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梅興無

今年是五卅運動爆發100周年。在這場轟轟烈烈的反帝愛國運動中，劉少奇以其卓越的組織、領導才能，豐富的工人運動斗爭經驗，組織和帶領廣大工人群眾向帝國主義者及其幫兇進行了英勇頑強的斗爭，作出了重大貢獻，贏得了廣大工人群眾的尊敬和愛戴，他的不朽功勛彪炳史冊。

組建工會，夯實罷工斗爭的組織基礎

劉少奇是中國工人運動的卓越領導人。他從1922年到1925年春，一直在江西安源從事工人運動，積累了豐富的領導工人運動的經驗。1925年5月上旬，在廣州召開第二次全國勞動大會，成立了中華全國總工會，劉少奇當選為全總執行委員會副委員長。

5月15日，上海內外棉第七廠日本資本家為了鎮壓工人罷工，開槍打死著名工人領袖、共產黨員顧正紅，打傷工人10多人，從而釀成了爆發五卅運動的直接導火線。5月中旬，受中華全國總工會委托，劉少奇、李立三等到中國產業工人密集的上海組建中華全國總工會上海辦事處，負責指導中國北方及長江流域各省的工會工作。這時，青島日商紗廠工人罷工運動遇到了重大困難，劉少奇被中共中央派往青島協調解決。剛到青島，中共中央又電令他即刻返回上海，參與領導上海的工人罷工斗爭。

5月30日上午，上海工人、學生2000多人，手里拿著小旗子，分組在公共租界各馬路散發反帝傳單，進行講演，揭露帝國主義槍殺顧正紅、抓捕學生的罪行。租界當局大肆拘捕愛國學生，僅南京路的老閘捕房就拘捕了100多人。引起了學生和市民的極大憤慨，萬余名憤怒的群眾聚集在老閘捕房門口，高呼“上海是中國人的上海”“打倒帝國主義”“收回外國租界”等口號，并要求立即釋放被捕學生。英國捕頭愛伏生調集巡捕圍堵，公然開槍屠殺手無寸鐵的群眾，打死13人，重傷數十人，逮捕150余人，制造了震驚中外的五卅慘案。

◆“五卅慘案”中被逮捕的愛國青年。

6月1日，上海總工會宣告成立，李立三任上海總工會委員長，劉少奇任總務科主任（相當于秘書長），他們是上海總工會的兩位主要領導人，李側重于對外事務，劉負責內部事務，擔負起領導上海工人運動的重任。上海總工會一成立，就發布總同盟罷工令，號召“上海全埠各業工人，全體一致罷工！報仇雪恥，反抗殘暴殺人的外國強盜！”上海工人積極響應，紛紛舉行罷工。

工人罷工如果沒有工會組織指揮，如同一盤散沙，罷工必然是盲目的、無系統的，且不可持久。因此，劉少奇十分重視工會組織建設。首先抓上海總工會內部機構的組建，設立總務、組織、交際、宣傳、會計5個科，各科設主任1人、副主任2人，后又根據工作需要設立了救濟委員會和碼頭工人委員會，并及時為各科配備了立場堅定、能力強的干部，使總工會真正起到了工人運動總指揮部的作用。

其次是組建工廠工會。當時，上海絕大多數工廠沒有工會組織。總工會向全市罷工的工廠發出通告，呼吁“快快組織工會”，并特別說明“如果眾工友不明白組織工會的辦法，請派人到閘北寶山里二號上海總工會內詢問，上海總工會并可派人幫助組織工會。工會組織好了，就須加入上海總工會，以便一致對外交涉”。

劉少奇安排一批有組織才干的工會干部和上海大學學生分赴各工廠指導組建工會組織，宣講工會的重要性、如何組織工會、工會中各個組織機構的職能與責任等。上海各廠的工會組織得到了迅猛的發展，與日俱增。在上海總工會籌備時，上海僅有工廠工會24個，至7月28日，就迅速發展至117個，擁有會員218459人；至9月18日（總工會被封閉日），工會組織已達128個，擁有會員24萬人，上海絕大多數工廠都建立起了比較嚴密的工會組織。

