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爸,您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梅花跪在病床前,淚水模糊了雙眼,聲音顫抖得厲害。
七十二歲的陳建國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如紙,但那雙深邃的眼睛依然堅定如初。
這位在上海第一人民醫院工作了四十年的老醫生,
剛剛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震驚的決定——將自己畢生積累的一百二十萬財產全部捐給慈善機構,一分錢都不留給養女梅花。
"建國,你瘋了嗎?那可是一百多萬啊!"
堂弟陳建華急得滿臉通紅,在病房里來回踱步。
親戚們圍在病床邊指指點點,有的搖頭嘆氣,有的竊竊私語,還有人不時用懷疑的眼光看向梅花。
二十八歲的梅花成了眾矢之鏑,所有人都覺得是她逼著老醫生做出這樣的決定。
可是梅花心里比誰都清楚,自己從來沒有要過陳建國一分錢,甚至連他生病住院的費用都是自己在承擔。
究竟是什么讓這位德高望重的老醫生做出如此決定?
而梅花在整理遺物時發現的那本泛黃病歷本,又隱藏著怎樣不為人知的秘密?
二十年前的那個冬夜,雪花紛飛,上海陷入了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也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
那時候的陳建國剛剛四十出頭,正值壯年,是上海第一人民醫院心外科的主治醫生。
他有著一雙溫和的眼睛,說話慢條斯理,是醫院里出了名的好脾氣。
那天,他剛剛結束了一臺長達十六個小時的心臟搭橋手術,疲憊不堪地走出手術室,身上的手術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陳醫生,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護士小李滿臉敬佩地看著他。
陳建國點點頭,脫下手術帽,露出已經有些花白的頭發。
四十歲的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一些,也許是因為長期的手術工作讓他過于勞累。
他想要回家休息,妻子剛剛去世半年,家里空蕩蕩的,但至少比醫院里安靜。
可是當他經過急診科走廊的時候,卻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
一個小女孩蜷縮在醫院的角落里,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粉色棉襖,上面還有幾個補丁,顯然是穿了好幾年的舊衣服。
她懷里緊緊抱著一個缺胳膊少腿的布娃娃,那布娃娃也是破破爛爛的,但被洗得很干凈。
小女孩的小臉被凍得通紅,但一雙大眼睛卻異常明亮,正怯生生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這孩子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陳建國停下了腳步,作為醫生,他見過太多生離死別,但這個小女孩身上有種特別的東西,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他走近了一些,看到小女孩的眼角還掛著淚珠,但她努力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小朋友,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你的爸爸媽媽呢?"
陳建國蹲下身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
小女孩抬起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聲音細得像蚊子:
"叔叔,我媽媽在里面,醫生說她要很多錢才能救活,可是我沒有錢。"
"你媽媽怎么了?"陳建國輕撫著小女孩的頭發,那頭發有些亂,但很柔軟。
"媽媽被車撞了,有好多血。"
小女孩抱緊了懷里的布娃娃,"醫生說要五萬塊錢,我數不清楚五萬是多少,但媽媽說我們家沒有那么多錢。"
陳建國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輕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梅花,媽媽說我是冬天出生的,就像梅花一樣不怕冷。"
小女孩的聲音很輕,但很清楚,"媽媽還說,梅花開在最冷的時候,是因為它有一顆勇敢的心。"
聽到這話,陳建國的眼眶濕潤了。
他站起身,走進急診室,找到了當班的醫生了解情況。
"陳醫生,這個病人情況很嚴重,脾臟破裂,內出血嚴重,需要立即手術。
但是她們拿不出手術費,家屬就是這個小女孩,說是單親家庭。"
急診科的王醫生搖搖頭,"我們已經盡力了,但沒有錢真的沒辦法。"
陳建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手術費我來墊付,立刻安排手術。"
"陳醫生,這......"王醫生有些驚訝。
"救人要緊。"陳建國簡單地說了一句,轉身去找財務科繳費。
五萬塊錢對于當時的陳建國來說也不是小數目,幾乎是他大半年的工資。
但他沒有猶豫,因為看到梅花的那一刻,他想起了自己剛剛去世的妻子。
