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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我不要這孩子,誰愛要誰要!”
母親李芳咬牙切齒,怒氣沖沖摔下茶杯,碎片飛濺。
五歲的陳小寶縮在沙發角,抱著破舊布熊,嚇得小臉蒼白,眼淚嘩嘩往下掉。
“我沒空管他,愛咋咋地!”父親陳建華冷笑,拎起行李箱,腳步沉重地走向門口。
門“砰”地關上,屋里只剩小寶的抽泣聲。
這時,大伯陳建國推門進來,看到這一幕,眼里燃起怒火。
“你們不養,我養!”他大吼一聲,抱起小寶,聲音顫抖卻滿是決心。
十五年后,日子剛平靜,敲門聲響起。
陳小寶出生在1999年的夏天,南方小鎮的醫院里,哭聲響亮,像個普通孩子。
可他的命卻不普通,父母的婚姻早就搖搖欲墜。
母親李芳年輕時長得俊俏,鎮上不少人追過她。
她心氣高,總覺得自己該過大城市的生活,嫁給陳建華后卻只能守著小鎮的日子,心里憋著一團火。
陳建華是個貨車司機,常年在外跑長途,回家就喝酒,脾氣火爆得像炸藥桶。
兩人一見面就吵,摔東西是常事。
小寶五歲前的記憶里,滿是父母的吼聲和摔門聲。
他記得有一次,李芳氣得砸了碗,指著陳建華喊:“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走!”
陳建華冷笑:“走啊,誰攔你?”
小寶躲在角落,抱著布熊,眼淚汪汪,卻不敢出聲。
五歲那年,父母終于離了婚。
那天晚上,李芳收拾東西,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建華第二天也拎著箱子離開,丟下小寶一個人在家。
小寶坐在沙發上,餓得肚子咕咕叫,可他不敢哭出聲,只緊緊抱著布熊,像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爸媽都不要他。
屋里安靜得嚇人,只有風吹過窗縫的聲音。
就在這時,大伯陳建國推門進來。
他五十多歲,臉曬得黑紅,穿著一身舊軍裝,手里還提著修車用的工具袋。
看到小寶縮在沙發上,他愣了一下,眼里閃過怒火和心疼。
“建華呢?李芳呢?”陳建國聲音粗啞,帶著幾分急躁。
小寶低頭,小聲說:“走了,都走了。”
陳建國氣得一拳砸在墻上,悶聲罵道:“這倆沒良心的東西!”
他蹲下來,拍拍小寶的頭,語氣軟了些:“別怕,往后有大伯在。”
陳建國是陳家老大,沒結過婚,也沒孩子。
年輕時他在部隊當過兵,開過坦克,打過靶子,退伍后回到小鎮,開了一間修車鋪。
他身板硬朗,干活麻利,可人到中年,頭發白了些,腰也有點彎了。
他弟弟陳建華是他唯一的親人,可陳建華不爭氣,整天喝酒鬧事,早就讓陳建國失望透頂。
陳建國常說:“我這輩子沒啥指望,就盼著建華能過得好點。”
可弟弟連兒子都不要了,他心里又氣又疼。
看到小寶那雙紅腫的眼睛,他再也坐不住,決定把孩子接到自己家。
修車鋪不大,就一間門面,后面搭了個小屋。
陳建國把小寶帶回來那天,鄰居們都來看熱鬧。
有人勸他:“建國,你都這歲數了,養孩子費勁啊。”
陳建國擺擺手:“費啥勁?是我侄子,我不養誰養?”
他抱起小寶,語氣堅定:“這孩子跟我姓陳,誰也別想扔了他。”
從那天起,小寶有了新家。
小寶性子安靜,不愛說話,跟大伯住一塊兒后,慢慢適應了新日子。
大伯每天早出晚歸修車,回來就給小寶做飯。
飯菜簡單,常常是白菜煮面,可小寶吃得香,總覺得比家里那些吵鬧的日子強。
晚上,大伯坐在燈下擦工具,小寶就趴在桌上寫字。
陳建國不識幾個字,可他攢錢讓小寶上學,說:“你得念書,別像我似的,一輩子修車。”
小寶點點頭,心里感激,卻不擅長表達。
他怕自己學不好,辜負大伯,可大伯從不催他,只摸摸他的頭,說:“慢慢來,咱不急。”
十五年過去,小寶長到二十歲。
大伯老了,手抖得厲害,修車時常出錯。
小寶看著他佝僂的背,心里酸酸的。
他知道,大伯這些年不容易,為了他,連自己的日子都過得緊巴巴。
陳建國從沒后悔過那天抱回小寶的決定。
他常對小寶說:“你是我的根,我不養你,誰養?”
