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方雅琴，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一個女人家收集這種下三濫的玩意，你還有沒有羞恥心？"

李桂花指著那一箱箱整齊擺放的小盒子，氣得渾身發抖。

我蹲在地上，手里還拿著剛剛分揀好的廢品，看著婆婆那張扭曲的臉，心里五味雜陳。

李桂花一腳踢翻了裝盒子的紙箱，"老娘今天就要全部扔掉，省得丟人現眼！"

小寶躲在門后，怯生生地看著這一切。

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那天早上，康寧鎮的街道還籠罩在薄霧中，我像往常一樣騎著那輛破舊的三輪車出門收廢品。丈夫方建軍在外地工地干活，一個月才回來一次，家里的開銷全靠我這點收入維持。

"媽媽，我想吃肉包子。"小寶趴在窗臺上，眼巴巴地看著我。

"等媽媽掙到錢就給你買。"我摸摸他的小臉，心里一陣酸楚。七歲的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我連一個包子都舍不得給他買。

騎車走過半個鎮子，我來到了最繁華的商業街。這里的廢品最多，但競爭也最激烈。老劉頭和我搶了好幾次地盤，每次見面都要瞪我幾眼。

"喲，方雅琴又來了。"老劉頭陰陽怪氣地說，"你一個女人家，干這行不嫌丟人？"

我沒理他，推著車繼續往前走。在一家小診所門口，垃圾桶里有不少廢紙和塑料瓶。我正在分揀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制作精美的小盒子。

盒子不大，大概巴掌大小，包裝精美，印刷清晰，手感也很好。我翻來覆去地看了看，覺得這么好的盒子扔了實在可惜，就小心地收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我陸續在不同的地方又撿到了幾個類似的盒子。有的在賓館垃圾桶里，有的在藥店門口，還有的在小區垃圾站。每次看到，我都會仔細檢查一下，發現都是同樣精美的制作工藝。

"這些盒子質量真好。"我自言自語道。在這個什么都講究包裝的年代，連垃圾都能看出貧富差距。

回到家，我把這些盒子單獨放在一個紙箱里，和其他廢品分開。小寶好奇地湊過來看。

"媽媽，這些盒子好漂亮。"

"是啊，扔了多可惜。"我摸摸他的頭，"說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場。"

那段時間，我的收入還算穩定。每天能掙個四五十塊錢，雖然不多，但夠小寶和我的基本生活。我把收集到的廢品按類別整理得整整齊齊，紙類歸紙類，塑料歸塑料，金屬歸金屬。那些精美的小盒子則單獨存放，我覺得它們和其他垃圾不一樣。

一個月過去了，我已經收集了將近兩百個這樣的盒子。有時候一天能撿到十幾個，有時候一天一個都沒有。我發現這些盒子主要出現在城區的繁華地段，農村那邊基本沒有。

就在我專注于收集這些盒子的時候，一件讓我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街上收廢品，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回頭一看，是多年不見的老同學張麗娟。

"雅琴？真的是你啊！"張麗娟穿著時髦的套裝，手提名牌包，一看就是混得不錯。

我低頭看看自己臟兮兮的衣服，有些尷尬。

"麗娟，好久不見。"

"你這是...在收廢品？"張麗娟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復雜。

"嗯，生活所迫。"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哎呀，你怎么混成這樣了？當年你成績那么好，我們都以為你會有出息呢。"張麗娟的話讓我更加難堪。

"人各有命吧。"我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對了，聽說你老公在外地打工？一個月才回來一次？"張麗娟故作關心地問道。

"是的。"

"那你一個人在家...不寂寞嗎？"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曖昧。

我感到很不舒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哎呀，我說雅琴，你要是缺錢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去做點別的工作。收廢品多累啊，又不體面。"

"謝謝，我現在這樣挺好的。"

張麗娟看了看我的三輪車，突然指著那個裝盒子的箱子問："這些是什么？"

"一些包裝盒，質量好，扔了可惜。"

張麗娟湊近看了看，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

"雅琴，你...你收集這種東西？"

我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吃驚，只是點了點頭。

張麗娟眨了眨眼睛，然后壓低聲音說："我明白了，你一個人在家確實...需要這些東西。不過你這樣公開收集，不太好吧？"

"什么意思？"我完全不懂她在說什么。

"裝什么裝，我們都是成年人，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張麗娟笑得很曖昧，"不過你膽子真大，連包裝盒都收集。"

她走了，但留下的話讓我一頭霧水。我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有那種表情，更不明白她話里的暗示。

"媽，我回來了。"方建軍突然推門進來，臉上滿是灰塵和疲憊。

"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說要到月底才回嗎？"我趕緊放下手中的活，給他倒水。

"工地出了點事，停工幾天。"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家里怎么樣？"

"還行，小寶很乖，我的收入也穩定。"我沒敢說太多關于那些盒子的事，怕他覺得我收破爛還挑三揀四。

方建軍無意中看到了那個裝盒子的箱子，好奇地問："這些是什么？"

