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哥哥結婚那天，我咬牙隨禮16000塊錢。

這錢相當于我三個月的工資，老婆心疼得直掉眼淚。

臨走時，新嫂子悄悄塞給我兒子一個紅包。

"回家再打開，千萬別在路上看。"

她說這話時眼中有淚，表情異常嚴肅。

紅包厚厚的，摸起來不像錢。

回到家打開一看，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01

說起這16000塊錢，我現在想想都心疼。

那是深夜里，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機銀行顯示的余額讓我發愁——28000元，這是我們全家的積蓄。房貸還得還15年，每個月3800塊，兒子小寶明年就要上小學了，擇校費、學費加起來又是一大筆。老婆孫梅在縣城醫院做護士，收入不穩定，有時候一個月才3000多。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把我從愁思中拉回來。

"浩然！"哥哥林浩東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帶著顫抖的激動，"我...我要結婚了！"

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哥哥比我大4歲，今年32了，這些年為了供我上大學，為了幫父母維持家里的開銷，錯過了多少次相親的機會。村里同齡的男人，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還是光棍一條。

每次過年回家，看著他一個人默默在院子里修理農具，父母偷偷抹眼淚的樣子，我心里就像刀割一樣。媽總是背著哥哥跟我說："你哥哥命苦啊，為了這個家犧牲太多了。"

"哥！太好了！對方是什么樣的姑娘？"我興奮得跳起來。

"是鎮上小學的代課老師，叫陳雨桐，26歲，人很好。"哥哥的聲音里滿是幸福，"浩然，我想辦得體面一點，讓雨桐風風光光地嫁過來。"

掛了電話，老婆孫梅從臥室走出來，看我坐在那里發呆："怎么了？這么晚誰打電話？"

"哥哥要結婚了。"我說著，心里已經在盤算著隨禮的事。

"那太好了！"孫梅也很興奮，"咱們得包個大紅包，讓大哥體體面面的。"

"我想隨16000。"我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這個數字。

孫梅愣住了，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相當于我們三個月的凈收入，相當于小寶大半年的生活費。

客廳里安靜了好久，只有墻上的時鐘在滴答滴答地響著。

"隨。"孫梅最終點了點頭，走過來緊緊抱住我，"你哥哥等這一天太久了，咱們苦點也要讓他風風光光地娶媳婦。"

那一刻，我抱著老婆，心里五味雜陳。感激她的理解，也愧疚于讓她跟著我受苦。

第二天，我就去銀行取錢，16000現金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銀行卡里剩下12000塊，這就是我們一家三口接下來幾個月的全部希望。

02

提前三天，我們一家三口回到老家幫忙籌備婚禮。

剛推開院門，就聽到廚房里傳來洗菜的聲音。我走過去一看，一個陌生女子正在水龍頭下認真地洗白菜，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

第一眼看到陳雨桐，我就明白為什么哥哥會喜歡她。清秀的臉龐，樸素的衣著，笑容溫和卻有些拘謹。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襯衫，頭發簡單地扎成馬尾，整個人透著一股書卷氣。

"這就是雨桐。"哥哥從后面走出來，介紹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雨桐，這是我弟弟浩然，還有弟妹和小寶。"

"弟弟好，弟妹好。"陳雨桐連連擺手，有些緊張，"叫我雨桐就行，我年紀也不大。"

說話時她不敢直視我們，顯得很局促。我注意到她的手有些粗糙，指甲剪得很短，是那種經常干活的手。

"伯母好！"5歲的小寶奶聲奶氣地打招呼。

陳雨桐聽到"伯母"這個稱呼，愣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輕撫著小寶的頭："小寶真乖。"

晚飯時，全家人圍坐在一起，氣氛很和諧。陳雨桐話不多，總是默默地給大家夾菜，偶爾哥哥跟她說話，她就羞澀地笑笑。

小寶天真地問："伯母，你和伯父什么時候生小弟弟??？我想要個小弟弟一起玩。"

陳雨桐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笑了笑："小寶真可愛。"

我看到她低頭吃飯，沒有再接這個話題。

飯后，我在院子里抽煙，無意中看到陳雨桐獨自站在婚房門口，盯著貼在門上的紅色雙喜字發呆，眼中竟然有淚花在閃爍。

"雨桐，還好吧？"我走過去關心地問。

她趕緊擦了擦眼角："沒事，就是...太高興了。"

但我分明感覺到，那不是高興的眼淚。更像是...難過？

接下來幾天的籌備過程中，我發現了更多奇怪的地方。

陳雨桐的娘家人來得很少，只有她父母和一個弟弟。她媽媽是個瘦小的農村婦女，話很少，總是在一旁默默干活。她爸爸也是老實巴交的農民，看起來很樸實。

最奇怪的是她的嫁妝——簡單得讓人意外。就幾套被褥，一些衣服，連個像樣的家電都沒有。按理說，鎮上的代課老師，家境應該不會這么差才對。

更讓我在意的是，明明是為自己的婚禮做準備，但陳雨桐總是一個人默默干活。其他人在聊天說笑，她就在旁邊默默地洗菜、擦桌子、收拾房間。

有好幾次，我看到她對著小寶發呆，總是很關注他。

"伯母，你為什么總是看著我？"小寶天真地問。

陳雨桐笑了笑："因為小寶很可愛啊。"

03

婚禮當天，整個村子都沸騰了。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色的喜字貼滿了院墻。我作為唯一的親弟弟，寸步不離地陪在哥哥身邊。

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陳雨桐穿著紅色的婚紗坐在閨房里，幾個伴娘在旁邊說笑，但她卻顯得心不在焉。

我注意到她總是不自覺地摸著胸前的一個小吊墜，那是一個很普通的銀色心形吊墜，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新娘子，該出門了！"伴娘催促道。

