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陰雨綿綿的早晨，我站在老舊小區的樓道口，手里緊緊攥著那個信封。

這信封不厚不薄，看起來普普通通，可拿在手里卻沉甸甸的。

我的心怦怦直跳，不知為什么，總覺得這信封會改變我的命運。

"老李，起這么早??？手里拿的什么寶貝呢，攥得這么緊？"

王大媽推著自行車從門口經過，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手里的信封。

她一向愛管閑事，小區里誰家有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我下意識地把信封往懷里藏了藏，擠出一絲微笑。

"沒什么，就是些單位發的退休文件。"

王大媽瞇起了眼睛，臉上露出狐疑的神色。

她靠近一步，壓低了聲音："我還不了解你？肯定是好東西！"

"聽說你們單位張書記退休了？怎么樣，給了你不少好處吧？"

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算打了招呼。

隨后我快步走向樓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王大媽的聲音從背后傳來："老李，別藏著掖著了！有好事記得分享?。?

我加快腳步，心跳如鼓，仿佛做了什么虧心事一般。

鄰居趙師傅正好迎面下樓，看到我手里的信封，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老李，手里拿的啥呢？該不會是你們書記的好處費吧？"

我搖搖頭，低聲道："哪有那么好的事，不過是些文件。"

趙師傅擠眉弄眼："得了吧，我聽說你們張書記雖然平時清廉，可臨退休了，總該有些表示。"

"要我說啊，你這十年可沒白干，一定是大紅包！"

我苦笑著搖頭，沒有多說，只想趕緊回家。

回到家，我輕手輕腳地關上門，生怕驚醒正在休息的妻子小芳。

信封被我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幾上，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我坐在沙發上，盯著信封發呆，遲遲不敢打開。

這個信封，承載了太多期待和忐忑。

"咳咳咳..."臥室里傳來小芳的咳嗽聲，隨后是痛苦的呻吟。

我心里一緊，妻子的病情又加重了。

"誰??？這么早就回來了？"妻子小芳的聲音從臥室傳來。

"是我，你繼續睡吧，別起來了。"我連忙回應。

可小芳還是從臥室里走了出來，披著一件舊毛衣，臉色蒼白。

自從去年查出病以來，她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走路都有些搖晃。

那張曾經紅潤的臉，如今瘦得只剩下顴骨，眼窩深陷。

"手里拿的什么？"小芳看到茶幾上的信封，眼睛一亮。

我咽了口唾沫，不知怎么回答。

"今天是張書記最后一天上班，他...他給了我這個。"

小芳的眼睛瞪大了，慢慢坐到我身邊："快打開看看??！"

她的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我沒動，手心里全是汗。

"會不會是...錢?。?小芳小聲問，聲音有些顫抖。

我搖搖頭："不知道，張書記一向不搞這些。"

小芳嘆了口氣："可這么多年了，他總該有點表示吧？"

這是我來機關大院開了整整十年車后，張書記給我的唯一一份禮物。

墻上的老式掛鐘嘀嗒作響，客廳里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小芳又咳嗽起來，我連忙倒了杯水給她。

"你的藥吃了嗎？"我關切地問。

她點點頭，目光卻一直沒離開過那個信封。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們家這么多年的貧困，或許能因這個信封而改變。

十年前，我還是一個普通的出租車司機，生活過得緊緊巴巴。

那年冬天特別冷，北風呼嘯，雪花紛飛，室外溫度零下十幾度。

我在夜里接到一個電話，有人要去郊區的一個偏遠村子。

當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外面漆黑一片，路上幾乎沒有行人。

許多出租車都不愿意跑那么遠，但我想著多一單是一單，就接了。

家里經濟不好，我不能放過任何賺錢的機會。

沒想到，那個乘客就是后來的張書記。

當時我并不認識他，只覺得他穿著普通，說話和氣，不像是什么大人物。

那天他喝了點酒，但意識很清醒，說是去看望老家的一位老師。

車子在雪地上艱難前行，我小心翼翼地開著，生怕出什么意外。

一路上，我們聊了很多，從油價聊到房價，從生活聊到工作。

他說話很實在，不像那些官腔官調的人，讓人感覺很親切。

他得知我家里有個上小學的兒子，妻子身體不好，生活不易，很是感慨。

"現在老百姓的生活不容易啊，"他說，"但再難也要咬牙撐下去。"

