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病房里，老李聲音顫抖，眼睛死死盯著病床上的妻子。

手中那份發(fā)黃的親子鑒定報告，像一把鋒利的刀子，要將30年的謊言徹底撕破。

王梅看到那個熟悉的信封，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她知道，那個埋藏了30年的秘密，終于要曝光了。

01

1993年夏天的那個悶熱傍晚，改變了老李的一生。

下班回家的老李剛推開院門，就聽見屋里傳來王梅壓低的說話聲。他放輕腳步走到窗邊，透過半掩的窗簾看見妻子正背對著門口打電話。

"明天下午？好的，我找個借口...嗯，我也想你..."

王梅的聲音帶著老李從未聽過的溫柔，那種甜蜜的語調(diào)讓他心里一緊。電話里傳來男人的笑聲，雖然聽不清具體內(nèi)容，但王梅臉上的笑容讓老李感到陌生。

老李故意用力推門，發(fā)出響聲。

"我回來了！"他大聲喊道。

王梅慌張地掛斷電話，轉(zhuǎn)身迎接他，臉上還帶著剛才電話里的紅暈："這么早就回來了？"

"單位沒什么事。"老李盯著妻子的眼睛，"剛才誰的電話？"

"同事，討論明天的工作安排。"王梅避開他的目光，走向廚房。

老李站在客廳里，心里涌起從未有過的不安。結(jié)婚八年來，王梅從來沒有對他用過那種語調(diào)說話。

第二天下午，老李提前下班回家取文件。推開門，屋里空蕩蕩的，茶幾上放著一張紙條：

"去超市買東西，晚點回來。—梅"

字跡匆忙，不像平時王梅工整的筆跡。他走到窗邊，正好看見鄰居張大媽在院子里晾衣服。

"張大媽，看見我媳婦了嗎？"

"看見了，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和一個男人一起走的。"

張大媽停下手里的活兒，"那男人開著輛自行車，你媳婦坐在后面，兩人說說笑笑的。"

老李的心狠狠一沉："什么樣的男人？"

"戴眼鏡的，文文靜靜的，看著像個文化人。"張大媽湊近了些，壓低聲音，"老李啊，我也不該多嘴，但那男人看你媳婦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勁。"

晚上王梅回來得很晚，手里提著購物袋，臉上還帶著外出時的興奮。袋子里確實有洗衣粉、香皂之類的東西，但老李注意到，這些東西家里都有，而且還沒用完。

那一夜，老李翻來覆去睡不著。妻子就睡在身邊，呼吸均勻，但他感覺兩人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墻。

02

接下來的幾個月，老李開始留意王梅的一舉一動。

王梅變得愛打扮了。以前她總是隨便梳個馬尾就出門，現(xiàn)在每天早上都要在鏡子前站很久，仔細(xì)整理頭發(fā)，還學(xué)會了化淡妝。

"這口紅多少錢？"老李有一次忍不住問。

"十二塊，同事推薦的。"王梅有些不自然，"女人總要打扮一下的。"

更讓老李在意的是，王梅的作息時間變了。以前她總是準(zhǔn)時下班回家，現(xiàn)在經(jīng)常要加班到很晚。

"今天又加班？"

"嗯，廠里新來了個技術(shù)員，要整理很多資料。"

王梅一邊換衣服一邊說，"可能要忙一陣子。"

"新來的技術(shù)員？"老李心里一動。

"姓陳，大學(xué)生，挺有才華的。"

王梅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人也很好，經(jīng)常幫我們這些老員工解決技術(shù)問題。"

老李注意到，每次提到這個陳技術(shù)員，王梅的表情都會變得不一樣，眼中會有種特殊的光芒。

1994年春節(jié)過后，這種變化變得更加明顯。

"媽媽今天特別高興。"有一天小軍對老李說，"她一邊做飯一邊哼歌，還給我買了新文具盒。"

老李心里涌起一陣苦澀。王梅確實變得開朗了，但這種開朗不是因為他。

一個周末的下午，老李帶著小軍去公園玩。遠(yuǎn)遠(yuǎn)地，他看見了熟悉的身影——王梅和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坐在湖邊的長椅上。

男人穿著白襯衫，文質(zhì)彬彬，正在給王梅講什么，王梅聽得很專注，時不時點頭微笑。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那種親密感讓老李心如刀絞。

