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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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滾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你！"奶奶聲音顫抖，眼中燃燒著我從未見過的怒火。

"您瘋了嗎？那只是條蛇！我救了一條生命有什么錯？"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那蛇湯是救你命的！現在好了，它來找你了！"

奶奶指向院子，我轉身看去——一條金光閃閃的蛇，正對著我，跪拜。

02

回村探望奶奶是我大學畢業后的第一件事。

老家在湘西一個偏遠山村，傳統習俗保留得很完整。我父母早年去世，從小是奶奶一手把我養大。去年考上城里大學后，這是我第一次回家。

剛踏進老宅，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

"小川回來啦！"奶奶從廚房探出頭，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快來看看奶奶給你準備了什么好東西！"

我放下行李，走進廚房。一口黑色的陶鍋正在灶上咕嚕咕嚕冒著泡，鍋蓋微微掀起，露出里面翻滾的不明物體。

"奶奶，您熬的什么??？"我好奇地問。

奶奶神秘地笑了笑："好東西，專門給你補身體的。大學里吃那些快餐，身子骨都虛了。"

她掀開鍋蓋，我頓時后退了一步。鍋里是一條褐色的蛇，已經被煮得皮開肉綻，蛇頭還保留著完整的形狀，兩只眼睛仿佛在看著我。

"奶奶！這是什么?。?我驚訝地問。

"蛇湯啊，壯陽補身的好東西！"奶奶一臉理所當然，"你爸小時候體弱，就是喝了這個才活下來的。咱們李家祖祖輩輩都喝這個，尤其是男丁。"

我搖搖頭："奶奶，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信這個？"

"信不信由你，反正今天這碗湯你必須喝。"奶奶語氣堅決，"我花了五百塊從蛇醫那買的特種蛇，專門給你熬的。"

晚飯時，奶奶把蛇湯盛進一個大碗里，端到我面前。

湯色乳白，上面漂浮著幾片蛇皮，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中藥材。

"喝吧，趁熱。"奶奶期待地看著我。

我握著碗，聞著那股腥臊味，實在下不去口。

"奶奶，我...我不渴。"

"這不是解渴的，是補身子的！"奶奶皺眉，"你爸當年就是不信，差點沒命。幸好最后喝了，這才有了你。"

我勉強端起碗，假裝喝了一口："嗯，很好喝。"

奶奶瞇著眼睛看我："全部喝完，一滴不剩。"

這時，一聲貓叫從窗外傳來。我認出了這個聲音，是村口那只經常來我家的流浪貓。每次我回家，它都會來蹭食。

"那只野貓又來了，"奶奶不滿地說，"村里人都說它不是好東西。"

"它只是餓了而已，"我辯解道，"我吃完飯去喂它。"

"先把湯喝了。"奶奶堅持。

我捧著碗，絞盡腦汁想辦法。奶奶去廚房拿菜的空檔，我迅速打開窗戶，將蛇湯倒了出去，正好倒在窗下的流浪貓面前。

貓警惕地看了看那碗湯，然后竟然開始舔食。我趕緊關上窗戶，假裝若無其事。

奶奶回來時，我已經端著空碗坐在那里。

"喝完了？"奶奶驚訝又高興，"真乖！感覺怎么樣？"

"嗯，感覺...很特別。"我強忍著不適說。

"明天你就會感覺精神煥發了。"奶奶滿意地說，"這可是我們李家的傳家秘方。"

晚上，我躺在床上，心里有些愧疚。騙奶奶不是我的本意，但那蛇湯實在難以下咽。我只希望那只流浪貓不要因此生病。

03

第二天早晨，我被一陣奇怪的聲音驚醒。

睜開眼，我驚訝地發現昨天那只流浪貓正趴在我的窗臺上，用爪子不停地敲打玻璃。它嘴里似乎叼著什么東西。

我打開窗戶，貓敏捷地跳進來，把嘴里的東西放在我的床上——那是一片金色的鱗片，在晨光中閃閃發光。

"這是什么？"我拿起鱗片，感到一陣溫熱從指尖傳來。

貓盯著我，眼神異常專注。它突然轉身跳出窗外，又在院子里沖我叫了幾聲，似乎在召喚我跟上。

我穿好衣服下樓，發現奶奶已經起床，正在廚房忙活。

"奶奶，我出去走走。"我說。

"別走遠，早飯馬上好。"奶奶頭也不回地說，"感覺怎么樣？精神好些了嗎？"

"嗯，好多了。"我敷衍道。

跟著貓走出院子，穿過村口的小路，來到村后的一片竹林。貓回頭看我，確認我跟上后，繼續向前引路。

竹林深處，陽光被竹葉篩得斑駁。貓停下腳步，轉向一處低矮的灌木叢。我蹲下身，撥開灌木，驚訝地發現里面藏著一條金色的小蛇。

那蛇通體金黃，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與我手中的鱗片一模一樣。它盤成一團，頭部微微抬起，黑豆般的眼睛緊盯著我。

"這..."我剛想說話，那條金蛇突然游到我面前，做出了令我震驚的動作——它直立起身體，然后上半身慢慢俯下，如同人類下跪的姿勢。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條蛇，對我下跪？

