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2018年秋,暴雨如注,山路泥濘。一輛警車在崎嶇的盤山公路上疾馳,車燈撕裂夜幕,映出搖曳的樹影。車內,新手警員小趙緊握方向盤,額頭滲出細汗,第一次執行深夜任務的緊張讓他手心發涼。副駕駛上,老刑警陳隊叼著煙,目光深邃,盯著車窗外模糊的雨幕。
“陳隊,這案子……聽著有點邪乎。”小趙試圖打破沉默,聲音卻被雨聲吞沒大半。
陳隊吐出一口煙霧,語氣沉穩:“邪乎不邪乎,到了現場就知道了。專心開車,別翻到溝里。”
小趙咽了口唾沫,點點頭。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偏遠的清溪村,調查一起女子失蹤案。報案人稱,獨居女子蘇曉晴昨晚回家后失蹤,家中只留下一攤血跡。蘇曉晴,36歲,村里雜貨鋪的老板,獨自生活多年,養了一只金毛叫“豆豆”。失蹤前,她還在網上分享過給豆豆洗澡的視頻,笑得一臉滿足。
警車在村口停下,雨勢稍緩,但風仍刺骨。村支書老張打著傘迎上來,臉色凝重:“陳警官,曉晴那丫頭……平時挺本分的,怎么就出這事了?”
“帶我們去現場。”陳隊掐滅煙頭,語氣不容置疑。
雨聲如擂鼓,敲打著清溪村的夜。陳隊推開蘇曉晴家虛掩的木門,門軸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吱聲,瞬間被外面的風雨吞沒。屋內一股潮濕的霉味撲鼻而來,夾雜著一絲尖銳的氣息——像是鐵銹,又像是血。客廳里,唯一的白熾燈泡在頭頂搖晃,昏黃的光暈在墻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仿佛在訴說某種未完的悲劇。家具一片狼藉:一張木椅翻倒在地,椅背斷裂;方桌斜靠在墻邊,桌面散落著碎瓷片和一盒打翻的火柴;最觸目驚心的,是地板中央那一攤暗紅的血跡,濕漉漉地反著光,邊緣已凝成黑褐色,滲進木板的紋理。
小趙站在門口,喉嚨發緊,手中的警用手電微微顫抖。這是他第一次親臨這樣的現場,訓練時的模擬照片遠沒有這股壓迫感真實。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邁進屋內,靴子踩在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陳隊,這血……”他開口,聲音卻有些發飄,“看著像是剛干沒多久。”
陳隊已經蹲下身,戴上乳膠手套,湊近血跡仔細觀察。他的手指在空中比劃,勾勒出血液的輪廓,目光如鷹般銳利。“血量不少,但沒噴濺痕跡。不是動脈傷,像是從深傷口流出來的,流得慢,淤在這兒。”他皺眉,指尖指向血跡旁一串模糊的拖痕,像是有人試圖擦拭卻沒擦干凈。“有人在這兒受傷了,但沒死在這兒——至少暫時沒死。”
小趙順著陳隊的目光看去,心跳不由加快。拖痕蜿蜒向屋后,消失在通往后門的陰影里。他咽了口唾沫,強壓住胃里的翻涌,轉移注意力,掃視四周。光束落在血跡旁幾根散落的毛發上,金黃色的,帶著微微的卷曲。“這是……豆豆的毛?”他喃喃自語,猛地轉頭,尋找蘇曉晴那只金毛犬的身影。
角落里,豆豆安靜地蹲坐著,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中閃著微光。它沒有撲過來,沒有吠叫,只是低垂著頭,尾巴偶爾無力地掃一下地面。奇怪的是,豆豆的毛發干凈得近乎反常,金色的毛在燈光下泛著柔光,沒有一絲血跡或泥污。小趙皺緊眉頭,忍不住走近幾步,蹲下身觀察。豆豆抬起頭,沖他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像是壓抑著某種不安。
“陳隊,豆豆這狀態……不對勁吧?”小趙回頭看向陳隊,語氣里帶著疑惑,“它身上干干凈凈的。要是曉晴真在這兒跟人打起來,狗不得護主?怎么一點痕跡都沒?”
陳隊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灰,目光在豆豆身上停留片刻。“你說得沒錯。金毛這種狗,忠誠得很,主人遇險,它要么撲上去咬,要么嚇得躲起來。可你看它——”他指了指豆豆,“不害怕,也不激動,像是在等什么。”他頓了頓,語氣沉下來,“要么它被關起來了,要么有人讓它不敢動。查清楚這個,興許能摸到點線索。”
村支書老張一直站在門邊,撐著把破舊的傘,雨水順著傘沿滴到門檻上,匯成一小攤水洼。他的臉色比村口迎接時更蒼白,眼角的皺紋仿佛一夜間深了幾分。見陳隊望過來,他忙不迭開口,聲音里帶著掩不住的慌亂:“陳警官,這事……這事太邪乎了。曉晴那丫頭,老實本分,平時連句重話都不說,咋就攤上這檔子事?”