"一些包裝盒，質量好，我收集起來的。"

方建軍拿起一個盒子看了看，臉色突然變了。

"雅琴，你收集這個干什么？"

"質量好啊，扔了可惜。"

"可惜什么？你一個女人收集這種東西...別人知道了怎么看？"

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還是不太明白為什么大家反應這么大。

方建軍在家待了三天就又走了。臨走前，他再次警告我把那些盒子處理掉。

"雅琴，我不希望再看到這些東西。"

我點點頭，但心里還是舍不得。

就在方建軍走后的第二天，李桂花來了。

"雅琴啊，我來看看小寶。"李桂花表面上說得好聽，實際上是來檢查我有沒有好好持家。

"奶奶！"小寶高興地撲過去。

李桂花給小寶帶了點心，然后開始在家里轉悠。她的眼睛特別尖，什么都要看一遍。

"你這屋子收拾得還算干凈。"她勉強點了點頭，"不過這些廢品怎么堆得到處都是？"

"我分類整理過的，不亂。"我解釋道。

李桂花走到那個裝盒子的紙箱旁邊，皺著眉頭往里面看。

"這是什么玩意？"

我的心突然緊張起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就是...就是一些包裝盒，質量挺好的，扔了可惜。"

李桂花拿起一個盒子，仔細看了看，臉色突然變了。

"方雅琴！你...你收集這種東西干什么？"

"媽，這就是普通的包裝盒啊。"我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激動。

"普通？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么！"李桂花指著盒子上的字，"一個女人家收集這種東西，你還有沒有羞恥心？"

我這才注意到盒子上的內容，頓時臉紅了。原來這些是避孕套的包裝盒。

"媽，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覺得盒子做得好，扔了可惜..."

"可惜？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李桂花氣得直哆嗦，"一個寡婦收集這種東西，讓鄰居知道怎么看你？讓小寶在學校怎么抬頭？"

"我...我沒想那么多..."

"沒想那么多？你這是要干什么？是不是想勾引男人？"李桂花的話越來越難聽。

小寶被嚇哭了，躲在角落里不敢出聲。

"媽，您別這么說，我真的只是覺得盒子質量好..."

"質量好？質量好你就收集？那你怎么不去收集人家的內衣內褲？"李桂花越說越激動，"我看你就是不安分！建軍不在家，你就開始胡來了！"

我委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但還是忍住了。

"媽，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

"沒有別的意思你收集這么多？你看看，這一箱子都是！"李桂花指著箱子，"你是不是想開店？"

"我沒有..."

"沒有你就給我全部扔掉！"李桂花作勢要去拿箱子。

"別！"我趕緊攔住她，"媽，這些盒子我收集了這么久，扔了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你留著干什么用？"

我說不出來，只是覺得這些盒子不應該被扔掉。它們制作精美，質量很好，總覺得有什么用處。

"你說不出來吧？"李桂花冷笑道，"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

婆媳倆的爭吵越來越激烈。李桂花甚至威脅要把這件事告訴全鎮的人。

"我今天就去告訴所有人，讓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樣的女人！"

"媽，求您了，別這樣..."

"別什么？你做得出來還怕人說？"

就在這時，小寶突然大哭起來。

"別吵了！別吵了！我不要聽你們吵架！"

看著孩子哭得那么傷心，我和李桂花都停了下來。

李桂花最終還是走了，但她臨走前的話讓我心驚膽戰。

"方雅琴，你最好自己處理掉這些東西，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李桂花走后，小寶怯生生地問我："媽媽，奶奶為什么這么生氣？"

"奶奶可能是太擔心我們了。"我摸摸他的頭，"沒事的。"

可是事情并沒有結束。第二天，鄰居王阿姨就找上門來了。

"雅琴啊，聽說你收集了一些奇怪的東西？"王阿姨表面上關心，眼神里卻帶著八卦的興奮。

"沒什么奇怪的，就是一些包裝盒。"我不想多說。

"包裝盒？什么包裝盒需要你這么寶貝？"王阿姨往屋里張望，"能讓我看看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箱子拿出來給她看。

王阿姨一看到盒子，眼睛就亮了，但很快就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哎呀，雅琴，你怎么收集這種東西？"

"我覺得扔了可惜..."

"可惜什么呀？你一個女人家，收集這個讓人家怎么看？"王阿姨搖搖頭，"我說你啊，還是趕緊處理掉吧。"

王阿姨走后，我就知道壞事了。不到半天，整個巷子的人都知道了。

更糟糕的是，王阿姨還添油加醋地傳播著各種版本的故事。

"你們知道嗎？方雅琴家里收集了一整箱那種東西的包裝盒。"

"什么？一整箱？"

"對啊，我親眼看到的。密密麻麻的，少說也有幾百個。"

"她收集那個干什么？"

"誰知道呢？可能是生活太寂寞了吧。"

"哎呀，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聽說方雅琴收集了一箱子那種東西。"

"哎呀，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到的。"

"她一個寡婦，收集那個干什么？"

