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純屬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圖片僅用敘事呈現。

"桂花，這錢你又沒花完？"老張看著梳妝臺上那疊還沒拆封的百元鈔票，眉頭微皺。

劉桂花正在疊衣服，手上的動作停了停："夠用就行，剩下的我存著。"

"存著干啥？咱倆搭伙這些年，我什么時候短過你的？"老張走過去，想把錢重新塞回她手里。

"那不一樣。"劉桂花避開他的手，繼續疊衣服，"我一個沒養老金的農村老太婆，總得給自己留點后路。"

老張愣了一下，想說什么，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他轉身走向窗邊，看著院子里那棵他們一起種下的石榴樹，樹上的果子已經紅透了。五年了，從青澀到成熟，就像他們這段搭伙的日子。

"老張，有人敲門。"劉桂花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

門外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請問，張大爺在家嗎？我是他兒子。"

老張的臉色瞬間變了，手中的茶杯差點滑落。五年來，這是兒子第一次登門。劉桂花看著老張的表情，心里突然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攥緊了手中的衣服，那是老張前些天剛給她買的新秋衣，花了二百多塊。

現在看來，這二百塊，或許是她人生中最昂貴的一件衣服了。

事情還得從六年前說起。那時候劉桂花的老伴剛走不到一年，整個人瘦得像根竹竿，見人就哭。村里的王大嬸看不下去了，三天兩頭往她家跑。

"桂花，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孩子們又不在身邊，你一個人怎么過？"王大嬸端著一碗小米粥坐在她床邊。

"我能怎么辦？"劉桂花紅著眼睛，"我沒交過社保，沒有退休金，靠什么活？孩子們自己都過得緊巴巴的。"

"隔壁村的老張你知道吧？他老伴也走了，一個人住著那么大的院子，冷冷清清的。"王大嬸壓低聲音，"要不，你們搭個伙？"

"搭伙？"劉桂花搖頭，"人家是城里退休回來的干部，我算什么？"

"你別看不起自己，你這手藝，做飯洗衣樣樣在行，老張那邊正缺這樣的人呢。"

劉桂花沉默了很久，最后還是搖頭："算了，我不想給人添麻煩。"

王大嬸知道她放不下面子，也就沒再勸。但是第二天，老張竟然親自上門了。

"嫂子，聽說你一個人過得不容易？"老張站在門口，手里提著兩袋米和一箱奶，"我那邊也是，一個人冷冷清清的，要不咱們搭個伙，互相有個照應？"

劉桂花站在門邊，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知道你顧慮什么，咱們把話說明白。"老張把東西放下，"我每個月給你四千塊做生活費，你幫我洗衣做飯，咱們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的。"

"四千？"劉桂花瞪大眼睛，"這...這太多了吧？"

"不多，我一個人在外面吃飯，一個月也得花這么多。在家有人做飯，還能吃得舒服些。"

劉桂花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點了頭："那...那就試試吧。"

從那天起，劉桂花就搬到了老張家。說是搭伙，其實更像是合租。老張住主臥，劉桂花住次臥，各有各的空間。

剛開始的那段時間，兩人都很拘束。老張每天早上七點準時起床，洗漱完畢后就坐在客廳看報紙。劉桂花則起得更早，六點半就開始準備早餐。

"嫂子，早餐不用準備得這么豐盛，簡單點就行。"老張看著桌上的小籠包、豆漿、咸菜，有些不好意思。

"應該的，你給我這么多錢，我總得做點什么。"劉桂花低著頭說。

"咱們是搭伙，不是雇傭關系，你別有心理負擔。"

但劉桂花還是堅持每天變著花樣做飯。她總覺得拿了人家的錢，就該把活兒干好。

老張也很體貼，從來不指手畫腳，劉桂花做什么他吃什么，從不挑剔。買菜買米的事情他都包了，每次回來都大包小包的。

"老張，你買這么多干嘛？"劉桂花看著他拎回來的一大堆東西。

"看到什么好的就買了，反正家里能放得下。"老張把東西一樣樣往廚房搬，"你看這個魚，老板說是今天剛到的，特別新鮮。"

"你這樣買法太浪費了。"

