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不好了!黑熊叼走了陳家的孩子!”
村民驚恐的呼喊聲劃破了黃昏的寧靜,陳明華手中的茶杯瞬間摔得粉碎。
“你說什么?!”他的聲音因為震驚而變了調。
“就在剛才,我們幾個人都看見了!”,“那只大黑熊突然出現,叼著小宇就往山里跑了!”
村民氣喘吁吁地回應,陳明華感覺天旋地轉,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一切都完了。
此時,老韓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明華,你冷靜點!現在最重要的是組織搜救!”
“都是我的錯!我就不應該救那只畜生!我就不應該心軟!”陳明華狠狠地拍著自己的腦袋。
一年前,當他在森林里發現那只奄奄一息的小黑熊時,老韓就警告過他:
“明華,你別犯傻。這是野獸,不是寵物。就算你救了它,等它長大了,你覺得它會記得你的好?到時候傷了人,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可那時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正是因為有小宇,我才更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小家伙死掉。如果小宇知道我見死不救,他會怎么看我?”
萬萬沒想到,現在他的善良成了兒子的催命符...
01
春天的大興安嶺,雪水消融,萬物復蘇。
護林員陳明華背著行囊,踏著松軟的泥土,沿著熟悉的山徑巡視著這片他守護了十五年的森林。
四月的風還帶著料峭的寒意,但陽光已經有了溫度。
陳明華停下腳步,掏出保溫杯喝了一口熱茶,目光習慣性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這是職業習慣,任何異常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就在這時,一聲微弱的嗚咽聲從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傳來。
陳明華皺起眉頭,那聲音斷斷續續,像是某種幼獸的哀鳴。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撥開茂密的枝葉,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一只黑熊幼崽蜷縮在枯葉堆中,毛發凌亂,眼睛半閉,身體微微顫抖著。
在它身旁不遠處,一只成年母熊靜靜地躺著,身上有明顯的槍傷,早已沒了生息。
“可惡,又是盜獵者!”陳明華低聲咒罵著,心中涌起一陣憤怒。
小熊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存在,睜開那雙黑亮的眼睛,發出更加微弱的叫聲。
那眼神中的無助和恐懼,讓陳明華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這個小生命。
小熊崽大約只有兩三個月大,毛茸茸的,如果不是那雙充滿恐懼的眼睛,看起來就像一個毛絨玩具。
“明華,明華!你在哪兒?”遠處傳來同事老韓的呼喊聲。
陳明華猶豫了一下,還是大聲回應:“在這邊!快過來!”
老韓很快趕到,看到眼前的情況,不禁搖頭嘆息:
“肯定又是盜獵者干的好事。這母熊死了多久了?”
“看樣子至少有兩三天了。小崽子估計這幾天都沒吃過東西了。”陳明華檢查著母熊的尸體。
老韓瞥了一眼那只瑟瑟發抖的小熊崽,語氣平淡地說:
“那就讓它自生自滅吧,這是自然法則。”
“自然法則?”陳明華轉過頭,眼中閃著憤怒的光芒,“如果不是人類的貪婪,它媽媽會死嗎?”
“明華,你別犯傻。”老韓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這是野獸,不是寵物貓寵物狗。就算你救了它,等它長大了,你覺得它會記得你的好?到時候傷了人,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陳明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只小熊崽。
小家伙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叫了,只是用那雙黑亮的眼睛望著他,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哀求。
“我帶它回去。”陳明華最終下了決定。
“你瘋了?”老韓急了,“明華,你想想小宇,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孩子怎么辦?”
提到兒子,陳明華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三年前妻子因病去世后,八歲的兒子陳小宇就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正是因為有小宇,我才更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小家伙死掉。”陳明華脫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將小熊崽包起來,“如果小宇知道我見死不救,他會怎么看我?”