當時我只是附和著，沒想到他是真心實意在關心普通人的生活。

下車時，他鄭重地遞給我一張名片："如果有興趣來機關工作，可以聯系我。"

我當時只是禮貌地收下，并沒當回事。

送了那么多乘客，有的醉醺醺地說要給我介紹工作，有的說要給我資助，都是酒后的空話。

誰知道一個月后，我接到電話，說機關大院需要招聘一名司機。

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了，沒想到真的被錄用了。

面試官正是那天的乘客——張書記。

"你還記得我嗎？"他微笑著問。

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他真的記得我。

"別人不愿意跑的路，你愿意跑；大冬天的，你車里暖氣很足，也沒有亂收費。這樣靠譜的人，我愿意用。"

這是張書記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我永遠記住的一句話。

就這樣，我成了張書記的專職司機，一開就是十年。

從出租車司機變成機關司機，工資穩定了許多，家里的日子也好過了一些。

小芳不用再出去做零工了，可以在家照顧兒子小軍。

小軍那時候才上小學三年級，懂事得很，知道家里不容易。

這十年，風里來雨里去，我開的不只是車，更是一份責任。

清晨的露水還未散去，我就已經在車庫擦拭車輛，檢查油量。

深夜的星光閃爍時，我常常還在單位外等候加班的張書記。

張書記為人低調，從不擺架子。每次上下班，他總是準時到位，從不讓我多等。

有時候加班到很晚，他還會說："老李，明天你晚點來接我吧，回去好好休息。"

記得有一年冬天，小軍發高燒，我不得不請假送他去醫院。

張書記不但沒有責怪我，還讓辦公室主任送來了慰問金。

"孩子要緊，工作可以等。"他這樣說。

在外人眼里，我是遇到了好差事。機關大院的司機，待遇穩定，工作輕松。

沒人知道我的辛苦，每天起早貪黑，時刻保持警惕，生怕出一點差錯。

可只有我知道，張書記從不用公車辦私事，更不會讓我幫他跑腿買東西。

"車是公家的，油是納稅人的，咱們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這是他常說的話。

十年間，我見過太多司機靠著給領導辦事發了財。

隔壁單位的老劉，給他們領導開了五年車，領導調走時送了他一套房子。

那房子雖然不大，七十多平米，可在市區也值四五十萬了。

老劉家一下子就從平房搬進了小區，還添了新家具，過年時請大家去他家吃飯，滿桌子炫耀。

還有機關大院東門的老趙，領導退休時給了一大筆錢，夠買一輛小轎車的。

老趙常在大院食堂吃飯時，邊喝酒邊吹噓："我那領導仗義啊，一出手就是二十萬！"

每次聽到這些，我心里五味雜陳。

羨慕是肯定有的，誰不想過上好日子？

可我跟了張書記十年，別說房子車子，就連一盒月餅都沒收過。

不是我不想要，而是張書記從不給這些。

每逢節假日，別人都拎著大包小包回家，我兩手空空。

記得有一年中秋，機關食堂發月餅，其他司機都拿了好幾盒，說是領導分的。

我只領到工會統一發的那一盒，回家時，碰到老劉，他笑著說："老李，你們張書記真是清廉啊，連月餅都不多給你拿幾盒。"

小芳也曾抱怨過："你說你跟了張書記這么多年，他咋就一點表示都沒有呢？"

她看著鄰居家添置的新家電，眼中滿是羨慕。

我只能苦笑："人家清正廉潔，我有什么辦法？"

"可你每天那么辛苦，難道不值得多拿點？"小芳不解地問。

我搖搖頭："國家發工資養著我，我已經很知足了。"