這話簡單,卻讓小寶眼眶發熱。
他暗下決心,要讓大伯晚年過得好些,哪怕日子再苦,他也得撐下去。
十五年過去,到了2020年,陳小寶已經二十歲。
他在小鎮上大伯的修車鋪當學徒,每天穿著油乎乎的工作服,瘦削的身子鉆在車底修發動機。
他個子不高,臉曬得黑了些,眼神卻總帶著幾分憂郁。
大伯陳建國把他養大,供他讀完高中,可小寶成績一般,考不上大學,只好回來學修車。
日子過得緊巴巴,修車鋪生意越來越差,鎮上的年輕人都跑去城里打工,留下來的多是老人和孩子。
小寶每天擦車、換胎,干完活手上一層黑油,洗都洗不干凈。
晚上,他和大伯擠在修車鋪后面的小屋里,吃一頓簡單的飯,就著咸菜下飯。
他不抱怨,可心里總覺得空落落的,像少了點什么。
修車鋪的門面老舊,鐵皮屋頂被風吹得吱吱響。
鎮上的路年久失修,車越來越少,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有時候一天只來一兩輛車,賺的錢連水電費都不夠。
小寶看著賬本發愁,修車鋪的租金還有三個月到期,房東已經催了好幾次。
他想多攬點活,可鎮上的人修車都找熟人,輪不到他這個半吊子學徒。
他試過跟大伯商量:“大伯,咱能不能去縣城開個鋪子?那兒車多。”
大伯搖搖頭,嘆氣說:“我這把年紀,挪不動了。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小寶聽了這話,心里一沉。
他知道大伯舍不得他走,可留下來,日子只會越來越難。
小寶的日子像一潭死水,沒啥新鮮事。
每天早上,他五點起來,開門掃地,等著客人上門。
中午啃個饅頭,下午接著干活,晚上關門回家。
他偶爾聽鎮上回來的人說城里的熱鬧,高樓大廈,燈紅酒綠,可對他來說,那都是遙遠的夢。
他攢了點錢,想給大伯買件厚棉襖,可算了算,一個月才賺幾百塊,連棉襖都買不起。
大伯老了,腰背佝僂得更厲害,修車時手抖得拿不穩扳手。
小寶看在眼里,心里酸得像泡了醋。
他常想,要是能賺大錢,就能讓大伯歇著,不用這么辛苦。
一天中午,小寶正蹲在門口吃饅頭,隔壁賣菜的王嬸走過來。
她瞅了他一眼,說:“小寶,你咋還不找個媳婦?二十歲了,該成家了。”
小寶低頭啃饅頭,小聲說:“王嬸,我這條件,誰看得上?”
王嬸嘆氣:“也是,你大伯一把年紀還干活,你們爺倆不容易。”
她走后,小寶盯著手里的饅頭,心里堵得慌。
他不怕苦,可怕日子永遠這樣下去,沒個盼頭。
晚上,小寶和大伯坐在小屋里吃飯。
大伯端著碗,手抖得灑了湯。
他抬頭看小寶,說:“小寶,你要是嫌這日子苦,就出去闖闖,別守著我。”
小寶趕緊搖頭:“大伯,我不走,您別這么說。”
大伯笑笑,沒再說話,可眼里滿是愧疚。
小寶放下筷子,心里亂糟糟的。
他知道大伯是為他好,可他走不了,這十五年,大伯是他唯一的依靠,他怎么舍得扔下大伯一個人?
