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爺爺，我要那雙限量版球鞋，兩千八！"

王小寶把手機(jī)屏幕伸到王老漢面前，眼神里滿是理所當(dāng)然。

"小寶，這個月爺爺已經(jīng)給你買了游戲機(jī)，還有那套樂高..."王老漢有些猶豫。

"什么叫已經(jīng)給了？你每個月退休金一萬塊，給我花六千怎么了？"十二歲的孫子翻了個白眼，語氣中滿含不耐煩。

話還沒說完，客廳里突然安靜下來。

王老漢愣愣地看著這個被自己寵了十二年的孫子，心中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寒意。這個孩子，真的把他當(dāng)成了什么？

01

王老漢今年六十五歲，兩年前從紡織廠退休，每月能拿到一萬塊的退休金。

老伴走得早，他一個人把兒子王建國拉扯大，如今兒子成家立業(yè)，還有了個寶貝孫子王小寶。

按理說，這樣的晚年生活應(yīng)該很幸福，可王老漢心里總有種說不出的別扭。

"爸，小寶這次期中考試考了班級第五，您看是不是應(yīng)該獎勵一下？"兒媳李娟端著茶杯坐在王老漢對面，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

"考得不錯，應(yīng)該獎勵。"王老漢點(diǎn)點(diǎn)頭，"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臺新電腦，配置要好的那種，大概八千塊。"王小寶頭也不抬地說著，手里還在玩著游戲。

王老漢愣了一下："八千塊？小寶，你現(xiàn)在的電腦不是挺好的嗎？"

"那臺電腦已經(jīng)用了一年了，配置跟不上了。"李娟在一旁幫腔，"爸，孩子學(xué)習(xí)需要用電腦查資料，您就別心疼這點(diǎn)錢了。"

王建國從廚房走出來，擦著手說："爸，您的退休金又不少，給孩子買臺電腦怎么了？再說了，小寶是您唯一的孫子，不對他好對誰好？"

王老漢看著兒子兒媳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心里五味雜陳。他想起自己年輕時，為了給兒子買雙新鞋，要省吃儉用好幾個月。可現(xiàn)在，八千塊錢在他們嘴里就像八十塊一樣輕松。

"行，爺爺給你買。"王老漢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王小寶這才抬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謝謝爺爺！"

可這個笑容在王老漢看來，卻有些刺眼。孫子什么時候開始，只有在得到錢的時候才會這樣對他笑？

第二天，王老漢去銀行取了八千塊錢，親自陪孫子去電腦城買電腦。看著王小寶興奮地挑選著各種配件，對價格絲毫不在意的樣子，王老漢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爺爺，您怎么了？不高興嗎？"王小寶注意到爺爺?shù)谋砬椤?/p>

"沒有，爺爺很高興。"王老漢勉強(qiáng)笑了笑，"小寶，你覺得爺爺對你好嗎？"

"當(dāng)然好啊！"王小寶毫不猶豫地回答，"您總是給我買我想要的東西。"

王老漢的心一沉。在孫子眼里，他的好就只是"給錢買東西"嗎？

"如果有一天爺爺沒錢了，你還會覺得爺爺好嗎？"

王小寶愣了一下，然后笑著說："爺爺您說什么呢？您有退休金，怎么會沒錢？"

王老漢的心徹底涼了，孫子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避開了這個假設(shè)。

回到家后，李娟正在客廳里算賬："爸，這個月小寶的補(bǔ)習(xí)費(fèi)要三千，還有他要參加的夏令營，費(fèi)用是五千，您看..."

"一共八千？"王老漢皺著眉頭。

"是啊，孩子的教育不能省。"李娟理直氣壯地說，"再說了，您一個月退休金一萬塊，花在孫子身上不是應(yīng)該的嗎？"

王建國也湊了過來："爸，我和李娟的工資都要還房貸，生活費(fèi)，實(shí)在是緊張。您就幫幫我們吧。"

王老漢看著兒子兒媳期待的眼神，突然想起一件事："建國，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想要一雙運(yùn)動鞋的事嗎？"

王建國愣了一下："什么運(yùn)動鞋？"

"就是你上初中時，看到同學(xué)穿的那雙白色運(yùn)動鞋，回家跟我說也想要一雙。"王老漢的眼中閃過一絲回憶，"那時候一雙鞋要八十塊，我一個月工資才兩百。"