"不浪費，咱們兩個人吃，能浪費到哪里去？"

漸漸地，兩人之間的拘束感少了很多。老張會在晚飯后陪劉桂花看電視，劉桂花也會在老張看報紙的時候給他泡茶。

搭伙生活進入第二年，兩人已經完全適應了彼此的節奏。

"桂花，今天天氣不錯，要不出去走走？"老張放下手中的報紙。

"去哪里？"劉桂花正在織毛衣，這是她給老張織的，墨綠色的，很適合他的膚色。

"就到鎮上轉轉，看看有沒有什么新鮮玩意兒。"

鎮上新開了一家超市，比以前的小賣部大多了。老張推著購物車，劉桂花跟在后面，兩人像真正的老夫老妻一樣逛著。

"這個洗衣液打折，買兩瓶吧。"劉桂花習慣性地看標價。

"買就買，不用看價錢。"老張直接往車里放了四瓶。

"你這個人，總是這樣大手大腳的。"劉桂花嘴上埋怨，心里卻很溫暖。

在日用品區，老張看到一套床單被罩，粉色的，上面印著小碎花。

"這個不錯，適合你。"他說。

"我那套還能用，不用買新的。"

"都用了快兩年了，該換新的了。"老張不由分說就把床單放進了車里。

回到家，劉桂花換上新床單，整個房間都亮堂了許多。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這兩年下來，人也精神了不少，臉色紅潤，不再是以前那副憔悴的樣子。

"老張，謝謝你。"她突然想說這句話。

"謝什么？"老張正在客廳看電視，"咱們是搭伙，互相照顧是應該的。"

是啊，搭伙。劉桂花有時候會想，如果沒有這個搭伙的機會，她現在會是什么樣子？可能還在那個破舊的小屋里，為了幾十塊錢的電費發愁，為了買不起肉而吃不下飯。

老張的生活規律得像時鐘一樣。每天早上七點起床，晚上十點半睡覺。他喜歡看新聞，喜歡聽收音機里的戲曲，偶爾也會看看電視劇。

"這個演員演得真不錯。"他會這樣評價電視里的人物。

"是啊，很有味道。"劉桂花也會附和。

兩人很少談論過去的事情。劉桂花知道老張以前在縣里工作，退休后回村養老。老張知道劉桂花的老伴走得早，兩個孩子都在外地。除此之外，他們很少深入交流各自的家庭情況。

每個月的第一天，老張都會準時把四千塊錢放在劉桂花的梳妝臺上，用一個白色的信封裝著，上面什么字都沒寫。劉桂花也從來不當面說謝謝，就像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但劉桂花心里清楚，這四千塊錢是她生活的全部依靠。她把大部分錢都存了起來，只留一小部分做日常開銷。因為老張買菜買米，她幾乎沒有什么大的花費。

"桂花，你怎么總是穿那幾件衣服？"有一天，鄰居李大娘來串門時問道。

"夠穿就行了，買那么多干嘛？"

"你跟老張搭伙，他不給你買衣服？"

"他給我錢了，我自己買。"劉桂花有些不好意思，"我這個年紀了，穿什么都一樣。"

李大娘搖搖頭："你這個人，就是太節省了。"

其實不是節省，是不敢花。劉桂花總覺得這種搭伙的關系有些不踏實，萬一哪天老張不愿意了呢？萬一他覺得她做得不好呢？所以她要為自己留后路，把錢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老張偶爾也會接到電話，聲音不大，但劉桂花能聽出來是他兒子打來的。

"身體挺好的，你忙你的，不用擔心...嗯，好的，有事我會打電話的。"

每次通話都很簡短，老張說話的語氣也很平淡，像是在和一個不太熟悉的人交談。

劉桂花也會接到孩子們的電話，但頻率不高，大多是過年過節的時候。

"媽，身體怎么樣？吃得好不好？"

"挺好的，你們忙工作，不用操心我。"

"那就好，我們過年回去看你。"

但過年的時候，大兒子因為加班沒回來，小女兒回來待了三天就走了。他們對老張很客氣，但明顯能感覺出距離感。

"媽，你跟這位大爺搭伙，真的合適嗎？"女兒私下問過劉桂花。

"挺好的，他人很好，對我也很照顧。"

