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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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張，你瘋了嗎？一千二百萬現金，你哪來的錢？"

銀行經理王主任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皮膚黝黑、穿著普通的中年男人。

張大海平靜地推過一沓銀行流水："錢是干凈的，你查。"

"可你不是打魚的嗎？我們村里人都知道，你家窮得叮當響，前年你老婆住院還到處借錢..."

"現在不一樣了。"張大海站起身，"十艘游輪的承包合同，今天能簽嗎？"

王主任愣住了。這個在漁村生活了半輩子的老實人，怎么一夜之間成了千萬富翁？

01

2020年12月15日，東海市漁村。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張大海一腳踢開家門，臉色鐵青。

妻子李秀芳正在廚房忙活，聽到動靜急忙跑出來："怎么了？今天收成不好？"

"收成？"張大海苦笑，"連油錢都賺不回來！這破天氣，魚越來越少，船又老舊，修修補補花的錢比賺的還多。"

兒子張小波從房間探出頭："爸，怎么了？"

"沒事，你去寫作業。"張大海揮揮手，轉身對妻子說，"秀芳，我想好了，船賣了吧。"

李秀芳手中的鍋鏟掉在地上："賣船？那我們靠什么生活？"

"我去碼頭找份裝卸工的活，總比現在強。"張大海一屁股坐在破沙發上，"你看看，房子漏雨沒錢修，小波明年要高考了，學費都沒著落。

我這樣下去，全家都要跟著我受罪。"

李秀芳眼圈紅了："老張，你別這樣說。當年你爸把船傳給你的時候，你答應過要好好經營下去的。"

"經營？"張大海聲音提高了八度，"現在海里還有什么魚？每次出去，網里除了垃圾就是小魚苗。大船都用上了聲納探測，我們這種小破船能搶到什么？"

話音剛落，隔壁傳來敲門聲。

"大海哥，在家嗎？"是鄰居老劉的聲音。

張大海不情愿地開門："老劉，什么事？"

老劉探頭探腦地看了看屋里："聽說你要賣船？"

"消息傳得真快。"張大海冷哼一聲。

"別急著賣啊，我聽說政府要搞旅游開發，到時候漁民可以轉型搞海上觀光。"

"觀光？"張大海搖頭，"我一個大老粗，懂什么觀光？再說了，轉型需要本錢，我哪有那個錢？"

老劉嘆了口氣："也是，現在誰家不困難。對了，你家那堆破爛什么時候清理？我家也要收拾收拾。"

李秀芳接話："正想著呢，雜物間里一大堆沒用的東西，都不知道當年為什么留著。"

"那就一起清理吧，找個車拉到垃圾場。"老劉說完就走了。

張大海看著妻子："行，明天就開始收拾。這個家，該斷舍離了。"

當晚，一家三口圍著小桌吃飯，氣氛壓抑得很。

張小波夾了口菜，小心翼翼地說："爸，我可以不上大學，早點出來工作。"

"胡說什么！"張大海筷子一拍桌子，"再窮也要供你讀書，這是我們家的底線。"

李秀芳抹著眼淚："小波，你好好學習，爸媽的事你別操心。"

"可是家里這么困難..."

"困難是暫時的。"張大海語氣堅定，"大不了我去城里打工，總能養活你們。"

飯后，張大海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抽煙。十二月的海風刺骨，他卻渾然不覺。

四十一歲了，半輩子都在海上漂，到頭來卻要放棄祖傳的營生。他想起父親臨終前的話："大海，這條船跟了我們家三代人，你要好好傳下去。"

可現在，傳什么？傳貧窮嗎？

第二天一早，張大海開始清理雜物間。八年沒有認真整理過，里面堆滿了各種廢舊物品。

破漁網、壞掉的收音機、生銹的工具、還有一些來歷不明的雜物。

"這些都是什么玩意？"李秀芳拖出一個紙箱，"當年怎么留著這些破爛？"

張大海翻看著箱子里的東西：幾本發黃的書、一些貝殼、還有那塊當年從海里撈上來的木頭。

木頭還是那個樣子，黑褐色，約30公分長，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這塊木頭扔了吧，占地方。"李秀芳嫌棄地看著它。

張大海點點頭，準備把木頭丟到垃圾堆里。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2012年11月那個臺風夜過后的清晨，他獨自出海，在離岸很遠的地方下網。收網的時候，除了幾條小魚，就是這塊木頭。

當時他覺得奇怪，這木頭明顯不是本地常見的種類，而且特別重，不像一般的海漂木。

"你想什么呢？"李秀芳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

"沒什么，就是想起當年撈到它的時候。"張大海擺弄著木頭，"那時候還想著是不是什么好東西，結果放了這么多年，什么用都沒有。"

"海里撈上來的東西，能有什么好的？"李秀芳催促道，"快扔了，我們還要收拾其他地方呢。"

張大海正要把木頭扔掉，忽然發現它的表面似乎比以前更光滑了，那些復雜的紋理也更加清晰。

"奇怪..."他嘀咕著。

"有什么奇怪的？"

