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活了七十三年,
頭一回見兒!"
趙老根手里的藥鏟"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渾身汗毛倒豎。
眼前這株"人參",
正在土里緩緩蠕動!
它表皮上那些須根,
像活物似的朝著他的方向伸展,
仿佛在"嗅探"什么。
昨天夜里,
他就夢見山里有人喊他名字,
現在想來,
八成是這東西在作怪!
趙老根強壓住沖動,
顫巍巍摸向懷里的紅繩——采參人的規矩,
遇上成了精的老參,
得先用紅繩拴住,
否則......
他還沒想完,
那株"人參"突然裂開一道縫,
里頭竟露出一排細密的、牙齒般的尖刺!
01
長白山腳下的老嶺村,
七十二歲的趙老根又做了那個夢。
夢里有人在深山老林里喊他的名字,
聲音飄忽不定,
聽著像是從地底下傳來的。
“老根——老根——”那聲音拖著長腔,
讓人心神不安。
趙老根在床上翻了個身,
摸摸枕頭底下的藥鏟。
這玩意兒跟了他四十多年,
鏟柄都被手掌磨得發亮。
他爺爺傳下來的手藝,
專門上山挖那些值錢的藥材。
什么天麻、靈芝、野山參,
只要是能換錢的,
他都認得。
連續三個晚上都是這個夢,
趙老根有點毛了。
第四天清早,
天剛蒙蒙亮,
他就背上竹簍出了門。
老伴兒走得早,
兒子在城里打工,
家里就剩他一個人。
村里的狗看見他,
搖搖尾巴就又趴下了。
趙老根順著山路往上爬,
走了兩個小時,
到了一處從來沒去過的山坳。
四周的樹長得密不透風,
地上鋪著厚厚一層落葉,
踩上去軟綿綿的。
“咦?”他停下腳步,
鼻子抽了抽。
空氣里有股甜腥味,
像是動物腐爛的氣息,
但又混著藥材的香氣。
趙老根在山里混了大半輩子,
這種味道頭一回聞到。
他撥開一叢蕨類植物,
眼前的景象讓他愣住了。
地上有個淺坑,
坑底長著一株人參。
這參長得怪異,
主根粗如小兒手臂,
表皮不是尋常參的淡黃色,
而是帶著血絲一樣的紅紋。
更要命的是,
那些細密的須根在土里輕微擺動,
就像在呼吸。
“我的媽呀......”趙老根咽了口唾沫。
他蹲下身,
仔細觀察。
這株參的形狀確實像個小人兒,
頭部圓潤,
四肢分明。
按理說野山參長成這樣,
少說也得百年以上,
在市場上能賣個十幾萬。
但眼前這玩意兒,
真的在動。
趙老根掏出隨身帶的紅繩。
采參人的規矩,
遇到成了精的老參,
得先用紅繩拴住參脖子,
嘴里還得念叨:“山神老爺,
借您寶貝一用,
來日必有重謝。”
他剛把紅繩往參上套,
手指突然一陣刺痛。
那株參的表皮滲出一層琥珀色的黏液,
粘稠得像蜂蜜。
黏液沾到趙老根手上一處舊疤痕——那是十年前上山時被荊棘劃傷留下的。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疤痕開始發熱,
癢得厲害。
趙老根看著疤痕處的皮膚慢慢變得平滑,
就像倒放的錄像一樣,
傷疤居然在愈合!
“這......這是什么鬼東西?”
他顧不得多想,
趕緊把參連土帶根一起挖了出來,
裝進隨身的木盒里。
這盒子是專門裝珍貴藥材用的,
里面鋪著絲綢,
還撒了硫磺粉防蟲。
回到家里,
趙老根把參放進一個陶瓷酒缸,
倒了半斤高度白酒泡著。
這是保存人參的老辦法,
酒精能防腐,
還能把參的藥性逼出來。
當天晚上,
怪事來了。
家里的土狗“來福”對著酒缸狂吠不止,
弓著腰,
毛發豎起,
就像見了什么惡鬼。
趙老根走過去一看,
眼前的一幕,
讓他有些吃驚,
酒缸里的白酒變成了血紅色,
泛著詭異的光澤。
那株參靜靜躺在酒液里,
表皮上的血紋更加鮮艷了。
02
“來福,
別叫了!”趙老根呵斥一聲,
但狗子還是不停地叫。
他伸手想摸摸酒缸,
卻發現自己的左手掌心隱隱作痛。
借著燈光一看,
掌心里竟然多了幾道細細的紅紋,
和那株參身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這一夜,
趙老根沒睡著覺。
第二天一早,
趙老根就騎著三輪車往縣城跑。
他要找孫啟年教授,
村里人都知道,
這位退了休的中醫藥大學教授是個明白人,
什么稀奇古怪的藥材都認得。
孫啟年住在縣城老區的一棟筒子樓里,
家里堆滿了醫書和藥材標本。
聽趙老根描述完情況,
老教授推了推眼鏡,
表情嚴肅起來。
“你把那參帶來了嗎?”
