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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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您年紀這么大了，為何非要住在這老房子不愿搬進城？"林強站在鄉下老家院中，語氣中滿是擔憂。

李秀英擦擦額上的汗，繼續翻著菜地："我在這住慣了，自在。"

"可您已經上歲數了，這地方太偏了，要是有啥事..."小芳也跟著勸。

李秀英忽然扶著鋤把站直，眼神堅決："說不搬就不搬！我走不了！別再催我！"

"媽，地下室那鎖您干嘛不讓碰？藏了啥？"林強忍不住問。

李秀英手微微顫抖："那...不是你們該知道的事。"

01

李秀英今年已經七十二歲了，仍然住在青山村那座老舊的平房里。

房子是幾十年前她和丈夫王德明一磚一瓦蓋起來的，雖然墻皮已經開始剝落，屋頂在雨天偶爾會漏水，但在她眼里，這里承載了太多記憶，是無法割舍的家。

林強推開院子的木柵欄門，看著母親正彎腰在菜地里忙活，不由得皺起眉頭。

最近幾年，他和妹妹小芳一直試圖說服母親搬到縣城和他們一起住，但每次都被母親以各種理由拒絕。

"媽，您歇會兒吧，這么大年紀了還干這么重的活。"林強走過去，從母親手中接過鋤頭。

李秀英直起腰，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沒事，習慣了。這菜長得多好啊，你看這茄子，再過幾天就能摘了。"

"媽，我今天過來是想再和您談談搬家的事。"林強斟酌著用詞，"您看縣城那套房子都裝修好了，離我家和小芳家都近，有事隨時能照應。"

李秀英的臉色立刻變了，語氣也冷了下來："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不去。這房子我住了一輩子，哪都不去。"

"可是您一個人住在這里，我們真的很擔心啊。"林強無奈地說，"村里就剩下幾戶老人了，大家都搬到縣城去了，多不安全啊。"

"我能有什么不安全的？隔壁王大娘天天來找我聊天，村口老李家的狗一有動靜就叫，比你們那破監控都管用。"李秀英倔強地說。

林強知道，每次提起搬家的事，母親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那股固執勁兒上來，誰也勸不動。但他今天是有備而來的。

"媽，小芳下午也會過來。這次我們是認真的，您總得為自己的身體考慮考慮吧？前幾個月您感冒發燒，要不是王大娘發現及時，后果不堪設想啊。"

李秀英不說話了，拿起水壺給菜地澆水，仿佛沒聽見兒子的話。

林強嘆了口氣，走進屋里。老房子里的陳設還是他記憶中的樣子，只是多了些歲月的痕跡。木質的桌椅上落了一層薄灰，墻上掛著他和小芳的老照片，角落里擺著父親用過的舊收音機。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門上。那扇門一直上著鎖，從他記事起就沒見母親打開過。

小時候他曾好奇地問過，母親只說里面放著些雜物，不讓他們進去。

隨著年齡增長，他漸漸忘了這件事，直到父親去世后，他發現母親經常一個人偷偷地進出地下室，而且更加堅決地不讓任何人靠近。

這幾年，他發現母親對那個地下室的守護越來越嚴密，不僅換了新鎖，還在門口堆了許多雜物，似乎在刻意掩蓋什么。

每當他試圖詢問，母親總是避而不答或者轉移話題。

林強走到廚房，看到灶臺上擺著幾個空碗，旁邊的菜籃子里還有昨天剩下的青菜。母親一個人住，飯菜簡單得可憐。

他打開冰箱，里面除了幾個雞蛋和一小塊豆腐，幾乎沒有其他食物。

"媽，您這樣怎么行啊？"林強忍不住又開始說教，"您看您吃的這都是什么啊？一個人住，也不好好照顧自己。"

"我這把年紀了，吃什么都一樣，能填飽肚子就行。"李秀英端著剛從地里摘的幾個西紅柿走進來，"你今天中午在家吃飯吧，我給你炒個西紅柿雞蛋。"

林強看著母親佝僂的背影，心里一陣酸楚。曾經高大強壯的母親，如今已經變得那么瘦小。

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深深的溝壑，那雙曾經有力的手現在滿是老年斑，指節因為長年勞作而粗大變形。

