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既然你們都覺得我是傻子，那就讓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我爸韓志誠站在老宅的院子里，手里拿著一張皺巴巴的報紙。夕陽西下，他的臉隱在陰影中，但那雙眼睛卻閃著我從未見過的光芒。

我媽蘇婉如坐在臺階上，哭得眼睛紅腫，剛才她和我爸大吵了一架，就因為我爸拒絕了爺爺分給他的十五萬塊錢。

而我，二十歲的韓晨陽，此刻只覺得腦袋嗡嗡響，完全搞不懂家里發生了什么。

"爸，你到底在說什么？"我的聲音在發抖。

"這是我等了三個月的消息。"我爸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透著一種奇怪的自信，"這是你們想知道的，為什么我寧愿被你們罵傻子，也不要那十五萬的真正原因。"

我伸出手，想要接過那張報紙，卻發現自己的手在顫抖。

那時候的我哪里知道，這張報紙上的內容，會讓我們全家的命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是六月底最熱的一天，我從省城的大學坐了四個小時的長途車回到縣城。車站外的柳樹葉子都曬蔫了，地面上的熱浪一陣陣往上冒。

我背著行李走進家門，就聽見廚房里傳來鍋碗瓢盆的響聲，還有母親蘇婉如壓抑的抽泣聲。

"媽，我回來了。"我放下行李，走向廚房。

母親正在切菜，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哭過?？匆娢一貋恚s緊用圍裙擦了擦眼角。

"晨陽回來了？快洗洗手，媽給你做好吃的。"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媽，你怎么了？是不是和我爸吵架了？"我問道。

母親的刀停在半空中，臉上的表情復雜得很。"你爸...他真是氣死我了。"

就在這時，父親韓志誠從外面回來了，身上還帶著工地上的灰塵。他看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兒子回來了，累不累？"

"不累。"我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母親，"爸媽，你們這是怎么了？"

父親洗了洗手，在飯桌旁坐下，點了根煙。"你爺爺要賣老宅。"

這話一出，我心里一沉。韓家的老宅在縣城老街區，是一座三進四合院，占地足有三畝。我小時候經常在那里玩，院子里有棗樹，有葡萄架，還有爺爺親手挖的水井。

"為什么要賣？"我問。

"你爺爺說自己年紀大了，一個人住那么大的院子害怕，想賣了房子去養老院。"父親吸了口煙，"錢留給我們三兄弟。"

母親在一旁冷笑："留給三兄弟？你大伯和二伯早就盯上這筆錢了，天天往你爺爺那里跑，又是買米又是買面的，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

我想起了大伯韓志遠和二伯韓志華。大伯在縣城開五金店，人精明得很，說話尖酸刻薄，從小我就怕他。二伯在供電局上班，為人圓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那老宅能賣多少錢？"我好奇地問。

"有人出價八十萬。"父親說。

八十萬！我倒吸一口涼氣。在我們這個小縣城，八十萬可不是小數目，夠買兩套樓房了。

"你看看你爸，"母親指著父親，"你大伯二伯這些天跑得比兔子還勤，就你爸，還是那副死樣子，一點都不著急。"

父親擺擺手："該是咱們的跑不了。"

"該是咱們的？"母親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大哥二哥可不這么想！他們昨天還在你爺爺面前說，這些年他們照顧老人最多，應該多分一些。你說你，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看得出來，母親是真的著急了。在我們家，父親一向老實厚道，不善爭辯，在韓家三兄弟中地位最低。每次家族聚會，大伯二伯說話都大聲，只有我爸默默坐在角落里抽煙。

"媽，那爺爺怎么說？"我問。

"你爺爺也偏心，總覺得老大老二有出息，對你爸從來不怎么在意。"母親越說越激動，"這要是真分錢，咱們家能分到多少？三分之一？想都別想！"

父親慢慢抽著煙，一言不發。

第二天一早，我跟著父親去老宅看爺爺。

老宅的大門漆成紅色，門墩上趴著兩只石獅子，已經有些斑駁了。推開門，是一個挺大的前院，種著幾棵棗樹。穿過月亮門，是中院，正房里住著爺爺。

爺爺韓老爺子七十五歲了，雖然頭發全白，但身體還算硬朗。看見我們來了，他正在院子里澆花。

"爺爺好。"我上前打招呼。

"晨陽回來了，長高了不少。"爺爺笑著說，"老三，你怎么才來？你大哥二哥昨天又來了，還帶了不少東西。"