"哦...我想起來了。"王建國有些不自在。

"我為了給你買那雙鞋，連續(xù)吃了一個月的咸菜配饅頭。"王老漢的聲音有些哽咽，"但是我高興，因?yàn)槲铱吹侥愦┥闲滦瑫r開心的樣子。"

客廳里安靜了下來，李娟和王建國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現(xiàn)在呢？"王老漢苦笑著，"八千塊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可我卻找不到當(dāng)初那種快樂了。"

"爸，您這是什么意思？"李娟的聲音有些緊張。

"沒什么意思。"王老漢搖搖頭，"錢我會給的，但是我希望你們能明白，錢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晚上，王老漢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看著手里的存折發(fā)呆。兩年來，他給這個家花了多少錢？除了每月固定的兩千生活費(fèi)，還有孫子的各種開銷，林林總總加起來，少說也有十五萬了。

"王叔，還沒睡呢？"隔壁的張大媽端著茶杯走了出來。

"睡不著。"王老漢嘆了口氣。

"怎么了？看你最近總是愁眉苦臉的。"

王老漢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大妹子，你說我是不是對孫子太好了？"

張大媽聽了，搖搖頭："王叔，我看你們家的情況，說句不好聽的，你在他們眼里就是個取款機(jī)。"

"什么意思？"

"你想想，他們什么時候來看你不是為了要錢？平時你生病了，有人管過你嗎？"張大媽的話像針一樣扎在王老漢心上。

王老漢想起上個月自己發(fā)高燒，給兒子打電話，王建國說工作忙，讓他自己去醫(yī)院。那一刻，王老漢心里是多么的失望和孤獨(dú)。

"還有啊，"張大媽繼續(xù)說，"我看你每次給錢的時候，他們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從來不說感謝。這哪里像一家人？"

王老漢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說了一句："或許你說得對。"

02

半個月后，王小寶又有了新的要求。

"爺爺，我同學(xué)都有最新款的手機(jī)，我也想要一個。"王小寶拿著手機(jī)廣告頁在王老漢面前晃著。

"小寶，你現(xiàn)在的手機(jī)不是挺好的嗎？才買了半年。"王老漢有些疲憊地說。

"那個已經(jīng)過時了，現(xiàn)在流行這款。"王小寶指著廣告頁上的手機(jī)，"只要六千八。"

王老漢的心一緊："六千八？這么貴？"

就在這時，王建國推門進(jìn)來，臉色很難看："爸，我可能要麻煩您了。"

"怎么了？"王老漢放下手中的報(bào)紙。

"公司最近效益不好，說要裁員。我擔(dān)心..."王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

"別胡思亂想，你在公司干了這么多年，不會有事的。"王老漢安慰著兒子。

"爸，如果真的出了事，我們一家老小可怎么辦啊？"王建國坐到沙發(fā)上，抱著頭。

王老漢看著兒子焦慮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他走過去拍拍兒子的肩膀："別擔(dān)心，還有爸在呢。"

"謝謝爸。"王建國眼中閃著淚光，"有您在，我心里踏實(shí)多了。"

這一刻，王老漢感受到了久違的被需要的感覺。不是因?yàn)殄X，而是因?yàn)樗沁@個家的支柱。

可這種溫暖的感覺很快就被打破了。

"爺爺，我們剛才說的手機(jī)..."王小寶在一旁催促著。

"小寶，現(xiàn)在不是時候。"王老漢擺擺手。

"為什么不是時候？"王小寶不解地問，"您不是說過，只要我想要的東西，您都會買給我嗎？"

王老漢愣了一下，他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小寶，爺爺?shù)囊馑际?.."

"我不管！"王小寶突然發(fā)起脾氣來，"我就要那個手機(jī)！我同學(xué)都有，就我沒有，很丟臉的！"

"小寶，別鬧了。"王建國有些煩躁，"你沒看到爸爸現(xiàn)在心情不好嗎？"

"我不管！"王小寶更加激動了，"爺爺每個月那么多退休金，給我買個手機(jī)怎么了？"

王老漢看著發(fā)脾氣的孫子，心里五味雜陳。剛才那一刻的溫暖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

"爺爺，您就給我買吧。"王小寶開始撒嬌，"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了。"

