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您就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我們真的沒錢養您!"
防盜門里傳來兒子張建國壓低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門外,78歲的王秀蘭佝僂著腰,手里死死抱著一個破舊的花布包,在十二月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整整三個小時了,她敲門,哭求,甚至跪下,可這扇冰冷的防盜門始終緊閉著。
"這老太太也真是的,兒子都不要她了,還賴著不走。"鄰居們竊竊私語,"都這把年紀了,還這么不要臉。"
王秀蘭聽著這些刺耳的話,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低頭看著懷中的布包
"建國,讓媽進去說最后一句話...說完就再也不打擾你們了。"
門后沉默幾秒,終于響起開鎖聲。
當張建國打開門,看到母親那雙含淚的眼睛和懷中的破布包時。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 剛才被自己拒之門外的這個"累贅老太太,竟然緊緊攥著他這輩子都不敢奢望的財富。
01
王秀蘭住在城郊一個老舊的平房里,那是她和已故丈夫張國強三十多年前買下的。
房子雖然不大,但院子里種著她親手栽的蔬菜和花草,曾經是她最驕傲的小天地。
可自從三年前老伴兒去世后,這個家就變得冷冷清清,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生氣。
秋天的夜晚來得特別早,王秀蘭點亮了昏暗的燈泡,一個人坐在飯桌前吃著簡單的晚飯。
一碗白粥,一碟咸菜,還有昨天剩下的半個饅頭。
她吃得很慢,不是因為牙口不好,而是因為一個人吃飯實在沒什么胃口。
吃完飯,王秀蘭剛要起身收拾碗筷,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身體搖搖晃晃地差點摔倒。
她趕緊扶住桌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這種情況最近經常發生,醫生說是高血壓引起的,需要有人照顧,不能一個人生活。
"建國..."王秀蘭想起了自己的獨子張建國。
這個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如今在城里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有房有車,生活過得還算不錯。
可自從老伴兒去世后,這個兒子就很少回來看她了,偶爾打個電話也是匆匆忙忙幾句話就掛了。
王秀蘭記得很清楚,上次建國回來還是半年前的事了。
當時她提到自己身體不好,希望能去城里和他們一起住,可建國的媳婦劉美麗當場就變了臉色。
"媽,不是我們不孝順,實在是房子太小了,我們一家三口住著都擠,再加上您...而且小宇正在準備高考,需要安靜的環境學習。"
劉美麗說話雖然客氣,但語氣里的拒絕意思很明顯。
張建國當時也在一旁幫腔:"媽,您在家住著不是挺好的嗎?空氣新鮮,環境安靜,我們隔三差五就會來看您,有什么事您就給我們打電話。"
可是電話能當什么用呢?王秀蘭心里想著。
她需要的不是電話里的問候,而是有人能在她頭暈的時候扶她一把,能在她生病的時候照顧她,能在她孤獨的時候陪她說說話。
隔壁的李大媽經常過來串門,兩個老姐妹總是在一起聊家常。
"秀蘭啊,要不你也去和建國說說,讓他把你接過去住吧。"
李大媽心疼地說,"你一個人在這兒,我們這些老鄰居也不放心啊。"
"我說過了,可是..."王秀蘭欲言又止,她不想在外人面前說兒子的不是,可心里的委屈卻越來越重。
就在一個月前,王秀蘭在院子里澆花時突然暈倒了,幸虧李大媽及時發現,叫了救護車送到醫院。
醫生檢查后說老人血壓很不穩定,隨時可能有危險,強烈建議家屬多加照顧,最好不要讓老人獨居。
王秀蘭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張建國只來過兩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不是說工作忙就是說孩子要上補習班。
出院的時候,王秀蘭再次提起想去城里和他們一起住的想法。
"媽,您看您這不是好好的嗎?醫生也說了,就是血壓高點,按時吃藥就行,我和美麗商量過了,現在房價這么貴,我們的房子實在太小,要不這樣,我們每個月給您一千塊錢生活費,您在家好好養著身體。"
張建國說得很認真,好像覺得這已經是很大的孝心了。