我看見正房的桌子上擺著營養品，還有兩袋精裝的大米。

"爸，您身體怎么樣？"父親問。

"還行，就是晚上一個人有點害怕。"爺爺嘆了口氣，"這院子太大了，風一吹，什么聲音都有。"

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腳步聲，大伯韓志遠和大伯母何曉薇走了進來。

大伯四十八歲，個子不高，但很結實，一雙小眼睛滴溜溜轉，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大伯母何曉薇比大伯小兩歲，長得一般，但嘴巴厲害，說話尖酸刻薄。

"爸，我們來看您了。"大伯笑呵呵地說，"給您買了點好茶葉。"

"哎呀，老三也在啊。"何曉薇看見我們，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晨陽也回來了，在大學怎么樣？"

"挺好的，謝謝大伯母關心。"我客氣地說。

大伯在院子里轉了一圈，眼神在那些古色古香的房子上掃來掃去。"爸，那個買主什么時候過來看房？"

"明天下午。"爺爺說。

"那挺好。"大伯搓了搓手，"八十萬，這在咱們縣城可不少了。"

何曉薇接茬說："爸，您這些年身體不好，我們做兒媳的也沒少操心。這次賣房子的錢，您看是不是按照孝順程度來分？"

我聽了心里不舒服。什么叫按照孝順程度？這不是明擺著說我爸不孝順嗎？

父親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沒有說話。

爺爺擺擺手："這事兒等房子賣了再說。"

就在這時，二伯韓志華和二伯母李若雯也來了。二伯長得比大伯高一些，戴著眼鏡，說話細聲細氣的。李若雯是個強勢的女人，在家里說一不二。

"爸，我們來了。"二伯說著，遞過來一袋蘋果，"這是從省城帶回來的，您嘗嘗。"

"喲，老大老三都在呢。"李若雯看見我們，笑著說，"正好，一家人聚聚。"

院子里一下子熱鬧起來了。大伯和二伯圍著爺爺噓寒問暖，兩個伯母在一旁幫著收拾院子。只有我爸坐在角落里抽煙，顯得格格不入。

"爸，這院子要是賣了，您真的去養老院？"二伯問。

"是啊，一個人住著怕。"爺爺說。

"那不如您搬到我們家住，我們好照顧您。"李若雯說。

"算了，我不想給你們添麻煩。"爺爺擺擺手。

大伯插話說："爸，您這房子保養得不錯，八十萬不算少了。咱們兄弟三個，到時候怎么分，您得先想好。"

這話一出，院子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微妙起來。我看見二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而大伯母和二伯母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緊張。

只有我爸，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慢慢吸著煙。

從老宅回來后，母親就開始坐不住了。

"你看看你大哥二哥，這幾天跑得比什么都勤。"母親一邊擇菜一邊說，"你再看看你，死魚一樣，一點都不著急。"

父親坐在小板凳上修理工具箱，頭也不抬："著什么急？"

"著什么急？"母親把菜往盆里一扔，"八十萬呢！咱們家一年能掙多少錢？你那點包工費，一年到頭也就三四萬，這八十萬夠咱們家用多少年？"

"該是咱們的跑不了。"父親還是那句話。

"跑不了？"母親冷笑，"你大哥二哥可不這么想。昨天我去買菜，碰見你大嫂，她跟我說，這些年她和你大哥照顧老人最多，應該多分一些。"

我在一旁聽著，心里也有些著急。確實，這些年大伯和二伯經常往爺爺那里跑，特別是大伯，幾乎每個星期都去。相比之下，我爸去得確實少一些。

"媽，那你覺得咱們家能分多少？"我問。

母親嘆了口氣："三兄弟平分的話，一人二十六萬多。但你大伯二伯肯定不會同意平分，他們會說按照貢獻來分。"

我算了算，如果按照貢獻來分，我爸最多能分到十幾萬，甚至更少。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誰??？"母親問。

"嫂子，是我。"門外傳來何曉薇的聲音。

母親打開門，何曉薇提著一袋子蔬菜走了進來。

"嫂子，我剛從地里摘的菜，給你們送點過來。"何曉薇笑著說。

母親接過菜，有些意外："大嫂，太客氣了。"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么。"何曉薇在屋里轉了一圈，"老三在家嗎？"

"在后院呢。"母親說。

何曉薇沒有去找父親，而是在客廳里坐了下來。"嫂子，我跟你說個事兒。"

