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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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客廳里，晚飯后的氣氛驟然緊張。

"媽，這鐲子多少錢？"

66歲的趙桂英下意識地遮了遮手腕，

"也沒多少..."

孫麗娟湊過來，職業敏感讓她一眼就看出門道，

"這成色，怎么也得三四萬吧？"

"您瘋了？"

趙志強猛地站起來，椅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咱家哪來的閑錢買這個！"

趙桂英慌忙從包里掏銀行卡想證明自己有錢，手一抖，卡片卻滑落在地。

趙志強彎腰撿起，看清卡面信息后，整個人僵在那里。

01

三線城市的九月，秋意漸濃。趙桂英從市中心最大的珠寶店走出來時，夕陽正好灑在她手腕上那只新買的翡翠鐲子上。

鐲子不算太粗，但翠綠的顏色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溫潤，內部的翠絲如水草般流動，在光線下呈現出不同層次的綠意，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是她在店里挑選了整整兩個小時的結果，從幾十個鐲子中精心選出的這一只。

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袖子，想把鐲子完全遮住，但那翠綠的顏色還是時不時地從袖口露出來。

回家的路上，她走得很慢，幾乎是在踱步，腦子里反復琢磨著該怎么向家人解釋這個"奢侈品"。

她在路邊的石階上坐了很久，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心情復雜得無法言喻。有期待，有不安，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愧疚感。

趙桂英退休前是市里某局的科長，工作了三十五年，從一個普通的辦事員一步步升到科級干部，退休金每月一萬五，在這個三線城市算是相當不錯的收入。

按理說，這樣的收入足以讓她過上舒適的晚年生活。但她平時生活節儉得近乎苛刻，連買個菜都要貨比三家，為了省兩塊錢能走半個小時到更遠的菜市場。

鄰居們都說她過日子精打細算，是個會過日子的老太太，但也有人私下議論她太摳門，對自己都舍不得花錢。

推開家門，客廳里飄著飯菜的香味。兒子趙志強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手里拿著啤酒，穿著有些皺巴巴的家居服。

42歲的他在某國企做中層管理，月薪八千，算不上富裕，但在這個城市也屬于中等收入。

房子是單位分的老房子，九十平米，雖然地段不錯，但設施老舊，到處都顯出歲月的痕跡。

看到母親回來，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目光沒有離開電視屏幕，正在播放的是某個娛樂節目。

"爸，奶奶回來了。"16歲的孫子趙思遠從房間里探出頭來，正戴著耳機打游戲，手里還拿著游戲手柄。

他長得很像他父親年輕時的樣子，但眼神里有著這一代人特有的機靈。

"媽，吃飯了嗎？"兒媳孫麗娟從廚房走出來，圍著印有小花圖案的圍裙，手里還拿著鍋鏟，頭發有些凌亂，額頭上還有汗珠。

她在銀行做柜員，工作壓力不小，每天要面對各種各樣的客戶，回到家還要操持家務，常常忙得團團轉。

"吃過了，吃過了。"趙桂英匆忙回答，想要快速穿過客廳回到自己房間。她的聲音有些不自然，眼神也有些躲閃，腳步比平時快了許多。

但孫麗娟的眼睛很尖，這是職業習慣。作為銀行職員，她對珠寶首飾有著職業性的敏感，經常能從客戶佩戴的飾品判斷其經濟實力和消費習慣。

她注意到婆婆今天的步態有些不自然，手臂的姿勢也很奇怪，好像在刻意遮掩什么。

"媽，您手上戴的是什么？"孫麗娟放下鍋鏟，走了過來，語氣里帶著好奇。

趙桂英的腳步一頓，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她下意識地把手縮進袖子里，動作有些慌亂，

"沒什么，就是個普通鐲子，很便宜的。"她的聲音明顯有些發抖，不敢直視兒媳的眼睛。

"讓我看看吧。"孫麗娟的語氣變得更加關注，職業敏感告訴她事情不簡單。

趙桂英知道躲不過去了，只好猶豫地伸出手腕。翡翠鐲子在客廳明亮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晶瑩剔透，綠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內部的紋理清晰可見，光澤溫潤如玉，

一看就是上等貨色。鐲子的雕工也很精細，邊緣處有細致的花紋，顯然出自名師之手。

"哇，這鐲子真漂亮！"孫麗娟不由得驚嘆，她仔細拿起趙桂英的手觀察，"這成色，這水頭，這雕工...

