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就是個賠錢貨，還想跟你弟弟搶資源？"

母親一把抓起我準備了半年的藝考作品，當著全家人的面撕成碎片。

"媽，求求您別這樣！"

方微跪在地上拼命收拾著畫紙碎片，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

母親冷笑："20萬！有人愿意娶你這個賠錢貨，你就偷著樂吧！"

"什么20萬？您要把我賣掉？還是……植物人？"

方微絕望地以為自己這輩子完了。

可沒想到的是，那個躺了兩年的植物人竟然開口說話了。

01

高考前六個月，方微剛從學校回來，書包里裝著美術老師剛剛點評過的素描作品。

老師說她的線條越來越有靈性，如果再努力幾個月，考上最好的美術學院應該沒問題。

方微心里美滋滋的，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然而，推開家門的那一刻。

客廳里升騰著一股焦糊味，母親正站在陽臺上，手里拿著打火機，腳邊堆著她那些被撕成碎片的畫作。

那些她熬夜畫出來的素描、水彩，那些準備用來藝考的作品，此刻都變成了灰燼。

"媽，你在干什么！"

方微沖過去想要搶救剩下的畫作，卻被母親一把推開。

"干什么？我在清理這些廢品！"母親的聲音尖銳刺耳，"畫這些破玩意兒有什么用？能當飯吃還是能賺錢？你一個女孩子，早點嫁人才是正道！"

方微跪在地上拼命收拾著畫紙的碎片，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這些畫，是她從初中開始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心血，每一幅都是她對未來的憧憬。

"你知不知道老師說我有天賦，說我可以考上好學校？"

方微的聲音帶著顫抖，既憤怒又絕望。

母親冷笑一聲："天賦？你有什么天賦？別忘了你是誰養大的！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到這么大，不是為了讓你去搞這些沒用的東西。你弟弟明年也要高考了，家里的錢都要給他補課，哪里還有閑錢供你去上什么學？"

說到這里，母親的表情變得更加兇狠："再說了，你老想著往外跑，是不是嫌棄這個家？是不是覺得自己比別人高貴？告訴你，你就是個賠錢貨，從小到大花了家里多少錢，現在該你回報的時候了！"

方微聽著這些話，心如刀絞。

她從來沒有嫌棄過這個家，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她只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為自己爭取一個更好的未來。

可是現在，連這一點微薄的希望也被剝奪了。

父親這時候從房間里出來，看到滿地的畫紙碎片，臉上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就被無奈取代。

"微微，別哭了，"父親蹲下來輕撫她的肩膀，"算了吧。"

"算了？"方微抬起頭看著父親，眼中滿是失望，"爸，我想現在就去考美術學院。這是我的夢想。"

父親嘆了口氣，看了看站在一旁雙手叉腰的母親，最終還是低下了頭："微微，聽你媽的話吧。咱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你弟弟的學習更重要。"

方微這才明白，在這個家里，她永遠都是可以被犧牲的那一個，她的夢想在他們眼中一文不值。

接下來的幾天，方微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在學校里，美術老師問她作品準備得怎么樣了，她只能低著頭說出了實情。

老師震驚之余，更多的是憤怒和心疼。

"這簡直是暴殄天物！"老師氣得直拍桌子，"微微，你的天賦我教書這么多年見過的最好的之一，絕不能就這樣被埋沒了！"

可是天賦又怎樣？

沒有家人的支持，沒有經濟來源，她連報名費都拿不出來，更別提去外地考試的路費和住宿費了。

就在方微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美術老師來家里了！

方微悄悄走到門邊，只聽老師壓低聲音對她說："微微，我找到了一個特殊的機會。市里有個藝術基金會，專門資助有天賦但家境困難的學生。如果能通過他們的審核，不僅可以直接保送進省藝術學院，還能獲得全額獎學金。"

方微的心怦怦直跳。

她知道這個機會她必須抓住。

02

母親正在廚房忙活，看到老師臉上立刻堆起假笑。

"李老師您好，快請坐。"

母親客套地招呼著。

老師開門見山："我今天來是想和您商量一下方微的事情。這孩子的繪畫天賦真的很難得，如果錯過了藝考，實在太可惜了。"

母親臉上的笑容立刻收斂了幾分："老師，您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么天賦不天賦的，還不是得看家里的條件。我們家供不起她學這些沒用的東西。"

"您別誤會，我不是來讓您花錢的。市里新成立了一個藝術基金會，專門資助有天賦的貧困學生。如果方微能通過審核，不僅學費全免，每年還有生活補助。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方微在房間里聽得心跳加速。

可母親的臉色馬上變了："什么基金會？天上還能掉餡餅？老師，您別被人騙了。再說了，我家方微已經有安排了，用不著您操心。"