小軍從小學到了初中，再到高中，功課一直很好。

他懂事，從不亂花錢，衣服能補就不買新的，鞋子能穿就一直穿。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雖然拮據，但也平平安安。

有同事勸我："老李，你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這么老實，將來誰照顧你??？"

我只是笑笑："做人要對得起良心。"

其實是張書記的為人影響了我，讓我覺得做個清白人也挺好。

直到去年，噩耗突然降臨。

小芳查出患了重病，需要做一次大手術，醫生說至少要十萬元。

那天從醫院出來，我魂不守舍，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發呆。

十萬元，對別人或許不算多，可對我們家來說，卻是一筆天文數字。

兒子小軍正上大學，考上了外地的重點院校，學費和生活費一年也要好幾萬。

我一個小司機的工資，哪里掏得起這么多錢？

夜里回家，看著小芳憔悴的臉，我心如刀絞。

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虛弱地笑著說："要不，別治了，咱省點錢給小軍..."

我打斷她的話："別胡說！錢我會想辦法！"

第二天上班，我心不在焉，開車時差點闖了紅燈。

張書記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異常："老李，今天怎么了？"

我支支吾吾，不敢說出實情。

"老李，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了，要不...你去跟張書記說說？"

多年的老同事老王拍著我的肩膀小聲建議。

"不行！"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張書記一輩子清清白白，我不能害了他。再說了，這是我家的事，憑什么要麻煩他？"

老王不以為然："你這人啊，就是太死心眼！人家是書記，幫你開個后門，批個困難補助，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他壓低聲音："你知道嗎，老劉家蓋房子時缺錢，他們領導一個電話，就從基金會搞了五萬塊。"

我搖搖頭，沒再說什么。

老王嘆了口氣："老李，你這么實在，將來有啥好報應嗎？"

其實我又何嘗不想過上好日子？

看著同院其他司機住上了新房，開上了私家車，過年過節大包小包地提著禮品回家，我心里也羨慕。

那些司機家里的孩子穿著名牌，拿著新手機，而我們小軍還在用三四年前的舊手機。

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我不那么死板，會不會日子好過些？

可張書記這個人，從不走關系、走后門。

他經常教導下屬："做人清白，做事干凈，這輩子才不會虧心。"

這樣的領導，我怎么好意思張口求他幫忙？

為了給小芳籌醫藥費，我默默地在下班后去跑網約車。

每天早上五點出門，晚上十一點回家，累得腰酸背痛。

鄰居們看到我夜里才回來，都搖頭感嘆："老李啊，你這是何必呢？"

王大媽更是直言不諱："你跟著張書記，怎么還要出去開網約車？"

"他就不能照顧照顧你？別人家領導哪個不是這樣？"

我只能苦笑，沒有多解釋。我不想讓人覺得張書記不好。

有一次，我太累了，眼皮打架，差點出了車禍。

半夜里，一輛大貨車突然變道，我反應慢了半拍，差點撞上去。

驚出一身冷汗后，我靠邊停車，顫抖著點了一支煙。

我明白，這樣下去遲早出事，可除了多賺錢，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

張書記看出了我的疲憊，關切地問："老李，你最近怎么了？氣色很差啊。"

我支支吾吾，不敢說實話："沒事，就是有點感冒。"

張書記直視著我的眼睛："你瞞不了我，是不是遇到困難了？"

我低下頭，不知該如何開口。

可能是同事們透露了風聲，沒過幾天，張書記主動問起了小芳的病情。

"聽說你愛人病了？嚴重嗎？"

我只好如實相告："查出了肺部有惡性腫瘤，醫生說要盡快手術..."

張書記眉頭緊鎖，沉思了一會兒，說："單位有個特困職工補助，你去申請一下吧。"

我頓時感動得眼眶濕潤："謝謝書記關心，不過..."

