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為虛構故事創作,部分細節經藝術處理,人物均為化名
"我們欠了太多人。"老陳平靜地說完這句話,便與結發妻子手牽著手,從那座曾令人艷羨的豪宅頂層一躍而下。
豪門陳家震驚全城:87歲陳老先生與83歲的妻子雙雙墜樓身亡,只留下一封遺囑,上面寫著"罪孽難贖"四個字,以及近四千八百萬的可疑資金流水。
最令人不解的是,監控顯示二老在跳下前神情平靜,甚至嘴角帶著微笑。
他們的長子從國外趕回,看完父親留下的保險箱文件后,竟當場癱倒在地,不斷喃喃:"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01
"警戒線拉好,記者都擋在外面!"
刑警隊長李明對著對講機下達命令,隨后抬頭望向陳家別墅頂層的天臺。陽光明媚的午后,這棟城中豪宅外卻圍滿了警車和救護車,藍色警燈不停閃爍。
"死者情況如何?"李明走向法醫張教授。
"兩位老人當場死亡,初步判斷是自高處墜落導致多處骨折和內臟破裂。"張教授合上記錄本,語氣沉重,"特別的是,兩人是手牽著手跳下的,死亡時間大約是今天下午三點左右。"
"排除他殺可能性?"
"目前看是的。樓頂監控顯示,只有老兩口上去,沒有其他人。而且......"張教授頓了頓,"他們看起來非常平靜,甚至是......微笑著跳下去的。"
李明皺起眉頭,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透著詭異。
"隊長,別墅管家有話要說。"一名年輕警員快步走來。
管家劉叔看上去六十多歲,穿著整齊的黑色西裝,但此刻面色蒼白,雙手不停顫抖。
"劉先生,能告訴我們今天下午發生了什么嗎?"李明問道。
"陳老先生和夫人今天一早就很反常,"劉叔聲音哽咽,"他們讓所有傭人放假三天,只留下我。然后陳老先生交給我一封信,說如果有什么意外,要交給警方和長子陳楚志先生。"
"那封信在哪?"
劉叔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信封,雙手遞給李明:"就是這個。"
李明小心地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白紙,上面工整地寫著"罪孽難贖"四個大字,后面附了一串保險箱號碼和密碼。
"陳老先生還交代了什么?"
"他說,'我和老伴欠了太多人,今天是該還的時候了'。"劉叔回憶道,"當時我以為他是要捐款什么的,沒想到......"
"陳家長子陳楚志先生在哪?"
"楚志先生在國外,剛接到消息,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家里現在只有二少爺陳楚相。"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豪車疾馳而來,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男子快步下車,臉上寫滿焦慮。
"這是怎么回事?我父母到底怎么了?"男子大聲問道。
"陳楚相先生?"李明迎上去,"我是刑警隊長李明。很遺憾,您的父母已經......"
"不,這不可能!"陳楚相搖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我昨天還和他們通過電話,他們好好的!"
"監控顯示,他們是......自愿跳下去的。"李明斟酌著用詞。
"這太荒謬了!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陳楚相的聲音中混合著悲痛和憤怒,"我父親是陳家拍賣行的創始人,身家上億,一生都在收藏和研究藝術品,母親是他最親密的伙伴。他們有什么理由......"
"陳先生,我們在您父親留下的信中發現了這個。"李明將那張寫著"罪孽難贖"的紙遞給他。
陳楚相接過紙,看了幾秒后,臉色驟變:"這......這是什么意思?我父親一生光明磊落,從未做過虧心事,什么罪孽?什么難贖?"
"您對這些保險箱號碼和密碼有印象嗎?"
陳楚相搖頭:"不清楚,我父親有很多私人保險箱,從不對外人提及,連我都不知道具體內容。"
"還有一件事,"李明繼續道,"我們在初步檢查陳老先生的財務記錄時,發現近年來有大量資金流向海外,金額接近四千八百萬。這些交易您知情嗎?"