最近幾個月,修車鋪的生意更差了。
有次房東上門催租,語氣硬邦邦:“建國,再不交錢,我可要把鋪子租給別人了。”
大伯低聲說:“再寬限幾天,我湊湊。”
房東走后,小寶看著大伯皺巴巴的臉,心里像壓了塊石頭。
他想找份別的工作,可鎮上沒啥活兒,出去打工又怕大伯沒人照顧。
他覺得自己像被困住了,進退兩難。
每天干完活,他坐在鋪子門口,看太陽一點點落下去,心里空得像被掏空了。
他開始懷疑,這樣的日子是不是永遠不會有出頭之日。
可他不敢跟大伯說,怕大伯更難受,只能一個人扛著。
2020年秋天的一個下午,修車鋪外風吹得有些涼,小寶正蹲在地上給一輛舊摩托換機油。
他滿手油污,額頭滲著汗,眼神專注。
鋪子門口的路安靜得連個人影都沒有,只有幾片落葉被風卷著跑。
大伯坐在屋里,拿塊抹布擦工具,手抖得厲害,偶爾停下來喘口氣。
小寶抬頭看了大伯一眼,心里又酸又堵。
他正想進去倒杯水,鋪子外傳來汽車剎車的聲音。
他探頭一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車門打開,走下一個女人。
她穿著風衣,涂著紅唇,腳上踩著高跟鞋,跟小鎮的土路格格不入。
小寶愣住了,手里的扳手差點掉地上。
他依稀記得這個模樣——母親李芳,可十五年沒見,她變了太多,像個城里人。
李芳摘下墨鏡,掃了眼修車鋪,臉上擠出一抹笑。
她走過來,聲音脆脆地說:“小寶,是我,你媽。”
小寶腦子嗡的一聲,手一抖,機油灑了一地。
他站起身,盯著她看,喉嚨發干,想說話卻不知道說啥。
大伯聽見動靜,走出來一看,臉色立馬沉下來。
他瞇著眼,聲音低沉:“李芳?你來干啥?”
李芳不慌,點了支煙,吐了口煙圈:“建國哥,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可我這次回來有正事。”
她看向小寶,眼神復雜:“我這些年在外頭混,攢了點錢,想接小寶去城里過日子。”
小寶心頭一跳,腦子里亂成一團。
他十五年前的記憶涌上來——李芳摔門走的那天,他哭著喊“媽”,她頭也沒回。
現在她回來,說要接他走?他攥緊拳頭,低聲問:
“你當年不要我,現在咋回來了?”
李芳愣了一下,隨即笑笑:
“小寶,媽當年沒辦法,現在不一樣了,我有本事了。”
大伯冷哼一聲,插話:
“有本事?當年你扔下孩子跑了,現在倒想起他了?”
李芳掐了煙,語氣硬了些:“建國哥,我不跟你吵,我是來找小寶的。”
小寶心里翻江倒海。
他看看李芳,又看看大伯,腿像灌了鉛。
大伯養了他十五年,風里來雨里去,沒一句怨言。
現在李芳回來,說幾句話就想把他帶走?
他心里有氣,又有點疑惑。
她到底想干啥?
大伯走上前,擋在小寶面前,聲音粗啞:
“你沒資格管他,他是我養大的。”
李芳不退讓,盯著大伯說:“他是我生的,我想咋管就咋管。”
兩人對峙著,空氣里像繃了根弦,小寶站在旁邊,腦子亂得像一團麻。
那天下午,李芳沒走。
她坐在修車鋪外,開了瓶礦泉水,慢悠悠喝著。
小寶收拾工具,手抖得厲害,心里堵得慌。
他偷偷瞄她一眼,見她低頭翻手機,像在等什么。
大伯氣得不想說話,回屋里坐下,拿塊布使勁擦工具,像要把怒氣擦掉。
過了一會兒,李芳走過來,語氣軟了些:
“小寶,媽知道你心里有疙瘩,可我真想帶你去城里。”
“你在這兒修車,一輩子就這樣了,不想過好點?”
小寶咬咬牙,低聲說:“我在這兒挺好,大伯對我好。”
李芳皺眉:“大伯對你好,我就不行了?我還能害你?”
