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深夜十一點，馬天宇匆匆忙忙地把車鑰匙塞到我手里。

"志華，車還給你了，這段時間真的麻煩你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額頭上還冒著汗。

我看著眼前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總覺得他最近有些不對勁。每次還車都是這樣匆忙，眼神閃爍，好像在躲避著什么。

"天宇，你怎么了？看起來很緊張。"我關切地問。

"沒什么，就是工作壓力大。"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先走了，還有事要處理。"

說完，他就匆匆離開了，連平時的客套話都省了。

我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不安。那時候的我還不知道，這個從小護著我的兄弟，已經把我拖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01

我叫陳志華，二十八歲，和馬天宇從小一起長大，是那種過命的交情。

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上學放學，一起打架挨罵，甚至連初戀都是同一天告白失敗的。馬天宇比我機靈，從小就會哄人，我比較老實，總被他護著。

上中學的時候，有人欺負我，馬天宇二話不說就和人家打架，結果兩個人都被叫家長。

"兄弟就是用來護的，這輩子咱倆誰也不能丟下誰。"那時候馬天宇拍著胸脯對我說。

去年年底我人生第一次買了車，一輛白色二手轎車，八萬五貸款買的。對于一個月薪五千多的調度員來說，這已經是我能承受的極限了。

"哎呀，志華，你小子終于買車了！"那天馬天宇圍著我的車轉了好幾圈，滿臉羨慕，"這車不錯啊，以后咱哥倆出去玩就方便了。"

"那是必須的，以后你要用車隨時說話。"我毫不猶豫地拍著胸脯說。

當時我萬萬沒想到，這句話會給我埋下這么大的隱患。

春節前的那個周末，馬天宇突然給我打電話，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志華，我最近交了個女朋友，想借你車用一下，今晚約她出去吃飯。"

"真的假的？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沒聽你說過？"我也替他高興，馬天宇單身這么多年，終于有女朋友了。

"就是上個月認識的，外地來這邊工作的姑娘，人挺好的。她住得比較遠，在城西那邊，我坐公交去接她不太方便。"

"行啊，沒問題。什么時候要？"

"現在方便嗎？我馬上過去拿鑰匙。"

半小時后，馬天宇就到了我家，我發現他穿得比平時正式多了，頭發也特意打理過，還噴了古龍水。

"看你這打扮，還挺重視這個女朋友啊。"我開玩笑地說。

"那是當然，好不容易遇到個合適的。"馬天宇接過車鑰匙，仔細地看了看，"對了，我可能會用到比較晚，明天早上還給你行嗎？"

"沒問題，等有機會介紹我們認識認識。"

"肯定的，等時機合適了就帶她見見你們。"馬天宇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02

第二天下午，馬天宇把車還了回來。我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疲憊，眼睛里還有些血絲。

"怎么樣？昨晚約會順利嗎？"我好奇地問。

"還不錯，這姑娘挺有意思的。"馬天宇笑著說，但我總覺得他的笑容有些勉強，"就是聊得比較晚，回家都快凌晨三點了。"

"這么晚？你們去哪兒了？"

"就是先吃飯，然后開車兜風聊天唄，年輕人嘛。"馬天宇快速解釋道。

"什么時候帶出來讓我們見見？美芳也一直好奇你找了個什么樣的女朋友。"

"再說吧，她比較害羞，不太愿意見生人。"馬天宇快速岔開話題，"對了，你這車開起來真舒服，油耗也不高。"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馬天宇借車的頻率越來越高，幾乎每周都要借兩三次，每次都是兩三天，理由都是約女朋友。

我女朋友劉美芳對此很有意見。那天晚上她皺著眉頭對我說："志華，正常情況下約女朋友需要這么頻繁地借車嗎？而且每次都要用好幾天？"

"也許是感情正濃的時候吧，年輕人嘛，可以理解。"我為馬天宇開脫。

"那他為什么從來不讓你見見這個女朋友？你們認識這么多年，按理說應該會介紹給你認識才對。而且你有沒有發現，每次他還車的時候看起來都很疲憊？"

劉美芳的話讓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我還是選擇相信馬天宇。畢竟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不可能騙我。

三月份的一個周末，我忍不住了。

"天宇，這次我想見見你女朋友，總不能讓我一直這么好奇下去吧？"

馬天宇正在系鞋帶，聽到我的話手明顯停頓了一下，然后抬起頭，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最近工作比較忙，而且她確實比較內向，不太喜歡見陌生人。"

"我又不是什么壞人，見一面怎么了？再說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還不了解我的性格？"

"等合適的時候再說吧，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馬天宇顯得很敷衍，避開了我的目光。

"那至少告訴我她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吧？總不能連基本信息都不告訴我吧？"

