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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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這些年真的謝謝您了...這張銀行卡里有一萬塊錢，您拿著..."林雪芳虛弱地握著王大爺的手，眼中滿含淚水。

"那五套房子...我都留給我親爸了，畢竟血濃于水..."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您...您別怪我..."

王大爺愣住了，看著手中這張普通的銀行卡，心如刀絞。

十五年來，他不分晝夜地照顧癱瘓兒媳，為她翻身、擦洗、喂藥，賣房子、收廢品，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她從未曾有一句怨言。

而那個從未盡過一天父親責任的林老三，卻能得到價值數百萬的五套房產。

監護儀突然發出刺耳的長鳴聲，林雪芳閉上了眼睛，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王大爺望著她平靜的面容，心中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三天后當他去銀行查看這張卡時，等待他的將是一個足以讓他徹底崩潰的驚天真相...

王大爺叫王建國，今年七十二歲，是本市一家紡織廠的退休工人。他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有個爭氣的兒子王強。

王強在市建設局工作，三十歲那年娶了市醫院的護士林雪芳。

雪芳人長得俊俏，性格也好，最重要的是孝順。雖然一家三口擠在王大爺那套七十平的老房子里，但雪芳從來沒抱怨過。

"爸，今天菜市場的排骨特別新鮮，我給您燉個蘿卜排骨湯。"雪芳下班回來，總是笑盈盈地跟王大爺打招呼。

"你上了一天班累壞了，讓我來做飯。"王大爺連忙起身要接過菜籃。

"沒事，我不累。再說您腰不好，還是我來吧。"雪芳總是這樣體貼。

王大爺心里暖融融的，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有福氣的老頭兒。兒子有出息，兒媳賢惠孝順，雖然日子不算富裕，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強。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跟人開玩笑。那場改變所有人生活的車禍，發生在2009年的春天。

那天晚上，雪芳在醫院值夜班。凌晨四點多，王大爺正睡得迷糊，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

"請問您是林雪芳的家屬嗎？她出車禍了，現在在市醫院急診科，情況很嚴重，請您馬上過來！"

王大爺腦子嗡的一聲，像被雷劈了一樣。他連褲子都沒穿好就往醫院跑，一路上心跳得像要蹦出來。

到了醫院，王大爺看到的是躺在急診室里渾身是血的兒媳。她閉著眼睛，臉色慘白，身上插著各種管子。

"醫生，我兒媳婦怎么樣了？"王大爺抓住一個醫生的胳膊，聲音都在發抖。

"病人脊髓受損嚴重，我們正在全力搶救。"醫生臉色凝重，"您是家屬嗎？需要立即簽字做手術。"

"我是她公公，她丈夫馬上就到。"王大爺顫抖著接過筆，"醫生，一定要救救她啊，她還這么年輕！"

手術進行了整整十個小時。王大爺和趕來的兒子王強一直守在手術室外，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

當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時，父子倆立刻圍了上去。

"手術基本成功，但是..."醫生嘆了口氣，"病人脊髓損傷嚴重，下半身可能永遠站不起來了。"

這個噩耗如晴天霹靂，王強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王大爺也感到天旋地轉，差點暈過去。

警方調查發現，肇事的是個酒駕司機，當場死亡。

由于肇事者家庭條件一般，賠償金額有限。好在雪芳單位的工傷保險和醫療保險比較全面，治療費用基本能夠覆蓋。

雪芳在醫院住了三個月才轉到普通病房。看著下半身毫無知覺的兒媳，王大爺和兒子商量今后的安排。

"爸，雪芳這種情況，以后咋辦啊？"王強愁眉苦臉地問。

"還能咋辦？接回家好好照顧唄。"王大爺說得堅決。

"可是...她需要專業護理，咱們又不懂..."王強有些猶豫。

"不懂可以學啊！"王大爺瞪了兒子一眼，"她是咱家的人，咱們不照顧誰照顧？難道送到養老院不成？那不是把人往外推嗎！"

雪芳出院后，王大爺主動承擔起照顧她的重任。他買來很多關于護理癱瘓病人的書，學著如何給雪芳翻身、按摩、擦洗、防止褥瘡。

他把自己的臥室讓給兒媳，自己搬到客廳睡沙發。這樣晚上能隨時聽到雪芳的動靜，方便照顧。

最初的日子格外艱難。雪芳經常因為無法接受癱瘓的現實而崩潰大哭，整夜整夜地失眠。

"爸，我成廢人了，拖累您和王強了。"雪芳哭著說，"要不您把我送福利院吧，別因為我毀了這個家。"

"說什么胡話呢！"王大爺坐在床邊，耐心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你是我兒媳婦，就是我閨女。哪有爸爸嫌棄閨女的道理？"

"可是我真的成累贅了..."雪芳哽咽著說。

"累贅什么累贅，你好好養身體就行。"王大爺握住她的手，"爸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有你這么好的兒媳婦。"

