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您瘋了嗎？雪梅都成這樣了，還花這么多錢治什么治？直接送養老院得了！"

"你給我滾！她是我兒媳婦，我死也不會放棄她！"

"您這是拿我的錢打水漂！我在外面辛苦掙錢，您在家里敗家！"

"你的錢？這房子是我賣的！你這些年給過一分錢嗎？"

醫院走廊里，張國強和兒子張明針鋒相對，吸引了無數路人的目光。病房里，癱瘓在床的李雪梅聽著這激烈的爭吵聲，眼淚無聲地滑落。

01

這場爭吵的起因，要從十六年前說起。

2008年春天，李雪梅還是市醫院的護士，年輕漂亮，性格溫和。她嫁給張明后，和公公張國強住在一起，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雪梅，今晚你值夜班，路上小心點。"那天晚上，張國強囑咐著要出門的兒媳。

"爸，您放心，我會注意的。"雪梅笑著揮手告別。

誰也沒想到，這一別就是天人永隔。

凌晨三點，急促的電話鈴聲把張國強從睡夢中驚醒。

"您是李雪梅的家屬嗎？病人出車禍了，情況很嚴重，請立即到醫院來！"

張國強披著外套就往醫院跑。急診室里，雪梅躺在血泊中，意識模糊。

"醫生，我兒媳婦怎么樣？"張國強抓住醫生的手臂，聲音顫抖。

"脊髓嚴重受損，需要立即手術。但是..."醫生停頓了一下，"即使手術成功，下半身也可能永久癱瘓。"

手術進行了八個小時。當醫生走出手術室時，張國強和趕來的張明都站了起來。

"手術成功了，人保住了。但患者脊髓損傷嚴重，確實會癱瘓。"

張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都蔫了。張國強雖然心痛，但還是第一時間問："醫生，后續治療需要多少錢？"

"前期治療加康復，至少二十萬。而且需要長期護理。"

出院時，醫生把張國強叫到一邊："老張，雪梅這種情況，家屬一定要有心理準備。癱瘓病人的護理非常復雜，一般家庭很難承受。"

"醫生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她。"張國強語氣堅定。

回到家后，張明顯得心事重重。

"爸，雪梅這種情況，我們真的能照顧好嗎？要不...要不送專業的康復機構？"

"專業機構一個月多少錢？咱們負擔得起嗎？"張國強反問。

"那怎么辦？我還要工作，不可能天天在家照顧她。"

"我來照顧。"張國強毫不猶豫地說，"我已經退休了，有的是時間。"

"可是您不懂專業護理啊。"

"我可以學！"

就這樣，張國強開始了長達十六年的護理生涯。他買來各種護理書籍，學習如何給癱瘓病人翻身、按摩、防褥瘡。

最初的日子，雪梅經常情緒崩潰。

"爸，我成了廢人，拖累您了。"雪梅哭著說。

"說什么傻話！你是我兒媳婦，照顧你是應該的。"張國強溫和地安慰。

"可是明哥..."

"明哥工作忙，咱們理解他。"

但張明的表現越來越讓人失望。剛開始還每天回來看看，后來變成三天兩頭，再后來一周才回來一次。

雪梅癱瘓的第二年，張明提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震驚的要求。

"爸，公司要派我去外地分公司，待遇比現在好很多。"

"你想去就去吧。"張國強平靜地說。

"那雪梅這邊..."

"我來照顧，你不用擔心。"

"爸，您能行嗎？雪梅現在這種情況，需要24小時看護。"

"我說了，我能行。"張國強語氣堅決，"你放心去工作，家里有我。"

張明走后，張國強一個人承擔起了照顧雪梅的全部重擔。每天早上五點起床，晚上十一點才睡，中間的時間全部用來照顧雪梅。

翻身、按摩、擦洗、喂飯、喂藥、陪聊天。張國強的生活完全圍繞著雪梅展開。

"爸，您這樣太辛苦了。"雪梅心疼地說。

"不辛苦，只要你好好的，爸就高興。"