他打斷我的話："按規定來，不是什么特殊照顧。"

我知道那個補助，一年最多一兩萬，對我的困境幫助不大。

但這已經是張書記能做的極限了，他不會為了我一個人，破壞制度和規矩。

我收到了一萬五千元的困難補助，在小芳的病歷上貼了個小小的補丁。

最終，我東拼西湊，借了不少親戚朋友的錢，才勉強湊齊了小芳的手術費。

手術那天，醫院走廊里，我一個人坐著，雙手不停地顫抖。

手術做了整整六個小時，醫生出來時，臉上帶著疲憊的微笑。

"手術很成功，不過后期還需要化療和康復。"

我如釋重負，但心里明白，這只是開始。后續的康復治療和藥物費用仍是個大窟窿。

小芳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眼睛卻亮亮的。

"老李，我沒事的，你別擔心。"她微弱地笑著。

我握著她的手，心疼得說不出話來。

小軍從學校請假回來照顧媽媽，看到病房里簡陋的條件，眼中滿是自責。

"爸，要不我休學吧，找個工作幫補家用..."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上學，這是你的責任，家里有我呢。"

轉過身，我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就在我一籌莫展之際，一個消息傳來：張書記要退休了。

這個消息像一陣風，在機關大院里刮了起來。

老王第一個跑來告訴我："老李，你聽說沒？張書記下月就要退休了！"

我點點頭："聽說了。"

老王搓著手，眼中帶著揶揄："這下你可要走運了！"

我不解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人家退休了，總該有表示吧？"老王擠眉弄眼，"你可是跟了他十年?。?

我苦笑一聲："你太了解張書記了，他不是那種人。"

老王不以為然："退休不一樣！誰不想留個好名聲？"

"聽說了嗎？張書記要退休了！"

"是啊，他在位多年，清廉得很，不知道會給下面的人什么好處。"

"我猜老李肯定能得到不少好處，畢競跟了張書記十年呢！"

類似的議論越來越多，傳到我耳朵里的閑言碎語也越來越多。

有人說張書記給我買了房子，有人說準備了一大筆錢。

這些傳言讓我很不自在，但我懶得去解釋。

我卻只感到一陣失落。張書記要走了，我可能要被調去開公務車。

這十年，張書記教會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比什么物質獎勵都重要。

但不可否認，在當前的困境下，如果能得到一些經濟上的幫助，我確實會松一口氣。

小芳出院后，病情時好時壞，仍需定期去醫院復查和化療。

藥費像流水一樣嘩嘩流走，我們家的存款見了底，欠債越來越多。

親戚們開始有意無意地躲著我，生怕我又來借錢。

小軍雖然嘴上不說，但省吃儉用，連生活費都舍不得用。

他在學校勤工儉學，利用周末時間做家教，每月能賺一千多元。

這孩子從不亂花錢，每次把錢寄回家，都說自己不缺。

張書記的退休儀式很簡單，沒有大操大辦，就在機關大院的小會議室里進行。

會場布置得樸素而莊重，沒有鮮花，沒有橫幅，只有同事們的笑臉。

"同志們，今天是我在單位的最后一天..."張書記開始發表退休感言。

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回顧了自己這么多年的工作，也展望了單位的未來。

同事們紛紛獻上禮物和祝福，有的送書法作品，有的送茶葉，都不是貴重物品。

輪到我時，我只是默默鞠了一躬，沒有準備任何禮物。

"老李，這十年辛苦了。"張書記拍拍我的肩膀，眼中滿是真誠。

那一刻，我感到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有人在背后小聲議論："就這？一點表示都沒有？"

"可憐的老李，跟了十年，臨了連個紅包都沒撈著。"

我置若罔聞，只想著送張書記最后一程。

儀式結束后，張書記沒有馬上離開，而是請我最后開一次車，送他回家。

這個要求讓我受寵若驚，也有些感傷。

最后一次開車送張書記，我特意把車擦得一塵不染。

路上，車內一片沉默。我不知道說什么好，張書記似乎也在思考。

我們開過曾經一起走過的大街小巷，經過那些熟悉的風景。

窗外的行人匆匆，車內的時光仿佛靜止。

"老李，"張書記突然開口，"這十年來，你是我見過最老實的人。從不說假話，也不拍馬屁，做事踏實可靠。"

我有些不好意思："這是我應該做的。"

張書記笑了笑："不，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很多人都說我太清廉，對身邊人太苛刻。你跟了我十年，從沒抱怨過一句，我很感動。"

我心里一暖，眼眶有些濕潤。

"書記，是您教會了我怎么做人。"我由衷地說。

張書記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斟酌著什么。

"老李，我知道你最近家里困難。你愛人的病，孩子的學費..."

