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這38萬彩禮我必須還給您。"

林夢瑤將銀行卡推到婆婆面前。

客廳里一片死寂。

方志遠急得跳腳："夢瑤，你瘋了嗎？"

"我沒瘋，是我對不起你們家。"

夢瑤眼淚直流，聲音顫抖。

婆婆趙慧芬盯著那張卡，臉色變了又變。

良久，她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向兒媳。

"丫頭，彩禮不用退。"

"我們就要你這個兒媳婦。"

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那天是個周末，夢瑤正在公司加班趕設計方案。手機響了，是志遠打來的。

"瑤瑤，明天咱們去醫院做個體檢唄，領證前例行檢查。"

夢瑤頭也不抬地應了一聲："好啊，反正也該檢查檢查了。"

兩人相識三年，戀愛兩年，感情一直很穩定。志遠是青山縣城的建筑工程師，雖然收入不算特別高，但為人踏實可靠。夢瑤從小父母雙亡，跟著姨媽長大，對于能有個疼她的男人，她很知足。

第二天一早，兩人手牽手去了市里最好的醫院。

"小兩口感情真好啊。"護士笑著說，"現在很少有人婚前檢查這么仔細的。"

夢瑤臉一紅："我們想要個健康的寶寶。"

"那更要好好檢查了。"護士遞過來一堆單子，"這些項目都要做，女方的檢查項目多一些。"

志遠接過單子，心疼地看了夢瑤一眼："辛苦你了。"

"咱們是一家人，說什么辛苦。"夢瑤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

檢查過程很順利，抽血、B超、各種化驗，折騰了大半天。醫生說三天后可以取結果。

那三天，夢瑤心情特別好。她甚至開始幻想未來的小家庭：志遠上班，她在家帶孩子，周末一家三口去公園散步...

第四天下午，夢瑤興沖沖地跑到醫院取報告。

"林小姐，您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醫生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有個情況需要跟您詳細說明一下。"

夢瑤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情況？"

醫生拿起一張報告，眉頭緊鎖："您的檢查結果顯示..."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

"有些指標不太正常，建議您再做進一步的專項檢查。"

夢瑤腦子嗡地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醫生，到底是什么問題？嚴重嗎？"

"現在還不能下定論，需要更詳細的檢查才能確診。但是..."醫生的表情更加凝重，"可能會影響到一些...家庭計劃方面的問題。"

夢瑤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她顫抖著接過報告單，上面的醫學術語她看不懂，但那些異常的數值和紅色標記讓她心驚膽戰。

"那...那有沒有治療的辦法？"

醫生搖搖頭："具體情況要等進一步檢查結果出來才能判斷。"

夢瑤機械地走出醫院，陽光明媚的下午突然變得陰暗起來。

她在醫院門口的花壇邊坐了很久，腦子里反復想著醫生那句話："可能會影響到家庭計劃方面的問題。"

手機響了，是志遠。

"瑤瑤，報告取了嗎？我的結果沒問題，你的呢？"

夢瑤想說話，但嗓子像被卡住了一樣。

"瑤瑤？你怎么不說話？"

"我...我需要再做個檢查。"夢瑤勉強擠出這幾個字。

"再檢查？是哪里有問題嗎？"志遠緊張起來。

"醫生說可能是設備問題，讓我換個醫院再查一遍。"夢瑤撒了個謊。

"那咱們一起去，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工作忙，別請假了。"

掛了電話，夢瑤徹底崩潰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夢瑤跑遍了市里所有的大醫院。每一次檢查，醫生的表情都越來越凝重。每一次詢問治療方案，得到的回答都讓她更加絕望。

雖然醫生們用詞都很謹慎，但夢瑤心里已經明白了大概。

她開始失眠，白天上班心不在焉，幾次出錯被領導批評。

"瑤瑤，你最近怎么了？狀態很不對啊。"同事小韓關心地問。

"沒什么，就是工作壓力大。"夢瑤勉強笑笑。

志遠也發現了她的異常。

"瑤瑤，你這幾天怎么總是心不在焉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還沒有，醫生說要等等。"夢瑤避開他的目光。

"要不我陪你去問問？這都一個星期了。"

"不用！"夢瑤語氣有些急，然后意識到自己反應過度，連忙緩和語氣，"我是說，不用麻煩你，我自己能處理。"

