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還記得我嗎？"

中年女人突然出現在相親餐廳門口，聲音顫抖著問道。她穿著樸素的外套，頭發有些花白，眼中含著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我愣在座位上，手中的咖啡杯差點滑落。對面的相親對象一臉困惑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李阿姨？"我試探性地叫道。

她點點頭，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下一秒，她做了一個讓整個餐廳都震驚的舉動...

01

"你媽又住院了？"

我看著同桌劉曉雯趴在課桌上小聲哭泣，心里很不是滋味。

劉曉雯點點頭，眼淚滴在課本上："醫生說這次很嚴重，需要馬上手術。"

"要多少錢？"我壓低聲音問。

"五萬。"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我們根本拿不出來。"

我是陳志，高二學生，父母在縣城開了家電器店，家境還算殷實。劉曉雯家很窮，她父親幾年前因為工傷去世，只留下她和體弱多病的母親相依為命。

"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我想退學。"劉曉雯哽咽著說，"去南方打工賺錢給我媽治病。"

"別傻了！"我急忙阻止，"你成績那么好，馬上就高三了，怎么能退學？"

劉曉雯是我們班的學霸，每次考試都是前三名，所有老師都說她一定能考上重點大學。

"可是我媽的病等不了。"她抬起頭，眼睛紅腫，"醫生說再拖下去就真的沒救了。"

看著她絕望的樣子，我心里很不舒服。

那天晚上回到家，我一直在想劉曉雯的事。

吃晚飯的時候，我試探性地問父親："爸，如果同學家里有困難，我們能幫忙嗎？"

父親放下筷子："什么困難？"

"生病了，需要錢做手術。"

"哪個同學？男的女的？"

"女同學...她媽媽病得很重。"

父親皺起眉頭："現在騙子多，你別被人騙了。有病讓她家里想辦法，你一個學生管什么事？"

母親也在旁邊附和："對啊，阿志，你還小，這種事不要管。"

我低頭扒飯，心里很失望。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凌晨兩點多，我悄悄起床，躡手躡腳地來到父母房間。

我知道母親在梳妝臺的抽屜里放著一些現金，那是她的"私房錢"。

房門虛掩著，我輕輕推開一條縫。父母睡得很熟，呼吸聲均勻。

月光透過窗簾灑在梳妝臺上，我的手在顫抖。

這是我第一次偷家里的錢，心跳得像要跳出胸膛。

我輕輕拉開抽屜，里面有個小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放著幾張百元鈔票。

我拿了300元，雖然不多，但至少能幫劉曉雯一點忙。

回到房間，我把錢小心地藏在課本里。

第二天一早，我把錢裝在信封里，趁劉曉雯去廁所的時候悄悄放進她的課桌。

課間時，她紅著眼睛找到我："這錢是你放的？"

我點點頭。

"我不能要。"她立刻把信封推回來，"這是你的零花錢吧？我不能要。"

"不是給你的，是借給你的。"我趕緊說，"等你媽媽病好了再還我。"

"可是..."

"沒有可是。"我打斷她，"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你媽媽的病要緊。"

劉曉雯盯著信封看了很久，眼淚又開始掉："陳志，謝謝你。我一定會還的。"

"不急，你媽媽的身體最重要。"

那天放學后，我偷偷跟著劉曉雯去了醫院。

縣醫院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人來人往。

劉曉雯的母親坐在長椅上，面色蒼白，身形消瘦。她看起來只有四十多歲，但疾病讓她顯得蒼老憔悴。

"媽，這是我同桌陳志。"劉曉雯介紹道，"他借了我們三百塊錢。"

李阿姨抬起頭，那雙疲憊的眼睛仔細打量著我。

"小伙子，謝謝你的好意。"李阿姨聲音很虛弱，"但是我們不能要你的錢。"

"阿姨，您別這么說。"我有些緊張，"就當是借的，您病好了再說。"

李阿姨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女兒，最終收下了錢。

"借錢就要還錢，這是做人的道理。"她讓劉曉雯寫了張欠條，"等曉雯工作了，一定會還給你的。"

