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實案件改寫,所用人名皆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案件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聲明:作者專屬原創文章,無授權轉載搬運行為一律追究到底!
清晨的上海,公交站擠滿了人,像一鍋沸騰的粥。
李志偉站在站臺邊,瘦削的身影被人群擠得晃了晃。
他今年24歲,穿著洗得有些褪色的白襯衫,袖口微微磨破。
他緊握著公交卡,手心滲出細密的汗。
臉上的疲憊,像刻在額頭的皺紋,與他年輕的模樣格格不入。
公交車“吱呀”一聲進站,車門剛開,人群就蜂擁而上。
李志偉咬緊牙,使勁擠進車廂,鞋子被踩了好幾腳。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角落,扶著欄桿站穩。
“今天得帶三個客戶看房,成不成,全看運氣了。”
他低頭掏出手機,屏幕上滿是密密麻麻的房源信息。
一張張圖片劃過,價格、面積、地段,他都爛熟于心。
李志偉出身上海的普通家庭,日子過得緊緊巴巴。
父親林強開出租車,風里來雨里去,嗓子常年沙啞。
“爸,你別老熬夜,身體要緊。”李志偉每次這么說,林強總是笑笑。
母親周芳在菜場擺水果攤,凌晨四點就得起床進貨。
“小偉,媽沒事,賣得多點,家里寬裕些。”周芳總這樣安慰他。
他是獨子,父母從沒對他有過多的要求。
中專學了建筑裝飾,畢業后卻沒找到對口工作。
朋友介紹,他進了家小型房產中介,成了一名跑腿的業務員。
每天帶著客戶看房,簽合同,拿點微薄的提成。
收入不高,每月三四千,交了房租就沒剩多少。
他把錢寄回家,自己吃飯只敢買最便宜的盒飯。
中介公司不大,十幾號人擠在老城區一棟破舊寫字樓里。
李志偉的工位靠窗,桌上堆滿了房源資料和客戶名片。
窗外是喧囂的街道,喇叭聲和叫賣聲混在一起。
同事們常笑他老實,說他不會搶客戶,注定吃虧。
“小李,你得學精點,不然這行混不下去!”同事小王拍著他的肩。
他只是笑笑,低頭整理資料,從不爭辯。
有次客戶爽約,他在寒風里等了三個小時,凍得牙齒打顫。
“沒事,可能人家有急事。”回來后,他還是笑著對同事說。
經理老張常說他沒出息,干中介得會“靈活變通”。
“志偉,你這性格,難賺大錢!”老張搖著頭,語氣里帶著點恨鐵不成鋼。
可李志偉學不來那些花言巧語,只會埋頭干活。
他相信,只要踏實努力,日子總會慢慢好起來。
這天中午,他在路邊攤蹲著,啃一個冷硬的饅頭。
就著攤主免費的咸菜湯,他吃得津津有味。
陽光曬在背上,暖烘烘的,像是短暫的安慰。
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跳出老張的名字。
“志偉,有單活,趕緊去帶個客戶看房!”老張的聲音急促。
“是一套老小區的出租房,租金便宜,掛牌仨月沒人要。”
李志偉一口吞下饅頭,咸菜湯嗆得他咳了兩聲。
“好,我這就去!”他應得干脆,擦擦嘴,背起包。
他匆匆走向公交站,步子又快又穩。
那套房子地段偏遠,破舊不堪,他心里也沒底。
可他從不挑活,經理安排啥,他就干啥。
汗水順著額頭滑下來,他用袖子胡亂抹了一把。
公交站又開始擁擠,他擠在人群里,喘著粗氣。
他全然不知,這一單會徹底改變他的生活軌跡。
上海的深秋,空氣里夾著一絲刺骨的涼。
李志偉裹緊單薄的外套,站在老小區破舊的鐵門前。
他手里攥著一串生銹的鑰匙,指尖被冰冷的金屬硌得發麻。
“五樓那套房子,三個月了,還沒租出去。”
房子地段偏,采光差,租金雖低,卻沒人愿意要。