媽，您這鐲子真的不便宜吧？這應該是正宗的A貨翡翠吧？而且看這個透明度和顏色的濃郁程度，在專柜里怎么也得好幾萬吧？"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帶著明顯的震驚。作為銀行職員，她見過各種各樣的珠寶首飾，對價格也有相當的了解。

趙志強聽到動靜，終于把注意力從電視上移開，也湊了過來。當他看到母親手腕上的鐲子時，臉色立刻變了。作為家里的經濟支柱，他對每一筆開支都很敏感。

"媽，這鐲子多少錢？"他的語氣有些嚴厲。

"也沒多少..."趙桂英的聲音越來越小，像做錯事的孩子。

孫麗娟作為銀行職員，經常接觸各種客戶，見過不少珠寶首飾，對價格有一定了解。她仔細看了看鐲子的成色、透明度和雕工，心里已經有了數。

"媽，您別瞞我們了。這種成色的翡翠鐲子，這雕工，這水頭，在專柜里怎么也得三四萬吧？就是在普通珠寶店，也不會便宜到哪里去。"

"三四萬？"趙志強的聲音陡然提高，啤酒瓶差點從手里滑落，"您瘋了？咱家哪來的閑錢買這個！"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電視里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趙思遠也摘下耳機，察覺到家里氣氛不對。

"媽，您知道咱家現在什么情況嗎？"趙志強站起來，語氣越來越激動，"思遠上高二，為了考個好大學，光補課費一個月就要三千。

數學、物理、英語，哪樣不要錢？咱家這套房子二十多年了，到處都在漏水，衛生間的瓷磚都掉了，廚房的水管也在滴水，光修房子就花了一萬多。

您倒好，花三四萬買個鐲子！"

"這是我自己的錢！"趙桂英終于忍不住了，聲音里帶著顫抖和委屈，"我有退休金，我辛辛苦苦工作了一輩子，我有權決定怎么花自己的錢！"

"您的錢？"孫麗娟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媽，您平時連買菜都舍不得多買一根蔥，上次我說買點好點的排骨給思遠補身體，您說太貴了，二十八塊錢一斤。

現在告訴我們您有錢買三四萬的鐲子？"

"就是！"趙志強接過話茬，情緒更加激動，"您平時連個蘋果都舍不得買，說現在的水果太貴，一個蘋果要三塊錢。

買件衣服都要在商場里轉好幾圈，最后還是買最便宜的。現在倒好，花幾萬塊買個破鐲子！這錢您是從哪來的？"

趙桂英被兒子兒媳的話刺得心口發疼，眼眶開始發紅。她確實平時很節儉，但那是有原因的，有些苦衷她不能說出口。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的錢我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她只能重復這句話，聲音里帶著倔強和無奈。

"您的錢？"趙志強越說越激動，臉都紅了，"您知道您每個月的退休金都花到哪里去了嗎？除了基本的生活費，其他的錢都去哪了？您能告訴我們嗎？"

這句話像一把利劍一樣刺進了趙桂英的心里。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身體微微顫抖。她沒想到兒子會問得這么直接，這么尖銳。

02

客廳里的爭吵聲越來越大，趙思遠不安地在房間門口探頭探腦，不知道該不該過來。

連樓下的鄰居李大媽都聽到了動靜，她擔心出什么事，趕緊穿著拖鞋上樓來看看。

"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吵什么呢？"李大媽推門進來，看到一家人劍拔弩張的樣子，趕緊關上門，"這聲音整個樓道都聽得見。"

"李姨，您來得正好。"趙志強看到李大媽，仿佛找到了支持者，指著母親手腕上的鐲子，

"您評評理，我媽花三四萬買個鐲子，這合理嗎？她平時連菜都舍不得多買，現在倒好，一出手就是幾萬塊！"

