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小陳，這次真得好好感謝你。”趙國慶將厚厚的牛皮紙袋推到我面前。

“趙叔，您太客氣了，就是舉手之勞。”我心里暗爽，終于要給好處費了。

金茂大酒店的包間里，我裝模作樣推辭了幾下，心想看看這個以前壓制我八年的老領導能給多少。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接過紙袋，感覺分量不輕。

“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咱們再商量。”

不明白的？給錢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我打開紙袋，整個人徹底愣住了。

01

辦公室里，我坐在老位子上，看著25歲的孫浩收拾東西，要搬進那間我眼饞了八年的主管辦公室。那間辦公室不大，十幾平米，但有獨立的桌椅，還有個小書柜，最重要的是門上掛著“業務主管”的牌子。

“老陳，你沒事吧？”馬建設拍拍我肩膀，手上還沾著剛喝完的茶水，“臉色不太好。”

我苦笑：“能有什么事，又是一次升職沒我的份。”

馬建設嘆氣：“這小孫來公司才兩年，憑什么升得比你快？你看他那樣子，走路都帶風。”

我順著馬建設的目光看過去，孫浩正指揮著兩個新來的實習生搬桌子，臉上寫滿了得意。他穿著新買的西裝，頭發梳得油光锃亮，活脫脫一副小領導的派頭。

“人家有關系唄。”我看著孫浩那得意樣，心里五味雜陳，“聽說他舅舅跟新領導是同學。”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八年來，我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比我晚來的人爬到我頭上。每次都是同樣的套路，要么有關系，要么會拍馬屁，反正輪不到我。

想起剛入職那會兒，我雄心壯志，覺得憑自己能力很快就能升職。第一年業績就是部門第一，談下了12個大客戶，銷售額占了部門總業績的三成。客戶都夸我專業，說跟我合作放心，同事也認可我的工作能力。

那時候我想，升職就是時間問題。等了一年又一年。

第一次真正的打擊是第三年。我談下了公司歷史上最大的訂單，3000萬的鋼材供應合同。那個項目我跟了半年多，天天跑工地，陪客戶吃飯喝酒，嗓子都喝啞了。

記得那個項目有多難。客戶是個房地產公司，要求特別苛刻，不僅價格要優惠，質量標準還特別高，交貨時間也很緊。我為了拿下這個單子，幾乎天天泡在工地上，了解他們的具體需求，測量各種數據，反復修改方案。

有一次，客戶的工程師提出要改鋼材規格，我立馬聯系供應商，連夜重新設計方案。那天我在辦公室待到凌晨三點，第二天一早又趕到工地現場確認細節。為了這個項目，我連續一個月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老婆小梅都心疼我，說我瘦了一大圈。

合同簽下來那天，趙國慶在全體會議上表揚我，說我是“部門的驕傲”。會議室里所有人都鼓掌，我覺得自己終于要出頭了。

“小陳這次的表現確實出色，為公司贏得了最大的訂單，也為我們在行業內樹立了良好口碑。”趙國慶當著所有人的面夸我，我心里美滋滋的。

我想這回肯定穩了，結果一個月后，提拔機會給了趙國慶的老鄉老劉。老劉是個山東人，話不多，業績平平，但跟趙國慶是一個村出來的。

“小陳啊，你能力是強，但還要多練練。”趙國慶當時這么跟我說，一邊說一邊給我倒茶，表情很誠懇，“你還年輕，不要急。”

年輕？我當時都32了，還年輕？而且老劉比我還小三歲呢！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妻子小梅正在廚房做飯。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心里卻想著白天的事。

“老公，怎么不說話？今天工作不順利？”小梅端著菜出來，看我表情不對。

“升職又沒我份。”我有氣無力地說。

“怎么會？你不是說那個大訂單談下來了嗎？領導不是表揚你了嗎？”

“表揚是表揚，升職是升職，不是一回事。”我苦笑，“人家有關系。”

小梅在我旁邊坐下，拍拍我的手：“沒關系，是金子總會發光的。你這么努力，領導看在眼里的。”

“看在眼里有什么用？該升的還是別人。”

