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李春梅收到弟弟李春生寄的錢和信后,就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發呆。
弟弟李春生大學畢業已經五年了,這五年里,他一次都沒回來過。
李春生每次都是定期寄錢和信回來,說自己在城里過得很好,工作很忙走不開。
五年沒見過弟弟的李春梅內心感到十分不安,她決定去看看弟弟……
01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里,李春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了看手表,已經六點半了。
她得抓緊時間,把早飯做好,還要去地里干活。
三十五歲的春梅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節奏。
父母早逝,她從十八歲起就擔起了照顧弟弟李春生的重任。
為了供弟弟上大學,她放棄了自己的婚姻,選擇留在農村,一邊務農一邊打短工。
"春梅,你家的玉米收完了嗎?"隔壁的王嬸倚在院墻上,熱情地打著招呼。
"快了,再有兩天就能收完。"春梅微笑著回應,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
"你弟弟最近有消息嗎?"王嬸關切地問道,"都大學畢業五年了,怎么還不回來看看?"
春梅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擇菜:"他在城里工作忙,前兩天還寄了五百塊錢回來呢。"
"唉,寄錢是好,但人也得回來看看啊。"王嬸搖搖頭,"你一個人把他拉扯大,供他上大學,他怎么能連面都不露一下?"
春梅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春生是個懂事的孩子,他以后一定會回來看我的。只是現在工作太忙了。"
送走了王嬸,春梅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望著遠處的田野發呆。
弟弟李春生大學畢業已經五年了,這五年來,他一次都沒回過家,只是定期寄錢回來,附上簡短的信件,說自己在城里過得很好,工作很忙。
"春梅!"村長老李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封信,"剛從郵遞員那兒拿的,是你弟弟的信。"
春梅急忙站起來,接過信封:"謝謝村長。"
她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里面是一張簡短的便條和一疊錢。
"姐,最近工作順利,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別舍不得花。今年春節可能還是回不去,公司太忙了。照顧好自己。"
短短幾行字,就是弟弟的全部問候。
春梅嘆了口氣,數了數錢,整整八百元。這在農村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又寄錢回來了?"村長問道。
春梅點點頭:"八百塊呢,比上次多了三百。"
"你這弟弟,還算有良心。"村長笑著說,"不少城里人有出息后,連錢都懶得寄回來。"
"是啊,春生懂事。"春梅勉強笑了笑。
村長走后,春梅把錢小心翼翼地收好。
她看著這些錢,心里五味雜陳。
弟弟確實很孝順,每個月都按時寄錢回來,而且金額越來越大。
可是,為什么他連一次都不肯回家看看呢?
村里人私下議論紛紛:"春生是不是嫌棄家里窮,不愿意回來了?"
"聽說他在城里當會計,可能是覺得農村太落后,不好意思帶同事朋友回來。"
"也可能是在城里有了女朋友,怕帶回來被笑話。"
這些話傳到春梅耳朵里,她總是笑著替弟弟辯解:"他工作忙,寄錢回來就挺好的。"但心里卻越來越不是滋味。
晚上,春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
她想起小時候的弟弟,那個總是跟在她身后喊"姐姐"的瘦小男孩。
為了讓他能夠上學,春梅曾經一天打三份工。
十年如一日的辛苦,就是為了看到弟弟能有出息,能過上好日子。
"春生,你到底在忙什么呢?"春梅望著窗外的星空,輕聲問道,"姐姐很想你啊。"
但回答她的,只有窗外的蟲鳴和偶爾吹過的夜風。
02
時間如流水,轉眼又過去半年。
李春生寄回來的錢越來越多,但每次寄來的信都很短,只是簡單交代近況和問候,從不提及回家的事。
春梅用這些錢翻修了土屋,給自己添置了幾件新衣服,還在村里開了一個小雜貨鋪,日子過得比以前好多了。
"春梅,你這日子越過越紅火了!"鄰居張大媽看著煥然一新的院子,不禁感嘆道。
春梅微笑著點點頭:"都是春生的功勞,他每個月寄錢回來,讓我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你弟弟有出息了,是該好好孝順你。"張大媽贊許地說,"不過,他怎么一直不回來看看?這都五年了吧?"
提到這個話題,春梅的笑容有些勉強:"他工作忙,城里的日子緊張,沒那么多時間。"
"我家小明在縣城打工,一個月也就掙六七百,還是每個月都回來一次。"張大媽若有所思地說,"你弟弟在城里當會計,條件那么好,難道連請個假都難?"
春梅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岔開話題:"大媽,您來是要買什么東西嗎?"