雪梅癱瘓的第五年，一個讓人意外的人出現了——她的親生父親李大山。

"雪梅，爸來看你了。"李大山站在門口，滿臉堆笑。

雪梅看到父親，臉色瞬間變冷："你來干什么？"

"閨女，爸聽說你出事了，特意趕來看你。"

"現在才來？我出事五年了！"雪梅語氣冰冷。

"爸一直在外地打工，剛知道這事。閨女，你別怪爸。"

張國強站在一邊，看著這對父女，心情復雜。雪梅很少提起她父親，只知道他們關系不好。

"你到底想干什么？"雪梅直接問道。

李大山尷尬地笑笑："爸最近生意失敗了，手頭有點緊。聽說你在醫院工作，收入不錯，能不能..."

"我就知道！"雪梅打斷他的話，"你來不是看我，是來要錢的！"

"閨女，你這話說的，爸真的是關心你。只是正好遇到點困難..."

"我現在癱瘓在床，早就不能工作了，哪來的錢給你？"

"那你公公對你這么好，你就不能想想辦法？"李大山看向張國強。

張國強冷冷地說："你女兒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自己都很困難。"

李大山臉色難看，但還是沒有放棄："閨女，我是你親爹，血濃于水啊。你就真的不幫爸一把？"

"血濃于水？"雪梅冷笑，"我媽生病的時候你在哪？我上學沒錢的時候你在哪？我結婚的時候你在哪？現在知道血濃于水了？"

"那...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爸現在改了。"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雪梅情緒激動，"張叔，請他出去！"

張國強走上前："你也看到了，雪梅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李大山不甘心地說："她是我女兒，我是她親爹，這個關系誰也改變不了！"

02

李大山走后，雪梅哭得很厲害。

"爸，對不起，讓您看笑話了。"

"傻孩子，哭什么。"張國強輕撫她的頭發，"每個家庭都有本難念的經。"

"我這個父親，從小就不管我們。我媽生病時，他在外面喝酒賭博。我媽死的時候，他連葬禮都沒參加。"

雪梅越說越傷心："這些年他只有缺錢的時候才想起我這個女兒。每次都是張口要錢，從來不問我過得好不好。"

"雪梅，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張國強安慰道，"你還有我們呢。"

"爸，這些年真的辛苦您了。明哥又不在家，您一個人照顧我這么久..."

"說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你是我兒媳婦，就是我的孩子。照顧自己的孩子，有什么辛苦的？"

但李大山并沒有放棄。從那以后，他經常來找雪梅要錢。有時候還喝著酒來，在門口大聲嚷嚷：

"雪梅！我是你親爹！你不能不管我！"

"閨女，開開門，爸真的沒錢了！"

每次都是張國強出面把他勸走。

"你這樣鬧有什么用？雪梅現在身體不好，你就不能消停點？"

"她是我女兒！我找我女兒要點錢怎么了？"李大山理直氣壯。

"她現在癱瘓在床，我們自己都很困難。"

"困難？我看你們住得挺好的啊。這房子值不少錢吧？"

張國強心頭一跳，意識到李大山可能打上了房子的主意。

果然，李大山接著說："要不你們把房子賣了，給雪梅換個更好的治療環境，剩下的錢我幫你們管著。"

"不可能！"張國強斷然拒絕，"這房子是我們的家，絕對不賣！"

李大山見硬的不行，就開始軟磨硬泡。有時候跪在門口哭訴自己多么困難，有時候搬出血緣關系說雪梅不孝。

雪梅被他折磨得不行，有幾次甚至想給他一些錢打發走。

"雪梅，你千萬別心軟。"張國強勸她，"這種人得寸進尺，你給他一次，他就會要第二次、第三次。"

"可是他畢竟是我親爹..."

