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部分情節進行了藝術加工，旨在反映當代家庭關系中的復雜情感糾葛。

電話里傳來張莉冷漠的聲音：

"李建國，你的東西我原封不動退回去了，以后不要再聯系我。"

李建國愣住了，手里還拿著剛買的紅酒：

"可是小雨考上你們學校了，我只是想..."

電話掛斷了。門外，妻子王大姐探頭問：

"怎么了？"李建國看著被退回的慶功宴禮盒，滿臉困惑。

01

七月的驕陽似火，李建國的裝修公司里依然忙碌不已。工人們正在搬運瓷磚，電鉆聲此起彼伏。李建國擦著汗水，接到了女兒小雨的電話。

"爸！我考上了！"電話里小雨的聲音興奮得顫抖。

李建國一把放下手中的圖紙："考上哪里了？"

"河北xx學院中文系！分數線剛好夠！"小雨在電話里幾乎要跳起來，"爸，我終于不用復讀了！"

李建國的心情瞬間從緊張轉為狂喜。這孩子高考發揮得不太好，全家人都為她捏著一把汗。現在終于塵埃落定，他感覺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好好好！爸爸請你吃大餐！"李建國笑得合不攏嘴，"師范學院，當老師好啊，穩定！"

掛了電話，李建國立即招呼工人們收工，今天必須得慶祝一下。回到家里，妻子王大姐正在廚房忙活，聽到消息也是滿臉喜色。

"小雨這孩子爭氣！"王大姐放下鍋鏟，"我這就去買菜，今晚好好慶祝慶祝！"

一家人圍坐在餐桌前，小雨紅著臉說起自己查分數時的緊張心情。李建國舉著酒杯，眼中滿含熱淚："小雨，爸爸為你驕傲！"

王大姐在一旁也跟著抹眼淚："這孩子從小就懂事，現在終于有出息了！"

酒過三巡，小雨忽然想起什么："爸，我們學校的中文系主任叫張莉，是不是..."

李建國手中的酒杯停在半空中。張莉，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他的前妻，小雨的親生母親。

"應該是她。"李建國的聲音有些發緊。

小雨眨眨眼："那我豈不是要叫她張老師了？好奇怪啊。"

王大姐的臉色瞬間變了，放下筷子："什么意思？小雨考上的是她媽媽的學校？"

氣氛忽然變得微妙起來。李建國看看妻子，又看看女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大姐，你別多想。"李建國趕緊解釋，"這就是個巧合。"

"巧合？"王大姐的聲音有些尖銳，"這世界哪有這么巧的事？"

小雨察覺到氣氛不對，趕緊岔開話題："反正我就是個普通學生，她是老師，應該沒什么特別的。"

但是這頓慶祝宴吃得并不盡興。王大姐一直沉著臉，李建國也心事重重。

晚上，夫妻倆躺在床上，王大姐終于忍不住了："建國，你說實話，你是不是還想著她？"

"你想哪去了？"李建國翻了個身，"都離婚十年了。"

"那你為什么一聽到她的名字就那個表情？"王大姐坐起身，"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李建國沉默了一會兒："大姐，我對你的感情你還不知道嗎？我娶你的時候，小雨才八歲，這些年你對她比親媽還親。"

"那是因為我愛你。"王大姐的眼中閃著淚花，"可是現在小雨要去她媽媽的學校，你們是不是又要有聯系了？"

李建國坐起來，抱住妻子："不會的，我保證。小雨上學是小雨的事，跟我們沒關系。"

王大姐沒有說話，但李建國能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

第二天一早，李建國就被一個想法驚醒了。小雨考上張莉的學校，這確實不是巧合能解釋的。命運總是這么捉弄人。

他想起十年前那個冬天，張莉拖著行李箱離開家的背影。當時小雨抱著他的腿哭得撕心裂肺："爸爸，媽媽為什么要走？"