今天要帶客戶看房,他特意提前半小時到。
他怕耽誤時間,怕再讓經理老張抓住把柄。
李志偉掏出手機,翻開房源備注,眼神專注。
“得想好怎么介紹,客戶才不會嫌棄。”
他嘴里念叨著,腦子里卻亂成一團。
最近,日子過得像被什么重物壓著,喘不過氣。
父親林強腰傷復發,醫生說不能再開出租車。
家里少了一大筆收入,全靠母親周芳的水果攤撐著。
可菜場生意越來越差,周芳每天忙到深夜。
“媽,你別太累了,身體要緊。”李志偉每次打電話都這么說。
“沒事,媽還能干,你別操心。”周芳總是輕描淡寫。
可他聽見電話里母親的咳嗽聲,心里像被針扎。
李志偉想多寄點錢回家,可提成少得可憐。
這個月才掙了兩千多,交完房租,連吃飯都得省。
他攢了五萬塊,本想給父親治病。
“小偉,那錢留著娶媳婦,爸沒事。”周芳在電話里堅持。
他沒爭辯,掛了電話,一個人在出租屋坐到天亮。
工作上也不順,公司業績壓力像座大山。
經理老張三天兩頭開會,點名批評沒開單的人。
“李志偉,你兩個月沒成交,再這樣就收拾東西走人!”老張的嗓門刺耳。
同事們私下議論,說他老實,干不長久。
有次好不容易談成一單,客戶卻臨時變卦。
房東還埋怨他辦事不力,扣了五百塊提成。
“對不起,是我沒溝通好。”他低頭道歉,聲音發澀。
晚上,他熬夜改合同,眼睛酸得睜不開。
同事小王勸他學機靈點,干中介得會找捷徑。
“林曉,你老這么死腦筋,哪能賺大錢?”小王拍著他的肩。
他笑笑,沒吱聲,心里卻覺得自己笨拙。
他學不會那些圓滑的門道,只想踏實干活。
這天,老張又扔給他一個棘手的任務。
“帶客戶看那套老小區的破房,搞砸了你看著辦!”老張語氣里滿是不耐煩。
李志偉點頭,心里卻沉甸甸的,像墜了塊石頭。
他知道這房子難租,客戶八成看不上。
可他沒得選,家里等著錢,父親的藥不能停。
他翻出客戶資料,上面寫著:蘇瑤,女,30歲左右。
電話號碼陌生,他撥過去確認看房時間。
“下午兩點,我準時到。”對方聲音冷淡,沒多說一句。
李志偉掛了電話,揉揉發僵的脖子。
中午,他在路邊買了個燒餅,蹲在街角吃。
燒餅硬邦邦的,他嚼得費勁,喝口自帶的水咽下去。
手機里還有幾條房源消息,他一條條回復。
他盡量讓語氣客氣,怕客戶覺得他不夠專業。
昨晚母親電話里說,菜場要整改,攤位可能保不住。
“媽,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他安慰著,可自己心里也沒底。
“小偉,你別太累,身體要緊。”周芳叮囑,聲音沙啞。
他應了一聲,喉嚨像被什么堵住。
兩點快到了,李志偉站在小區門口,整理衣服。
他攥緊鑰匙,手心全是汗,緊張得像要上考場。
抬頭望向五樓,窗戶上貼著舊報紙,黑乎乎的。
“盡力吧,總得試一試。”他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氣。
客戶還沒來,他習慣性掏出手機刷房源。
屏幕上跳出一條新聞:上海房價又漲了。
他苦笑,關掉頁面,低頭盯著腳下的裂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風吹得他耳朵發麻。
遠處走來一個穿灰外套的女子,步子很快。
李志偉趕緊站直,臉上擠出職業性的微笑。
他不知道,這位名叫蘇瑤的客戶,即將讓他的生活陷入巨大的危機。
下午兩點,老小區靜得只剩蟬鳴在耳邊嗡嗡響。
李志偉站在出租房樓下,抬頭瞄了眼五樓的窗戶。
他攥著鑰匙,手心濕漉漉的,像剛從水里撈出來。
剛掛了蘇瑤的電話,她說自己在路口,幾分鐘就到。
他扯了扯皺巴巴的襯衫,深吸一口氣。
“兩室一廳,租金低,適合單身租戶……”他在腦子里默念介紹詞。
房子破舊,優勢少,他只能靠熱情頂上。