"什么?"陳楚相更加震驚,"不可能!我是陳氏拍賣行的副總裁,負責經營和財務,從未見過這樣的轉賬記錄。"
"看來我們需要更深入地調查了。"李明沉聲道,"同時,請您聯系陳楚志先生,告訴他這里的情況。按照遺囑,有些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
夜幕降臨,陳家豪宅外依然人聲鼎沸。媒體守在警戒線外,紛紛猜測這對德高望重的老夫婦為何選擇如此結束生命。
"陳老先生可是國際知名的藝術品收藏家和鑒定專家啊!"
"是啊,陳氏拍賣行在業內聲譽極高,他們向國家捐贈了那么多珍貴文物......"
"聽說他們留下了'罪孽難贖'的遺言,會不會是收藏品中有贓物?"
"噓,小聲點,陳家二少爺還在那邊呢。"
陳楚相站在豪宅門口,面色陰沉地聽著這些議論。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是我。出事了,父母雙雙自殺。警方發現了可疑資金流水,近四千八百萬。...是的,我正在處理。...哥已經在飛機上了,明天到。...不,我不確定父親到底隱瞞了什么,但情況不妙。"
掛斷電話,陳楚相望向星空,喃喃自語:"父親,您到底在隱瞞什么?"
02
"請各位稍安勿躁,案件調查正在進行中,我們會在適當時候發布更多信息。"
警方發言人面對媒體群的提問,保持著官方的克制。陳家自殺事件已經成為全城熱議的話題,各種猜測甚囂塵上。
陳楚相坐在陳家別墅的客廳里,看著電視新聞的報道,臉上陰晴不定。他的手機不斷響起,都是來自商業伙伴和社交圈的詢問。
"二少爺,需要我幫您接聽嗎?"管家劉叔輕聲問道。
"不用了。"陳楚相搖頭,"都是些假惺惺的關心。一出事,大家就迫不及待地想看笑話。"
劉叔嘆了口氣:"陳老先生和夫人一生名聲在外,怎么會......"
"劉叔,你在陳家多少年了?"陳楚相突然問道。
"快三十年了。"
"在你印象中,我父親有什么異常行為嗎?尤其是近幾年。"
劉叔思索片刻:"老先生一直很注重隱私,每周三晚上會獨自在書房待到深夜,不允許任何人打擾。還有......"
"還有什么?"
"大約三年前,拍賣行要拍賣一批二戰時期的藝術品,老先生知道后非常激動,親自下令撤回了幾件藏品,說那些東西'不該出現在拍賣會上'。"
陳楚相皺眉:"我記得那次拍賣會,那幾件藏品明明來源清晰,而且價值不菲,父親為什么要撤回?"
"不知道,但從那以后,老先生對特定年代的藝術品特別敏感,尤其是二戰時期的歐洲作品。"
陳楚相若有所思:"母親有沒有提到過什么?"
"老太太很少談這些事,不過......"劉叔猶豫了一下,"去年她和老朋友聊天時,我無意中聽到她說老先生'糾結于一個五十年前的決定',說這件事一直困擾著他。"
"五十年前?那時候父親才剛開始做藝術品生意吧?"
劉叔點頭:"是的,那時陳氏拍賣行還只是個小古董店,老先生剛從大學藝術史專業畢業不久。"
陳楚相剛要繼續問,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劉叔快步走向門廳。
片刻后,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進客廳:"楚相少爺,我是您父親的律師王志遠。"
"王律師,請坐。"陳楚相示意,"父親的遺囑處理得怎么樣了?"
王律師打開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陳老先生生前多次修改過遺囑,最新版本是三個月前簽署的。根據遺囑,陳氏拍賣行的大部分股份由您繼承,但有一個特別條款......某些事項必須由長子陳楚志親自執行。"
"什么事項?"
"遺囑中提到一份'特殊名單',只有陳楚志先生有權處理。此外,老先生的私人收藏和幾個海外賬戶也指定由長子負責。"
陳楚相臉色一沉:"我在拍賣行工作了二十年,父親卻把重要事務交給常年在國外的哥哥?"
"這是陳老先生的明確指示,"王律師平靜地說,"還有一件事,遺囑中提到了一個私人保險箱,里面有重要文件,同樣只能由陳楚志先生開啟。"
"就是警方提到的那個保險箱?"
