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那天走進政委辦公室的時候,我怎么也沒想到會再次見到她。
一年前,我冒著生命危險從山洪中救下的那個女兵林小雨,此刻正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份材料,看我的眼神冷得像冰。
政委嚴肅地說:“李志強,關于你去年的那次救人事件,我們需要重新了解情況。”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難道救人還有錯?
01
1986年秋天的下午,陽光透過辦公室的百葉窗灑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光影。
我推開政委辦公室的門,里面的煙味撲面而來,讓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報告!”我立正敬禮,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響亮。
“進來,關門。”政委王建國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他坐在辦公桌后面,手里夾著一支煙,眼神深邃得讓人琢磨不透。
我按照指示關上門,轉身的那一刻,整個人愣住了。
在辦公室的左側,還坐著一個人——林小雨。
她穿著整齊的軍裝,帽子端正地戴在頭上,腰板挺得筆直。但是,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就像剛剛大病了一場。
最讓我心慌的是她的眼神,冷漠、陌生,甚至帶著一絲我讀不懂的敵意。
這還是那個一年前我拼命救下的女孩嗎?
“坐下。”政委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我機械地走過去坐下,但眼睛忍不住瞟向林小雨。她始終沒有看我,只是低頭盯著手中的一份材料,偶爾翻動一下頁面,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政委彈了彈煙灰,緩緩開口:“李志強同志,關于你去年歸隊前的那次事件,我們需要重新了解一些情況。”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嘴巴突然變得很干。“政委,您說的是哪次事件?”
“別裝糊涂。”政委的聲音帶著幾分嚴厲,“就是你救林小雨同志的那次。”
我下意識地看向林小雨,但她依然沒有抬頭。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政委,那次的經過我都如實匯報過了。”
“是嗎?”政委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我們,“可是林小雨同志向組織匯報的情況,和你當初的報告有很大出入。”
這句話就像一道閃電劈中了我。
我猛地轉頭看向林小雨,但她還是沒有看我,只是緊緊握著手中的材料,指關節都發白了。
“小雨...”我試圖開口。
“不要叫我的名字。”她終于抬起頭,那雙曾經清澈的眼睛現在布滿了紅血絲,“我們不熟。”
她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
這還是那個曾經對我笑得很甜的女孩嗎?
政委轉過身,重新坐下,神情更加嚴肅:“李志強,你先別急著解釋。我們先聽聽林小雨同志怎么說。”
林小雨站起身,手中的材料握得更緊了。
她清了清嗓子,聲音依然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可聞:“報告首長,關于那晚發生的事情,我認為有必要重新澄清一些事實。”
我感覺血液都凝固了。
辦公室里的時鐘滴答聲變得格外清晰,每一秒都像是在倒計時。
窗外的風呼呼地刮著,吹得玻璃窗嘩嘩作響。
我緊緊握著椅子的扶手,手心已經滲出了汗水。
“那晚...”林小雨的聲音開始顫抖,“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一直沒敢說...”
我的世界仿佛在那一刻靜止了。
時間倒回到1985年的夏末,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普通的戰士,正在家里休探親假。
那年我23歲,在部隊已經待了三年,馬上就要歸隊了。
02
那天早上,我正在院子里收拾行李,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回部隊。
母親在一旁嘮叨著,讓我多帶點家里的土特產,說部隊里的伙食沒有家里的好。
“志強,你看誰來了!”鄰居王嬸子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
我抬頭一看,一個穿著軍裝的女孩正站在門口,背著一個綠色的軍用背包。她長得很清秀,皮膚白皙,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就像剛從學校里走出來的學生。
“小雨?”我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了過去。
這是林小雨,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林建軍的妹妹。
林建軍比我早一年入伍,現在在另一個部隊當班長。
小雨比我小兩歲,去年高中畢業后就報名參軍了,聽說分配到了我們附近的一個部隊。
“志強哥!”她看到我,臉上立刻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真巧,我正要去縣城集合呢,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
“你一個人去縣城?”我皺了皺眉頭,“建軍沒有送你?”