"親爹？真正的父親會在女兒最困難的時候趁火打劫嗎？"

雪梅癱瘓的第十年，她的病情開始惡化。經常發高燒，食欲不振，需要頻繁住院治療。

醫療費用也越來越高。張國強的退休金根本不夠用，他開始動用自己的積蓄。

"爸，醫療費太貴了，要不我們不治了。"雪梅心疼地說。

"胡說什么！只要有我在，就一定要把你治好！"

"可是這樣下去，您的積蓄很快就會花光的。"

"花光就花光，錢沒了可以再掙，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為了省錢，張國強開始想各種辦法。他去菜市場買最便宜的菜，去藥店買最便宜的藥，自己的衣服穿了又穿，舍不得買新的。

雪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爸，您這樣苦了自己，我心里難受。"

"傻孩子，只要你好起來，爸再苦也值得。"

雪梅癱瘓的第十二年，她的腎功能出現問題，需要定期透析。

"透析費用很高，一次三四百，一周要做兩三次。"醫生告訴張國強，"一個月下來至少七八千。"

張國強心里盤算著，自己的退休金只有三千多，根本不夠。

他開始四處借錢。老同事、老朋友、鄰居，能借的都借了個遍。但這些錢也只是杯水車薪。

就在這時，張明突然回來了。

"爸，聽說雪梅病情加重了？"

"嗯，需要透析，費用很高。"

"多少錢？"

"一個月至少七八千。"

張明沉默了很久，然后說："爸，我最近手頭也緊，公司效益不好，工資都減了。"

我知道，你能回來看看就很好了。

張國強失望地說。

"要不...要不咱們商量一下別的辦法？"

"什么辦法？"

"把雪梅送到專業的護理機構，那里設備齊全，護理專業。"

"你知道那種地方一個月多少錢嗎？"

"雖然貴一點，但畢竟專業。而且咱們也解脫了，您也能好好休息休息。"

張國強看著兒子，心徹底涼了："你是想把雪梅送走？"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你就是想把她送走！"張國強怒了，"她是你妻子！你們還沒離婚！"

"可是她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根本照顧不了！"

"照顧不了？這十二年來是誰在照顧她？"

"爸，您別激動。我知道您辛苦了，但是我們真的沒辦法了。透析費用這么高，咱們家根本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我想辦法！"

"您還能想什么辦法？房子賣了嗎？"

張國強愣了一下。房子，這是他最后的選擇，也是他最不愿意考慮的選擇。

03

"爸，我知道這房子對您有感情，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張明試探著說。

"閉嘴！"張國強怒吼，"這房子是我們的家！是雪梅的家！誰也不能把她趕出去！"

"爸，您冷靜點。我不是要趕她走，我是想讓她得到更好的照顧。"

"更好的照顧？你十二年來照顧過她一天嗎？"

"我...我在外地工作..."

"工作？工作就可以不管妻子了？"張國強越說越憤怒，"你在外地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張明臉色一變："爸，您別胡說！"

"我胡說？"張國強冷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衣服口袋里掉出來的照片我都看見了！"

張明徹底慌了："爸，您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背叛了雪梅？解釋你拋棄了家庭？"

"我沒有拋棄家庭！我一直在寄錢回來！"

"寄錢？你寄過幾次？每次多少？"張國強一連串的質問讓張明無言以對。

"爸，雪梅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都很痛苦。但是我們也要現實一點，不能因為她一個人拖垮整個家庭。"

"拖垮？"張國強氣得渾身發抖，"她是你妻子！不是外人！"

"可是她現在已經..."

"已經什么？已經是廢人了？"

雪梅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虛弱而清晰。她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把父子倆的爭吵聽得一清二楚。

張明和張國強都愣住了。

"雪梅，你醒了？"張國強趕緊走進房間。

雪梅看著他們，眼中含淚："明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拖累你們了？"

"雪梅，不是的，我沒有那個意思..."張明慌忙解釋。

"那你剛才說什么？說不能因為我一個人拖垮整個家庭？"

張明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雪梅，你別聽他胡說。"張國強安慰道，"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爸，這些年辛苦您了。"雪梅看著張國強，"我知道照顧我很累，花錢也很多。如果您也覺得我是負擔..."

