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軍怎么樣了？"老劉一進門就問。

"爸，孩子可能是腦膜炎，需要做檢查，要三萬八。"劉建國的聲音都在顫抖。

老劉聽了，什么話也沒說，徑直走向繳費處。
然而，當老劉從懷里掏出那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一沓一沓地往外拿錢時，張麗徹底愣住了。

更令她震驚的是，信封里除了現金，還有好幾張銀行卡，最底下壓著一份蓋著鮮紅印章的神秘文件。

01

"爸，您的退休金大概有多少啊？"

劉建國端著茶杯，看似隨意地問道。餐桌旁，妻子張麗正在給六歲的兒子夾菜，耳朵卻豎得老高。

老劉放下筷子，淡淡地說："也就七萬塊錢吧，夠我一個人花就行了。"

"哦......"劉建國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很快又恢復了笑容，"那也挺好的，現在退休金能有這個數就不錯了。"

張麗在一旁聽著，眼神有些復雜，低頭繼續給孩子夾菜，沒有說話。

第二天上午，老劉正在陽臺上澆花，門鈴響了。

"爺爺！"小劉軍蹦蹦跳跳地沖了進來。

"哎呀，爸，您別忙活了，我來幫您收拾。"張麗提著大包小包，臉上堆著笑容，"我給您買了您愛吃的醬菜，還有小軍愛吃的點心。"

老劉有些意外："麗麗，你怎么有空過來？建國呢？"

"他在公司加班呢，我想著小軍想您了，就帶他過來看看。"張麗說著，已經開始收拾茶幾，"爸，您這屋子該好好打掃打掃了，我來幫您弄。"

張麗的變化來得太突然，突然得讓老劉心里犯嘀咕。

這個平時見面都愛答不理的兒媳婦，怎么一夜之間變得這么殷勤？老劉坐在沙發上，看著張麗在屋子里忙前忙后，心里五味雜陳。

"爸，您這茶葉都發霉了，我給您買點新的。"張麗拿著茶葉罐，仔細地查看著，"還有這些調料，都過期了，對身體不好。"

小劉軍在一旁玩著玩具，嘴里嘟囔著："奶奶從來不來爺爺家的，媽媽你怎么今天來了？"

張麗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說道："小軍別亂說，媽媽以前不是忙嘛，以后會經常來看爺爺的。"

老劉笑了笑："麗麗有心了，不過我一個人住習慣了，你們有空來看看就行，不用這么操心。"

"哎呀，爸，您說什么呢！"張麗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說道，"您一個人住，我們做晚輩的不照顧照顧怎么行？以前是我不懂事，總覺得您身體好，什么都不用我們操心。現在想想，真是太不應該了。"

老劉聽著這話，心里更加疑惑了。這張麗平時可不是這樣說話的，今天怎么像換了個人似的？

"媽媽，我要吃爺爺買的糖。"小劉軍跑到張麗身邊撒嬌。

"去去去，糖吃多了對牙齒不好。"張麗推開兒子，繼續忙活著，"爺爺，您平時都把錢放哪里啊？我看您這屋子里也沒個保險柜什么的，萬一丟了怎么辦？"

老劉手里的茶杯停住了，眼神變得警覺起來："錢？什么錢？"

"就是您的退休金啊，還有平時的生活費什么的。"張麗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現在騙子這么多，您一個人住，得小心點。"

"哦，這個啊。"老劉放松了一些，"我就放在臥室的抽屜里，也沒多少錢，丟了就丟了。"

張麗點點頭，眼神在房間里轉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臥室的方向。

接下來的幾天，張麗幾乎天天都來。有時候帶著小劉軍，有時候一個人來，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東西。

"爸，我給您買了新枕頭，您那個枕頭都塌了。"

"爸，這是我給您買的保健品，對您這個年紀的人特別好。"

"爸，您這窗簾該換了，我給您量量尺寸。"

老劉看在眼里，心里卻越來越不安。他開始悄悄觀察張麗的一舉一動，發現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往臥室和書房看，有時候還會借著打掃衛生的機會，翻翻這里，摸摸那里。

有一次，老劉裝作午睡，實際上卻在暗中觀察。果然，張麗以為他睡著了，便躡手躡腳地走到書桌前，輕輕拉開抽屜。

"咳咳。"老劉故意咳嗽了兩聲。

張麗嚇了一跳，連忙關上抽屜，慌亂地說道："爸，我...我在找紙巾，想擦擦桌子。"

"紙巾在茶幾上。"老劉坐起身來，目光深深地看著張麗。

張麗臉紅了，低著頭說："哦，我沒注意。"