"應該是的。按照規定,我們需要等陳楚志先生到場后才能處理這些事項。"
陳楚相強壓怒火:"我明白了。父親還留下了什么?"
"還有一項特別指示,"王律師翻開另一頁,"關于一筆4800萬的資金,已經全部轉入了不同的賬戶,這些交易都是老先生親自操作的,極其隱秘。"
"這就是警方查到的那筆可疑資金?"陳楚相問道,"這么大的金額,怎么可能不經過公司財務?"
"據我了解,這些資金都是從陳老先生的私人賬戶轉出的,分散在五十年的時間里,每筆金額不大,但累計接近四千八百萬。"
"轉給了誰?"
"這正是奇怪的地方,"王律師表情嚴肅,"收款人遍布歐洲和北美,有幾十個不同的賬戶,每個賬戶名下都對應一件藝術品的代號和一個日期。"
陳楚相陷入沉思:"父親一直很看重家族聲譽,不可能做違法的事情。這些資金轉賬一定有合理解釋。"
"但愿如此。"王律師站起身,"我還有一份文件需要陳楚志先生簽署,請他一到就聯系我。"
送走律師后,陳楚相立刻撥通了拍賣行財務總監的電話:"老林,我需要你查一下父親的私人賬戶近五十年來的所有資金流向,特別是轉向國外的那些。"
"已經在查了,二少爺,"財務總監回答,"但陳老先生的財務非常復雜,有些賬戶連我都不知道存在。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這些轉賬都是老先生親自處理的,是他唯一堅持親自操作的財務事項。"
"有沒有發現什么規律?"
"目前看,這些轉賬似乎都與特定的藝術品有關,每筆轉賬后,老先生都會記錄一個藝術品代號和交易日期。我們正在嘗試將這些代號與拍賣行的數據庫對比。"
"好,有發現立刻告訴我。"陳楚相掛斷電話,轉向劉叔,"父親的書房還保持原樣嗎?"
"是的,二少爺,一切都沒動過。"
"帶我去看看。"
03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機場大廳,陳楚相疲憊地站在到達口,等待著兄長的航班。
"楚相!"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陳楚相抬頭,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來。陳楚志比他大五歲,盡管長途飛行的疲憊,依然保持著挺拔的姿態。
"哥。"陳楚相上前一步,兄弟倆短暫擁抱。
"父母真的......"陳楚志聲音哽咽。
陳楚相點頭:"是的,他們選擇了一起離開。"
陳楚志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帶我去見他們最后一面。"
一路上,兄弟倆都沉默不語。雖然同為陳家子女,但兩人的生活軌跡截然不同。陳楚志二十年前就移居國外,在多家國際藝術機構擔任顧問;而陳楚相則留在國內,輔佐父親經營陳氏拍賣行。
"父親最后和你聯系是什么時候?"陳楚相打破沉默。
"三天前,"陳楚志回憶道,"他說他和母親準備做一個重大決定,希望我能理解。我以為他們要搬去養老院或者出國旅行,沒想到......"
"他們留下了'罪孽難贖'的遺言,還有一大筆可疑資金流水,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陳楚志搖頭:"不清楚,父親一直是我尊敬的人,我不相信他會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警方發現了一個保險箱,里面可能有答案。根據遺囑,只有你有權開啟。"
陳楚志沉默片刻:"父親生前曾多次嘗試聯系一位叫'老王'的人,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老王?"陳楚相皺眉,"可能是父親早年的生意伙伴?拍賣行的老員工中有人叫這個名字嗎?"
"我不確定,但在最后一次通話中,父親特意提到要我幫他聯系這個人,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當面告訴他。"
兄弟倆來到殯儀館,在簡單的悼念儀式后,陳楚志站在父母的遺體前,淚流滿面。
"哥,你還記得父親的私人收藏室嗎?"離開殯儀館后,陳楚相問道。
"當然記得,小時候我們不被允許進入那個房間。"
"昨晚我去看了,發現一些奇怪的東西。"陳楚相的聲音壓得很低,"父親最近幾年秘密收集了一系列特定畫家的作品,全部鎖在一個私人保險庫中。"
"哪位畫家?"
