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已做化名處理，旨在反映當代社會現象，不構成價值判斷。

“建國，你還記得我們在一起那天嗎？"小梅的臉頰泛紅，眼神迷離。

"記得。"建國的聲音有些啞，"2013年的夏天，小雨生病那天晚上。"

"你那時候抱著我，說永遠不會離開我們。"小梅靠近了一些，"可是你還是走了。"

"小梅，我..."

"不要說話。"小梅突然貼了過來，"建國，我想你了，這些年我一直想你。"

01

2010年春天，李建國拖著一個破舊的蛇皮袋走進江蘇昆山的華宇電子廠。

廠門口的招工廣告貼得密密麻麻，"月薪3000-5000元，包吃住"的字樣格外顯眼。

建國在心里算了一筆賬，一年能攢個四萬塊，再干個幾年，就能回老家蓋房子娶媳婦了。

"新來的？"宿舍管理員老劉是個五十多歲的河南老鄉，見到建國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是的，劉師傅。"建國老實地點頭。

老劉帶著他上了三樓，推開一扇門。"八人間，你睡那個上鋪。"

建國看著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間里擺著四張上下鋪，七個男人正在各自忙活著。

有的在洗腳，有的在打電話，空氣中彌漫著汗臭味和煙味。

"習慣就好了。"老劉拍拍他的肩膀，"明天去車間報到，王師傅會帶你。"

晚上十一點，宿舍里還是鬧哄哄的。

有人在打游戲，有人在煲電話粥，建國翻來覆去睡不著。

"哥們，第一天都這樣。"同鋪的小陳湊過來，"要不要我教你個好辦法？"

"什么辦法？"

小陳神秘地笑了笑，"找個臨時媳婦，申請夫妻房。兩人間，有獨立衛生間，比這舒服多了。"

建國瞪大了眼睛，"這...這不是騙人嗎？"

"騙什么騙，廠里好多人都這么干。你以為那些夫妻房里住的都是真夫妻？"

小陳壓低聲音，"只要有結婚證，廠里就給分房，誰管你們是不是真的。"

"可我沒結婚證啊。"

"這你就不懂了，有的是辦法。"小陳眨眨眼，"明天我帶你去找老劉，他門兒清。"

第二天下班后，建國被小陳拉到了老劉的小屋里。

"想申請夫妻房？"老劉端著茶杯，不緊不慢地說，"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找到合適的人。"

"什么意思？"

"就是找個女工，兩人搭伙過日子。對外說是夫妻，實際上就是室友。"老劉解釋道，"你們年輕人叫什么...合租？"

建國的臉紅了，"這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大家都是出來賺錢的，又不是真的要怎么樣。"

老劉站起身，"我給你介紹個人，張小梅，安徽人，人挺不錯的。她也想換個好點的住處。"

三天后的中午，建國在食堂見到了張小梅。

她比建國想象中要漂亮，瓜子臉，大眼睛，梳著齊耳短發，穿著廠里統一的藍色工作服也掩蓋不住好身材。

"你就是李建國？"小梅打量著眼前這個一米七五的男人，皮膚有些黑，但五官端正，看起來挺老實的。

"是，是我。"建國有些緊張，"老劉說你也想..."

"直接說吧，我的條件。"

小梅很干脆，"房租水電費平攤，各自的個人開銷自己負責。平時的生活起居你不用管我，我也不會管你。就當合租室友，明白嗎？"

建國連連點頭，"明白，明白。"

"還有，"小梅頓了頓，"我家里有個女兒，八歲了，跟著我前婆婆。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孩子在老家上學。"

建國愣了一下，"你...你結過婚？"

"離了。"小梅的語氣很平靜，"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建國搖頭，心里卻有些復雜。

"那就這么定了。我們先試試，如果合得來就一直這樣。"

小梅站起身，"明天去辦手續。"

02

夫妻房在二樓，二十多平米，一張雙人床，一張單人床，還有獨立的衛生間和小陽臺。

雖然簡陋，但比起八人宿舍已經是天壤之別。

"我睡單人床，你睡那邊。"小梅指著雙人床說道。

建國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睡單人床吧，你是女的..."