“笑得真誠點,客戶興許能多看兩眼。”
蘇瑤準時來了,三十歲上下,灰外套裹得嚴實。
她背個帆布包,頭發扎得利落,口罩遮住半張臉。
“就是這棟樓?”她的聲音冷得像秋風。
“對,五樓,房子挺干凈,我帶您上去!”李志偉擠出笑,點頭哈腰。
蘇瑤沒多說,默默跟在他身后,進了昏暗的樓道。
樓梯窄得只能一人通過,墻上貼滿花花綠綠的小廣告。
空氣里一股潮味,李志偉邊走邊介紹。
“小區安靜,附近有超市,公交站走幾步就到。”
蘇瑤“嗯”了一聲,眼睛掃著四周,沒接茬。
到了五樓,他哆嗦著手打開門,屋里光線暗得像黃昏。
家具老舊,地板吱吱響,但收拾得還算整潔。
他趕緊打開燈,笑容僵在臉上:“我帶您看看。”
“這是主臥,朝南,衣柜挺大。那邊次臥能當書房。”
他絮叨著,領她一間間轉,廚房小得只能站一個人。
蘇瑤走得不快,問了水電費、暖氣、租期的事。
“水電按民用標準,暖氣冬天穩定,租期可以談。”
李志偉答得仔細,偷瞄她的表情,想猜她滿不滿意。
蘇瑤皺著眉,檢查窗戶鎖,又擰了擰水龍頭。
“我再看看客廳。”她語氣平淡,轉身走回去。
李志偉點頭,退到墻角,盡量不打擾她。
整個看房,九分鐘,像拉長的慢鏡頭。
蘇瑤沒說租不租,扔下一句:“我回去想想。”
“明天給你電話。”她低頭,聲音沒半點溫度。
“行!有問題隨時找我!”他遞上名片,笑得臉都僵了。
蘇瑤接過,隨手塞進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志偉站在樓下,長出一口氣,覺得這單八成黃了。
他鎖好門,掏出手機給老張發消息:客戶看完,正在考慮。
回到出租屋,他煮了碗面,湯里飄著幾根蔥花。
吃完倒頭就睡,腦子里沒多想那九分鐘的事。
第二天清晨,急促的敲門聲像炸雷,把他驚醒。
他迷迷糊糊開門,兩名警察站在門口,臉冷得像冰。
“李志偉?你涉嫌強奸罪,跟我們走一趟。”
他大腦一片空白,腿軟得差點摔倒。
“什么?誰?我沒干過這事!”他喊得嗓子都啞了。
警察亮出證件,語氣硬邦邦的,沒半點商量的余地。
“蘇瑤報警,說你昨天看房時對她動手動腳。”
“我們有證據,配合調查,別廢話。”
李志偉還想解釋,冰冷的手銬已經扣上他的手腕。
樓道里,鄰居探頭探腦,竊竊私語刺進他耳朵。
“這小伙子看著老實,怎么干這種事?”
他被推上警車,腦子里亂得像一團麻。
昨天的畫面一幀幀閃回:領她看房,回答問題,送她離開。
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哪來的動手動腳?
警察說蘇瑤指控他鎖門,把她拉進臥室。
她掙扎逃脫,身上有擦傷,現場指紋也對上了。
“我沒碰她!你們再查查,肯定搞錯了!”他急得滿頭汗。
“老實點,別嚷嚷。”警察瞥了他一眼,車子發動。
拘留所的鐵門“哐”一聲關上,聲音砸在他心口。
他坐在冰冷的凳子上,手抖得像篩糠。
蘇瑤那雙冷漠的眼睛,在他腦子里揮之不去。
那九分鐘,他反反復復想,哪有半點破綻?
手機被收走,他沒法聯系家人,沒法找老張問清楚。
外面,新聞已經炸了鍋:“中介看房強奸女租戶”。
他的工作照被貼在網上,像一張恥辱的標簽。
母親周芳的電話打不通,急得在菜場直掉淚。
父親林強拄著拐杖,盯著醫院電視,眼神空洞。
李志偉低下頭,盯著手銬,心像被撕開一道口子。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他喃喃自語,腦子一片迷霧。
拘留所的燈光昏黃,像蒙了層灰。
李志偉坐在硬板床上,盯著地板,眼神空洞。
手腕上的手銬印還紅著,像烙在皮肉上的恥辱。
三天了,他像被困在籠子里的鳥,飛不出去。
每次提審,他都啞著嗓子喊:“我沒碰蘇瑤!”