第二次更狠的打擊在第五年。公司來了個剛畢業的研究生小王，學歷比我高，人也不錯。我心想，這下有個真正的競爭對手了，也好，我可以跟他良性競爭。

沒想到小王工作積極，人也謙虛，我們很快成了好朋友。我把自己多年積累的經驗都教給他，客戶資源也分享給他，甚至還帶他去見重要客戶，手把手教他怎么談業務。

“陳哥，您真是我的老師。”小王經常這么說，“您教我的這些，在學校里根本學不到。實際工作和理論真的差別很大。”

“好好學，以后靠你自己了。”我很喜歡這個小伙子，覺得他踏實肯干，不像有些年輕人浮躁。

小王確實很爭氣，第二年就獨立談下了幾個不錯的項目。我心里替他高興，覺得總算培養出個得力幫手。有時候我出差，他還能幫我處理一些業務，客戶對他的評價也不錯。

結果第三年，小王升了主管。

那天消息公布時，我正在整理客戶資料，秘書小張跑過來告訴我：“老陳，小王升主管了，以后你們部門歸他管。”

我手里的文件差點掉在地上。什么？我帶出來的徒弟成了我的領導？

“陳哥，你怎么還在這個位子上？”小王很不好意思，拉著我到茶水間說話，“你教我那么多，現在反而是我當你領導了。這樣吧，以后我們私下還是兄弟，工作上的事你還是可以直接跟我說。”

“沒事，好好干。”我拍拍他肩膀，心里卻憋著一股氣。憑什么？憑什么我帶出來的人都能當我領導？

小王看出我情緒不對，試探著問：“陳哥，你是不是對公司的安排有想法？其實我也覺得挺意外的，本來以為這次升職肯定是你。”

“沒有想法。”我勉強笑笑，“你比我年輕，學歷也高，當領導理所當然。”

“那不是，主要是您......”小王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

“您是不是平時跟領導接觸少了點？我看其他同事經常去趙總辦公室匯報工作，您好像很少去。而且開會時，您總是坐在角落里，很少主動發言。”

這話說到我心里了。我確實不太會在會議上表現自己，總覺得做好工作比說漂亮話重要。但現在看來，這可能就是問題所在。

02

第六年，又來了個關系戶，是新來財務總監的侄子小張。這小子大學剛畢業，什么都不懂，第一天上班連復印機都不會用。

“老陳，這是小張，新來的，你多帶帶他。”趙國慶親自把這小子送到我面前。

我心里有些不爽，但還是接受了任務。畢竟是領導安排的工作，我不能拒絕。

小張確實什么都不懂，從最基礎的業務流程開始，我一點點教他。怎么聯系客戶，怎么報價，怎么談判，怎么簽合同，怎么跟進項目進度，我都詳細教給他。

這小子雖然沒經驗，但學得挺快，而且很會說話。每次我教他什么，他都說：“陳哥您真厲害，這些經驗太寶貴了。我要是能有您一半的能力就好了。”聽得我心里挺舒服。

我還帶他去見我的老客戶，幫他建立自己的客戶關系。有個客戶還專門跟我說：“老陳，你這個徒弟不錯，比你還會說話呢。這小伙子嘴挺甜的，我們都挺喜歡他。”

當時我只是笑笑，沒想太多。心想年輕人嘴甜一點也正常，只要能把工作做好就行。

第七年，這小子也升職了，成了業務經理，跟我平級。而我，還是老樣子。

那天我真的忍不住了，下班后去了樓下的小酒館，一個人喝悶酒。馬建設看我情緒不對，也過來陪我。

“老陳，你這是怎么了？”馬建設坐下來，給我倒了杯酒，“看你這樣子，像是受了很大委屈。”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不適合這個工作？”我端起酒杯，一口喝干，“八年了，我帶出來的人一個個都升職了，就我還在原地踏步。”

“你別這么想。”馬建設勸我，“你能力強，大家都知道。可能是時機還沒到。”

“能力強有屁用？”我有些激動，“人家升職靠關系，靠會說話，誰管你能力強不強？你看那個小張，來了兩年就升職了，憑什么？”