送走張大媽后,春梅坐在店里,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
每每看到別人家兄弟姐妹團聚的場景,她就忍不住想:"春生到底在忙什么?為什么連回來看一眼都不愿意?"
這天晚上,春梅決定給弟弟寫一封信,詢問他什么時候能回家看看。
她斟酌了很久,生怕語氣太過強硬,會讓弟弟覺得有壓力。
最終,她只是簡單地表達了想念,并輕輕提了一句:"如果有時間,回來看看吧,村里的人都很想你。"
信寄出去一周后,春梅收到了弟弟的回信。
信中依然是簡短的問候和一疊錢,對于回家的事只字未提。
春梅拿著信,坐在院子里發呆。
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讓弟弟不愿意回家?還是弟弟在城里遇到了什么麻煩,不好意思說?
春節前夕,村里家家戶戶都在準備年貨,喜氣洋洋地等待親人團聚。
春梅也打掃了屋子,準備了豐盛的年貨,幻想著弟弟可能會給一個驚喜,突然回來過年。
但直到除夕夜,春梅也沒等到弟弟,只等來了一封信和兩千元錢。
信中,春生再次表示因為工作忙,無法回家過年,但保證明年一定回來。
"又是這樣的借口。"春梅苦笑著搖搖頭,將錢和信收好。
除夕夜,村里到處是歡聲笑語,唯獨春梅一個人坐在桌前,對著豐盛的年夜飯發呆。
往年,她都能用"弟弟工作忙"來安慰自己,但今年,她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
"春生到底在忙什么?為什么連春節都不回來?"春梅喃喃自語,眼中泛起淚光。
就在這時,村長來訪,帶來了一瓶酒:"春梅,一個人過年太冷清,來,陪我喝一杯。"
春梅感激地笑了笑,給村長倒了一杯酒:"謝謝村長惦記。"
"你弟弟今年還是沒回來?"村長喝了一口酒,問道。
春梅點點頭:"他說工作忙,可能明年會回來。"
村長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道:"春梅啊,你有沒有想過,春生可能在城里成家了,不好意思告訴你?"
這個想法像一把尖刀,刺痛了春梅的心。
如果弟弟真的結婚了,為什么不告訴她?難道是怕她去城里給他丟人?
"不會的,春生不是那種人。"春梅強作鎮定地回答,但心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村長走后,春梅一個人坐在桌前,看著那封簡短的信,淚水終于奪眶而出。
"春生,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姐姐?"她輕聲問道,淚水滴在信紙上,暈開了字跡。
03
轉眼又是一年春天。
李春生照例寄來了錢和簡短的信件,但仍然沒有提及回家的事。
五年來,他從未主動邀請姐姐去城里看他,這讓春梅心里更加不安。
"春梅,這些蘿卜多少錢一斤?"一位顧客在春梅的小店門口問道。
"一毛五一斤。"春梅回答,開始為顧客稱重。
"哎,聽說你弟弟在城里當會計,日子過得不錯啊?"顧客一邊挑蘿卜一邊閑聊。
春梅微笑著點頭:"是啊,他工作挺順利的。"
"那怎么五年都不回來看看?"顧客好奇地問。
春梅的笑容僵了僵:"他工作忙,沒時間。"
顧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是,城里人生活節奏快,不像我們農村這么清閑。"
送走顧客后,春梅坐在店里,思緒又飄到了弟弟身上。
這五年來,春生只在信中簡單提及他在一家公司做會計,工作繁忙但收入不錯。除此之外,對于生活的細節,他從來不多說。
這一天,春梅決定去鎮上趕集,想給自己買些新衣服。
走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她突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春梅姐!是你嗎?"
春梅回頭一看,是村里一個在城里打工的年輕人,王小明。
"小明,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春梅驚喜地問道。
"剛回來兩天,辦點事就得回去了。"王小明笑著回答,"城里活多,不敢休息太久。"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王小明無意中提到:"對了,上個月我好像在工地上見過你弟弟。"
春梅愣住了:"工地?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弟弟在公司當會計。"
王小明撓撓頭:"我記得很清楚啊,就是春生。他穿著工裝,在那兒干活呢。我還跟他打了招呼,他看見我挺驚訝的。"
春梅的心猛地一沉:"你確定是他?"
"千真萬確!"王小明肯定地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怎么會認錯?不過他好像不太想跟我多說話,匆匆就走了。"
春梅站在原地,大腦一片混亂。
弟弟明明在信中說自己是會計,怎么會出現在工地上?而且看到村里人還躲避?