寫完欠條，李阿姨開始劇烈咳嗽，臉色更加蒼白。

"媽，您怎么樣？"劉曉雯急忙扶住母親。

"沒事，老毛病了。"李阿姨擺擺手，但我能看出她很痛苦。

在醫院外面，劉曉雯告訴我醫生的診斷結果。

"醫生說我媽得的是肺癌，已經到了中期。"她的聲音很小，"如果不做手術，最多還有半年時間。"

我的心一沉："那你們準備怎么辦？"

"我已經決定了，明天就去辦退學手續。"劉曉雯擦了擦眼淚，"我要去打工賺錢，給我媽治病。"

"可是你的前途..."

"沒有媽媽，我要前途有什么用？"她打斷我，"媽媽為了供我讀書，身體都累垮了。現在輪到我照顧她了。"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想這件事。

第三天早上，我發現劉曉雯的座位空了。

"劉曉雯辦退學了。"同桌告訴我，"聽說她要去南方打工。"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個這么優秀的女孩，就這樣斷送了前程。

下午放學后，我直接去了劉曉雯家。

她家住在城郊的一個老舊小區里，樓道昏暗，墻皮剝落。

敲門后，是劉曉雯開的門。

"陳志？你怎么來了？"她很驚訝。

"聽說你退學了，我來看看。"

她讓我進屋坐下。房間很小但很干凈，家具都很舊，墻上貼滿了她的獎狀。

"你媽媽呢？"

"在醫院。"劉曉雯倒了杯水給我，"剛做完檢查。"

"你真的決定不讀書了？"

她點點頭："我已經聯系好了，明天就坐車去深圳。那邊有個親戚，可以幫我找工作。"

"可是你這樣做值得嗎？"我忍不住問，"你成績那么好，將來一定有出息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劉曉雯苦笑，"我媽的病等不起。"

我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曉雯，你等我一下，我去趟洗手間。"

我走到陽臺上，拿出手機給父親打電話。

"爸，我在同學家，有點事想跟您商量。"

"什么事？"

"就是我之前跟您說的那個同學，她媽媽病了需要做手術。"

"你不是已經幫過她了嗎？"父親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爸，她要退學去打工了。"我急忙說，"她成績很好的，這樣太可惜了。"

"那關我們什么事？"

"爸，我求您了，您就幫幫她們吧。"我幾乎是哀求的語氣，"她們真的很可憐。"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父親嘆了口氣："你在哪里？我過來看看。"

半個小時后，父親來了。

他看到劉曉雯家的情況，臉上的表情復雜了許多。

"你媽媽什么時候做手術？"父親問劉曉雯。

"醫生說越快越好，但是我們湊不夠手術費。"劉曉雯低著頭說。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老李，我有個朋友的孩子生病了，你能不能幫忙看看？...什么病？肺癌...好的，我們明天過去。"

掛了電話，父親對劉曉雯說："我有個朋友是省城醫院的主任，明天我們帶你媽媽去看看。"

劉曉雯愣住了："叔叔，這...這太麻煩您了。"

"不麻煩，救人要緊。"父親擺擺手，"手術費的事你們先別擔心，看了病再說。"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覺得父親這么高大。

但是好景不長，第二天晚上，我的"罪行"敗露了。

"陳志，過來坐下。"父親的語氣很嚴肅。

我忐忑不安地坐在沙發上。

"媽媽的錢少了三百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我的心跳瞬間加速："我...我拿的。"

"拿去干什么了？"

"給劉曉雯了。"我小聲說。

"你知道這叫什么嗎？"父親的臉色很難看，"這叫偷！"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父親的聲音提高了，"那你是怎么拿的？"

我低頭不敢看父親的眼睛。

母親在一旁抹眼淚："阿志，你怎么能偷家里的錢？媽媽最信任你了。"

看到母親哭了，我心里很難受："媽，對不起，是我不對。"

"現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父親站起身，"你知道不知道，偷錢是很嚴重的事情？"

"爸，我知道錯了。"

父親看著我，眼中有失望，也有無奈。

"雖然你做錯了，但是你的出發點是好的。"過了一會兒，父親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以后遇到這種事，一定要跟家里商量，知道嗎？"