可警察只問:“監控拍到你們倆進屋,門還鎖了,你怎么解釋?”
“我沒鎖門!她看房,我一直在客廳!”李志偉急得額頭冒汗。
證據像一張網,勒得他喘不過氣。
蘇瑤的擦傷、她的證詞、現場的指紋,全都指向他。
“再查查監控,肯定有誤會!”他每次都這么說。
警察卻搖頭:“樓道監控只有你們進出的畫面,屋里看不清。”
蘇瑤說,他趁她看臥室時鎖門,硬把她拉進去。
她外套撕破了,胳膊上有淤青,醫院報告黑紙白字。
李志偉想破腦袋,也理不清那九分鐘怎么成了罪證。
拘留所外,世界像炸了鍋,吵得天翻地覆。
新聞標題刺眼:“24歲中介看房強奸女租戶”。
他的工作照被放大,名字、公司,全被扒得一干二凈。
網上罵聲一片,有人叫他“畜生”,有人說中介沒好人。
他租的房子樓下,記者擠得像菜市場,閃光燈刺眼。
鄰居指指點點,房東打電話催他滾蛋。
母親周芳看到新聞,嚇得暈倒,送醫院才醒過來。
父親林強守在病床邊,盯著電視里的兒子,啞口無言。
他的腰傷因為急火攻心,又疼得直不起身。
李志偉被蒙在鼓里,手機被沒收,家人聯系不上。
他只聽到警察閑聊:“這小子在網上火了,評論好幾萬。”
他問能不能見家人,警察冷冷拒絕:“案子沒結,等著。”
他低頭,腦子里全是母親的咳嗽和父親的背影。
他多想打個電話,說一句“我沒事”,可連這點權利都沒有。
第四天,公派律師老陳來了,五十多歲,頭發花白。
他翻著卷宗,皺眉問:“你真沒碰她?證據對你很不利。”
“我發誓,她看完房就走了!”李志偉眼睛紅得像兔子。
老陳嘆氣,說蘇瑤的證詞滴水不漏,證據鏈嚴絲合縫。
“想翻案,得有新線索,不然難。”他語氣沉重。
他提到樓道監控,可畫面模糊,只拍到兩人進出。
“屋外肯定還有攝像頭!再查查!”李志偉攥緊拳頭。
老陳記下這條,答應申請調監控,但沒打包票。
“我盡量,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他拍拍李志偉的肩。
夜里,李志偉躺在床上,眼睛瞪著天花板的裂縫。
他想起蘇瑤那雙冷冷的眼睛,像刀子刮過他的臉。
她問問題時,總盯著他,像在掂量什么。
那九分鐘,像個黑洞,把他整個人生都吞了。
三天后,老陳又來了,步子比平時急,臉色緊繃。
他翻開筆記本:“視頻拿到了,三個攝像頭。”
“一個在樓道,一個在小區門口,還有一個在街對面。”
“畫面不全高清,但有些細節能看清。”
李警官湊過來,心跳得像擂鼓:“拍到什么了?”
老陳沒答,直接點開視頻:“你自己看。”
視頻剛一播放的瞬間,里面的畫面讓李警官瞬間面色大變...
李警官盯著筆記本屏幕,臉上的肌肉繃得像石頭。
李志偉坐在對面,手銬硌得手腕生疼,眼睛死死盯著老陳。
“視頻里到底有啥?快說!”他聲音沙啞,帶著急切的顫抖。
老陳推了推眼鏡,語氣沉穩卻藏不住一絲激動。
“街對面的攝像頭,拍到了蘇瑤離開小區后的畫面。”
視頻畫面抖動,時間戳顯示在看房當天,下午2:09。
蘇瑤走出小區,步伐穩健,沒半點慌亂。
她站在路邊,低頭擺弄外套,動作慢條斯理。
“這不對!”李警官皺眉,手指敲著桌子。
“她說她被襲擊,掙扎逃脫,身上還有擦傷和撕破的衣服。”
可視頻里,她的外套完好,連個褶皺都沒有。
李志偉心跳加速,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就說!我沒碰她!她離開時好好的!”
