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俗話說"養兒防老,積谷防饑",這句話在中國家庭中流傳了幾千年。很多父母拼盡全力撫養子女,期望老來得到照顧和陪伴。然而,生活往往充滿意外,親情也會因為一些看似微小的決定而產生裂痕。當金錢與親情發生碰撞,我們的選擇往往能反映出最真實的人性。今天,我想分享我的故事,一個關于拆遷款、親情與后悔的真實經歷。
母親的電話再次掛斷,這已經是她這個月第三次聯系我了。屏幕上顯示的通話時間只有短短十二秒,我甚至來不及說完一句完整的話。
"小娟,爸爸病了,很嚴重...他想見你..."
八年了,整整八年沒有踏入那個曾經稱為家的地方。現在父親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診斷報告上"晚期肝癌"四個字像刀一樣刻在我心上。
我盯著手機屏幕,猶豫著是否要回撥。窗外的雨不知何時下起來了,淅淅瀝瀝地打在玻璃上,像極了八年前我離家時的場景。
茶幾上擺著一張全家福,那是我們最后一次團聚時拍的。照片里,父親站在中間,右手搭在弟弟肩上,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笑容。而我,站在邊緣,似乎隨時都可能被裁剪掉。
門鈴突然響起,我迅速擦掉眼角的淚水,打開門。
"小娟姐,你還好嗎?"弟弟小文站在門口,比照片上成熟了許多,眼睛下有明顯的黑眼圈。
"你怎么來了?"我的聲音冷淡,卻掩飾不住微微的顫抖。
小文深吸一口氣:"爸爸可能撐不過這個月了,醫生說...最多還有兩周時間。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我轉身走回客廳,不想讓他看見我的表情。"那又怎樣?當初把300萬拆遷款全給你的時候,有想過我的感受嗎?給我那2萬塊錢時,他是怎么說的?'女兒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
"姐,那都是八年前的事了。爸爸他..."
"八年前?"我苦笑一聲,"對我來說,就像昨天一樣清晰。小文,你知道這八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小文低下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姐,爸爸真的知道錯了。這些年,他一直在后悔..."
"后悔?"我拿起茶幾上的相框,輕輕撫摸著,"世上沒有后悔藥,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永遠無法彌補了。"
沉默在我們之間蔓延。我能感覺到弟弟的視線落在我客廳簡陋的家具上,這是我多年來辛苦工作的成果。沒有父母的資助,沒有拆遷款的支持,只有我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證明。
"姐,求你了,就當是為了媽媽。她這些年也不好過..."小文的聲音哽咽了。
我轉過身,正要開口,卻看到弟弟從包里拿出一個黃色的信封。
"這是爸爸寫給你的信,還有..."他猶豫了一下,"還有一張銀行卡,里面是他這些年偷偷給你存的錢。"
我的手微微顫抖著接過信封,重量比想象中要沉得多。
"這是什么意思?"我質問道,"覺得現在用錢能解決一切問題?八年前那300萬拆遷款分配時,他怎么沒想過公平一點?"
小文搖搖頭,眼中滿是無奈:"姐,你知道的,爸爸那輩人思想傳統,總覺得兒子要傳宗接代,家里的財產應該留給兒子...但這些年,他真的改變了很多。"
我冷笑一聲:"改變?是因為生病了,怕死后沒人送終嗎?"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無論如何,那畢竟是生我養我的父親。但傷口太深,言語就像無法控制的洪水,一旦決堤,便不可收拾。
小文沒有反駁,只是默默地坐到沙發上,眼眶泛紅:"姐,你知道嗎,爸爸這些年一直在打你的電話,但每次你都掛斷...他會偷偷開車到你公司樓下,遠遠地看著你下班..."
我心頭一震,想起幾次下班時,總覺得有人在注視我,但回頭時又什么都沒發現。
"那又怎樣?"我強硬地說,"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挽回了。當初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選擇了偏心,選擇了放棄我。你知道那2萬塊錢對我意味著什么嗎?那不是金錢,那是一種輕視,一種否定!"
小文低下頭:"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其實那300萬,我也沒用多少..."
"什么意思?"我皺眉問道。
小文苦笑一聲:"拆遷款到手后不久,爸爸就把大部分錢投資了一個項目,結果被騙了,剩下的錢基本都用來給他治病了。"
這個消息讓我震驚,但隨即又想到什么:"所以呢?你是來告訴我,讓我別指望從父親那里得到什么遺產了?"
"不是的!"小文急忙解釋,"我只是想讓你知道,爸爸這些年真的很后悔。他經常對我說,如果可以重來,他絕不會那樣對你。姐,他真的很想見你最后一面..."
我沉默了。八年的怨恨不是一時能夠消除的,但父親的病情和小文真誠的眼神又讓我動搖。
"你先回去吧,我需要時間考慮。"最終,我這樣回答道。
小文點點頭,起身離開前又回頭看了我一眼:"姐,信封里還有家里的鑰匙。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門關上后,我獨自一人坐在客廳,手里緊握著那個沉甸甸的信封。窗外的雨更大了,雨水順著玻璃流下,模糊了外面的世界,也模糊了我的視線。
顫抖著打開信封,一張銀行卡和一封信掉了出來,還有一把熟悉的鑰匙——家門的鑰匙。信紙已經發黃,顯然寫于很久以前。我猶豫了很久,終于展開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