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雨萱，爸爸想問你，如果有一天爸爸媽媽老了，生病了，你會怎么辦？"林建國曾經在電話里這樣問過女兒。

"爸，你說什么呢，我會照顧你們一輩子的。"女兒的聲音清脆而堅定。

誰能想到，這竟是父女倆最后一次深入的對話。

三個月后，這個清華的女碩士選擇在自己最光明的時刻，悄然離開了這個世界。

01

2024年3月17日，星期天。

北京的春天總是來得很突然。

林建國正在家里修理院子里的水龍頭，手機突然響了。

"喂，請問您是林雨萱的家長嗎？"

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女聲，聽起來很年輕，但語氣凝重。

"是的，我是她爸爸，請問有什么事嗎？"

林建國的心突然緊了一下。

做父親的總有這種直覺，當接到關于孩子的陌生電話時，不祥的預感會瞬間涌上心頭。

"我是雨萱的室友李曉薇，您能馬上來北京一趟嗎？雨萱她..."

"她怎么了？"

林建國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

院子里的桃花正開得正艷，陽光透過枝葉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雨萱今天早上...她已經走了。"

手機從林建國手中滑落，掉在水泥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院子里的水龍頭還在滴水，一滴，一滴，仿佛在為什么計時。

妻子王慧聽到動靜從屋里跑出來，手里還拿著剛洗好的碗。

看到丈夫呆立在那里，臉色蒼白如紙，她感覺到了不對勁。

"老林，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雨萱...雨萱沒了。"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林建國感覺自己的世界瞬間坍塌了。

王慧聽到后，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然后癱坐在地上。

"不可能，昨天晚上她還給我發微信說找到實習了，還說要請我們吃大餐。"

王慧拿出手機，顫抖著翻看女兒最后發來的消息。

消息是昨天晚上十一點發的：媽，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我拿到字節跳動的實習offer了！導師說我的畢業論文進展很順利，估計能評優秀。

等我畢業了就帶您和爸爸去旅游。

這條消息下面還有一個可愛的表情包，是一只小熊舉著雙手慶祝的樣子。

現在看來，這些字符顯得如此刺眼。

林建國蹲下身，把妻子扶起來。

王慧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這怎么可能？我們女兒這么優秀，這么懂事，她為什么要......"

王慧說不下去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林建國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各種念頭像潮水一樣涌來。

女兒最近有什么異常嗎？

是不是在學校遇到了什么困難？

還是感情上出了問題？

但這些都說不通。

女兒從小到大都很懂事，有什么事情都會和家里溝通。

而且昨天晚上的消息還那么開心，怎么可能一夜之間就...

"老林，我們趕緊去北京，也許...也許還有希望。"

王慧抓住林建國的胳膊，眼神里帶著一絲幻想。

"也許是搞錯了，也許不是我們的雨萱。"

林建國知道妻子是在自欺欺人，但他不忍心打破她心中最后的希望。

他拾起掉在地上的手機，撥通了李曉薇的電話。

"曉薇，是我，雨萱的爸爸。你能詳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什么嗎？"

"叔叔，真的很對不起。今天早上我起來準備去圖書館，敲雨萱的門想問她要不要一起吃早飯。"

李曉薇的聲音在電話里顯得很虛弱。

"但是敲了半天都沒有回應，我以為她睡得比較沉。到了中午我回來，還是沒有動靜，我就用備用鑰匙打開了她的房門。"

"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在床上...沒有呼吸了。"

電話那頭傳來李曉薇的哭泣聲。

"我立刻報了警，救護車也來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警察說...說她是昨天晚上走的。"

林建國聽到這里，徹底確認了這個噩耗。

他們的女兒，真的離開了。

02

三個小時后，林建國夫婦匆忙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坐上了開往北京的高鐵。

一路上，兩人幾乎沒有說話。

王慧一直在翻看手機里女兒的照片，從小時候到最近的都有。

每一張照片都記錄著女兒成長的足跡。

那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那個穿著校服的中學生，那個戴著學士帽的大學畢業生。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打濕了手機屏幕。

林建國盯著窗外飛速后退的風景，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明白，一個24歲的女孩，清華大學的碩士研究生，前程似錦，為什么會選擇離開這個世界？

