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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午后,烈陽炙烤著大地,江州市郊外一條湍急的河邊,14歲的蘇晴站在岸邊,笑聲清脆如鈴。
她和朋友們嬉鬧著踩水,試圖驅散暑氣。
然而,笑聲戛然而止,一個朋友腳下一滑,跌入深水區,河水咆哮著將人卷走。
蘇晴心跳加速,來不及多想,縱身跳入冰冷的激流。
她拼盡全力將朋友推向岸邊,卻被水流吞沒,冰水灌進喉嚨,她掙扎著揮動手腳,卻漸漸失去力氣。
就在意識模糊之際,一只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拖上岸。
她喘著氣睜開眼,只模糊瞥見一個少年的背影,轉身跑遠。
她想喊,卻昏了過去。醒來時,家人圍著她,那個少年卻已無蹤影。
從那天起,蘇晴心中扎下一根刺——她要找到他,說一聲謝謝。
蘇晴打小就生在江州市郊外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家里,家里頭有老實巴交的爹媽,還有個比她小三歲的弟弟。
她家住村東頭,屋后頭是一大片金黃的麥田,屋前一條坑坑洼洼的土路直通村口。
爹媽靠種地過日子,地里收成不多,家里還養了幾只雞鴨,日子緊巴巴的,但一家人擠在一塊兒,總有股暖乎勁兒。
蘇晴這丫頭,從小就像個小太陽,蹦蹦跳跳,眼睛里老帶著笑,村里人見了她都忍不住夸一句:“這丫頭真招人疼。”
她天生愛鬧騰,帶著弟弟和村里的小伙伴爬樹掏鳥窩,翻墻抓蛐蛐,回來臉上總糊著泥點子,咧嘴笑得跟朵花似的。
家里人從不攔著她,爹常蹲在門口抽著旱煙,樂呵呵地說:“這丫頭,野得跟個小馬駒似的。”
娘也笑,摸著她的頭說:“只要不摔著,隨她去吧,孩子就該有點活氣。”
蘇晴那時候沒啥大志向,就喜歡跑出去玩,夏天逮螞蚱,冬天堆雪人,村里的大人小孩都愛跟她湊一塊兒。
她上學也不賴,成績不算拔尖,但老師總說她聰明,就是坐不住。
13歲那年暑假,天熱得像蒸籠,她照舊喊上幾個朋友去村外晃蕩。
那天他們走到河邊,河水嘩嘩流著,看著挺清涼,她就提議:“下去踩踩水吧,解解暑。”
朋友們樂得直點頭,一個個脫了鞋,光腳丫子踩進水里,笑聲傳出去老遠。
蘇晴站在岸邊沒下去,笑著喊:“你們慢點,別摔了啊!”
可這話剛出口,就出事了,一個朋友腳底一滑,撲通一聲掉進深水區,河水急得很,幾下就沖得人影都快沒了。
她腦子一熱,想也沒想就跳下去救人,水冰得她直哆嗦,可她還是死死抓住朋友往岸邊推。
朋友是救上去了,她自己卻沒力氣了,水流卷著她往下拽,她撲騰了幾下,水灌進嘴里,喊都喊不出聲。
她慌了,心想這回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手腳亂揮,眼前越來越黑。
就在她快撐不住的時候,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胳膊,使勁一拉,把她拖上了岸。
她喘著粗氣,睜開眼想看清是誰,可眼里全是水,只模模糊糊瞅見一個少年的背影,轉身就跑遠了。
她張嘴想喊謝謝,可嗓子啞得發不出聲,眼皮一沉就昏了過去。
醒來時,她躺在自家炕上,娘坐在旁邊抹眼淚,爹站在門口抽旱煙,臉繃得緊緊的。
朋友沒事,被家里人接走了,跑來謝她,說她膽大心細,是個好丫頭。
可蘇晴顧不上這些,她撐起身子,喘著氣問:“救我的那個人呢?他是誰?”