李大媽是個熱心腸的老太太，和趙桂英住對門十幾年了，對她的生活習慣很了解。

她走近看了看趙桂英手腕上的鐲子，又觀察了一下幾個人的表情，大概明白了情況。

"桂英啊，你這鐲子確實挺好看的，這顏色，這透明度，一看就不便宜。"李大媽的語氣很平和，但話鋒一轉，"不過志強說得也有道理，你平時確實很節儉。

我經常看到你為了省幾毛錢，跑三個菜市場買菜，最后還要跟人家討價還價半天。"

"就是！李姨您最了解我媽了！"孫麗娟如獲至寶，聲音越來越高，"我媽平時連水果都舍不得買。

上次思遠想吃草莓，她說太貴了，一斤要三十多塊錢，買兩斤草莓的錢能買好幾斤蘋果。

上超市買東西，她能為了幾毛錢的差價，跑到另一個貨架去拿同樣的商品。結果現在花幾萬買鐲子！"

"還有還有！"趙志強也開始歷數母親的"節儉事跡"，"媽您還記得嗎？上次我說給您買件新衣服，您說舊衣服還能穿，新衣服太浪費錢。

一件一百塊錢的外套您都舍不得買，現在花三四萬買鐲子？"

趙桂英聽到這些話，心里更加難受，眼眶開始發紅。她知道自己平時確實很節儉，甚至到了苛刻的程度，但她有自己的苦衷，有些事情她不能向任何人解釋。

"我...我就是想買個鐲子，這也不行嗎？"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和委屈，"我辛辛苦苦工作了大半輩子，現在退休了，買個鐲子都要被你們這樣質疑？"

"媽，不是我們要質疑您。"趙志強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很嚴肅，"關鍵是您平時的表現和現在的行為差距太大了。您能理解我們的困惑嗎？"

"行，當然行。"語氣里還是滿含著諷刺，"您有錢，您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但是媽，您能不能誠實地告訴我們，您的錢到底夠不夠花？您的經濟狀況到底怎么樣？"

這句話像一根針一樣扎在趙桂英的心上。她確實清楚自己的經濟狀況，也知道最近幾個月確實比較緊張，但有些事情她真的不能說出口。

"我的錢當然夠花！"她強撐著說，但聲音明顯有些虛弱。

"夠花？"孫麗娟的笑容帶著明顯的不信任，"媽，我是做銀行工作的，我對數字很敏感。

您每個月退休金一萬五，扣除基本生活費用，按說應該還有不少結余。但我觀察了很久，發現您每個月除了基本生活費，還有一筆固定的大額支出。

這錢去哪了，您能告訴我們嗎？"

趙桂英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更加蒼白，手開始微微顫抖。她沒想到孫麗娟觀察得這么仔細，居然連她的資金流向都有所察覺。

"什么大額支出？"趙志強立刻警覺起來，語氣變得更加嚴厲，"媽，您每個月往哪里匯錢？匯給誰？為什么要瞞著我們？"

"我...我沒有..."趙桂英支支吾吾，想要否認，但在兒子兒媳的逼視下，話說得極不自然。

"沒有？"孫麗娟冷笑著拿出手機，"媽，我在銀行工作，我有渠道查詢資金流向。如果您不愿意說實話，我可以幫您查一下銀行流水，看看您的錢到底去了哪里。"

"不用查！"趙桂英急忙阻止，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驚慌，"我的錢我自己清楚！你們沒有權利查我的賬戶！"

這種過激的反應更加證實了孫麗娟的猜測。她和趙志強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感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這時，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趙思遠突然小聲說道："爸，我最近發現奶奶經常偷偷打電話。

每次我進她房間問作業的事，她就趕緊掛斷電話，然后假裝在看電視。而且她接電話的時候聲音都很小，像是怕被人聽到。"

這句話讓客廳里的氣氛更加凝重。趙志強猛地轉頭看向母親，眼中滿是懷疑和擔憂。

"媽，思遠說得對嗎？您最近在和誰打電話？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沒有人，就是...就是老同事，聊聊天而已。"趙桂英的回答明顯底氣不足，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兒子的眼睛。

"老同事？"趙志強根本不相信這個解釋，"什么老同事需要您每個月匯錢？什么老同事讓您連家人都要瞞著？媽，您到底在隱瞞什么？"