“那你也學學啊，多跟領導走動走動。”馬建設說，“我看那些升職的人，都有個共同點，就是會表現自己。”

“我不會那套。”我搖頭，“讓我拍馬屁，我做不到。我就是個實在人，喜歡把事情做好，而不是把話說好。”

“可現實就是這樣，光有實力不夠。”馬建設嘆氣，“你得讓領導看到你，看到你的態度。職場不是學校，不是你考試成績好就能拿第一名的。”

我知道馬建設說得對，但我就是做不來那套。讓我天天去領導辦公室轉悠，我覺得別扭。

去年，也就是第八年，我實在忍不住了，決定直接攤牌。那天是周五下午，辦公室里人不多，趙國慶正在看報紙，桌上放著一杯茶，冒著熱氣。

我敲了敲門：“趙總，我想跟您聊聊。”

“哦，小陳，坐坐坐。”趙國慶放下報紙，給我倒了杯茶，“什么事？看你表情挺嚴肅的。”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出了憋在心里八年的話：“趙總，我在公司干了八年了，業績一直不錯，什么時候能給個機會？”

趙國慶看了我一眼，放下茶杯，沉默了幾秒鐘：“小陳，你急什么？你是我們部門的業務骨干，這個位置很重要。沒你，我們部門業績得掉一半。”

“可是我也想有發展空間。”我繼續說，“您看，小王也好，小張也好，他們來公司比我晚，但都升職了。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夠好？”

“不是不夠好，是......”趙國慶猶豫了一下，“小陳，你這個人能力強，但性格太直了。在職場上，有時候需要一些變通。”

“什么意思？”

“你看其他人，經常主動匯報工作，跟同事關系也處得很好。你呢？總是埋頭干活，跟大家交流少。”趙國慶端起茶杯，“而且你這人太實在了，不太會表達自己。”

“我覺得做好工作最重要。”

“當然，工作要做好，但也要讓別人看到你在做什么，知道你的價值。”趙國慶說，“你還要多練練，機會總會有的。再說，你現在收入也不低，獎金拿得也多，何必非要那個虛名？”

虛名？我差點沒忍住想發火。什么叫虛名？那是對我能力的認可，是我應得的！

“趙總，我明白了。”我站起身來，“那我先回去工作了。”

走出辦公室，我心里五味雜陳。原來在趙國慶眼里，我就是個只會干活的機器，升職對我來說只是虛名。

每次開會，趙國慶都夸我：“小陳是我們部門的業務骨干，工作能力強，人也踏實，大家要向他學習。”但一到提拔時候，從來沒我份。

同事們私下議論我聽得清清楚楚：“老陳能力是強，就是不會來事。”

“太實在了，在職場上吃不開。”

“有能力沒情商，活該被壓制。”

三個月前，趙國慶到齡退休。我想這回終于輪到我了，部門里論資歷論業績，我都是第一。老員工里，就我和馬建設資格最老，而馬建設是搞采購的，不懂業務，肯定不會升到業務主管的位置。

結果公司空降了個新領導，帶來一整套自己的班子。新領導姓李，40多歲，據說以前在外企工作，管理經驗豐富。

李總來了第一天就開會：“我知道大家對人事調整有想法，但我希望大家理解，公司需要新鮮血液，需要新的管理理念。當然，老員工的經驗也很寶貴，希望大家配合我的工作。”

孫浩就是這時候被提拔的。他舅舅跟李總是大學同學，這關系一說，孫浩立馬就從普通業務員變成了業務主管。

那天消息公布后，我坐在辦公桌前發呆。八年了，我等了八年，結果等來的是一個25歲小伙子當我的領導。

“老陳，你別灰心。”馬建設過來安慰我，“新領導不了解情況，慢慢會發現你價值的。”

我看著孫浩在新辦公室里指揮搬東西，心想：慢慢？我都40了，還能慢慢等多久？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想著這八年的經歷。從意氣風發的新員工，到現在的老油條，我究竟錯在哪里？

就在我為前途迷茫的時候，一個意外電話打來了。

那天是周三下午，我正在整理客戶資料，準備下周的項目匯報。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

“小陳嗎？我是老趙。”