流浪貓在一旁發出滿意的叫聲，然后緩步走到金蛇旁邊，輕輕用爪子碰了碰它。金蛇恢復正常姿態，迅速鉆入灌木叢消失不見。

我呆立原地，不知所措。這一切太離奇了。

回到家里，奶奶已經準備好早餐。

"你去哪兒了？"她問。

"就在村子周圍走走。"我心不在焉地回答，腦海中仍是金蛇下跪的畫面。

"吃完飯陪我去一趟蛇醫家。"奶奶突然說。

"蛇醫？就是給您賣蛇的那個？"

"嗯，我需要再買些藥材。"奶奶的語氣有些奇怪。

蛇醫住在村子最偏僻的角落，一間年久失修的木屋。屋前掛著各種干草藥和...蛇皮。

敲門后，一個滿臉皺紋、頭發花白的老人開了門。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古怪。

"這就是你孫子？"他問奶奶。

奶奶點點頭："喝了昨晚的蛇湯。"

老人皺眉："有感覺嗎？"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感覺？"

"夢見蛇了嗎？"老人直視我的眼睛。

我心里一驚，幾乎脫口而出金蛇下跪的事，但直覺告訴我應該保持沉默。

"沒有。"我說。

老人和奶奶交換了一個眼神。

"進來吧。"老人側身讓我們進屋。

屋內昏暗，墻上掛滿了蛇皮和草藥。角落里幾個玻璃罐中浸泡著不明生物。老人示意我們坐下，然后取出一個木盒。

"李婆婆，你確定要繼續嗎？"老人嚴肅地問。

奶奶堅定地點頭："必須繼續。不然他會有危險。"

"什么危險？"我困惑地問，"奶奶，到底怎么回事？"

奶奶沒有回答，而是從老人手中接過木盒，遞給我："打開看看。"

我遲疑地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金色的鱗片，與早上貓帶給我的一模一樣。

"這..."我震驚地看著奶奶。

"看來真的找上你了。"奶奶的聲音突然變得蒼老，"蛇王的兒子。"

"什么蛇王？奶奶，您在說什么？"

老人插話："小伙子，昨晚的蛇湯你真的喝了嗎？"

我心虛地低下頭。奶奶嘆了口氣："我就知道。那湯被你倒哪兒了？"

"給...給一只貓喝了。"我如實回答。

奶奶和老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白貓？右眼有一道疤？"老人急切地問。

我點點頭，驚訝他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完了。"老人頹然坐下，"事情麻煩了。"

"能不能有人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奶奶沉默片刻，終于開口："小川，我們李家...有個秘密。"

04

回家的路上，奶奶沉默不語。我的腦海里充滿了問號，但看她的樣子，顯然不想在路上說。

一進家門，奶奶就鎖上了門窗，然后從床底下拿出一個舊箱子。

"這個家族秘密，本來想等你二十五歲再告訴你的。"奶奶的聲音透著疲憊，"看來等不及了。"

她打開箱子，拿出一本發黃的手抄本，封面上寫著"李氏族譜"。

"我們李家，祖上是捕蛇人。"奶奶翻開族譜，指著上面的文字

"二百年前，你太爺爺的太爺爺在山里捕到一條金蛇，據說是蛇王的兒子。他把金蛇賣給了一個江湖郎中，賺了大錢。"

我點點頭，不明白這與現在的事有什么關聯。

"蛇王震怒，詛咒我們李家男丁代代體弱多病，二十五歲前必有一劫。"奶奶繼續說，"除非...用蛇王的另一個兒子熬湯，李家男丁在二十五歲前喝下，才能解除詛咒。"

我忍不住笑了："奶奶，您真的相信這個？"

奶奶嚴肅地看著我："你父親不信，拒絕喝蛇湯。二十五歲那年，他差點在一場車禍中喪命?！?/p>

”最后關頭，他答應喝蛇湯，這才活了下來。后來有了你，但他三十歲就去世了，因為詛咒的力量太強。"

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故事，但奶奶的表情讓我不敢輕視。

"那...昨天的蛇湯？"

"是我托蛇醫找到的一條特殊的蛇，據說也是蛇王的子嗣。"奶奶嘆息，"但你沒喝，反而給了那只貓。"

"那只貓有什么特別的？"

"村里傳說，那不是普通的貓。"奶奶壓低聲音，"它已經在村子里出現了幾十年，從不衰老。有人說它是山神的使者。"

我想起早上的經歷，金蛇對我下跪的場景歷歷在目。

"今天早上..."我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

"怎么了？"奶奶緊張地問。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貓叫。我們同時轉頭，看見那只流浪貓正站在窗臺上，目光灼灼地盯著我們。

奶奶臉色大變，迅速站起來拉上窗簾："它來了。"

"奶奶，您太緊張了。它只是一只貓而已。"

"不，它不是普通的貓。"奶奶聲音發顫，"它是來帶你走的。"

"帶我走？去哪？"

奶奶沒有回答，而是從箱子里拿出一個小布袋，塞到我手里："隨身帶著這個，千萬別離身。"

我打開布袋，里面是一些干草藥和...一片蛇皮。

"這是什么？"

"辟邪的。"奶奶簡短地說，"今晚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離開房間，不要回應任何聲音。"

當晚，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奶奶的話語在我腦海中回響，金蛇下跪的畫面揮之不去。

半夜，我被窗外的聲音驚醒。起初以為是風聲，但仔細一聽，像是某種低語。

"小川...小川..."