他沒有告訴女兒真正的原因，只是說媽媽要去很遠的地方工作。從那以后，小雨就再也沒有見過親生母親。

李建國起床洗漱時，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既然小雨考上了張莉的學校，他是不是應該主動聯系一下前妻？畢竟小雨在那里讀書，如果張莉能多照顧一下，對孩子總是好的。

但是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就感到內疚。王大姐昨晚的話還在耳邊回響，如果他真的聯系張莉，會不會讓現在的妻子更加難受？

吃早飯的時候，小雨興沖沖地拿著錄取通知書給他看："爸，你看這個章印得多正式！我已經是大學生了！"

看著女兒燦爛的笑容，李建國心中的想法更加堅定了。不管怎樣，他都要為女兒的前途考慮。

"小雨，你想不想見見你媽媽？"李建國試探性地問道。

小雨愣了一下："她愿意見我嗎？這些年她都沒有聯系過我。"

"也許她也想你，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口。"李建國輕輕摸了摸女兒的頭，"現在你要去她的學校讀書，這是個好機會。"

王大姐在廚房里洗碗，聽到這話，手中的碗差點摔碎。她用力搓著碗，眼淚滴在水池里。

小雨若有所思："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做？"

李建國想了想："我覺得，我應該先聯系她一下，畢竟你馬上就要成為她的學生了。"

"那你聯系吧。"小雨點點頭，"不過不要給她壓力，如果她不愿意見我，我也理解。"

李建國點頭答應，但心里卻五味雜陳。他該怎么聯系張莉？該說些什么？

下午，李建國獨自一人來到市中心的商場。他要為這次聯系做些準備。既然是慶祝小雨考學，那就應該準備一些像樣的禮品。

在酒類專柜前，他精心挑選了一瓶1997年的茅臺。那一年是小雨出生的年份，很有紀念意義。又在滋補品專柜買了上等的燕窩，這是張莉以前最愛的。

最后，他來到糕點店，買了小雨從小就愛吃的蛋黃酥。記得當年，每次張莉給小雨買這種糕點，小女孩總是吃得滿嘴都是。

回到家里，李建國把禮品一樣樣擺在桌上。王大姐從房間里出來，看到這些東西，臉色立即沉了下來。

"這些是給誰買的？"王大姐的聲音很冷。

"給小雨的媽媽。"李建國如實回答，"既然小雨要去她的學校，我覺得應該表示一下。"

"表示什么？"王大姐的聲音更冷了，"人家又沒有求你。"

李建國耐心解釋："大姐，你想想，如果小雨在學校里有個老師照顧著，我們也放心啊。"

"那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照顧是應該的！"王大姐幾乎是吼出來的，"你憑什么要討好她？"

"我不是討好，我是為了小雨好。"李建國也有些急了，"你怎么總是想歪？"

"我想歪？"王大姐冷笑，"李建國，你捫心自問，你對她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李建國被問得啞口無言。說完全沒有感情，那是假的。畢竟是共同生活了八年的夫妻，還有一個女兒。

但是說還愛著，那也不準確。更多的是一種復雜的眷戀和愧疚。

"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反正你不能去找她！"王大姐丟下這句話，轉身進了房間。

李建國站在客廳里，看著滿桌的禮品，心情五味雜陳。

02

那天晚上，李建國徹夜未眠。他想起了和張莉相識的那些日子，想起了小雨出生時的喜悅，也想起了離婚時的痛苦。

十年前，他和張莉的婚姻走到了盡頭。張莉說他不上進，整天只知道做點小生意，沒有遠大理想。

那時候他的裝修隊只有幾個人，接的都是小活，收入勉強維持家用。

"李建國，你就這點出息嗎？"張莉當時的話他至今記得清楚，"人家小區里的男人，不是公務員就是教師，再不濟也是大公司的白領。

你呢？整天灰頭土臉的，像個農民工！"

那時候的李建國確實很窩囊。他沒讀過大學，只有一身力氣和一些裝修手藝。面對知識分子出身的妻子，他總是感覺自卑。

"我會努力的。"李建國當時只能這樣回答。

"努力？你努力了八年了，有什么結果？"張莉的眼中滿含失望，"我要考研究生，我要有自己的事業。我不能跟你這樣混一輩子。"

