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小舅一直都是家里的拖油瓶。

他好吃懶做喜歡打麻將，到了38歲都沒能成家立業(yè)。

然而多年后，小舅卻寄意外寄來一個包裹。

01、

我母親李秀芳是家里的長女，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其中最小的弟弟李志明出生后，姥姥忙著干活，都是母親在照顧他，所以母親跟他關(guān)系最好。

然而，這個小舅在我們家可是個讓人頭疼的存在。

別人都在忙著干活的時候，小舅卻悠閑的自己在一邊玩。

小舅從小就身材圓潤，懶散成性，大家都笑稱他為"小胖墩"。

他喜歡穿寬松的衣服，腳上永遠是那雙磨得發(fā)白的布鞋，亂蓬蓬的頭發(fā)總是顯得邋遢。

只有我母親愿意無條件地照顧他，可隨著年齡增長，母親對小舅的態(tài)度也漸漸從包容變成了失望。

母親站在廚房里，擦著額頭上的汗珠，皺著眉頭看著躺在藤椅上看報紙的小舅。

"志明，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都這么大了，怎么還是這副懶散樣子？村里比你小的都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了，你看看你，天天就知道窩在家里看報紙、看電視、打麻將。"母親一邊切菜一邊嘮叨著。

小舅放下報紙，伸了個懶腰，笑嘻嘻地說："姐，我這不是還有你嗎？再說了，我這人沒什么大志向，過得開心就行。"

小舅雖然懶散，但對待這個從小照顧自己的姐姐還是相當尊敬的。

每次被數(shù)落，他總是笑呵呵地點頭應(yīng)承，但轉(zhuǎn)身就把姐姐的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后來母親嫁給了父親張建國，父親在縣城的一家糧管所做會計，為人溫和老實，說話總是不緊不慢，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給人一種學(xué)究氣。

村里人都很尊敬他，喜歡和他交談。

小舅自然也樂意和父親相處，平時有空了，他們就湊在一起喝酒聊天。

父親從不像母親那樣嘮叨小舅找工作的事情，反而總是笑瞇瞇地聽小舅講述他打麻將贏了多少錢，或者在村口和朋友們閑聊的趣事。

"建國，你別總縱容他，"一次家庭聚餐后，母親抱怨道，"你這樣只會讓他越來越不求上進。"

父親溫和地說："人各有志，秀芳，總有一天他會找到自己的路的。"

盡管如此，母親還是放心不下小舅。一個悶熱的夏日下午，母親叫小舅到我家來，嚴肅地說："志明，姐給你聯(lián)系了個活兒，我朋友家開了個養(yǎng)雞場，需要人手。明天你去試試，工資不高，但能養(yǎng)活自己。你都快30了，總不能一直靠家里吧？"

小舅一聽就撇了撇嘴，抓了抓凌亂的頭發(fā)，眼睛看向別處："姐，我不想去養(yǎng)雞場，那地方又臟又臭的..."

母親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不想去也得去！咱媽昨天跟我抱怨，你又拿了她的養(yǎng)老錢去打麻將，是不是？"

被戳中痛處，小舅尷尬地紅了臉，摸著后腦勺支支吾吾地說："就借了一點點...下次贏了就還..."

"什么下次？這次必須去！"母親斬釘截鐵地說，"你這樣下去，遲早會變成村里的笑柄！一輩子就廢了！"

一旁的父親摘下眼鏡，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小舅的肩膀："去試試吧，志明，不行再換。總要嘗試才知道適不適合自己。"

小舅看著父親誠懇的眼神，終于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明天我去看看。"

02、

當晚，父母躺在床上休息，母親翻來覆去睡不著，不停地嘆氣。

"建國，你說志明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爸媽勤快一輩子，我從小也沒閑著，偏偏他就像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什么活都不愿意干。"母親望著天花板，語氣中滿是無奈。

父親放下手中的賬本，摘下眼鏡，揉了揉疲憊的眼睛："別著急，秀芳。每個人的成長節(jié)奏不同，志明只是還沒找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也許這次去養(yǎng)雞場會有改變呢？"

母親轉(zhuǎn)過身，望著丈夫那張總是帶著微笑的臉："你總是這么寬容他。你看看村東頭的張家，他兒子比志明小三歲，現(xiàn)在都在城里開了個小超市，每個月能掙不少錢呢。志明倒好，快四十的人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哪個姑娘愿意嫁給這樣的男人？"

父親輕輕握住母親的手："人生不只是掙錢和結(jié)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志明心地善良，只是還沒找到方向。你這個當姐姐的，要多給他一些時間和空間。"

母親長嘆一口氣，不再說話。

她知道丈夫說得有道理，但作為姐姐，看著弟弟這樣荒廢時光，她心里怎能不著急？

第二天一早，小舅拖著疲憊的身體，穿上了母親給他準備的工作服，不情不愿地去了養(yǎng)雞場。

養(yǎng)雞場的老板是母親的高中同學(xué)林大姐，聽說過小舅的"大名"，但看在母親的面子上，還是同意給他一個機會。

"志明，你看到那邊的雞舍了嗎？今天你負責(zé)清理那里的糞便，然后添加飼料和水。動作要麻利，雞舍要保持干凈，否則雞容易生病。"林大姐耐心地交代道。

小舅望著那一排排的雞舍，刺鼻的氣味和嘈雜的雞叫聲讓他直皺眉頭。

他勉強點了點頭，拿起工具，開始了工作。

然而，這份工作對于從來沒有干過重活的小舅來說實在太過艱難。他干活拖拖拉拉，總是偷懶，一整天下來，連一半的雞舍都沒清理完。

其他工人早已完成了各自的任務(wù)，而他還在和一堆雞糞較勁。

"你行不行??？我們這可不是來混日子的地方！"林大姐看不下去了，嚴厲地批評道。

小舅滿頭大汗，臉上沾滿了灰塵，委屈地說："姐，這活太累了，我不適應(yīng)..."

