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人物均為化名，部分細節經過藝術加工。

"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病床上的母親瞪著父親，即使虛弱得說話都費勁，眼中依然有火。

父親從破舊的工具包里掏出一個發黃的牛皮紙袋，"王秀蘭，45年了。"

"老李，你想干什么？"母親的聲音顫抖起來。

父親面無表情地打開紙袋，抽出一張泛黃的檢驗報告。

"該說清楚了。"

01

2015年9月，秋風剛起的時候，我接到父親的電話。電話里他的聲音比平常更加沙啞："大明，你媽病了，很嚴重。"

放下電話我就往縣城趕。車在山路上顛簸，我腦子里翻涌著這些年家里的情況。說實話，我對母親的病并不意外。這個女人折騰了一輩子，該生病了。

到醫院的時候，母親正在做檢查。父親一個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佝僂著背，看上去老了十歲。我在他身邊坐下，他遞給我一根煙。

"醫生怎么說？"我問。

父親深深吸了一口煙，"胃癌，晚期。"

我愣了一下。雖然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震驚了。胃癌晚期意味著什么，我們都清楚。

"能治嗎？"

"醫生說最多半年。"父親的聲音很輕，像是怕被人聽到。

母親從檢查室出來的時候，臉色蠟黃，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看到我，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大明回來了。"

我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辦住院手續的時候，我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些年母親和那個張大偉的事情，在縣城里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但現在母親生病了，張大偉卻不見蹤影。

倒是父親，跑前跑后，比親兒子還上心。

"爸，張叔叔怎么不來看看？"我試探著問。

父親的動作停了一下，"他退休了，身體也不好。"

這話說得很平靜，但我能感覺到他眼中閃過的那絲復雜情緒。

病房里只有兩張床，另一張床的病人是個老太太，兒女輪流照顧。我們這邊，就只有父親和我。母親躺在床上，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醒著的時候，也不怎么說話。

第二天，我去繳費的時候遇到了張大偉。他比父親小三歲，但看起來老得多。頭發全白了，臉上皺紋很深。看到我，他明顯有些尷尬。

"大明啊，你媽的病...我聽說了。"他猶豫著說。

"嗯。"我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如果需要幫忙..."

"不用了，我爸在照顧。"我打斷了他。

張大偉點點頭，匆匆離開了。從他的背影能看出來，他想來看母親，但又不敢。

回到病房，我看到父親在給母親喂粥。母親的脾氣很大，說粥太燙了，父親就一勺一勺地吹涼。

說沒味道，父親就去買榨菜。母親累了要休息，父親立刻收拾東西，動作輕得連腳步聲都聽不到。

看著這一幕，我心里五味雜陳。這個女人背叛了我爸45年，現在病了，我爸卻還是這樣照顧她。

"爸，你何苦呢？"晚上只有我們父子倆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問。

父親正在整理母親的藥品，聽到我的話，手停了一下。

"她是你媽。"

"可是她..."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父親打斷我，"但是大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什么意思？"

這話說得我心里發毛。父親從來不是個賣關子的人，但這次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藏著什么重大的秘密。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觀察父親的反應。他對母親的照顧細致入微，但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交流。

母親清醒的時候，總是盯著天花板發呆。有時候她會突然問父親："老李，你恨我嗎？"

父親總是搖頭："都這么多年了，還說這些干什么？"

"如果重新來過，你還會娶我嗎？"

這種問題父親從來不正面回答，要么沉默，要么轉移話題。

但我注意到一個細節。每當母親問這些問題的時候，父親都會下意識地摸摸口袋里的什么東西。那里鼓鼓的，像是裝著什么重要的文件。

02

住院的第二周，母親的病情明顯惡化了。她開始頻繁嘔吐，吃什么吐什么。醫生說這是胃癌晚期的典型癥狀，建議做化療，但效果可能不大。

"做不做？"醫生問我們。

母親虛弱地搖頭："不做了，受那個罪干什么？"

父親卻堅持要做："試試看，萬一有效果呢？"

"老李，你別折騰了。"母親看著父親，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柔軟，"我知道自己的身體。"

"聽醫生的，化療能延長生命。"父親的語氣很堅決。

母親苦笑："延長生命？你是想讓我多受幾個月的罪？"