從那以后，老劉對張麗更加警惕了。他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露了馬腳？

02

劉建國的工作出了問題，這讓整個家庭的氛圍變得更加緊張。

"爸，能不能借我點錢？"劉建國站在老劉家的門口，神情有些慌張，"公司拖欠工資，房貸還不上了。"

老劉看著兒子憔悴的臉色，心疼地說："要多少？"

"五千就夠了，等發了工資就還您。"劉建國搓著手，顯得很不好意思。

老劉二話不說，回屋拿了錢給兒子。

可是這樣的情況越來越頻繁。隔三差五，劉建國就來借錢，每次都是幾千塊，理由也各不相同。

"爸，小軍要交學費。"

"爸，車子壞了，要修。"

"爸，麗麗生病了，要買藥。"

老劉從來不問，每次都默默地給錢。但他心里清楚，兒子夫婦肯定遇到了什么大困難。

有一天晚上，老劉去兒子家送東西，路過客廳時，聽到劉建國和張麗在臥室里小聲說話。

"你爸到底有多少錢啊？每次借錢他都爽快得很。"張麗壓低聲音說道。

"他不是說了嗎，就七萬塊錢。"劉建國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你信？"張麗冷笑一聲，"七萬塊錢，你都借了他兩萬多了，他臉色都不變一下？"

"那你說他能有多少？"

"我覺得至少二三十萬！"張麗語氣肯定，"你沒看他平時花錢，從來不心疼？上次小軍要那個貴玩具，他眼都不眨就買了。"

老劉在門外聽著，心情復雜。他沒想到自己的"慷慨"反而引起了懷疑。

"那我們怎么辦？"劉建國問道。

"想辦法探探他的底。"張麗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狡黠，"我這段時間不是經常去他那里嗎？我發現他的舉動很可疑，那天我想看看他抽屜里有什么，他立馬就醒了，像是在防著我。"

"你別亂來啊，萬一被發現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張麗打斷了他的話，"咱們現在這個狀況，你工作不穩定，房貸壓得喘不過氣來，小軍還要上學，不想想辦法怎么行？"

老劉聽不下去了，悄悄離開了兒子家。回到自己家里，他坐在沙發上，想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張麗又來了，這次她的借口是給老劉做飯。

"爸，您一個人住，肯定吃得不好，我來給您做頓好的。"張麗挽起袖子，在廚房里忙活起來。

老劉坐在客廳里，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他注意到張麗每次經過臥室門口，都會往里面瞄一眼。

"爸，您把銀行卡都放在哪里啊？"張麗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現在騙子手段這么高明，您可得小心點。"

"銀行卡？"老劉裝作不解的樣子，"我沒有銀行卡啊，錢都是現金。"

張麗愣了一下："現金？您不怕丟嗎？"

"有什么好怕的，反正也沒多少錢。"老劉夾了一口菜，"麗麗，你做菜的手藝真好，比飯店的都香。"

張麗被夸得有些飄飄然，但很快又回到了正題："爸，現在都什么年代了，誰還用現金啊？銀行卡多方便，有利息，還安全。"

"我這個年紀了，學不會那些新玩意。"老劉擺擺手，"而且錢不多，放在家里踏實。"

張麗沒有再說什么，但老劉能感覺到她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03

鄰居王大媽的一句話，徹底點燃了張麗心中的懷疑之火。

那天下午，張麗帶著小劉軍在樓下玩，正好碰到了老劉的鄰居王大媽。

"哎呀，這不是小劉的媳婦嗎？"王大媽熱情地打招呼，"最近經常看你來，真孝順啊！"

"應該的，應該的。"張麗客氣地回應著。

"你公公真是個有福氣的人。"王大媽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前兩天銀行的人還專門來找他，說什么大額存款的事情，我在樓下都聽見了。"

張麗心中一震，表面上卻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是嗎？可能是什么理財產品的推銷吧。"

"推銷？"王大媽搖搖頭，"我看不像，那個銀行經理態度可恭敬了，還帶著好幾個人，在你公公家里坐了好長時間呢。"

張麗的心跳加速了，但還是保持著鎮定："可能是辦什么業務吧。"

"辦業務哪用得著經理親自上門啊？"王大媽繼續說道，"我聽他們說話，好像提到什么大額存款證明、理財產品的，反正聽起來挺正式的。"

回到家里，張麗越想越不對勁。她開始回想老劉平時的種種表現：每次劉建國借錢，他都毫不猶豫；小劉軍要什么玩具，他都大手筆地買；平時吃穿用度，也從不吝嗇...這些都不像一個只有七萬塊錢的老人的行為。

"建國，我覺得你爸肯定瞞著咱們什么。"那天晚上，張麗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丈夫。

