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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國，你這是什么意思？"王美玲看著丈夫遞過來的血型化驗單，手開始顫抖。

李建國盯著妻子蒼白的臉，聲音平靜得可怕："你看看小宇的血型，再看看咱倆的。"王美玲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化驗單從她手中滑落到地上。

"我...我..."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李建國的心如刀割，但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九年了，美玲，這九年你是怎么瞞過我的？"

王美玲渾身顫抖著，說出了李建國想知道很久的真相...

01

2014年的秋天來得格外早，江蘇宿城的天氣已經有了幾分涼意。李建國下班回到家，剛推開門就聽到妻子王美玲在廚房里忙碌的聲音。

"爸爸回來了！"9歲的龍鳳胎小宇和小雨齊聲喊道，兩個小家伙立刻放下手中的作業本，朝他跑過來。

李建國蹲下身子，一手抱起一個孩子，心中涌起一陣暖流。這個家，是他用了九年時間精心呵護的溫暖港灣。

"今天在學校表現怎么樣？"李建國問道。

"很好！老師夸我數學考了100分！"小宇驕傲地說。

"我的語文作文被老師當范文讀了！"小雨也不甘示弱。

王美玲從廚房走出來，圍著圍裙，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行了，別纏著你們爸爸了，他剛下班肯定累了。去洗手準備吃飯。"

這樣的晚餐時光，李建國已經享受了九年。他是宿城機械廠的技術員，雖然收入不算高，但一家四口的生活過得還算安穩。

王美玲在附近的永輝超市當收銀員，夫妻倆雖然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但彼此相愛，孩子們也健康聰明，李建國覺得這就是最大的幸福。

但是，這份平靜即將被打破。

第二天是周六，小宇突然發起了高燒。王美玲急得團團轉，李建國二話不說，抱起孩子就往醫院跑。

宿城人民醫院的兒科總是人滿為患，李建國抱著小宇排了兩個小時的隊才見到醫生。

"需要驗血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病毒感染。"年輕的女醫生說道。

小宇害怕打針，緊緊抱著李建國的脖子。"爸爸，我不要打針。"

李建國輕拍著兒子的后背："男子漢要勇敢，打完針病就好了。爸爸陪著你。"

驗血的過程中，小宇哭得撕心裂肺，李建國的心都要碎了。這個從小體弱多病的兒子，每次生病都讓他心疼不已。

一個小時后，化驗結果出來了。李建國去取報告單的時候，無意中瞄了一眼血型那一欄：AB型。

他愣了一下，再仔細看了一遍，確實是AB型。

李建國的腦子突然嗡嗡作響。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是O型血，王美玲也是O型血。當年他們結婚前做婚檢的時候，醫生還專門說過，兩個O型血的人，生出來的孩子只能是O型血。

但是小宇是AB型血，這在生物學上是不可能的。

李建國當過兩年兵，在部隊里學過一些基礎的醫學常識。他知道血型遺傳的規律：O型血的父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

他的手開始顫抖，緊緊握著那張化驗單。醫生在旁邊解釋病情，說小宇只是普通的病毒性感冒，多喝水多休息就好了，但李建國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李先生？李先生？"醫生叫了幾聲，李建國才回過神來。

"哦，好的，謝謝醫生。"他機械地回答著，腦子里卻在飛速運轉。

抱著小宇回到家，王美玲迎上來問："醫生怎么說？"

"沒事，就是普通感冒。"李建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但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當天晚上，李建國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看著身邊熟睡的妻子，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張化驗單上的字眼：AB型。

他開始回想小宇和小雨的長相。兩個孩子都有一雙大眼睛，鼻梁比較高，嘴角還有一個小酒窩。他和王美玲都沒有酒窩，孩子怎么會有呢？

以前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細節，覺得孩子長得像誰都很正常，畢竟隔代遺傳也是有可能的。但現在看來，這些特征都不是他和王美玲能遺傳給孩子的。

李建國翻來覆去睡不著，王美玲被他的動靜驚醒了。

"怎么了？是不是擔心小宇的病？"王美玲關切地問。

"沒事，可能是白天工作太累了。"李建國撒了個謊。

王美玲在黑暗中伸出手，輕撫著丈夫的胸膛："你總是為這個家操心太多。小宇的病不嚴重，你不要想太多。"