娘搖搖頭,嘆氣說:“不知道,村里人說是個外來的孩子,救了你就跑了,沒人認得。”
她愣住,心口像堵了塊石頭,喘不上氣來。
從那天起,她變了,不再那么愛鬧,眼神里多了點沉靜,像藏了啥心事。
她常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望著遠處那條河,低聲嘀咕:“我得找到他,跟他說聲謝謝。”
那次溺水在她心里留了道疤,她晚上常夢見自己在水里撲騰,然后被一雙手拉上來,醒來枕頭濕了一片。
她跟弟弟說:“那個人救了我,我得報答他。”
弟弟歪著頭,奶聲奶氣地問:“姐,你咋找啊?連他長啥樣都不知道。”
她苦笑一聲,摸摸弟弟的頭:“總會有辦法的吧。”
爹看她這樣,心疼得不行,拍著她肩說:“丫頭,別太犟,活著就好。”
可她搖搖頭,眼里閃著倔強:“爹,我欠他的,不能就這么算了。”
從那以后,她開始認真讀書,立志當醫生,想用自己的手去救更多人。
她跟娘說:“我要學醫,這樣以后也能幫別人一把,就像他幫我那樣。”
娘摸著她的頭,嘆氣:“你這孩子,心眼真好。”
16年后,蘇晴回想那段日子,覺得自己像變了個人。
她感激那個少年給了她第二次命,也慶幸自己活了下來。
她常站在醫院的窗前,看著外頭的車水馬龍,心里默默念:“你在哪兒呢?我還欠你一句謝謝。”
那份念頭在她心里扎了根,像根線,牽著她走過青春,一直到現在。
如今的蘇晴29歲了,在江州市人民醫院當了醫生,每天穿著白大褂,忙得腳不沾地。
她從早到晚穿梭在手術室和病房,手里攥著病歷本,腳步匆匆,醫院里滿是消毒水味。
她倒覺得這味兒挺安心,聞著就知道自己又救了人,又離當年的誓言近了一步。
她接診過發燒的小孩,搶救過車禍的傷者,每次病人出院拉著她的手說謝謝,她都笑笑,低頭說:“這是我該做的。”
可忙歸忙,她心里總有個角落空空的,那個救她的少年還是沒影兒。
她試著找過,跑回村里問老鄰居,找當年的朋友回憶,可誰也說不清。
朋友皺著眉想半天,只說:“我當時嚇蒙了,好像是個瘦高的男孩子,跑得挺快。”
她又去村口查監控,可那臺老相機早壞了,連個影子都抓不到。
她嘆口氣,自言自語:“這么多年了,他興許早忘了。”
找不到人,她心里總覺得缺了點啥,像丟了件寶貝。
晚上回家,她癱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呆,想著那雙手是怎么把她從水里拽出來的。
她有時夢見那條河,夢里她喊著謝謝,可那少年總是不回頭,醒來眼角濕乎乎的。
她跟自己說:“他救我的時候也沒想讓我謝他吧。”
可這話安慰不了她,那份感激和愧疚像根線,拽著她往前走。
她翻出舊筆記本,上面歪歪扭扭寫著當年的愿望:學醫,救人,找到他。
她苦笑:“前兩個我做到了,最后一個咋這么難?”
工作忙起來,她連吃飯都顧不上,同事塞給她個包子,她邊走邊啃。
她喜歡這份忙碌,忙著救人,她覺得自己沒白活。
可夜班結束,她拖著累得發軟的身子回家,推開窗看天邊泛白,心里還是空落落的。
她跟同事聊過一次,靠在走廊上說:“我這條命是撿回來的,所以得好好用。”
同事拍拍她肩,半開玩笑:“你這人,太實誠了。”
她笑笑沒說話,低頭整理桌上的藥瓶。
可再忙,她也沒忘了那個少年,想找到他,當面說聲謝謝,哪怕看一眼也好。
她試著回想那天,可腦子里只有水流的轟鳴和那個模糊的背影。
她心里酸酸的,跟自己說:“也許他早就不記得了,我還在這兒傻乎乎地惦記。”
感情上,她還是一個人,朋友勸她找個對象,說她總不能一輩子惦記個影子。
她笑著搖頭:“我不是惦記,是欠著。”
她試著跟人相處,可聊到過去,總忍不住提起那件事,對方聽完就沒了下文。
她知道自己這樣不現實,可就是邁不過心里的坎。
有次相親,男方問她為啥單著,她隨口說了溺水的事,那人愣了愣,飯后就沒信兒了。
她回家照鏡子,自嘲:“蘇晴啊蘇晴,你這輩子是還不清這債了?”