"爸爸，那是媽媽嗎？"小軍也看見了。

"不是，你看錯了。"老李拉著兒子轉(zhuǎn)身離開。

回家路上，小軍一直很安靜。晚上王梅回來時，小軍問："媽媽，你今天去哪里了？"

"在家休息啊。"王梅自然地說。

小軍看了一眼老李，沒有再問。那一刻，老李意識到，連8歲的孩子都感覺到了家里的異常。

03

1994年夏天，老李終于見到了那個男人。

下班路過紡織廠門口，他看見王梅和一個男人一起從廠里出來。男人就是他在公園里看到的那個，戴著眼鏡，文質(zhì)彬彬，手里還拿著一本書。

兩人走得很近，說著什么話，王梅時不時捂嘴笑，那種笑容老李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了。

"爸爸！"小軍從后面跑過來，"我找到你了！"

王梅聽到聲音，轉(zhuǎn)過頭看見了老李和小軍，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恢復(fù)正常。

"你們怎么在這里？"王梅走過來。

"路過。"老李看向那個男人，"這位是？"

男人主動走過來："您好，我是陳建華，廠里的技術(shù)員。久仰李師傅大名。"

老李和他握手，注意到對方的手很軟，明顯沒干過重活。陳建華看起來比王梅小幾歲，說話很有禮貌，但眼神里有種老李說不出的感覺。

"陳師傅，媽媽經(jīng)常提到你。"小軍天真地說，"說你很厲害，什么都懂。"

陳建華笑著摸摸小軍的頭："小軍真聰明，以后一定有出息。"

老李看著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

回家路上，王梅話特別多，一直在夸陳建華如何有才華，如何幫助大家，如何受領(lǐng)導(dǎo)重視。

那天晚上，老李失眠了。他想起兩人剛認(rèn)識時，王梅也是這樣對他笑的。想起求婚那天，王梅羞澀地點頭，臉紅得像個蘋果。想起小軍出生那天，王梅虛弱但高興地說："像你。"

那些美好的回憶現(xiàn)在都變成了刀子，一下下割著老李的心。

1995年秋天，老李做了一個讓他自己都感到羞恥的決定——跟蹤王梅。

連續(xù)一個星期，老李都在王梅下班后偷偷跟著她。大部分時候，王梅確實是在買東西或者回家，但有兩次，她去了縣城東邊的一個偏僻小公園。

老李躲在遠(yuǎn)處的樹后面，看著妻子和另一個男人坐在長椅上。他們坐得很近，陳建華時不時會伸手摸王梅的頭發(fā)，王梅不但不反抗，反而笑得很甜。

更讓老李崩潰的是，他看到陳建華吻了王梅，而王梅主動抱緊了對方。

那一刻，老李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幾乎要沖出去，但最后還是忍住了。轉(zhuǎn)身離開時，眼淚不止。

回到家，小軍正在寫作業(yè)，看到老李紅腫的眼睛，關(guān)心地問："爸爸，你怎么了？"

"沒事，風(fēng)吹的。"老李勉強笑笑。

"爸爸，你和媽媽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小軍放下筆，認(rèn)真地看著老李，"我感覺你們最近都不太開心。你們是不是要像小明爸爸媽媽那樣分開？"

"不會的。"老李蹲下來，抱住兒子，"爸爸媽媽永遠(yuǎn)不會分開。"

"真的嗎？"

"真的。"老李用力點頭，"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們都是一家人。"

小軍這才放心地笑了。

那一夜，老李想了很多。他想過攤牌，想過離婚，想過爭吵，但最后，他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決定——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愛王梅，愛了整整八年。即使她現(xiàn)在有了別人，他還是舍不得失去她。更重要的是，他舍不得小軍。如果離婚，這個家就真的散了。

04

從1996年開始，老李開始了他的"表演"生涯。

白天，他是那個溫和的丈夫、慈愛的父親。依然每天準(zhǔn)時下班回家，依然會給王梅買她愛吃的零食，依然會輔導(dǎo)小軍的功課。

但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一個人坐在陽臺上抽煙，一坐就是半夜。那些眼淚，那些痛苦，那些絕望，都在這個時候傾瀉而出。