"誰知道呢，可能是寂寞了唄。"

流言蜚語越傳越離譜，有人說我要開店，有人說我生活不檢點，還有人說我在勾引男人。

小寶從學校回來，眼睛紅紅的。

"媽媽，同學們都說你是壞女人。"

我的心一下子就碎了。七歲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卻要承受這些流言蜚語。

"小寶，媽媽不是壞女人。"我抱住他，"別聽他們胡說。"

"那你為什么要收集那些東西？"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說實話，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么要收集那些盒子。只是覺得它們質量很好，扔了可惜。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次出門都能感覺到異樣的眼光。有人指指點點，有人竊竊私語，還有人當面嘲笑。

"方雅琴，你還好意思出門？"隔壁的劉大娘見到我就陰陽怪氣。

"我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低著頭說。

"沒做見不得人的事？那你收集那些東西干什么？"

我無言以對，只能加快腳步離開。

更糟糕的是，這件事傳到了廢品收購站。陳老板把我叫到一邊。

"雅琴，最近有人跟我說你的事。"陳老板的臉色很難看，"我們這行本來就不受人待見，你再搞出這種事..."

"陳老板，我真的沒做什么。"

"沒做什么你收集那些東西？"陳老板打斷我，"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影響我們收購站的名聲？"

"我...我會處理掉的。"

"處理掉？"陳老板冷笑，"你覺得處理掉就完事了？現在整個鎮子的人都在傳這事，我這里還怎么做生意？"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警告你，如果再讓我聽到關于你的流言，就別來我這里了。"

從收購站出來，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如果連這份工作都丟了，我和小寶要怎么生活？

回到家，我坐在那箱盒子前面發呆。這些看起來精美的盒子，竟然給我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

"媽媽，你在想什么？"小寶走過來。

"沒什么。"我摸摸他的頭，"你餓不餓？媽媽給你煮面條。"

"媽媽，我們把那些盒子扔掉吧。"小寶突然說，"這樣同學們就不會說你是壞女人了。"

我看著兒子稚嫩的臉，心里五味雜陳。一個七歲的孩子都知道要為了清白放棄那些盒子，我還在堅持什么？

可是每當我想要扔掉它們的時候，心里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舍。這些盒子制作精美，質量很好，就這樣扔掉實在太可惜了。

方建軍從外地打來電話。

"雅琴，媽給我打電話了，說你收集了一些不該收集的東西？"

"建軍，我可以解釋..."

"你還需要解釋什么？你一個女人家，收集那種東西像什么話？"方建軍的聲音很嚴厲，"我在外面辛苦打工，你在家里給我丟臉！"

"我真的只是覺得盒子質量好..."

"質量好？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方建軍吼道，"你趕緊給我處理掉，不然我回來打斷你的腿！"

電話掛了，我坐在地上哭了很久。

李桂花又來了，這次她直接帶著垃圾袋。

"雅琴，我來幫你處理這些東西。"

"媽，您別..."

"別什么？你看看你現在成什么樣子了？"李桂花指著我，"整個鎮子的人都在議論你，小寶在學校也抬不起頭，你還要固執到什么時候？"

"我...我舍不得..."

"舍不得？你舍不得什么？"李桂花氣得發抖，"舍不得這些破盒子？還是舍不得別人的議論？"

我說不出話來。

"我告訴你，今天這些東西必須處理掉！"李桂花開始往垃圾袋里裝盒子，"不然我就去找建軍，讓他回來收拾你！"

看著那些精美的盒子一個個被裝進垃圾袋，我的心在滴血。可是我沒有選擇，為了小寶，為了這個家，我只能妥協。

"媽，求您了，就留幾個做紀念吧。"我哀求道。

"紀念什么？紀念你的不要臉？"李桂花一點情面都不給，"一個都不能留！"

就在我絕望地準備妥協，眼睜睜看著李桂花把那些盒子全部扔進垃圾桶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請問是方雅琴女士嗎？"

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個黑色公文包，臉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

"我是華鼎集團的采購經理，聽說您這里有一批特殊的包裝盒，我們公司想要全部收購。"

李桂花愣住了，鄰居王阿姨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院子里一片死寂。

男人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支票，當他報出那個數字的時候，所有人都傻眼了......

"一百萬，現金收購。"

我感覺天旋地轉，李桂花更是直接癱坐在地上。那些被她罵作"下三濫"的盒子，竟然價值一百萬？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方女士，我們是另一家公司的代表，關于您收集的那批包裝盒，我們愿意出價一百二十萬......"

院子里徹底炸開了鍋，鄰居們紛紛圍過來，議論紛紛。采購經理走向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盒子，蹲下身仔細查看。

突然，他的動作停住了，整個人僵在那里。他拿起其中一個盒子，翻來覆去地看著，臉上的表情從專業變成了震驚。

"這...這不可能..."他顫抖著聲音說道。

他猛地站起身，緊緊抓住我的胳膊："方女士，我愿意出兩百萬！不，三百萬！這些盒子您務必要賣給我，絕對不能賣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