"你說什么傻話！"張國強打斷她，"你不是負擔，你是我的女兒！"

"可是我不是您的親生女兒..."

"親生不親生有什么關系？這十二年來，我把你當親女兒一樣照顧，你也把我當親爹一樣孝順。這份感情比血緣關系更珍貴。"

雪梅眼淚止不住地流："爸，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遇到了您。"

張明站在一旁，看著這父女情深的一幕，心里五味雜陳。

"雪梅，對不起，我..."

"你不用道歉。"雪梅平靜地說，"我理解你的選擇。誰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不怪你。"

"雪梅..."

"但是請你記住，是爸爸救了我的命，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不管你怎么選擇，都不能傷害他。"

張明羞愧地低下頭。

經過這次爭吵，張明再也沒有提過送走雪梅的事。但他也很少回家了，偶爾回來也是匆匆忙忙，避免和父親正面沖突。

張國強最終還是做出了艱難的決定——賣房子。

"雪梅，我們要搬家了。"

"搬家？為什么？"

"這房子太老了，我想換個環境好一點的地方，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雪梅看著他，心里明白了一切："爸，您是不是把房子賣了？"

張國強沒有否認："賣了能換來你的健康，值得。"

"爸，我不值得您這樣付出..."

"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

他們搬到了一套租來的小房子里。雖然條件差了很多，但張國強依然精心照顧著雪梅。

為了賺更多的錢支付醫療費用，張國強開始做各種兼職工作。白天照顧雪梅，晚上去做保安或者收廢品。

雪梅看著日漸消瘦的公公，心如刀割。她開始思考，自己要怎樣才能報答這份恩情。

雪梅癱瘓的第十五年，她的病情再次惡化。這次是心臟出了問題，需要大手術。

"手術費至少十五萬。"醫生說。

十五萬！張國強感到一陣眩暈。賣房子的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他根本拿不出這筆錢。

就在這時，李大山又出現了。

"聽說雪梅需要做大手術？"

"嗯。"張國強簡短地回答。

"需要多少錢？"

"十五萬。"

李大山眼睛一亮："我可以出這筆錢。"

張國強驚訝地看著他："你？"

"對，我出手術費。但是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手術成功后，雪梅必須跟我回老家。她是我女兒，應該由我來照顧。"

張國強瞬間明白了李大山的意圖。這些年來，一直有傳言說雪梅有一筆不菲的工傷賠償金，李大山顯然是想通過控制雪梅來獲得這筆錢。

"不可能！"張國強斷然拒絕。

"那你們自己想辦法籌錢吧。"李大山冷笑著離開。

張國強陷入了絕望。他四處奔波，借遍了所有能借的人，賣掉了所有值錢的東西，終于湊齊了手術費。

手術很成功，但醫生告訴張國強，雪梅的身體已經很虛弱，可能時日不多了。

出院后，雪梅變得異常安靜，經常陷入沉思。

有一天，她突然對張國強說："爸，我想見見我父親。"

"你確定嗎？"

"嗯，我有話要對他說。"

張國強聯系了李大山，后者很快就來了。

"閨女，你找我有事？"李大山坐在床邊，難得地溫和。

"爸，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雪梅虛弱地說，"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別胡說，你會好起來的。"

"我是學醫的，我知道自己的情況。"雪梅看著李大山，"我想在臨終前安排一些事情。"

李大山眼睛亮了："什么事情？"

"我有一筆錢，想留給你們。"

"多少錢？"李大山急切地問。

"200萬現金，還有四套房產。"

李大山和張國強都震驚了。雪梅竟然有這么多財產？

"閨女，你這些錢是從哪來的？"李大山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

"工傷賠償金和這些年的理財收益。"雪梅平靜地說，"我一直沒動用，想留著做保障。"

"那你打算怎么安排？"

雪梅看了看張國強，又看了看李大山："這張銀行卡里有200萬現金，給我公公。四套房產的房產證在律師那里，給我親爹。畢竟..."

她的聲音越來越弱："畢竟血濃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