離婚的那一天，小雨才八歲。小女孩不明白為什么爸爸媽媽要分開，哭得撕心裂肺。

"我跟爸爸，我要跟爸爸！"小雨緊緊抱住李建國的腿。

張莉看著女兒，眼中也有淚水，但她還是狠心地轉身離開了。

"媽媽要去很遠的地方工作，等你長大了就能理解了。"這是張莉留給女兒的最后一句話。

離婚后的李建國，一個人帶著女兒艱難度日。他發誓要讓女兒過上更好的生活，也要證明給張莉看，他不是一個沒有出息的男人。

這些年來，他的裝修公司確實越做越大。從最初的幾個人發展到現在的三十多人，年收入也從當初的幾萬塊錢增長到現在的幾十萬。

他在市里買了房子，開上了車，小雨也一直被他照顧得很好。

三年前，他認識了王大姐。王大姐是個善良樸實的女人，比他小兩歲，丈夫早逝，沒有孩子。她對小雨特別好，就像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

李建國和王大姐結婚時，小雨已經十五歲了。小女孩很懂事，主動叫王大姐媽媽，讓王大姐感動得不行。

本來以為生活會這樣平靜地繼續下去，沒想到小雨考學這件事，又把他們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第二天上午，李建國還是決定聯系張莉。他找到了師范學院的電話，撥通了中文系辦公室。

"請問張莉老師在嗎？"李建國的聲音有些緊張。

"您是哪位？"對方問道。

"我是...我是李小雨的父親。李小雨今年考上了你們中文系。"

"哦，您稍等。"

過了一會兒，電話里傳來了久違的聲音："李建國？"

聽到張莉的聲音，李建國的心跳忽然加速了。十年了，她的聲音還是那么熟悉。

"是我。"李建國深吸一口氣，"小雨考上你們學校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我知道。"張莉的聲音很平靜，"錄取名單我看過了。"

"那個...我想請你吃個飯，慶祝一下小雨考學。"李建國試探性地說道。

"不用了。"張莉直接拒絕，"我會在學校里照顧她的，但是我們之間沒有必要見面。"

"但是小雨想見你。"李建國急忙說道。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讓她開學后來找我吧。"張莉說完就掛了電話。

李建國拿著電話，心情復雜。張莉的態度比他想象的要冷淡，但至少她答應會在學校里照顧小雨。

當天下午，李建國還是決定把準備好的禮品寄過去。既然張莉不愿意見面，那就通過快遞表達一下心意吧。

他精心包裝了茅臺、燕窩和蛋黃酥，又寫了一封信。信不長，就是感謝張莉當年對小雨的教育，希望她能在學校里多照顧女兒。

字里行間，他努力表達著善意，沒有任何逾越的意思。

禮品寄出去的時候，李建國心里懷著忐忑的期待。他想象著張莉收到這些東西時的表情，會不會想起當年的美好時光？

王大姐不知道他寄了禮品的事，但是能感覺到他這幾天心情的變化。她變得更加敏感，動不動就生氣，家里的氣氛變得很壓抑。

小雨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幾次想問但都被李建國岔開了話題。

三天后，快遞員敲響了李建國家的門。

"李建國先生，您的包裹。"

李建國接過包裹，看到發件人寫著"張莉"，心忽然沉了下去。這是他寄過去的那個包裹，原封不動地被退了回來。

他顫抖著手打開包裝，里面的東西一樣不少：茅臺、燕窩、蛋黃酥，連他寫的信都原封不動地放在里面。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張莉打來的。

