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故事創作,地名人名均為化名,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孫梅!你還有沒有人性?那是你親爸!"
"親爸?"
我冷笑著看向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頭子,"他什么時候把我當過親女兒?"
"小妹,你不能這樣,爸爸快不行了!"大哥紅著眼睛哀求。
"不行了?那正好,省得我看著心煩。"
醫生拿著手術同意書站在一旁,神情尷尬:"家屬們,病人情況危急,必須立即簽字..."
我站起身,看著在場的所有人,聲音冰冷得讓人發抖:
"我說了,找你們的寶貝兒子們去簽。120萬現金,5套房子,我一分都沒有,現在卻要我承擔責任?"
"梅子..."躺在病床上的父親艱難地張開嘴。
我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做夢!"
01
我叫孫梅,今年45歲,是家里唯一的女兒。上面有兩個哥哥,孫強和孫剛。
從小到大,我就是家里的"隱形人"。哥哥們要什么有什么,我連件像樣的衣服都穿不上。
小時候過年,爸爸孫建國總是給兩個哥哥買新衣服新鞋子,給我的永遠是大嫂穿剩下的舊衣服。
我記得八歲那年春節,看著哥哥們穿著嶄新的紅色棉襖,我怯生生地問:"爸爸,我的新衣服呢?"
爸爸頭都沒抬:"女孩子穿什么新衣服?能穿暖就行了。"
媽媽在旁邊偷偷抹眼淚,晚上悄悄給我縫了件小棉襖。
可第二天大嫂就不高興了:"媽,您這是偏心啊,憑什么給梅子做新衣服?"
從那以后,媽媽再也不敢給我做新衣服了。
吃飯的時候更明顯。每次有好菜,爸爸都會夾給兩個哥哥:
"強子多吃點,正長身體呢。"
"剛子,這魚你愛吃,多吃點。"
輪到我的時候,他就當沒看見。
有時候我想夾塊肉,他還會瞪我一眼:"女孩子吃那么多肉干什么?"
記得有一次,鄰居家送來了一只燒雞,全家人圍著桌子準備分著吃。
爸爸先給大哥撕了一個雞腿,又給二哥撕了一個翅膀,輪到我的時候,只給了我一小塊雞胸肉。
"為什么我的這么小?"我小聲問道。
爸爸瞪了我一眼:"女孩子少吃點肉,將來不會長胖。"
可我明明還在長身體的年紀,也正是最需要營養的時候。
上學的時候,哥哥們的學費從來不用愁,爸爸總是提前準備好。
我的學費卻要媽媽東拼西湊,有時候還要向鄰居借錢。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學校要收取50塊錢的資料費。其他同學都交了,只有我拖了好幾天。
"媽媽,老師催資料費了。"我怯生生地說。
媽媽看了看爸爸,爸爸正在數錢準備給大哥交中學的學費。
"再等兩天,媽媽想想辦法。"媽媽小聲說。
可是過了一個星期,我還是沒有交上資料費。老師在班上點名批評了我,說我家長不重視教育。
那天我哭著回到家,看到爸爸正在給二哥買新書包。
"爸爸,我需要交資料費。"我鼓起勇氣說。
"又要錢?你們女孩子怎么這么花錢?"
爸爸不耐煩地說,"問你媽要去。"
最后還是媽媽把她攢的雞蛋錢給了我。
有一次我數學考了滿分,興高采烈地拿給爸爸看。
他瞥了一眼就扔在桌上:"考得再好有什么用?女孩子遲早要嫁人。"
可二哥考試及格了,爸爸都會獎勵他十塊錢買零食。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爸爸,為什么二哥考及格有獎勵,我考滿分卻沒有?"
