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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有錢的小叔家做客,被他請出門,多年后我身居要職,他打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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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小叔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有些意外,他的聲音低聲下氣的,完全不像是之前那個趾高氣昂的男人。

“喂,小軍嗎?最近怎么樣啊?”他開始跟我寒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討好,“聽說你現在混得不錯啊,在市里工作,職位也挺高的。”

我看著手機上閃爍的名字,沉默了良久。兩年了,整整兩年沒有聯系,他現在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

“小軍?還在嗎?”小叔的聲音透著緊張。

“在。”我淡淡地應了一聲。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小叔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開始表明來意:“那個...小軍啊,小叔遇到點麻煩了,你看能不能......”話說到一半,他停住了,似乎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我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糾結和不安。

我現在還能想起來當時他把我請出去時說的話,現在倒是主動打來電話了。

我知道他沒說完的話是什么,但我始終沒想到的是,他接下來會提起我死去的媽。

01

聽著小叔支支吾吾的聲音,我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端午節。

那天早上六點,我就醒了,其實是被房東的催租電話吵醒的。

“小林,房租已經拖了半個月了,你到底什么時候能交?”電話里傳來房東不耐煩的聲音。

我支支吾吾地說再給我幾天時間,但我心里清楚,銀行卡里只剩下不到三百塊錢,連下個月的飯錢都成問題。

掛了電話,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頭發有些凌亂,眼圈發黑,臉色蒼白得像生了病。

二十八歲的年紀,畢業三個月了,投了上百份簡歷,面試了十幾家公司,要么嫌我沒經驗,要么說專業不對口。

我從衣柜里翻出那套從淘寶買的西服。當時花了一百八十塊,現在看來袖子明顯長了一截,肩膀也不太合身,但這已經是我最正式的衣服了。

我反復地照鏡子,試圖讓自己看起來體面一些,至少不能讓小叔覺得我太寒酸。



爸從廚房走出來,手里端著一碗白粥和兩個咸菜:“小軍,先吃點東西再去。”

我看著爸蒼老的臉,心里一陣酸澀。這些年為了供我上大學,爸沒少吃苦,頭發已經花白了大半,手上全是老繭,臉上的皺紋像刀刻的一樣深。

他省吃儉用了一輩子,現在兒子畢業了卻連工作都找不到,心里比誰都著急。

“爸,其實我不太想去。”我坐下來,有些猶豫地說。

爸立刻放下手里的活:“為什么?你小叔現在做生意做得那么大,手底下管著上百號人,如果他肯幫你,找個工作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苦笑了一下,從小到大,小叔林建華在我心里就不是什么好印象。

他比我爸小五歲,但總是擺出一副老大的架勢。每次過年聚會,他都穿得光鮮亮麗,開著豪車來,然后用一種施舍的眼神看著我們全家。給我壓歲錢的時候,那種表情就像在施舍叫花子,仿佛我們全家都欠了他什么似的。

“小軍,我知道你小叔以前對咱們家態度不太好,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爸坐到我旁邊,語重心長地說,“你都快三十了,不能總靠家里。我在工地上干活,腰都直不起來了,我老了,以后還得靠你。”

聽到這話,我的鼻子一酸。是啊,我已經快三十了,不能再像個孩子一樣任性。就算再不愿意,也得咽下這口氣。

吃完早飯,我拿著爸給我的兩百塊錢去超市買禮品。在禮品區轉了半天,最后挑了一盒看起來還算體面的茶葉,一百二十塊錢。付錢的時候,我手都在發抖,這已經是我能承受的極限了。

爸昨天已經給小叔打過招呼了。小叔在電話里的語氣還算平和:“行,讓小軍明天過來吧,我看看有什么合適的工作。”

聽到這話,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氣,也許小叔真的愿意幫忙,也許我想多了。

02

小叔家在城東的翡翠灣別墅區,那是全市最高檔的住宅區之一。坐公交車要轉兩次,路上花了一個多小時。下了車,看著眼前一棟棟獨立的別墅,我突然感到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這里的任何一棟房子都價值幾百萬,而我連下個月的房租都交不起。