老韓還想勸阻,但看到陳明華眼中的堅決,最終只能搖頭嘆息:
“你這個人啊,心太軟了。不過話說在前頭,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知道。”陳明華將小熊崽抱在懷里,感受著它微弱的體溫,“我會承擔所有后果。”
回到護林站,陳明華立刻開始忙碌起來。
他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個大紙箱,鋪上厚厚的毛毯,又從廚房里取來溫牛奶,用注射器一點一點地喂給小熊崽。
小熊崽虛弱得連吞咽都很困難,大部分牛奶都從嘴角流了出來。
陳明華耐心地一遍遍嘗試,終于讓它喝下了一些。
“爸爸,這是什么?”清脆的童聲從門口傳來。
陳明華回頭看到兒子陳小宇背著書包站在那里,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紙箱里的小熊崽。
“小宇,你放學了。”陳明華擦了擦手,“這是一只小黑熊,它的媽媽被壞人殺死了,現在只有我們能救它。”
陳小宇扔下書包,小心翼翼地走到紙箱邊。
小熊崽似乎感受到了這個小男孩身上的善意,竟然睜開眼睛看了看他。
“爸爸,它好可憐啊。”陳小宇的眼中閃著淚花,“我們一定要救活它,對不對?”
看著兒子那雙充滿同情的眼睛,陳明華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他輕撫著兒子的頭發:“對,我們一定要救活它。”
02
從那天開始,陳明華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每天清晨,他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小熊崽的狀況。
起初的幾天是最關鍵的,小家伙虛弱得隨時可能夭折。
陳明華幾乎每隔兩小時就要喂它一次奶,晚上也不例外。
“小黑,乖,張嘴。”陳小宇蹲在紙箱邊,學著父親的樣子用注射器喂奶。
陳明華給小熊崽取名叫“小黑”,這個簡單樸實的名字很快就被接受了。
隨著營養的補充,小黑的狀況逐漸好轉。
一周后,它已經能夠自己站立,雖然還很搖晃,但那雙眼睛已經恢復了神采。
“爸爸你看,小黑會走路了!”陳小宇興奮地喊著。
小黑搖搖晃晃地從紙箱里爬出來,在客廳里踱著小步。
它的毛發已經恢復了光澤,看起來就像一個活生生的毛絨玩具。
陳明華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畢竟這只是一個美好的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后面。
隨著小黑一天天長大,它的野性也開始顯現。
最初它還很溫順,但漸漸地,它開始表現出一些攻擊性行為。
有一次,鄰居家的小狗路過,小黑竟然發出威脅性的吼叫。
老韓得知了后,再次來勸阻:
“明華,這樣下去不行啊。你看它現在才三個月大就這樣,等它長到一百多斤咋辦?”
陳明華當然知道老韓說得有道理,可是看著小宇和小黑形影不離的樣子,他實在不忍心。
每天放學后,陳小宇都會和小黑在院子里玩耍。
小黑已經學會了很多動作:坐下、握手、甚至還會翻滾。
在陳小宇面前,它總是表現得異常溫順,就像一只大狗。
“小黑,我們來玩捉迷藏吧!”陳小宇笑著說。
小黑似乎聽懂了,蹲坐在原地,用兩只前爪捂住眼睛。
這個憨態可掬的動作讓陳明華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溫馨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春天過去,夏天到來。小黑長得很快,已經有半米多高,體重也達到了三十多斤。
它的食量變得驚人,每天要吃掉大量的肉類和蔬菜。
更重要的是,它的野性越來越明顯。
有時候,陳明華會發現它在院子里練習攀爬和撕咬的動作,那種與生俱來的狩獵本能讓人不安。
“爸爸,小黑怎么了?它今天不理我。”有一天,陳小宇有些沮喪地說。
陳明華看著蹲在院子角落的小黑,心中明白,是時候做決定了。
那天晚上,陳明華坐在院子里抽煙,小黑就蹲在他身邊。
月光下,這只小黑熊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幼崽了,它有著健壯的身體和銳利的爪子。
“小黑啊,”陳明華輕撫著它的毛發,“我知道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小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緒,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03
夏末的一個傍晚,林業局的領導來到了護林站,局長的語氣很嚴肅:
“陳明華同志,我們聽說你在家里養了一只黑熊?”
陳明華點點頭:“是的,是一只失去母親的幼崽。”
“你知道這是違法行為嗎?野生動物必須送到動物園或者野生動物保護中心。”
“我知道,”陳明華的聲音很平靜,“但是當時如果不救它,它就死了。”
“那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局長的態度很堅決,“明天我們會派人來接收這只黑熊。”
當天晚上,陳小宇抱著小黑哭得稀里嘩啦。
“爸爸,我們不能讓他們把小黑帶走!”陳小宇的眼睛紅紅的,“小黑是我們家的一員!”
陳明華蹲下來,輕撫著兒子的頭發:
“小宇,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到小黑時它是什么樣子嗎?”