"因為剛子是男孩子,將來要讀書考大學。你一個女孩子,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
那時候我還小,不明白這些話的含義,只是覺得很委屈。
初中的時候,我的成績一直很好,老師經常夸我有讀書的天賦。
可每次回家說起這些,爸爸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老師說我可以考重點高中。"我興奮地報告。
"考什么重點高中?浪費錢。"
爸爸頭都不抬,"女孩子初中畢業就行了,早點出去打工賺錢。"
"可是我想繼續讀書。"
"讀書有什么用?最后還不是要嫁人?我花那么多錢供你讀書,到頭來便宜了別人家。"
聽到這話,我的心涼了半截。
高中三年,我拼命學習,就是想證明給爸爸看,女孩子也可以有出息。
高中畢業那年,我考上了師范學院。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高興得像個孩子,跑回家想要和家人分享這個好消息。
可爸爸看了一眼通知書,直接扔在了桌子上:"讀什么大學?女孩子讀那么多書干嘛?早點嫁人才是正事。"
"爸,我考上大學了,您不高興嗎?"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興什么?大學四年得花多少錢?這錢我還不如給你兩個哥哥買房子呢。"
那時候大哥孫強剛結婚,爸爸已經把家里的老房子給了他們小兩口,還準備在縣城給他們買套新房。
二哥孫剛要創業開餐廳,爸爸東拼西湊給了他二十萬啟動資金。
而我,連幾千塊的學費都要自己想辦法。
"爸,我以后當老師,能賺錢養家的。"我試圖說服他。
"養什么家?你遲早要嫁人,到時候還不是幫別人家養孩子?我的錢可不能白花。"
那天晚上,我和媽媽抱頭痛哭。
"梅子,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哭得眼睛都腫了,"都是媽媽沒用,保護不了你。"
最后還是媽媽偷偷賣了她陪嫁的金鐲子和金戒指,才湊夠了我的學費。
那天晚上,媽媽偷偷塞給我一千塊錢,紅著眼睛說:"梅子,媽媽就這么多了,你在學校省著點花。"
我抱著媽媽哭了很久。從那一刻起,我就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讓爸爸刮目相看。
02
大學四年,我靠著助學貸款和勤工儉學熬了過來。每次寒暑假回家,看到大哥二哥吃香喝辣,我心里都特別不是滋味。
大哥結婚后就沒出去工作過,在家里開了個小賣部,生意一般,但爸爸每個月都會給他補貼一千塊。
"強子要養家,開銷大,我這個當爸的不幫一把怎么行?"爸爸理直氣壯地說。
可我在大學里連生活費都不夠,給家里打電話要錢的時候,爸爸總是推三阻四:"你媽沒錢,問你嫂子借點吧。"
大嫂每次都是一副施舍的樣子:"梅子啊,家里也不寬裕,你看能不能少要點?"
有一次我實在沒辦法了,開口向爸爸要三百塊錢買教材。
他皺著眉頭說:"怎么又要錢?女孩子花錢怎么這么厲害?"
可轉頭二哥要一千塊錢買衣服,他二話不說就給了。
"爸,為什么二哥要錢您就給,我要錢您就推三阻四?"我忍不住問。
"因為剛子是男人,將來要養家糊口。你一個女孩子,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大學期間有一次生病發燒,我在宿舍躺了三天,給家里打電話說想回家休息幾天。
"回家干什么?學校不是有醫務室嗎?"
爸爸不耐煩地說,"別總是找借口回家,好好讀你的書。"
可是大哥有一次感冒,爸爸立馬開車去縣城接他回家,還買了一大堆營養品給他補身體。
二哥更過分。他的餐廳生意不好,經常虧損,爸爸三天兩頭往里貼錢。短短兩年時間,爸爸就給他貼了快五十萬。
"爸,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我忍不住提醒。
"你懂什么?"
爸爸瞪了我一眼,"剛子是男人,要成家立業,我不幫他誰幫他?"
"那我呢?我也是您的孩子啊。"
"你是女兒,遲早要嫁人。我花錢培養你,到頭來便宜了別人家,我又不傻。"
這句話像一把刀,深深地刺在我心里。
畢業后我在縣城小學當老師,工資不高,每個月兩千多塊。
可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向家里要過一分錢,全憑自己的能力生活。
相反,大哥和二哥經常向爸爸伸手要錢。
大哥要裝修房子,爸爸給了十萬;二哥要買車,爸爸又給了八萬。
他們要錢的時候,爸爸從來不皺一下眉頭。
有一次我看到大哥又在向爸爸要錢,忍不住說:"大哥,你都三十多歲了,還總是向爸爸要錢,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我怎么了?我是兒子,爸爸給我錢天經地義。"
大哥理直氣壯地說,"你一個女兒,管得著嗎?"
"就是啊,梅子,你現在工作了,應該往家里拿錢才對。"
爸爸也跟著說,"你看人家小王,每個月都給父母五百塊。"
我聽了更加憤怒:"我工資才兩千多,還要還助學貸款,哪有錢給家里?再說,我從來沒有從家里拿過錢,為什么要給家里錢?"