陳建國的妻子林雨琴是一名小學老師,溫柔善良,總是對別人的孩子格外關心。
他們結婚十年,一直想要個孩子,可是妻子因為身體原因始終沒能懷上。
為了這事,妻子經常暗自流淚,覺得對不起陳建國。
"建國,對不起,我沒能給你一個孩子。"
妻子在病床上的時候還在自責。
"傻話,我娶你是因為愛你,不是為了孩子。"
陳建國握著妻子的手,"我們兩個人過也挺好的。"
可是現在妻子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孤孤單單。
看著梅花,他仿佛看到了命運的安排。
手術進行了三個小時,陳建國一直在手術室外面陪著梅花。
小女孩很懂事,不哭不鬧,只是緊緊抱著布娃娃,時不時抬頭看看手術室的門。
"叔叔,我媽媽會好起來的對嗎?"梅花問道。
"醫生們都在努力。"陳建國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能輕撫著她的頭發。
可是上天似乎要給這個小女孩最殘酷的考驗。
梅花的母親王秀英雖然經過搶救,但還是沒能救回來。
在手術臺上堅持了三個小時后,她還是走了。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主刀醫生搖著頭走出手術室。
陳建國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該怎么告訴這個才八歲的孩子,她的媽媽永遠不會回來了?
王秀英在臨終前還有一絲意識,醫生讓陳建國進去見最后一面,因為是他墊付的醫療費。
"醫生......"王秀英用微弱的聲音說話,"我的梅花......她是個好孩子......從來不給我添麻煩......求求您......照顧她......"
"您別說話了,好好休息。"陳建國握著她的手,那手已經冰涼。
"我沒有......其他親人了......梅花就是我的全部......"王秀英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她很乖......很懂事......請您......請您......"
話還沒說完,王秀英就閉上了眼睛,永遠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陳建國站在病床前,看著這個年輕的母親,心情無比沉重。
她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卻這樣離開了世界,留下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兒。
他走出病房,看到梅花還在等著,小臉上滿是期待。
"叔叔,我媽媽呢?她好了嗎?"梅花跑過來拉著他的衣角。
陳建國蹲下身子,看著梅花那雙純真的眼睛,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
他該怎么告訴一個八歲的孩子,她的世界從此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梅花......"陳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媽媽她......她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可能......可能回不來了。"
梅花愣了一下,然后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不是的!媽媽說過要給我買新書包的!她不會不要我的!"
"梅花......"
"我要見媽媽!我要見媽媽!"梅花哭著要往病房里跑,被陳建國輕輕抱住了。
"梅花,媽媽真的走了。"
陳建國的眼淚也掉了下來,"但是媽媽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下去。"
小女孩在他懷里哭得撕心裂肺,那種痛苦讓陳建國的心都要碎了。
他想起了妻子生前常說的話:"建國,如果我們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疼愛她。"
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妻子走了,給他留下了一個孩子。
"梅花,你愿意跟叔叔回家嗎?"
那天深夜,陳建國問梅花,"叔叔會照顧你,就像爸爸一樣。"
梅花抬起哭腫的眼睛看著他,小聲問道:"叔叔,您真的不會不要我嗎?我媽媽說我很乖的,不會給人添麻煩。"
"不會的,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兒,我就是你的爸爸。"
陳建國抱起了梅花,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里有了牽掛,有了責任,也有了希望。
就這樣,梅花成了陳建國的養女。
陳建國把家里的一間房子裝修成了兒童房,買了粉色的窗簾,可愛的床單,還有滿墻的貼畫。
他給梅花買最漂亮的衣服,送她上最好的學校,給她報鋼琴班、舞蹈班、美術班。
"爸爸,這個娃娃好漂亮!"梅花指著商店里的一個芭比娃娃,眼睛里閃著光。
"喜歡就買回家。"陳建國毫不猶豫地買下了那個娃娃,還有一套娃娃的衣服。
在陳建國的精心照料下,梅花從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孩,慢慢變成了一個活潑開朗的孩子。
她會笑了,會撒嬌了,會在陳建國工作累的時候給他捶背,會在他生日的時候用零花錢給他買禮物。
"爸爸,我今天得了小紅花!"