劉少奇非常重視工會組織的嚴密性和紀律性。6月22日，他在總工會代表大會上指出：“工人罷工，須有良好的組織，如無良好的組織，則一經外來壓迫，即行渙散。”總罷工開始后，又告誡工人群眾：“工會是工人的臺柱子，全體工人要緊緊團結工會周圍。動，大家一起動；停，大家一起停。有領導有組織地向反動勢力作斗爭。”“第一件要緊的就是嚴守秩序，有法外行動弄到官廳來干涉，就要連累大家，連累工會，甚至罷工因此失敗。”

◆劉少奇

為加強對各基層工會的領導，劉少奇決定在高郎橋、引翔港、浦東等6個工廠集中的地區設立總工會的派出機構——辦事處，規定辦事處人選“除由本會（即總工會）派定負責人在該地辦事外，并由每個工會選定三人襄同辦理工會對外一切事宜”。此外，他還將紗廠、印刷、鐵廠這三大行業按條條組織起來，先后成立了紗廠、印刷、鐵廠三個行業總工會。由于建立了這些按條塊和條條組織起來的工會，形成了自上而下健全的工會體系，從而把廣大工人嚴密地組織起來，在總工會的統一指揮下，發揮工人階級在反帝斗爭中的主力軍作用。

到6月中旬，全上海參加罷工的工廠206家，罷工總人數達25萬人，上海30多所大中學校參加罷課的學生5萬多人，公共租界內商界的各行各業都投入了罷市的洪流中，形成了罷工、罷課、罷市的“三罷”斗爭局面。“打倒帝國主義”“廢除不平等條約”的呼聲，震撼著十里洋場，給在滬帝國主義者以迎頭痛擊。全國各地聞風而起，群起響應，從繁華鬧市到許多窮鄉僻壤，反帝火焰勢如燎原，迅猛異常。

一年之后，劉少奇在向第三次勞動大會作《一年來中國職工運動的發展》報告時，生動地描述了當時的情景：“那時我們到上海馬路上一看，只見滿街貼的是反帝國主義的標語、口號、圖畫；處處都有游行的、演講的、募捐的、演戲的。鬧個不休，個個都忙著反帝國主義的工作。此是中國境地之情形。至于在租界內，則大不同了，我們只看見工廠閉了門，商店閉了市，偵探往來，巡捕滿街，機關槍大炮布滿街口，作射擊之狀；此為租界恐怖嚴重之情形。”

把握策略，開展有理有節的斗爭

五卅運動一爆發，劉少奇等上海總工會的領導人就很注意把握斗爭的方向和策略。

在五卅運動中，工人階級從一開始就遇到了同其他各階級的關系問題。站在五卅運動第一線的劉少奇，堅決執行中共中央關于建立反帝聯合戰線的方針，自覺地維護聯合戰線內部的團結。五卅慘案激起了上海各界的強烈反抗情緒，很快就形成罷工、罷課、罷市的局面，反帝浪潮迅速席卷上海。劉少奇等領導人因勢利導，于6月上旬促成上海總工會與全國學聯、上海學聯、各馬路商界總聯合會共同組成上海工商學聯合會，公開領導“三罷”運動。上海工商學聯合會將分散的工商學界力量整合起來，形成反帝聯合戰線，使五卅運動得到更為廣泛的發展。

當時上海的國外勢力主要是英、日、美、法諸國，但這些國家對中國人的態度也存在差異。劉少奇認為不能四面樹敵，應集中力量對付兇狠的英、日帝國主義。為此，上海總工會主張英、日工廠罷工，不主張美、法等國工廠罷工，即使發生罷工事件，總工會亦勸告工人即刻復工。五卅運動后期，隨著罷工斗爭強度逐步收縮，劉少奇又引導工人把斗爭矛頭只對準英帝國主義，因為他們始終強硬，不斷殘殺中華同胞。

◆五卅運動爆發時上海總工會的游行隊伍。

“三罷”斗爭持續半個月之后，一些資本家感到運動曠日持久，經濟損失巨大，滋長了妥協退讓情緒，希望早日結束罷市。被資產階級控制的上海總商會，利用民族資產階級的妥協態度，擅自決定6月21日開市（實際開市26日）。這一妥協行為，使反帝聯合戰線發生分裂，工商學聯合會組織日益渙散；學校放暑假，也影響了青年學生參與罷課，且奉系軍閥加大壓迫力度，致使五卅運動高潮難以持續。中共中央為維護反帝聯合戰線，使反帝愛國運動能堅持下去，同意了民族資產階級有條件開市。

