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三百塊彩禮?她一個啞巴寡婦,還敢要這么多?"村長李大福拍著桌子吼道。
他五十多歲的臉漲得通紅,粗壯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王根生,你是被鬼迷了心竅嗎?那楊寡婦是個掃把星,前夫死得蹊蹺,你不怕倒霉?"
我低著頭,攥緊雙拳,心里卻堅定如鐵:"我認定她了,不管誰反對。"
父親一巴掌拍在我臉上:"混賬東西!丟盡我王家的臉!"
"爹,您打我也沒用。我就是要娶楊雪梅,哪怕她要十萬彩禮!"
父親氣得渾身發抖,拄著拐杖轉身就走:"我沒你這個兒子!"
我叫王根生,今年28歲,是青山村為數不多的初中畢業生。
在1982年的農村,完整讀完初中已經算是大學問了。
我因為照顧癱瘓的母親留在了村里,母親兩年前去世,我也就成了村里少有的大齡光棍。
楊雪梅是五年前嫁到我們村的。她比我大兩歲,是個啞巴,丈夫在她嫁來后不到一年就意外身亡。
村里人都叫她"啞巴寡婦",背后還給她安了個"掃把星"的外號。
她雖然不能說話,但眼神清澈,做事麻利,獨自一人把婆家的幾畝薄田收拾得井井有條。
和村里其他寡婦不同,她從不在公共場合哭哭啼啼,也不隨便和男人說話,更不接受任何人的施舍。
正因如此,不少人對她有偏見,覺得她"拽得很",仿佛比其他人高貴。
初次與楊雪梅有交集,是在去年冬天。
那天暴雪封村,我去村口的水井打水,遠遠看見楊雪梅在雪地里費力地拉著一車柴火。
我二話不說上前幫忙,她警惕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點頭表示感謝。
幫她把柴火送到家后,她執意要給我一碗熱騰騰的粥。
那是我第一次走進她的家,簡陋卻異常干凈,墻上掛著一副模糊的全家福。
照片上,她身邊站著一個瘦高的男人,想必就是她已故的丈夫。
那碗粥很簡單,但味道卻出奇地好,帶著一種我從未嘗過的香氣。
從那以后,我時不時會去幫她干點重活,漸漸地,我們有了些默契。
她雖然不能說話,但會在紙上寫字,字跡工整漂亮,不像一般農村婦女。
我們就這樣紙來筆往,慢慢熟絡起來。
母親去世后,父親慫恿我去縣城相親,可我心里早有了人選。
當我帶著自家磨的豆腐去楊雪梅家,提出想娶她時,她平靜地點了點頭。
但接下來,她卻用筆在紙上寫下了讓我震驚的條件:彩禮三百元。
第二天一早,父親從我嘴里得知這件事,當場翻了臉,這才有了開頭那一幕。
"我看你就是太老實了。這世上好姑娘多的是,別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啊。"發小張鐵柱勸我。
但我已經打定主意,要娶楊雪梅,不管她要多少彩禮。
接下來的日子,全村風言風語不斷。
"王根生真是個傻子,花三百娶個啞巴寡婦。"李大妮挑著水,對身邊人說。
"那楊寡婦可真會算計,前夫死得不明不白,家里一窮二白,還敢要這么多。"
"唉,年輕人啊,總要吃虧才知道悔。"趙大嬸搖頭嘆息。
我把父親留下的幾畝好田偷偷賣給縣里來收地的吳老板,湊了兩萬塊錢。
剩下的一萬,是從姑父和幾個親戚那里借的。
"根生啊,聽說你賣田了?"趙大嬸拉住我,"你爹知道了,又氣出病來了!"