"我是想讓你多活幾個月。"父親直視著母親的眼睛，"哪怕是一天也好。"

這話說得母親愣住了。她盯著父親看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

化療的副作用很大。母親本來就沒剩多少頭發，現在全掉光了。她對著鏡子看自己的光頭，突然哭了起來。

"丑死了，真丑。"她一邊哭一邊說。

父親去給她買了一頂假發。是那種很便宜的化纖假發，但父親很認真地幫她戴上，還仔細地整理發型。

"好看。"父親說，"和年輕時候一樣好看。"

母親破涕為笑："你就會哄人。"

看著這一幕，我忽然想起小時候的一些片段。那時候父母還沒有分房睡，家里的氣氛也沒有這么壓抑。母親會在鏡子前化妝，父親會在一旁看著，偶爾夸她幾句。

但那是什么時候的事了？1980年代初期吧。自從母親和張大偉的事情爆發之后，這樣的場景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爸。"那天晚上我又試圖和父親談話，"你為什么不離婚？"

父親正在削蘋果給母親吃。聽到我的問題，他的刀停了一下。

"你真想知道？"

"想。"

父親放下刀，從口袋里掏出那個我一直很好奇的東西。是一個很小的牛皮紙袋，看起來很舊了，邊角都有些破損。

"等你媽走了，我把這個給你看。"

"這是什么？"

"一個秘密。"父親把紙袋重新放回口袋，"一個我保守了45年的秘密。"

我心里的好奇心被徹底勾起來了。這個紙袋里到底裝著什么？為什么父親要等母親去世才給我看？

第二天，我試圖從別的角度了解情況。我去找了張大偉。

他住在縣城老城區的一棟老樓里，房子很小，家具很舊。見到我，他明顯很緊張。

"大明，你怎么來了？"

"想和您聊聊我媽的事。"

張大偉的臉色變了："什么事？"

"您和我媽的事，我都知道。"我開門見山，"我想知道，這些年您對我媽是什么感情？"

這個問題讓張大偉沉默了很久。他給我倒了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大明，你媽是個好女人。"他最終說道。

"好女人？"我有些憤怒，"好女人會背叛自己的丈夫？"

"你不懂。"張大偉搖頭，"你媽和你爸的婚姻，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為愛情。"

"那是因為什么？"

"那個年代，大家都是這樣結婚的。媒人介紹，父母之命。你媽嫁給你爸的時候，心里想的是別人。"

這話讓我震驚了。"別人？誰？"

張大偉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后來，她遇到了我。"他繼續說，"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既然相愛，為什么不離婚？"

這個問題讓張大偉更加沉默了。過了很久，他才說："因為你。"

"因為我？"

"你媽舍不得你。她說，她可以對不起你爸，但不能對不起你。"

我聽得云里霧里的。母親舍不得我，所以不離婚？這個邏輯說不通啊。如果她和張大偉離婚了，我還是她的兒子，她完全可以帶著我走。

"張叔叔，您說的話我不太明白。"

張大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有些事情，你應該問你爸。"

從張大偉那里回來，我更加困惑了。他的話透露出一些信息，但又不完整。母親心里想著別人？我是她不離婚的原因？這些話都讓我感到不解。

晚上回到醫院，我發現病房里的氣氛有些奇怪。母親和父親都很安靜，但空氣中似乎彌漫著某種緊張感。

"怎么了？"我問。

"沒什么。"父親簡單地回答。

但母親看我的眼神很奇特，像是想說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大明。"母親突然叫我，"你今天去哪里了？"

"隨便轉轉。"我沒有說實話。

母親點點頭，沒有繼續問。但我感覺她已經猜到了什么。

夜深了，母親睡著了。我和父親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抽煙。

"爸，張叔叔說我媽心里想著別人，這是怎么回事？"

父親猛地抬起頭看著我："他跟你說這個了？"

"嗯。他還說我媽不離婚是因為我。"

父親沉默了很久，最后說："這些事情，等你媽走了我都會告訴你。現在不是時候。"

"為什么不是時候？"

"因為有些真相，會讓人更痛苦。"父親掐滅了煙頭，"你媽現在已經夠痛苦了，不要再讓她承受更多。"

