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建國啊,這個月的錢你又忘記存了吧?"李秀花從圍裙兜里掏出一沓鈔票,數(shù)了數(shù),整整6000元。
我擺擺手:"秀花,咱們這樣不合適,你一個清潔工哪來這么多錢?"
她白了我一眼:"少廢話,拿著就是了,咱倆還分什么彼此?"說完就把錢塞進(jìn)我手里。
我看著手里的錢,心里五味雜陳。13年了,她每個月都這樣,從來不解釋錢的來源。直到那一天,一個陌生男人敲響了我家的門...
那是2010年的春天,我剛滿52歲就被迫退休了。建筑公司倒閉,我這個干了大半輩子的泥瓦匠突然成了無業(yè)游民。更要命的是,公司倒閉前手續(xù)一團(tuán)糟,我的社保繳費記錄不全,退休金申請被拒絕了。
"你這種情況比較復(fù)雜,需要重新核查。"社保局的小姑娘對我說,眼神里滿是同情,"現(xiàn)在只能先給你辦個最低生活保障,每月480元。"
480元!我當(dāng)時差點暈過去。老婆早在三年前因為癌癥去世了,兒子在外地打工,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家。我一個人住在老房子里,除了每天去菜市場買個爛菜葉子,就是在小區(qū)門口的石階上曬太陽。
那天我正在超市門口發(fā)呆,一個穿著清潔服的女人走過來:"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抬頭一看,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皮膚有些黑,但眼神很溫和。她叫李秀花,在這家超市做清潔工。
"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我不愿意跟陌生人說太多。
她在我旁邊坐下:"我看你天天在這里坐著,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困難?"
也許是太久沒人關(guān)心了,我竟然對這個陌生女人說起了自己的情況。說著說著,我發(fā)現(xiàn)她的眼圈紅了。
"大哥,你太不容易了。"她掏出紙巾遞給我,"我也是一個人過,老伴走得早,兒子在外地不常回來。要不我們做個伴?"
就這樣,我們認(rèn)識了。李秀花人很好,經(jīng)常下班后買點菜到我家里做飯。我的腿腳因為早年工傷不太好,她就主動承擔(dān)了大部分家務(wù)。
一個月后的一天,她拿出6000元現(xiàn)金放在桌上:"建國,這是我攢的錢,你拿去存起來,咱們以后用得著。"
我嚇了一跳:"秀花,這錢我不能要。你一個清潔工,這些錢肯定是你的血汗錢。"
她固執(zhí)地?fù)u頭:"我一個女人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再說了,咱倆現(xiàn)在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
"可是你們超市的清潔工工資能有多少?這6000元得你攢多久啊?"
她笑了笑:"你別管錢從哪來的,反正不是偷不是搶,是正當(dāng)收入。以后每個月我都給你6000,你就負(fù)責(zé)存起來就行了。"
我實在推辭不過,只好收下了。從那以后,每個月月底,李秀花都會準(zhǔn)時拿出6000元讓我存到銀行里。
第一年,我還經(jīng)常問她錢的來源,她總是說:"你別操心這些,好好養(yǎng)身體就行了。"時間長了,我也就不再問了。
李秀花對我真的很好。我感冒了,她會買藥給我吃,還會熬姜湯。我腿疼了,她會給我按摩。冬天的時候,她會為我織毛衣。
但我發(fā)現(xiàn)她有個奇怪的習(xí)慣,每天晚上都會拿出一張照片看很久。照片上是個年輕男人,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很帥氣。
"這是誰啊?"我有一次忍不住問。
她趕緊把照片收起來:"是我以前的老伴,已經(jīng)去世好多年了。"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我感覺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還有一件事讓我覺得奇怪。李秀花經(jīng)常會接到一些電話,每次接電話她都會走到陽臺上,壓低聲音說話。有幾次我無意中聽到她在電話里說:"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一切都很好,你不用擔(dān)心"之類的話。
"誰的電話啊?"我問過幾次。
她總是說:"老家的親戚,問候一下。"
我覺得她有什么事瞞著我,但既然她不愿意說,我也不好追問太深。
2013年的時候,我們搬到了一起住。李秀花說她原來租的房子到期了,不如就住到我這里來。我當(dāng)然同意,有個人陪著總比一個人孤單好。
她搬來的東西很少,就幾件衣服和一些日用品。我注意到她帶來了那張照片,還有一個小木盒子,她把這些東西鎖在了衣柜里。
"秀花,咱倆都這樣了,是不是應(yīng)該去領(lǐng)個證?"有一天我試探著問她。
她的臉紅了:"建國,你不嫌棄我一個老女人就行了,領(lǐng)不領(lǐng)證都無所謂。"
"怎么會嫌棄呢?我是怕你嫌棄我這個殘疾人。"
她搖搖頭:"那倒不是,就是...時機還不成熟,咱們再等等吧。"