在這種形勢下，引導廣大工人堅持罷工斗爭，成為五卅運動持續下去的關鍵。6月20日，劉少奇主持召開上海總工會代表大會，提出討論事項：總商會將于6月26日開市，工界應持何態度；工人罷工須有良好的工會組織，否則一經外來壓迫，即行渙散，我等應討論如何使工會組織嚴密而堅固。他鼓勵代表不要為商界開市而灰心，希望大家嚴密組織，繼續罷工，堅持斗爭。經過討論，大會最后一致決議：“商界開市與否，工界決不依賴。工界要堅持到底，決不上工，有上工者，大家一致對付之！”同時決定擴大罷工，由楊樹浦、浦東各辦事處及洋務委員會調查未罷工之洋行，分頭勸告，促其罷工。

6月26日，根據劉少奇等人的意見，上海總工會發布“堅持到底”通告，號召廣大工人“不要害怕，不要受商界開市的影響。下定決心，不得工會之命令，不得滿意目的，則頭可斷，不上工”。上海總工會還通過文告、報紙、傳單揭露和批判資產階級的軟弱動搖，并迫使總商會聲明繼續與英日經濟絕交和救濟罷工工人，并以此作為工界同意開市的條件。在上海總工會的堅強領導下，在商界開市的情況下，20多萬工人繼續堅持罷工，而且還有所擴大，將五卅運動推向了一個新的階段。

7月6日，租界工部局突然停止對華商紗廠的供電。這將導致51.3萬只錠子停止轉動，6萬工人失業。這一陰招既打擊了上海資產階級，又打擊了工人階級。可華商紗廠聯合會軟弱，不但不敢借助于工人的力量向租界當局進行斗爭，反而將怨氣發泄到工人頭上，甚至要求解散工會，強迫工人上工。7月23日，奉系軍閥封閉了工商學聯合會、海員工會和洋務工會，民族資產階級在帝國主義經濟壓迫和利誘下，退出五卅反帝聯合戰線，上海工人階級陷入孤軍作戰的境地。

◆日商內外紗廠罷工之昨訊（《申報》1925年2月15日）。

面對新的情況，劉少奇在閘北香山路召開的研究罷工問題的會議上發言，闡述自己的看法：作為工人運動的領導者，不但要在運動高漲時勇敢地站在最前頭，引領斗爭的方向；而且更需要在不利形勢下，采取靈活的應對策略。他在客觀分析形勢后，鄭重向中共中央建議，黨的策略應有一個轉變，“不能繼續罷工，只好復工”。中央采納了他的建議，于8月10日發表文告，正式提出改變罷工斗爭策略，工人階級的“孤軍獨進，也決不足以使帝國主義者立刻拋棄不平等的條約”，指示工人有條件地復工，號召工人“你們既是有組織的罷工斗爭，你們也要有組織的上工”。劉少奇對中央作出這一正確決策，起到了關鍵作用。

根據中央文告精神，8月11日在劉少奇、李立三的主持下，總工會發布《為五卅罷工最低復工條件宣言》，正式提出“在既無有力之外交，又無武力之后盾，徒以赤手空拳，與強敵相持”的情況下，“不能不審定步驟，先謀部分之解決”，提出最低限度的9條復工條件。同時聲明，這并不是結束斗爭，“對一切為國家爭獨立自由之活動，我全體工人必始終與國人共同奮斗”。

為了貫徹中央的指示和總工會的決定，劉少奇深入到工廠、碼頭的各個工會，分別與工人代表座談，一起討論研究復工的具體條件和步驟。他既堅持原則，又不失靈活性，把經濟利益與政治利益、眼前利益同長遠利益統籌起來，引導工人群眾向前看。