上小學三年級的梅花興奮地跑回家,把一朵紅色的小貼花貼在陳建國的胸前。
"真棒!我們梅花最厲害了!"
陳建國比自己得了什么大獎還要高興,立刻去廚房給梅花做她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爸爸,您做的排骨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梅花咬著排骨,滿足地瞇起了眼睛。
那些年,是陳建國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有了梅花,他的生活有了色彩,有了盼頭。
下班回家看到梅花寫作業的背影,聽到她清脆的笑聲,他覺得所有的疲勞都消失了。
隨著梅花一天天長大,陳建國心里有了一個期望——他希望梅花能夠子承父業,將來也成為一名醫生。
他經常給梅花講醫學知識,帶她去醫院參觀,希望能培養她對醫學的興趣。
"梅花,你看這個心臟模型,它有四個心房,血液就是這樣循環的......"陳建國耐心地給梅花解釋。
可是梅花對醫學確實沒有天賦。
她看到血就會暈,聽到手術的描述就會不舒服。
相反,她對文學和藝術很有興趣,經常寫一些小詩小文章,畫一些漂亮的圖畫。
"爸,我知道您希望我當醫生,可是我真的不是那塊料。"
高三的時候,梅花有些愧疚地對陳建國說,"我看到血就害怕,聽到手術就想吐,我怎么能當醫生呢?"
陳建國看著已經長成大姑娘的梅花,心情很復雜。
說不失望是假的,他確實希望有人能繼承自己的醫術。
但看到梅花為難的樣子,他又心疼了。
"孩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陳建國摸摸她的頭,"只要你做一個好人,比什么都重要。"
"爸,我想考師范學院,將來當老師。"
梅花小心翼翼地說,"我媽媽生前總說,老師是個好職業,能教育人。"
陳建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點頭:"好,爸爸支持你。"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陳建國心里還是有些失落。
他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能有人繼承自己的醫術,救死扶傷,懸壺濟世。
可是梅花顯然不能實現這個愿望,他的醫術注定要失傳了。
梅花如愿考上了師范學院,畢業后成了一名小學老師。
她很喜歡這個職業,對學生特別有耐心,深受孩子們的喜愛。
"陳老師,您就像我們的媽媽一樣!"班上的小朋友經常這樣說。
每次聽到這話,梅花都會想起自己的母親,想起陳建國對她的養育之恩。
她工作很努力,很快就成了學校的骨干教師。
隨著年齡的增長,陳建國越來越感到孤獨。
梅花雖然孝順,但工作繁忙,陪伴他的時間有限。
而且她已經二十多歲了,陳建國總擔心她嫁人以后會疏遠自己。
更讓陳建國不舒服的是,那些平時很少聯系的親戚們,卻開始頻繁地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建國啊,你看你年紀也大了,要不把房子過戶給梅花吧,省得以后麻煩。"
堂弟陳建華一臉關切地說,但眼神里卻閃著精明的光。
"是啊,二叔,您的存款也不少,要不先給梅花一部分,讓她買個房子,也算是給她個保障。"
侄子陳磊也在一旁附和,"畢竟女孩子嫁人了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陳建國看著這些突然熱情起來的親戚,心里明白得很。
他們不是關心梅花,而是擔心自己的財產都落到了一個"外人"手里。
畢竟在他們眼中,梅花只是個沒有血緣關系的養女。
"我的錢怎么處理,我自己心里有數。"陳建國淡淡地說,但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建國,我們也是為了你好。"
陳建華繼續說,"梅花這孩子是不錯,但畢竟不是親生的。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照顧你嗎?還是我們這些有血緣關系的親戚靠得住。"
"夠了!"陳建國有些生氣,"梅花是我女兒,這話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可是這些話傳到梅花耳朵里,卻讓她很不舒服。
她開始覺得自己成了陳建國的負擔,成了那些親戚眼中的"白眼狼"。
有時候在醫院里遇到陳建國的同事,也會聽到一些風言風語。
"那個梅花真是好命,跟著陳醫生吃香的喝辣的。"
"可不是嗎,陳醫生那么有錢,將來都是她的。"
"養女就是養女,哪有親生的親啊。"
這些話像針一樣扎在梅花心里。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別人眼中的寄生蟲,是不是真的配不上陳建國對她的好。
"爸,要不我搬出去住吧,這樣那些叔叔伯伯們就不會說閑話了。"梅花小心翼翼地提議。
"胡說什么呢!"