一千塊錢...王秀蘭苦笑了一下。
她要的從來不是錢,而是兒子的陪伴,可是張建國顯然不明白這一點,或者說,他根本不想明白。
王秀蘭知道,建國對她的態度這些年來越來越冷淡。
自從娶了劉美麗之后,這個兒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劉美麗是城里人,大學畢業,工作體面,總覺得婆婆是個鄉下老太太,配不上她們的生活水平。
而張 建國為了維護妻子,也漸漸疏遠了母親。
02
最讓王秀蘭傷心的是,連孫子小宇也對她很生分。
這個十七歲的孩子從小被父母慣著,見到奶奶從來不主動打招呼,更別說關心她的身體了。
有時候王秀蘭想給孫子買點什么,小宇總是嫌棄地說:"奶奶,我不要這些土東西,您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夜深了,王秀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想起了建國小時候的樣子,那個會撒嬌會賣萌的小男孩,那個一有什么好吃的就想著給媽媽留一口的乖兒子。
那時候家里窮,她和老伴兒省吃儉用供建國上學,從小學到大學,一分錢都沒讓孩子操心過。
建國工作后,她和老伴兒又拿出所有積蓄幫他付了房子的首付。
老伴兒去世時,建國哭得很傷心,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好好照顧媽媽。
可是這才三年,一切都變了。
王秀蘭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空。
她突然做了一個決定,明天就去城里找建國,好好和他談一次,她不能再這樣一個人孤獨地生活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秀蘭就起床收拾東西。
她換上了最好的那件外套,梳理了花白的頭發,還特意在臉上撲了點粉。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車,王秀蘭來到了建國住的小區。
這是一個環境不錯的新小區,綠化很好,物業管理也很嚴格。
王秀蘭每次來這里都會感到有些拘束,總覺得自己這個老太太和這里的環境格格不入。
樓道里很干凈,墻上貼著各種通知和廣告。
王秀蘭慢慢爬著樓梯,建國住在六樓,對她這樣的老人來說,爬樓梯確實是個體力活。
好幾次她都要停下來休息,大口大口地喘氣。
終于到了六樓,王秀蘭站在604號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敲響了門。
"誰呀?"里面傳來劉美麗的聲音。
"美麗,是我,小宇奶奶。"王秀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氣一些。
門里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劉美麗的聲音:"媽,您怎么突然來了?建國上班去了,小宇也在學校。"
"我想和你們商量點事,能讓我進去坐坐嗎?"王秀蘭請求道。
"這個...我正在做家務,家里亂得很,要不您先回去,等建國下班了我讓他給您打電話?"劉美麗的聲音里明顯帶著推辭的意思。
王秀蘭心里一沉,但還是堅持說:"美麗,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們說,能不能讓我進去坐一會兒?我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門里又是一陣沉默,然后傳來劉美麗小聲和誰說話的聲音,雖然聽不清內容,但王秀蘭猜測建國可能在家。
過了好一會兒,劉美麗才說:"媽,真不是我們不讓您進來,主要是家里確實不方便,您要不先回去,我讓建國晚上去您那兒看您?"
王秀蘭知道這只是托詞,建國從來沒有主動去看過她。
她在門外站了一會兒,心里五味雜陳。
最后,她只好說:"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可是王秀蘭并沒有真的離開,她在樓下的小花園里坐了一會兒,然后又上樓敲門。
這次敲了很久,里面都沒有人應聲。
王秀蘭知道他們在家,因為她聽到了電視的聲音和小宇在房間里背書的聲音。
"建國,我知道你在家,開開門,讓媽媽進去坐一會兒行嗎?"王秀蘭貼著門說道,聲音里帶著哀求。
里面依然沒有回應,像是根本沒有人在家一樣。
王秀蘭感到一陣心酸,她的兒子竟然連門都不肯給她開。
就這樣,王秀蘭在門外站了整整一上午。
期間有鄰居路過,看到這個老太太一直站在門前,都投來同情的目光。
有個好心的鄰居大媽還問她是不是需要幫助,王秀蘭強忍著眼淚搖搖頭,說沒事.