"她叫...李曉雯，在一家外貿公司上班。"馬天宇回答得有些遲疑，好像在思考一樣。

我心里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按理說男朋友提到女朋友的名字應該很自然才對，為什么馬天宇會有這種猶豫的表情？

03

四月初，我發現了第一個真正的異常。

那天我準備開車去接劉美芳下班，一上車就發現車里汽油消耗得特別快。明明前兩天馬天宇還車時我特意看了油表，幾乎是滿的，現在卻只剩下一半不到。

更奇怪的是，我在車里發現了幾張過路費發票，時間顯示是昨天深夜，地點卻是去往鄰市的高速公路收費站。

還有一些我從來沒見過的包裝袋和繩子，后備廂里有股淡淡的異味，聞起來像是某種化學品。

我還注意到，駕駛座的調節位置變了，調得比我平時開車的位置靠后很多，而馬天宇的身高和我差不多，沒理由調這么后。

當天晚上，我忍不住打電話給馬天宇："天宇，我想問你個事，你最近用我車都去哪兒了？我發現過路費發票顯示去了很遠的地方。"

馬天宇沉默了幾秒鐘，我能聽到電話那頭似乎有別的聲音："哦，那個啊，昨天和曉雯去周邊的景區玩了一趟，可能跑得遠了點。"

"哪個景區？大晚上的去景區？"

"就是...云山那邊的，你應該知道的。那邊有個度假村，我們去泡溫泉了。"

我知道云山，但那里根本沒有什么度假村，只有一些工廠和物流倉庫。馬天宇這是在撒謊。

五月份，情況變得更加詭異。

有一次，我故意在馬天宇借車前記錄了里程數，等他還車后我再檢查，短短兩天時間里，車子竟然跑了六百多公里。

"天宇，你們這是去哪兒玩了？兩天跑了六百多公里。"我忍不住質問。

"啊？有這么多嗎？"馬天宇明顯驚慌了，眼神開始飄忽，"可能是...可能是我看錯了油表，其實沒跑那么遠。"

"我記錄的是里程表，不是油表。繞路能繞六百公里？你當我傻啊？"我開始有些生氣了。

這時劉美芳從廚房走出來，手里還拿著洗菜的盆，直接說道："馬天宇，你女朋友到底是誰？我讓志華查了你說的那家外貿公司，根本沒有叫李曉雯的員工。"

馬天宇的臉色瞬間變了，從剛才的慌張變成了憤怒："你們...你們竟然去查我？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你們竟然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你，是關心你。"我連忙解釋，試圖緩和氣氛，"兄弟，你最近的行為確實有些奇怪，我們只是擔心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談個戀愛還要向你們匯報嗎？還要接受你們的審查嗎？"馬天宇顯得很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

"那你至少解釋一下為什么要撒謊吧？"劉美芳追問道，"如果真的是正常戀愛，為什么要編造女朋友的身份信息？"

"我沒有撒謊！李曉雯可能是用的化名，或者是新入職的！你們查不到有什么奇怪的？"馬天宇爭辯著，但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氣氛變得很尷尬，最后馬天宇拿著車鑰匙匆匆離開了，走的時候還重重地甩上了門。

04

那天晚上，我和劉美芳討論了很久。

"志華，馬天宇肯定在撒謊。"劉美芳擔憂地說，"一個正常的戀愛關系不會這么神秘，而且你注意到沒有，每次提到他女朋友的時候，他的表情都很不自然。"

"什么難言之隱需要借車跑這么遠？還要編造女朋友的身份？"劉美芳繼續分析，"而且每次他還車時車里都有奇怪的味道，上次我聞到一股很刺鼻的化學品味道。"

我確實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一直沒有深究。

"還有一點，"劉美芳接著說，"你有沒有發現他最近的經濟狀況好像不太對？以前他雖然說做銷售收入不錯，但也沒有現在這么闊綽。上次我看到他換了新手機，還戴了一塊看起來很貴的手表。"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實如此。最近馬天宇出手變得更加大方，請客吃飯從來不讓我付錢，而且總是選擇比較貴的餐廳。

"那你覺得他在做什么？"我問。

"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正當的事情。志華，我建議你下次不要再借車給他了。"

"如果他真的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車子是你的，萬一出了什么事，你也要承擔責任。而且你想想，如果他真的把你當兄弟，會這樣騙你嗎？"

劉美芳的話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還是不愿意相信馬天宇會害我。

六月份的一個周五晚上，馬天宇又來了，這次我決定攤牌。

"天宇，我想我們應該開誠布公地聊聊。"我看著他的眼睛說。

"聊什么？"馬天宇顯得有些不耐煩，不停地看手機。

"你最近借車頻率太高了，而且每次都跑很遠的路，車里總是有奇怪的味道和物品，你能告訴我真實的情況嗎？"