"多位,但都是二戰期間活躍在歐洲的藝術家,很多作品都沒有公開展示過。"
兄弟倆回到陳家別墅,劉叔和王律師已經在門口等候。
"陳楚志先生,"王律師上前行禮,"按照您父親的遺囑,有些事項需要您親自處理。"
"我知道了,"陳楚志點頭,"保險箱在哪里?"
"在老先生的書房,有一個暗格。"劉叔回答。
四人來到書房,劉叔熟練地操作書柜后的機關,一個隱藏的暗格緩緩打開,露出一個精致的保險箱。
"密碼是什么?"陳楚志問道。
王律師遞過一張紙條:"這是老先生留下的。"
陳楚志輸入密碼,保險箱發出輕微的"咔嗒"聲,緩緩打開。里面整齊地擺放著一疊泛黃的文件、一本看起來很舊的私人日記、幾張老照片和一個小型畫冊。
"這些是......"陳楚志小心翼翼地取出文件。
"根據遺囑,這些文件只能由您查看,"王律師說,"如果您需要,我們可以先回避。"
陳楚志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律師和劉叔:"給我一點時間單獨看看這些東西。"
"當然,"陳楚相點頭,雖然眼中閃過一絲不滿,"我們在外面等你。"
三人離開后,陳楚志鎖上書房門,開始仔細翻閱保險箱中的文件。
04
"哥已經在里面待了兩個小時了,"陳楚相不安地在客廳踱步,"到底是什么文件需要看這么久?"
劉叔遞上一杯茶:"二少爺,請耐心等待。老先生的事情肯定很復雜。"
"我不明白,"陳楚相壓低聲音,"為什么父親要把這些事情只告訴哥哥?我才是一直在他身邊的人!"
"陳老先生自有他的考量,"王律師平靜地說,"也許有些事情,他認為長子更適合處理。"
就在這時,書房門打開了。陳楚志面色蒼白地走出來,眼睛紅腫,顯然剛剛哭過。
"哥,你還好嗎?"陳楚相關切地問,"里面到底是什么?"
陳楚志搖搖頭,聲音嘶啞:"不是現在,楚相。我需要一些時間......"
"但這關系到整個家族!"陳楚相急切地說,"警方正在調查那筆可疑資金,媒體都在猜測父母自殺的原因。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我知道,但這比你想象的復雜得多。"陳楚志疲憊地說,"我需要核實一些信息,然后再做決定。"
"核實什么?"
"王律師,"陳楚志轉向律師,"我需要查閱父親過去五十年所有的藝術品交易記錄,特別是與這個名單上的作品相關的。"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
王律師接過紙條,快速瀏覽后,臉色微變:"這些都是極其珍貴的藝術品,有些甚至在國際上被列為失蹤或被盜。"
"正是如此,"陳楚志嚴肅地說,"請盡快幫我查閱這些記錄。同時,我需要聯系幾位國際藝術品鑒定專家。"
"哥,到底發生了什么?"陳楚相不解地問,"那些資金流水和這些藝術品有什么關系?"
陳楚志深吸一口氣:"楚相,請相信我,等我確認了所有事實,一定會告訴你真相。但現在,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查一查父親最近聯系的一位叫'老王'的人。他可能是五十年前父親剛進入藝術品行業時的同事或合作伙伴。"
劉叔突然開口:"老王...會不會是王德忠先生?他是老先生早年的合伙人,后來因為理念不合分道揚鑣了。"
"對,很可能是他!"陳楚志眼前一亮,"他現在在哪里?"
"據我所知,王先生退休后住在郊區,很少出門。"劉叔回答。
"我需要見他,越快越好。"陳楚志堅定地說。
與此同時,警方的調查也在深入進行。李明隊長正在審閱陳家的財務記錄。
"這些資金轉賬太奇怪了,"李明對助手說,"每筆轉賬都對應一件藝術品的代號和一個日期,而且收款人分布在世界各地,持續了近五十年。"
"會不會是某種洗錢行為?"助手問道。
"不像,"李明搖頭,"洗錢通常會有資金回流,但這些錢都是單向流出的,像是...賠償或補償。"
"賠償什么?"