"因為你是女兒,贍養父母是義務!"
"那繼承財產也是權利,為什么我就沒有?"
"女兒哪有繼承權?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我徹底無語了。
可我結婚的時候,爸爸連彩禮錢都沒給過,更別說陪嫁了。
"梅子,你看你爸爸年紀大了,也沒什么積蓄,這彩禮錢..."媽媽欲言又止。
我知道不是爸爸沒錢,是他不愿意給。就在前一個月,二哥要結婚,爸爸還給了他十萬塊錢辦婚禮。
婚禮那天,我穿著從同學那里借來的婚紗,看著簡陋的婚禮現場,心里五味雜陳。
大哥和二哥的婚禮都是大辦特辦,爸爸花了好幾萬。
輪到我的時候,他卻說:"女兒的婚禮簡單點就行了,花那么多錢干什么?"
更讓我寒心的是,爸爸還嫌棄我老公家條件不好。
"就這樣的人家,也配娶我們孫家的女兒?梅子,你眼光怎么這么差?"
我老公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老實本分,對我很好。可在爸爸眼里,他就是配不上我。
"爸,人家對我好就行了。"我試圖為老公辯護。
"對你好有什么用?能給你買房子嗎?能讓你過上好日子嗎?"
爸爸一臉不屑,"你看你大嫂,人家娘家多有錢,嫁過來帶了二十萬陪嫁。你呢?不僅沒陪嫁,還要我們貼錢。"
那一刻,我真的覺得自己是個負擔。
03
結婚后的日子更不好過。爸爸一直住在大哥家,每次我回娘家,他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
按理說,贍養老人是每個子女的義務,可他從來沒要求過我和老公出錢出力,仿佛我們不存在一樣。
有一次媽媽生病住院,我和老公趕緊趕過去照顧。
可爸爸看到我們就說:"你們來干什么?有你們兩個哥哥就夠了。"
"爸,媽媽生病了,我們當然要來照顧。"我不解。
"你現在是別人家的人了,少管我們家的事。"
大嫂在旁邊添油加醋:"就是啊,梅子,你現在姓什么?還惦記著娘家干什么?"
那次媽媽住院花了三萬多,我主動出了一萬塊,可爸爸卻說:"誰要你的錢?我們自己能解決。"
可轉頭他就跟大哥說:"強子,這次你媽住院的錢就算了,當是我給你們的。"
同樣是他的孩子,待遇卻天差地別。
更讓我氣憤的是,每次過年過節,爸爸都會給兩個哥哥發紅包,少則一千,多則五千。給我的時候,要么沒有,要么就是一兩百塊。
"爸,為什么我的和哥哥們的不一樣?"我忍不住問。
"他們是男人,要養家糊口,你一個女人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有一次二哥的餐廳又虧損了,爸爸二話不說拿出十萬塊給他補窟窿。
我在旁邊看著,忍不住說:"爸,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二哥得學會自己承擔責任。"
"你懂什么?"
爸爸轉頭瞪我,"剛子是我兒子,我不幫他誰幫他?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我怎么就是外人了?我也姓孫!"
"你早就不是了!"
二哥也跟著起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現在是別人家的人!"
那天我和他們大吵了一架,最后哭著離開了。
可更讓我心寒的是,之后的幾個月里,沒有任何人給我打過電話道歉或者解釋。仿佛我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04
真正讓我徹底死心的,是去年春節發生的事情。
我帶著兒子回娘家拜年,剛進門就聽到爸爸在和大哥商量房產的事情。
"強子,我年紀大了,總得把這些事情安排好。"
爸爸拿著房產證,"東區那套房子現在值八十萬,過戶給你。南街的兩套商鋪值一百二十萬,等剛子結婚了就給他。還有西城和北苑那兩套房子,一套你們兄弟倆一人一套。"
我在門口聽得清清楚楚,心里像被人扎了一刀。
"爸,那中心區那套呢?"大哥問。
"那套留著,以后賣了錢給你們兄弟倆分。"
我實在忍不住了,推門進去:"爸,那我呢?"
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我。
爸爸頭都沒抬:"你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有份?"
"憑什么?同樣是您的孩子,憑什么我就沒有份?"我的聲音都在顫抖。
"就憑你是女兒!"