老陳切換到另一個片段,小區門口的攝像頭。
蘇瑤在門口停下,掏出手機,對著自己的胳膊拍了幾秒。
然后,她用力抓撓自己的手臂,皮膚立刻紅了一片。
“她在……自殘?”李警官的聲音低下去,帶著震驚。
視頻再切到街對面,她走進一條小巷,停在一面墻邊。
她抓起外套袖子,狠狠往墻角的鐵釘上蹭了幾下。
布料撕裂的聲音仿佛透過屏幕,刺進每個人的耳朵。
“她在偽造證據!”李志偉猛地站起,手銬嘩啦作響。
他的眼睛瞪得通紅,像要噴出火來。
老陳按住他,示意他冷靜,繼續播放最后一段。
蘇瑤從小巷出來,撥通了電話,語氣急促:“對,就是他!”
“我剛逃出來,他對我動手動腳,衣服都撕破了!”
李警官揉著太陽穴,臉色鐵青,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這女人……她在撒謊。”他的聲音低得像自言自語。
李志偉腦子里嗡嗡作響,憤怒和委屈像潮水涌上來。
“她為什么要害我?我跟她無冤無仇!”
老陳合上筆記本,語氣變得嚴肅。
“這視頻能證明她偽造了部分證據,但還不夠。”
“她的證詞和現場指紋還在,我們得找到她的動機。”
李警官點頭,拿起電話,吩咐手下重新調查蘇瑤的背景。
“查她的通話記錄、銀行流水,挖干凈她的底!”
李志偉癱坐在椅子上,腦子里亂成一團漿糊。
他想起蘇瑤那雙冷冷的眼睛,像早就算好了一切。
拘留所外,輿論的風暴還在肆虐。
新聞標題越寫越離譜:“中介禽獸行徑,受害者泣血控訴”。
母親周芳出院后,守在菜場攤位,面對顧客的指指點點。
“我兒子不是那種人!”她紅著眼,聲音嘶啞地辯解。
父親林強拄著拐杖,去派出所求情,卻被冷臉趕了出來。
“你們再查查,我兒子老實,干不出那種事!”
可沒人聽,記者的鏡頭像刀子,戳得一家人無處藏身。
李志偉在拘留所里,聽不到外面的喧囂。
可他感覺得到,那股無形的壓力,像要把他碾碎。
老陳臨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語氣多了點溫度。
“視頻是個突破口,但別抱太大希望,案子還得慢慢磨。”
李志偉點點頭,嗓子哽得說不出話。
他盯著審訊室的墻角,水漬像一張猙獰的臉。
那九分鐘,像個噩夢,吞噬了他全部的生活。
夜里,他躺在硬板床上,閉上眼全是蘇瑤的影子。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錢?仇?還是別的什么?
他想起看房時,她問的那些奇怪問題。
“這房子以前誰住過?有沒有人出過事?”
當時他沒多想,只當她好奇,隨口答了句沒人出事。
現在回想,她的眼神里藏著什么,他看不懂。
第二天,警察又提審他,帶來了新的消息。
“蘇瑤的通話記錄查到了,她當天和一個男人聯系頻繁。”
“那人叫趙明,40歲,有詐騙前科。”
李志偉心一緊,像是摸到了一絲線索。
“趙明是誰?跟她什么關系?”他急切地追問。
李警官沒答,皺著眉翻看卷宗,像是陷入了沉思。
“我們還在查,這個趙明,可能是個關鍵。”
李志偉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疼得刺骨。
他不知道,接下來的調查,會揭開怎樣一個陰謀。
真相像一團迷霧,離他近了,卻還是抓不住。
拘留所的空氣潮濕,李志偉的襯衫貼在背上。
他坐在審訊室,盯著桌上的水杯,眼神空洞。
五天了,他像被困在無邊的黑夜里。
“趙明是誰?蘇瑤為什么要害我?”他低聲喃喃。
李警官推門進來,手里多了一疊新文件。
“蘇瑤的背景查清楚了,事情沒那么簡單。”
李志偉猛地抬頭,心跳像擂鼓:“她到底想干啥?”