"這正是我們需要查明的。"李明指著屏幕上的一個名字,"這個收款人,弗朗茲·科勒,名字看起來很眼熟。"
回到陳家別墅,陳楚志正在書房再次查看保險箱中的文件,這次他允許陳楚相一起進入。
"這是什么?"陳楚相指著一個小型畫冊。
"看起來是父親私人收藏的目錄,"陳楚志回答,"但有些作品標記了特殊符號,我還不確定是什么意思。"
"這里寫著'待歸還',"陳楚相翻到一頁,上面是一幅精美的油畫復制圖,旁邊用紅筆標注了幾個字,"父親為什么要歸還自己的收藏品?"
陳楚志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翻開了那本私人日記,仔細閱讀起來。片刻后,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
"楚相,你知道父親年輕時是如何入行的嗎?"
"當然,他大學學的是藝術史,畢業后在一家古董店工作,后來憑借對藝術品的獨到眼光,逐漸建立了自己的小店,然后發展成了現在的陳氏拍賣行。"
"那你知道他最初的藏品來源嗎?"
陳楚相搖頭:"具體不清楚,應該是通過正常渠道購買的吧?"
陳楚志嘆了口氣:"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根據這本日記,父親年輕時曾有一段不為人知的經歷......"
就在這時,陳楚相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說道:"是拍賣行的老林,說有重要發現。"
他接通電話,聽了幾句后,臉色驟變:"什么?你確定嗎?...好,我們馬上過去。"
"怎么了?"陳楚志問道。
"財務總監在核對那些資金流水時,發現了一個驚人的巧合,"陳楚相聲音緊張,"那些收款人中,有一個人的名字與一個國際知名的藝術品失竊記錄冊中的名字完全吻合。"
陳楚志的表情變得復雜:"看來真相即將浮出水面了。"
05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些收款人都與二戰期間被掠奪的藝術品有關。"
陳氏拍賣行總部會議室里,財務總監老林正在向陳楚志和陳楚相匯報發現。墻上的大屏幕顯示著復雜的資金流向圖和藝術品圖錄。
"這些資金轉賬始于五十年前,"老林繼續說,"剛開始金額較小,頻率也低,但隨著陳氏拍賣行的發展壯大,轉賬金額和頻率都明顯增加。"
"每筆轉賬都對應一件藝術品?"陳楚志問道。
"看起來是這樣,"老林點頭,"每件藝術品的贖回價格遠高于市場價值,像是一種補償。"
"但為什么?"陳楚相不解地問,"父親與這些被掠奪的藝術品有什么關系?"
陳楚志深吸一口氣:"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這是什么意思?"陳楚相打斷道。
"父親年輕時,"陳楚志沉重地說,"曾經參與過一個藝術品鑒定和交易網絡,而這個網絡中流通的很多作品,都是二戰期間被掠奪的。"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消化這個驚人的信息。
"不可能,"陳楚相堅決地搖頭,"父親是業內公認的道德標桿,他怎么可能參與這種事情?"
"他當時年輕,剛進入行業,可能并不完全了解這些藝術品的來源。"陳楚志解釋道,"根據日記,當他意識到真相后,就開始暗中追蹤這些作品的去向,試圖將它們歸還給原主人的后代。"
"所以那4800萬是......"
"是他多年來秘密回購這些藝術品并歸還原主人家屬的費用。"陳楚志確認道。
老林點點頭:"這解釋了為什么這些轉賬都是由老先生親自處理,并且如此保密。"
"但為什么父親要選擇結束生命?"陳楚相仍然困惑,"如果他是在贖罪,這不是很高尚的行為嗎?"
陳楚志的表情變得更加沉重:"日記的最后部分提到,他覺得自己'罪孽難贖'......"