"別廢話，就這么定了。"

小梅開始收拾東西，"還有，廠里的人問起我們怎么認識的，就說是老鄉介紹的，談了一年多才結婚。記住了嗎？"

"記住了。"

頭幾天，兩人相處得小心翼翼。

建國下班后就待在床上看小說或者聽收音機，小梅則在陽臺上洗衣服或者打電話。

兩人很少說話，就像兩個陌生的室友。

直到一個周末的晚上，建國發高燒了。

"建國？建國？"小梅聽到他在床上翻來覆去，過來一摸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我沒事，就是有點頭疼。"建國虛弱地說。

"什么沒事，燒得這么厲害。"小梅立刻起身，"我去給你買藥。"

外面下著雨，小梅打著傘跑了幾條街才找到一家還開著的藥店。

回來時她渾身都濕透了。

"把藥吃了，多喝點水。"小梅給他倒了杯熱水，"明天請假休息一天。"

建國看著眼前忙碌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小梅，謝謝你。"

"謝什么，鄰居生病了總不能不管。"小梅語氣雖然平淡，但眼中的關切卻很真誠。

從那以后，兩人的關系開始微妙地發生變化。

建國開始主動幫小梅拎重東西，修理壞掉的臺燈和風扇。

小梅也會給建國洗衣服，有時候還會做點家鄉菜讓他嘗嘗。

"你這手藝不錯。"建國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比食堂強多了。"

"我媽教的，她說女人不會做飯嫁不出去。"小梅苦笑了一下，"結果還不是離了。"

建國放下筷子，"他...你前夫怎么樣？"

"賭博，還打人。"小梅的聲音很平靜，但手卻握緊了筷子，"小雨才三歲的時候，他喝醉了酒回來就打我們娘倆。我忍了幾年，實在忍不下去了。"

建國心疼地看著她，"現在好了，離了就離了，你和孩子都安全了。"

"安全？"小梅自嘲地笑了，"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帶著孩子，哪有什么安全可言。我現在只想多賺點錢，給小雨攢點學費。"

"小雨...她還好嗎？"

小梅的眼中閃過一絲柔情，"挺好的，很懂事。上次打電話還問我什么時候回去看她。"

那天晚上，建國失眠了。

他想起小梅剛才說話時的表情，心中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03

2011年春節前，兩人面臨第一次考驗。

"我要回家過年了。"小梅收拾著行李，"你呢？"

"我也回。"建國有些猶豫，"要不要...我是說，如果有人問起..."

"就說你在外地上班，回不來。"小梅很自然地說，"我也這么跟我媽說。"

建國回到河南老家，母親第一句話就是："建國，聽說你在外面處了個對象？"

"誰說的？"建國心中一驚。

"老劉家的兒子說的，他在廠里見過你們。說那女的挺漂亮的。"母親眼中滿是期待，"什么時候帶回來讓我們看看？"

建國支支吾吾地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小梅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

"媽，我真的沒找。"小梅抱著女兒小雨，"我現在只想好好工作，多賺點錢。"

"你這孩子，一個人帶著小雨多不容易。"小梅的母親嘆了口氣，"要是能找個好人家，也算有個依靠。"

小雨仰著小臉看著媽媽，"媽媽，我聽奶奶說你在外面有個男朋友？"

小梅的臉紅了，"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可是我想要個爸爸。"小雨眼中含著淚水，"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為什么我沒有？"

小梅把女兒抱得更緊，心中五味雜陳。

年后回到廠里，兩人都有些尷尬。

"家里的人問了嗎？"建國小心翼翼地試探。

"問了。"小梅坐在床邊，"你呢？"

"也問了。"建國撓撓頭，"我說你在外地上班，回不來。"

"我也這么說的。"

兩人相視一笑，尷尬的氣氛消散了不少。

"小梅，"建國忽然說道，"要不然我們真的..."

"真的什么？"

"我是說，如果...如果將來真的要結婚，我不介意小雨。"建國的臉漲得通紅，"我是說如果。"

小梅愣住了，好半天才說："建國，我們說好的，只是臨時搭伙。你別想太多。"

"我知道，我就是...就是那么一說。"建國慌忙解釋。

那天晚上，兩人都沒睡好。

04

2012年夏天，小雨來到了昆山。

"媽媽！"八歲的小雨撲進小梅的懷里，"我好想你。"

"媽媽也想你。"小梅眼中含著淚水，緊緊抱著女兒。

小雨好奇地打量著房間，目光落在建國身上。"媽媽，這個叔叔是誰？"

