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請勿與現實關聯。

"志遠，你聽我說，這次聚餐真的很重要。"韓素梅把一沓鈔票放在茶幾上，眼神里閃著我從未見過的光芒。

我數了數，整整一萬塊，這可是我們夫妻倆大半年的積蓄。"素梅，請戰友吃飯我當然支持，可是三十二個人......"

"必須三十二個，一個都不能少。"她打斷我的話，"志遠，五年了，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么，這次你一定要幫我辦好。"

看著妻子堅決的表情，我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結婚這么多年，韓素梅什么時候這么鄭重其事過？

事情還得從一周前說起。

那天下午，我正在客廳看電視，韓素梅從外面回來，神色有些異常。她把包往沙發上一扔，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不時地看手機，又放下，又拿起來。

"素梅，你怎么了？"我關掉電視，"是不是公司有什么事？"

她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我，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坐到我身邊："志遠，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說。"

"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這里，你會支持我嗎？"

我愣了一下："離開？去哪里？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就是假設，假設的話。"韓素梅緊緊盯著我的眼睛，"你會支持我嗎？"

這個問題讓我心里一緊，但我還是點了點頭："當然支持，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

聽到這話，韓素梅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有欣慰，也有難過。她輕輕點頭，沒再多說什么。

晚飯時，她突然開口："志遠，我想請戰友們來家里吃飯。"

"好啊，來幾個人？很久沒見到你的戰友了。"我很支持，韓素梅退伍這些年，很少和戰友聯系。

"三十二個。"她說得很平靜，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

我差點被飯菜嗆到："三十二個？素梅，咱家這點地方......"

"我知道家里小，但這次很重要。"韓素梅的語氣很認真，認真得讓我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志遠，這次聚餐對我來說意義非凡，你一定要幫我辦好。"

她從臥室里拿出一萬塊錢，整整齊齊地放在我面前："你去買最好的菜，海鮮、牛肉、什么貴買什么，一定要讓戰友們滿意。"

我接過這沓鈔票，手都在發抖。一萬塊錢，這是我們結婚五年來第一次拿出這么多現金。這些錢，我們本來打算年底買臺洗衣機的。

"素梅，這錢......"

"你別管錢的事，我自有打算。"韓素梅避開我的目光，"總之，這次聚餐一定要辦得體面。"

當天晚上，韓素梅就開始打電話聯系戰友。我在客廳能聽到她在臥室里的通話聲，但每次我走近，她就會壓低聲音，或者直接掛斷電話。

第二天，她的行為更加奇怪了。一大早，她就把壓箱底的軍裝拿了出來，仔細地熨平，還把當年的各種證件、獎狀都整理好，放在一個文件袋里。

"素梅，你在干什么？"我好奇地問。

"整理一些東西，給戰友們看看。"她頭也不抬地說，"讓他們知道我這些年過得還不錯。"

我想幫忙，但她擺擺手："你別管了，我自己來。"

接下來幾天，韓素梅的狀態越來越不對勁。她頻繁地接打電話，每次通話都很神秘，一看到我就立刻換話題或者掛斷電話。她還開始整理家里的各種物品，就像要出遠門一樣。

"素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訴我？"我終于忍不住問。

"沒什么，就是想讓家里看起來整潔一些。"她還是避開我的目光，"畢竟要來這么多客人。"

我去菜市場買菜的時候，心情很復雜。一萬塊錢買菜，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經歷。賣肉的張師傅看到我買了這么多高檔牛肉，驚訝地問："老方，你家辦什么喜事？"

"我老婆請戰友聚餐。"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戰友？那確實得好好招待！"張師傅熱情地幫我挑選，"當兵的最重感情，你老婆有這樣的戰友，是福氣！"

買菜的時候，我遇到了鄰居李嫂。她看到我手里大包小包的海鮮和肉類，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志遠，你這是要請客？"

"我老婆請戰友來家里吃飯。"

"幾個人？"

"三十二個。"

李嫂倒吸一口涼氣："三十二個？你家那么小的地方，坐得下嗎？"

"擠一擠吧。"我苦笑著說。

李嫂搖搖頭："你老婆也真是的，這么多人，去酒店不是更方便嗎？"

回到家，我發現韓素梅正在和一個男人通電話，聲音很低，但我能聽出她語氣中的緊張。

"我知道時間緊，但我需要當面和大家說清楚......"她看到我回來，立刻掛了電話。

"誰的電話？"我問。

"老班長的，他問聚餐的具體安排。"韓素梅收起手機，"你買菜回來了？我幫你整理。"

我們一起把菜放進冰箱，我注意到韓素梅的手在顫抖。"素梅，你到底怎么了？從昨天開始你就不對勁。"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志遠，你會一直支持我的，對嗎？"

"當然，我們是夫妻。"

"即使我做的決定你不理解，你也會支持我嗎？"

這個問題讓我心里更加不安："素梅，你到底想說什么？"

她搖搖頭："等明天你就知道了。"