志遠察覺到她的異常，但夢瑤始終不肯說實話。

更讓夢瑤痛苦的是，志遠的母親趙慧芬最近總是給她打電話。

"瑤瑤啊，婚期定在下個月十八號，你看怎么樣？"

"好的，媽。"

"對了，我今天去算命先生那里看了日子，他說你們倆命里有好福氣呢。"趙慧芬笑得很開心，"我這心里啊，別提多美了。"

每次聽到這些話，夢瑤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

志遠家為了這次婚禮，幾乎掏空了家底。38萬的彩禮，對他們這樣的普通家庭來說是個天文數字。志遠的父母都是普通工人，為了湊這筆錢，把老家的房子都賣了，還跟親戚借了不少。

"我們家就志遠這一個兒子，傳宗接代的重任全在他身上了。"還記得訂婚那天，趙慧芬拉著她的手說的話。

當時夢瑤笑著點頭，心里滿懷憧憬。現在想起來，每個字都像針一樣扎著她的心。

一個星期后，最后一家醫院的檢查結果也出來了。

夢瑤坐在醫生辦公室里，聽著那些冷冰冰的醫學術語，眼淚不停地往下掉。

"林小姐，您不要太難過。現在醫學技術很發達，將來還是有其他方式可以..."

"謝謝醫生。"梅瑤打斷了他的話，她不想再聽下去了。

走出醫院，夢瑤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夕陽西下，街上的行人都急著回家，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該去哪里。

她想起志遠興奮地說著婚后的計劃："瑤瑤，我們要個可愛的寶寶吧，我想早點當爸爸。"

她想起趙慧芬期待的笑容："瑤瑤啊，你可得給我們家爭氣啊。"

她想起方建設樸實的話語："有個好媳婦，我們家就算完整了。"

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夢瑤在公園里坐到很晚，直到姨媽程雅琴打電話找她。

"瑤瑤，你怎么還不回家？這么晚了，我擔心死了。"

"姨媽，我...我想靜靜。"

"是不是志遠惹你生氣了？男人都是這樣，你別往心里去。"

"不是的，姨媽。"夢瑤聲音哽咽，"是我的問題。"

程雅琴聽出了不對勁："瑤瑤，你在哪？我去接你。"

半小時后，程雅琴找到了坐在公園里發呆的夢瑤。

"瑤瑤，你怎么哭了？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夢瑤再也忍不住了，抱著姨媽大哭起來。

"姨媽，我完了，我真的完了。"

"別哭別哭，到底怎么了？"

夢瑤斷斷續續地說著檢查的事，但始終沒有說出具體的結果。

"醫生說我的身體有問題，很嚴重的問題。可能會影響...影響很多事情。"

程雅琴心里一沉："什么問題？治不好嗎？"

"治不好。"夢瑤哭得更厲害，"姨媽，我對不起志遠，對不起他們全家。"

雖然夢瑤沒有說得很明白，但程雅琴大概猜到了什么，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瑤瑤，這事你告訴志遠了嗎？"

"我不敢說。"夢瑤搖頭，"志遠家為了娶我，把所有積蓄都拿出來了。他們家對我期望那么高，我怎么能讓他們失望？"

"可你總不能一直瞞著吧？"

"我想把彩禮還給他們家，然后...然后離開。"夢瑤艱難地說出這幾個字。

"傻孩子！"程雅琴急了，"你們感情那么好，為了這個就要分手？"

"不分手還能怎么辦？我總不能害了志遠一輩子。"

程雅琴想了想："要不然，你先跟志遠說實話，看看他什么態度？"

夢瑤搖頭："我不敢賭。萬一他接受不了怎么辦？萬一他家人接受不了怎么辦？"

"瑤瑤，你別把事情想得太絕對。"

"姨媽，我想清楚了。"夢瑤擦干眼淚，"我要把彩禮還給他們，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接下來的幾天，夢瑤開始暗暗準備。她把自己的積蓄全部取出來，加上一些理財產品，勉強湊夠了38萬。

與此同時，她也在網上投簡歷，準備離開這座城市。

志遠察覺到她的異常，幾次想問個究竟，但夢瑤總是含糊其辭。

"瑤瑤，你這幾天怎么總是神神秘秘的？檢查結果到底怎樣？"