“記得,它很害怕,很虛弱。”
“那是因為它離開了屬于它的世界。現在小黑長大了,它需要回到屬于它的地方。”
“可是小黑喜歡和我在一起啊!”
陳明華看著兒子五味雜陳,他何嘗不知道小黑對這個家的依戀,何嘗不明白兒子的不舍?
“小宇,你想讓小黑一輩子都關在籠子里嗎?”
陳小宇搖搖頭。
“那就讓它回到森林里去吧。那里有它的同伴,有它需要的一切。”
第二天,林業局的車來了。但陳明華攔住了他們。
“我有一個請求,讓我親自把小黑送回森林里。”
局長有些驚訝:“你確定?野生動物放歸是有嚴格程序的。”
“我在這里工作了十五年,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片森林。”陳明華的語氣很堅決,“而且,我想這樣對小黑來說是最好的。”
經過一番商議,局長同意了陳明華的請求,但要求他必須在一周內完成放歸,并且要有獸醫和專業人員陪同。
接下來的幾天,陳明華開始為放歸做準備。
他選擇了一個人跡罕至的深山區域,那里有豐富的食物來源和合適的棲息環境。
“小黑,再過幾天,你就要回家了。”陳明華一邊給小黑梳理毛發,一邊輕聲說著。
小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變得有些不安,總是跟在陳明華身后。
陳小宇更是舍不得,每天都要和小黑多待一會兒。
有時候,陳明華會發現父子倆抱在一起,都在靜靜地流淚。
放歸的日子終于到了,那天陳明華開著車,載著小黑朝深山駛去。
陳小宇也跟來了,他堅持要親自送小黑回家。
車子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前行,小黑安靜地蹲在后座,偶爾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爸爸,小黑是不是知道我們要分別了?”陳小宇回頭看著小黑,眼中滿含淚水。
“我想是的。”陳明華的聲音有些哽咽,“動物的感情比我們想象的要豐富。”
車子終于停在了一個山坳里。這里古樹參天,溪水潺潺,是黑熊理想的棲息地。
獸醫檢查了小黑的身體狀況,確認它已經具備了野外生存的能力。
“好了,是時候了。”獸醫對陳明華說。
陳明華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小黑身邊。
小黑似乎知道要發生什么,緊緊地貼著他,不愿意離開。
“小黑,這里才是你的家。”陳明華輕撫著它的頭,“你看,這里有你需要的一切。”
小黑仰頭看著陳明華,那雙黑亮的眼睛里有著太多復雜的情感。
陳小宇跑過來,緊緊抱住小黑:
“小黑,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有時間就回來看看我們,好嗎?”
小黑用舌頭輕舔著陳小宇的臉,發出輕柔的嗚咽聲。
“走吧,小黑。”陳明華強忍著眼淚,指著森林深處,“去找屬于你的生活。”
小黑猶豫了很久,終于慢慢地朝森林走去。
走了幾步,它又回頭看了看陳明華父子,然后繼續向前走。
就這樣,小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茂密的森林中。
“爸爸,小黑還會記得我們嗎?”陳小宇擦著眼淚問。
陳明華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望著森林深處。
回到家后,院子里顯得異常安靜。沒有了小黑的存在,整個家都仿佛失去了生氣。
陳小宇幾天都悶悶不樂,經常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發呆。
“爸爸,你說小黑現在在干什么?”
“它可能在學習如何覓食,如何在森林里生存。”
“它會想我們嗎?”
“會的,但是它也會適應新的生活。”
日子一天天過去,陳明華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
但是命運,往往會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給人一個致命的打擊。
04
放歸小黑的第五天,陳明華像往常一樣去護林站上班。
“小宇,爸爸走了,你在家乖乖寫作業,不要到處跑。”
“知道了爸爸,路上小心。”陳小宇乖巧地坐在書桌前答應著,認真地做著作業。
偶爾抬頭看看院子,那里曾經是小黑最喜歡待的地方。
中午時分,陳小宇寫完了作業,肚子有些餓了。
于是,他走到廚房,給自己熱了一碗昨天剩下的湯。
吃完午飯,陳小宇覺得有些困,就在沙發上瞇了一會兒。
醒來時,陽光已經西斜,他決定到院子里玩一會兒。
院子不大,四周都是熟悉的景象。陳小宇拿著一個皮球,一個人玩著傳球游戲。
以前這個時候,小黑總是會配合他,現在只能對著墻壁玩。
正玩得起勁,皮球突然飛到了院子外面。
陳小宇猶豫了一下。爸爸說過不要離開院子,但皮球就在不遠處,應該沒關系吧?