我連忙擺手："沒事，我能挺過去。"

車停在張書記家門口，他似乎有些猶豫，然后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信封。

那不是普通的白信封，而是那種略微發黃的老式牛皮紙信封，看起來沉甸甸的。

"這是給你的一點心意，希望能幫到你。"

我愣住了，從沒想過張書記會給我什么。

信封很厚實，拿在手里有分量，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我猶豫著要不要接，心里忐忑不安。這十年，張書記從未給過我任何額外的東西。

如今退休了，給我這個信封，會不會有什么不妥？

"收下吧，這不違反任何規定。"張書記微笑著說，"祝你一切順利。"

他的眼神很真誠，讓我不忍拒絕。

我接過信封，輕聲道謝："謝謝書記，您保重身體。"

說完，他轉身走進了家門，留下我站在車旁，手里捧著那個信封，心跳加速。

開車回單位的路上，我的思緒萬千。

信封是什么？是錢嗎？會有多少？夠不夠還清債務？

我不敢多想，也不敢打開看。我決定等回家再說。

回到家后，我一直沒敢打開那個信封，而是把它放在茶幾上，和妻子小芳對視著。

小芳正在沙發上織毛衣，看到我進門，連忙放下手中的活。

"怎么樣？儀式順利嗎？"

我點點頭，把信封放在茶幾上，欲言又止。

小芳看到那個信封，眼睛一亮："這是..."

"張書記給的，"我輕聲說，"剛才送他回家，臨走時塞給我的。"

小芳的手微微顫抖，指著信封："里面是..."

"不知道，我還沒看。"

小芳坐直了身子，眼中閃爍著期待："你猜里面會是什么？"

我搖搖頭："不知道。張書記一向清廉，應該不會是什么貴重物品。"

可信封明顯很有分量，這讓我有些困惑。

"會不會是錢？"小芳小心翼翼地問，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我沒有回答，但心里卻忍不住想：如果真是錢，那該有多好啊！

小芳的醫藥費、小軍的學費，還有我們的一堆債務，都可以解決了。

"聽說上一任書記退休時給他的司機買了房子呢！"鄰居王大媽的話在我腦海中回響。

"隔壁單位有人靠領導關照開上了豪車。"理發店師傅的閑聊也浮現在腦海。

我的手微微顫抖，不知是期待還是緊張。

我和小芳就這么靜靜地坐著，誰都不敢率先提出打開信封。

半晌，小芳忍不住了："老李，你到底開不開啊？"

"我..."我猶豫著，"如果是錢，會不會不合適..."

小芳搖搖頭："張書記都退休了，這是他的心意，有什么不合適的？"

"再說了，咱家現在這個情況，能有點幫助不是好事嗎？"

我深吸一口氣，終于下定決心："那我開了啊。"

"快打開看看吧！"小芳催促道，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期待。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雨，雨滴打在玻璃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我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

里面果然是一疊紙，看起來有些厚度。

當我看清楚那些紙的內容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是不是很多錢？"小芳激動地問，想要湊過來看。

我的手劇烈顫抖，眼睛瞪得滾圓，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信封中的東西從我麻木的手指間滑落，散落一地。

"老李，你怎么了？"小芳焦急地問道，伸手撿起地上的東西。

我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天旋地轉。

"這...這..."我努力張嘴，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小芳也看到了信封里的內容，她的反應比我還要震驚。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捂住嘴巴，眼眶濕潤了。

"老天爺..."我雙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仿佛看到了這世上最不可思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