"你有他的地址嗎?"春梅急切地問。
王小明搖搖頭:"沒有,只是偶然在工地上碰到的。不過那個工地在城東的新開發區,好像是在建一個大型商場。"
回到家后,春梅怎么也無法平靜下來。
她翻出弟弟所有的信件,仔細閱讀每一個字,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工地?會計?"春梅喃喃自語,"春生,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越想越不對勁。如果弟弟真的是會計,為什么會出現在工地上?如果他在工地工作,為什么要在信中撒謊?最重要的是,為什么五年來他連一次都不回家?
這些疑問如同一團亂麻,纏繞在春梅心頭。
她決定,必須親自去城里看看,弄清楚弟弟的真實情況。
李春梅匆匆收拾了簡單的行李,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出發。
那晚,她幾乎沒怎么睡著,腦海中不斷浮現弟弟可能的處境。
是生病了?是遇到麻煩了?還是...真的嫌棄家里窮,不愿意回來了?
"不管怎樣,我都要親眼看看。"春梅下定決心,"五年了,是時候面對真相了。"
04
清晨的長途汽車站人頭攢動,春梅提著簡單的行李,站在隊伍中,心情忐忑。
這是她第一次獨自去城里,對于即將面對的一切,她既期待又害怕。
"去城里的車到了!"售票員大聲喊道。
春梅深吸一口氣,跟著人流上了車。
車子緩緩啟動,駛離了她生活了三十五年的小村莊。
窗外的景色從田野變成了公路,再變成高樓大廈,春梅的心情也隨之起伏不定。
經過整整一天的顛簸,汽車終于到達了城市。
春梅拿出弟弟寄信的信封,按照上面的地址,打聽著前行。
"這地方挺偏的,得坐公交車去。"熱心的路人指點道。
又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輾轉,春梅終于來到了信封上的地址附近。
可是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大吃一驚。
這里不是什么高檔小區,而是一片簡陋的平房區,周圍都是低矮的工棚和臨時搭建的工人宿舍。
街道狹窄而臟亂,到處是建筑材料和垃圾。
"弟弟...住在這種地方?"春梅喃喃自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按照門牌號找到了一間破舊的平房,門口晾著幾件洗得發白的工裝。
春梅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誰?。?屋內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春生無疑。
"春生,是我,姐姐。"春梅的聲音有些顫抖。
門內一陣沉默,隨后是慌亂的腳步聲。
幾秒鐘后,門被猛地拉開,一個滿臉疲憊、穿著破舊工裝的男人出現在門口——正是李春生。
"姐?你怎么來了?"春生的臉色瞬間變了,既驚訝又慌張。
春梅看著弟弟的樣子,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弟弟明顯消瘦了很多,皮膚黝黑,雙手布滿老繭,哪里有半點會計的樣子?
"春生,你...怎么會住在這種地方?"春梅哽咽著問道。
春生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地說:"姐,你先進來吧,外面風大。"
春梅跟著弟弟走進屋內,發現屋子里只有一張破床、一個簡陋的桌子和兩把椅子。墻角放著一個小煤爐,上面是一個鍋,里面煮著簡單的面條。
這與她想象中弟弟在城里的"好日子"完全不一樣。
"春生,你不是在公司當會計嗎?怎么會..."春梅的聲音哽咽了。
春生低著頭,不敢直視姐姐的眼睛:"姐,我...我挺好的,你別擔心。"
"挺好?"春梅環顧四周,心痛如絞,"你住在這種地方,穿著工裝,手上全是繭子,這叫挺好?"
春生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王小明說他在工地上見過你,是真的嗎?"春梅質問道。
春生的肩膀垮了下來,他緩緩點了點頭。
"那你信里說的會計工作呢?"春梅繼續問。
春生依然沉默,眼睛盯著地面。
春梅推開弟弟,走進屋內,開始翻找起來:"你告訴我實話,這些年你到底在干什么?那些寄回家的錢又是怎么來的?"
春生急忙阻攔:"姐,別翻了,我會解釋的!"
但春梅已經在床下發現了一個破舊的行李箱。
她拉出箱子,打開一看,里面整齊地放著一些證書復印件、工資單和一本破舊的日記本。
"這是什么?"春梅抓起那些紙張,開始翻看。
春生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不再阻止姐姐。
春梅看著那些工資單,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搬運工"、"泥水工"等字樣,金額不高,但日期與他寄錢回家的時間吻合。
再看那些證書復印件,有會計證、大學畢業證,但都被撕成了幾片,用膠帶粘在一起。
"春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春梅的聲音顫抖著,眼淚奪眶而出,"你為什么要騙我?"