"行，我去買點肉回來，咱們好好吃一頓。"林強拿起鑰匙準備出門。

"不用，不用買那么多，吃不完的。"李秀英趕緊阻止。

"媽，您就別省了。"林強搖搖頭，徑直走出了門。

02

中午時分，小芳也趕到了老家。她比林強小五歲，在縣城醫院當護士。剛進院子，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媽，我來了！"小芳提著幾袋水果和補品走進廚房。

李秀英正在灶臺前忙活，看到小芳來了，臉上露出了笑容："來了啊，正好，飯馬上就好了。"

小芳放下東西，接過母親手中的鍋鏟："您去歇著，我來炒菜。"

"不用，我來就行。"李秀英執拗地奪回鍋鏟，"你們平時工作那么忙，難得回來一次，就好好坐著。"

小芳無奈，只好去客廳陪哥哥聊天。林強正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手機。

"哥，媽還是不肯搬嗎？"小芳壓低聲音問。

林強搖搖頭："固執得很，一提就發火。"

"我們總不能看著媽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外地住下去啊。"小芳皺眉道，"您看她這腿腳都不太靈便了，萬一摔一跤，都沒人知道。"

"我知道，可她就是不聽。"林強苦笑，"你一會兒再勸勸，或許她聽你的。"

小芳嘆了口氣，目光也不自覺地落在了地下室的門上："哥，您說媽到底在地下室藏了什么？為什么這么多年從不讓我們進去？"

"不知道，小時候我還以為是什么寶貝呢。"林強搖搖頭，"后來長大了，也就不好意思多問了。但這幾年我發現媽對那個地下室越來越在意，有時候半夜我起來上廁所，還能聽到她在地下室里說話的聲音。"

"說話？和誰說話？"小芳驚訝地問。

"不知道，可能是自言自語吧。"林強低聲說，"有一次我還聽到她在哭，但第二天問她，她卻說我聽錯了。"

小芳若有所思："會不會和爸有關？自從爸去世后，媽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林強點點頭："很有可能。爸走得突然，媽一直沒緩過來。"

王德明是十年前因為腦溢血突然離世的。那時候林強和小芳都在外地工作，等趕回來時，父親已經去世了。母親獨自操辦了喪事，堅強得讓人心疼。但從那以后，她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也更加堅決地拒絕離開老宅。

"吃飯了！"李秀英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打斷了兄妹倆的談話。

飯桌上，李秀英給兒女夾菜，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快吃，這魚是早上王大娘兒子從河里釣的，特意送來一條。"

林強和小芳對視一眼，知道該進入正題了。

"媽，我和哥哥商量好了，"小芳放下筷子，認真地說，"您這樣一個人住在這里，我們真的很擔心。您看，村里人都搬走了，這里越來越冷清，有什么事都不方便。"

"是啊，媽。"林強接過話茬，"我們在縣城給您買的那套房子，陽臺朝南，采光特別好，您最喜歡的那些花草都能搬過去。小區里還有專門的老年活動中心，您可以認識新朋友，下下棋，打打太極。"

李秀英的表情漸漸冷了下來，筷子在碗邊敲了幾下："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你們非要逼我是不是？"

"媽，我們不是逼您，是真的擔心您啊。"小芳眼眶紅了，"您想想，萬一您生病了，這么遠誰能及時照顧您？"

"我這么大年紀了，死在哪不是死？"李秀英突然激動起來，"我就想死在這個家里，死在你爸蓋的房子里，有什么不對嗎？"

"媽！您怎么說這種話！"林強提高了聲音，"我們是想讓您生活得更好，您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們的心情呢？"

李秀英猛地站起來，手里的碗差點掉在地上："你們又何曾理解過我的心情？這房子對我意味著什么，你們知道嗎？你們只想著把我接走，可有沒有想過我離開了這里會怎么樣？"

飯桌上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李秀英急促的呼吸聲。

小芳擦了擦眼淚，輕聲說："媽，您別生氣，我們不是故意要惹您不高興。只是...只是我們真的很關心您。"

李秀英坐回椅子上，語氣緩和了一些："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是這個家，我真的離不開。你們要理解我，行嗎？"

林強深吸一口氣，決定換個角度："媽，您要是實在不想離開，那我和小芳商量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我們可以輪流回來陪您住幾天，或者請個保姆來照顧您。但是有個條件，您得把這房子好好修一修，至少把漏水的屋頂和老化的電線給換了。"

李秀英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兒子的提議。就在兄妹倆以為有轉機的時候，她卻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你們有自己的家庭和工作，不用為我操心。"