“我哥在外地執行任務,回不來。”她搖搖頭,“我自己去就行,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看了看天空,烏云密布,看起來要下雨的樣子。
從我們村到縣城要走20多里山路,如果下雨的話會很危險。
“這樣吧,我明天也要去縣城趕車回部隊,我們一起走。”我說道。
“可是我今天就得到,明天早上六點就要集合報到。”她有些為難地說。
我看了看表,已經下午三點了。
從這里到縣城,走快點的話四個小時能到,但是看這天氣,恐怕要下雨。
“那我送你去吧。”我做了決定,“反正我明天也要走這條路。”
“不用了,志強哥,我自己能行。”她連忙擺手。
“別逞強了,山路不好走,萬一下雨更危險。”我已經開始往屋里走,“等我收拾一下東西。”
母親聽說我要送小雨去縣城,也贊成我的決定。她一邊給我準備干糧,一邊念叨著:“小雨這孩子從小就懂事,現在又要當兵了,真不容易。志強,你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
半個小時后,我們踏上了去縣城的山路。
小雨背著自己的行李,我背著我的,兩個人沿著蜿蜒的山路往前走。
“志強哥,你在部隊過得怎么樣?”小雨一邊走一邊問道。
“挺好的,就是訓練累一點。”我看了看她,“你準備好了嗎?部隊的生活可不像在家里這么舒服。”
“我準備好了!”她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我哥經常給我寫信,說部隊能鍛煉人,我也想像他一樣成為一個優秀的軍人。”
我笑了笑,想起自己剛入伍時的那種青澀和興奮。
那時候的我們,對一切都充滿了憧憬,不知道生活會給我們什么樣的考驗。
走了大約一個小時,天空開始飄起了小雨。
我們加快了腳步,希望能在雨下大之前找到避雨的地方。
“志強哥,前面好像有個小亭子。”小雨指著前方說道。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確實有一個簡陋的涼亭。
我們快步走過去,剛好躲過了越下越大的雨。
03
“看來今天要在這里耽誤一會兒了。”我看著外面的雨幕說道。
小雨從背包里拿出一塊毛巾,擦了擦頭發上的雨水。“沒關系,反正時間還夠。”
雨越下越大,根本沒有停的意思。
我們在亭子里等了一個多小時,眼看著天色漸暗,我開始有些擔心了。
“這雨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停。”我看了看表,已經快六點了。
“要不我們冒雨走吧?”小雨有些著急,“我不能誤了明天的集合。”
我搖搖頭:“這種天氣走山路太危險了,尤其是前面那段路,路很窄,旁邊就是山溝。”
正在我們猶豫的時候,雨突然小了一些。
我們趕緊收拾東西,繼續趕路。
傍晚七點,雨已經停了,但天色越來越暗。
我們走到了山路最險要的一段,這里是一個山谷,兩邊都是陡峭的山壁,中間有一條小河。
平時這條河水很淺,人可以趟水過去,但是今天因為下雨,河水明顯漲了不少。
“志強哥,這水好像有點深。”小雨站在河邊,有些擔心地說。
我看了看河水,確實比平時深了很多,但還不算太危險。“沒事,我先過去,然后拉你過來。”
我卷起褲腿,小心翼翼地踏進河水中。
水流比我想象的要急,水深到了我的膝蓋。
我一步一步地往對岸走,腳下的石頭很滑,好幾次差點失去平衡。
“小心點!”小雨在河邊大聲喊道。
我終于走到了對岸,回頭看向小雨:“把你的背包扔過來,然后你慢慢過來,我拉著你。”
小雨點點頭,把背包用力扔了過來。
我接住背包,然后伸出手等她過來。
她剛走到河中央,突然上游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像打雷一樣。
我們兩個人同時抬頭看向上游,臉色瞬間變白了。
一股渾濁的洪水正從上游沖下來,裹挾著樹枝、石頭和泥沙,聲勢非常可怕。
“快跑!”我大聲喊道。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洪水的速度比我們想象的要快得多,轉眼間就沖到了我們面前。
小雨還站在河中央,她嚇得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該往哪里跑。
我毫不猶豫地沖進了河里,想要把她拉到安全的地方。
“志強哥!”她驚恐地喊著我的名字。
我剛抓住她的手,洪水就沖了過來。
巨大的沖擊力瞬間把我們兩個人沖散了,我感覺自己被卷進了一個巨大的洗衣機里,天旋地轉,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河水很冷,而且渾濁不堪,我什么都看不見。
我拼命地想要浮上水面,但是水流太急了,我好幾次剛把頭露出水面,又被浪頭拍了下去。
“小雨!小雨!”我一邊拼命游泳,一邊大聲喊著她的名字。
我聽到遠處傳來她的呼救聲,聲音很微弱,但我能聽出她在哭。
我拼盡全力游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終于看到了她。
她被沖到了河對岸的一塊大石頭旁邊,正緊緊抱著石頭,但是水位還在上漲,很快就要把她淹沒了。
“小雨,堅持住!我來救你!”我大聲喊道。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游向她,但是水流太急了,我好幾次都被沖偏了方向。
04
每當我好不容易游近一點,又被水流沖遠了。
看著水位一點一點地上漲,小雨的情況越來越危險。她的臉色已經發白,顯然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志強哥,我撐不住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弱。
“別放棄!一定要堅持住!”我拼命地向她游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水中掙扎了多長時間,只知道我絕對不能讓她有事。
我想起了她剛才還在興奮地跟我說要當一個優秀的軍人,想起了她哥哥對我的信任,想起了她父母的囑托。
我絕對不能讓她死在這里!