"李建國，你的東西我原封不動退回去了，以后不要再聯系我。"張莉的聲音冷得像冰。

"可是小雨考上你們學校了，我只是想..."李建國試圖解釋。

"啪！"電話被掛斷了。

李建國拿著電話，呆呆地站在那里。他不明白，一份簡單的慶祝禮品，為什么會引起張莉如此強烈的反應？

這時候，王大姐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了他手中的包裹。

"這是什么？"王大姐問道。

李建國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如果說實話，王大姐肯定會大發雷霆。但是不說，早晚也會被發現。

"我...我給小雨媽媽寄了點東西，被她退回來了。"李建國如實招認。

王大姐的臉色瞬間變了："你背著我給她寄東西？"

"就是一些慶祝小雨考學的禮品。"李建國趕緊解釋。

"慶祝？"王大姐冷笑，"人家都退回來了，你還慶祝什么？"

李建國無言以對。確實，張莉的反應讓他始料未及。一份善意的禮品，為什么會被如此決絕地拒絕？

"李建國，我最后問你一遍，你到底還想著她嗎？"王大姐的眼中滿含淚水。

"我沒有！"李建國急忙否認，"我只是為了小雨！"

"為了小雨？"王大姐的聲音越來越高，"那為什么人家連你的東西都不要？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李建國被問得啞口無言。確實，張莉的反應讓他感到羞辱和困惑。他本以為時間能夠化解一切，沒想到十年過去了，張莉對他的態度依然如此冷漠。

小雨這時候從房間里走出來，看到客廳里劍拔弩張的氣氛，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怎么了？"

李建國和王大姐都沒有說話。小雨看到茶幾上的包裹，認出了里面的東西。

"爸，這些是你給我媽媽寄的？"小雨拿起那瓶茅臺。

李建國點點頭。

"她退回來了？"小雨的聲音有些顫抖。

李建國再次點頭。

小雨的眼中涌出了淚水："為什么？我考上大學了，她為什么不高興？"

看著女兒傷心的樣子，李建國心如刀絞。他把小雨拉到懷里："小雨，不是她不高興，是..."

"是什么？"小雨抬起頭看著父親。

李建國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也想知道答案，為什么張莉會如此決絕地拒絕他的善意？

03

接下來的幾天，李建國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回憶著十年前離婚時的種種細節，試圖找到答案，但是越想越糊涂。

當年張莉提出離婚，理由很簡單：性格不合，價值觀不同。她要追求自己的事業，不愿意繼續過平庸的生活。這些理由雖然傷人，但也算合理。

但是現在，她為什么連一份慶祝女兒考學的禮品都不接受？這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界限。

李建國想不通，但也不敢再主動聯系張莉。她的態度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不要再有任何聯系。

小雨的情緒也受到了很大影響。本來考上大學是件高興的事，現在卻因為母親的拒絕而蒙上了陰影。

"爸，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小雨問道，"為什么媽媽連見我都不愿意？"

李建國抱住女兒："小雨，這不是你的錯。大人的事情很復雜，你暫時還不能理解。"

"那我開學后還要去找她嗎？"小雨問。

李建國想了想："你去吧。她答應過會在學校里照顧你。也許面對面談話，情況會好一些。"

王大姐在一旁聽著，心情也很復雜。作為繼母，她對小雨是真心疼愛的。看到小雨因為親生母親的拒絕而傷心，她也很難受。

"小雨，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們的女兒。"王大姐走過來，抱住了小雨，"媽媽會永遠愛你。"

小雨在王大姐懷里哭了起來："媽，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她連一個慶祝的禮品都不要？"

這個問題，大家都想不明白。

時間很快到了八月底，小雨就要開學了。李建國專門請假，準備送女兒去學校報到。

"爸，你別送了。"小雨說道，"我自己去就行。"

"怎么能自己去？第一次住校，肯定有很多不適應的地方。"李建國堅持要送。

"可是萬一在學校里遇到她怎么辦？"小雨擔心地問。

"遇到就遇到。"李建國想了想，"我不會主動找她，但也不會刻意躲避。"

王大姐在一旁收拾著小雨的行李："小雨，到了學校好好學習，別想太多其他的事情。"