"這木頭好像變了，你看這紋理，比以前明顯多了。"

李秀芳湊過來看了看："木頭放久了不都這樣？快別研究了，我們還有一大堆東西要整理。"

張大海只好把木頭重新放回箱子里。

整整一天，夫妻倆清理出三大車垃圾。看著空蕩蕩的雜物間，張大海心里五味雜陳。

這些東西陪伴了他們多少年，現在卻要統統丟掉。就像他即將放棄的漁船一樣，都成了生活的累贅。

"老張，真的要賣船嗎？"李秀芳最后問了一遍。

張大海沉默了很久："賣吧，留著也是負擔。"

當晚，張大海失眠了。他躺在床上，聽著外面海浪的聲音，想起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從小跟著父親出海，學會了看天氣、識海流、下網收網的所有技巧。那時候海里魚多，隨便撒一網就能有不錯的收獲。

可現在不一樣了。海洋污染、過度捕撈、氣候變化，種種因素讓傳統漁業越來越難做。

像他這樣的小漁民，沒有大船，沒有先進設備，只能在近海轉悠，收入自然微薄。

更要命的是，妻子這兩年身體不好，醫藥費花了不少錢。兒子馬上要高考，后面還有大學的費用。

種種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也許，真的該放棄了。"他在心里對自己說。

02

一周后，張大海聯系了幾個收船的商販。

"你這船太老了，最多給你八萬。"一個商販看了看停在碼頭的漁船，搖搖頭。

"八萬？"張大海瞪大眼睛，"這船當年花了十五萬買的。"

"那是當年，現在誰還要這種老船？你看看這船體，銹跡斑斑的，發動機也老化了，我買回去還得大修。"

另一個商販也差不多的價格："最多八萬五，不能再高了。"

張大海心里憋屈，但也沒辦法。現在是他求著別人買，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行，八萬五就八萬五。"他咬牙答應了。

辦完手續，看著被拖走的漁船，張大海心里空落落的。

從此以后，他不再是漁民了。

李秀芳站在旁邊，默默流淚："老張，我們這是走對了嗎？"

"沒有對錯，只有適應。"張大海拍拍妻子的肩膀，"走吧，回家收拾東西，明天我去城里找工作。"

回到家，張大海開始整理剩下的物品。船賣了，很多漁具也用不上了，該扔的扔，該賣的賣。

在整理過程中，他又看到了那塊木頭。

"這東西到底扔不扔？"他問妻子。

李秀芳也猶豫了："要不留著吧，也不占多大地方。"

"留著干什么？"

"也沒干什么，就是覺得...這是你最后一次出海的紀念品。"

張大海愣了一下，沒想到妻子會這么說。

他重新審視這塊木頭。黑褐色的表面，復雜的紋理，沉重的手感。

當年撈上來的時候，他確實覺得這不是普通的木頭。可是放了這么多年，也沒看出什么特別的。

"那就留著吧。"他最終決定。

接下來的幾個月，張大海在城里找到了一份碼頭裝卸工的工作。

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坐一個小時的公交車到碼頭，然后開始十個小時的體力勞動。

裝卸貨物、搬運集裝箱、清理船艙，這些工作比出海捕魚更加辛苦。

但至少收入穩定了，每個月四千多塊錢，雖然不多，但能維持基本生活。

李秀芳在村里找了個打零工的活，給人家縫補衣服，一個月也能賺個千把塊錢。

張小波很懂事，學習更加努力了，成績有了明顯提高。

生活雖然艱難，但總算穩定下來了。

那塊木頭依然放在家里，有時候張大海累了，會坐在它上面休息一會兒。

"這木頭質量真不錯，坐了這么久都沒有損壞。"他有時候會這樣想。

2021年春天，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

政府決定大力發展海上旅游業，鼓勵漁民轉型，還提供了各種優惠政策。

"早知道有這個政策，我就不賣船了。"張大海懊悔不已。

李秀芳安慰他："賣都賣了，再說你現在也沒錢重新買船。"

"是啊，轉型需要資金，我們哪有那個條件。"

就在他們為錯過機會而遺憾的時候，更大的轉機正在悄悄到來。

村里的老王是個有心人，平時喜歡收藏一些古玩字畫。退休前在城里的古玩店工作過幾年，對各種器物都有一定的了解。

這天，老王路過張大海家，看到院子里晾曬的衣服，順便進來打個招呼。

"大海啊，最近在城里工作怎么樣？"

"還行，就是辛苦點。"張大海正在院子里修理自行車。

老王四處看看，忽然注意到墻角放著的那塊木頭。

"這是什么木頭？看起來挺特別的。"

張大海頭也不抬："從海里撈上來的，放了好多年了。"

老王走近仔細看了看，眉頭逐漸皺起來。

這木頭的顏色、紋理、質感，怎么看都不像普通的海漂木。

"大海，你這木頭是什么時候撈到的？"

"2012年吧，臺風過后撈魚的時候網上來的。"張大海抬起頭，"怎么了？"

老王蹲下來，用手輕輕撫摸木頭的表面。

紋理清晰，質地堅硬，而且有一種說不出的特殊感覺。

"大海，你有沒有覺得這木頭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張大海放下手中的工具，"就是比較重，其他也沒什么特別的。"

老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能讓我仔細看看嗎？"

"當然可以，反正也是個廢物。"

老王小心翼翼地拿起木頭，翻來覆去地觀察。

越看越覺得這不是普通的木頭。

這種顏色，這種紋理，這種手感...