太陽快落山時,李芳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
她丟下一句話:“小寶,你好好想想,我明天再來。”
說完,她鉆進轎車,開走了。
小寶看著車尾燈消失,心里像壓了塊石頭。
大伯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說:“別信她,她沒安好心。”
小寶點點頭,可心里卻亂糟糟的。
他不信李芳,可她的話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如果她真有錢,真能帶他離開這窮日子呢?
他甩甩頭,想把這念頭趕走,可怎么也趕不掉。
十五年的苦日子壓著他,李芳的出現像扔了塊石頭,把他平靜的生活砸出了波瀾。
第二天早上,太陽剛爬上來,小寶早早開了修車鋪的門。
他掃著地,滿腦子都是李芳昨天的話,心里像塞了團棉花,堵得慌。
大伯坐在屋里喝茶,手抖得杯子叮叮響。
他沒提李芳,可眼神沉得像塊石頭。
小寶掃完地,蹲在門口擦工具,低頭不敢看大伯。
他怕大伯問昨天的事,更怕自己忍不住說出心里那點動搖。
修車鋪外風吹得葉子沙沙響,小寶盯著地上的影子發呆。
他想不通,李芳扔下他十五年,現在回來干啥?
她說的城里生活,真能讓他和大伯過得好嗎?
中午時分,李芳又來了。
這次她沒開車,拎了個包,走路帶風。
她穿了件灰毛衣,頭發扎得整齊,臉上還是那副笑模樣。
她一進鋪子,就從包里掏出一份合同,往桌子上一放,說:
“小寶,這是我開的美容店合同。”
“你去幫我干活,我給你股份,月入五萬。”
小寶愣住了,手里的抹布掉地上。
他接過合同,紙上黑字寫得清楚,美容店在省城,年利潤幾十萬。
他盯著“五萬”兩個字,心跳得像擂鼓。
五萬,對他來說是天文數字,夠修車鋪交幾年租金,還能給大伯看病買藥。
大伯走過來,瞥了眼合同,臉色更沉了。
他聲音粗啞:“李芳,你拿這東西糊弄誰?小寶跟你去,鋪子咋辦?”
李芳笑笑,語氣輕松:
“建國哥,這鋪子遲早關門,你還不明白?小寶跟我去,能賺大錢,回來孝敬你不好嗎?”
大伯氣得一拍桌子:“孝敬我?我不稀罕你的錢!”
小寶夾在中間,低頭不吭聲。
他心里亂得像一鍋粥,既怕大伯生氣,又被那五萬晃得眼暈。
李芳沒急著走,坐下來點了支煙。
她吐了口煙圈,看看小寶,說:
“你在這兒修車,一天賺幾十塊,夠干啥?”
“城里不一樣,我店里忙不過來,你去了就能上手。”
小寶咬咬牙,低聲問:“那大伯咋辦?我走了,他一個人咋活?”
李芳皺眉:“他年紀大了,該歇歇。你賺了錢,接他去城里不就行了?”
小寶心里一震,這話聽著有道理,可他總覺得不對勁。
李芳的笑太假,像藏著啥,他不敢全信。
下午,鋪子沒啥活兒,小寶拿著合同翻來覆去看。
他腦子里一會兒是修車鋪的破屋頂,一會兒是大伯抖著手修車的模樣。
他想,要是真跟李芳走,能不能真賺到錢?
可一想到大伯,他就心頭發緊。
大伯十五年沒扔下他,他能扔下大伯嗎?
他攥著合同,手心全是汗,腦子里像有兩個人在打架。
一個說:“去吧,賺了錢回來接大伯。”
另一個說:“別去,李芳沒好心。”
他越想越亂,頭都疼了。
晚上,小寶和大伯坐在小屋吃飯。
大伯端著碗,悶聲不響。
小寶忍不住,低聲說:“大伯,她讓我去城里干活,說能賺大錢。”
大伯放下碗,盯著他看,眼里滿是失望:“你就信她?她當年咋對你的,忘了?”