車廂里很吵，有小孩在哭鬧，有人在打電話談生意。

但這些聲音對林建國來說都像是隔著一層玻璃，模糊而遙遠。

他腦海里反復回響著女兒的聲音。

"爸，你放心吧，我在北京一切都好。"

"導師對我很好，同學們也很友善。"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們也要保重身體。"

女兒每次打電話，總是報喜不報憂。

現在想來，會不會是她在掩飾什么？

下午四點，他們到達了女兒在北京租住的公寓。

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位于五道口附近，離清華大學不遠。

小區看起來很新，綠化也不錯，是那種年輕人喜歡的現代化公寓。

室友李曉薇在樓下接他們。

這是個瘦瘦小小的女孩，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文靜。

眼睛紅腫，顯然也哭了很久。

"叔叔阿姨，真的對不起，我應該早點發現的。"

李曉薇把他們領到女兒的房間門口。

"昨天晚上雨萱回來的時候還很開心，我們在客廳里聊了一會兒。她說拿到了字節跳動的實習offer，特別興奮。"

"我們還一起點了外賣，吃了韓式炸雞。雨萱說要慶祝一下，還開了一瓶紅酒。"

"她當時的狀態真的很好，一點異常都沒有。我們聊到快十二點才各自回房間。"

李曉薇說到這里，又開始哭泣。

"今天早上我起來敲她的門，想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飯，但是沒有回應。"

"我以為她累了，想多睡會兒，就沒有打擾她。"

"到了中午我從圖書館回來，發現她還是沒有出來，我就有點擔心了。"

"用備用鑰匙打開后......"

林建國推開女兒房間的門。

房間不大，但布置得很溫馨。

墻上貼著一些她和同學的合影，還有幾張清華園的風景照。

床鋪整齊，被子疊得很平整，就像她從小養成的習慣一樣。

書桌上擺放著幾本專業書籍和一臺蘋果筆記本電腦。

桌上還有一杯水，杯子里的水已經涼了，杯壁上還有水汽凝結的痕跡。

旁邊放著一本攤開的書，是關于人工智能的專業教材。

書頁上有她用熒光筆標記的重點，字跡工整清秀。

王慧走到女兒的衣柜前，顫抖著打開門。

里面的衣服按顏色整齊地排列著，從白色到深色，每一件都疊得很整齊。

有幾件是她給女兒買的，還有一些是女兒自己在北京買的。

"我們雨萱從小就愛干凈，什么東西都要收拾得整整齊齊。"

王慧的聲音哽咽著，伸手摸著女兒的衣服。

每一件衣服上都還有女兒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林建國在房間里慢慢踱步，試圖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但是一切都顯得那么正常，甚至可以說是完美。

房間很干凈，沒有任何混亂的痕跡。

桌子上的物品擺放得很有序，書本按大小疊放，筆筒里的筆按顏色分類。

這就是他們熟悉的女兒，做什么事都有條不紊。

"警察來過了嗎？"林建國問李曉薇。

"來過了，他們檢查了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門窗都是從里面鎖著的，也沒有打斗的痕跡。"

"他們說...說這種情況比較明確。"

李曉薇的聲音很小，顯然不愿意說出那個詞。

"雨萱最近有什么異常嗎？心情不好，或者遇到什么困難？"

王慧急切地問道，眼中還帶著一絲希望。

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證明這一切只是個誤會。

"沒有啊，她最近狀態特別好。上個月剛通過了畢業論文的中期答辯，導師夸她做得很出色。"

"而且她一直在準備實習面試，投了好幾家公司的簡歷。前幾天還在和我討論選擇哪家公司比較好。"

李曉薇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前天晚上她還在和我討論實習以后的規劃，說要在北京好好干幾年，積累一些經驗，然后再考慮回家陪你們。"

"她特別提到想帶你們去旅游，說這些年讓你們操心了，想好好孝敬你們。"

王慧聽到這里，眼淚又流了下來。

這些話聽起來是那么熟悉，就像女兒平時和她說的一樣。

"我們的雨萱一直很懂事，從小到大都沒讓我們操過心。她學習好，性格也好，從來不和我們頂嘴。"

"她怎么會...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王慧說不下去了，靠在衣柜邊上無力地坐了下來。