"可是媽——"小芳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李秀英打斷了。

"這事我不想再談了。"李秀英語氣堅決，"你們吃飯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03

飯后，李秀英像往常一樣要去午休。林強和小芳收拾完餐具，悄悄來到院子里商量對策。

"哥，媽這么固執，咱們怎么辦啊？"小芳愁眉不展。

林強嘆了口氣："先別急，我覺得媽媽一定有她的理由。我懷疑和那個地下室有關。"

"您的意思是...？"小芳有些猶豫。

"趁媽睡覺的時候，我們去看看那個地下室里到底有什么。"林強壓低聲音說，"我知道這樣不太好，但為了媽的安全，我們必須弄清楚她為什么這么執著地留在這里。"

小芳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吧，但我們要小心，別讓媽發現了。"

兩人躡手躡腳地回到屋內，確認李秀英已經睡著后，來到了地下室門前。那把銹跡斑斑的大鎖掛在門上，看起來年代久遠。

"這鎖至少有二十年了吧？"小芳低聲說。

林強點點頭："從我記事起就有了。媽每次開鎖都很小心，從不讓我們看見。"

"我們現在怎么打開它？"小芳問。

林強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工具："我在車上找到的，試試看能不能撬開。"

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厲喝："你們在干什么？！"

兄妹倆嚇了一跳，轉身看到母親正站在那里，臉色鐵青。

"媽，您...您不是在睡覺嗎？"林強結結巴巴地說。

"我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李秀英氣得渾身發抖，"趁我睡覺想撬鎖？這是我的家，我的東西，你們憑什么這樣做？"

"媽，我們只是擔心您..."小芳急忙解釋。

"擔心我？"李秀英冷笑一聲，"是擔心我，還是好奇心作祟？從小到大你們就對這個地下室感興趣，以為我不知道嗎？"

林強深吸一口氣，決定直接挑明："媽，您為什么這么在意這個地下室？里面到底有什么？如果您不告訴我們，我們怎么能放心？"

"這不關你們的事！"李秀英厲聲說，"這是我的秘密，我的事！你們沒有權利干涉！"

"媽，我們是您的孩子啊！"小芳哭了起來，"您為什么要對我們保守秘密？是不是地下室里有什么不好的東西？您是不是生病了，瞞著我們？"

李秀英被女兒的眼淚觸動了，語氣軟了下來："不是的，孩子。我沒有生病，也沒有什么不好的東西。只是...只是有些事情，我不想讓你們知道，至少現在不想。"

"那您告訴我們，什么時候才能讓我們知道？"林強追問。

李秀英沉默了片刻，然后輕聲說："等我不在了，你們自然會知道。"

這句話讓兄妹倆心里一沉。

"媽，您這是什么意思？"小芳急切地問，"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您可以告訴我們啊，我們是一家人。"

李秀英搖搖頭，臉上露出疲憊的表情："別問了，孩子。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不好。你們記住，這個家對我很重要，我不能離開，也請你們不要再逼我了。"

說完，她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背影顯得異常孤獨。

林強和小芳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04

當天晚上，林強和小芳決定留下來陪母親過夜。吃過晚飯，三人坐在院子里乘涼，夏夜的風帶著一絲涼意，遠處的山影在暮色中若隱若現。

"媽，您還記得我小時候，您帶我和哥哥在這院子里看星星的事嗎？"小芳試圖緩和氣氛。

李秀英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記得，那時候你爸剛把這房子蓋好，咱們全家都高興得不得了。晚上沒電視看，就搬著小板凳坐在院子里，你爸給你們講故事，我數星星。"

"是啊，那時候多好啊。"林強也陷入了回憶，"爸總是講些神話故事，說牛郎織女是怎么隔著銀河相望的。"

"你爸啊，就喜歡這些浪漫的東西。"李秀英看著遠處的星空，眼神有些恍惚，"這么多年了，我有時候還以為他只是出去干活了，晚上會回來。"

兄妹倆聽出了母親話中的思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媽，您想爸爸了是嗎？"小芳輕聲問。

李秀英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眼圈紅了。

"其實...我們都很想爸爸。"林強嘆了口氣，"只是這些年我們工作忙，很少回來看您，也很少提起爸爸，怕您難過。"