警官翻開卷宗,語氣低沉,像在揭開一層面紗。
“蘇瑤,33歲,單身,表面是個普通白領。”
“但她和趙明有密切聯系,過去三年,他們合伙做過詐騙。”
李志偉腦子里嗡的一聲,像被雷劈中。
“詐騙?她陷害我,是為了錢?”
警官沒直接答,遞過來一張銀行流水單。
“看房前一天,蘇瑤的賬戶收到一筆五萬的轉賬。”
“轉賬人匿名,但我們懷疑是趙明。”
李志偉的手抖著,接過那張薄薄的紙。
“她拿錢害我?可我跟她沒仇啊!”
警官皺眉,繼續往下說,聲音壓得更低。
“我們查到,那套出租房,以前住過一個叫王磊的人。”
“王磊兩年前自殺,死在主臥,房東瞞了這事。”
李志偉心一沉,想起蘇瑤問的那句怪話。
“這房子以前誰住過?有沒有人出過事?”
他當時隨口說沒人出事,可她眼神不對。
警官點開另一段視頻,是小區門口的監控。
看房前一天,蘇瑤曾在小區附近徘徊,鬼鬼祟祟。
她和一個戴帽子的男人說了幾句話,像是趙明。
“他們在踩點,計劃早就有了。”警官冷笑。
李志偉攥緊拳頭,指甲掐出血,疼得他清醒。
“他們為什么要挑我?就因為我是中介?”
警官嘆了口氣,語氣里多了點無奈。
“可能因為你老實,容易當靶子。”
“也可能因為那房子,藏著更大的秘密。”
李志偉腦子里亂成一團,憤怒像火在燒。
“那房子有啥秘密?跟蘇瑤有啥關系?”
警官沒答,合上卷宗,站起身準備走。
“我們會傳喚蘇瑤和趙明,你先別急。”
可李志偉哪能不急?他在拘留所像個活死人。
外面,輿論的浪潮越卷越高,像要把他淹沒。
網上有人扒出他的中專學歷,罵他“沒文化的小混混”。
中介公司發了聲明,撇清關系,說他已被開除。
母親周芳守在醫院,偷偷抹淚,不敢看新聞。
“我兒子是冤枉的,你們憑啥這么說他!”
她沖著記者喊,聲音沙啞,差點又暈過去。
父親林強拖著病體,去派出所遞材料。
“求你們再查查,我兒子不會干那種事!”
可派出所門口,記者的鏡頭像狼,盯著他不放。
李志偉被困在拘留所,感覺心像被刀剜。
他想家,想母親的嘮叨,想父親的背影。
可他連電話都打不了,像被世界拋棄。
老陳下午又來了,帶著一沓新資料。
“蘇瑤的心理評估報告出來了,有點意思。”
“她有輕度偏執傾向,容易鉆牛角尖。”
李志偉皺眉,腦子里閃過她的冷眼。
“偏執?她為啥偏執到要害我?”
老陳翻開報告,低聲說:“跟王磊有關。”
“蘇瑤和王磊,三年前是男女朋友。”
“王磊自殺后,她精神受了刺激,怪房東隱瞞房子的事。”
李志偉倒吸一口涼氣,像被潑了盆冷水。
“她害我,是為了報復房東?”
老陳點頭:“可能你是她計劃里的棋子。”
“她想用這案子,逼房東曝光房子的黑歷史。”
“趙明可能在背后推波助瀾,撈一筆好處。”
李志偉腦子亂得像團麻,憤怒又無奈。
“可我啥也沒干,憑啥讓我背這黑鍋?”
老陳拍拍他的肩,眼神多了點堅定。
“別急,明天蘇瑤會被傳喚,我們有視頻壓著她。”
“她一撒謊,破綻就出來了。”
李志偉點點頭,心卻像墜在深淵。
夜里,他盯著墻上的水漬,腦子里全是蘇瑤的臉。
她那九分鐘的表演,毀了他的整個世界。
可真相在一點點浮出水面,他得撐下去。
審訊室的燈泡嗡嗡響,像要炸開。
李志偉被帶進來,坐在角落,手銬冰得他手腕發麻。
對面是蘇瑤,灰外套換成了毛衣,眼神還是那么冷。
“你為什么要害我?”李志偉盯著她,聲音像刀。
蘇瑤低頭,咬著唇,沒吱聲,像在躲他的目光。
李警官敲敲桌子:“蘇瑤,視頻我們都看了。”
“你自己撓手臂,撕衣服,撒謊報警,說說吧。”
蘇瑤猛地抬頭,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我沒撒謊!是他!他對我動手動腳!”