陳建國有些生氣,"你是我女兒,這里就是你的家。別聽那些人胡說八道。"
"可是爸,我聽到他們說我是外人,說我不配......"梅花的眼圈紅了。
"什么外人不外人的!"陳建國打斷了她的話,"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比任何人都親。那些人就是嫉妒,別理他們。"
可是梅花心里的結卻越來越大。
她開始拒絕陳建國給她的錢,連生活費都不要,完全靠自己的工資生活。
她買的衣服越來越便宜,甚至連生病了都不敢跟陳建國說,怕他花錢。
"梅花,你這是怎么了?"陳建國看著越來越瘦的梅花,心疼得不行。
"爸,我已經長大了,應該自立了。"梅花強笑著說,"我不能總是依賴您。"
陳建國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看得出來,梅花心里有了隔閡,但他不知道該怎么化解。
就在這個時候,陳建國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起初只是經常咳嗽,他以為是感冒,沒太在意。
可是癥狀越來越嚴重,咳嗽帶血,還經常胸悶氣短。
"爸,您這咳嗽有點不對勁,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梅花擔心地說。
"沒事,就是普通感冒,過幾天就好了。"陳建國不想讓梅花擔心。
可是癥狀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
最后還是梅花強行拉著他去醫院檢查,結果出來后,所有人都驚呆了——肺癌晚期。
"爸!"梅花聽到診斷結果時,腿一軟差點昏倒過去。
"別哭,生老病死是自然規律。"
陳建國反倒很平靜,"我這輩子也算活夠了,該知足了。"
"不!爸,我們治療,一定能治好的!"
梅花抓著陳建國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
"傻孩子,我是醫生,我知道自己的情況。"
陳建國輕撫著梅花的頭發,"最多還有三個月時間,我們要珍惜。"
住院期間,梅花請了長假,日夜守護在陳建國身邊。
她給他洗臉擦身,喂他吃藥喝水,寸步不離。
陳建國的胃口很差,梅花就變著花樣給他做各種粥,希望他能多吃一點。
"梅花,你累了這么多天,回去休息休息吧。"
陳建國心疼地看著憔悴的女兒,她的眼睛都熬紅了。
"我不累,爸。"梅花握著陳建國的手,"您養我這么多年,現在該我照顧您了。"
"傻孩子......"陳建國的眼眶濕潤了。
而那些平時嘴上說得好聽的親戚們,卻很少來探望。
偶爾來一次,也是匆匆忙忙,待不了多久就走了。
就在這時,陳建華又來了,這次還帶著幾個親戚。
他們看起來很著急,但不是為了陳建國的病情。
"建國,醫生說你的病情不太好,我們覺得你應該早點把財產的事情安排一下。"陳建華開門見山地說。
"是啊,二叔,雖然梅花這孩子不錯,但畢竟不是親生的。"
陳磊也跟著說,"您看我們這些侄子外甥的,哪個不是您的血脈?"
"你們什么意思?"梅花臉色蒼白,她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當著她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梅花,我們不是針對你,只是覺得家產應該留給有血緣關系的人。"
一個遠房表弟裝作很為難的樣子,"你跟著我二叔這么多年,也算仁至義盡了。"
"而且你一個女孩子,將來要嫁人的,這些錢留給你也沒用。"另一個親戚說道。
"夠了!"陳建國突然發怒,虛弱的身體顫抖著,"我的財產我自己做主,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建國,你別激動......"陳建華假惺惺地安慰,"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啊。"
"為了我好?"陳建國冷笑,"你們平時連個電話都不打,現在卻來關心我的財產。你們把我當什么了?"