王老漢苦笑了一下。最后一次？這話他聽過多少次了？

"小寶，你知道爺爺為什么愿意給你花錢嗎？"王老漢突然問道。

"因?yàn)槟俏覡敔敯。畚摇?王小寶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

"那如果爺爺不給你買東西了，你還會認(rèn)為爺爺疼你嗎？"

王小寶愣了一下，然后說："爺爺，您怎么了？您今天說話怎么怪怪的？"

王老漢沒有回答，而是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爸，您別往心里去，孩子還小。"王建國跟了上來。

"小？十二歲了還小？"王老漢停下腳步，"建國，你告訴我，在這個家里，我除了給錢，還有什么用？"

王建國被問得啞口無言。

當(dāng)天晚上，王老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想起了很多往事：自己年輕時如何省吃儉用給兒子買書買衣服，如何在兒子生病時徹夜不眠地照顧，如何為了兒子的學(xué)費(fèi)去借錢...

那時候的他們，雖然窮，但是一家人相互關(guān)愛，相互支撐。

現(xiàn)在呢？他有錢了，可這個家卻變得冷漠了。

第二天早上，王老漢決定試探一下。他故意在吃早餐時說："昨天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我的血壓有點(diǎn)高，要注意休息。"

"哦，那您多注意點(diǎn)。"李娟頭也不抬地回答，一邊給王小寶整理書包。

"醫(yī)生說可能需要住院觀察幾天。"王老漢繼續(xù)說。

"住院？"李娟這才抬起頭，"爸，您別嚇我們，您的身體一直很好的。"

"人老了，什么病都可能有。"王老漢觀察著他們的反應(yīng)。

"那住院要花多少錢？"這是李娟關(guān)心的第一個問題。

王老漢的心一沉。不是關(guān)心他的身體，而是關(guān)心錢。

"應(yīng)該不會太多。"王老漢失望地說。

"那就好。"李娟松了口氣，"不過爸，您要是住院了，這個月的生活費(fèi)..."

"你們別擔(dān)心，我會安排的。"王老漢打斷了她的話。

王小寶在一旁插嘴："爺爺，您住院的話，我的手機(jī)還能買嗎？"

王老漢看著孫子天真的臉龐，心如刀割。孫子擔(dān)心的不是他的健康，而是他的手機(jī)。

"能買。"王老漢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

王小寶高興地跳了起來："太好了！謝謝爺爺！"

這一刻，王老漢徹底明白了。在這個家里，他真的只是一個取款機(jī)。

03

轉(zhuǎn)眼到了王小寶的生日。

這一天，王老漢準(zhǔn)備了六千塊錢的紅包，還買了一個價值兩千塊的生日蛋糕。

"小寶，生日快樂！"王老漢把紅包遞給孫子，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

王小寶接過紅包，迫不及待地拆開看了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才六千？"

"怎么了？嫌少了？"王老漢有些不解。

"我同學(xué)的爺爺給了一萬呢！"王小寶不滿地說，"爺爺，您每個月退休金一萬塊，給我六千都舍不得嗎？"

王老漢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小寶，爺爺已經(jīng)很用心了..."

"什么叫很用心？"李娟在一旁插嘴，"爸，您這退休金也不低，對孫子就不能大方點(diǎn)嗎？孩子一年就一個生日，您多給點(diǎn)怎么了？"

王建國也跟著附和："爸，您又沒別的開銷，多給孩子點(diǎn)唄。咱家就小寶一個孫子，您不疼他疼誰？"

王老漢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五味雜陳。他緩緩開口："小寶，你知道爺爺為什么愿意給你花錢嗎？"

王小寶頭也不抬，還在數(shù)著紅包里的錢："因?yàn)槟闶俏覡敔敯。@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應(yīng)該的？"王老漢的聲音有些顫抖，"如果爺爺沒有退休金了，你還會這樣跟爺爺說話嗎？"

王小寶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那你還有什么用？你就是個老奴才！給我錢是應(yīng)該的！沒錢的話，誰還會理你！"

話音剛落，整個客廳陷入死寂。

王老漢緩緩站起身，看著這個被自己視若珍寶的孫子，再看看兒子兒媳若無其事的表情，心徹底涼了。

"好...好得很！"王老漢的聲音在顫抖，"原來我在你們眼里，就是一個專門給錢的老奴才！"

李娟和王建國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連忙想要解釋："爸，孩子不懂事，您別往心里去..."