陳隊瞥了他一眼,沒急著回答,而是繞過血跡,走向客廳一側的雜貨鋪柜臺。柜臺上堆著些零散的商品——幾包香煙、一袋花生米,還有本翻得卷了邊的賬簿。他隨手翻開賬簿,目光掃過密密麻麻的記錄,眉頭微微一挑。“老張,你跟我說實話,”他頭也不抬,語氣平靜卻帶著壓迫感,“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曉晴這屋子,可不像是個‘本分人’該有的樣子。”
老張搓了搓手,額頭滲出細汗,像是被這話刺中了心虛。“我……我也不大清楚。昨晚雨大,村里人都睡得早。是王嬸今早來買東西,瞧見門沒鎖,推門一看就嚇傻了。她說昨晚十點多聽見曉晴家有動靜,像是吵架,喊聲挺大的,可沒一會兒就沒聲了。她以為是曉晴跟誰拌嘴,沒往心里去。誰知道……誰知道是這么個情況!”他越說越急,聲音高了幾度,引得豆豆又低嗚了一聲。
“吵架?”陳隊抬起頭,目光如刀,“誰跟誰?聽清什么了?”
老張被盯得一哆嗦,忙擺手:“王嬸沒聽真切,就說是個男的嗓門,粗里粗氣,聽著不像村里人。她還說,曉晴好像回了句‘別逼我’,氣得挺狠。具體的……她也不敢多聽。”
小趙在一旁飛快記下,手里的筆記本已經翻了兩頁。他抬頭,忍不住插話:“陳隊,這聽著像是有人來找茬。曉晴一個女人,獨居這么多年,會不會是得罪了什么人?”
陳隊沒答,示意小趙繼續拍照取證。他自己則走向后門,推開那扇半掩的木門。一陣冷風灌進來,夾雜著泥土和雨水的味道。后門外的地面被雨水泡得泥濘不堪,但在一片狼藉中,他注意到一小塊撕碎的布料,卡在門框的釘子上,布上沾著暗紅的血跡,像是被硬生生扯下來的。他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起布料,裝進證物袋,目光卻落在了門外的泥地上。那里有一串模糊的腳印,深淺不一,指向后山的方向,卻在幾米外被雨水沖得幾乎看不清。
“腳印……”小趙湊過來,蹲下身端詳,“看著像是男人的鞋,尺碼不小。可這雨下得,痕跡都快沒了。”
“拍下來,盡量還原。”陳隊語氣平靜,但眼底閃過一絲凝重。他站起身,環視整個屋子,像是試圖從這混亂中拼湊出昨晚的畫面。客廳的血跡、后門的布料、豆豆的異常,還有王嬸聽到的爭吵——這些碎片像拼圖,隱隱指向某個真相,卻又缺了關鍵的一塊。
他轉身走進臥室,推開虛掩的房門。臥室比客廳更狹小,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像是蘇曉晴常用的味道。床上被褥凌亂,枕頭滑到地上,床頭柜上放著一只空了的茶杯,杯底殘留著褐色的茶漬。陳隊的目光很快被床底一抹異樣的顏色吸引——一個木盒的邊角露了出來,像是被匆忙塞進去卻沒藏好。
他彎腰拉出木盒,盒子老舊,漆面斑駁,打開時發出一聲輕響。里面裝著幾張泛黃的照片和一沓信件。照片里,年輕的蘇曉晴笑得靦腆,站在一個陌生男人身旁,男人臉上被鋼筆劃得面目全非,只能隱約看出是個高大的身影。信件大多是些日常問候,字跡娟秀,像是蘇曉晴自己寫的草稿,但有一封格外不同,紙張皺得厲害,上面寫著:“還清債務才能安心。”字跡潦草,像是情緒激動時寫下的。
“債務?”小趙探頭過來,皺眉,“曉晴開雜貨鋪,生意看著還行,會有什么債?”
陳隊把照片和信件放回盒子,遞給一旁待命的技術員,語氣低沉:“這屋子里的秘密,比我們想的要多。”他起身,走向雜貨鋪柜臺,目光掃過那些零散的商品。柜臺下,他翻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面歪歪扭扭寫著“還錢”二字,墨跡暈開,像被水浸過。
小趙盯著紙條,喉嚨發干:“陳隊,這案子……怎么越看越邪乎?”