她聲音尖銳,指著李志偉,手指微微發抖。
李志偉氣得胸口發悶:“你胡說!我連你衣服都沒碰!”
老陳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地打開筆記本。
“蘇小姐,街對面的監控,拍到你撕衣服的全程。”
“你離開小區時,步伐正常,沒一點受害者的樣子。”
蘇瑤的臉白了,嘴唇哆嗦,像被戳中了軟肋。
“那……那是我害怕,裝出來的!”
她聲音小了下去,眼神開始四處亂飄。
李警官冷笑:“害怕?還害怕到自己撓傷自己?”
他點開視頻,屏幕上她的動作清晰無比。
蘇瑤盯著屏幕,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我……我只是想讓他付出代價!”她終于開口。
李志偉愣住,心像被重錘砸了一下。
“代價?我跟你無冤無仇,憑啥害我?”
蘇瑤咬緊牙,眼睛紅了,像憋了滿腔的恨。
“那房子!那破房子害死了王磊!”
“房東瞞著他自殺的事,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李志偉腦子里轟的一聲,像炸開了鍋。
“王磊?自殺?關我什么事?”
老陳插話,語氣平靜卻像一把刀。
“蘇小姐,你怪房東,所以拿李志偉當靶子?”
“你和趙明合伙,偽造證據,想搞大新聞,對吧?”
蘇瑤猛地抬頭,眼神像被刺穿,慌得像只困獸。
“趙明?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要報復!”
可她聲音發虛,底氣像被抽干了。
李警官拍桌:“別嘴硬!趙明的通話記錄全查了!”
“看房前,他給你打了五次電話,教你怎么演!”
蘇瑤癱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肩膀抖個不停。
“我只是想讓房東曝光真相……我沒想害人……”
李志偉氣得眼眶發熱:“沒想害人?我差點被毀了!”
“我媽暈倒,我爸病得起不來,你知不知道?”
蘇瑤低頭,淚水滴在桌上,半天沒吱聲。
李警官冷聲問:“趙明在哪?他在幕后干了什么?”
蘇瑤咬唇,沉默了半晌,終于開口。
“他……他讓我報警,說能賺一筆賠償金。”
“他說中介好欺負,案子鬧大,房東得妥協。”
李志偉腦子里像有根弦斷了,憤怒燒得他發抖。
“你們拿我的命去賭錢?就因為我老實?”
蘇瑤沒抬頭,聲音低得像蚊子哼。
“對不起……我沒想讓你坐牢……”
可這句道歉,在李志偉耳里,像一把鈍刀。
老陳合上筆記本,朝李警官使了個眼色。
“蘇瑤,你涉嫌誣告陷害,證據確鑿。”
“趙明我們也會抓,準備好接受調查吧。”
蘇瑤被帶走,頭低得像要埋進胸口。
李志偉坐在原地,腦子空白,像被抽空了力氣。
外面,輿論還在發酵,網上罵聲沒停過。
有人開始質疑:“這案子是不是有反轉?”
可更多人還是罵他,罵中介,罵得天昏地暗。
母親周芳守在醫院,攥著手機看新聞。
“我兒子是冤枉的!你們憑啥亂寫!”
她沖著菜場的電視喊,淚水糊了滿臉。
父親林強拖著病腿,去找記者求情。
“給我兒子一個公道!他不是壞人!”
可記者只想拍頭條,沒人理他的哀求。
李志偉在拘留所,感覺像被世界遺忘。
老陳臨走前,給了他一點希望。
“蘇瑤認了部分罪,案子有轉機,但還得等調查。”
“你得撐住,法院很快會開庭。”
李志偉點點頭,眼里多了點光。
可他心里清楚,傷疤已經留下了。
那九分鐘,像把刀,割碎了他的生活。
他只想問一句:真相出來后,誰來還他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