聲音輕柔而詭異，仿佛直接在我耳邊響起。我警覺地坐起身，發現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了，窗臺上坐著那只流浪貓，月光給它披上一層銀紗。

貓對著我眨眼，然后跳下窗臺，消失在夜色中。一種莫名的沖動驅使我跟上去。

我剛要下床，突然想起奶奶的警告。猶豫再三，好奇心還是戰勝了恐懼。我穿上衣服，悄悄推開房門。

客廳里，奶奶靠在椅子上打盹。我躡手躡腳地從她身邊經過，輕輕打開門走了出去。

夜晚的村子沉浸在寂靜中，只有偶爾的蟲鳴打破沉默。月光給一切覆上一層神秘的光暈。

白貓站在院子中央，見我出來，轉身朝村后的竹林走去。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竹林中，月光透過竹葉間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貓帶著我來到一處開闊地，那里有一個小水潭，水面平靜如鏡，倒映著滿天星辰。

貓停下腳步，回頭看我，眼睛在黑暗中閃著綠光。然后，它對著水潭叫了一聲。

水面開始泛起漣漪，一條金色的身影從水中緩緩浮現——是那條金蛇，它游到岸邊，擺出了下跪的姿勢。

這一次，我清楚地看到它的眼睛里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仿佛有話要說。金蛇口中吐出一物，落在我腳邊——又一片金色鱗片。

我彎腰撿起鱗片，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四周的景色開始扭曲，竹林、水潭、貓和金蛇全都變得模糊。

恍惚間，我看到一個宏偉的宮殿，無數條蛇盤旋其中。一條巨大的金蛇盤踞在高臺上，身旁站著一個人形生物，有著貓的特征。

"他就是那個后人？"巨蛇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是的，主人。"貓人回答，"他打破了詛咒的循環。"

"很好。"巨蛇轉向我，"李家的后人，你愿意償還祖先的債嗎？"

我想回答，卻發不出聲音。

景象再次變幻，我發現自己回到了竹林。金蛇和白貓仍在原地，靜靜地看著我。

"這...這是什么意思？"我喃喃自語。

白貓走到我腳邊，用頭蹭了蹭我的腿，然后跳入水潭消失不見。金蛇最后看了我一眼，也潛入水中。

水面恢復平靜，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我呆立原地，不知該如何理解剛才的經歷。是幻覺還是真實？

回到家中，奶奶已經醒了，正焦急地在院子里走來走去。

"你去哪了？"她見我回來，急忙問道。

"我..."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奶奶仔細打量我："你見到它們了？"

我點點頭。

"它們...對你做了什么？"

我拿出金色鱗片："給了我這個。"

奶奶接過鱗片，手微微發抖："這是蛇王的鱗片。"她抬頭看我，"你被選中了。"

"選中做什么？"

奶奶沒有直接回答："明天就知道了。先回屋休息吧。"

回到房間，我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腦海中全是金蛇下跪的畫面和那個奇怪的夢境。

蛇王的話語在我耳邊回響："你愿意償還祖先的債嗎？"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但隱約感到自己的生活即將發生巨大變化。

05

第三天一早，我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奶奶打開門，村長站在門口，臉色凝重："李婆婆，出事了。"

"怎么了？"奶奶問。

"山下的河里發現了一條巨蛇，金色的，有人看見它朝我們村子游來。"村長緊張地說，"村民們都嚇壞了，說是蛇妖來報復?！?/p>

我心里一驚，立刻想到了昨晚的金蛇。

奶奶的表情變得復雜："召集村民，我有話說。"

不到一小時，全村人都聚集在了村口的廣場上。人們竊竊私語，眼神中滿是恐懼。

奶奶站在人群中央，聲音洪亮："大家別怕，這不是什么蛇妖，是蛇王的使者。"

人群騷動起來，有人驚呼："蛇王？那不是傳說嗎？"

"不是傳說。"奶奶環顧四周，"兩百年前，我們村有個人捕殺了蛇王的兒子，蛇王發怒，詛咒了整個村子。每五十年，村子里就會有災難發生。"

我這才明白為什么村子里人丁稀少，年輕人幾乎都外出謀生了。

"去年是第四個五十年，按理說該有災難了，但一直平安無事。"奶奶繼續說，"現在蛇王派使者來了，或許是要告訴我們什么。"

村長不安地問："那我們該怎么辦？"

奶奶轉向我："小川，你跟我來。其他人待在家里，不要出門。"

人群散去后，奶奶拉著我來到村后的祠堂。這是一座古老的建筑，平時無人問津。

祠堂內供奉著歷代祖先的牌位，最深處有一個被布幕遮擋的神龕。

奶奶拉開布幕，露出里面的塑像——一條金色的巨蛇，盤繞在一個寶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