開學這天，李建國開車送小雨到了師范學院。校園里人來人往，到處都是報到的新生和家長。

李建國幫著小雨辦理完入學手續，又陪她去宿舍安頓好行李。整個過程中，他都在留意著周圍，生怕遇到張莉。

"爸，你可以回去了。"小雨說道，"我已經適應了。"

李建國有些不放心："你確定不需要我陪你去見見老師？"

"不用了。"小雨搖搖頭，"我想自己去。"

李建國點點頭，擁抱了女兒一下："有什么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離開學校的時候，李建國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這里是張莉工作的地方，也是小雨即將度過四年的地方。命運真是奇妙，讓他們的生活又一次交匯在一起。

回到家里，王大姐正在看電視。看到李建國回來，她關心地問："小雨怎么樣？"

"挺好的，宿舍條件不錯，室友也很友善。"李建國如實回答。

"那就好。"王大姐點點頭，"遇到她了嗎？"

李建國搖搖頭："沒有。"

其實這幾天王大姐的心情也平復了很多。她想通了，不管怎樣，張莉都是小雨的親生母親。如果她真的能在學校里照顧小雨，對孩子總是好事。

第二天，小雨給李建國打電話，說已經見到了張莉老師。

"她怎么樣？"李建國急忙問道。

"很好啊，對我特別關心。"小雨的聲音很高興，"她說會經常關注我的學習情況，還給我推薦了幾本專業書籍。"

李建國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不過..."小雨的聲音有些猶豫。

"不過什么？"

"她問我你最近怎么樣，工作忙不忙，身體好不好。"小雨說道。

李建國愣了一下："她問這些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還問了王媽媽的情況，問她對我好不好。"

這讓李建國更加困惑了。如果張莉真的不想與他有任何聯系，為什么又要打聽他的情況？

"爸，我覺得媽媽心里可能還是關心你的。"小雨試探性地說道。

"別瞎想。"李建國趕緊打斷了女兒的話，"她只是關心你而已。"

但是小雨的話在李建國心里留下了漣漪。張莉為什么要打聽他的情況？如果真的徹底斷絕關系，不是應該連問都不問嗎？

接下來的幾天，小雨經常給家里打電話，匯報在學校的情況。她說張莉老師對她確實很好，不僅在學習上給予指導，在生活上也很關心。

"她說我瘦了，要我多吃點。"小雨在電話里說道，"還給我買了營養品。"

聽到這些，李建國心情復雜。張莉對女兒這么好，為什么對他卻如此冷漠？

04

九月中旬的一個周末，小雨回家了。她帶回來一些在學校拍的照片，還有張莉給她推薦的書籍。

"媽媽說這些書對我的專業學習很有幫助。"小雨把書一本本擺在茶幾上。

王大姐看著這些書，心情復雜："她對你真好。"

"是啊，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小雨點點頭，"她還說，如果我有什么困難，隨時可以去找她。"

李建國翻看著那些書，發現都是很有價值的專業書籍，有些還是張莉自己的珍藏版。

"她還說了什么？"李建國問道。

小雨想了想："她問我你們的婚姻怎么樣，問王媽媽對我好不好。我說王媽媽對我特別好，你們的關系也很和睦。"

"然后呢？"

"然后她就點點頭，說那就好。"小雨回憶著，"爸，我覺得媽媽可能擔心我在這個家里過得不好。"

李建國若有所思。也許小雨說得對，張莉之所以拒絕他的禮品，可能是擔心影響他現在的家庭關系。

"爸，你說我要不要告訴媽媽，你寄給她禮品的事？"小雨問道。

"別說了。"李建國搖搖頭，"既然她不愿意接受，就算了。"

王大姐在一旁聽著，心里五味雜陳。張莉對小雨這么好，又關心李建國的家庭情況，這讓她既感激又擔心。

接下來的一個月，小雨在學校里過得很充實。張莉確實對她特別關照，不僅在學習上給予指導，還經常請她到辦公室喝茶聊天。

"媽媽跟我說了很多她當老師的經驗。"小雨在電話里興奮地說道，"她說如果我好好學習，將來也能成為一名優秀的教師。"