華商紗廠談判復工條件時，各紗廠工會代表提出承認工會有代表工人之權、停工工人一律復還原職、發給停工期內工資等6項條件。在交涉中，廠方對停工期內工資只答應發2元，工人堅持須發8元，總商會表示愿撥部分款項，每人補足3元，雙方仍僵持不下。劉少奇主持召開各紗廠工會代表會議，提出：“只要其他承認工會、停工工人一律復還原職等5條能擔保實行，對停工期間款項一條就不必再行堅持了。因發款多少，不過暫時關系，條件如能答應，則系長久利益。”諸代表終被說服，接受了發給3元的條件。劉少奇又將此事付表決，全體一致贊成。

日商紗廠工人在復工談判時提出：須俟北京政府頒布工會條例之后才上工。工會條例的頒布，才能使工會組織在形式上取得“合法”地位，上海總工會曾為此作過不少努力。然而，劉少奇更看重工人的實際工會組織，他對工會代表說：“雖然工會條例未頒布，但事實上官廳和資本家不得不承認工會”，“所以工會條例不要緊，實際工會是要緊的。我們以后的責任，就是要使工會更加穩固”。經過劉少奇等人艱苦努力的工作，在極其困難的條件下組織退卻，減少損失，從而較好地保存了五卅運動的成果和革命力量。

殫精竭慮，一心為工人群眾謀利益

上海全市20多萬工人罷工后，經濟來源幾近枯竭。劉少奇深切地感到，這既會使廣大罷工工人基本生活難以為繼，更會嚴重影響罷工斗爭廣泛持久地進行下去，必須極端重視工人的利益，加強生活救濟工作。20多萬工人每天需要的救濟金達數萬元，籌募這么大一筆資金是一個難度非常大的工作，劉少奇義不容辭地擔負起組織募集罷工救濟金的領導責任。

6月12日，上海總工會發布緊要通電：“茲者罷工人數已達20萬，支持最久者已有29日，多數已支持11日矣。困苦萬狀，群情激動，急待救濟。”號召各界緊急捐助。各界紛紛伸出援手，截至7月24日，外地和本市群眾團體及民眾向上海總工會捐款共有銀元26多萬元，美金4多萬元，另外還有許多日幣、銀角、銅元等。

劉少奇經常往返各救濟團體，籌募救濟款項；深入到工人家中，了解罷工工人實際生活狀況。考慮到領取救濟金的人很多，易發生混亂，在劉少奇的支持下，上海總工會聯合學生會、總商會、臨時濟安會等組織成立了發款委員會，以便將救濟金及時、準確發放到罷工工人手中。8月20日下午，岳州路經緯紡織廠的30余名女工來到總工會，持函陳述該廠500余工人罷工已有3個月，急需救濟。劉少奇親自接待了她們，當即收下函件及該廠會員名冊，一面派人向濟安會交涉發放救濟金事宜，一面派人往該廠工會核查確切人數，以便分發補助款。電車工人罷工時，劉少奇親自攜款前往給工人分發救濟金。

◆五卅運動中的上海街頭。

在劉少奇等人的組織下，上海總工會和全市學界、商界聯合起來，把募集到的大量捐款有計劃地分發到罷工工人的手中，使他們的生活有了一定的保障，緩解了工人在罷工期間的后顧之憂，為五卅運動罷工斗爭堅持達3個多月，奠定了經濟基礎。

反動派卻企圖阻斷總工會救濟20多萬罷工工人的經濟來源。他們一方面偽造總工會募捐賬冊和收據，假冒總工會的名義到處招搖撞騙，威逼各界人士限期捐款；一方面安排工賊、流氓地痞組織所謂的“工團自治聯合會”，經常在報紙上登載造謠啟事，污蔑劉少奇等人“冒充工人把持工會，以工人為魚肉，以捐款為私財”。劉少奇與之進行了針鋒相對的斗爭，他讓總工會在《民國日報》上發布聲明：“本會及所屬工會均未向外分送捐冊募捐。恐有人假冒，請各界注意。”此外，又聯系頗有聲望的徐永祚會計事務所，請徐永祚等知名會計審查上海總工會賬目，并在《民國日報》等報刊上公布，用鐵的事實戳穿了敵人的謊言，從而使上海總工會在全市工人和各界市民中間樹立起良好的聲譽，各界群眾更加同情和支持全市工人的罷工斗爭，紛紛向上海總工會捐款。