小叔家是一棟三層的歐式別墅,院子里種著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草坪和花卉,停著一輛奧迪A8和一輛寶馬X5 我站在鐵藝大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按響了門鈴。

“誰啊?”對講機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嬸嬸,我是小軍,”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開門的是小叔老婆趙美鳳,她穿著一件真絲的居家服,頭發剛做過,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手上戴著幾個金燦燦的戒指。看到我的時候,她的眼神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那略帶嫌棄的眼神讓我感到非常不舒服。

“小軍來了啊。”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眼神里寫滿了嫌棄,“快進來吧。”

我跟著她走進客廳,瞬間被眼前的奢華震撼了。

客廳有七八十平米,吊著巨大的水晶吊燈,地上鋪著看起來就很昂貴的波斯地毯,墻上掛著幾幅油畫,家具全是歐式風格的真皮沙發和實木家具。茶幾上擺著一套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紫砂茶具,旁邊還有一個魚缸,里面游著幾條觀賞魚。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身上這套廉價西服是多么的刺眼。在這樣的環境里,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闖入豪華酒店的乞丐。

“坐吧。”趙美鳳指了指沙發,語氣里透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冷漠,我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邊緣,不敢往里靠,生怕弄臟了這昂貴的真皮。我把手里的禮盒放在茶幾上,看起來是那么的寒酸,就像在豪華餐廳里擺了一盒方便面。



“你小叔在樓上打電話,馬上就下來。”趙美鳳說完就走向廚房,“你自己坐一會兒。”

我獨自坐在偌大的客廳里,環顧四周,感受著這里的每一個細節對我的沖擊。這里的任何一件裝飾品可能都比我家的全部家具還值錢,我開始懷疑自己來這里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十幾分鐘后,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小叔林建華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的出現讓整個客廳的氣氛都變了。

小叔林建華今年四十三歲,身高一米七五,體型偏胖,大肚子很明顯。他穿著一件白色的polo衫,料子看起來很高檔,深藍色的休閑褲熨得筆直,腳上是一雙意大利手工皮鞋,锃亮得能照出人影。頭發梳得油光水亮,用的發蠟味道很濃,手腕上戴著一塊勞力士金表,手指上也戴著一個金戒指。

但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表情和眼神。小叔的臉上總是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眉毛微微上揚,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他的眼神很特別,不是直視你,而是斜著眼睛看人,仿佛正眼看你都是對你的恩賜。這種表情我從小就見過,每次看到都讓我感到壓抑和不舒服。

“小軍來了。”小叔的聲音很平淡,沒有絲毫的熱情,就像在跟一個不太熟悉的下屬說話。

他在我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那種姿態充滿了權威感。

“小叔好。”我趕緊站起來,“這是我給您買的一點禮品。”

小叔看了一眼茶幾上的禮盒,眼神里閃過一絲輕蔑。他隨意地點了點頭:“嗯,客氣了。”說完就把禮盒推到一邊,再也沒有看過一眼,就像扔垃圾一樣隨意。

這個細節深深地刺痛了我。那盒茶葉對他來說可能什么都不算,但對當時的我來說,那是一筆巨大的開支,是我省吃儉用好幾天才買得起的。

趙美鳳端著茶走過來,給小叔倒了一杯,然后才給我倒。我注意到她給我用的杯子明顯要小一號,而且是最普通的那種,不是成套的紫砂茶具。這些細節都在無聲地告訴我:你在這個家里是什么地位。

“聽你爸說,你現在在找工作?”小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依然是那種斜視的角度。

“是的,畢業到現在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我的聲音有些緊張,“我想問問您那里有沒有什么工作機會,我不挑的,什么都能干。”

小叔聽了這話,嘴角的笑意更明顯了,但那不是善意的笑,而是一種看笑話的表情。

“什么都能干?”他重復了一遍我的話,語氣里帶著明顯的嘲諷,“現在的大學生真是太多了。你學的什么專業?”