李建國很欣慰，同時也有些感動。不管張莉對他的態度如何，至少她對女兒是真心的。

十月的一個周五，小雨打電話回家，聲音有些奇怪。

"爸，你明天能來學校一趟嗎？"小雨問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李建國急忙問道。

"沒出事，就是...媽媽想見你一面。"小雨的聲音有些緊張。

李建國愣住了："她想見我？"

"是的，她讓我問問你有沒有時間。"

李建國的心跳忽然加速了。張莉主動要見他？這是為什么？

"她說什么了嗎？為什么突然想見我？"李建國問道。

"她沒說具體原因，只是說有些話想跟你當面談談。"小雨回答。

李建國握著電話，心情復雜。一方面，他確實想知道張莉為什么要見他；另一方面，他擔心這會引起王大姐的誤會。

"爸，你來嗎？"小雨在電話里問道。

李建國想了想："我去。告訴她，明天下午我到學校。"

掛了電話，李建國發現王大姐正站在門口。她顯然聽到了剛才的對話。

"她要見你？"王大姐的聲音很平靜，但李建國能感覺到其中的緊張。

"是的。"李建國如實回答，"她讓小雨傳話，說有事要談。"

王大姐沉默了一會兒："什么事非要見面談？"

"我也不知道。"李建國搖搖頭，"也許是關于小雨的事情。"

"那我跟你一起去。"王大姐說道。

李建國想了想，搖搖頭："還是我一個人去吧。如果是私人的事情，你在場可能不太合適。"

王大姐的臉色變了："私人的事情？你們之間還有什么私人的事情？"

"我不知道。"李建國誠實地說道，"但是既然她主動要見我，肯定有原因。"

王大姐沒有再說什么，但李建國能感覺到她心里的不安。

05

第二天下午，李建國獨自驅車前往師范學院。一路上，他的心情忐忑不安。張莉為什么突然要見他？是為了小雨的事情，還是有其他原因？

來到學校門口，李建國給小雨打了電話。很快，小雨跑了出來。

"爸，你來了！"小雨顯得有些緊張，"媽媽在辦公室等你。"

李建國跟著女兒走進校園。這是他第一次進入張莉工作的地方，心情既緊張又好奇。

來到中文系辦公樓，小雨指著三樓的一個房間："媽媽在里面。我就不上去了，你們談吧。"

李建國點點頭，獨自上了三樓。辦公室的門虛掩著，他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里面傳來張莉熟悉的聲音。

李建國推門而入，看到了十年未見的前妻。時間在張莉身上留下了痕跡，但她依然很有氣質，穿著得體的職業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

"請坐。"張莉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聲音很平靜。

李建國坐下來，兩人相視而坐，氣氛有些尷尬。

"小雨在學校里怎么樣？"李建國主動開口。

"很好。"張莉點點頭，"她很聰明，也很努力。"

"那就好。"李建國松了一口氣，"謝謝你對她的照顧。"

張莉沒有回應，而是直接進入了正題："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跟你說清楚一些事情。"

李建國的心忽然緊張起來："什么事情？"

張莉看著他，眼神復雜："關于你寄給我的那些東西，我為什么要退回去。"

李建國愣了一下。他以為張莉已經把這件事忘了，沒想到她今天要主動提起。

"我知道你可能不理解。"張莉繼續說道，"一份慶祝小雨考學的禮品，我為什么要如此決絕地拒絕。"

"是的，我確實不理解。"李建國如實回答，"我只是想表達一下善意，沒有其他意思。"

張莉苦笑了一下："沒有其他意思？李建國，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李建國被問得啞口無言。確實，他心里除了為女兒考慮，也有一些復雜的情感。

"十年了，你變了很多。"張莉看著他，"聽小雨說，你現在事業做得不錯，還娶了一個很好的妻子。"