03
中午時分,王秀蘭聽到里面有走動的聲音,還有做飯的動靜。
她的肚子也餓了,可是她不敢離開,怕錯過和兒子見面的機會。
"建國,開開門吧,媽媽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王秀蘭再次敲門,這個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疲憊。
門里傳來建國壓低的聲音:"媽,您就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我們真的沒錢養您!鄰居們都在看著呢,您這樣讓我們很沒面子。"
"我不是來要錢的..."王秀蘭想要解釋,可建國根本不聽她說完。
"媽,您要是真的生活困難,我可以每個月多給您五百,一千五總夠了吧?您一個人也花不了多少錢,但是讓您過來住,真的不行,我們家確實住不下。"
建國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王秀蘭聽著兒子的話,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不是為了錢來的,她只是想要一個家,想要兒子的關愛,想要在有生之年能夠和家人在一起。
可是建國顯然理解錯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來要錢的。
"建國,你聽媽媽說,我不是..."王秀蘭還想解釋,可建國已經不耐煩了。
"媽,您就別說了,我知道您的意思。這樣吧,我下班后去您那兒,我們好好談談,行嗎?您現在先回去吧,在這兒站著也不是辦法。"
建國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然沒有開門的意思。
王秀蘭知道,建國不會來的,這只是他的托詞而已。
她在門外又站了一會兒,最后只好失望地離開了。
回到家后,王秀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她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回憶起建國小時候,那個會在她生病時給她端茶倒水的小男孩,那個會在她累了時給她捶背的乖兒子。
現在的建國,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晚上八點,王秀蘭的手機響了。是建國打來的。
"媽,不好意思,今天公司加班,我沒能過去看您,您有什么事就在電話里說吧。"建國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歉意。
王秀蘭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建國,媽媽想去你們那兒住,我一個人在家真的很孤獨,而且身體也不好..."
"媽,我們不是說過了嗎?房子太小,真的住不下,而且美麗最近工作壓力也很大,小宇馬上就要高考了,家里需要安靜的環境。您就在家好好養著身體,我們有空就回去看您。"
建國的話聽起來很冠冕堂皇,可實際上就是在拒絕。
"那我住一段時間總可以吧?我可以睡沙發,不會打擾小宇學習的。"王秀蘭幾乎是在哀求了。
"媽,您就別為難我們了,我們真的有困難,這樣吧,我每個月給您兩千塊錢,您請個保姆照顧自己,這樣不是更好嗎?"建國顯然想用錢來解決問題。
王秀蘭聽著兒子的話,心徹底涼了。
"建國,媽媽不要你的錢,媽媽只是想..."王秀蘭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通話結束,王秀蘭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她養了這個兒子三十多年,現在卻連見他一面都成了奢望。
從那天起,王秀蘭開始了她的"攻堅戰"。
每隔幾天,她就會去建國家敲門,希望能夠見兒子一面,好好談一次。
可是每次都被拒之門外,張建國一家就像躲瘟疫一樣躲著她。
04
有一次,王秀蘭看到劉美麗帶著小宇從樓下經過,她趕緊迎上去打招呼。
劉美麗看到婆婆,臉色立刻變了,拉著小宇就要繞開走。
小宇被拉得踉踉蹌蹌,不耐煩地說:"媽,奶奶在叫我們呢。"
"叫什么叫,我們有急事。"劉美麗低聲說道,然后對王秀蘭敷衍地點點頭,"媽,我們趕時間,先走了。"
"等等,美麗,我有話要對你們說。"王秀蘭追了幾步,可劉美麗母子已經快步離開了。
王秀蘭看著他們的背影,心里說不出的酸楚。
連自己的孫子都不愿意和她多說一句話,這個家對她來說還有什么意義呢?
鄰居們開始議論紛紛。
住在同一層的張大爺看不下去了,主動和王秀蘭搭話:"老太太,你是604的家屬吧?我看你經常來。"
王秀蘭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是的,我是他媽媽。"
張大爺搖搖頭,嘆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啊,都忙著自己的小日子,哪還顧得上老人。我們這些老家伙,還是要靠自己。"
"我不是來給他們添麻煩的,我只是..."王秀蘭想要解釋,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老太太,你也別太難過了。兒女有兒女的生活,我們做老人的,只要他們過得好就行了。"
張大爺安慰道,可他的話對王秀蘭來說并沒有什么安慰作用。
又過了幾天,王秀蘭再次來到建國家門前。
這次她帶了一些自己種的蔬菜,想著也許兒子會因為這些新鮮蔬菜而開門見她。
"建國,媽媽給你們帶了些菜,都是我自己種的,很新鮮的。"王秀蘭敲著門說道。
里面傳來小宇的聲音:"奶奶又來了。"
然后是劉美麗壓低的聲音:"別理她,一會兒就走了。"
王秀蘭聽得很清楚,心里像被扎了一刀一樣疼。
她在門外站了兩個小時,最后只好把菜放在門口,默默離開了。
第二天,王秀蘭特意又去了一趟,發現那些菜還原封不動地放在門口,已經開始發蔫了。
她默默地把菜收起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小區里的保安看到這個老太太經常來,而且每次都是失望而歸,心里也有些同情。
有一次,保安小王忍不住問道:"大媽,您是來看兒子的?"