聽到趙國慶聲音，我愣了一下。退休三個月了，他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以前在公司時候，他從來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有事都是讓秘書通知。

“趙總，您好。”我趕緊放下手頭工作，站起身來，就像他還是我領導一樣。

“別叫趙總了，我都退休了。”趙國慶的聲音聽起來很輕松，完全沒當領導時的那種威嚴，“有時間嗎？我們喝個茶，聊聊天。”

喝茶？聊天？我更奇怪了。趙國慶這個人我太了解了，從來不做無意義的社交。他主動約我，肯定有事。

“好的，您說時間地點。”

“明天下午三點，文化路那家茶香園，你知道吧？就是老年人經常去的那家。”

“知道知道，我明天準時到。”

掛了電話，我心里直犯嘀咕。馬建設正好從外面回來，看我表情奇怪。

“怎么了？誰的電話？”馬建設放下公文包，坐到我旁邊。

“趙國慶，約我明天喝茶。”

“咦，這可稀奇了。”馬建設摸摸下巴，“退休領導主動約下屬喝茶，這里面有文章。”

“你說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可能是想你了吧。”馬建設開玩笑，“畢竟你給他打工八年，有感情了。”

我白了他一眼：“別瞎說，肯定有事。這個老狐貍，無事不登三寶殿。”

03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十分鐘到了茶香園。這是家很普通的茶館，裝修簡單，主要是附近退休老人來這里打發時間。里面擺著幾張老式的方桌，椅子也是木頭的，墻上掛著幾幅字畫，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趙國慶已經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藍色襯衫，腳上是雙老式黑布鞋，頭發也沒像以前那樣梳得整整齊齊，看起來就是個普通退休老頭。

這和他在公司時的形象差別太大了。以前他總是西裝革履，頭發一絲不亂，皮鞋擦得锃亮，說話時腰板挺得筆直，很有領導范兒。

“小陳，來了！快坐。”他起身招呼我，臉上堆滿笑容，態度比在公司時親切多了。

“趙總......”

“別叫趙總了，叫老趙就行。”他給我倒茶，動作很自然，“退休了，沒那么多講究。我們就是普通朋友聊天。”

我有些不習慣。在公司時候，都是我給他倒茶，現在反過來了。而且他這么客氣，讓我有點不自在。

“那怎么行，您年長，我還是叫您趙叔吧。”

“也好，也好。”趙國慶笑笑，“小陳，在新領導手下干得怎么樣？李總這個人還不錯吧？”

這一問讓我有點意外。他真的關心我的工作情況？

“還行吧，新領導確實有能力。”我沒說太多，心想你現在關心我干嘛？以前在公司時也沒見你這么關心過。

我們又聊了一會工作，氣氛還算輕松。趙國慶問了我家里情況，問小梅工作怎么樣，孩子學習好不好，房貸還有多少沒還清。這些以前他從來不關心的事，現在卻問得很仔細。

聊了半小時，我心里越來越奇怪。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趙國慶嗎？以前他可從來不會跟下屬聊這些家長里短的事。

終于，趙國慶話鋒一轉：“小陳，我找你來，其實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來了！我心里暗想，平時裝大領導，現在有求于人，知道低頭了。

“您說，能幫的我一定幫。”表面上我還是很客氣。

趙國慶有些不好意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在組織語言：“是這樣的，我退休后閑不住，和幾個老朋友合伙開了個裝修公司。”

“那挺好的，發揮余熱。”我心想，原來是開公司了。

“問題是現在生意不太好做。”趙國慶嘆氣，臉上露出愁容，“最大問題是建材供應渠道不穩定，有時候價格高，有時候質量不過關，影響了好幾個項目。”

看著他感激的樣子，我心里更得意了。以前你是領導，我是下屬，現在你求我辦事，地位反轉了。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應該的，都是同事一場。”我故作大方，“而且您以前也照顧我。”

照顧？什么時候照顧過我？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反正他求我辦事，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幫他一把。

“小陳，你真是個好人。”趙國慶握住我的手，“以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04

兩個月后一個下午，趙國慶又給我打電話了。

“小陳，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電話里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好啊，趙叔客氣了。”