王梅的出軌變得更加明顯。她經(jīng)常找借口外出，有時候說是開會，有時候說是培訓(xùn)，有時候干脆說去看朋友。老李從來不問，也從來不攔著，只是默默承受著內(nèi)心的煎熬。

鄰居們開始議論紛紛。

"老李，你媳婦最近..."鄰居老張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老李明知故問。

"算了，我還是不說了。"老張搖搖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類似的暗示老李聽了無數(shù)次，但他總是裝作聽不懂。有時候鄰居們會在他背后指指點點：

"你說老李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肯定知道啊，誰會這么遲鈍？整個廠子都知道了。"

"那他為什么不管？"

"可能舍不得吧。"

舍不得。老李知道鄰居們說得對，他就是舍不得。舍不得這個家，舍不得小軍，更舍不得王梅。

1997年春節(jié)，陳建華來他們家拜年。

"李哥，嫂子，小軍，新年好！"陳建華提著禮品，客客氣氣地站在門口。

老李看著這個奪走妻子的男人，心情復(fù)雜到了極點。這個人在他面前裝作朋友的樣子，而背地里卻在背叛他。

那頓飯吃得異常尷尬。陳建華不停地夸獎王梅的手藝，王梅也頻頻給他夾菜。小軍天真地叫著"陳叔叔"，而老李就像個局外人。

"李哥，嫂子的手藝真是沒話說。"陳建華舉起酒杯，"你真有福氣。"

老李也舉起杯子，苦笑著說："是啊，我確實很有福氣。"

那一刻，三個大人心里都清楚，這句話有多么諷刺。

飯后，陳建華和王梅在廚房里洗碗，老李陪小軍看電視。透過廚房的玻璃門，老李看見兩人在里面說著什么，王梅時不時笑出聲來。

"爸爸，陳叔叔人真好。"小軍說，"他經(jīng)常給我?guī)€教我英語。"

老李心里一酸。這個男人在奪走他妻子的同時，還在收買他的兒子。

"嗯，他確實是個好人。"老李違心地說。

歲月如流水，轉(zhuǎn)眼就是2005年。小軍考上了高中，老李高興得要命，買了好酒好菜慶祝。但王梅的反應(yīng)很平淡。

"考上就考上了，有什么大不了的。"王梅淡淡地說。

"媽，你不為我高興嗎？"小軍問。

"高興啊，但也不能太驕傲。"王梅敷衍地說。

小軍的臉色暗了下來。老李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那天晚上，老李和小軍坐在陽臺上聊天。

"爸，媽媽是不是不愛我們了？"小軍問。

老李沉默了很久："她只是...表達(dá)方式不一樣。"

"可是我感覺她心里有別人。"

小軍低著頭，"班里同學(xué)都說...都說我媽有外遇。"

老李心里一震："別人說什么你都信嗎？"

"我也不想信，可是..."

小軍抬起頭看著老李，"爸，如果真的是那樣，你會怎么辦？"

老李看著兒子，心里五味雜陳。16歲的孩子已經(jīng)懂得這么多，這讓他感到心痛。

"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們父子都要相依為命。"老李拍拍小軍的肩膀，"記住，你永遠(yuǎn)是我最愛的兒子。"

時間繼續(xù)流逝。2010年小軍高考，2015年老李退休，2018年小軍結(jié)婚。這些人生重要節(jié)點，王梅都表現(xiàn)得越來越冷漠，而陳建華卻總是適時出現(xiàn)，扮演著"好叔叔"的角色。

2020年疫情期間，老李和王梅被迫天天待在家里。王梅每天都要和陳建華視頻聊天，聊得很久。老李就坐在一旁看電視，兩人互不干擾，就像兩個陌生的室友。

有時候老李會想，這樣的生活還有什么意義？但每當(dāng)他想到要結(jié)束這一切時，看到王梅的臉，他又舍不得了。

即使她不愛他了，即使她已經(jīng)有了別人，但她還是那個讓他心動的女人。這份愛已經(jīng)成了他的習(xí)慣，成了他存在的理由。

2023年春天，變故突然降臨。王梅開始頻繁地感到疲勞，有時候還會咳嗽。起初她以為是感冒，但咳嗽越來越嚴(yán)重，有時候還會咳出血來。

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肺癌晚期。

聽到這個消息，老李感覺天都塌了。王梅雖然不愛他了，但她還是他的妻子，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醫(yī)生怎么說？"老李問王梅。