王秀蘭點點頭,不好意思地說:"是的,可是他們很忙,總是不在家。"
小王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不好說什么。
他只是提醒王秀蘭:"大媽,您要注意身體,別在外面站太久了。"
就這樣,王秀蘭一次又一次地去,一次又一次地被拒絕。
每次回家后,她都會對著老伴兒的遺像流淚。
"老頭子,你說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建國現在這樣對我?"王秀蘭哽咽著說道。
李大媽看到王秀蘭的狀態越來越差,忍不住勸她:"秀蘭,你別這樣折騰自己了。建國他們要是真的不想讓你過去住,你就算天天去也沒用啊。"
"可是我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王秀蘭苦笑著說。
"我一個人在家,有時候一整天都說不上一句話,前幾天晚上我又頭暈了,差點摔倒,要不是及時扶住了墻,后果不堪設想。"
"那你就直接和建國說這些情況啊,讓他知道你的身體狀況。"李大媽建議道。
"我說過了,可他總是說讓我請保姆,給我錢。"王秀蘭說著,眼圈又紅了。
李大媽看著好朋友憔悴的樣子,心里也很難受。
她決定替王秀蘭去和建國談一次。
05
下午,李大媽來到張建國家樓下,正好碰到下班回來的建國。
"建國,我是你媽媽的鄰居李大媽,能和你說幾句話嗎?"李大媽攔住了建國。
建國看到李大媽,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客氣地說:"李大媽,有什么事您說。"
"是關于你媽媽的事。她最近身體很不好,經常頭暈,一個人在家很危險,她不是想給你們添麻煩,只是真的需要有人照顧。"李大媽誠懇地說道。
建國聽了,表情有些復雜:"李大媽,不是我不孝順,實在是家里的情況不允許,房子太小,而且我們的生活壓力也很大。我已經說了每個月給她錢請保姆,這樣不是更好嗎?"
"建國啊,錢能代替親情嗎?你媽媽要的不是錢,是你們的關心和陪伴。"
"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心里該多難受啊。"李大媽語重心長地說。
建國沉默了一會兒,最后說:"李大媽,我知道您是好心,可是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難處。我會考慮的。"
說完,建國就匆匆上樓了。
李大媽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她知道,建國不會改變主意的。
王秀蘭知道李大媽為她去找過建國后,感到一陣難過。
連外人都能看出她的困境,可自己的兒子卻視而不見。
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消息徹底改變了王秀蘭的生活。
那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星期三下午,王秀蘭像往常一樣去菜市場買菜。
回來的路上,她路過了一家彩票店,看到門口圍著很多人,似乎在討論什么。
"真是太幸運了,這么大的獎竟然被一個老太太中了!"一個中年男人興奮地說道。
"是啊,五百萬呢!這輩子都花不完了。"旁邊一個女人羨慕地說。
王秀蘭好奇地停下腳步,聽他們議論著。
彩票店老板拿著一張彩票,對圍觀的人們說:"就是這張票,雙色球一等獎,五百萬!買票的老太太還沒來兌獎呢。"
王秀蘭心里一動,她想起自己前幾天也買了一張彩票。
那是老伴兒生日的日子,她心情特別難過,就隨手買了一張,用的是老伴兒的生日日期做號碼,買完就忘了,彩票隨手塞在了家里的抽屜里。
"老板,能看看中獎號碼嗎?"王秀蘭問道。
彩票店老板很熱情地拿出開獎結果給她看:"喏,就是這組號碼,05、13、21、26、30,后區是07、12。"
王秀蘭仔細看了看這組號碼,心里咯噔一下。
這不就是她買的那張彩票的號碼嗎?