"什么安排？"

老師愣了一下。

"嫁人啊。"母親冷笑道，"女孩子家家的，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還不如早點找個好人家嫁了，也能給家里減輕負擔。"

老師聽到這話，臉都氣紅了："她還不到十八歲！正是學習的好年紀，怎么能這樣耽誤孩子的前途？"

"前途？"母親的聲音越來越尖銳，"老師，您說話真好聽。可您知道培養一個藝術生要花多少錢嗎？您知道我們家還有個兒子也要上大學嗎？錢都花在她身上，我兒子怎么辦？"

老師試圖解釋："可是基金會會承擔所有費用，您不用花一分錢……"

"不用花錢？"母親打斷了他，"那她去了大城市，眼界高了，還會回來孝敬我們嗎？還會管她弟弟的死活嗎？我看您這些當老師的，就知道站著說話不腰疼！"

這時候，鄰居們也聽到了動靜，在門口探頭探腦。

母親一看有了觀眾，聲音更大了："你們這些窮教書的，成天給孩子們灌輸什么理想啊、夢想啊，到頭來還不是得我們做父母的收拾爛攤子？我家方微馬上就要嫁人了，沒時間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鄰居還在門口附和道："就是啊，女孩子嫁個好人家比什么都強。讀書讀得再好，最后還不是得相夫教子？"

老師被這陣勢搞得有些慌亂："方微這孩子的天賦，我教書三十年都沒見過幾個，如果就這樣被埋沒了，我這個當老師的良心上過不去啊！"

"喲，老師您這是干什么？您說再多也沒用，我已經決定了。"

"老師，我勸您還是少管閑事，安心教您的書就行了。方微的事，我們家自己會處理。"

老師走后，母親把方微的畫筆、顏料全部藏了起來，每天給她安排做不完的家務活：洗衣服、拖地、買菜、做飯，從早忙到晚。

"既然要嫁人了，就得學會當媳婦的樣子。"母親理直氣壯地說，"天天想著畫畫有什么用？還不如多學學怎么伺候人。"

方微的雙手被家務活磨得粗糙，連握筆都不如以前靈活了。

父親的沉默，母親的惡毒，弟弟的理所當然，所有人都在告訴她：你的夢想不重要，你的感受不重要，你只是這個家的工具。

現實卻越來越沉重，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03

一天晚上，一個穿著花花綠綠衣服的中年婦女來到了家里。

方微一眼就認出這是村里專門給人說媒的。

"李大姐，事情都談妥了。"媒婆壓低聲音對母親說，"對方家里很滿意，20萬彩禮，一分不少。只是得盡快辦事，他們怕夜長夢多。"

方微隱約感覺到這個"對方"就是自己。

母親得意地點點頭："放心吧，我家微微從小就聽話，不會鬧騰的。再說了，嫁過去也是享福，那家人有錢著呢。"

"就是那個男人的情況特殊……"

媒婆欲言又止。

"特殊就特殊，反正20萬到手，其他的我不管。"母親擺擺手，"男人嘛，只要有錢就行，其他都是小事。"

方微再也忍不住了，沖出房間質問道："媽，你們在說什么？什么20萬？"

母親看到女兒出現："微微，來得正好。媽給你找了個好人家，對方條件很不錯，20萬彩禮呢！"

"我不嫁！"方微斷然拒絕，"我還要上學，我還要考藝術學院！"

母親冷笑一聲："考什么藝術學院？你以為我養你18年是白養的？現在該你回報家里的時候了！"

媒婆在旁邊添油加醋："微微啊，你不知道你有多幸運。對方家里有錢有勢，雖然男人出了點意外變成了植物人，但人家愿意給20萬彩禮娶你，這說明多看重你啊！"

"植物人？"方微感覺天旋地轉，"你們要我嫁給一個植物人？"

"怎么了？植物人怎么了？"母親理直氣壯地說，"你嫁過去，輕輕松松就能拿到20萬，我對你夠仁慈了吧？要是嫁給別的男人，還得伺候公婆，生兒育女，多累啊！"

方微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這是親生母親嗎？怎么能如此冷血地算計她的人生？

"我不同意！絕對不同意！你們沒有權利決定我的人生！"

"沒有權利？"母親的臉色變得猙獰，"我們是你父母，我們沒有權利誰有權利？你吃我的住我的，現在翅膀硬了就想飛？門都沒有！"

方微看出母親是認真的，她真的要把自己賣給一個植物人。

恐懼和絕望涌上心頭，她只有一個念頭：跑。

趁著母親和媒婆還在商量細節，方微悄悄收拾了幾件衣服。

可是她剛走到村口，就被小舅抓住了。

"想跑？沒那么容易！"小舅毫不客氣地把她押回了家。

"爸，求求您救救我！"方微哭著跑到父親面前，"我不想嫁給植物人，我想上大學！"