春生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卻依然不開口。
"你說??!"春梅急得直跺腳,"你不是在公司當會計嗎?為什么會在工地干活?為什么五年不回家?為什么要撒謊?"
一連串的問題如同炸彈一般,在小屋里回蕩。春生依然沉默,但眼中已噙滿淚水。
05
屋內陷入了沉默,只有春梅急促的呼吸聲和春生偶爾的抽泣聲。
"春生,看著我。"春梅強忍著淚水,聲音堅定,"我是你姐姐,從小把你拉扯大,難道連實話都不能告訴我嗎?"
春生終于抬起頭,眼中滿是愧疚和痛苦:"姐,我...我不想讓你擔心。"
"擔心?"春梅哭笑不得,"你這樣子,我怎么能不擔心?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工作,為什么要來工地干活?那些寄回家的錢又是怎么來的?"
春生深吸一口氣,似乎在鼓起勇氣:"姐,我確實大學畢業了,也確實學的是會計。但是..."
"但是什么?"春梅追問。
"但是我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春生低聲說,"我畢業那年,經濟不景氣,會計崗位競爭太激烈。我投了幾十份簡歷,都石沉大海。好不容易有一家小公司愿意要我,但工資只有四百多,在城里連房租都付不起。"
春梅震驚地看著弟弟:"那你為什么不回家?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啊。"
"回家?"春生苦笑一聲,"姐,你知道村里人多期待我有出息嗎?我是全村第一個考上大學的,如果我灰溜溜地回去,說自己找不到工作,村里人會怎么看你?會說你白供我讀書了,會笑話你..."
春梅心頭一震,她確實知道村里人的期待。
每次有人問起春生,她都自豪地說弟弟在城里當會計,生活得很好。
如果真相被揭穿,不僅是春生的臉面問題,也關乎她這些年的付出是否值得。
"可是..."春梅還想說什么,卻被春生打斷。
"姐,我不能讓你失望。"春生堅定地說,"我知道你為我付出了多少。放棄婚姻、青春,日夜操勞,就是為了讓我有個好前程。我怎么能讓你的犧牲白費?"
春梅鼻子一酸,淚水再次涌出:"傻孩子,姐姐供你讀書,不是為了讓你回報,而是希望你過得好啊。"
"我知道。"春生點點頭,"所以我更不能讓你失望。我決定先在工地打工,一邊積累經驗,一邊繼續找會計的工作。工地的工資雖然不高,但勝在按天結算,我可以盡快寄錢回家。"
春梅這才明白,為什么弟弟的來信總是那么短,為什么五年不肯回家,為什么寄回來的錢越來越多。
"那你現在...還在找會計工作嗎?"春梅小心翼翼地問。
春生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搖搖頭:"我放棄了。工地的工作雖然苦,但收入穩定,而且隨著經驗增加,工資也在上漲?,F在我已經是小組長了,每月能拿到兩千多。"
"兩千多?"春梅驚訝地看著弟弟,"那你怎么還住在這種地方?"
春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省錢啊。這里雖然簡陋,但租金便宜,離工地又近。我每個月除了基本生活費,其余的錢都寄回家了。"
春梅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
她突然明白了,弟弟這五年來一直在工地苦干,卻把大部分錢寄回家,自己過著清苦的日子。而她還以為弟弟是嫌棄家里窮,不愿意回來。
"春生,你..."春梅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春生似乎看出了姐姐的心思,連忙解釋:"姐,我不是不想回家。我是怕回去后,村里人問起我的工作,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如果說實話,他們會覺得你白供我讀書了;如果撒謊,我又怕穿幫。所以這些年,我一直不敢回去。"
春梅聽著弟弟的解釋,心中既感動又心疼。
她突然想起那些工資單和被撕碎的證書復印件。
"那些被撕碎的證書是怎么回事?"春梅問道。
春生猶豫了一下,走到床邊,從行李箱里拿出一個小木盒,遞給春梅。
"姐,這些年我欠你的,等我有能力了,一定會還給你。"春生鄭重地說。
春梅打開木盒,發現里面是一張張工地工資單,還有幾張撕碎又粘合的會計證書復印件。
最上面放著一張照片,是春生大學畢業時和同學們的合影,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青春和希望。
看著這些東西,春梅的心里五味雜陳,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她終于明白了,弟弟五年不回家,不是不孝,而是因為太孝順,不想讓她失望。
就在這時,春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突變,連忙接起電話。"喂,王工。是,是,我馬上到。"掛了電話,他轉向春梅,眼中閃過一絲不同尋常的光芒:"姐,其實我這五年,還有一件事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