趙桂英被一連串的問題逼得啞口無言。她知道再這樣下去，保守了這么多年的秘密就要暴露了。她的心跳越來越快，感覺喘不過氣來。

"我累了，我要休息了。"她轉身想要逃回自己的房間，但被趙志強攔住了。

"媽，您把話說清楚再走！"趙志強的語氣更加嚴厲，"您到底把錢給了誰？為什么要瞞著我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我沒有給任何人！"趙桂英的情緒也激動起來，聲音變得尖銳，"我買個鐲子怎么了？我辛辛苦苦工作了一輩子，現在退休了，用自己的錢買個鐲子都不行嗎？

難道我連這點自由都沒有嗎？"

"您當然有自由！"孫麗娟的語氣變得更加尖刻，"但是您能不能先把欠我們的錢還了？您有錢買幾萬塊的鐲子，是不是應該先履行對家庭的責任？"

"什么欠錢？我什么時候欠你們錢了？"趙桂英愣住了，顯然對這個說法很意外。

"上個月思遠補課費三千塊，您說暫時拿不出來，讓我們先墊著，說下個月一定還。"

孫麗娟開始一筆一筆地算賬，語氣越來越冰冷，"前個月修房子的費用，您也說手頭緊，讓我們先出了一萬塊。

再往前，思遠買學習資料，您也說沒零錢，讓我們先付。您現在有錢買幾萬塊的鐲子，是不是應該先把這些錢還給我們？"

趙桂英聽到這些話，感覺心里像被刀子一片片割下來一樣痛。

她確實因為一些特殊情況，最近幾個月經濟比較緊張，不得不向兒子兒媳求助，但她真的不能解釋原因。每次開口借錢，她都感到無比的羞愧和痛苦。

"我...我會還的，我一定會還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充滿了無助和委屈。

"什么時候還？"趙志強步步緊逼，完全不給母親喘息的機會，"媽，您能不能老實告訴我們，您的錢到底去哪了？

為什么有錢買奢侈品，沒錢承擔基本的生活開支？這合理嗎？"

客廳里的氣氛達到了冰點。李大媽看到這種劍拔弩張的情況，感覺再待下去不太合適，悄悄向門口退去，"那個...你們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趙桂英站在客廳中央，感覺自己像是被圍攻的孤島。四周都是質疑和指責的聲音，她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有些秘密，她已經保守了太久太久，甚至連自己都快忘記了該如何開口。

03

就在氣氛最緊張的時候，趙桂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聲在寂靜的客廳里顯得格外刺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的包。

趙桂英慌忙想要拒接，但手機鈴聲持續不斷，她的手在顫抖著摸索手機，動作顯得異常緊張。

來電顯示上清楚地寫著"小王"兩個字，字體在屏幕上閃爍著。

趙志強的眼睛很尖，立刻注意到了這個名字。"媽，小王是誰？"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懷疑。

"沒有人，肯定是打錯了。"趙桂英趕緊按掉電話，但她說話時眼神躲閃，明顯在撒謊。

但手機立刻又響了起來，還是"小王"。這次鈴聲顯得更加急促，仿佛對方很著急要聯系她。

"媽，既然是打錯了，您接起來說一聲就行了。"孫麗娟盯著趙桂英的表情，職業敏感讓她感覺事情不對勁，"為什么不接？"

趙桂英的手在顫抖，她不敢接這個電話。因為她心里很清楚，一旦接了，很多事情就瞞不住了。家人會聽到對話內容，會知道她這些月來一直在做什么。

"不接，我不想接。"她堅決地搖頭，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驚慌。

"為什么不接？"趙志強的語氣變得更加嚴厲，走近母親，"媽，這個小王是不是就是您每個月匯錢的那個人？您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趙桂英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嘴唇都開始發抖。她沒想到兒子會猜得這么準確，這么直接。

手機還在不停地響，"小王"似乎異常著急，一遍又一遍地打來。每一次鈴聲都像是在催促，像是在逼迫趙桂英做出決定。

客廳里的其他人都盯著這部手機，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和詭異。

"您不接，我來接。"趙志強伸手要拿母親的手機，眼中帶著堅決。

"不要！"趙桂英緊緊抱著手機，情緒激動到了極點，幾乎是在喊叫，"這是我的私事！你們沒有權利干涉！"