"那就行，只要你過得好就行。"女兒沒有再多說什么。

孩子們走后，房子又恢復了平靜。劉桂花和老張繼續著他們的搭伙生活，平淡但安穩。

第三年的春天，老張生了一場病。

那天早上，劉桂花像往常一樣起床準備早餐，發現老張還沒有起來。平時他比她起得還早，今天怎么會睡過頭？

她走到老張的房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老張，吃飯了。"

房間里傳來微弱的聲音："桂花，我有點不舒服。"

劉桂花推門進去，看到老張臉色蒼白，額頭上全是汗珠。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趕緊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滾燙。

"好像是發燒了，還有點頭暈。"老張想坐起來，但身體很虛弱。

"別動，我去給你拿藥。"劉桂花翻遍了家里的藥箱，找到幾片退燒藥。

"先吃點藥，如果不見好轉，咱們就去醫院。"

老張吃了藥，但燒一直沒退。到了中午，劉桂花坐不住了。

"不行，得去醫院看看。"

"沒事的，可能就是感冒，過兩天就好了。"老張還想堅持。

"別犟了，萬一燒出什么毛病怎么辦？"劉桂花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我打電話叫輛車。"

醫院里，醫生說是急性肺炎，需要住院治療。劉桂花聽了心里一緊，急性肺炎可不是小病。

"大夫，嚴重嗎？"

"及時治療問題不大，但需要住院觀察幾天。"醫生開了住院單。

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劉桂花才發現自己什么證件都沒帶。老張躺在急診室里，她一個人跑前跑后，手忙腳亂的。

"老張的身份證在哪里？"

"在家里的抽屜里，第二個抽屜。"老張有氣無力地說。

劉桂花跑回家拿證件，又跑回醫院辦手續，一直忙到晚上才安定下來。

老張住院的那幾天，劉桂花每天都在醫院陪護。她從來沒伺候過病人，很多事情都不會做，但她學得很快。給老張擦身體、喂藥、陪他聊天，一刻也不敢離開。

"桂花，你回家休息吧，我這里有護士照顧。"老張看她眼圈發黑，心疼地說。

"我不放心，萬一你有什么事怎么辦？"

"真的沒事，你看，我今天精神多了。"

劉桂花搖搖頭："我在這里陪著你，心里踏實。"

病房里還有其他病人，都是老年人。劉桂花看到其他病人的家屬輪流照顧，有兒子有女兒，熱熱鬧鬧的。再看看老張，只有她一個人。

"老張，要不要給你兒子打個電話？"

"不用，他忙著呢，這點小病不用驚動他。"老張的語氣很平淡。

劉桂花沒有再說什么，但心里有些難受。她想起自己生病的時候，孩子們也是這樣，總是說忙，很少能陪在身邊。

五天后，老張出院了。回到家里，劉桂花給他燉了雞湯，又買了很多營養品。

"你這是要把我當病人養一輩子啊？"老張看著桌上的一堆補品，哭笑不得。

"你剛出院，得好好補補身體。"劉桂花盛了一碗湯給他，"多喝點，這是老母雞燉的。"

"你也喝，別只顧著我。"

那天晚上，老張主動和劉桂花聊起了天。

"桂花，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我一個人真不知道怎么辦。"

"說什么呢，咱們搭伙，本來就應該互相照顧。"

"不一樣。"老張認真地看著她，"很多搭伙的人，遇到這種事情早就跑了。你能這樣照顧我，我心里很感動。"

劉桂花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以后有什么事，你也不要一個人扛著，告訴我。"老張繼續說，"咱們既然搭伙了，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這三個字讓劉桂花的心里暖暖的。她突然意識到，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把老張當成了家人。

老張病好后，對劉桂花更加關心了。看到她咳嗽，立刻去買藥；看到她衣服舊了，主動提出陪她去買新的；天氣轉涼的時候，會提醒她多穿衣服。

"桂花，這個月給你多加五百塊，算是感謝費。"老張把錢放在她梳妝臺上。

"不用，你給的已經夠多了。"

"拿著吧，你照顧我這么用心，這點錢是應該的。"