小寶低頭,小聲說:“沒忘,可我想讓您過好點。”
大伯嘆氣,聲音啞了:“小寶,我不圖啥,就圖你在這兒。”
小寶眼眶一熱,趕緊低頭扒飯,怕大伯看見他眼里的淚。
飯后,小寶一個人坐在鋪子門口,望著天上的星星。
他想起小時候,李芳摔門走的那天,他哭著追出去,她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現在她回來,說得天花亂墜,他卻不敢信。
他怕這是個坑,可又怕錯過機會。
他想給大伯好日子,可又怕離開大伯,這念頭像繩子,把他捆得喘不過氣。
夜深了,他還是沒想明白,合同攥在手里,像塊燙手的石頭。
第三天早上,小寶起得比平時晚,頭昏沉沉的。
他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李芳的合同和那五萬塊。
天剛亮,他開了鋪子門,蹲在門口擦工具,心亂得像團麻。
大伯坐在屋里喝粥,碗碰得叮叮響,沒說話,可眼神沉得像壓了塊石頭。
小寶不敢看他,低頭擦著扳手,手抖得厲害。
他心里堵得慌,既想跟李芳走,又怕扔下大伯,心里像有把刀在割。
修車鋪外風吹得冷,他裹緊衣服,還是覺得寒。
中午,李芳準時來了。
她穿了件黑外套,手里拿了個信封,臉上笑得不太自然。
她一進鋪子,就把信封扔桌上,說:
“小寶,這不是美容店的事,是你爸留下的東西。”
小寶愣住了,抬頭看她,心跳得像擂鼓。
李芳坐下來,點了支煙,吐了口煙圈:“你爸當年買了份保險,受益人是你。”
“他死了,錢能拿出來,五十萬。”小寶腦子嗡的一聲,手里的扳手掉地上。
他從來沒聽大伯提過父親,更別說保險。
五十萬?這比美容店的五萬還多,他腦子亂得像炸開了。
大伯走過來,臉色鐵青。
他盯著李芳,低聲問:“建華啥時候買的保險?你咋知道?”
李芳笑笑,語氣輕松:“他跑車那會兒買的,我前幾天才查到。”
“他死了五年了,錢一直沒動。”大伯冷哼:“你查到?少來這套!”
李芳不急,打開信封,拿出一張紙:“這是保險單,小寶,你看看。”
小寶接過來,手抖得紙都拿不穩。
紙上寫著“受益人:陳小寶”,五十萬的數字紅得刺眼。
他心里翻江倒海,這錢是真的嗎?
李芳靠在椅子上,繼續說:“我有辦法幫你拿這錢,但你得跟我走,簽個授權書。”
小寶心跳得更快了,五十萬夠大伯過好日子,可李芳的眼神讓他不安。
他咬咬牙,問:“那錢是大伯的吧?他養了我十五年。”
李芳臉色一僵,笑得有點假:“當然,咱們一家人,分他點就是。”
大伯氣得一拍桌子:“分我點?李芳,你打的啥主意?”
李芳不慌,盯著小寶說:“你想想,有這錢,你和大伯都能過好日子。”
小寶攥著保險單,手心全是汗。
他腦子里亂糟糟的,想起大伯這些年的苦,想起李芳當年的狠心。
他想信她,可又怕這是個坑。
他低頭不說話,心里像有兩個人在吵。
一個說:“拿錢吧,大伯能歇了。”
另一個說:“別信,她在騙你。”
他越想越亂,頭疼得像要裂開。
大伯走過來,拍拍他的肩,低聲說:“小寶,別聽她,她沒好心。”
小寶點點頭,可心里那五十萬像根刺,拔不下來。
那天晚上,小寶回家沒提保險的事。
他怕大伯生氣,也怕自己說漏嘴。
大伯看出他不對勁,吃完飯問:“她又跟你說了啥?你別瞞我。”
小寶支支吾吾,低聲說:“沒啥,她就讓我想想。”
大伯皺眉,聲音沉了:“想想啥?你老實說!”
小寶咬咬牙,沒開口。
他怕說了,大伯會更氣,可不說,他心里更堵。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小寶一愣,大伯走過去開門。
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站在那兒,手里拿著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