"是的。"李建國點點頭。

"那你為什么還要聯系我？"張莉的聲音有些激動，"你不覺得這樣對你現在的妻子不公平嗎？"

李建國被問得無話可說。確實，他的行為可能會讓王大姐產生誤會。

"我只是為了小雨。"李建國解釋道。

"為了小雨？"張莉冷笑，"那為什么不直接讓小雨來聯系我？為什么要你出面？"

李建國沉默了。張莉說得對，如果真的只是為了小雨，完全可以讓女兒自己來聯系。

"李建國，我們已經離婚十年了。"張莉的聲音很嚴肅，"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夠保持距離。

小雨是我們共同的女兒，我會照顧她，但這不意味著我們要恢復任何聯系。"

李建國點點頭："我明白了。"

"還有，"張莉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能珍惜現在的家庭。小雨跟我說，你的妻子對她很好。這樣的女人值得你好好對待。"

聽到這話，李建國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張莉雖然拒絕了他，但還是關心著他的生活。

"我會的。"李建國真誠地說道。

"那就好。"張莉站起身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可以走了。"

李建國也站起來，但是他還有一個問題："張莉，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么問題？"

"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李建國看著她的眼睛。

張莉愣了一下，然后苦笑："我過得很好。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生活。"

"那就好。"李建國點點頭，"我為你高興。"

兩人的談話就這樣結束了。李建國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心情復雜。張莉的話讓他明白了很多事情，也讓他對自己的行為有了反思。

李建國正準備離開師范學院，卻在校門口遇到了小雨。女兒的臉色有些奇怪，眼中還有沒有完全干涸的淚痕。

"小雨？你怎么了？"李建國急忙走過去。

小雨看到父親，眼淚又涌了出來："爸，我剛剛聽到了一些話..."

"什么話？"李建國的心忽然緊張起來。

"我在媽媽辦公室外面等你們談完，但是隔壁辦公室有幾個老師在聊天。"小雨抽泣著說，"他們說...他們說當年你和媽媽離婚，不是因為性格不合..."

李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小雨，你聽到了什么？"

"他們說媽媽當初發現了一些事情，所以才堅決要離婚的。"小雨看著父親，眼中滿含疑惑，"爸，到底是什么事情？為什么你們從來沒有告訴我真相？"

李建國感覺天旋地轉，他最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十年來，他和張莉都在保守著那個秘密，沒想到現在卻要被揭開。

"小雨，有些事情..."李建國想要解釋，但不知道從何說起。

"爸，我已經十八歲了，我有權知道真相！"小雨的聲音有些激動，"難怪媽媽要把你的禮品退回去，難怪她這些年從來不提起你！"

就在這時，張莉從辦公樓里走了出來。看到父女倆在門口的情景，她的臉色也變了。

"小雨，你怎么了？"張莉快步走過來。

"媽媽，我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小雨看著母親，"你們到底因為什么離婚？"

張莉深深地看了李建國一眼，然后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小雨，有些事情確實該讓你知道了。你跟我回辦公室，我們好好談談。"

李建國想要跟上去，但被張莉阻止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來跟小雨說。"

"可是..."李建國想要爭辯。

"沒有可是。"張莉的態度很堅決，"這么多年我都沒有說，是為了保護小雨。現在她已經成年了，是時候知道真相了。"

李建國看著母女倆走進辦公樓，心情沉重。他知道，十年來埋藏的秘密即將被揭開，而這個秘密可能會徹底改變小雨對他的看法。

回到家里，王大姐看到李建國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

"怎么了？見面談得不順利？"王大姐關心地問道。

李建國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大姐，我可能要失去小雨了。"

"什么意思？"王大姐坐到他身邊，"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李建國深吸一口氣，決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妻子。這么多年來，他一直瞞著王大姐，瞞著小雨，甚至試圖說服自己那件事已經過去了。

"大姐，其實我和張莉離婚的真正原因，不是性格不合。"李建國的聲音很沉重。

王大姐愣了一下："那是什么？""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