父親看著女兒淚流滿面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母親立刻瞪了他一眼："你敢多說一句話試試？還要不要過了？兒子還要不要買房了？"

父親最終還是低下了頭，一句話都沒說。

三天后，方微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裙，被送到了縣城里的一棟別墅。

這里就是她的新家。

男方的母親是個看起來很慈祥的老太太，方微能感覺到她眼中的無奈和愧疚。
畢竟，讓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嫁給植物人，誰都知道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微微，委屈你了。"老太太輕撫著方微的手，"帆兒出車禍已經兩年了，你嫁過來，主要就是照顧他，其他的我們不強求。"

方微麻木地點點頭。

她跟著老太太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看到了自己名義上的丈夫。

那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男人，安靜地躺在床上。

他的臉很清瘦，看著是個很陽光的人。

04

在沈家的日子，比方微想象中要平靜一些。

婆婆的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愁容。

"微微，你還年輕，委屈你了。如果實在覺得悶，可以出去走走，或者找點自己喜歡的事做。"

這樣的善意讓方微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至少在這里，她不用每天面對母親那張刻薄的臉，不用聽那些惡毒的話，也不用做沒完沒了的家務活。

她的主要工作就是按時給他翻身，定時為他做康復按摩，陪他說話。

醫生說植物人雖然沒有意識，但可能還能聽到外界的聲音，多跟他交流對恢復有好處。

最讓方微驚喜的是，她終于又有時間畫畫了。

婆婆發現了她偷偷藏起來的幾支鉛筆和一個小畫本，不但沒有阻止，反而主動給她買了新的畫具。

"女孩子有個愛好挺好的，"婆婆溫和地說，"我年輕時也喜歡刺繡，可惜后來忙著帶孩子就放下了。你別像我一樣，有天賦就別浪費了。"

方微眼眶有些熱。

白天照顧植物人的間隙，她會偷偷畫幾筆。

畫畫讓她暫時忘記了現實的殘酷，找回了一絲內心的平靜。

可每天面對著昏迷不醒的丈夫，方微內心的孤獨感越來越強烈。

她還不到十八歲，正是青春年華。

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要過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當整個房子里只剩下她和植物人的時候。

方微坐在床邊，看著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心里的絕望一陣陣涌來。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見我說話，"她哽咽著開口，"但我真的好累，好絕望。"

她越說越激動，聲音越來越大："我才十八歲啊！我還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可是現在，我什么都沒有了。"

她伸出顫抖的手指，在植物人的手心里一遍遍地畫著向日葵的輪廓，那是她從小最喜歡的花，代表著希望和陽光，可現在她的世界里再也沒有陽光了。

"如果你能聽見，能不能給我一個回應？哪怕眨一下眼睛也行。"

可是床上的人依然一動不動。

就在她哭得傷心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話讓她愣住了：

"請問是方微同學嗎？我是省藝術學院的招生辦老師。恭喜你，你的作品《春天的向日葵》獲得了全國青少年繪畫大賽金獎！學院決定破格錄取你，免除一切費用。請問你什么時候方便來學校辦理入學手續？"

方微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好半天才問："你說什么？什么作品？什么金獎？"

"《春天的向日葵》。評委們一致認微這幅作品極具天賦和靈性，在所有參賽作品中脫穎而出。"

方微這才想起來，那是她在學校時畫的一幅水彩畫，當時老師說要拿去參加比賽，事多她就忘了。

沒想到老師真送去參賽了。

電話掛斷后，方微激動得渾身發抖。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可第二天一早，母親就瘋了一樣沖到于家來了。

"方微！你給我出來！"母親在院子里大吼大叫，"你以為嫁出去了我就管不了你了？還想去什么藝術學院？做夢！"

原來，藝術學院也給老師打了電話報喜，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村里。

母親一聽說有學校要錄取方微，立刻就坐不住了。

她沖進房間，一把抓住方微的頭發："還想跑？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說著，她從包里掏出方微的身份證，就要撕掉。

方微拼命地想要搶回來，卻被母親死死按住。

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突然從床上傳來：

"住手……"

05

那一刻，整個房間都安靜了。

母親的手停在半空中。

方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婆婆從樓下匆匆跑上來，看到兒子睜開的眼睛，激動得差點暈過去。

躺了兩年的植物人，竟然真的醒了！

"帆兒！帆兒！"婆婆撲到床邊，眼淚刷刷地往下掉，"你終于醒了！你終于醒了！"

可是，剛剛蘇醒的男人并沒有先看自己的母親，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方微。

他的眼神很特別。

"你就是那個畫向日葵的女孩嗎？"他伸出顫抖的手，"我找了你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