劉桂花想推辭，但老張態度很堅決。她只好收了，心里既感動又有些不安。她總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好，不值得這么多錢。

從那以后，老張每個月都給劉桂花四千五百塊。劉桂花還是習慣性地把大部分存起來，但偶爾也會給自己買點什么。

一次在鎮上，她看中了一件毛衣，粉色的，很適合她的膚色。

"多少錢？"她問店主。

"兩百八。"

劉桂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買了。回到家穿上，老張夸她穿得很好看。

"以后多給自己買點好的，別總是舍不得花錢。"

"夠用就行了。"劉桂花笑著說，但心里很開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第四年。

這一年，村里發生了不少變化。有幾戶人家的孩子在城里買了房，把老人接走了；也有一些老人因為身體原因住進了養老院。村里的老年人越來越少，顯得有些冷清。

"桂花，王大嬸家的房子空了。"老張指著隔壁的房子說。

"是啊，她兒子把她接到城里去了。"劉桂花有些感慨，"也不知道她在城里住得習慣不習慣。"

"年紀大了，離開熟悉的地方確實不容易適應。"

劉桂花點點頭，心里有些觸動。她和老張都已經六十多歲了，以后會怎么樣呢？

"老張，你有沒有想過，以后咱們老了走不動了怎么辦？"

老張沉默了一會兒："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想這些還太早。"

其實不早了，劉桂花已經感覺到身體大不如前。以前她可以一口氣爬到山頂，現在爬幾步就要歇一歇。老張也是，雖然病好了，但身體明顯不如以前。

"要不咱們去體檢一下？"劉桂花提議。

"好主意，正好很久沒檢查身體了。"

體檢的結果讓兩人都松了一口氣，除了一些老年人常見的小毛病，大體上都還算健康。

"大夫說了，只要注意保養，再活個十幾年沒問題。"老張很樂觀。

"是啊，咱們還能搭伙很多年呢。"劉桂花也笑了。

這一年，劉桂花的女兒打電話說要帶外孫回來看她。劉桂花很高興，提前好幾天就開始準備。

"老張，我女兒要帶孩子回來，你看...要不要避一避？"劉桂花有些不好意思。

"避什么？這是你家，你女兒回來是應該的。"老張很大度，"我去鎮上住幾天就是了。"

"那怎么好意思？"

"沒關系的，你女兒難得回來一次，你們好好聚聚。"

女兒回來的那天，老張真的搬到鎮上住了。臨走前，他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冰箱里放滿了各種食材。

"桂花，這些菜夠你們吃幾天了，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謝謝你，老張。"劉桂花心里很感動。

女兒看到家里的變化，很驚訝："媽，這房子收拾得真好，比以前大多了。"

"是老張收拾的，他人很細心。"

"看得出來，你們相處得很好。"女兒看著母親紅潤的臉色，"媽，你現在看起來比以前精神多了。"

"是啊，有人陪著說話，心情就好了。"

外孫才八歲，很活潑，在院子里跑來跑去。劉桂花跟在后面，生怕他摔著。

"奶奶，這個爺爺是誰啊？"外孫指著墻上的一張照片問。

那是去年春天，劉桂花和老張一起去公園時拍的。兩人站在櫻花樹下，笑得很開心。

"那是張爺爺，和奶奶一起住。"

"他是你的老公嗎？"

"不是，我們是搭伙。"劉桂花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給孩子聽。

"什么是搭伙？"

"就是...互相照顧，一起生活。"

女兒在旁邊聽著，沒有說話。晚上孩子睡了，母女倆坐在院子里聊天。

"媽，你跟這位張大爺相處得怎么樣？"

"很好，他人很好，對我也很照顧。"

"那就好。"女兒停頓了一下，"媽，如果可能的話，你們要不要考慮...正式結婚？"

劉桂花愣了一下："結婚？"

"我是說，如果你們相處得好，年紀也都不小了，正式結婚對你們都有好處。"

劉桂花搖搖頭："算了，我們這樣挺好的，不想把事情搞復雜。"

女兒也沒有再勸，她知道母親的性格，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三天后，女兒要走了。臨走前，她給劉桂花留了五千塊錢。