爸爸終于抬起頭,眼神冰冷,"從小到大,我孫建國的家產就沒女兒的份,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大嫂在旁邊陰陽怪氣地說:"就是啊,二妹,你現在是別人家的人了,怎么還惦記著娘家的東西?真是丟人。"
"什么老祖宗的規矩?這都什么年代了?"
我徹底爆發了,"五套房子,120萬現金存款,我一分都沒有?"
"沒錯,就是一分都沒有!"
二哥也站了起來,"小妹,你別不知足了。爸爸把你養這么大,供你上大學,還不夠嗎?"
"供我上大學?"
我氣得發抖,"那學費是媽媽賣金鐲子給我交的!您們誰給過我一分錢?"
"那又怎么樣?"
爸爸拍桌子站了起來,"女兒本來就沒有繼承權!你愛咋咋地!"
我老公在旁邊拉了拉我的衣角,小聲說:"算了,我們走吧。"
可我真的咽不下這口氣。
"好,既然我沒有繼承權,那我也沒有贍養義務!"
我指著爸爸,"以后您別指望我管您!"
"你敢!"
爸爸指著我的鼻子,"我養你這么大,你敢不養我?"
"養我?您什么時候養過我?從小到大,我在這個家里得到過什么?"
房間里一片死寂。
最后還是媽媽站出來打圓場:"行了行了,大過年的,說這些干什么?"
可我已經徹底心灰意冷了。
"媽,您別勸我了。"
我看著媽媽,"這些年您看得還不夠清楚嗎?在他心里,我們母女倆算什么?"
說完這句話,我拉著老公和兒子就要離開。
"孫梅!"
爸爸在身后大吼,"你今天走出這個門,以后就別回來了!"
我頭也不回地說:"不回就不回!反正我也不是這個家的人!"
那天我哭著離開了娘家,發誓再也不會踏進這個門。
可我沒想到,三年后我竟然又回到了這里。
05
那天下午,我正在學校批改作業,大哥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小妹,爸爸住院了,情況很嚴重,你快過來吧!"他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我手中的筆停了下來:"怎么回事?"
"突發心梗,現在在重癥監護室。醫生說..."
大哥的聲音都在顫抖,"說可能挺不過今晚了。"
雖然我們鬧得很僵,但聽到這個消息,我心里還是一緊。
我請了假,匆匆趕到醫院。
在重癥監護室外的走廊里,大哥和二哥坐在椅子上,臉色都很難看。二嫂也在,正在抹眼淚。
"小妹,你來了。"大哥站起來,眼睛紅腫。
"爸爸怎么樣了?"
"還在搶救。"
二哥也站了起來,"醫生說情況不太好,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我們在走廊里坐了一整夜。期間醫生出來過幾次,每次都是搖頭,說病人情況危急。
第二天上午,醫生終于出來宣布:"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需要進一步手術治療。"
聽到這話,我們都松了一口氣。
爸爸被轉到了普通病房,我透過玻璃窗看著病床上的老人。
他瘦得只剩皮包骨頭,臉色蠟黃,插著各種管子,完全沒有了當年的威嚴。
說不心軟是假的,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
大哥紅著眼睛拉住我:"小妹,你說話爸爸最聽,你去勸勸他,讓他積極配合治療。"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可當我走進病房,爸爸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來干什么?我還沒死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爸,醫生說您需要做手術。"
"手術?"
他冷笑一聲,"那得花多少錢?你出嗎?"
我一時語塞。
"出不起就別在這里假惺惺的!"
他轉過頭去,"讓強子和剛子來就行了,用不著你。"
那一刻,我心里剛剛升起的一點愧疚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算是在這種時候,他還是這個態度。
06
第二天,大哥和二哥都來了醫院。他們商量著手術費用的事情,總共需要三十萬。
"我這邊能出十五萬。"大哥說。
"我也是十五萬。"二哥點頭。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我。
"小妹,你看..."大哥欲言又止。
我明白他們的意思。雖然爸爸嘴上說用不著我,可真到了要花錢的時候,他們還是想起了我這個女兒。
"我沒錢。"我直接拒絕了。
"小妹,怎么能這樣說話?"
二哥有些不高興,"再怎么說他也是你親爸啊!"
"親爸?"