日子過得像一潭死水,醫院里的事她干得順手,可生活里總缺了點新鮮勁兒。
她常站在窗前,看外頭的車流,喃喃道:“你在哪兒呢?我還欠你一句謝謝。”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該放下來,可一閉眼,那條河又浮上來,提醒她忘不掉。
她跟弟弟通電話,弟弟問:“姐,你還找那人呢?”
她嘆氣:“找不找的,也得有個結果吧。”
弟弟笑:“姐,你這犟脾氣啥時候能改改?”
她也笑,可笑完心里更堵了。
她想,也許是時候給自己個交代了,可怎么交代,她也不知道。
那天蘇晴值班,下午三點多,急診室送來個男人,車禍撞斷了腿,滿身是血。
她趕緊帶人把他推進手術室,手腳麻利地止血、縫合,忙了倆小時才出來。
她擦了把汗,靠在走廊墻上喘氣,心想又救回一條命。
傷者叫李然,30歲出頭,個子高高的,眉眼間有股沉穩勁兒。
第二天查房,他醒了,臉色蒼白,但還能擠出個笑。
她翻著病歷問:“感覺咋樣?還疼嗎?”
李然咧嘴說:“疼是疼,命還在,多虧你了。”
她聽他說話帶點幽默,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第二天再查房,他精神好些了,主動搭話:“醫生,我這腿還能走路不?我還得上班呢。”
她低頭檢查傷口,回答:“好好養著,能走。”
他又問:“你是本地人吧?口音聽著熟。”
她笑笑:“農村出來的,在這兒待久了。”
兩人聊了幾句,她發現他挺健談,不像有的病人只會哼哼。
她忙完要走,他喊住她:“醫生,你叫啥名?我得記住救命恩人。”
她回頭說:“蘇晴,別記了,這是我的活兒。”
過了幾天,李然恢復得不錯,能拄著拐杖下地了。
查房時,他跟她講了車禍的事。
他說那天騎車經過,看見路邊有個小孩摔倒,車開得快,沒剎住就撞上了。
她聽著,愣了一下,心想這人膽子不小。
她問:“小孩沒事吧?”
他點頭:“沒事,就是嚇哭了,我把他抱起來哄了哄。”
她看著他,覺得這人有點意思,明明自己傷得不輕,還惦記別人。
她笑著說:“你這人,心挺好。”
他撓撓頭,嘿嘿一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這話像根針,扎進她心底,讓她想起當年的自己。
她愣了愣,低頭沒說話,心里卻翻起浪。
李然出院那天,蘇晴去送他。
他拄著拐杖,站得筆直,對她說:“蘇醫生,這次真謝謝你了。”
她擺手:“別謝我,醫院里誰都一樣。”
他卻認真地說:“不一樣,你對我最好。”
她被他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低頭笑笑。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遞給她:“這是我電話,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吧,算我謝你。”
她接過來,看了眼號碼,沒吭聲。
他撐著拐杖走了,她站在門口,看他背影,心里有點異樣。
那天晚上,她回家躺在床上,腦子里都是李然的笑臉。
她翻出那張紙,盯著號碼看了半天,心里有點亂。
她想起他救小孩的事,又想起他說“總不能見死不救”,這話跟她當年的想法一模一樣。
她自言自語:“這人,咋這么像我呢?”
她搖搖頭,把紙塞進抽屜,想著以后再說。
可她沒料到,這個李然,會慢慢走進她的日子。
她關了燈,閉上眼,心里卻多了一點期待,像春天的風,輕輕吹過。
她翻了個身,嘀咕:“也許,他能讓我忘了那條河。”
認識李然后,蘇晴的日子多了點不一樣的光景。
兩人約了幾次,李然總能逗她笑,她也慢慢習慣了他的存在。
那天周末,李然提議去郊外露營,說是想讓她放松放松。
她收拾了背包,帶上水壺和幾包餅干,跟著他上了車。
到了山腳下,天剛擦黑,他們支起帳篷,生了堆篝火,火光映得周圍暖乎乎的。
她坐在毯子上,看李然忙活,覺得這人挺靠譜。
風吹過樹林,帶來點涼意,她裹緊外套,心里卻熱乎乎的。
篝火噼啪響著,李然拿了根棍子撥火,隨口說起小時候的事。
他說他在農村長大,村里朋友總愛去河邊釣魚,可他怕水,從不去碰。
她聽了,笑著說:“那咱倆一樣,我也不敢下水。”
他抬頭看她一眼,問:“你咋怕水的?”