“這次不一樣，我得好好感謝你。你幫了我這么大忙，生意現在好多了，我必須表示表示。”

“那去哪里吃？”

“金茂大酒店，我已經訂好包間了。晚上七點，18樓牡丹廳。”

金茂大酒店？我有些意外。這是市里最高檔的酒店之一，我只在門口路過，從沒進去過。平時我們公司聚餐也就在普通餐廳，最多去個中檔酒店。金茂大酒店那種地方，一頓飯起碼得幾千塊，趙國慶真舍得花錢。

晚上七點，我準時到了金茂大酒店。走進金碧輝煌的大堂，水晶吊燈閃閃發光，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到處都是名貴的裝飾品。我有些不自在，這種地方我確實很少來。

牡丹廳是個很大的包間，裝修得很豪華，墻上掛著名家字畫，餐具都是高檔瓷器，連餐桌都是紅木的，看起來就很貴重。

趙國慶已經到了，他今天和平時完全不一樣。西裝筆挺，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皮鞋锃亮，完全是成功商人的派頭。這和在茶館時那個普通退休老頭形象差別太大了。

“小陳，來了！這地方怎么樣？”他起身迎接，臉上滿是笑容。

“很好，趙叔您太客氣了。”我有些拘謹，這種高檔場所讓我不太自在。

菜很快上來了，都是我平時舍不得點的：鮑魚、海參、松茸、和牛。光這一桌菜就得上萬塊，比我一個月工資還多。我有些緊張，擔心自己吃相不好，讓趙國慶看笑話。

“來，小陳，我們先喝一杯。”趙國慶倒上紅酒，“感謝你這兩個月的幫助。”

紅酒也是高檔貨，我雖然不太懂，但看瓶子就知道不便宜。

酒過三巡，趙國慶話多了起來，聊了很多生意上的事。

“小陳，你知道嗎？自從你幫我解決了供應商問題，公司業績翻了一番。”他眼睛有些發亮，“現在手里有5個項目在同時進行，忙得不可開交。”

“那太好了，我也替您高興。”我夾了口鮑魚，味道確實不錯。

“這個月營業額突破了800萬，利潤有200多萬。”趙國慶很興奮，“都是托你的福。”

800萬營業額？我有些吃驚。一個小裝修公司能做這么大？我原本以為他們就是個小公司，沒想到規模這么大。

“員工也從原來的10個人增加到30個人，還準備開分公司。”趙國慶繼續說，“原來我以為退休后就是養養花遛遛鳥，沒想到還能干出一番事業。”

聽他這么說，我心里更得意了。沒想到我的幫助這么有效果，直接讓他的公司業績翻番。看來我的人脈和能力還是很有價值的。

吃到一半，趙國慶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放下筷子，看著我說：“小陳，這次請你來，除了感謝，還有件重要事要和你說。”

我放下酒杯，心里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您說。”

趙國慶從包里掏出個厚厚的牛皮紙袋，小心翼翼地推到我面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來了！我心里一動：終于要給好處費了！看這個牛皮紙袋的厚度，里面肯定裝了不少現金。按他現在的收入，應該不會太少吧。

“趙叔，這怎么好意思......”我嘴上推辭，心里卻在琢磨：看看能給多少，一萬？兩萬？還是更多？

“一定要收！”趙國慶很堅持，臉色很認真，“你幫了我這么大忙，我不能讓你白忙活。沒有你，就沒有我公司的今天。”

我裝模作樣推辭了幾下：“那多不好意思......”

心里卻想：看來老趙還挺有良心的，知道給夠分量。這兩個月我確實幫了他不少忙，不僅介紹了供應商，還經常給他一些行業建議，幫他分析市場行情。看他生意做得這么好，給我幾萬塊的感謝費也不過分。

“那......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勉為其難”地接過紙袋。

紙袋挺厚實的，沉甸甸的，感覺分量不輕。我心想：看來老趙還挺大方的，這重量起碼得有十幾萬吧？

“你先看看。”趙國慶說，眼神里有種奇怪的期待，“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們可以商量。”

不明白的？給錢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我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打開了紙袋。

我的手剛伸進紙袋，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