我冷笑,"他什么時候把我當過親女兒?分家產的時候怎么不說我是他的女兒?"
"小妹,你這話就不對了。"
大哥試圖勸和,"家產的事以后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救爸爸的命。"
"以后再說?"
我站了起來,"大哥,你覺得以后會有變化嗎?他會突然良心發現,把我當女兒看待嗎?"
"小妹,你別這么說。爸爸年紀大了,思想觀念比較傳統..."
"傳統?"
我打斷了大哥的話,"那按照傳統,女兒也要盡孝道啊?可是他從來沒把我當女兒,現在卻要我盡女兒的義務?"
二哥不耐煩了:"孫梅,你到底什么意思?就是不想出錢是吧?"
"不是不想出錢,是沒有義務出錢。"
我寸步不讓,"既然我沒有繼承權,那我也沒有贍養義務。這是公平的。"
"你這個女人怎么這么冷血?"
二嫂也來了,指著我的鼻子罵,"那是你親爸,你就忍心看著他死?"
"冷血?"
我被氣笑了,"那這些年你們對我冷血了嗎?"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
就在這時候,律師來了。
律師拿出一份文件,神情嚴肅地說:"孫先生在入院前找我立了遺囑,現在需要在場的家屬見證。"
我們三兄妹圍在一起,聽著律師念遺囑的內容。
"現立遺囑人孫建國,將名下財產分配如下:現金存款120萬元,全部留給長子孫強;東區、南街、西城、北苑、中心五套房產,全部留給次子孫剛;其他物品由兩個兒子平分。"
念完之后,律師看向我們:"還有什么疑問嗎?"
大哥和二哥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
我卻站了起來,聲音顫抖著問:"那我呢?孫梅的名字在哪里?"
律師翻了翻文件:"遺囑中沒有提到孫梅女士。"
那一刻,我感覺天旋地轉。
雖然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當它真正擺在眼前的時候,我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120萬現金,5套房子,在這個小縣城足足價值上千萬的家產,竟然沒有我一分一毫。
"小妹,你別激動..."大哥想要安慰我。
"激動?"
我冷笑著搖頭,"我為什么要激動?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
就在這時,醫生急匆匆地跑過來:"病人情況突然惡化,需要立即進行緊急手術,請家屬馬上簽字!"
律師顫抖著手拿出醫療同意書,看向我:"孫女士,您是長女,法律上..."
我打斷了他的話,看向大哥和二哥。
"找你們的寶貝兒子們去簽吧,我一個女兒,可簽不起這個字。"
兩個哥哥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而我轉身就要離開醫院。
"小妹!"
大哥追了上來,"你這是要看著爸爸死嗎?"
我停下腳步,緩緩轉身。眼淚不知什么時候模糊了我的雙眼,但我的聲音卻異常堅定:
"我簽了字,萬一手術失敗,責任誰來承擔?萬一他活過來了,我還是那個一無所有的女兒。既然他的遺囑里沒有我,那他的生死也與我無關。"
說完這句話,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醫院。
身后傳來大哥撕心裂肺的呼喊聲,可我的心卻前所未有的平靜...
07
我沒有回家,而是一個人走在縣城的大街上。
夜晚的街燈很亮,照得我的影子很長。
我想起了小時候,每次放學回家,都能看到大哥和二哥在院子里玩耍,而我只能在廚房幫媽媽洗菜做飯。
那時候媽媽總是說:"梅子,你是女孩子,要學會做家務,將來嫁人了才不會被婆家嫌棄。"
可她不知道,我其實更想和哥哥們一起玩,更想像他們一樣得到爸爸的關愛。
手機響了,是老公打來的。
"梅子,你在哪里?強哥給我打電話了,說你..."
"我知道。"
我打斷了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得太絕了?"
老公沉默了一會兒:"我支持你的決定。這些年你為了這個家受了多少委屈,我都看在眼里。"
聽到這句話,我終于忍不住哭了。
08
第二天一早,我正準備去上班,大哥就堵在了我家門口...
他的眼睛紅腫,明顯一夜沒睡。
"小妹,我求求你了,去醫院簽個字吧。爸爸的情況真的很危急,醫生說再不手術就來不及了。"
我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
"大哥,你覺得這樣公平嗎?他要死的時候想起我是女兒,分家產的時候就忘了我是他的孩子?"
大哥聽后楞了片刻,隨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哽咽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