"這是李叔叔，媽媽的...朋友。"小梅有些緊張。

建國蹲下身子，和善地笑著："小雨是吧？叔叔聽你媽媽說起過你，說你很聰明。"

小雨有些害羞地躲在媽媽身后，偷偷看著建國。

"小雨不要怕，李叔叔很好的。"小梅鼓勵女兒。

接下來的一個月，建國徹底被這個小丫頭征服了。

小雨很聰明也很懂事，從不亂要東西，也不吵鬧。建國下班后總喜歡陪她玩，教她寫字，給她講故事。

"李叔叔，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有一天晚上，小雨突然問道。

建國摸了摸她的頭，"因為你是個好孩子啊。"

"可是別的叔叔都不喜歡我，說我是沒爸爸的野孩子。"小雨的眼中閃著淚光。

建國心疼得不行，"誰說你沒爸爸？叔叔就是你爸爸。"

話一出口，建國就愣住了，小梅也愣住了。

"真的嗎？"小雨興奮地跳了起來，"李叔叔真的愿意當我爸爸嗎？"

建國看了看小梅，小梅的眼中有復雜的情緒，但最終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小雨睡著后，小梅和建國在陽臺上聊了很久。

"建國，你不用勉強自己。"小梅的聲音很輕，"小雨只是...她太渴望有個父親了。"

"我沒有勉強。"建國認真地說，"我是真的喜歡小雨，也..."

"也什么？"

"也喜歡你。"建國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小梅沉默了好久，"建國，我們說好的..."

"我知道我們說好了什么，但是小梅，這兩年來，我..."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你想過后果嗎？"小梅轉過身看著他，"我們的家庭，我們的出身，還有小雨...這些你都想過嗎？"

"我想過。"建國握住她的手，"我不在乎這些。"

小梅想要抽回手，但最終沒有。

"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

05

2013年的夏天格外炎熱，廠里的訂單也格外多。建國和小梅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回到房間時小雨已經睡著了。

這種日子持續了一個多月，直到小雨生病了。

"媽媽，我頭疼。"小雨躺在床上，小臉燒得通紅。

"怎么辦？診所都關門了。"小梅急得快哭了。

"我開摩托車送你們去醫院。"建國立刻穿上衣服。

夜里的風很大，小梅抱著小雨坐在建國身后，緊緊貼著他的背。建國能感受到她身體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擔心還是因為冷。

在醫院里等化驗結果時，小雨拉著建國的手說："爸爸，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說什么呢，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建國心疼地摸著她的頭，"爸爸不會讓你有事的。"

小梅在一旁聽著，眼淚止不住地流。

醫生出來后確診只是普通感冒，三人都松了一口氣。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三點，小雨吃了藥后很快就睡著了。

"建國。"小梅坐在床邊，輕輕地叫了一聲。

"嗯？"

"剛才在醫院，小雨叫你爸爸的時候..."小梅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突然覺得，也許這樣也挺好的。"

建國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小梅..."

"我想過了，我們都已經這個年紀了，也該找個人好好過日子了。"小梅抬起頭看著他，"如果你真的不介意我的過去，不介意小雨，那我們..."

建國沒有讓她把話說完，而是輕輕吻了吻她的唇。

那天晚上，兩人真正成為了夫妻。

06

接下來的幾年，三人過得像真正的一家人。

建國和小梅在廠里的感情很好，同事們都很羨慕。

小雨也越來越依戀建國，每次放假回來都要粘著他。

"爸爸，我們什么時候回老家啊？"2015年春節前，小雨問道。

建國和小梅對視了一眼，這個問題他們一直在回避。

"小雨，爸爸媽媽的老家不在一個地方。"小梅解釋道。

"那我們以后住哪里？"小雨天真地問。

"住哪里都行，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建國抱起小雨，"對不對？"

"對！"小雨高興地拍手。

那年春節，建國沒有回老家，而是和小梅母女一起去了安徽。

小梅的母親見到建國，非常滿意。"小梅，這個男人不錯，老實可靠。"

"媽，我們還沒..."小梅有些不好意思。

"還沒什么？孩子都這么大了，還裝什么。"

老人家笑呵呵地說，"我看你們感情挺好的，什么時候辦酒席？"

建國和小梅都紅了臉。

晚上，小梅的母親拉著建國談了很久。

"建國啊，小梅這孩子命苦，你要對她好點。"

"阿姨，您放心，我會對她好的。"