親戚們被陳建國的怒火嚇了一跳,悻悻地離開了。
可是他們的話卻像針一樣扎在梅花心里。
她開始懷疑自己這二十年來的堅持是不是錯了,是不是真的不應該分享陳建國的財產。
幾天后,陳建國突然叫來了律師。
那天下午,律師帶著文件來到病房,陳建國當著梅花和幾個親戚的面,宣布了一個震驚所有人的決定。
"我決定將我的全部財產,包括房產、存款、股票等,總價值一百二十萬元,全部捐給上海市慈善基金會。"
陳建國的聲音雖然虛弱,但語氣異常堅定。
"什么?!"陳建華瞪大了眼睛,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建國,你瘋了嗎?那可是一百多萬啊!"
"爸,您這是為什么?"
梅花也震驚了,她完全沒想到陳建國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聲音顫抖得厲害。
"我這輩子當醫生,救死扶傷,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幫助更多的人。"
陳建國說得很平靜,但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現在我快走了,這些錢捐出去能救更多的病人,比留在家里被人惦記強得多。"
"可是梅花怎么辦?她跟了您二十年,您一分錢都不給她?"
陳建華質問道,臉色漲得通紅。
"梅花有手有腳,有工作有收入,不需要我的錢。"
陳建國看了看梅花,眼神里有著復雜的情感,"而且真正愛我的人,不會在乎我留下什么財產。"
"二叔,您這樣做對梅花太不公平了!"
陳磊也站了起來,"她照顧了您這么多年,您怎么能......"
"你們現在倒是替梅花說話了?"
陳建國冷笑道,"剛才是誰說她不配繼承我的財產的?"
親戚們一時語塞,臉上的表情尷尬極了。
他們原本以為可以分到一些財產,沒想到陳建國竟然一分錢都不留。
而他們一直認為是最大受益者的梅花,同樣什么都得不到。
"爸,我支持您的決定。"
梅花強忍著眼淚,聲音哽咽地說,"您能幫助更多的人,我很高興。"
陳建國欣慰地點點頭,但梅花心里卻五味雜陳。
她不在乎錢,但她在乎的是陳建國對她的態度。
難道在他心里,自己真的只是一個外人嗎?
二十年的父女情,難道比不上那些血緣關系?
從那天起,親戚們對梅花的態度徹底變了。
他們開始冷嘲熱諷,說她是"白眼狼",說她"把老人哄得團團轉卻什么好處都沒撈到"。
"梅花啊,你也真是夠可以的,跟了你爸這么多年,最后落得一場空。"
陳建華的老婆在病房里陰陽怪氣地說。
"就是,早知道這樣,當初何必這么用心呢?"另一個親戚也跟著附和。
甚至有人當面指責她是故意讓陳建國做出這樣的決定,好顯示自己的"高尚":
"梅花,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讓你爸把錢都捐了,這樣別人就說不出什么了?"
面對這些流言蜚語,梅花選擇了沉默。
她依然每天守在陳建國身邊,但兩人之間卻多了一層說不清的隔閡。
陳建國幾次想開口解釋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兩個月后,陳建國安詳地離開了人世。
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刻,握著梅花的手,想說什么卻已經說不出來了。
"爸,您放心走吧,我會好好活著的。"
梅花趴在陳建國身邊,淚如雨下。
陳建國走了,留下了一大堆需要處理的事情。
梅花強忍著悲傷,開始整理他的遺物。
房子按照遺囑捐給了慈善機構,家具大部分也送給了有需要的人。
就在清理書房的時候,梅花在一個舊書柜的夾層里發現了一個包裹嚴實的牛皮紙袋。
打開一看,里面是一本已經泛黃的病歷本。
梅花好奇地翻開病歷本,以為里面記錄的是陳建國以前治療過的病人。
可是看到第一頁的內容,她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