我心里難受,但腳步卻更加堅定地朝楊雪梅家走去。
把彩禮交給楊雪梅那天,她數了數,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從桌上拿起紙筆,她寫道:"謝謝你,根生。婚期定在下個月初一吧。"
沒有復雜的婚禮,沒有熱鬧的鞭炮,沒有喧囂的宴席,甚至連我父親都沒有出現。
楊雪梅穿著一身簡單的紅衣裙,手里拿著一個小包袱,就這樣嫁給了我。
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還要艱難。
父親幾乎不再和我說話,村里人見了我們就指指點點。
"看,傻子和啞巴過去了。"他們毫不掩飾地嘲笑。
楊雪梅卻像沒聽見一樣,每天早出晚歸,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
她會做一手好豆腐,我們開始在村口擺攤賣豆腐和豆漿。
一開始生意慘淡,村里人都不愿意買"掃把星"做的東西。
但漸漸地,豆腐的好口味傳開了,附近幾個村的人都來買我們的豆制品。
一年后,楊雪梅懷孕了。這本是喜事,可村里的閑言碎語卻更多了。
"那楊寡婦肚子里的,是王根生的種嗎?"村口理發店的劉師傅大聲嚷嚷。
"楊家祖上有個瘋子,說不定這孩子生下來也有問題。"村長的老婆添油加醋。
一天,劉師傅又在村口大肆宣揚楊雪梅的"秘聞",我再也忍不住,沖上去就是一拳。
"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怒吼道。
劉師傅報了警,我因為打人被關了三天拘留所。
出來后,楊雪梅在紙上寫道:"別為我惹事,要為孩子著想。"
女兒出生后,我給她取名"王夢晴",希望她的未來像晴天一樣明朗。
夢晴很聰明,三歲就能背誦簡單的兒歌。楊雪梅雖然不能說話,卻每天用手語教女兒認字。
讓我驚訝的是,楊雪梅的手語非常規范,就像受過專業訓練一樣。
五年過去,我們的豆腐坊已經小有名氣,在鎮上租了間小門面。
生意好了,我提議搬到鎮上住,楊雪梅卻堅決反對,寫道:"先攢夠錢,再做打算。"
我不明白她為何如此節儉,甚至有些固執。家里明明條件好轉了,她還是穿著補了又補的衣服。
她對錢的態度讓我很困惑。明明要了高額彩禮,卻又如此節儉。
這些年,我從未見她大手大腳花過錢,除了給夢晴買必需品,幾乎不添置任何東西。
只是,那三百塊彩禮,至今我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夢晴七歲生日那天,楊雪梅破天荒地要求去縣城。
我們帶著夢晴在百貨大樓買了新衣服,又去照相館拍了全家福。
楊雪梅站在柜臺前久久凝視那些相機,我覺得奇怪,就問她是否想買。
她搖搖頭,眼神卻充滿渴望。
回家路上,遇到了我高中時的班主任張老師。他看到楊雪梅,驚訝地說:"這不是..."
話說到一半,楊雪梅猛地拉著我和夢晴快步離開。
那天晚上,我問她為何反應如此奇怪,她只是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慌亂。
第二天,我去找張老師,想問清楚。
"根生啊,你媳婦以前..."張老師剛要開口,一輛摩托車突然沖了過來,差點撞到我們。
等我回過神,張老師只說:"可能是我認錯人了,你別多想。"
回家后,我發現楊雪梅正在整理一個從未見過的舊箱子。
見我進門,她慌忙合上箱蓋,眼神閃爍。
那一刻,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安:她到底有什么秘密?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留意楊雪梅的一舉一動。
她依然是那個勤勞能干的妻子,對我和女兒照顧得無微不至。
但有時,當她以為沒人注意時,會望著遠方發呆,眼神中充滿了說不清的憂傷。
還有幾次,我半夜醒來,發現她坐在窗前,借著月光看一些泛黃的紙張。
趙大嬸再次來找我搬弄是非:"根生啊,你媳婦是不是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不定,她根本不是什么啞巴,是裝的呢!"
這句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
雖然我立刻反駁了趙大嬸,但心里已經起了波瀾。
楊雪梅真的是啞巴嗎?我開始回憶這七年來的點點滴滴。
她從未發出過聲音,哪怕是睡夢中或者被嚇一跳的時候。
但那規范的手語,那漂亮的字跡,還有她對照相機異樣的興趣...
這些細節在我腦海中拼湊,卻始終無法形成清晰的圖像。
一天,夢晴放學回來,神秘兮兮地對我說:"爸爸,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們老師說,我媽媽的手語特別標準,問我媽媽是不是聾啞學校畢業的。"
"上周家長會,媽媽來了,和李叔叔用手語聊天來著。"
李叔叔是鎮上小學的老師,曾在特殊學校任教過。
我沒想到楊雪梅竟然去參加了家長會,卻沒有告訴我。
當天晚上,我假裝要去鎮上采購原料,其實躲在了學校附近。
果然,下課鈴響后,我看到楊雪梅站在校門口,等待女兒。
夢晴一出來,就撲進媽媽懷里,兩人用手語交流著,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李叔叔正好從旁邊經過,看到楊雪梅,熱情地打招呼。
兩人用手語交流了幾句,李叔叔似乎還開了個玩笑,逗得楊雪梅捂嘴輕笑。
雖然沒有聲音,但那燦爛的笑容,是我很少在家里看到的。
我忽然意識到,在外人面前,楊雪梅比在我面前要放松自然得多。
七周年結婚紀念日那天,我提前下班,想給楊雪梅一個驚喜。
剛到家門口,就聽見屋內傳來清晰的女聲:"夢晴,這個音發得不準,再來一次。"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分明是個女人的聲音,而家里除了楊雪梅,不應該有其他女人啊!
推開門,只見楊雪梅坐在桌前,正對著夢晴一字一句地念著什么。
見到我,她臉色瞬間慘白,嘴唇顫抖,卻發不出聲音。
"你...你不是啞巴?"我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楊雪梅的眼淚奪眶而出,她顫抖著從箱子底部取出一個泛黃的信封。
我打開信封,看到里面的證件和照片,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這...這不可能......"我喃喃自語,眼前發黑,幾乎要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