林建國也感到困惑。

如果女兒真的遇到了什么困難，為什么不告訴家里？

他們一家人的關系一直很好，有什么事情都會商量。

女兒從小就是個乖孩子，很少隱瞞什么事情。

"曉薇，雨萱平時在學校的人際關系怎么樣？有沒有和誰發生過沖突？"

"沒有，雨萱姐人緣很好的。她雖然不是特別外向，但很善良，總是樂于幫助別人。"

"同學們都很喜歡她，導師也對她贊賞有加。"

"那感情方面呢？她有沒有男朋友，或者情感上的困擾？"

王慧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她沒有男朋友，至少我不知道。她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學習和研究上，很少參加社交活動。"

"偶爾會和同學一起看電影或者吃飯，但沒有特別親密的異性朋友。"

林建國聽到這里，感到更加困惑。

學業順利，人際關系良好，沒有感情困擾，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女兒做出這樣的選擇？

03

接下來的幾天，林建國夫婦在北京四處奔波。

他們去了清華大學，見了雨萱的導師和同學。

清華園里綠樹成蔭，學生們行色匆匆地來往著。

這里的一草一木都見證過女兒的成長，現在看來卻格外刺眼。

導師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眼鏡，說話很溫和。

他的辦公室里書架林立，墻上掛著一些學術獎狀和合影。

"雨萱是我帶過的最優秀的學生之一，學術能力強，人品也好。我真的想不通她為什么會......"

導師搖搖頭，臉上滿是惋惜。

"她的畢業論文做得非常出色，研究的是深度學習在自然語言處理中的應用，很有創新性。"

"我原本打算推薦她讀博士的，還聯系了幾個國外的知名教授。"

"上個星期我們還在討論她的研究方向，她表現得很積極，對未來充滿期待。"

"她提到想在學術界發展，也考慮過去企業界積累一些實踐經驗。"

"我們聊得很愉快，她還說感謝我的指導，說在我這里學到了很多東西。"

導師說到這里，眼中也有了淚水。

"這樣優秀的學生，本來應該有光明的未來，真的很可惜。"

同學們也都表示震驚。

林建國在學院里見到了幾個女兒的同班同學。

他們都是年輕的面孔，眼中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就像女兒曾經的樣子。

"雨萱姐平時很開朗的，雖然話不多，但總是面帶微笑。"一個低年級的女同學說。

"她學習很認真，但也不是那種死讀書的類型。她會參加一些社團活動，還會和我們一起看電影、吃火鍋。"

另一個同學補充道："雨萱姐特別有耐心，我們有什么學術問題問她，她總是很認真地解答。"

"前兩個星期我們還一起去了頤和園，她拍了很多照片，說要發給家里，讓父母看看北京的春天。"

"她當時還說等父母來北京的時候，要帶他們好好逛逛，去天安門、故宮、長城。"

聽到這些話，王慧的心里更加痛苦。

女兒明明對生活充滿期待，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林建國又去了女兒實習的公司。

字節跳動的辦公樓很現代化，玻璃幕墻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大廳里有很多年輕人進進出出，都是朝氣蓬勃的樣子。

HR部門的負責人接待了他們。

這是個三十多歲的女性，穿著職業裝，說話很專業。

"林雨萱同學的表現非常優秀，技術能力強，溝通能力也很好。"

"她在實習期間參與了我們的一個重要項目，負責算法優化部分。"

"團隊leader對她的評價很高，說她思路清晰，執行力強。"

"我們對她的評價很高，正式offer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她簽字。"

"她在實習期間有沒有什么異常？"林建國問。

"沒有，她工作很認真，和同事相處也很融洽。"

"前兩天還主動加班幫助團隊解決了一個技術難題，大家都很感謝她。"

"她還提到過想在這里長期發展，說很喜歡公司的文化和氛圍。"

HR經理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我們本來計劃下周就讓她正式入職，她也很期待。昨天下午我還給她發了入職通知，她回復說很高興能加入團隊。"

"這真的讓我們很震驚，完全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每一個見過雨萱的人，都對她的離世感到不解。