“帶了,
就在樓下三輪車上。”
孫啟年跟著趙老根下樓,
打開酒缸的蓋子,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那株參泡在紅色的酒液里,
表皮上的紋路清晰可見。
“這......”孫啟年倒吸一口涼氣,
“我行醫四十年,
從沒見過這種東西。”
他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起一小段參須,
放進隨身帶的樣本瓶里。
“走,
回我實驗室。”
孫啟年的家庭實驗室雖然簡陋,
但基本的檢測設備還是有的。
他把參須切成薄片,
放在顯微鏡下觀察,
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他透過顯微鏡看到了令人震驚的畫面。
參須的細胞里,
植物纖維和動物組織竟然交織在一起,
就像兩種生物融合了一樣。
“這不可能啊......”孫啟年嘟囔著,
“植物怎么會有膠原蛋白?”
03
他翻箱倒柜,
找出一本破舊的古籍。
書頁已經發黃,
封面上寫著《異藥志》三個字。
“這是明代的醫書,
記錄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藥材。”
孫啟年翻到其中一頁,
指著上面的文字念道:“地精者,
形似人參而能行走,
晝伏夜出,
以血肉為食。其性嗜腦髓,
能鉆入生靈頭顱吮吸精華。食之可續命十年,
然久用必為其所控......”
念到這里,
孫啟年停下了,
兩人面面相覷。
“老孫,
你覺得這書上說的是真的?”趙老根聲音有點發抖。
“以前我覺得是胡說八道,
現在......”孫啟年看看顯微鏡里的樣本,
“咱們得回山上看看,
找找線索。”
兩人開車回到那個山坳,
帶著鐵鍬和探測器,
仔細搜查挖參的地方。
下午三點多,
趙老根在一棵大樹下有了發現。
“老孫,
你過來看!”
土里埋著大量的骨頭,
有狼的,
有鹿的,
還有一些說不出來的動物骸骨。
最詭異的是,
所有的頭骨都被鉆了個小洞,
洞口光滑圓潤,
像是被什么東西從里面鉆出來的。
孫啟年蹲下檢查那些骨頭,
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些動物都是最近幾年死的,
骨頭還沒完全鈣化。”
就在這時,
趙老根突然覺得左手掌心一陣劇痛。
他攤開手掌一看,
那些紅紋竟然在蔓延,
從掌心一直延伸到手腕。
“老孫......”他舉起手,
聲音顫抖,
“這玩意兒是不是鉆到我身體里了?”
孫啟年看了,
臉都白了。
回到家里,
趙老根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起變化。
最明顯的是肺。
他有慢性肺氣腫,
爬幾步臺階就氣喘吁吁,
這毛病折磨了他十幾年。
但現在,
他上山挖藥能走一整天都不累,
呼吸順暢得像年輕了二十歲。
可是,
他開始聽到奇怪的聲音。
夜深人靜的時候,
耳邊總有人在哼唱滿族的薩滿調,
那種古老而神秘的曲調讓人心神不寧。
有時候唱詞還是滿語,
他聽不懂,
但總覺得那歌聲在召喚什么。
孫啟年幾乎每天都來給他檢查身體,
記錄各種數據變化。
參須樣本的研究也有了新發現。
“老趙,
這東西分泌的黏液里含有一種真菌,
和冬蟲夏草的菌類很相似,
但更復雜。”
孫啟年翻著研究筆記,
“它能修復你的細胞,
治愈疾病,
但同時也在改變你的神經系統。”
“改變?怎么改變?”
“你的腦電波頻率和正常人不一樣了,
而且......”孫啟年猶豫了一下,
“你手臂上的紋路還在擴散。”
04
確實,
那些紅色的紋路已經從左手蔓延到整條胳膊,
就像血管一樣在皮膚下游走。
奇怪的是,
趙老根并不覺得痛苦,
反而感覺精力充沛。
村里的老支書聽說了這事兒,
顫顫巍巍地趕了過來。
這老頭兒快八十了,
當年搞破四舊的時候是村里的積極分子。
“老根啊,
你這參......”老支書看著酒缸里的東西,
臉色大便,
“這……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