工團自治聯合會又生一招，以金錢為誘餌煽動少數工人推翻總工會的領導。劉少奇立即向《商報》記者發表談話，將工團自治聯合會的卑劣做法公之于眾。但工團自治聯合會不但不收手，竟然明目張膽地于8月22日糾集流氓、打手100余人，攜帶手槍、鐵棒等沖進總工會機關，見人就打，見物就砸，還企圖襲擊李立三、劉少奇等領導人。李立三在工人群眾的掩護下得以脫險，劉少奇機智脫身后，迅速向中共中央報告，同時責成各辦事處組織工人糾察隊，到總工會輪流站崗，加強戒備。遭到打砸后的總工會滿地狼籍，劉少奇并沒有被嚇倒，他照常到會辦公，利用當時軍閥當局偽裝“公正”的姿態，“呈報官廳請求查辦”，迫使當局應允“依法究辦”。

劉少奇的工作節奏沒有絲毫減緩，一刻不停地傾聽各方面的意見，幫助工人解決實際問題。9月8日，他主持上海總工會所屬各工會代表大會，通報9月7日英巡捕又在愛多亞路（今延安東路）槍殺游行工人的事件。會議議決：由總工會派代表到各團體爭取一致援助；由總工會聯合各團體，派代表向當局請愿，提出嚴正交涉；擴大英商工廠罷工，不達目的不罷休；所有已上工之工廠工友，每人每月捐一天工資，幫助英商工廠罷工工友。10日，他主持英商工廠工人代表大會，針對英巡捕槍殺工人事件，呼吁英商工廠工人繼續罷工。11日，奉系軍閥封閉總工會第一辦事處，并揚言要封閉總工會，劉少奇明確告訴工人：“總工會不是這爿房子，實是20余萬工人組織起來的。官廳要封這20余萬工人組織起來的工會是很困難的。”12日，他在日商工廠工人代表會議上說，我們這次罷工取得了勝利，現在要進廠做工了。資本家想破壞工會，我們要使工會更加堅固。13日，他在出席上海鐵廠總工會成立大會時說，上海總工會所屬工會已達百數十個，共有工人20多萬人，今后更須組織得緊密、團結、堅固。

9月18日晚8時半，奉系軍閥戒嚴司令部悍然派出軍警強行封閉上海總工會，沒收救濟款，接著又查封總工會所屬各分工會，迫害總工會負責人。在白色恐怖下，上海總工會轉入地下，李立三被迫離滬，劉少奇繼續領導著總工會的工作，他說：“真正為工友奮斗、替工人謀利益的人，并不在平時工人組織公開的時候干的工作如何，而在最緊要的時候看他努力不努力。”在總工會被封的第二天，他致函臨時濟安會，要求繼續救濟英資工廠罷工工人，并直接前往發放生活費。當時總商會正與英廠進行復工談判，他領導英廠工人堅持斗爭，作復工談判的堅強后盾，最終達成了與日廠相仿的復工協議，這是在總工會被封的情況下取得的一個很大勝利。

針對不良資本家恣意報復，開除參加罷工的積極分子，上海總商會又拒絕給予救濟，致使這部分工人生活發生困難，劉少奇帶領部分總工會職員四下走訪失業工人，介紹他們去廣東謀職。

◆1925年10月，上海總工會《三日刊》刊登的《劉少奇的奮斗》一文。

堅持出版的總工會刊物《三日刊》，刊登了一篇短文《劉少奇的奮斗》，記述了在總工會被封后，劉少奇的戰斗生活：“本會總務科主任劉少奇，在本會被封以前，早就患病在身，但因工人利益要緊，寧肯犧牲個人，抱病工作。自本會被封后，因工作過度，病勢嚴重。而劉少奇不僅不因病辭工，更日夜不休息片刻，檢閱各種稿件，親往工人群眾家，接洽各項事件。”劉少奇竭盡全力做好了善后工作，為工人爭取到了部分權益。

五卅運動在堅持斗爭3個多月后趨于結束，但五卅時期它對中華民族的覺醒和國民革命運動的發展起了巨大的發展作用，大大提高了中國人民的覺悟，揭開了大革命高潮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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