在所有人眼中，這是一個前程似錦的女孩。

優秀的學業成績，滿意的實習工作，美好的未來規劃。

她有什么理由選擇離開呢？

林建國拿到了女兒的手機和電腦。

他仔細查看了所有的聊天記錄、郵件和瀏覽記錄。

微信里大多是和同學、朋友的日常聊天，內容都很正常。

有關于學習的討論，有關于實習的分享，還有一些生活上的瑣事。

最近的聊天記錄顯示，女兒和大家分享了拿到offer的好消息，收到了很多祝賀。

郵箱里主要是學術相關的郵件，和導師的討論，和同學的交流，還有一些公司的面試邀請。

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內容。

瀏覽記錄顯示，女兒最近在關注一些技術文章和求職信息，還看了一些旅游攻略。

其中有關于日本旅游的內容，還有歐洲游的攻略。

看起來她確實在計劃帶父母去旅游。

女兒的社交媒體上，最后一條動態是三天前發的。

內容是一張清華園的照片，櫻花盛開，春光明媚。

配文：春天來了，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這條動態下面有很多同學和朋友的點贊和評論，都是積極正面的內容。

"雨萱的照片總是拍得很美。"

"期待你的好消息。"

"一起加油，未來可期。"

現在看來，這些留言顯得格外諷刺。

王慧每天都在看女兒的照片和視頻，一遍遍地回憶著女兒的音容笑貌。

手機里有女兒從小到大的照片，記錄著她成長的每一個重要時刻。

第一次學會走路，第一天上學，考上清華大學的那一天，研究生入學的照片。

每一張照片里，女兒都是笑著的。

那種發自內心的快樂，現在看來是那么珍貴。

"老林，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王慧有一天突然問道。

"我們給她的壓力太大了嗎？還是我們平時關心她不夠？"

"會不會是我們總是期望她優秀，讓她覺得不能讓我們失望？"

林建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作為父母，他們確實對女兒寄予厚望。

但女兒一直表現得很優秀，也從來沒有抱怨過壓力大。

她似乎很享受學習和成長的過程，也很為自己的成就感到驕傲。

"我不覺得是我們的問題，雨萱從小就很自覺，我們很少給她壓力。"

"而且她也經常和我們分享她的快樂，看起來很滿足。"

"可能...可能她遇到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林建國心里也在不斷地自我反思。

作為父母，他們一直以為自己了解女兒。

但現在看來，女兒的內心世界對他們來說，或許是一個謎。

也許她有什么困擾或者痛苦，但選擇了一個人承受。

也許她遇到了什么挫折或者打擊，但不想讓父母擔心。

也許...

林建國不敢再想下去。

04

處理完北京的事務后，林建國夫婦帶著女兒的遺物回到了家鄉。

這是一個江南小城，安靜而祥和。

古老的街道，青石板路，小橋流水，處處都是詩意。

雨萱從小在這里長大，直到18歲考上清華大學。

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她的回憶。

回到家，王慧直接就躺在床上，不愿意起來。

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房間里一片昏暗。看著女兒的照片。

"我沒臉見鄰居和親戚，他們會怎么看我們？"

"會說我們沒有教育好孩子，會說我們是失敗的父母。"

"雨萱這么優秀，怎么會...他們一定覺得我們有問題。"

林建國知道妻子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在這個小城里，雨萱是所有人眼中的驕傲。

從小學到高中，她一直是年級第一。

考上清華大學的時候，整個小區的人都來祝賀。

現在突然離世，確實會讓人議論紛紛。

但林建國更關心的是找到真相。

女兒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一定有什么是他們不知道的。

第二天，林建國開始整理女兒的房間。

這個房間從女兒上大學以后，就基本保持著她離家時的樣子。

粉色的墻紙，白色的家具，看起來還像個少女的房間。

墻上貼著她中學時期的獎狀，從三好學生到優秀團員，從數學競賽到英語演講比賽，密密麻麻的貼了一墻。

書架上擺著她愛看的小說，從《哈利波特》到《簡愛》，從科幻到言情，各種類型都有。

還有一些專業書籍，大多是計算機相關的，有些是高中時期就開始自學的。

床頭柜上放著她的一些小飾品，發卡、手鏈、小鏡子，都是少女喜歡的東西。

林建國小心翼翼地翻看著每一樣東西。

女兒的日記本還在，是一個粉色的筆記本，上面有Hello Kitty的圖案。

翻開來看，最后一頁的日期是去年寒假。

字跡清秀工整，內容很簡單：

"今年寒假回家，看到爸爸媽媽都老了一些。爸爸的頭發白了很多，額頭上的皺紋也深了。媽媽的腰不太好，總是揉腰。我心里很難過，覺得自己這些年在外面讀書，沒有好好陪伴他們。我要快點畢業，快點工作，好好孝敬他們。"