“中文專業。”我老實回答。

“中文?”小叔的眉毛挑得更高了,“那能干什么?寫文章?現在誰還看報紙啊?都是網絡時代了。”這話說得我臉一陣發燙,我知道中文專業確實不太好就業,但沒想到會被他這樣直接地貶低。

就在這時,趙美鳳從廚房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她走到小叔身邊,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聲音很小,我聽不清楚,但看到小叔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什么事?”小叔問。

“剛才李太太打電話來了,說看到有個年輕人在咱們門口轉悠,問是不是有什么情況。”趙美鳳說話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我。

聽到這話,我心里咯噔一下,小叔聽了妻子的話,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重新打量了我一遍,眼神里的不滿更加明顯。

我坐在那里,看著他們夫妻兩個交頭接耳,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不受歡迎的入侵者。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的氛圍,我開始意識到,今天的事情可能不會像我想象的那樣順利。

03

小叔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小軍啊,我跟你說實話吧。現在工作確實不好找,我這邊的工作也都有人在做了,暫時沒什么合適的位置。”

這句話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但我還是不死心。

我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誠懇一些:“小叔,我真的什么都能干,哪怕從最基礎的做起也行。我能吃苦,學習能力也不錯,您看能不能......”

“小軍。”小叔打斷了我的話,語氣變得有些不耐煩,“現在不是以前了,什么工作都需要專業技能。你一個中文專業的大學生,能做什么?寫作?現在AI都能寫文章了。銷售?你有銷售經驗嗎?技術?你懂什么技術?”

他的每一個問題都像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我臉上。我感覺血液沖到頭頂,臉燙得厲害,但還是努力保持著冷靜。

“我可以學,我學習能力很強的。”我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小叔,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我爸身體一直不太好......”

聽到我提起父親,趙美鳳突然插話了:“現在大學生太多了,個個都說自己能吃苦,能學習。”她的語氣里充滿了輕蔑,“而且現在外面騙子這么多,什么親戚不親戚的,誰知道是真是假。”

她這話說得非常奇怪。我們明明就是親戚關系,她為什么要這么說?我看向小叔,希望他能說句話,但他只是低頭喝茶,似乎完全同意妻子的話。



“嬸嬸,可我們是真的親戚啊。”我有些困惑地說,“我爸是小叔的親哥哥。”

趙美鳳瞪了我一眼,眼神里透著明顯的厭惡:“親戚怎么了?現在這個社會,有多少人打著親戚的名義來占便宜的?我們也不是慈善機構,不是誰來求我們都要幫的。”

這話說得我心里一陣刺痛。什么叫占便宜?我只是想找一份工作,想通過自己的勞動獲得報酬,這怎么就成了占便宜?

“我不是來占便宜的。”我努力壓制著內心的憤怒,“我只是希望能有一個工作的機會,我會好好干的。”

小叔終于抬起頭,但他的眼神讓我感到更加絕望。那是一種混合著不耐煩、輕蔑和厭惡的復雜表情,就像在看一個討厭的推銷員。

“小軍,我知道你們家情況不太好,但是我也有我的難處。”小叔的聲音變得更加冷漠,每一個字都像冰錐一樣刺進我的心里,“我這些年能有今天不容易,不能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影響我的名聲和事業。”

“什么不必要的事情?”我有些不明白。

小叔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種眼神充滿了威壓:“你們別老是有事沒事就往這邊跑,我現在住在這里,鄰居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樣三天兩頭過來,人家會怎么看我?會以為我什么窮親戚都有,會影響我在這個圈子里的形象。”

這句話就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胸口上。我感覺呼吸都困難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窮親戚!他居然說我們是窮親戚!