"知道了，爸。"

"劉曉雯她媽媽的手術費，我已經墊付了。"父親說，"她們家確實困難，我們能幫就幫一把。"

我驚訝地看著父親："真的？"

"當然是真的。"父親拍拍我的肩膀，"不過這三百塊錢，要從你的零花錢里扣，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爸爸！"

第二天，我興沖沖地跑去告訴劉曉雯這個好消息。

真的？你爸爸愿意幫我們？

她簡直不敢相信。

"真的，不過我爸說了，這是借給你們的，將來要還的。"

劉曉雯點點頭："一定會還的，連本帶利都要還！"

一個星期后，李阿姨的手術很成功。

醫生說發現得還算及時，只要好好調養，完全可以康復。

劉曉雯也重新回到了學校。

"陳志，謝謝你和你的家人。"她認真地對我說，"如果沒有你們，我和我媽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都是同學，應該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會努力學習，將來一定要報答你們的恩情。"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從那以后，劉曉雯學習更加刻苦了。

她每天都是第一個到教室，最后一個離開，所有的心思都撲在學習上。

功夫不負有心人，高考時她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省城的醫科大學。

臨走那天，她給了我一封信。

"等你到了大學再看。"她說這話時，臉微微發紅。

我考上了北京的一所理工大學，學的是計算機專業。

在去北京的火車上，我打開了劉曉雯的信。

"陳志：謝謝你改變了我的人生。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現在可能還在工廠里打工。我會努力學醫，將來當一名好醫生，救治更多的病人，就像你救了我和我媽媽一樣。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信的最后，她畫了一個小小的笑臉。

我把信小心地收好，心里暖暖的。

大學四年很快就過去了。

我留在北京工作，在一家IT公司當程序員。

劉曉雯也順利從醫科大學畢業，聽說留在了省城的一家大醫院。

我們偶爾會通過同學聚會了解彼此的近況，但直接聯系卻越來越少。

畢業五年后，我跳槽到一家互聯網公司，收入不錯，在北京買了房子。

父母看我事業穩定，開始催促我考慮婚姻大事。

"阿志，你都三十了，該考慮找對象了。"母親在電話里說。

"工作太忙，沒時間。"我隨口敷衍。

"再忙也要考慮人生大事。"父親接過電話，"我們已經托人給你介紹了幾個女孩子。"

推脫不過，我只好答應回家相親。

02

回到家鄉，我發現縣城變化很大，到處都是高樓大廈，街道也比以前寬敞了許多。

"這個女孩是銀行的，家境不錯。"母親拿著照片給我介紹，"這個是老師，人很溫柔。還有這個，是醫院的護士。"

"都安排什么時候見面？"我問。

"明天先見銀行的那個，后天見老師。"母親興致勃勃地說，"護士的話，要等她下班，安排在周末。"

第二天晚上，我按照約定來到市里一家西餐廳。

對方叫王慧，確實很漂亮，談吐也不錯。

我們聊得還算投機，正準備結束這次愉快的相親時，餐廳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位中年女人匆匆走進餐廳，東張西望地尋找著什么。

當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快步走過來，聲音顫抖地問："你是...陳志嗎？"

我仔細一看，雖然十多年過去了，她蒼老了許多，但我還是認出了她。

"李阿姨？"我驚訝地站起身。

"真的是你！"李阿姨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我終于找到你了！"

王慧一臉困惑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中年女人。

"李阿姨，您怎么會在這里？"我問道。

"我...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李阿姨擦了擦眼淚，"聽說你回來了，還聽說你今天在這里相親。"

"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李阿姨看了看王慧，又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這位是？"王慧好奇地問。

"這是我高中同學的媽媽。"我介紹道。

"阿姨您好。"王慧禮貌地打招呼。

李阿姨點點頭，但注意力都在我身上。

"陳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李阿姨的表情很嚴肅，"能借一步說話嗎？"

我看了看王慧，有些為難。

"沒關系，你們先聊。"王慧很善解人意，"我去趟洗手間。"