"還有小雨，這孩子從小就缺父愛，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你..."老人的眼中含著淚水，"你不會拋棄她們吧？"

"不會的，絕對不會。"建國鄭重地承諾。

回到廠里后，兩人的感情更加深厚。小梅開始考慮要不要和建國真正結婚，但每次提起這個話題，建國總是會轉移話題。

"建國，你是不是有什么顧慮？"有一天晚上，小梅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沒有，我只是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建國有些心虛。

實際上，建國心里很清楚自己的顧慮。

他的父母是傳統的農村人，絕對不會接受一個離過婚還帶著孩子的女人。

而且，小雨雖然叫他爸爸，但終究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如果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會不會對小雨不公平？

這些想法讓建國很痛苦，但他不敢跟小梅說。

07

2016年春節前夕，建國接到了家里的電話。

"建國，你爸病了，很嚴重。"母親在電話里哭著說，"你快回來吧。"

建國放下電話，臉色煞白。

"怎么了？"小梅關切地問。

"我爸病了，我得回去。"建國慌忙收拾行李。

"我和小雨跟你一起去。"

"不，不用。"建國頭也不抬地說，"你們還是回安徽過年吧。"

小梅愣住了，"為什么？"

建國停下動作，看著她，眼中有復雜的情緒。"小梅，我們...我們說好了六年的。"

"什么意思？"小梅的心跳得很快。

"我是說，也許我們該...該分開了。"建國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小梅心上。

"為什么？"小梅的眼中含著淚水，"是不是你家里的人不同意？"

建國沉默了很久，"小梅，我們本來就...我們一開始就說好了..."

"所以這六年對你來說什么都不是？"小梅的聲音在顫抖，"小雨那么信任你，那么依賴你，你就這樣拋棄她？"

"我沒有拋棄..."

"那你現在在做什么？"小梅憤怒地打斷他，"李建國，你就是個懦夫！"

那天晚上，兩人大吵了一架。小雨被吵醒了，看著大人們紅著眼睛爭吵，嚇得躲在角落里哭。

第二天，建國離開了昆山。

小梅抱著小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淚止不住地流。

"媽媽，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小雨哽咽地問。

"沒有，爸爸只是...只是有事情要處理。"小梅強忍著淚水說。

但她心里清楚，建國不會回來了。

08

建國回到老家，父親的病比想象中嚴重。醫生說需要長期治療，費用不菲。

"建國，你這些年攢的錢夠嗎？"母親擔心地問。

"夠的，媽，您別擔心。"建國安慰道。

在醫院陪床的日子里，建國經常想起小梅和小雨。

有好幾次他都想打電話，但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

父親的病情穩定后，母親開始催婚。

"建國，你也不小了，該成家了。"母親拉著他的手說，"村里的王二丫頭不錯，人長得水靈，也沒出過遠門，很適合你。"

建國想要拒絕，但看著母親期待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幾個月后，建國和王小紅結了婚。

王小紅是個典型的農村姑娘，溫順聽話，對建國也很好。

建國努力想要忘記小梅，專心和新妻子過日子。

2017年，建國的兒子出生了。

看著懷里的小生命，建國心中五味雜陳。

他想起了小雨，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小梅那邊的日子也不好過。

建國走后，她帶著小雨回到了安徽老家。

用這些年攢下的錢，她在鎮上開了個小商店。

生意還算不錯，小雨也很爭氣，學習成績一直很好。

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小梅還是會想起那六年的時光。

"媽媽，我想李叔叔了。"有一天，小雨突然說道。

"不要想他了，他已經有自己的家了。"小梅強裝平靜地說。

"可是我還是想他。"小雨的眼中含著淚水，"他說過會一直當我的爸爸的。"

小梅抱著女兒，心如刀割。她何嘗不想念建國，但有些事情，注定只能是回憶。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建國和小梅都在努力適應各自的新生活。

但有些人，有些事，一旦刻在心里，就很難徹底忘記。

2022年秋天，建國因為生意上的事來到合肥。

走在繁華的商業街上，他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小梅！

六年過去了，她變得更加成熟，身邊跟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子，應該就是小雨。

建國的心跳得很快，他想要躲開，但腳步卻不聽使喚地走了過去。

"小梅？"

小梅轉過身，看到建國的那一刻，眼中閃過復雜的情緒。

"建國？你怎么在這里？"