陳雨桐深深地看了一眼閨房，那眼神就像是在告別什么重要的東西。然后她站起身，跟著迎親隊伍往外走。

婚禮儀式很隆重，村里的老人們都來了，院子里擠滿了人。哥哥穿著筆挺的西裝，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陳雨桐雖然也在笑，但我總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勉強。

拜天地的時候，司儀高聲喊道："一拜天地！"

兩人一起跪下，向天地行禮。

"二拜高堂！"

兩人轉身向父母磕頭。我看到陳雨桐磕頭的時候，眼淚掉了下來。

"夫妻對拜！"

哥哥和陳雨桐面對面站著，互相鞠躬。這一刻，我看到陳雨桐的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悲傷。

敬酒環節是最熱鬧的時候，賓客們紛紛祝福新人。但我注意到，一位50多歲的中年男子把哥哥拉到了院子的角落，神情嚴肅地說著什么。

我悄悄走近，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浩東啊，雨桐是個好姑娘。"中年男子壓低聲音說，"你要好好待她。"

"我知道，王叔。"哥哥的聲音也很低，"我會的。"

"她是個好人，你們要相互理解。"王叔繼續說道。

"我明白的。"哥哥不停地點頭，"我會好好待她的。"

聽到這里，我覺得他們的對話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

這時，我發現陳雨桐不見了。我四處尋找，最后在后院的梧桐樹下找到了她。

她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肩膀在輕微地顫抖。

"嫂子？"我輕聲叫道。

陳雨桐連忙站起來，背過身去擦眼淚："沒事，就是...風大，迷了眼睛。"

"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怎么還哭了？"我走到她身邊。

她轉過身，雖然眼睛有些紅，但還是努力擠出笑容："沒有哭，就是...想家了。"

"想家？"

她點點頭："結婚了，以后就是你們家的人了，有些不舍。"

"如果想家可以常回去看看。你現在是我們家的人了，但也永遠是你爸媽的女兒。"

聽到這話，陳雨桐的眼中有些感動："謝謝你，浩然。你們一家人都很好。"

04

婚禮結束后的第二天，親戚們陸續離開。我幫忙收拾殘局，在廚房洗碗時，聽到幾個姑姑在院子里小聲討論。

"雨桐這姑娘不錯..."

"是啊，浩東算是找到合適的了。"

"希望他們以后過得好。"

"噓，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

我端著盤子走出廚房，幾個姑姑看到我，立即停止了談話，臉上都是尷尬的表情。

"姑姑們聊什么呢？"我故意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大姑連連擺手，"就是夸你嫂子賢惠。"

但我總覺得她們剛才討論的不是這些簡單的話題。

晚上，我和哥哥坐在院子里聊天。月光灑在兩兄弟身上，氣氛難得的寧靜。

"哥，雨桐人挺好的。"我試探性地說。

哥哥點點頭："她確實是個好女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

"她...以前是不是遇到過什么事？"我直接問了。

哥哥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浩然，雨桐是個好女人，我會好好待她。"

"到底是什么事啊？感覺大家都有話沒說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現在最重要的是以后。"哥哥站起身拍拍我的肩膀，"等以后合適的時候，該知道的你都會知道。"

"哥，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的支持，我會站在你這邊的。"

哥哥欣慰地笑了："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那一刻，我感覺到，一個重大的秘密正在向我靠近。

第三天一早，我們準備回縣城了。行李都裝上了車，小寶在院子里跑來跑去，舍不得離開。

"爺爺奶奶，我還想住幾天！"小寶撒嬌道。

"下次放假再來，現在要回家上學了。"我哄著他。

就在這時，陳雨桐悄悄走到我身邊。她的臉色異常嚴肅，眼中有種我從未見過的懇求神色。

"浩然。"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雙手遞給我。紅包的手感很奇怪，明顯不像是錢，里面好像有各種不同的東西。

"這是給小寶的。"陳雨桐的聲音更加顫抖了，"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回到家才能打開，千萬不要在路上打開，好嗎？"

她的眼中竟然有淚花在閃爍，那種懇求的神情讓我心里一緊。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就像是在托付什么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嫂子，這是為什么？里面到底是什么？"

陳雨桐緊緊握住我的手，她的手很涼，還在微微顫抖："這很重要，對我來說非常非常重要。你一定要答應我，回家再打開，好嗎？"

看著她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我心軟了："好，我答應你。"

陳雨桐這才松了一口氣，但眼淚還是流了下來："謝謝你，浩然。你是個好弟弟，小寶也是個好孩子...他很幸福，有你們這樣的爸爸媽媽..."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完全哽咽了，轉身就跑回了屋里。

我拿著紅包，心里五味雜陳。這個紅包沉甸甸的，但更沉重的是嫂子那種絕望而懇求的眼神。

上車時，孫梅好奇地看著紅包："這是什么？感覺挺厚的。"

"嫂子給小寶的，說要回家才能打開。"

"真奇怪，為什么不能現在打開？"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總覺得這個紅包里裝著什么重要的秘密。

車子啟動了，我通過后視鏡看到，陳雨桐站在門口，一直目送著我們的車子消失在轉彎處。那一刻，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單薄和孤獨。

一路上，我的心情都很沉重。紅包就放在副駕駛座上，像是有千斤重。小寶幾次想要去摸，都被我制止了。

"爸爸，為什么不能打開看看？"小寶不解地問。

"因為我們答應了伯母，做人要講信用。"

回到家，我把那個厚厚的紅包放在桌上。

老婆和小寶都圍過來，眼中滿是好奇。

"爸爸，快打開看看伯母給我什么禮物！"小寶興奮地拍著手。

我深吸一口氣，慢慢撕開了紅包的封口。

看到里面的東西，我整個人瞬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