"我知道，我都明白。"李秀英擦了擦眼角的淚，"你們有自己的生活，這很正常。只是這個家，對我來說，有太多和你爸的回憶了。每一寸土地，每一塊磚，都是我們一起奮斗的證明。我怎么能輕易離開呢？"

小芳握住母親的手："媽，我們理解您的感受。但是您也要為自己的健康考慮啊。這房子這么老了，冬天又冷又潮，對您的身體不好。"

"我沒事，住了一輩子了，早就習慣了。"李秀英倔強地說。

林強突然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媽，要不這樣吧。我們把這老房子重新翻修一下，把屋頂、電線、暖氣都換新的，讓您住得更舒服些，您看行嗎？"

李秀英猶豫了一下："翻修？那得花不少錢吧？"

"錢不是問題，重要的是您能住得舒適安全。"林強說，"而且我們可以保留房子的原來樣子，只是把一些危險的地方修好。"

"那...地下室呢？"李秀英警惕地問。

林強和小芳對視一眼，林強說："地下室我們不動，就按您的意思來。只要您答應我們，定期去縣城做體檢，有什么不舒服立刻告訴我們。"

李秀英思考了一會兒，緩緩點頭："好吧，就這么定了。不過有個條件，修房子的時候，我要一直在場，監督工人不許動地下室。"

"沒問題，媽。"兄妹倆松了口氣，總算在這個問題上達成了共識。

05

接下來的一個月，林強請了假，安排工人對老房子進行翻修。按照約定，他們保留了房子的原有結構，只是更換了老化的部件，加固了墻壁和地基，安裝了新的暖氣系統和電路。

整個過程中，李秀英每天都守在工地上，特別是當工人靠近地下室時，她就會緊張地跟在后面，確保沒人碰那扇鎖著的門。

工程進行到一半時，一個意外發生了。工人在加固墻壁時，不小心碰到了一根承重柱，導致部分天花板塌陷，正好壓在了地下室的入口處。

"媽！您沒事吧？"林強聽到響聲，連忙跑過來，看到母親站在遠處，臉色煞白。

"地下室...地下室的門！"李秀英驚恐地指著那堆瓦礫。

工頭走過來查看情況："不好意思，李大娘，這根柱子已經腐朽了，我們得把這些瓦礫清理出去，重新加固。"

"不行！不能動地下室的門！"李秀英激動地阻止。

"媽，這樣很危險的，萬一再塌下來怎么辦？"林強勸說，"讓工人把瓦礫清理出去，重新加固，不會動您的東西的。"

李秀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方面，她不想讓任何人接近地下室；另一方面，如果不清理瓦礫，整個房子的安全都無法保證。

就在這時，小芳匆忙趕來："媽！哥！我聽說房子塌了一塊，您們沒事吧？"

看到女兒焦急的樣子，李秀英的心軟了下來。她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好吧，可以清理瓦礫，但是地下室的門不能打開，鎖不能動。"

工人們開始小心翼翼地清理瓦礫。當他們移開壓在門上的大塊水泥時，突然發現那把老鎖已經被砸變了形，門也歪斜了。

"李大娘，這鎖已經壞了，門也變形了，得換新的了。"工頭說。

李秀英走過去查看，發現確實如此。那把保守了幾十年秘密的鎖，如今已經不堪一擊。

"媽，要不趁這個機會，我們看看里面有什么？"林強試探著說，"反正鎖已經壞了，不如..."

李秀英站在那里，神情復雜。經過長時間的掙扎，她終于緩緩點頭："也罷，或許是時候讓你們知道真相了。但是，你們要答應我，無論看到什么，都不要怪我，也不要怪你們的父親。"

兄妹倆被母親嚴肅的語氣嚇到了，不知道里面到底藏著什么驚天秘密。

"媽，我們答應您。"林強和小芳異口同聲地說。

李秀英讓工人們先離開，只留下她和兩個孩子。她顫抖著手，試圖打開那個變形的鎖。但無論她怎么用力，鎖都紋絲不動。

"讓我來吧，媽。"林強接過鑰匙，用力一扭，鎖終于開了。

當林強和小芳終于撬開了那把銹跡斑斑的地下室鎖，推開厚重的木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瞬間僵在原地。

地下室墻上密密麻麻貼滿了泛黃的照片和報紙剪報，正中央一張巨大的全家福下方擺放著幾個小木盒。

當他們打開盒子的那一刻，兄妹二人同時癱坐在地，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