王強剛開始還經常回來看望妻子，買些水果零食。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有時一連十天半月都不見人影。

王大爺心里明白，兒子是接受不了妻子癱瘓的現實，在逃避。

一天晚上，王強喝得醉醺醺地回來，王大爺正在廚房洗雪芳換下的衣服。

"爸，您咋還不睡？"王強說話聲音很大。

"噓，小聲點，雪芳剛睡著。"王大爺壓低聲音，"你喝這么多酒干啥？"

"心里煩，喝點酒解解悶。"王強搖搖晃晃地說，"爸，我想跟您商量個事。"

"啥事？"

"公司要派我去南方分公司工作，職位和待遇都比現在好。"王強不敢看父親的眼睛，"就是可能要長期在外地。"

王大爺手里的動作停了，他明白兒子的意思，這是想逃跑。

"你跟雪芳說了嗎？"王大爺平靜地問。

"還沒...我想先跟您商量。"

"這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決定。"王大爺繼續洗衣服，"不過得跟雪芳說清楚。"

第二天，王強進了雪芳的房間，兩人談了很久。出來時王強眼圈紅紅的，但神情卻輕松了不少。

"雪芳怎么說？"王大爺問。

"她...她讓我去。"王強低著頭，"說這是個好機會，不能錯過。"

王大爺心里嘆了口氣，知道兒媳這是在成全兒子。

一個月后，王強收拾行李去了南方。臨走時承諾每月寄兩千塊錢回來，頭幾個月確實按時寄，后來就斷斷續續，再后來就基本沒有了。

從那以后，照顧雪芳的重擔完全落在王大爺身上。他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先給雪芳量體溫血壓，然后準備早餐，喂她吃完后幫她擦洗身體、翻身按摩。

中午再做一次翻身按摩，晚上還要幫她洗澡、換尿布。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王大爺的頭發從花白變成全白，腰也漸漸彎了下去。

雪芳癱瘓的第三年，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她的親生父親林老三。

"請問您是林雪芳的公公嗎？"門外站著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滿臉酒氣，眼神閃爍。

"我是，你誰啊？"王大爺警惕地問。

"我是雪芳她爸，林老三。"男人咧嘴笑著，"聽說雪芳出事了，特意來看看。"

王大爺愣住了。這些年來他從未見過雪芳的父親，只知道她母親早逝，父親在外地打工，父女關系很不好。

"你現在才來？都三年了。"王大爺語氣冷淡。

"我在外地打工，剛聽說這事。"林老三搓著手，"能讓我見見閨女嗎？"

王大爺猶豫了一下，最終讓他進了門。畢竟這是雪芳的親爹。

雪芳看到父親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說："你怎么來了？"

"閨女，爸聽說你出事了，心疼壞了。"林老三坐在床邊，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

"別裝了。"雪芳冷冷地說，"你什么時候關心過我？要不是我出事，你能想起還有我這個女兒？"

王大爺站在門口，聽到這話心里一緊，看來雪芳和父親的關系確實很糟糕。

"閨女，爸知道以前做得不對，經常喝酒，不管你和你媽。"林老三一把鼻涕一把淚，"但爸真的改了，這些年滴酒不沾。"

"行了，別演了。"雪芳轉過頭去，"你來干什么，直說吧。"

林老三尷尬地笑了笑："爸最近...生意失敗了，欠了點錢。聽說你工傷賠償不少，能不能先借爸點？"

"我就知道！"雪芳氣得臉都白了，"你來不是看我，是來要錢的！我現在這樣子，哪來的錢給你？"

"別這么說嘛，閨女。"林老三繼續哀求，"爸真的沒辦法了，你就幫幫爸吧。"

"出去！我不想見到你！"雪芳情緒激動，"王大爺，麻煩您送他出去！"

王大爺走過來，語氣堅決："你也看到了，雪芳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林老三被迫離開，但臨走時卻對王大爺說："她是我親閨女，血濃于水。我還會再來的。"

王大爺"砰"地關上門，回到雪芳房間時，看到她正無聲地流淚。

"別難過了，雪芳。"王大爺輕聲安慰，"有些人，不值得你傷心。"

"爸，您知道嗎？"雪芳擦干眼淚，"我媽生病的時候，他在外面賭錢。我媽死的時候，他連面都沒露。這些年，只有缺錢的時候才想起我。"

王大爺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現在你有我照顧就夠了。"

"嗯。"雪芳點點頭，"有您真好，比親爹還親。"

從那以后，林老三確實經常來，但每次都是為了要錢。王大爺開始還會給他一些，后來看透了他的本性，堅決不再給。

有一次，林老三喝醉了來鬧事，被王大爺直接推出門外："以后別讓我再見到你！什么親爹不親爹的，雪芳有我照顧就夠了！"