她頓了頓,盯著火光說:“小時候有次救朋友,差點淹死,后來就怕了。”
李然點點頭,沒多問,繼續撥火。
她看著他的側臉,心里有點晃神,覺得這人真會聽。
她接著說:“那天我跳下去救人,自己卻沒力氣了,幸虧有人把我拉上來。”
她聲音低下去,像是自言自語:“要不是他,我早沒了。”
李然放下棍子,轉過身看她,火光映在他臉上,眼神挺認真。
他說:“那人救你,不是為了讓你謝他。”
她愣住,問:“你咋知道?”
他笑笑:“我猜的。你看你現在,做了醫生,救了那么多人,不比一句謝謝強?”
她低頭,咬了咬嘴唇,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這話像一陣風,吹散了她心里的霧。
她想起這些年,自己總想著找到那個人,可李然說得對,她已經用行動回報了那份恩情。
她抬頭看他,說:“你說得有道理,我以前老想著欠他,現在想想,我活得好好的,也許就夠了。”
李然嘿嘿一笑:“那不就得了,別給自己找負擔。”
她笑出聲,覺得這人說話糙,可句句在理。
她拿起餅干遞給他:“吃點吧,嘴這么甜。”
他接過去,咬了一口:“我這叫實話實說。”
那晚,他們聊到半夜,帳篷外星星亮得晃眼。
她躺在睡袋里,聽著李然均勻的呼吸聲,心里頭一次這么平靜。
她想,也許是時候放下了,不是忘了那份恩,而是讓它變成生活的一部分。
她閉上眼,嘴角掛著笑,覺得跟李然在一塊兒,日子挺好。
從那天起,她不再老盯著過去看,李然的陪伴讓她覺得,眼前的人比那個影子更重要。
她翻了個身,低聲說:“謝謝你,李然。”
可她沒說出口,只是心里暖暖的,像篝火燒了一夜。
她睡得踏實,夢里沒再出現那條河。
李然和蘇晴認識半年后,他在一個小飯館里求了婚。
他點了她愛吃的紅燒魚,飯吃到一半,他突然掏出個戒指,紅著臉說:“蘇晴,跟我結婚吧。”
她愣了一下,筷子停在半空,然后笑著點頭:“好。”
那天晚上,她回家躺在床上,手指摸著戒指,心里甜得像吃了蜜。
她想著李然那張憨厚的臉,覺得這輩子跟他挺值。
婚禮定在秋天,日子挑了個周末,她忙著挑婚紗,李然跑去訂酒店,兩人忙得不亦樂乎。
婚禮那天,天藍得像洗過一樣,陽光灑在村里的禮堂上,暖洋洋的。
親朋好友從四面八方趕來,院子里擺滿桌子,笑聲吵得雞都飛上了樹。
她穿著白紗裙,站在李然身邊,臉上掛著笑,心里有點緊張。
儀式簡單,村里的老叔主持,敲了鑼,大家鼓掌喊好。
她挽著李然的手,覺得這一刻真像做夢。
敬酒時,桌上擺滿酒盅,親戚們端著杯子祝福,她一杯杯喝過去,臉紅得像蘋果。
敬到李然的高中同學那桌時,氣氛更熱鬧了。
幾個老同學圍上來,端著酒杯嘻嘻哈哈地說要灌李然。
她站在旁邊笑,看他們鬧得開心。
一個同學拍著李然肩,醉醺醺地說:“蘇晴,你嫁給他準沒錯,這家伙心好得很。”
她笑著點頭,順口說:“我知道,他人挺好。”
那同學放下酒杯,瞇著眼說:“不是吹,小時候我們一塊出去玩,他明明怕水,見有人溺水卻第一個沖下去救人,嚇得我們腿都軟了。”
蘇晴聽到這話,手里的酒杯抖了一下,差點灑了。
她腦子嗡的一聲,像被錘子敲了下,眼睛直直地看著李然。
那同學還在笑:“你說這家伙,怕水還敢跳河,真夠拼的。”
她心跳得像擂鼓,回憶全涌上來:那模糊的背影,高瘦的身形,還有跑遠的腳步。
她攥緊拳頭,聲音發顫:“你……救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