這話說得我心里發毛。什么樣的真相會讓人更痛苦？

03

十月份的時候，母親的病情急劇惡化。她已經基本不能進食了，只能靠輸液維持。醫生說，最多還有一個月時間。

這個消息對我們所有人都是沉重的打擊。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很難接受。

母親自己倒是很平靜。她讓我把她以前的照片都帶來，一張一張地翻看。那些照片記錄了她的一生，從青春年少到白發蒼蒼。

"大明，你看這張。"母親指著一張黑白照片，"這是我18歲時拍的。"

照片里的母親真的很美，大眼睛，高鼻梁，笑得很燦爛。

"媽，您年輕時真漂亮。"

"是吧。"母親笑了，但眼中有淚，"那時候我有個夢想，想去省城工作，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后來呢？"

"后來就嫁給你爸了。"母親的笑容有些苦澀，"那個年代的女孩，都是這樣的命運。"

我翻到一張母親和父親的結婚照。兩個人都很年輕，但表情都很嚴肅，沒有現在結婚照片上那種幸福的笑容。

"媽，您當時愛我爸嗎？"

這個問題讓母親愣住了。她看了一眼在一旁整理藥品的父親，很久才回答："愛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那您愛張叔叔嗎？"

母親的臉色變了，她看向父親。父親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但沒有轉身。

"大明，有些話不要亂說。"母親的聲音有些顫抖。

"媽，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母親沉默了。房間里的氣氛變得很緊張。

過了很久，母親才開口："大明，你爸是個好人。"

"我知道。"

"你要對他好。"

"我會的。"

"還有..."母親猶豫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一些事情，不要怪任何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這話說得很莫名其妙，但我能感覺到母親想表達的東西很重要。

"媽，您想說什么？"

母親看了一眼父親，搖了搖頭："算了，等你長大了自然會明白。"

"我都40多歲了，還不算長大？"

"有些長大，和年齡無關。"母親閉上了眼睛，"和經歷有關。"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我還是個小孩子，母親年輕漂亮，父親年輕英俊，我們一家三口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但夢里還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感覺他很重要。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病房里很安靜，母親和父親都睡著了。我起身去上廁所，經過父親身邊的時候，發現他并沒有睡著，正在看著天花板發呆。

"爸，您也睡不著？"

父親轉過頭看著我："大明，你說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很突然，我想了想："愛和被愛吧。"

父親點點頭："那如果愛和責任發生沖突，你會選擇什么？"

"這要看具體情況吧。"

"如果是你媽的情況呢？"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母親的情況很復雜，她選擇了愛情，但又沒有放棄責任。她背叛了父親，但又沒有離開這個家。

"爸，我不知道。"

父親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

"您想出答案了嗎？"

"沒有。"父親搖頭，"可能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標準答案。"

第二天，張大偉來了。這是母親住院以來，他第一次來探望。

他帶了一束花，很普通的菊花。母親看到他，眼中閃過復雜的光芒。

"來了。"她簡單地說。

"嗯。"張大偉也很簡單地回應。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很少，但我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有很多話想說，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父親很自然地出去了，說是去買午飯。我也跟著出去了，留下母親和張大偉兩個人。

在醫院樓下，我問父親："您不介意嗎？"

"介意什么？"

"讓他們單獨在一起。"

父親苦笑："大明，到這種時候了，還有什么好介意的？"

"可是..."

"他們相愛了45年，但從來沒有機會好好說說話。"父親點了根煙，"現在機會不多了，就讓他們說吧。"

我震驚于父親的大度。這個男人真的讓我看不懂。

一個小時后，我們回到病房。張大偉眼眶紅紅的，明顯哭過。母親也是，但臉色比之前好了一些。

"我走了。"張大偉對母親說。

"嗯。"母親點頭，"保重身體。"

張大偉看了一眼父親，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母親目送他離開，直到聽不見腳步聲才收回目光。

"老李。"她叫父親。

"嗯？"

"謝謝你。"

父親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04

十一月初的時候，醫生通知我們準備后事。母親的各項指標都在惡化，隨時可能走。

那幾天母親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清醒的時候，她會和我們說一些話，大多是一些囑咐和回憶。

"大明，媽媽對不起你。"有一次她突然這樣說。

"媽，您別這樣說。"

