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慧敏！爸爸求你了，開開門！"

趙安民顫抖著聲音在門外喊著，聲音里帶著哭腔。

78歲的老人已經在這扇門前站了整整三個小時。腿腳不便的他幾次想坐下歇歇，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又咬牙堅持著。

里面明明有人。

他聽得見腳步聲，聽得見壓低的交談聲，甚至還聽得見電視機的聲音。

可就是沒人給他開門。

鄰居們從他身邊經過時，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然后小聲議論著什么。

"第幾次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

趙安民攥緊了手里那張皺巴巴的診斷書，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他這一輩子，從沒想過會有這么一天。

01

三個月前，趙安民還是個能夠獨立生活的老人。

雖然老伴去世得早，但這些年他一個人也過得不錯。退休工資夠花，身體也還硬朗，每天早上還能去公園溜達溜達，和老友們下下棋。

女兒慧敏雖然不常來，但逢年過節總會打個電話問候幾句。趙安民心里明白，現在的年輕人工作忙，壓力大，不像他們那一代，一家人總是聚在一起。

可是三個月前的那次摔倒，徹底改變了一切。

那天早上，趙安民像往常一樣起床準備去買菜，剛走到樓梯口就覺得頭暈目眩，眼前一黑就摔了下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里了。

鄰居王大媽發現他時，他已經在樓梯間躺了好幾個小時。

"趙大哥，你可把我們嚇壞了！"王大媽紅著眼睛說，"我趕緊給你女兒打電話了，但是...但是她說工作太忙，讓我先送你去醫院。"

趙安民當時心里就咯噔一下。

女兒沒來。

住院的五天里，趙安民每天都在等女兒出現。他告訴自己，慧敏肯定是在安排工作，等安排好了就會來的。

可是直到出院，他也沒等到女兒的身影。

只有女婿孫志強匆匆忙忙趕來辦了出院手續，說了幾句關懷的話就走了。

"爸，慧敏這幾天工作特別忙，商場那邊人手不夠，她實在走不開。等過幾天閑了，我們就來看您。"

孫志強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閃躲，聲音也有些不自然。趙安民覺得不太對勁，但也沒多想。

畢竟女婿一向老實本分，應該不會騙他。

02

出院后的趙安民發現，自己的身體大不如前了。

走路要扶著墻，上樓梯氣喘吁吁，有時候蹲下去站不起來，有時候端個水杯手都會發抖。

最要命的是，醫生說他這次摔倒可能傷到了腦子，記憶力明顯下降，有時候出門買個菜回來就忘了鑰匙放哪里。

趙安民開始害怕了。

他給女兒打電話，想商量一下能不能去她家住一段時間，或者她能不能多來照顧照顧他。

"爸，您別擔心，過幾天我就去看您。"慧敏的聲音聽起來很匆忙，"我現在真的特別忙，工作上的事情很多。"

"慧敏，爸爸不是催你，就是想..."

"爸，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啊。"

電話就這么掛斷了。

趙安民拿著手機，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他又給外孫孫浩然打電話。孩子還在上大學，平時和爺爺感情不錯，說話也沒那么多顧慮。

"爺爺，我媽最近確實挺忙的，您別著急。"孫浩然的聲音有些緊張，話說得結結巴巴的，"要不您再等等？等我有時間了就去看您。"

連孫子說話都這么奇怪，趙安民更加困惑了。

這孩子以前和他通電話，從來都是大大咧咧的，今天怎么這么小心翼翼？

難道真的是自己太著急了？

可是一個人住在這老房子里，每天晚上聽著樓道里的腳步聲，看著鄰居家的燈光，那種孤獨感真的讓他快受不了了。

03

轉眼就是一個月過去了。

趙安民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有幾次差點在家里摔倒，幸好及時扶住了桌子。更可怕的是，他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癥狀，有時候莫名其妙地心慌，有時候夜里會突然驚醒。

他再次給女兒打電話。

"慧敏，爸爸真的需要你幫忙。要不我去你家住幾天？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自己帶被褥，吃飯也簡單點就行。"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得趙安民以為電話斷了。

"爸...我們家真的住不下。浩然最近在家，房間都不夠用。"

"那我睡客廳也行啊。"

"爸，您別為難我們了。我和志強工作都很忙，真的照顧不過來。要不您請個保姆？"

保姆？

趙安民苦笑了一下。他那點退休金，請得起什么保姆？

"慧敏，我不要保姆，我就想和你們在一起。我養你這么多年，現在老了，就不能..."