"什么事？"母親也坐了下來。

"關于老宅的事。"何曉薇壓低了聲音，"你家老三是個老實人，嘴笨，不會說話。到時候分錢的時候，你可得幫他說話。"

母親警惕地看著她："大嫂，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能讓老實人吃虧。"何曉薇說，"但是話又說回來，這些年誰照顧老人多，誰照顧老人少，大家心里都有數。"

母親的臉色變了："大嫂，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實話實說。"何曉薇站起身，"這些年我和你大哥隔三差五去看老人，買米買面，修修補補的，花了不少錢。老二兩口子也經常去，雖然沒我們去得勤，但也算盡心了。"

她說著，看了看我："晨陽在這呢，他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我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確實，大伯和二伯去得比我爸多，這是事實。

何曉薇見我不說話，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到時候分錢的時候，應該按照貢獻來分，你們覺得呢？"

母親的臉漲得通紅："按貢獻分？那你說說，怎么個分法？"

"這個嘛..."何曉薇裝作思考的樣子，"我覺得應該這樣，你大哥分四成，老二分三成半，老三分兩成半。這樣公平合理，大家都能接受。"

我心里算了一下，按照她這個分法，大伯能分到三十二萬，二伯能分到二十八萬，我爸只能分到二十萬。

母親氣得站了起來："何曉薇，你這是什么意思？憑什么老三分得最少？"

"嫂子，你別激動。"何曉薇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你想想，如果到時候鬧起來，對誰都不好。不如現在就商量好，省得以后有矛盾。"

"商量？"母親冷笑，"你這是商量嗎？你這是通知！"

何曉薇的臉色也變了："嫂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好心好意來跟你商量，你這是什么態度？"

"什么態度？"母親的聲音提高了，"我告訴你，這錢怎么分，要爺爺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

何曉薇臉色一沉，站起身就要走："既然嫂子不愿意商量，那就算了。到時候爸怎么分，咱們就怎么分。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頭，如果有人不服氣，可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母親氣得渾身發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眼淚就下來了。

我趕緊去后院叫父親。

父親聽了事情的經過，臉色很難看，但還是沒有說什么激烈的話。

"老三，你倒是說句話?。?母親哭著說，"何曉薇這是欺負人呢！"

父親抽了口煙："她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到時候爸自己會做決定。"

"你就是太老實了！"母親拍著大腿，"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你還不吭聲？"

父親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抽著煙。

第二天，買主來看房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做服裝生意的，據說準備把老宅改成民宿。他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對房子的結構和位置都很滿意，當場就定了下來，并且付了十萬塊錢定金。

這下子，分錢的事情就提上了日程。

當天晚上，三兄弟在老宅里開了個家庭會議。

爺爺坐在正房的太師椅上，三個兒子圍坐在八仙桌旁。桌子上點著一盞煤油燈，昏黃的光線在每個人臉上投下陰影。

"房子賣了，八十萬。"爺爺開門見山，"你們三個商量商量，這錢怎么分。"

大伯第一個開口："爸，我覺得應該按照貢獻來分。這些年我照顧您最多，隔三差五來看您，買米買面，修修補補的，花了不少錢。"

二伯也跟著說："大哥說得對。雖然我沒有大哥來得那么勤，但我工作穩定，這些年也經常來看您，以后您有什么事，還得靠我來想辦法。"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把自己這些年的"貢獻"都說了一遍。

爺爺聽著，不時點點頭，但沒有表態。

最后，爺爺看向我爸："老三，你什么想法？"

父親慢慢抽了口煙，抬起頭看著爺爺："我沒什么想法。爸，您看著分就行。"

大伯和二伯對視一眼，心里暗自高興。老三這么說，等于是同意了他們的提議。

經過一番"商量"，最終確定了分錢方案：大伯分三十五萬，二伯分三十萬，我爸分十五萬。

當這個結果出來的時候，我看見父親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他還是沒有說什么。

分錢的日子定在了星期天。

那天上午，三兄弟又聚在老宅的正房里。八十萬現金整整齊齊擺在八仙桌上，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誘人的光芒。

大伯和二伯的眼睛都直了，雖然他們嘴上說得輕松，但誰都知道，這筆錢對每個家庭意味著什么。

爺爺把錢分成三堆，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數目：三十五萬、三十萬、十五萬。

"來，按照上次說好的，拿走吧。"爺爺說。

大伯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那三十五萬，二伯也伸手去拿三十萬。

就在這時，我爸突然站了起來。

"爸，我不要這錢。"