"出差，沒想到能遇到你。"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這是小雨吧？長這么大了。"

小雨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情緒。"你就是...李叔叔？"

"小雨還記得我？"建國蹲下身子，想要摸摸她的頭，但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

"媽媽經常提起你。"小雨的話讓小梅臉紅了。

"小雨，別亂說。"小梅有些慌亂。

三人站在街頭，氣氛有些尷尬。最終還是小梅打破了沉默。

"要不...到家里坐坐？就當是老朋友聚聚。"

建國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小梅的家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裝修簡單但很溫馨。

墻上掛著小雨各個年齡段的照片，還有一張是當年在昆山拍的，三人笑得很開心。

"你...過得好嗎？"坐在沙發上，建國問道。

"還行，小生意做做，夠生活了。"小梅給他倒了杯茶，"你呢？結婚了吧？"

"嗯，有個兒子，五歲了。"建國的聲音很輕。

小雨在房間里寫作業，客廳里只有建國和小梅兩人。

"這些年，我經常想起在昆山的那段時間。"小梅忽然說道，"想起我們三個人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你教小雨寫字..."

"我也想。"建國的眼中有淚光，"小梅，我..."

"不要說了。"小梅打斷了他，"都過去了。"

"我后悔了。"建國突然抓住她的手，"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我不該丟下你們。"

小梅想要掙脫，但建國握得很緊。

"建國，你已經有家了，我們不能..."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建國的聲音帶著顫抖，"這些年來，每個夜晚我都在想你們。我的妻子很好，兒子也很可愛，但我的心里總覺得少了什么。"

小梅的眼淚掉了下來，"建國，你不能這樣。"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是小梅..."建國緊緊握著她的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這些年的錯誤。"

小梅用力抽回手，"什么機會？你要我做什么？做你的情人嗎？"

"不是的，我..."

"那是什么？"小梅站起身，"建國，我們都不是十幾歲的孩子了，不要說這些不切實際的話。"

"我可以離婚。"建國也站了起來，"我可以和她離婚，然后我們重新開始。"

"你瘋了嗎？"小梅震驚地看著他，"你有孩子，你有家庭，你怎么能..."

"我不在乎。"建國的眼中有種近乎瘋狂的光芒，"這些年我一直在騙自己，告訴自己忘記了你，但是我做不到。"

"小梅..."

就在這時，小雨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李叔叔，你又要走嗎？"小雨站在門口，眼中有種復雜的情緒。

"小雨..."建國蹲下身子，"叔叔要回去了。"

"你還會再來看我們嗎？"

建國看了看小梅，又看了看小雨，心中五味雜陳。"會的，有機會的話。"

"李叔叔，"小雨忽然走近他，小聲說道，"我知道你和媽媽吵架了。"

"小雨，大人的事情你不懂..."

"我懂的。"小雨的眼中閃著淚光，"媽媽這些年經常一個人哭，她以為我不知道，但我都看見了。"

建國的心揪得很緊，"小雨..."

"媽媽很想你，我也很想你。"小雨抱住了建國，"李叔叔，你能不能不要走？"

小梅聽到女兒的話，眼淚止不住地流。

她轉過身，看到建國抱著小雨，兩個人都在哭。

"小雨，別為難李叔叔。"小梅走過去，想要拉開女兒。

"媽媽，我不要李叔叔走。"小雨緊緊抱著建國，"他答應過要一直當我的爸爸的。"

建國看著懷中的小雨，再看看滿臉淚水的小梅，心中的防線徹底崩塌了。

"小梅，我們能不能..."

當天晚上，小梅做了幾個菜，還開了一瓶紅酒。

"這么多年了，難得見面，喝點吧。"小梅給建國倒了一杯酒。

"小雨呢？"建國問道。

"去同學家過夜了，今天不回來。"小梅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就我們兩個。"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些醉意了。

"建國，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那個晚上嗎？"小梅的臉頰泛紅，眼神迷離。

"記得。"建國的聲音有些啞，"2013年的夏天，小雨生病那天晚上。"

"你那時候抱著我，說永遠不會離開我們。"小梅靠近了一些，"可是你還是走了。"

"小梅，我..."

"不要說話。"小梅突然貼了過來，"建國，我想你了，這些年我一直想你。"

建國的理智告訴他應該推開她，但身體卻誠實地回應著。

小梅的唇很軟，很香，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我們不能這樣..."建國的聲音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