等王慧走開后，李阿姨立刻抓住我的手。

"陳志，曉雯她...她出事了。"李阿姨的聲音在顫抖。

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出什么事了？"

"她...她得了白血病。"李阿姨哭著說，"醫生說需要骨髓移植，但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配型。"

我震驚地看著李阿姨："什么時候的事？"

"三個月前確診的。"李阿姨抹著眼淚，"她現在在省城醫院住院，情況很不好。"

"那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曉雯不讓說。"李阿姨搖頭，"她說不想拖累你，說你已經幫過我們太多了。"

"這怎么能叫拖累？"我急忙說，"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應該互相幫助。"

"陳志，我求你一件事。"李阿姨突然握緊我的手，"你能去看看她嗎？她現在很需要朋友的陪伴。"

"當然可以，我明天就去省城。"

"還有一件事..."李阿姨猶豫了一下，"醫生說她的情況很危險，如果找不到合適的配型，可能就..."

她沒有說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李阿姨，您別擔心。"我安慰她，"現在醫學這么發達，一定會有辦法的。"

"希望如此。"李阿姨嘆了口氣，"陳志，這些年你們家對我們的恩情，我們永遠不會忘記。如果曉雯真的有什么不測，我也不想活了。"

"李阿姨，您千萬別這么想。"我急忙勸道，"曉雯還年輕，一定會好起來的。"

這時王慧回來了，看到我們的表情，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嚴重的事。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關心地問。

"我同學生病了，病得很重。"我簡單解釋道。

"那你快去看看她吧。"王慧很善解人意，"我們的事不急。"

我感激地看了王慧一眼："謝謝你的理解。"

"應該的。"王慧說，"朋友生病了，當然要去看看。"

告別了王慧和李阿姨，我連夜開車趕往省城。

一路上我心情沉重，想起劉曉雯當年那個樂觀堅強的樣子，沒想到她現在會遭遇這樣的不幸。

到了省城醫院，已經是凌晨了。

我在醫院外面等到早上，第一批探視時間才進去。

血液科的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走廊里來往的都是臉色沉重的患者家屬。

我找到劉曉雯的病房，輕輕推門進去。

病床上躺著一個瘦弱的女人，如果不是李阿姨告訴我，我幾乎認不出她就是劉曉雯。

她消瘦得不成樣子，頭發幾乎掉光了，臉色蒼白如紙。

"曉雯？"我輕聲叫道。

她睜開眼睛，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陳志？你怎么來了？"她的聲音很虛弱。

"聽你媽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我在床邊坐下。

"我媽又去找你了？"劉曉雯皺起眉頭，"我不是告訴她不要麻煩你嗎？"

"什么叫麻煩？"我握住她的手，"我們是朋友，朋友生病了我當然要來看。"

劉曉雯的眼淚開始往下流："陳志，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說什么傻話。"我拿紙巾給她擦眼淚，"醫生怎么說？"

"需要骨髓移植，但是找了三個月都沒找到合適的配型。"她苦笑道，"看來老天要收我了。"

"別說這種話！"我有些激動，"一定會找到的，你要相信醫生。"

"陳志，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劉曉雯看著我，"如果真的不行，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照顧一下我媽媽。"她的聲音很輕，"她這輩子太苦了，我不能再陪她了。"

"你會陪她的！"我堅定地說，"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劉曉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我在醫院陪了她一天，下午的時候，主治醫生來查房。

"醫生，我想問問配型的事。"我攔住醫生。

"你是？"

"病人的朋友。我想知道能不能給她做配型檢查。"

醫生看了看我："可以，但是配型成功的概率很低，除非是直系親屬。"

"那也要試試。"

當天下午，我就做了配型檢查。

三天后，結果出來了。

"真是奇跡！"醫生興奮地說，"你們的配型完全吻合！這種概率簡直是萬分之一！"

聽到這個消息，劉曉雯哭了，李阿姨也哭了。

"陳志，我該怎么感謝你？"劉曉雯握著我的手，"你又一次救了我的命。"

"不用謝，這是應該的。"我說，"你好好養病，準備手術。"

手術很成功，劉曉雯的病情逐漸好轉。

但是在康復期間，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03

"陳志，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手術后一個月，劉曉雯的氣色好了很多，但是她的表情卻很嚴肅。

"什么事？"我問。

"關于我的病..."她猶豫了一下，"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

"什么事？"

"我的白血病不是偶然得的。"劉曉雯低下頭，"是因為當年我媽媽治病時用的藥物。"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當年我媽媽做手術，醫生用了一種進口藥物。"劉曉雯的聲音很小，"那種藥物有副作用，可能會導致家屬患血液疾病。"

"你是說..."