全場一片死寂。

大伯的手停在半空中，二伯也愣住了，爺爺更是瞪大了眼睛。

"老三，你說什么？"爺爺問。

"我說我不要這錢。"父親的聲音很平靜，表情也很坦然，"這房子是您的，您想怎么處理是您的事。我們做兒子的，有手有腳，能養活自己就行了。"

大伯和二伯面面相覷，雖然心里暗自高興，但表面上還要裝作勸說的樣子。

"老三，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可是十五萬呢。"大伯說。

"是啊，三弟，這錢你不要白不要。"二伯也跟著說。

父親擺擺手："想清楚了。這錢我不要，你們分了吧。"

說完，他起身往外走。

爺爺叫住了他："老三，你真的不要？"

父親回頭看了看爺爺，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錢，最后點了點頭："不要。"

說完，他就離開了。

大伯和二伯雖然嘴上還在勸說，但眼神里的興奮是掩飾不住的。他們沒想到老三會這么"傻"，主動放棄十五萬塊錢。

最后，那十五萬被大伯和二伯平分了，每人又多得七萬五千塊。

回到家里，母親得知這個消息后，當場就哭了。

"韓志誠，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母親邊哭邊罵，"十五萬說不要就不要？你知道這十五萬對咱們家意味著什么嗎？"

父親坐在小板凳上，還是那副平靜的樣子："錢財乃身外之物。"

"身外之物？"母親的聲音都變了調，"那是十五萬?。蛟蹅兗疑疃嗌倌甑?！你怎么這么糊涂？"

我在一旁看著，心里也覺得父親這次真的是太沖動了。雖然那十五萬分得確實少了一些，但總比沒有強啊。

"爸，你為什么不要那錢？"我忍不住問。

父親看了我一眼，慢慢說道："有些錢，拿了燙手。"

"什么燙手不燙手的？"母親哭得更兇了，"人家都說你老實，我還以為你只是不善言辭，沒想到你真的是個傻子！"

父親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抽著煙。

消息很快傳開了，整個韓家都知道老三"傻乎乎"地放棄了十五萬塊錢。親戚們見面都在議論這件事，有人說我爸傻，有人說我爸清高，還有人說我爸腦子有問題。

大伯和二伯倒是很"大方"，經常在人前夸我爸品格高尚，不貪財。但私底下，他們肯定在笑我爸傻。

母親為這事兒郁悶了好幾天，茶不思飯不想的。我也覺得父親這次確實做錯了，那可是十五萬啊，就這么白白放棄了。

但是父親似乎一點都不后悔，該干什么還干什么，該吃飯還吃飯，甚至比以前更輕松了，臉上經常帶著淡淡的笑容。

這種笑容讓我覺得很奇怪，也很不安。父親到底在想什么？他為什么會放棄那十五萬？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原因？

就在老宅正式過戶后的第三天，一切都改變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家里看書，突然聽見院子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人在大聲說話。

"韓師傅在家嗎？我們是縣規劃局的，有個重要通知要告訴您。"

我放下書本，走到窗邊往外看，只見幾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站在我家院子里，手里拿著一摞文件。

父親從房間里走了出來，臉色很平靜："什么通知？"

"是這樣的，縣里決定對老街區進行整體拆遷改造，建設商業綜合體。您家原來那套老宅正好在拆遷范圍內。"工作人員說著，遞過來一張公告。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拆遷？老宅要拆遷？

父親接過公告，仔細看了看，然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工作人員走后，父親站在院子里，手里拿著那張拆遷公告，久久沒有說話。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大伯和二伯正在往這邊走。他們顯然也聽說了拆遷的消息，臉上帶著急切的表情。

父親看見他們，嘴角慢慢露出了一絲我從未見過的笑容。那種笑容很特別，既不是得意，也不是幸災樂禍，而是一種深深的淡然和...智慧？

我爸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那張拆遷公告，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遠處正在往這邊趕的大伯和二伯身上："你們不是說我傻嗎？你們不是覺得我不要那十五萬是腦子進水了嗎？"

他的聲音很輕，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寒意。

"這份拆遷通知里，有你們想要的所有答案。"

我伸手去接那份公告，手指碰到紙張的瞬間，我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

這份拆遷通知里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為什么我爸會在看到它的時候露出那樣的笑容？

當我翻開公告，看到上面"拆遷補償標準"幾個大字時，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而當我繼續往下看，看到我家老宅補償金額的那一刻，我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