王秀蘭的手開始顫抖,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又仔細看了一遍號碼,確定沒錯后,激動得差點站不穩。
"老板,這個獎多長時間內可以兌?"王秀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60天內,從開獎之日算起。"老板回答道。
王秀蘭算了算,今天是開獎后的第三天,她還有57天的時間。
她匆匆告別了圍觀的人群,快步回家。
一進門,王秀蘭就直奔抽屜,翻找那張彩票。
翻了半天,終于在一堆雜物中找到了那張皺巴巴的小紙片。
她顫抖著手展開彩票,仔細核對號碼。
"05、13、21、26、30...07、12..."王秀蘭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核對著,最后確認無誤:她真的中了五百萬大獎!
王秀蘭激動得眼淚直流,她緊緊抱著那張彩票,五百萬啊!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數字。
"老頭子,你在天有靈,一定是你在保佑我!"王秀蘭對著老伴兒的遺像哽咽著說道。
冷靜下來后,王秀蘭開始思考這筆錢的用途。
五百萬,足夠她過上舒適的晚年生活,也足夠為建國一家改善生活條件。
她想象著建國知道這個消息后的表情,想象著他們一家對她態度的改變,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這下好了,建國他們再也不用擔心養老的負擔了。"王秀蘭自言自語道,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有些猶豫,如果她直接告訴建國這個消息,建國會不會覺得她是在用錢來換取他們的關愛?
這樣得來的孝順,還有意義嗎?
06
王秀蘭決定先不聲張,她要看看建國的真實態度。
如果建國真的關心她,那么有沒有錢都不重要;如果建國只是因為錢才對她好,那她寧愿一個人生活。
第二天,王秀蘭照常去了建國家。
她要做最后一次嘗試,看看兒子是否真的關心她。
這次,王秀蘭在門前站了整整四個小時。
她敲了無數次門,說了無數句話,可建國一家依然沒有開門的意思。
鄰居們路過時都會投來同情的目光,有些人還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媽,您趕緊走吧,我們真的沒錢養您!"門里再次傳來建國不耐煩的聲音。
聽到這句話,王秀蘭的心徹底涼了。
她的兒子把她當成了負擔,當成了要錢的麻煩。
在建國的心里,她這個母親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只是一個需要花錢的累贅。
王秀蘭低頭看了看手中緊緊攥著的布包,里面裝著那張價值五百萬的彩票。
她苦笑了一下,如果建國知道這張紙片的價值,他還會這樣對她嗎?
"建國,開開門,媽媽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王秀蘭最后嘗試了一次。
"什么重要的事?不就是想來我們家住嗎?我已經說過了,不可能!"建國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厭煩。
王秀蘭聽著兒子冷漠的話語,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她終于明白了,建國對她的態度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
即使她有五百萬,即使她可以為這個家帶來財富,建國在意的也只是錢,而不是她這個人。
"好,我明白了。"王秀蘭輕聲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種徹底的絕望。
她轉身準備離開,這時,門突然開了。
門開了,建國站在門口,臉上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他身后站著劉美麗,表情冷淡;小宇坐在沙發上玩手機,連頭都沒抬。
"媽,您這樣天天來鬧,鄰居們都有意見了。您到底想怎么樣?"建國壓低聲音說道,顯然不想讓鄰居聽到。
王秀蘭看著眼前的兒子,這個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現在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個陌生的麻煩制造者。
她的心徹底死了。
"我想進去坐一會兒,有話要對你們說。"王秀蘭最后一次請求道。
建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讓開了身子:"行,您進來吧,但是不能住,這一點沒得商量。"
王秀蘭走進了這個她期盼已久的家。
房子確實不大,但裝修得很精致,家具也都是名牌。
客廳里擺著一臺65寸的大電視,茶幾上放著進口水果,一切都顯示著這個家庭的經濟條件并不差。
"媽,您坐吧,有什么話就說。"建國指了指沙發,語氣里毫無溫度。
王秀蘭坐下后,環顧了一下這個家。
她想象過無數次在這里和兒子一家其樂融融的場景,可現在的氛圍卻冷得讓人窒息。
"建國,媽媽這次來,確實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
"媽,您就別折騰了,我們真的養不起您,里開支這么大,房貸還沒還完,小宇馬上要上大學了,處處都要花錢。"劉美麗不耐煩地說道。
"美麗說得對,我確實不該給你們添負擔,所以我今天來,是要和你們...算個賬。"
"算什么賬?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王秀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從布包里拿出了那張彩票,小心翼翼地展開,當所有人看清那上面的數字時,整個客廳瞬間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