終于,在我第無數次的嘗試后,我抓住了她的手。
“抓緊我!”我緊緊握住她的手,感覺她的手已經冰涼了。
我們兩個人在激流中拼命掙扎,我用另一只手拼命地往岸邊游。
每游一米都要耗費巨大的體力,我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爆炸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們終于被沖到了一個相對平緩的地方。
我拼盡最后的力氣,把小雨拖到了岸邊。
我們兩個人都癱倒在泥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我的全身都在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剛才的驚險。
“小雨,你怎么樣?”我轉頭看向她。
她臉色蒼白得嚇人,嘴唇都發紫了,但還算清醒。“我...我沒事...謝謝你,志強哥...”
我看了看周圍,這里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根本沒有人煙。
天已經完全黑了,氣溫也下降了很多。
我們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如果不趕緊找個地方避風,很可能會凍死。
“我們得找個地方避一避。”我掙扎著站起來,“你能走嗎?”
小雨點點頭,也努力站了起來,但是她的身體搖搖晃晃的,顯然已經很虛弱了。
我攙扶著她,在附近找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小屋。
屋子很簡陋,但至少能擋風遮雨。
我們走進屋子,我立刻開始找能生火的東西。
幸好屋子里還有一些干柴,我用打火機點著了火。
“快過來烤烤火。”我招呼小雨過來。
火光照亮了她的臉,我發現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而且還在發抖。
“你的衣服都濕透了,這樣會生病的。”我脫下自己的外套,“你把外套脫了,穿我的。”
“不...不用了...”她搖搖頭,“我沒事的...”
“別逞強了,我們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如果生病了就更麻煩了。”我把外套遞給她,“我轉過身去,你快換。”
我轉過身,聽到她在脫衣服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她說:“好了。”
我轉過身,看到她穿著我的外套,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
“你呢?你的衣服也濕了。”她擔心地看著我。
“我沒事,男人皮實。”我在火邊坐下,“你也坐過來,我們等天亮了再想辦法。”
她在我旁邊坐下,兩個人圍著火堆取暖。
火光在墻上投下搖擺的影子,屋外的風呼呼地刮著。
“志強哥,謝謝你救了我。”她輕聲說道。
“別說這些,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我怎么可能看著你出事。”我看了看她,“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她點點頭,“就是有點冷。”
05
我看到她還在發抖,就把自己往她身邊挪了挪,讓她能感受到更多的溫暖。
“這樣好點嗎?”我問道。
她點點頭,臉上有些紅暈,不知道是因為火光還是因為害羞。
我們就這樣坐著,誰也沒有說話。
我開始感覺頭有點暈,可能是剛才在水里泡得太久了,再加上現在的溫差,我覺得自己可能是發燒了。
“志強哥,你的臉好紅。”小雨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你發燒了!”
我確實感覺渾身發熱,頭也越來越暈。“可能是著涼了,睡一覺就好了。”
“不行,你燒得很厲害。”她著急地說,“你先躺下,我想想辦法。”
我確實撐不住了,就躺在了地上。
小雨把火弄得更旺一些,然后脫下我的外套蓋在我身上。
“你的衣服還濕著呢,會更容易生病的。”我虛弱地說。
“沒關系,你比我更需要。”她蹲在我身邊,“你先睡一會兒,我看著火。”
我迷迷糊糊地聽到她在說話,但是意識已經很模糊了。
我感覺有人在照顧我,有人在給我擦汗,有人在往火里添柴...