"私事？"孫麗娟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用我們家的生活費去處理您的私事？媽，您覺得這合適嗎？"

"我沒用你們的錢！"趙桂英大聲反駁，但聲音里帶著明顯的虛弱。

"沒用？"趙志強怒了，聲音提高了幾度，"媽，您每個月退休金一萬五，除了基本生活費三四千，其他的錢去哪了？

您能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們嗎？為什么最近幾個月您連基本的家庭開支都承擔不了？"

趙桂英被問得說不出話來。她確實每個月都有一筆固定的支出，而且數額不小，但這個支出的原因她真的不能說出口。

手機終于停止了響鈴，客廳里安靜了幾秒鐘。但很快，微信的語音通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小王"這個名字在微信界面上閃爍著，顯得格外刺眼。

"媽，您到底在瞞什么？"趙志強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您能不能老實告訴我們，這個小王是誰？您為什么要給她匯錢？她對您做了什么？"

看到兒子憤怒而擔憂的表情，趙桂英心里五味雜陳。她知道如果再不解釋一些什么，兒子可能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情。

但有些話，她真的說不出口，那涉及到她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和痛苦。

"她...她是..."趙桂英張了張嘴，聲音顫抖著，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不能說，我不能告訴你們。"

"不能說？"孫麗娟的語氣更加尖銳，"媽，您是不是被人騙了？現在詐騙分子手段很高明，專門針對老年人下手。您是不是遇到電信詐騙了？"

這句話像一道閃電一樣擊中了趙桂英。她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慌失措，身體都開始輕微顫抖。

"我沒有被騙！"她急忙否認，但這種過激的反應反而暴露了什么，"我沒有被任何人騙！"

但這種激烈的否認反而讓趙志強和孫麗娟更加懷疑。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猜測。

"媽，您是不是真的遇到詐騙了？"趙志強的語氣突然變得擔心起來，憤怒中混合著擔憂，"這個小王是不是騙子？她是不是用什么理由騙您的錢？"

"不是！她不是騙子！"趙桂英大聲否認，聲音都變得尖銳，"你們不要這樣說她！"

"那她是誰？"孫麗娟緊追不放，"一個不是騙子的陌生人，為什么需要您每個月給她匯錢？這在邏輯上說得通嗎？"

趙桂英被問得走投無路。她看著兒子兒媳懷疑和擔憂交織的眼神，心里既委屈又無奈。

有些事情，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了也沒人會相信，說了也只會帶來更多的痛苦和質疑。

這時，微信語音通話終于停了，但緊接著來了一條語音消息。手機"叮"了一聲，語音消息的圖標在屏幕上顯示出來。

"媽，您聽聽她說什么。"趙志強指著手機屏幕，語氣變得更加嚴厲，"如果她真的不是騙子，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和我們見面？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不聽！我不想聽！"趙桂英堅決拒絕，緊緊抱著手機。

"您不聽，我聽。"趙志強的耐心徹底耗盡，伸手去搶母親的手機，"媽，作為您的兒子，我有義務保護您不被騙子傷害！"

"不要碰我的手機！"趙桂英拼命護著手機，但在爭搶過程中，她想要證明自己的經濟實力，慌忙從包里掏出銀行卡想要展示給大家看。

"你們看！我有錢！我有足夠的錢！"她激動地說著，但因為太緊張，手在顫抖，幾張銀行卡從手中滑落，散落在地上。

卡片掉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里顯得格外清脆。

趙志強彎腰去撿卡片，想要幫母親收拾。他一邊撿卡片一邊說："媽，不管您有多少錢，都不應該被騙子騙走..."

但當他看清其中一張卡的信息時，話音戛然而止，整個人愣在那里，手里拿著銀行卡，眼睛瞪得很大。

孫麗娟注意到丈夫的異常反應，也湊過來看。當她看到那張銀行卡上的信息時，同樣愣住了。

趙思遠好奇地也走了過來，雖然還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但能感覺到空氣中異常緊張的氣氛。

整個客廳陷入了詭異的安靜，只有墻上的時鐘在滴答滴答地走著，每一聲都顯得格外清晰和刺耳。

銀行卡掉在地上，趙志強彎腰撿起時，意外看到了卡面上的戶名——不是"趙桂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