時間一晃就是十五年。王大爺從六十歲照顧到了七十五歲，雪芳也從二十八歲的年輕護士變成了四十三歲的中年婦女。

這十五年里，王大爺賣掉了自己的房子，搬到便宜的出租屋。

他學會了所有護理技能，甚至比專業護工還專業。為了貼補家用，他去收廢品，去做鐘點工，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

雪芳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好，隔三差五就要住院。每次住院的費用都讓王大爺心疼不已，但他從來不在雪芳面前表現出來。

去年冬天，雪芳的病情突然惡化，醫生說她的心臟和腎臟都出現了嚴重問題，可能時日不多了。

王大爺聽到這個消息時，感覺天都塌了。他坐在醫院走廊里哭得像個孩子，十五年的付出，難道就要這樣結束嗎？

"爸，您別哭了。"雪芳虛弱地握住他的手，"這些年真的謝謝您。我知道我是個累贅，拖累您這么多年。"

"說什么傻話呢！"王大爺擦干眼淚，"你是我最珍貴的寶貝，怎么會是累贅？"

"爸，我想告訴您一件事。"

雪芳認真地看著他，"其實這些年，我一直有一些積蓄。工傷賠償金、保險理賠款，還有之前買的幾套房子，我都沒動過。"

王大爺一愣："你有房子？"

"嗯，當年我和王強結婚前，我用自己的積蓄和貸款買了五套小戶型房子，想著以后出租收房租。"

雪芳說，"后來出事了，我就一直沒管過，都委托中介在出租。"

"那...那你怎么從來沒說過？"王大爺震驚地問。

"我怕您知道后就不照顧我了。"雪芳流著淚說，"我怕您覺得我有錢，就不需要您了。但其實我最需要的不是錢，是您的關心和照顧。"

王大爺聽得心如刀絞，原來這些年雪芳一直在試探自己的真心。

就在這時，林老三又出現了。他不知從哪聽說雪芳快不行了，匆匆趕來醫院。

"閨女，爸來看你了！"林老三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你可不能有事啊，你是爸唯一的親人！"

雪芳看了他一眼，然后對王大爺說："爸，麻煩您去找個律師來，我要立遺囑。"

"你要立遺囑？"林老三眼睛一亮，立刻湊過來，"閨女，你有什么財產盡管說，爸幫你安排。"

雪芳虛弱地看了看林老三，又看了看王大爺，緩緩開口："我名下有五套房產，現在市值大概五百萬左右。"

林老三聽到這個數字，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搓著手說："閨女，這些房子..."

"都留給我爸。"雪芳指著林老三，"畢竟血濃于水，他是我親生父親。"

王大爺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握著雪芳的手。

"至于王大爺..."雪芳從枕頭下掏出一張銀行卡，"這里面有一萬塊錢，您拿著算是我對您這些年照顧的一點心意。"

林老三興奮得手都在發抖："閨女，你真是爸的好女兒！爸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爸的！"

王大爺接過那張薄薄的銀行卡，感覺比千斤還重。

十五年的照顧，賣房子的幾十萬，收廢品掙來的血汗錢，最后只換來一萬塊錢。而那個從未盡過一天父親責任的林老三，卻能得到五百萬的房產。

"爸，您...您不會怪我吧？"雪芳眼中含著淚，"我知道這樣對您不公平，但是..."

"不怪你。"王大爺強忍著心中的痛苦，擠出一絲笑容，"你能想著給我一萬塊錢，我已經很知足了。"

"爸，您真好。"雪芳緊緊握住王大爺的手，"這些年...真的謝謝您..."

律師很快就來了，當著所有人的面，雪芳正式立下了遺囑：五套房產全部留給親生父親林老三，給公公王建國一張銀行卡。

遺囑立完后，雪芳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第二天晚上，監護儀突然發出刺耳的長鳴聲，雪芳走了。

王大爺坐在病床邊，看著雪芳平靜的面容，心中五味雜陳。他不恨雪芳，她能在最后想著給自己一萬塊錢，已經是念著這十五年的情分了。

林老三忙著聯系律師辦理房產過戶手續，興奮得像中了彩票一樣。而王大爺則默默地安排雪芳的后事，從殯儀館到墓地，每一個細節都親自操辦。

三天后，王大爺想起雪芳給的那張銀行卡，決定去銀行把錢取出來。這一萬塊錢雖然不多，但這是雪芳留給他的最后紀念。

王大爺來到銀行，把銀行卡遞給柜臺小姑娘："麻煩查一下這張卡里有多少錢。"

小姑娘接過卡，在電腦上操作了一下，然后愣住了，她又輸了一遍密碼，再次盯著屏幕看了很久。

"大爺，您確定是查這張卡嗎？"小姑娘的聲音有些發抖。

"對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王大爺心里一緊，難道卡被凍結了？

小姑娘話一出，整個銀行大廳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王大爺瞬間感到天旋地轉，握著拐杖的手開始發抖。

小姑娘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重復著說："這張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