"我的白血病是因為我媽媽當年的治療導致的。"她抬起頭看著我，"而她之所以能治療，是因為你們家的幫助。"

這個消息讓我震驚不已。

"所以說，我的病其實是因為你的善良導致的。"劉曉雯苦笑道，"如果當年你不幫我們，我媽媽可能就死了，但是我也不會得白血病。"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善意的幫助，竟然間接導致了另一個悲劇。

"你恨我嗎？"我問。

"恨你？"剛曉雯搖頭，"我永遠不會恨你。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是會選擇救我媽媽。"

"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錯。"她認真地看著我，"是我選擇了救我媽媽，也是我承擔了后果。這與你無關。"

"可是..."

"沒有可是。"她打斷我，"陳志，你是個好人，不要因為這件事而自責。"

聽了她的話，我心情復雜。

后來我才知道，劉曉雯之所以告訴我這些，是因為她擔心我會因為她的病而自責，影響我的生活。

她總是這樣，即使在生病的時候，還在為別人著想。

劉曉雯康復得很快，半年后就出院了。

但是醫生說她需要長期觀察，不能過度勞累。

"我準備辭職了。"一天，她告訴我這個決定。

"為什么？"

"身體不允許高強度工作了。"她說，"而且我想換個環境生活。"

"那你準備做什么？"

"我想開個小診所，專門為一些貧困家庭提供醫療服務。"她的眼中閃爍著光芒，"就像當年你幫助我們一樣。"

我很支持她的想法，甚至提出要投資幫她開診所。

但是她拒絕了："陳志，你已經幫了我們太多了。這次讓我自己來吧。"

一年后，劉曉雯真的開了一家小診所，專門為貧困家庭提供免費或低價的醫療服務。

她的診所雖然不大，但是在當地很有名氣，很多人都稱贊她是"活菩薩"。

而我也回到北京繼續我的工作和生活。

我們偶爾會通電話，分享彼此的近況。

她告訴我她很快樂，雖然賺錢不多，但是能幫助別人讓她感到充實。

我也告訴她我的工作進展，還有父母催婚的煩惱。

"你應該找個好女孩結婚了。"她在電話里說，"像你這么好的人，一定會有好女孩喜歡的。"

"你呢？"我問，"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終身大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我的身體情況，不適合結婚生子。而且我現在這樣挺好的，不想改變。"

又過了兩年，父母的催婚越來越緊迫。

這次回家相親，我本來沒抱太大希望，沒想到會遇到李阿姨。

坐在病房里，看著劉曉雯瘦弱但堅強的樣子，我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曉雯，有件事我想問你。"我說。

"什么事？"

"如果有人愿意照顧你一輩子，你會考慮嗎？"

她愣住了："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深吸一口氣，"你愿意嫁給我嗎？"

劉曉雯震驚地看著我，眼淚開始往下流。

"陳志，你不要因為同情我就..."

"不是同情。"我打斷她，"是愛情。從高中開始，我就對你有好感。這些年我一直沒有找女朋友，就是因為心里放不下你。"

"可是我的身體..."

"我不在乎。"我握住她的手，"我只在乎能不能和你在一起。"

劉曉雯哭得更厲害了："陳志，你真的想好了嗎？和我在一起，你可能永遠不會有孩子。"

"只要有你就夠了。"我認真地說，"你愿意嗎？"

她點點頭，淚水模糊了雙眼。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李阿姨推門進來，看到我們握在一起的手，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是下一秒，她的表情突然變了。

她快步走到我面前，二話不說就...

"撲通"一聲，李阿姨雙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三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