僅僅一周后，林大姐就忍無可忍，直接把小舅辭退了。

"秀芳，對不起，你弟弟真的不適合干這行。他工作太慢，還總是偷懶，我這邊真的用不了他。"

母親聽到這個消息，氣得臉色鐵青。

小舅垂頭喪氣地回到家，剛踏進門，就迎來了母親的劈頭蓋臉。

"我真是服了你了！連個養(yǎng)雞場打雜的活都干不好！你說你這輩子還能干什么？多丟人啊，被人家給辭退了！"母親氣得直拍桌子。

小舅站在門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就在這時，父親從外面回來，看到這一幕，走過去從口袋里掏出一百塊錢，塞到小舅手里："別灰心，志明。第一次嘗試不成功很正常。拿著錢，去鎮(zhèn)上買點東西放松一下吧。"

母親見狀，更加火冒三丈："你干嘛給他錢？他這樣只會越來越依賴我們！得讓他自己體會生活的艱辛！"

可小舅已經(jīng)像獲得特赦令一般，高高興興地拿著錢溜了，那樣子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

父親輕輕摟住母親的肩膀："好了，秀芳，不要太生氣。志明只是還沒有找到適合自己的工作，總有一天他會明白自己的責(zé)任的。"

母親無奈地搖搖頭，她知道父親心地善良，總是愿意相信人性中最美好的一面，但現(xiàn)實往往不那么美好。

03、

時光飛逝，轉(zhuǎn)眼間，小舅已經(jīng)38歲，依然是村里有名的"老頑童"，沒有一技之長，也沒有成家立業(yè)，靠著家里的接濟和偶爾打零工度日。

父親這些年一直默默地資助小舅，有時候怕母親責(zé)備，就悄悄地塞給小舅一些錢。

"拿著，志明，別讓你姐知道。"父親總是這樣叮囑道。

后來，母親和父親帶我搬去鎮(zhèn)上住，她就跟父親商量著，把家里的房子讓給小舅。

之前姥姥、姥爺?shù)姆孔咏o了大舅，小舅也沒有個固定住的地方，大部分時間是住在我們家。

母親想著以后他要成家立業(yè)，總得有個自己的房子，于是跟父親說，把我家的老宅賣給舅舅。

"就賣給你500塊錢，算是給你留個棲身之所。"母親認真地看著小舅，"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得學(xué)會自己養(yǎng)活自己，不能再這樣混日子了，知道嗎？"

小舅罕見地沒有嬉皮笑臉，而是鄭重地點了點頭："姐，我知道了，謝謝你。"

老宅順利地過戶到了小舅名下。

雖然破舊，但總算是給他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其實說是收他五百，我們也都知道，這個錢也是我父親偷偷給他的。

母親總算舒了口氣，希望一家人能好好生活下去。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了不測。

就在這之后，一場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降臨在我們家頭上。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日，父親突然感到胸口劇痛，被緊急送往醫(yī)院。醫(yī)生診斷是急性心肌梗塞，情況十分危急。

母親焦急萬分，整日守在病房外。小舅得知消息后，立刻趕到醫(yī)院，臉色蒼白，雙眼通紅。

"姐夫怎么樣了？會好起來嗎？"小舅緊張地抓住母親的手，聲音顫抖。

母親搖了搖頭，眼淚奪眶而出："醫(y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

小舅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手抱頭，無聲地哭泣。

在這個家里，除了母親，父親是唯一一個從不責(zé)備他，總是包容他的人。

不幸的是，盡管醫(yī)生竭盡全力，父親還是在一周后永遠地離開了我們。

根據(jù)醫(yī)生的解釋，父親多年來工作壓力大，加上長期熬夜，心臟負擔(dān)過重，最終不堪重負。

母親幾乎崩潰，整日以淚洗面。我和姐姐輪流照顧她，生怕她想不開。

葬禮那天，小舅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正式地打扮自己。他站在靈堂前，望著父親的遺照，淚如雨下。

"姐夫，我對不起你...你一直對我那么好，可我從來沒有好好報答過你..."小舅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葬禮結(jié)束后，小舅變得異常沉默。

村里有人看到他獨自一人坐在村口的老樹下，一坐就是大半天。

有一次，村里幾個愛說閑話的老頭看到小舅，故意大聲說："看看，這不是那個四十歲還啃老的李志明嗎？聽說他姐夫去世了，這下可沒人養(yǎng)他了，怕是要餓死了。"

小舅聽到后，臉色煞白，但沒有反駁，低著頭快步走開了。

從那天起，小舅就像人間蒸發(fā)一般，突然離開了村子，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母親嘗試聯(lián)系小舅，但他只是簡短地回了幾句話："姐，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我想通了一些事情，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起初，母親非常擔(dān)心，生怕小舅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

但隨著時間推移，小舅幾乎斷絕了聯(lián)系，母親的心也漸漸涼了下來。

"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在家里的時候各種麻煩，現(xiàn)在倒好，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母親時常這樣抱怨道，但我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深深的牽掛。

04、

時光荏苒，三年過去了。

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剛從單位回來，就看到家門口放著一個巨大的紙箱。

"媽，你網(wǎng)購東西了嗎？"我推開門，好奇地問道。

母親正在廚房切菜，聞言走出來，一臉疑惑："沒有啊，什么東西？"

我和母親一起將紙箱搬進屋內(nèi)。

箱子還挺重的，我拿來剪刀拆開。

看到里面的東西之后，我和母親卻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