聚餐的前一天晚上，韓素梅幾乎一夜沒睡。我能感覺到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幾次想說話，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開始準備。三十二個人，我們家的桌椅肯定不夠，我向鄰居借了幾張折疊桌和小板凳，把客廳、餐廳甚至陽臺都利用起來。

韓素梅換上了最好的衣服，還化了淡妝。我很少見她這么精心打扮，整個人容光煥發，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種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素梅，你真漂亮。"我由衷地夸獎。

她沖我笑了笑，但笑容里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志遠，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

上午十點，我開始做菜。韓素梅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不時地看手機，神情越來越緊張。

"素梅，戰友們什么時候到？"

"中午十二點開始，陸陸續續都會到的。"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志遠，等會兒不管發生什么，你都要冷靜，好嗎？"

這話讓我心里一沉："什么叫不管發生什么？會發生什么事？"

"沒什么，我就是隨便說說。"韓素梅勉強笑了笑，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十一點半，我正在廚房忙碌，門鈴響了。韓素梅快步去開門，我聽到門外傳來一個洪亮的男聲："素梅！"

"班長！"韓素梅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我探頭一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身材魁梧，一看就是當過兵的。他和韓素梅緊緊擁抱，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素梅，考慮好了嗎？"班長的聲音很低，但我還是聽到了。

"嗯，我想好了。"韓素梅點點頭，"今天我就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

他們的對話讓我更加困惑，但我不好意思過去打聽。

接下來，戰友們陸續到達。讓我驚訝的是，這些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復雜，有同情，有理解，還有鼓勵。

一個看起來很文靜的女兵過來握住我的手："志遠，素梅很愛你，你要理解她。"

一個小個子的戰友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等會兒不管發生什么，你都要冷靜。"

還有個年紀較大的戰友欲言又止："志遠，素梅的決定很不容易，希望你能支持她。"

我越聽越糊涂，到底要發生什么事？為什么所有人都在安慰我？為什么他們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即將失去什么重要東西的人？

戰友們陸續就座，我發現他們雖然在聊天，但注意力都集中在韓素梅身上。韓素梅坐在主位上，手里握著酒杯，但一直沒有喝，只是緊張地轉動著杯子。

"素梅，你準備什么時候說？"班長小聲問她。

"等人都到齊了。"韓素梅看了看手表，"還有兩個人沒到。"

下午一點，最后兩個戰友也到了。三十二個人，我們家小小的空間里擠得滿滿當當，但每個人都很安靜，氣氛有種說不出的凝重。

我端著最后一道菜上桌，韓素梅站了起來，端著酒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間，我從她眼中看到了決絕，看到了不舍，也看到了某種我無法理解的光芒。

"各位戰友，"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今天請大家來，是想當著所有人的面，正式宣布一件事......"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媽媽打來的，電話里傳來焦急的聲音："志遠，你什么時候回來看看？你爸身體不好......"

我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向陽臺，韓素梅的話被硬生生打斷了。戰友們的臉色瞬間都變了，三十二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我，眼神里寫滿了失望。

"媽，我過幾天就回去，您別著急......"我還在和母親通話。

"方志遠！"韓素梅突然大聲喊道，聲音里帶著我從未聽過的憤怒和絕望，"你能不能專心一點？今天到底誰重要？"

我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趕緊掛了電話："素梅，你怎么了？我媽找我有急事......"

"急事？"韓素梅的眼圈瞬間紅了，"什么事比今天還急？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你知道今天對我意味著什么嗎？"

爭吵越來越激烈，我和韓素梅面紅耳赤地對峙著，戰友們坐在那里，進退兩難。

"五年了，你從來沒有真正重視過我！"韓素梅的眼淚奪眶而出，"我想做點什么，你總是心不在焉！"

"我怎么沒重視你？我這不是在忙著招待你戰友嗎？"我也急了，聲音提高了八度，"我媽打個電話怎么了？她是我媽！"

"對，她是你媽，那我算什么？"韓素梅徹底崩潰了，"我準備了這么久，鼓起這么大勇氣，你連專心聽我講話都做不到！"

戰友們再也坐不住了。班長李建軍站起來，走到我們中間："夠了！素梅，志遠，你們都冷靜一下。"

"班長，你別管！"韓素梅推開他，"他根本不在乎我要說什么，我還說個什么勁！"

我看著妻子漲紅的臉，心里既委屈又困惑："素梅，你到底要說什么？你說啊，我聽著呢！"

"現在說還有什么意思？"韓素梅背過身去，"氣氛都被你破壞了！"

女兵張麗華走過來，輕輕拉住韓素梅的手："素梅，別這樣。志遠不知道今天的重要性，你不能怪他。"

"什么重要性？"我更糊涂了，"到底是什么事這么重要？"

班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對韓素梅說："素梅，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就直接說吧。志遠有權知道真相。"

韓素梅慢慢轉過身來，眼淚還掛在臉頰上，但神情已經平靜了一些。她看著我，聲音哽咽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