"媽媽總是問我在學校吃得好不好，有沒有生病，讓我注意身體。爸爸總是關心我的學習，問我有沒有困難，需不需要幫助。他們總是為我著想，從來不讓我為家里的事情操心。"

"我很幸運有這樣的父母，我一定要努力，不讓他們失望。"

讀到這里，林建國的眼淚流了下來。

女兒一直是個孝順的孩子。

從小到大，她都很懂事，很少讓父母操心。

成績好，聽話，從來不惹事。

即使在叛逆的青春期，她也沒有和父母發生過沖突。

林建國繼續翻看著女兒的東西。

高中時期的課本，上面有她密密麻麻的筆記。

數學、物理、化學，每一科她都學得很認真。

課本的邊角都有些發黃了，但保存得很好。

大學里的照片，有和室友的合影，有參加社團活動的照片，還有在清華園里的自拍。

每一張照片里，女兒都笑得很開心。

還有一些小飾品和紀念品，大多是朋友送的生日禮物或者紀念品。

一個小小的音樂盒，打開后會響起《天空之城》的旋律。

一條簡單的項鏈，是高中同學畢業時送的。

一個小小的玩偶，是大學室友從日本帶回來的。

每一樣東西都承載著女兒成長的回憶。

看著這些東西，林建國仿佛看到了女兒從小到大的成長軌跡。

那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那個認真學習的中學生，那個滿懷理想的大學生。

每一個階段的她，都是那么可愛，那么優秀。

王慧偶爾會進來看看，但大多數時候她都無法承受這種情感沖擊。

看到女兒的東西，她就會想起女兒，然后忍不住哭泣。

"老林，我受不了，我覺得雨萱還活著，還會回來。"

"我總覺得她只是去北京上學了，過段時間就會打電話回來。"

王慧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

現實和內心的期望產生了巨大的沖突，讓她無法接受女兒已經離開的事實。

林建國一邊要處理女兒的后事，一邊要照顧妻子的情緒。

他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但他知道，他必須堅強。

他要為女兒，也要為妻子。

更重要的是，他要找到真相。

05

一個星期過去了，林建國每天都在女兒的房間里待上幾個小時。

他不是在懷念，而是在尋找。

尋找任何可能解釋女兒行為的線索。

他把女兒的每一本書都翻了一遍，看看有沒有夾著什么紙條或者信件。

他檢查了女兒的每一件衣服，看看口袋里有沒有遺漏什么東西。

他甚至把女兒的床墊都掀起來檢查了一遍。

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現。

女兒似乎沒有留下任何解釋她行為的線索。

今天，他決定更仔細地檢查女兒的書桌。

這張書桌是女兒高中時用的，陪伴了她六年的時光。

桌面上有一些劃痕，那是她做作業時留下的痕跡。

抽屜里有一些文具和小物件，都很普通。

彩色筆、橡皮、尺子，還有一些小紙條，上面寫著一些學習的重點和提醒。

林建國把每個抽屜都拉出來，仔細檢查。

第一個抽屜里放著一些高中時期的文具，還有幾張考試成績單。

第二個抽屜里有一些大學時期的資料，課程表、選課單、成績單等等。

當他拉第二個抽屜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輕微的聲音。

好像有什么東西掉到了抽屜后面。

他把抽屜完全拉出來，發現在抽屜的背板和桌子之間，有一個很小的縫隙。

這個縫隙平時是看不到的，只有把抽屜拉出來才能發現。

林建國用手電筒照了照，發現里面好像有東西。

那是一個小小的影子，看起來像是個袋子。

他找來一把鑷子，小心地把東西夾出來。

是一個小小的塑料袋，用透明膠帶封得很嚴實。

袋子不大，大概只有手掌大小，但是鼓鼓的，里面裝著一些文件。

林建國的心臟開始快速跳動。

這些文件為什么要藏在這么隱蔽的地方？

女兒想隱瞞什么？

他的手開始顫抖，小心翼翼地撕開膠帶。

塑料袋里的文件保存得很好，沒有受潮或者損壞。

他拿出第一張文件。

顫抖的手緩緩打開，看清楚內容的一瞬間，林建國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