那一夜我燒得很厲害,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搜救隊的聲音驚醒的。
“這里有人!快過來!”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小屋里,身上蓋著干燥的衣服。
小雨坐在我旁邊,也是剛剛醒來的樣子。
“志強哥,你醒了?感覺怎么樣?”她關切地問道。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燒已經退了。“好多了,謝謝你照顧我。”
這時候,搜救隊的人沖了進來。“你們沒事吧?我們找了你們一晚上!”
原來昨天晚上山洪過后,村里人發現異樣,就組織了搜救隊。
搜救隊把我們送回了村里,村里的人都圍過來關心我們的情況。
小雨的父母更是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
“志強,真是太謝謝你了!”小雨的父親緊緊握著我的手,“要不是你,小雨就...”
“叔叔,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擺擺手,“小雨沒事就好。”
因為這次事件,小雨錯過了集合時間,但是部隊了解情況后,允許她推遲幾天報到。
兩天后,我先回到了部隊。
在回部隊的路上,我心情很復雜。
一方面我慶幸能夠救下小雨,另一方面我又覺得有些遺憾,因為我們可能很長時間都見不到面了。
回到部隊后,我如實向上級匯報了這次救人的經過。
連長聽了之后很感動,還說要為我申請嘉獎。
“李志強同志,你這次的行為體現了軍人的優良品質,值得表彰。”連長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當時很高興,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我給林建軍寫了信,告訴他這件事,他回信說非常感謝我救了他妹妹。
但是,好景不長。
大約一個月后,我開始聽到一些奇怪的議論。
起初我沒有太在意,以為只是普通的閑言碎語。但是這種議論越來越多,而且越傳越離譜。
06
有一天,我的班長把我叫到一邊。
“志強,最近關于你的一些傳言,你知道嗎?”班長的表情很嚴肅。
“班長,我知道有人在說閑話,但那都是無中生有的。”我有些著急,“我救人的事情,您也知道啊。”
“我當然知道你是救人,但是問題是...”班長猶豫了一下,“你們兩個人在山里過夜,確實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可是當時的情況您也了解,我們都差點死了,哪還管得了那么多。”我覺得很委屈。
“我相信你,但是別人不一定相信。”班長嘆了口氣,“你最好想想辦法澄清一下,不然對你的影響會很大。”
我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在部隊里,名聲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有了不好的傳言,會直接影響到個人的發展。
我試圖向其他同志解釋當時的情況,但是越解釋,別人越覺得我在掩飾什么。
我感到很無奈,明明做了好事,卻被人誤解。
我開始后悔當初為什么要去救她,如果我沒有去救她,就不會有這些麻煩了。
但是每當我這樣想的時候,我又會想起她在洪水中絕望的呼救聲,想起她蒼白的臉色。
我知道,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是會去救她。
就在我為這些傳言煩惱的時候,我得知小雨也到了部隊。她被分配到了離我們不遠的一個女兵連隊。
我本來想找機會見見她,一來是想了解她的近況,二來也想和她商量一下如何應對這些傳言。
但是我很快發現,這根本不可能。
首先,男兵和女兵之間本來就有嚴格的紀律約束,不能隨便接觸。其次,關于我們的傳言已經傳到了她們連隊,她的處境可能比我還要困難。
有一次,我偶然在食堂里看到了她。她坐在女兵們中間,低著頭吃飯,看起來很沉默。
其他女兵在聊天,但是沒有人理她,甚至有人在指指點點。
我想過去打招呼,但是想到現在的情況,我又止住了腳步。
我們之間如果再有任何接觸,只會讓傳言更加嚴重。
那段時間,我過得很壓抑。
我在部隊里的人際關系變得微妙,更糟糕的是,我的工作也受到了影響。
連長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態度變了。
原本說好的嘉獎也沒有了下文。
“李志強,最近你的表現怎么樣?”有一天,連長突然問我。
“報告連長,我一直在努力工作。”我如實回答。
“嗯。”連長點點頭,“不過最近關于你的一些傳言,你知道嗎?”
我的心一沉:“連長,那些都是謠言。”
“我知道你是救人,但是...”連長猶豫了一下,“影響不太好。你自己注意一點,最近低調一些。”
我明白連長的意思。他是在保護我,但同時也是在警告我。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我救了一個人,但是卻把自己推進了困境。
這個世界真的是好心有好報嗎?