"我沒有給你一個完整的家。"母親的眼中有淚，"如果我當年的選擇不同，你可能會更幸福。"

"媽，我很幸福。"

"真的嗎？"

"真的。"

母親笑了，但笑容很勉強。

11月8日的晚上，母親突然清醒了。她的精神比這些天都要好，說話也有力氣了。

"老李，大明，你們都過來。"她叫我們。

我們坐在她的床邊。

"我可能撐不了多久了。"母親說得很平靜，"有些話，我想說出來。"

父親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王秀蘭，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不，我必須說。"母親的語氣很堅決，"這些話我憋了45年了。"

房間里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大明，你一直想知道我和你爸為什么不離婚，對吧？"

我點頭。

"其實答案很簡單，也很復雜。"母親看著天花板，"簡單是因為，我們都愛你。復雜是因為..."

她停頓了一下，看向父親。

"老李，你說吧。"

父親搖頭："不用說了，都過去了。"

"必須說。"母親的聲音有些激動，"如果現在不說，我死了你也不會說。但大明有權利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我急忙問。

母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關于你身世的真相。"

這話像一個炸雷，讓我瞬間懵了。

"我的身世？"

"大明，你..."母親的聲音開始顫抖，"你可能不是..."

"夠了！"父親突然大聲打斷了母親的話，"王秀蘭，你要是再說下去，我就走！"

母親看著父親，眼中有復雜的情感。兩個人對視了很久，最后母親閉上了眼睛。

但這幾句話已經足夠讓我震驚了。關于我身世的真相？我可能不是什么？

那天晚上我徹夜未眠。母親的話在我腦海里反復回響。她想說我可能不是什么？不是父親的兒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為什么張大偉說母親不離婚是因為我？為什么父親對母親的背叛這么寬容？為什么他們之間總是有說不清的糾結？

第二天，我想繼續追問這個話題，但母親的狀態明顯不好了。她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偶爾醒來也很虛弱。

醫生說，可能就是這幾天了。

11月10日，母親陷入了深度昏迷。醫生說這是臨終前的癥狀，讓我們做好心理準備。

那天晚上，我和父親輪流守夜。大概是凌晨三點的時候，母親突然睜開了眼睛。

"老李...老李..."她虛弱地叫著。

父親立刻醒了，走到床邊："我在，我在。"

"我...我對不起你..."母親的聲音很小，"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

"別說這些了。"父親握住她的手，"都過去了。"

"如果...如果有下輩子..."母親看著父親，"我一定好好愛你..."

父親的眼中有淚："會的，會有下輩子的。"

"還有大明...我的大明..."母親轉向我，"媽媽愛你...永遠愛你..."

"媽，我也愛您。"我握住她另一只手。

"你們...要相依為命...互相照顧..."

"會的，媽。"

"老李...那個東西...給大明看吧...他有權利知道..."

說完這句話，母親就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醒來。

就在醫生宣布母親去世的那個深夜，父親做了一個讓我徹底震驚的舉動。

他從那個我一直好奇的破舊工具包里，拿出了那個發黃的牛皮紙袋。

"爸，這是什么？"

父親的手在顫抖，他看著我，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復雜情感："大明，你媽說得對，你有權利知道真相。"

他慢慢打開紙袋，里面有幾張泛黃的紙張。最上面的那張，我看到了幾個讓我心臟停止跳動的字：

"親子鑒定報告"

"這是1974年，你一歲的時候，我偷偷做的。"父親的聲音在顫抖，"那時候你媽剛開始和張大偉來往，我懷疑..."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親子鑒定？1974年？那個年代怎么可能有親子鑒定？

"爸，您在說什么？"

父親看著報告，眼中閃過痛苦的光芒："45年了，我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這個秘密。包括你媽，她到死都不知道我做過這個檢查。"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結果...結果是什么？"

父親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著我，眼中有淚："大明，無論結果是什么，你都是我的兒子。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爸！您說啊！到底是什么結果？"

父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終于說出了那個改變一切的答案...

05

父親顫抖著手把那張泛黃的鑒定報告遞給我。我的心臟跳得如此劇烈，仿佛要跳出胸膛。

當我看到報告上的結論時，整個人都愣住了："血型檢驗及遺傳標記分析結果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