"我都跟你說了，是和女朋友約會。你們怎么就不相信呢？"

"那為什么我們從來沒見過你的女朋友？為什么你要編造她的身份信息？為什么每次還車你都顯得很緊張？"劉美芳在旁邊插話。

馬天宇瞪了劉美芳一眼，然后轉向我："志華，這跟她有什么關系？我們兄弟之間的事，輪得到她指手畫腳嗎？"

"美芳是關心我們，也是關心你。"我連忙打圓場，"天宇，我們是兄弟，有什么事情不能說的？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煩，我可以幫你。"

"有些事情說了你們也不懂，也幫不了我。"馬天宇顯得很煩躁，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總之車我要用，你借不借？"

他的態度讓我很不舒服："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什么時候你對我說話是這個語氣？你到底怎么了？"

"志華，不是我想對你發脾氣，是你們逼得太緊了。"馬天宇停下腳步，緩和了一下語氣，但我能看出他眼中的焦急，"我保證，再過一段時間，等事情穩定了，我會把所有情況都告訴你。"

"什么事情？"我追問。

"先別問了，車鑰匙給我吧。"馬天宇伸出手，我注意到他的手在輕微顫抖。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鑰匙給了他。畢竟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徹底傷害我們的友誼。

05

馬天宇走后，劉美芳很不高興。

"志華，你怎么還是把車借給他了？你沒看到他剛才的樣子嗎？眼神飄忽，說話前言不搭后語，明顯是在撒謊。"

"美芳，我相信天宇不會害我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的人品我了解。"

"人是會變的。"劉美芳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算了，反正受損失的不是我。但是志華，我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有些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心神不寧。馬天宇的反常行為讓我越來越擔心，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周日晚上，馬天宇把車還了回來。這次他的神色看起來更加匆忙，甚至有些驚慌，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好像好幾天沒睡好覺一樣。

"天宇，你怎么了？你看起來很緊張，而且很憔悴。"我關切地問。

"沒什么，就是最近工作壓力大，客戶比較難搞。"馬天宇擦著額頭上的汗，雖然那天晚上并不熱，"車還給你了，這段時間真的麻煩你了。"

"兄弟之間說什么麻煩。"我仔細觀察著他，"不過你確實看起來很累，要不要在我這里休息一下？或者我們出去喝點酒，聊聊天？"

"不了，我還有事要處理。"馬天宇匆匆拿起自己的背包，"最近可能不會再借車了，我準備自己買一輛。"

聽到這話，我心里居然松了一口氣，但同時又有些失落。

"那挺好的，有車確實方便。"我送他到門口，"天宇，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記住我們是兄弟，有什么困難可以和我說。"

馬天宇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種我從未見過的復雜情緒："志華，謝謝你。如果...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希望你能理解我。"

說完這話，他就匆匆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我心里涌起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

一周后的某個晚上，我決定主動找馬天宇聊聊。

這段時間我一直心神不寧，馬天宇的種種異常行為讓我越來越擔心。我試著給他打了幾次電話，要么不接，要么匆匆掛斷，說自己很忙。

更奇怪的是，我在小區樓下遇到了一個陌生男子，他問我是不是陳志華，還詢問我最近有沒有把車借給別人。當我問他為什么要打聽這些時，他只是搖搖頭說："小心點，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話讓我更加不安。這個人是誰？為什么要打聽我的車？馬天宇到底在用我的車做什么？

我想起了劉美芳之前的提醒，想起了車里那些異常的痕跡，想起了馬天宇每次還車時的慌張神色。所有的疑點都指向一個結論：馬天宇在撒謊，而且可能涉及了什么麻煩事。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越陷越深。無論如何，我都要問個清楚。

想到這里，我拿起手機，決定給馬天宇打電話，徹底把話說開。

我顫抖著手撥通了馬天宇的電話，想要問個清楚。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馬天宇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張："志華，怎么了？"

"天宇，我收到罰單了，你用我車的時候都去哪兒了？"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馬天宇解釋道："哦，那個啊，我和女朋友出去玩，可能開得快了點。罰款我來出，你別擔心。"

"可是這些地方我都沒聽過，還有些是深夜在工業區違章的，你們大晚上去工業區干什么？"

"這個......志華，你就別問那么多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馬天宇的聲音明顯有些不耐煩。

我心里的疑慮更重了，正要再問，手機里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快點掛電話，他們又來了！"

馬天宇慌忙掛斷了電話，留我一個人握著手機發愣。

他們？什么他們？我感覺有什么可怕的真相即將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