我不明白為什么時機不成熟,但看她不愿意多說,也就沒有堅持。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們的存款也越來越多。2015年的時候已經(jīng)有36萬了,2018年達(dá)到了48萬。看著銀行卡上的數(shù)字,我心里既高興又不安。
高興的是,我這個原本一無所有的老頭子,居然也有了這么多積蓄。不安的是,這些錢實際上都是李秀花的,我總覺得虧欠她太多。
2019年的一天,我做了個決定。我要去李秀花的老家看看,了解一下她的家庭情況,看看能為她做些什么。
李秀花之前偶爾提過,她的老家在城北的一個小區(qū)。我打聽到了具體地址,想給她一個驚喜。
那天上午,李秀花去上班了,我坐公交車到了她說的那個小區(qū)。按照門牌號找到了她家所在的樓棟。
我正準(zhǔn)備上樓,突然聽到樓上傳來爭吵聲。
"你到底把我媽藏到哪里去了?她已經(jīng)失蹤三年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
"我說了多少遍了,她在外地打工,過年就回來了!"一個女人在回應(yīng)。
"放屁!我媽都六十多歲了,還能去哪里打工?你肯定知道什么!"
我抬頭看去,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樓道里,正在和一個中年女人爭執(zhí)。
那個男人的樣子讓我心里一震——他長得和李秀花照片上的那個人很像,不對,應(yīng)該說就是同一個人,只是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一些。
"志強,你冷靜一點,你媽真的只是出去打工了。"那個女人說。
志強?我心里咯噔一下。李秀花從來沒有提過有個叫志強的兒子啊。
"夠了!我已經(jīng)查過了,根本沒有人見過我媽出去打工。她的身份證三年沒有任何使用記錄,手機也停機了。你再不說實話,我就報警了!"
我的大腦一片混亂。李秀花的兒子在找失蹤的母親?那和我生活了這么多年的李秀花是誰?
我悄悄離開了那棟樓,心里亂得很。一路上我都在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回到家后,我發(fā)現(xiàn)李秀花正在收拾東西。
"秀花,你這是要去哪里?"我緊張地問。
她頭也不抬:"我要回老家一趟,可能要住幾天。"
"為什么突然要回去?"
她停下手里的動作,轉(zhuǎn)身看著我:"建國,有些事情...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我心里更加不安:"什么事情?"
她嘆了口氣:"坐下吧,我慢慢跟你說。"
我坐在沙發(fā)上,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建國,你知道嗎?我其實...我其實不是李秀花。"
我感覺天塌了一樣:"你...你說什么?"
"我叫陳美珍,李秀花是我姐姐。"她的眼淚開始往下流,"我姐姐三年前就去世了。"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那你...你為什么..."
"我姐姐臨終前托付我照顧一個人,就是你。"她擦了擦眼淚,"她說你是個好人,但是命運對你不公平,希望我能代替她照顧你。"
我徹底懵了:"可是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姐姐啊。"
"你當(dāng)然認(rèn)識,只是你不知道她的真名。"陳美珍從包里拿出那張照片,"這張照片上的人是我姐姐的兒子,叫李志強。我姐姐生前是他公司的財務(wù)。"
我接過照片,仔細(xì)看了看:"這個人...我今天見過。"
陳美珍驚訝地看著我:"你見過志強?"
"我今天去你說的那個地址,看到他在樓下和人爭吵,說是在找失蹤的母親。"
陳美珍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完了,他找到這里了。"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
陳美珍身體一僵:"應(yīng)該是志強來了。"
我走到門前,透過貓眼看到了那個我上午見過的男人。他神情嚴(yán)肅,手里還拿著什么東西。
"開門!我知道你們在里面!"李志強在門外大聲喊道,"我已經(jīng)查到了,我媽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就是這個小區(qū)!"
陳美珍走過來,顫抖著說:"建國,對不起,我本來想慢慢跟你解釋的,但是現(xiàn)在..."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你們再不開門我就報警了!我一定要找到我媽!"
我看著陳美珍驚慌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13年的相伴,13年的溫暖,原來都建立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上。但這個謊言的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真相?
李志強到底想要什么?他母親李秀花究竟去了哪里?而眼前這個陪伴了我13年的女人,她的真實身份和目的又是什么?
那些每月6000元的錢,到底從何而來?這一切的一切,答案就在門的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