聽著妻子溫柔的聲音，李建國的心情更加復雜。如果他的懷疑是真的，那么這九年來，他們的婚姻是建立在什么基礎上的？

02

接下來的幾天，李建國表面上和平常一樣上班下班，照顧孩子，但內心卻在承受著巨大的煎熬。

他開始偷偷觀察小宇和小雨的一舉一動，試圖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兩個孩子的性格確實和他不太一樣。小宇活潑好動，膽子很大，這點倒是很像他。但小雨文靜內向，說話細聲細氣，這個性格他和王美玲都沒有。

更讓他在意的是，兩個孩子在數學方面都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天賦。小宇才9歲，已經能夠心算三位數的加減法。小雨雖然不愛說話，但邏輯思維能力很強，經常能想出一些大人都想不到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李建國知道，智商在很大程度上是遺傳的。他和王美玲都是普通的高中文化水平，數學成績一直不好。如果孩子真的是他們親生的，怎么會在數學方面如此有天賦？

一個星期后，李建國找了個機會，趁王美玲上班的時候，帶小雨去了另一家醫院。

"爸爸，我沒有生病，為什么要來醫院？"小雨疑惑地問。

"爸爸想給你做個全面的體檢，看看有沒有缺什么營養。"李建國編了個理由。

在醫院里，李建國特意要求醫生給小雨做血常規檢查。當他看到化驗單上小雨的血型也是AB型的時候，心徹底沉了下去。

兩個孩子都是AB型血，而他和妻子都是O型血。這不是巧合，這是鐵一般的事實——這兩個他疼愛了九年的孩子，不是他的親生骨肉。

從醫院出來，李建國抱著小雨走在回家的路上。小雨在他懷里睡著了，小臉蛋紅撲撲的，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顯得特別可愛。

李建國的眼眶濕潤了。不管這兩個孩子的身世如何，他都已經愛了他們九年。他們喊他爸爸的聲音，他們生病時依賴他的模樣，他們取得好成績時驕傲地向他炫耀的表情，這些都是真實的。

但是，作為一個男人，他無法接受自己被欺騙了九年的事實。

回到家，王美玲已經下班了，正在廚房準備晚飯。

"小雨體檢結果怎么樣？"她問道。

"很好，各項指標都正常。"李建國強擠出一個笑容。

王美玲走過來，看著丈夫憔悴的臉色："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可能是秋天了，有點上火。"李建國隨口應付著。

但王美玲的關心讓他感到更加痛苦。如果她真的背叛了他，為什么現在還能如此自然地關心他？如果她沒有背叛他，那這兩個孩子的身世又該如何解釋？

接下來的幾天，李建國開始暗中回憶小宇和小雨的成長過程，試圖找到一些線索。

那是2005年，他正在準備技師資格考試，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看書復習，經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王美玲那時候剛到超市工作不久，由于是新員工，工作壓力比較大。

李建國記得，懷孕期間王美玲的身體狀況不太好，經常惡心嘔吐，情緒也不太穩定。但這些都是正常的妊娠反應，他當時沒有想太多。

現在回想起來，那段時間兩人都很忙碌，溝通確實少了一些。但這能說明什么問題嗎？李建國想不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可是血型檢查的結果是不會騙人的。O型血的父母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這是基本的生物學常識。

到底哪里出了問題？醫院會不會搞錯了？還是說...李建國不敢往下想。

03

發現真相的李建國，開始了最煎熬的一段日子。

他每天晚上都失眠，白天在工廠里干活的時候經常走神。好幾次差點因為操作失誤出事故，幸好被同事及時發現。

"建國，你最近怎么了？"張師傅是李建國的老同事，兩人關系很好。看到李建國的異常表現，他忍不住關心地問道。

"沒什么，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李建國不想把家里的事情說出來，只能撒謊應付。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你這個樣子，我看著都擔心。"張師傅是個直性子，有什么話都直說。

李建國搖搖頭："真的沒事，張哥，你別擔心。"

但張師傅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建國，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了，你什么樣子我還不了解？肯定是遇到什么難事了。男人嘛，有什么困難大家一起想辦法，別一個人扛著。"

李建國心中一暖，但這種事情他怎么能對別人說？他只能苦笑著搖頭："真的沒事，張哥，謝謝你關心。"

在家里，李建國開始變得沉默寡言。以前他下班回家總是很開心，會陪孩子們玩游戲，幫他們檢查作業。現在他一回到家就找各種借口回房間，要么說累了需要休息，要么說要看技術資料。

王美玲很快察覺到了丈夫的變化。

"建國，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一天晚上，王美玲主動找他談話。

"沒有啊，你想多了。"李建國背對著她躺在床上，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已經好幾天沒怎么和我說話了，對孩子們也不像以前那么關心了。小雨昨天還問我，是不是爸爸不喜歡她了。"王美玲的聲音有些哽咽。