"你想多了吧？"劉建國不太相信，"我爸要是有錢，還能瞞著我們？"

"你想想，他為什么要瞞著我們？"張麗分析道，"肯定是怕我們依賴他，或者覺得我們會亂花錢。"

劉建國沉默了。他想起父親平時的一些話，似乎確實有些意味深長。

"那我們怎么辦？"劉建國問道。

"我有個辦法。"張麗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第二天，張麗又去了老劉家，這次她的態度更加熱情。

"爸，我給您買了您最愛吃的醬肘子！"張麗笑容滿面地進了門。

"你這孩子，總是破費。"老劉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還是有些感動的。

"應該的嘛，您是長輩。"張麗在廚房里忙活著，"對了爸，我聽說現在有很多針對老年人的詐騙，您可得小心點。"

"什么詐騙？"老劉問道。

"就是那種冒充銀行工作人員的，專門騙老年人的錢。"張麗一邊切菜，一邊說道，"他們會上門服務，態度特別好，然后騙您把錢轉到他們的賬戶里。"

老劉手里的茶杯停住了。他想起前兩天確實有銀行的人來過，是為了他的一些投資理財的事情。難道被鄰居看到了？

"爸，您最近有沒有遇到過這種人？"張麗故意問道。

"沒有，沒有。"老劉連忙搖頭，"我又不懂那些，騙子也不會找我。"

張麗心里更加確定了，老劉肯定有事瞞著他們。

從那以后，張麗的試探變得更加頻繁和直接。她會故意提起各種關于錢的話題，觀察老劉的反應；她會在打掃衛生的時候，更加仔細地"尋找"各種線索；她甚至開始詢問小劉軍，爺爺平時有沒有說過什么特別的話。

老劉感受到了這種壓力，他開始更加小心謹慎。但同時，他心里也在糾結，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04

一切的平靜都在那個雨夜被打破了。

小劉軍突然發起了高燒，體溫一下子升到了39度5。張麗嚇壞了，連忙給劉建國打電話。

"建國，你快回來！小軍燒得厲害，我要帶他去醫院！"張麗抱著孩子，聲音都在顫抖。

劉建國丟下手頭的工作，急匆匆趕回家。看到兒子燒得迷迷糊糊的樣子，他也慌了神。

"快，咱們去醫院！"

夜里的醫院急診科人滿為患，小劉軍的哭聲在走廊里顯得格外刺耳。經過一番檢查，醫生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孩子的情況有些嚴重，白細胞指標異常，我懷疑可能是腦膜炎。"醫生對劉建國夫婦說道，"需要立即做腰椎穿刺檢查確診。"

"腰椎穿刺？"張麗臉色煞白，"那...那需要多少錢？"

"檢查費加上后續可能的治療費用，大概需要三萬八千塊錢。"醫生如實回答。

劉建國和張麗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絕望。他們的賬戶里根本沒有這么多錢。

"醫生，能不能先做檢查，錢我們想辦法？"劉建國哀求道。

"對不起，按照規定，必須先繳費。"醫生也很無奈，"你們抓緊時間想辦法吧，孩子等不起。"

張麗抱著小劉軍，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劉建國在走廊里來回踱步，不知道該怎么辦。

"要不...咱們找親戚朋友借？"張麗哽咽著說道。

"三萬八，誰能一下子借給咱們這么多？"劉建國也急得眼眶發紅。

就在這時，張麗突然想到了什么："要不...咱們給爸打電話？"

"爸那里只有七萬塊錢，咱們已經借了他兩萬多了，剩下的是他的養老錢，怎么能......"

"可是小軍等不起啊！"張麗抱著孩子，聲音里帶著哭腔，"爸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孫子......"

正在這時，老劉匆匆趕到了醫院。他是接到劉建國的電話后，立即打車過來的。

"小軍怎么樣了？"老劉一進門就問。

"爸，孩子可能是腦膜炎，需要做檢查，要三萬八。"劉建國的聲音都在顫抖。

老劉聽了，什么話也沒說，徑直走向繳費處。張麗跟在后面，想要勸老劉不要勉強，畢竟他只有七萬塊退休金。

然而，當老劉從懷里掏出那個厚厚的牛皮信封，一沓一沓地往外拿錢時，張麗徹底愣住了。

更令她震驚的是，信封里除了現金，還有好幾張銀行卡，最底下壓著一份蓋著鮮紅印章的神秘文件。

張麗湊過去想看清楚那份文件上寫著什么，老劉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眼中閃過一絲從未見過的恐懼。

他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麗麗，從現在開始，今晚的事你們誰也不能說出去，包括你爸媽。"

老劉的手在微微顫抖："二十年了，我以為這個秘密會跟我一起進棺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