王梅的臉色很蒼白："說是晚期了，可能只有幾個月時間。"

那一刻，老李看到王梅哭了。這是很多年來，他第一次看到妻子在他面前哭泣。

"別怕，我們一起面對。"老李握住王梅的手，"一定會有辦法的。"

王梅看著老李，眼中有種復(fù)雜的情緒："老李，你...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因為你是我妻子。"老李簡單地說。

王梅又哭了，哭得很傷心。

從那天開始，老李全身心地照顧王梅。他推掉了所有的兼職工作，每天陪著妻子跑醫(yī)院。化療、放療、各種檢查，老李都陪在身邊。

住院期間，陳建華也經(jīng)常來看王梅。三個人在病房里的氣氛很微妙。陳建華會帶來王梅愛吃的東西，會陪她聊天，會握著她的手安慰她。而老李就像個透明人，默默地做著護(hù)理工作。

王梅的病情惡化得很快。化療讓她掉光了頭發(fā)，整個人變得骨瘦如柴。但老李依然悉心照料，給她洗臉、喂飯、按摩。

"老李，你真是個好人。"有一天王梅虛弱地說。

"我是你丈夫。"老李輕聲回答。

王梅看著他，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如果...如果時間能重來，我想我會好好珍惜你的。"

那天晚上，王梅睡著后，老李一個人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里。30年了，這是王梅第一次對他說這樣的話。雖然來得太晚，但還是讓他的心里涌起一絲暖意。

小軍從省城趕回來看媽媽。看到母親憔悴的樣子，這個30歲的男人哭得像個孩子。

王梅的病情越來越重，醫(yī)生說可能撐不過這個冬天。聽到這個消息，老李感覺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那天晚上，老李一個人坐在王梅床邊，看著她蒼白的臉龐。30年了，他終于要失去她了。

"老李。"王梅突然睜開眼睛，聲音很輕。

"我在。"老李握住她的手。

"有些話我想對你說。"王梅努力撐起身子。

"這些年，我對不起你。"王梅的眼中涌出淚水，"我知道你都知道，但你從來不說破，我很感激，也很愧疚。"

老李的心狠狠一顫。30年了，她終于承認(rèn)了。

"如果有來生，我想好好愛你。"王梅輕聲說。

那一夜，老李哭了整整一夜。這是30年來，他哭得最痛快的一次。

幾天后，王梅進(jìn)入了昏迷狀態(tài)。老李守在床邊，握著她的手，就像30年前他們新婚時那樣。

王梅在昏迷中待了三天。第三天的傍晚，她突然醒了。

"老李...小軍..."她虛弱地叫著。

"我想...我想回家。"王梅說。

"好，我們回家。"老李沒有猶豫。

辦完出院手續(xù)，老李抱著王梅回到了他們生活了30年的家。王梅躺在熟悉的床上，環(huán)顧四周，眼中滿是不舍。

"老李，謝謝你。"王梅握住他的手，"謝謝你讓我回家。"

"這里本來就是你的家。"老李輕聲說。

就在這時，老李突然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鎖了30年的小盒子。王梅看到這個盒子時，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不要..."她虛弱地伸出手想要阻止，但老李的眼神異常堅決。

"30年了，有些事情該有個了結(jié)。"老李的聲音低沉得可怕，手指顫抖著放在鎖扣上。

王梅的呼吸急促起來，心電監(jiān)護(hù)儀發(fā)出急促的滴滴聲。她死死盯著那個小盒子，仿佛里面裝著什么可怕的東西。

"老李，求你了，不要打開它。"王梅的聲音帶著哭腔，"我求你了。"

小軍推門進(jìn)來，看到這一幕愣住了："爸，媽，你們這是..."

"小軍，你來得正好。"老李看著兒子，"有些事情，你也該知道了。"

老李沒有再猶豫，直接打開了那個鎖了30年的小盒子。里面放著一份已經(jīng)發(fā)黃的文件，還有一張照片。

王梅看到盒子被打開，整個人都癱軟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這是什么？"小軍走過去，想要看清楚那份文件。

老李拿起那份文件，聲音顫抖地說："這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做于199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