"爸！"慧敏突然打斷了他，聲音有些急躁，"您別總是說養育之恩的事行不行？我又不是不孝順，我只是真的有困難！"

趙安民被女兒這句話傷到了。

"我...我沒有要挾你的意思...慧敏，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沒有！我很好！爸，我還有事，先掛了。"

又是匆匆掛斷。

趙安民坐在沙發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這一輩子，辛辛苦苦把女兒拉扯大，老伴去世后更是把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女兒身上。

慧敏上學的時候，他省吃儉用給她買最好的學習用品；慧敏結婚的時候，他把自己的積蓄全部給了她當嫁妝；慧敏生孩子的時候，他又拿出錢幫她坐月子...

現在他老了，需要女兒的時候，卻換來了這樣的態度。

04

又過了一個月，趙安民幾乎要崩潰了。

這期間他又給女兒打了好幾次電話，得到的都是同樣的回復："忙"、"沒時間"、"過幾天再說"。

但每次通話，趙安民都能感覺到女兒的不對勁。說話總是很匆忙，好像在避免什么話題，而且經常會突然掛斷電話。

有一次他實在忍不住，直接問女兒："慧敏，你是不是不想要我這個爸爸了？還有，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爸，您別胡思亂想。我只是...只是真的有困難。"慧敏的聲音很急促，好像在避免什么話題。

"什么困難？你跟爸說，咱們一起想辦法。"

"沒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爸，您自己多保重身體，我...我有空就去看您。"

然后又是匆匆掛斷。

趙安民開始懷疑，女兒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但又不想讓他知道。

他想起了女婿孫志強，那天在醫院的時候，孫志強的表情也很奇怪，說話的時候總是欲言又止。

難道他們家真的出了什么事？

但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慧敏和孫志強都有工作，孩子也挺爭氣的，能有什么大事？

會不會是經濟上出了問題？還是家里有什么其他的麻煩？

05

就在趙安民胡思亂想的時候，鄰居王大媽來串門了。

"老趙，你女兒怎么這么長時間沒來看你了？"王大媽一邊幫他收拾屋子一邊問，"上次在樓下遇到她，我還問她呢，她的反應很奇怪。"

趙安民一愣："你見過慧敏？什么時候？她怎么了？"

"就上個星期啊，她從樓下路過，我叫住她問她怎么不上樓看看你。"王大媽皺了皺眉頭，"她當時的樣子很奇怪，好像很著急，說話也含含糊糊的，說什么不方便上樓。"

趙安民心里咯噔一下。

女兒上個星期來過？來了為什么不上樓？而且為什么說不方便？

"王姐，她當時是什么樣子？"

"唉，別提了。"王大媽搖搖頭，"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走路都有些...怎么說呢，好像很匆忙的樣子。我還想多問幾句，她就急急忙忙走了。"

趙安民聽完這話，心里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女兒明明來過，為什么不上樓看他？而且王大媽說她看起來很憔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姐，她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好像是那個孫志強陪著來的，兩個人走得很急，還時不時四處張望。我覺得不太對勁，但也不好多問。"

這下趙安民更加疑惑了。女兒和女婿一起來的，還要四處張望？這絕對不正常！

當天晚上，趙安民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女兒的種種異常表現讓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決定，明天就去女兒家看看，不管怎樣都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06

第二天一早，趙安民就坐公交車去了女兒家的小區。

這是一個建于上世紀九十年代的老小區，樓房雖然舊了些，但環境還算整潔。趙安民以前來過幾次，知道女兒住在六樓。

他費力地爬上樓，還沒到六樓就注意到樓道里的氛圍有些不同尋常，說不出哪里奇怪，但就是感覺不太對勁。

在女兒家門口停下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輕輕敲門。

"慧敏，是爸爸。"