"大海，你知道沉香嗎？"老王試探性地問。

"沉香？什么是沉香？"張大海一臉茫然。

03

老王的話讓張大海心里一緊。

"沉香是什么東西？"他追問道。

"沉香是一種很珍貴的木材，價格很高。"老王小心翼翼地說，"不過我也不太確定，需要找專業的人看看。"

張大海的心跳開始加速："你的意思是，這塊木頭可能很值錢？"

"有可能，但也不一定。"老王不敢說得太絕對，"要不我幫你聯系個朋友，他是做這行的，讓他看看？"

"好！"張大海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張大海茶飯不思，整天想著那塊木頭。

如果真的值錢，那他們家的困境不就解決了嗎？

但他又不敢抱太大希望，畢竟這木頭在家里放了這么多年，如果真的珍貴，早就被人發現了。

李秀芳看出了丈夫的心思："老張，你別想太多，就算不值錢也沒什么損失。"

"我知道，就是忍不住想。"張大海苦笑，"這些年我們太需要一個轉機了。"

張小波從學校回來，看到父母的表情，也感覺到了什么。

"爸媽，怎么了？"

"沒事，你去寫作業。"張大海敷衍道。

但兒子明顯看出了異常，追問道："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李秀芳只好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張小波聽完，眼睛亮了："那豈不是說，我們家可能要發財了？"

"小孩子別瞎說，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張大海訓斥道，但語氣明顯沒有說服力。

一周后，老王帶來了他的朋友——一個做木材生意的老板。

這個老板姓陳，五十多歲，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人。

"就是這塊木頭？"陳老板看了一眼，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他拿出一個放大鏡，仔細觀察木頭的紋理。

然后又用手掂了掂重量，聞了聞氣味。

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幾分鐘，張大海一家人緊張地看著，大氣都不敢喘。

陳老板直起身，表情復雜："這個...我需要帶回去找更專業的人鑒定一下。"

"什么意思？"張大海急了，"到底值錢不值錢？"

"很有可能是好東西，但我不敢確定。"陳老板謹慎地說，"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種，價值會很高。但如果不是，就是一塊普通木頭。"

"那要多久才能有結果？"

"一周吧，我聯系幾個專家看看。"

陳老板走后，張大海一家人都睡不著覺了。

"老張，你說會是什么結果？"李秀芳在床上翻來覆去。

"不知道，但愿是好消息。"張大海也睡不著，"如果真的值錢，我們就不用這么辛苦了。"

"可是我總覺得不太可能，哪有這么好的事？"

"是啊，如果真的是寶貝，怎么可能放在我們家這么多年都沒人發現？"

夫妻倆聊到半夜，還是沒有睡著。

接下來的一周，張大海上班都心不在焉，幾次差點出事故。

同事們都看出了他的異常："老張，你這幾天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沒事，家里有點事。"張大海不敢說實話，怕說出來別人笑話。

李秀芳也是如此，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

張小波倒是興奮得很，到處跟同學說自己家可能要發財了。

"小波，你別到處亂說！"張大海知道后很生氣，"萬一不是真的，讓人家笑話。"

"可是如果是真的呢？"張小波不服氣。

"就算是真的，也不能到處張揚。財不露白，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張小波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敢再亂說了。

一周時間過得格外慢，每一天都像一年。

終于，陳老板來了電話。

"大海，你在家嗎？我有結果了。"

張大海的心臟快要跳出來了："什么結果？"

"電話里說不清楚，我現在過來。"

掛掉電話，張大海立刻打電話叫回了正在外面干活的妻子，還讓兒子從學校請假回來。

全家人坐在客廳里，等待著這個可能改變他們命運的消息。

04

半小時后，陳老板來了，還帶著另外一個人。

"這位是市里古玩協會的專家，姓劉。"陳老板介紹道。

劉專家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有學問的樣子。

"張先生，您好。"劉專家很客氣，"我已經看過您的木頭了。"

張大海緊張得手心出汗："結果怎么樣？"

劉專家笑了笑："恭喜您，這確實是一塊很珍貴的木材。"

"真的？"李秀芳激動得站了起來。

"真的。"劉專家點頭確認，"而且品質很高，在市場上很少見。"

張小波興奮得跳了起來："我就說嘛，我們家要發財了！"

張大海雖然也很激動，但還是保持著理智："專家，能具體說說是什么木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