"不懂事？十二歲的孩子不懂事？"王老漢的眼中含著淚水，"他懂事得很！他知道我就是個老奴才，專門給他錢的老奴才！"

"爺爺，我..."王小寶這時也察覺到氣氛不對，想要說些什么。

"不用說了！"王老漢打斷了他，"既然我是老奴才，既然你們只把我當(dāng)取款機(jī)，那從今天起，這個老奴才不當(dāng)了！"

說完，王老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兒子家。

身后傳來李娟的聲音："老頭子脾氣犟，過兩天就好了。孩子說話不過腦子，他還能真的不管孫子？"

可王建國心里卻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他了解父親的脾氣——說一不二。

04

從那天起，王老漢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一個月過去了，王建國還抱著僥幸心理，覺得父親只是一時生氣，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第二個月過去了，家里的生活開始有些緊張，但李娟依然嘴硬："老頭子脾氣犟，等他想通了自然就好了。"

王小寶的生活也開始發(fā)生變化。以前每周的興趣班停了，名牌衣服買不起了，就連平時的零花錢也少了很多。

"媽媽，我要買新游戲，給我錢。"王小寶找到李娟要錢。

"家里最近比較緊張，等等再說吧。"李娟敷衍著。

"什么叫緊張？以前不是都有錢嗎？"王小寶不解地問。

李娟嘆了口氣："還不是因?yàn)槟隳翘煺f的話，他現(xiàn)在很生氣。"

"那你們?nèi)フ宜。?王小寶理所當(dāng)然地說。

"你以為我們沒去過？你爺爺現(xiàn)在根本不理我們。"王建國從外面回來，臉色很難看。

"那怎么辦？我還想買那個限量版的手辦呢。"王小寶著急地說。

"你還想著買手辦？"王建國沒好氣地說，"現(xiàn)在連生活費(fèi)都緊張，你還想買什么手辦？"

王小寶第一次聽到父親這樣跟他說話，愣了一下："爸爸，你怎么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以前？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王建國越說越煩躁。

王小寶委屈地哭了起來："我又沒說錯什么..."

"你還說！"李娟也急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句話有多傷人？"

"可是...可是我說的不對嗎？"王小寶還是不明白自己錯在哪里。

看著兒子這個樣子，王建國和李娟都意識到，他們把孩子寵壞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家里的經(jīng)濟(jì)狀況越來越緊張。王建國的工資要還房貸，剩下的錢勉強(qiáng)夠生活費(fèi)。李娟的工資本來就不高，現(xiàn)在要承擔(dān)孩子的各種開銷，更是捉襟見肘。

"建國，要不你再去找你爸談?wù)劊?李娟建議。

"我去過好幾次了，他根本不開門。"王建國無奈地說，"我看爸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那怎么辦？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李娟著急地說。

正說著，王小寶從房間里走出來："爸爸媽媽，我同學(xué)邀請我去他家玩電腦游戲，我想去。"

"去什么去？現(xiàn)在家里這個樣子，你還有心情玩？"王建國沒好氣地說。

"為什么不能去？"王小寶不解地問，"以前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李娟也煩躁起來，"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家里有多困難？"

王小寶愣了一下："困難？什么困難？"

"還不都是因?yàn)槟悖?王建國忍不住大聲說道。

聽到這話，王小寶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開始意識到，家里的生活真的變了，而這一切似乎都和那天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

三個月過去了，王老漢的態(tài)度依然堅(jiān)決。

王建國的生活開始變得窘迫，但李娟依然嘴硬："老頭子脾氣犟，過段時間就好了。"

然而就在第三個月的某一天下午，李娟正在家里收拾房間，突然手機(jī)鈴聲急促地響起。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王建國顫抖的聲音。

李娟手中的抹布"啪"地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

她顫抖著聲音問著什么，電話那頭傳來的回答讓她徹底慌了神。

李娟感到天旋地轉(zhuǎn)，扶著墻才沒有摔倒。她這才意識到，事情遠(yuǎn)比她想象的要嚴(yán)重得多。

沒有了公公的退休金支持，這個家即將面臨怎樣的危機(jī)...

此時此刻，李娟才真正明白，失去王老漢的經(jīng)濟(jì)支持意味著什么。

然而，當(dāng)她帶著王小寶和王建國跪在公公門前苦苦哀求時，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徹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