"媽，這錢你拿著，想買什么就買什么，別總是舍不得花錢。"

"你們賺錢也不容易，我不要。"

"媽，你把我們養大，現在輪到我們孝敬你了。"女兒把錢塞到她手里，"再說，你現在跟張大爺搭伙，不能老是讓人家出錢吧？"

劉桂花想想也是，最終收下了錢。

女兒走后，老張回來了。他帶了很多鎮上的特產，還有一些小玩具，說是給外孫的。

"桂花，女兒走了？"

"嗯，今天早上走的。"劉桂花有些不舍，"孩子還小，不能總是請假。"

"理解，年輕人工作忙。"老張把東西放好，"你女兒人很好，很孝順。"

"她讓我謝謝你，說你人很好。"

"客氣了。"老張笑了笑，"對了，我在鎮上買了點好茶，你嘗嘗。"

就這樣，兩人又恢復了平靜的搭伙生活。但劉桂花發現，老張好像話比以前少了，經常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發呆。

"老張，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就是有點想事情。"

"想什么？"

老張搖搖頭："沒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胡思亂想。"

劉桂花沒有再追問，但她感覺老張有心事。是不是因為她女兒回來打擾了他？還是因為別的什么事情？

這種狀態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秋天的時候，老張才恢復了正常。他開始主動和劉桂花聊天，晚飯后也會陪她看電視。

"桂花，咱們搭伙快五年了。"有一天，老張突然說道。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

"你覺得這五年怎么樣？"

"很好啊，比我一個人的時候好太多了。"劉桂花很真誠地說，"要不是跟你搭伙，我現在還不知道是什么樣子呢。"

"我也一樣，這五年是我退休后最快樂的時光。"老張的眼中有些濕潤，"桂花，謝謝你。"

"說什么呢，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那天晚上，兩人聊了很久，從過去聊到現在，從生活聊到感受。這是他們搭伙以來聊得最深入的一次。

"桂花，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老張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什么事？"

"我..."老張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算了，以后再說吧。"

劉桂花有些疑惑，但老張不愿意說，她也不好追問。

時間來到了第五年的秋天。這一天，劉桂花像往常一樣在家里收拾屋子，老張去鎮上買藥。

下午三點左右，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劉桂花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向門口。

"請問，張大爺在家嗎？我是他兒子。"門外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劉桂花愣了一下，趕緊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西裝，手里提著公文包，看起來風塵仆仆的樣子。

"你是老張的兒子？"劉桂花有些緊張，"他不在家，去鎮上買藥了。"

"那我等等他吧。"男人自我介紹道，"我叫張強，是我爸的兒子。阿姨，您就是劉桂花吧？"

"是啊，快進來坐。"劉桂花趕緊讓他進門，心里有些慌亂。老張從來沒提過兒子要來，怎么突然就出現了？

張強進了屋，四處看了看，然后在沙發上坐下。劉桂花給他倒了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阿姨，這些年您照顧我爸，辛苦了。"張強客氣地說道。

"應該的，我們搭伙，互相照顧。"劉桂花坐在對面，"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有點急事。"張強看了看手表，"我爸什么時候能回來？"

"快了，他一般四點就回來了。"

張強點點頭，然后開始在客廳里坐立不安，一會兒看看手表，一會兒朝門口張望。劉桂花給他倒了茶，他也沒心思喝，只是不停地搓著手。

"阿姨，我想和您單獨聊聊。"張強突然開口，聲音有些緊張。

"聊什么？你爸馬上就回來了。"劉桂花有些警覺。

"就是因為他要回來，我才想先和您說。"張強從包里掏出一個牛皮紙袋，"阿姨，這五年來，您對我爸的照顧我都知道，我很感激。"

劉桂花更加疑惑了："你這孩子，說什么呢？"

"但是有些事情，我覺得你應該知道。"張強把紙袋推到她面前，"您先看看這個。"

"這...這是什么意思？"

"您往下看。"張強的聲音越來越小。

張強又遞給她一張銀行流水單。

就在這時，院門響了，老張的聲音傳來："桂花，我回來了！"

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起，老張即將推門而入。劉桂花死死盯著手中的那些文件，

劉桂花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