"這太荒謬了!"陳楚相激動地說,"就算年輕時有過錯,他后來做了那么多補償,怎么能說'罪孽難贖'?"
"可能還有其他原因,"陳楚志若有所思,"我們需要找到那位'老王',他可能知道更多內情。"
就在這時,劉叔匆匆走進會議室:"兩位少爺,我聯系到王德忠先生了,他愿意見你們,但只有今天這一次機會。他說...他已經等這一天很久了。"
兄弟二人立即出發前往郊區。一路上,陳楚相仍然無法接受父親的秘密。
車子駛入一個寧靜的郊區社區,停在一棟樸素的平房前。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站在門口,看到他們下車,臉上露出復雜的表情:"你們一定是陳家的孩子。"
"王叔叔,我是陳楚志,這是我弟弟陳楚相。"
老人點點頭:"進來吧,有些話,該是時候說出來了。"
簡樸的客廳里,王德忠倒了三杯茶,然后從書架上取下一個舊相冊。
"你們父親去世的消息,我在新聞上看到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一直在等他聯系我,沒想到......"
"王叔叔,您和我父親是什么關系?"陳楚志直接問道。
"我們是大學同學,后來一起進入藝術品行業。"王德忠翻開相冊,指著一張泛黃的照片,上面是兩個年輕人站在一家小古董店前,"這就是我們最初的店,'陳王藝術',你們父親負責鑒定,我負責銷售。"
"為什么后來分道揚鑣?"陳楚相問。
王德忠的表情變得凝重:"因為我發現了一些事情,關于我們交易的藝術品來源。當我提出質疑時,你們父親選擇了...繼續。"
"繼續什么?"
"繼續與那個國際網絡合作,"王德忠嘆息道,"那個網絡專門處理二戰時期被掠奪的藝術品,通過洗白來源,將它們重新投入市場。你們父親的鑒定專業知識讓他在網絡中很受重用。"
陳楚相難以置信地搖頭:"不,這不可能......"
"起初,我們都不知道這些藝術品的真實來源,"王德忠解釋道,"當我發現真相并提出退出時,你們父親說他已經投入太多,無法放棄。我們因此分開,我選擇了退出行業,而他...繼續發展成了陳氏拍賣行。"
"但根據父親的日記,"陳楚志說,"他后來意識到了錯誤,并嘗試彌補。"
"是的,大約在四十年前,他突然聯系我,說他想糾正過去的錯誤。"王德忠點頭,"從那以后,他開始秘密回購那些藝術品,試圖歸還給原主人的后代。這也是為什么他需要我的幫助——我保留了當年那個網絡的很多聯系方式。"
陳楚相坐不住了:"所以父親這五十年來一直在贖罪?那為什么還要自殺?為什么在遺囑中寫'罪孽難贖'?"
王德忠的眼神變得復雜:"因為最大的秘密還沒有揭開。陳楚志,你父親最后想告訴你的,不僅僅是關于那些藝術品......"
"還有什么?"陳楚志緊張地問。
王德忠深吸一口氣,從相冊中取出一張單獨的照片,遞給陳楚志:"看看這個。"
陳楚志接過照片,是一個年輕的猶太家庭,照片背面寫著一個德文名字和日期。
"這是......"陳楚志困惑地看著王德忠。
"這是萊維家族,"王德忠嚴肅地說,"他們是被迫害的猶太藝術收藏家,家族收藏幾乎全部被掠奪。而這個,"他指著照片中的小男孩,"就是猶太收藏家的最后一個血脈......"
客廳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掛鐘的滴答聲回蕩。
陳楚志面色慘白,雙手顫抖地捧著那疊從保險箱取出的泛黃文件,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滑落。客廳里一片寂靜,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隨著最后一頁紙被翻過,他的眼神由難以置信逐漸變為絕望。文件從他手中滑落,散落一地。他像是突然失去了全身力氣,重重跪倒在地。
"哥,到底是什么?"陳楚相急切地問道,伸手想去撿那些紙張。
"不...不要碰!"陳楚志突然厲聲喝止,隨即崩潰般捂住臉,不斷搖頭,"天啊...怎么會...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