天亮后,警方封鎖了現場,村民們聚在村口,議論紛紛。蘇曉晴失蹤的消息像野火般傳開,有人說她得罪了外鄉人,有人猜她卷入了什么見不得光的買賣。陳隊帶著小趙挨家挨戶走訪,試圖拼湊失蹤前的線索。
鄰居王嬸回憶,失蹤前幾天,蘇曉晴曾和一個臉上有疤的外鄉人吵架。那人叫劉彪,常在村里晃悠,聽說是個“討債的”。王嬸壓低聲音:“曉晴那丫頭,平時挺和氣,可那晚她沖劉彪喊‘別再逼我’,聲音老大了。”
另一位村民提到,蘇曉晴最近計劃翻新雜貨鋪,還跟鎮上的中間商“老六”訂了批貨,量比平時大得多。小趙記下這些信息,心里越發不安:“陳隊,這劉彪有問題吧?吵架、討債,動機都有了。”
陳隊皺眉:“別急著下結論。去查查劉彪的底,再看看老六那邊。”
技術員很快送來初步報告:現場血跡屬人類,DNA比對需時間;后門布料上有微量血跡,疑似棉質衣物;豆豆頸毛里夾著一根細金屬絲,來源不明;蘇曉晴手機通話記錄顯示,失蹤前一天她接過一個陌生號碼,通話僅十秒。此外,屋外發現一串模糊腳印,指向后山方向。
當天下午,警方在鎮上找到劉彪。他是個瘦高的男人,右臉一道刀疤,眼神躲閃。面對陳隊的質問,他顯得煩躁:“我跟蘇曉晴吵過,行吧?她欠我老板一筆錢,我來催催,至于殺人?我瘋了?”
“你老板是誰?錢從哪來的?”陳隊語氣平靜,目光卻像刀子。
劉彪支吾半晌,吐出一個名字:“老六。”他承認,失蹤當晚他在蘇曉晴家附近,但沒進屋,只在門口喊了幾句就走了。警方核查了他的行蹤,鎮上監控顯示他當晚十點后在酒吧喝酒,時間線對不上。
小趙有些失望:“這家伙滑得像泥鰍,嫌疑洗清了?”
陳隊冷笑:“洗清?不至于。他沒說實話,但殺人的可能性的確不大。重點還在老六身上。”
回到村里,警方開始深挖蘇曉晴的雜貨鋪。賬本顯示,她近期進貨頻繁,遠超小村的需求量。陳隊翻查貨單,發現不少貨品來自“老六”的渠道,單子上還有些模糊的備注,像是在掩飾什么。
小趙聯系鎮上同行,得知老六本名李六順,表面做批發生意,私下卻涉嫌走私假酒和違禁品。蘇曉晴的雜貨鋪,可能是他的中轉點。陳隊推測:“她要翻新店鋪,可能是想洗手不干了,但老六不會輕易放手。”
當晚,警方在蘇曉晴家后院水井邊有了新發現。一只埋在泥里的帆布包被挖出,里面裝著十幾萬現金和一袋白色粉末。化驗結果很快出來:粉末是高純度違禁藥物。案件性質陡然升級,從失蹤案變成了可能涉及販毒的復雜案件。
“曉晴一個村里女人,怎么會沾上這東西?”小趙瞪大眼睛,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陳隊揉了揉太陽穴:“她未必是主謀,可能是被逼的。欠債、爭吵、老六……這些線索都在指向一個更大的網。”
就在警方準備傳喚老六時,村里又出事了。閑漢王強因持刀盜竊被抓,面對審訊,他突然崩潰,承認自己曾在蘇曉晴失蹤當晚闖入她家。“我就是想偷點錢!”王強哭喊,“她發現我了,我慌了,拿刀劃了她一下,但沒下死手!她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王強的供詞讓案件有了突破,但也帶來了更多疑問。他描述的傷口與現場血跡吻合,可蘇曉晴之后究竟去了哪里?王強一口咬定自己不是主謀,只是個臨時起意的賊。
陳隊盯著王強的眼睛:“你劃了她之后,她跑了?往哪跑的?”
“后門……后山那邊。”王強聲音發抖,“我沒追,怕惹麻煩。”
警方連夜搜山,卻一無所獲。蘇曉晴仿佛人間蒸發,只留下那攤血跡和越來越多的謎團。
時間一天天過去,案件陷入僵局。村民們的情緒從擔憂轉為恐懼,有人開始傳言蘇曉晴“惹了不干凈的東西”。陳隊卻不信邪,他帶著小趙反復梳理線索,試圖找到突破口。
某天清晨,村里傳來噩耗。一位上山砍柴的村民在后山發現了一具狗的尸體——是蘇曉晴的金毛豆豆。它躺在溪邊,毛發濕漉漉的,腹部被撕開。村民報警時還提到,豆豆腹中竟有一只金光閃閃的手鐲。
陳隊和小趙趕到現場,看到豆豆的尸體時,小趙胃里一陣翻涌。陳隊蹲下身,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取出那只手鐲。手鐲沉甸甸的,雕工精致,內側刻著一個小小的“晴”字。
“這是……曉晴的?”小趙聲音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