"還在等最終結果。"夢瑤避開他的目光。

"都半個月了，還要等多久？要不我陪你去催催？"

"不用，醫生說這種檢查本來就要時間長一些。"

志遠總覺得夢瑤在隱瞞什么，但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終于，夢瑤下定了決心。

那天是周末，她給志遠打電話："志遠，我們去你家一趟吧，我有話要對你父母說。"

"什么話？這么正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志遠察覺到她語氣不對："瑤瑤，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

"嗯，很重要。"夢瑤的聲音有些顫抖。

其實夢瑤心里清楚，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去志遠家了。

兩人開車到了青山縣。路上，志遠好幾次想問她到底要說什么，但看到她緊繃的表情，又把話咽了回去。

到了方家，趙慧芬和方建設正在準備午飯。

"瑤瑤來了！"趙慧芬熱情地迎出來，"快進屋，媽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

"謝謝媽。"夢瑤勉強笑笑。

吃飯時，夢瑤心不在焉，幾乎沒怎么動筷子。

"瑤瑤，是不是菜不合口味？"方建設關心地問。

"沒有，爸做的菜很香，我就是沒什么胃口。"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趙慧芬擔心地問，"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夢瑤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手中的筷子差點掉了。

"沒...沒事，可能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飯后，夢瑤深吸一口氣，從包里掏出那張銀行卡。

"爸，媽，我有話要對您們說。"

"什么話？這么嚴肅？"趙慧芬笑著問。

夢瑤把銀行卡放在茶幾上，聲音顫抖："這里面是38萬，我要還給您們。"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瑤瑤，你這是什么意思？"志遠急了。

"我配不上志遠，配不上你們這個家。"夢瑤眼淚開始往下掉，"這錢是你們全家的血汗錢，我不能要。"

"孩子，你到底怎么了？"方建設也著急了，"好好的，為什么要說這種話？"

夢瑤咬咬牙，但始終沒有說出具體原因："因為...因為我有一些問題，這輩子都不能給你們家..."

她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眼淚卻流得更兇。

"瑤瑤，你到底想說什么？"志遠急得直跺腳。

"我不能說，說出來你們都會嫌棄我的。"夢瑤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總之，我不配做你們家的媳婦。"

志遠想要追問，但夢瑤死活不肯說出真相。

"我跑了好幾家醫院，結果都一樣。"夢瑤聲音哽咽，"我不能害了志遠，更不能害了你們這個家。所以...所以我決定把彩禮還給你們，然后離開。"

志遠猛地站起來："瑤瑤，你胡說什么？我們已經訂婚了，怎么能說分就分？"

"志遠，你不懂。"夢瑤流著眼淚，"你們家需要的是一個好媳婦，不是我這樣有問題的人。"

"什么問題？你倒是說清楚啊！"志遠急得眼圈都紅了。

但夢瑤始終不肯說出真相，只是一個勁地道歉和哭泣。

志遠看向父母，趙慧芬和方建設都沉默著，臉色很復雜。

"爸，媽，我知道你們心里肯定很失望。"夢瑤跪了下來，"是我騙了你們，對不起。"

"瑤瑤，你起來，別跪著。"方建設想去扶她。

"爸，您別扶我。"夢瑤眼淚如雨下，"這38萬我一分不少地還給你們，志遠還年輕，可以找個健康的女孩。我不會拖累他。"

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夢瑤的哭聲和時鐘的滴答聲。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措手不及。沒有人知道夢瑤到底隱瞞了什么，但從她的反應來看，一定是很嚴重的事情。

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時鐘的滴答聲在響。

趙慧芬顫抖著擦去眼角的淚水，眼神復雜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夢瑤。

"孩子，三十年了，我以為這個秘密會跟我進棺材。"她的聲音越來越顫抖，"可是今天看到你這樣，我再也忍不住了。"

方建設默默地起身，走到妻子身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那雙歷經滄桑的眼睛里，有著太多說不出的復雜情緒。

志遠也察覺到了異常："媽，您到底想說什么？"

趙慧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夢瑤，眼中含著淚水。

"瑤瑤，你知道嗎...三十年前也有一個女孩，跟你一樣想要退還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