我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是否正確。
兩個月后,事情變得更加嚴重了。
我被通知去團部接受談話。
團部的政委親自接見了我,這讓我感到很緊張。
07
“李志強同志,坐下。”政委的態度很和藹,但我能感覺到這次談話的嚴肅性。
“是!”我端正地坐下。
“關于你幾個月前救人的事情,我們已經了解了基本情況。”政委看著我,“但是最近有一些關于你和那個女同志的傳言,你知道嗎?”
我深吸一口氣:“報告政委,我知道有一些不實的傳言,但那都是誤會。”
“說說看,當時具體是什么情況?”政委拿出筆記本,準備記錄。
我詳細地講述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從遇到山洪,到在小屋里過夜,到第二天被救援隊發現。
我盡量客觀地描述每一個細節,希望能夠澄清誤會。
政委一邊聽一邊記錄,偶爾會問一些細節問題。
“你說你當時發燒了?”政委問道。
“是的,可能是在水里泡得太久了,加上當時的溫差。”我回答。
“那么那一夜,具體發生了什么?”政委的眼神變得銳利。
“我大部分時間都在昏迷,只記得她在照顧我,給我降溫,往火里添柴...”我努力回憶著。
“給你降溫?怎么降溫?”政委追問。
“我...我不太記得了,當時意識很模糊。”我老實地說。
政委在本子上記了些什么,然后抬頭看著我:“李志強同志,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所有問題。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引起了上級的關注,必須查清楚。”
我感到一陣恐慌。“政委,我已經如實回答了所有問題。”
“好的,今天就到這里。”政委合上筆記本,“回去之后,不要和任何人討論這件事情。我們會繼續調查。”
從團部回來后,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意識到這件事情已經不是簡單的傳言了,而是一次正式的調查。
更讓我擔心的是,如果他們也去調查小雨,她會怎么說?她還記得那一夜的具體情況嗎?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活在擔心和焦慮中。
我不知道調查什么時候會結束,也不知道結果會是什么樣的。
我的工作表現也受到了影響,訓練時經常分心,被班長批評了好幾次。
“李志強,你最近怎么回事?”班長私下里問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想告訴班長我的擔心,但是政委說過不要和任何人討論這件事情。
“沒什么,班長,可能就是最近有點累。”我只能這樣回答。
但是班長顯然不相信我的話。他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志強,有些事情該放下就放下,不要總是想著。”
我知道班長是在勸我,但是我怎么能放下?
這件事情關系到我的前途,甚至關系到我的整個軍旅生涯。
就在我最焦慮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更壞的消息:小雨也被叫去接受調查了。
而且,據說她的情況更加嚴重。
我開始擔心她會不會因為承受不住壓力而說出一些不利于我們的話。
就在我最擔心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正在宿舍里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突然,有人輕輕敲了敲窗戶。
我悄悄走到窗邊,透過玻璃看到外面站著一個人影。
08
仔細一看,竟然是小雨!
她穿著軍裝,臉色在月光下顯得蒼白,眼中似乎含著淚水。
我趕緊輕手輕腳地走出宿舍,來到她面前。
“小雨?你怎么來了?”我壓低聲音問道。
“志強哥,我...我有話對你說。”她的聲音在顫抖。
我環顧四周,確保沒有人看到,然后說:“這里不安全,我們到操場那邊去。”
我們悄悄地走到操場的一個角落,那里有幾棵大樹,可以遮擋住我們的身影。
月光透過樹葉灑在我們身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小雨站在我面前,但是她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我。
“小雨,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輕聲問道。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做某種重大的決定。“志強哥,關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談談。”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什么事情?”
“就是...就是我們在小屋里的那一夜。”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一夜怎么了?我們不是已經和上級都說清楚了嗎?”我有些困惑。
她終于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滿含淚水。“志強哥,我...我一直沒敢說實話。”
這句話就像一道閃電擊中了我。“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她的聲音開始顫抖,“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一直沒敢說...”
我感覺血液都凝固了。“什么事情?”
她緊緊咬著嘴唇,眼淚開始順著臉頰流下來。
“那天晚上,在小屋里,你...”
“我什么?”我著急地問道。
“你發高燒,昏迷了。我為了給你降溫,我...”她停頓了一下,“我脫掉了你的濕衣服。”
我愣住了。
這件事情我確實沒有印象,因為當時我在發燒昏迷。
“然后呢?”我問道。
“然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