他推開院門,走向皮球滾落的地方。那是一片小樹林,距離院子只有幾十米遠。
正當陳小宇彎腰撿球的時候,身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回過頭,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一只巨大的黑熊正站在他身后,那雙熟悉的眼睛正看著他。
“小黑?你回來了?”陳小宇不敢置信地喊道。
黑熊發出低沉的嗚咽聲,慢慢地走向陳小宇。
它比五天前大了一圈,身上的毛發更加厚密,看起來已經完全適應了野外生活。
“小黑,真的是你!”陳小宇興奮地想要跑向黑熊。
但下一秒發生的事情,讓他完全驚呆了。
小黑并沒有像以前那樣溫順地迎接他,而是突然張開大嘴,咬住了他的衣服,然后像叼小貓一樣把他叼了起來。
“小黑,你在干什么?放我下來!”陳小宇驚恐地喊著。
但小黑沒有理會他的掙扎,迅速朝森林深處跑去。
不遠處,幾個村民目睹了這可怕的一幕,村子里瞬間亂成一團:
“不好了!黑熊叼走了陳家的孩子!”
“快去通知陳明華!”
“報警!快報警!”
陳明華接到電話時,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你說什么?小宇被黑熊叼走了?”
“是的,明華,幾個村民都看見了。那只黑熊叼著小宇往山里跑了。”
陳明華感覺天旋地轉,差點站不穩,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小宇有危險!
“我馬上回去!”
他丟下手頭的一切工作,瘋狂地朝家里跑去。
回到村子,陳明華看到現場留下的痕跡——小宇的書包掉在地上,上面還有小黑的爪印。
“明華,你冷靜一點。”老韓拉住了幾乎要發瘋的陳明華,“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宇。”
“都是我的錯!”陳明華狠狠地拍著自己的腦袋,“我就不應該救那只畜生!我就不應該心軟!”
“現在說這些沒用,”村長組織了搜救隊,“我們趕緊進山找人。”
搜救隊很快集結完畢,包括陳明華在內的十幾個人,帶著繩索、手電筒等裝備,朝森林深處進發。
陳明華走在最前面,他對這片森林了如指掌,知道黑熊可能去的地方。
“小宇!小宇!”他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喊,聲音在山谷中回蕩。
“明華,你覺得那只黑熊為什么要叼走小宇?”老韓氣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我不知道。”陳明華的聲音充滿痛苦,“也許是因為餓了,也許是因為野性發作。我真的不知道。”
搜救進行了整整一夜,但毫無收獲。
森林太大了,而且黑熊的行動路線完全無法預測。
第二天,更多的人加入了搜救行動。警察、消防員、志愿者,甚至還有專業的搜救犬。
但是兩天過去了,依然沒有小宇的任何消息。
陳明華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了,眼睛里布滿血絲。他拒絕任何人的勸阻,堅持要繼續尋找。
“明華,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老韓勸阻道。
“我不能停下來,”陳明華的聲音嘶啞,“小宇還在等我救他。”
第三天傍晚,搜救隊在一個山洞附近發現了些線索:地上有小宇衣服的碎片,還有一些血跡。
“這些血跡是人的。”法醫檢驗后說道。
陳明華看到血跡的瞬間,差點昏倒過去。
“小宇……”他跪在地上,仰天長嘯,“都是我害了你!”
圍觀的人都不忍心看這個絕望的父親。
“明華,還沒有確定結果,不要放棄希望。”
但陳明華已經聽不進任何安慰的話了。在他看來,是他的善良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05
當天晚上,陳明華一個人偷偷離開了搜救營地。
他要自己去找兒子,哪怕找到的只是尸體。
深夜的森林寂靜無聲,只有陳明華沉重的腳步聲在回蕩。
他手里拿著手電筒,一步一步地搜尋著每一個可能的地方。
他沿著小黑可能走過的路線,深入人跡罕至的山區。
在第四天的黃昏,他終于在一個隱蔽的山洞外聽見了細微的喘息聲。
那聲音很輕,但在寂靜的山林中格外清晰。
陳明華的心臟狂跳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走向洞口,手電筒的光束顫抖著照向洞內。
可一踏進洞穴,眼前的一幕,令他徹底傻眼,瞬間癱倒在地:“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