聽到這話，李建國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不管這兩個孩子是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對他們的愛都是真的。但現在，他該怎么面對他們？

"我只是工作上遇到了一些問題，心情不太好。過幾天就好了。"李建國依然不愿意說出真相。

王美玲在黑暗中伸出手，想要撫摸丈夫的后背，但李建國卻往旁邊挪了挪，避開了她的觸碰。

"建國..."王美玲的聲音顫抖著，"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李建國閉上眼睛，強忍著內心的痛苦："沒有，你沒做錯什么。我真的只是工作累了。"

房間里陷入了沉默。李建國能聽到王美玲輕微的抽泣聲，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更不知道該怎么辦。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李建國開始故意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有時候甚至直接在工廠的宿舍過夜。

小宇和小雨明顯感受到了父母之間的不對勁。

"媽媽，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小雨怯怯地問王美玲。

王美玲強忍著淚水，抱緊了女兒："沒有，爸爸怎么會不要你們呢？他只是工作忙，等忙完這段時間就好了。"

"但是爸爸以前工作再忙，也會陪我們玩的。現在他都不理我們了。"小宇也委屈地說。

王美玲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一遍遍地安慰孩子們，說爸爸很愛他們，只是暫時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但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丈夫的變化絕不僅僅是因為工作壓力。她開始回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做錯什么事情，但想來想去都找不到原因。

一個月過去了，李建國依然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他變得越來越消瘦，眼睛里失去了以前的光彩，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憂郁。

王美玲實在忍不住了，她決定主動出擊，弄清楚丈夫到底怎么了。

04

2014年11月的一個周六晚上，孩子們已經睡了，李建國又準備去書房待著。王美玲攔住了他。

"建國，咱們好好談談吧。"她的語氣很堅決。

李建國看著妻子認真的表情，知道這次恐怕躲不過去了。

"談什么？"他故作輕松地問。

"你覺得呢？"王美玲直視著他的眼睛，"這一個多月來，你幾乎沒怎么和我說過話，對孩子們也愛理不理的。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李建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坐在了沙發上："我只是工作壓力大，沒別的意思。"

"工作壓力大？"王美玲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李建國，咱們結婚這么多年了，你什么時候工作沒壓力過？但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我和孩子們冷漠過！"

李建國被妻子的話刺痛了，但他仍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王美玲看他不說話，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打轉："是不是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沒有！"李建國立刻否認，"我絕對沒有！"

"那你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你知不知道小宇昨天哭著問我，是不是爸爸不愛他了？小雨更是每天晚上都做噩夢，總是夢到你離開了我們！"王美玲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

聽到孩子們的情況，李建國的心如刀割。不管這兩個孩子的身世如何，他們都是無辜的。他的冷漠已經傷害到了他們幼小的心靈。

"美玲..."李建國想要解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到底想說什么？"王美玲擦掉眼淚，"如果你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可以直接告訴我。如果是我做錯了什么，我可以改。但你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冷暴力！"

李建國看著妻子淚流滿面的樣子，內心掙扎得厲害。一方面，他想要追問真相；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聽到那個可能會毀掉這個家的答案。

王美玲見他還是不說話，更加憤怒了："李建國，你到底還把我當不當你的妻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說？咱們之間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生分了？"

李建國終于忍不住了。他站起身，走到臥室，從抽屜里拿出了那兩張血型化驗單。

當他把化驗單放在王美玲面前的時候，整個客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王美玲看到化驗單的第一眼，臉色就變得蒼白如紙。她的手開始顫抖，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慌。

"這...這是什么？"她的聲音顫抖著問。

"你自己看。"李建國的聲音很平靜，但王美玲能感受到他壓抑著的憤怒和痛苦。

王美玲拿起化驗單，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內容。當她看到血型那一欄的時候，手中的紙張差點掉到地上。

"小宇和小雨都是AB型血。"李建國一字一句地說，"而我們兩個，都是O型血。"

王美玲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她緊緊握著化驗單，身體開始微微顫抖。

"美玲，你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李建國盯著妻子的眼睛，等待著她的回答。

"九年了，美玲。"李建國的聲音哽咽了，"整整九年，你是怎么瞞過我的？"

王美玲抬起頭，淚流滿面地看著丈夫，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建國，這兩個孩子..."

她的話還沒說完，眼淚就如決堤般涌了出來。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王美玲突然停住了，她看著丈夫期待又恐懼的眼神，嘴唇顫抖著，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然而，當王美玲終于開口說出那個埋藏了九年的秘密時，李建國親耳聽到的真相，卻讓他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