里面沒有動靜，但他能明顯感覺到有人在里面。

他又敲了敲："慧敏，我知道你在家，咱們聊聊好不好？"

還是沒人應答，但趙安民敏銳地聽到了里面有輕微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小聲說話，還夾雜著一些他聽不懂的奇怪聲響。

他確定里面有人，而且不止一個人！

"慧敏！我在外面站了很久了，你就讓爸爸進去坐一會兒行不行？"

里面的聲音突然停止了，安靜得可怕。

趙安民心里又急又氣，聲音不由得提高了："慧敏！你到底要躲我到什么時候？我是你爸爸！"

這時，對門的房門開了，一個中年婦女探出頭來看了看。

"老大爺，您別喊了，他們家最近情況...算了，您還是改天再來吧。"

"什么情況？"趙安民急忙問道。

中年婦女看了看慧敏家的門，欲言又止："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反正最近有些不太一樣，您還是過段時間再來看看吧。"

說完她就關上了門。

趙安民心里更加不安了。什么叫情況不太一樣？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在門口又站了整整一個小時，期間能聽到里面斷斷續續的聲音，但就是沒人開門。

07

接下來的幾天，趙安民又去了女兒家好幾次。

每次都是同樣的結果：里面明明有人，各種奇怪的動靜，但就是不開門。

有一次，他甚至聽到了外孫孫浩然的聲音，好像在和誰爭論什么。

"浩然！浩然！是爺爺，你開開門！"

里面的聲音立刻消失了，安靜得嚇人。

趙安民心里說不出的難受。連孫子都不愿意見他了嗎？

小區里的鄰居們都認識他了，有人會和他打招呼，但說話的時候眼神都很奇怪，好像知道什么但又不敢說。

有個熱心的大媽勸他："老爺子，你們家的事情...算了，你還是別在這兒等了，改天再來吧。"

還有人說："唉，有些事情急也沒用，還是要看情況發展。"

這些話聽在趙安民耳朵里，更加讓他覺得有什么大事發生了，但所有人都在瞞著他。

確實，這幾天他給女兒打了好多次電話，不是關機就是不接，偶爾接了也是匆匆幾句就掛斷，而且說話的語氣一次比一次奇怪。

08

一個星期后，趙安民幾乎要放棄了。

但就在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請問是趙慧敏的家屬嗎？"

"我是她父親，您是？"

"我是...算了，沒什么事，可能打錯了。"

對方匆忙掛斷了電話。

這個電話讓趙安民更加不安。什么人會找慧敏的家屬？而且聽到是她父親后為什么又不說了？

當天下午，他又接到了類似的電話，這次對方說話更加小心。

"趙老先生，我想問一下，您女兒她...最近怎么樣？"

"您是誰？我女兒怎么了？"

"哦，沒事沒事，我是她朋友，就是關心一下。您別多想。"

又是匆忙掛斷。

趙安民意識到，一定發生了什么大事，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今天早上，他又收到了醫院的電話，說他上次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有些指標不太好，需要盡快復查。

拿著電話，趙安民突然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他想到了去世的老伴，想到了自己這些年一個人的生活，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女兒知道嗎？她會后悔嗎？

更重要的是，女兒現在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抱著這樣的想法，趙安民又一次來到了女兒家門口。

這次他下定決心，不管怎樣都要見到女兒，把所有的疑問都弄清楚。

他從下午兩點就開始在門口等，一直等到現在五點。

腿站麻了，腰也酸了，但他依然不愿意離開。

期間他能聽到里面各種各樣的聲音：有腳步聲，有小聲的交談，有一些他聽不懂的聲響，甚至還有他從未聽過的奇怪動靜。

但就是沒人給他開門。

趙安民看著手里那張皺巴巴的診斷書，眼淚又一次涌了出來。

他不僅擔心自己的身體，更擔心女兒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所有的跡象都表明，女兒家里發生了什么大事，但沒人愿意告訴他真相。

"慧敏，爸爸真的很擔心你..."他對著門輕聲說道，"不管發生了什么事，咱們一起面對好不好？你就讓爸爸見見你，哪怕只是看一眼也行..."

當趙安民推開那扇門的瞬間，他看到的景象讓他徹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