我從小就知道小叔看不起我們家,但沒想到他會說得這么直接,這么絕情。在他眼里,我們不是親人,而是累贅,是他成功路上的障礙,是會損害他形象的存在。

“小叔,我......”我想為自己辯解,但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這么跟你說吧。”小叔的語氣變得更加冰冷,“你看看你自己,穿著廉價的西服,提著幾十塊錢的禮品,一副窮酸相。我的鄰居們都是企業家、高官、醫生、律師,他們的孩子要么在國外留學,要么在大公司工作。你讓我怎么跟他們解釋你的存在?說你是我的侄子?一個快三十歲還找不到工作的大學生?”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確實不太合身,確實看起來很廉價。但這已經是我能買得起的最好的衣服了!

趙美鳳在旁邊點頭附和:“就是啊,現在這個社會,人際關系多重要啊。我們在這個小區住了三年,好不容易融入了這個圈子,不能因為一些事情影響我們的社交。”

她說“一些事情”的時候,眼神明確地看向我,那意思很明顯:我就是那個“事情”,那個麻煩,那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我理解。”我站起身,聲音發抖得厲害,“那我就不打擾了。”

小叔看到我要走,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依然保持著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小軍,叔叔也沒別的意思,只是現在確實不方便。你還年輕,多努力努力,總會有機會的。不過,以后這種事情就別麻煩我了,我真的幫不上什么忙。”

我點點頭,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我害怕他會看到我眼中的眼淚,害怕他會看到我內心的憤怒和屈辱。

我慢慢走向門口,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經過客廳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趙美鳳對小叔說了一句話:“當年要不是你嫂子多管閑事......”

話說到一半,被小叔制止了:“別說了,沒必要提這些舊事。”

我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他們。趙美鳳意識到我聽到了什么,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小叔則是瞪了妻子一眼,然后對我說:“沒什么,你路上注意安全。”

走出院門的時候,我看到隔壁的鄰居正在修剪花園里的花草,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穿著名牌的園藝服,看起來就很有錢。

她好奇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帶著明顯的疑問:這個穿著廉價西服的年輕人是誰?為什么會從林家出來?

那種眼神讓我感到無比的羞恥,仿佛我是一個小偷,一個騙子,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坐在公交車上,我一遍遍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那一刻,我在心里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們刮目相看。我要混出個人樣來,讓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后悔。我要讓小叔知道,他今天對我的羞辱,我會百倍千倍地還給他。

但現在,我只能咽下這口氣,忍受這種屈辱,因為我還沒有反擊的能力。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爸聽到開門聲,立刻從廚房里跑出來,臉上寫滿了期待。

“怎么樣?你小叔怎么說?”爸的眼神亮晶晶的,就像等待好消息的孩子。

我看著爸期待的表情,嗓子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怎么跟他說剛才發生的一切?怎么告訴她,他的弟弟不僅拒絕了幫忙,還說我們是窮親戚,嫌棄我們影響他的名聲?怎么告訴他,我被羞辱得體無完膚?

我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但我知道那個笑容一定很勉強:“小叔說現在暫時沒有合適的工作,他讓我再等等,說會幫我留意機會的。”

爸的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但很快又恢復了笑容:“沒關系,他能這么說就已經很好了。至少說明他愿意幫忙對不對?你再自己投投簡歷,多試試,說不定很快就有好消息了。”

看著爸努力保持樂觀的樣子,我的心里更加難受。他不知道她兒子剛剛經歷了什么樣的屈辱,更不知道我們在小叔眼里是什么樣的存在。

“禮品他收了嗎?他喜歡嗎?”爸突然不死心的問,眼神里帶著小心翼翼的期待。

我愣了一下,想起那盒被隨意推到一邊的茶葉,想起小叔眼神里的輕蔑。但我不能告訴爸實情,不能讓他知道他花了那么多心思準備的禮物是怎樣被對待的。

“收了,他很高興。”我的聲音有些發顫,“還說這茶葉很不錯。”

爸這才放心地點點頭:“那就好,那就好。至少說明他對這件事還是上心的。我就說嘛,雖然你小叔平時話不多,但心里還是向著我們的。”

聽到這話,我的眼眶紅了。爸對小叔還抱著這樣的期待,還相信血緣親情,但他不知道現實是多么殘酷。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白天的屈辱感一遍遍地折磨著我,小叔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趙美鳳那種嫌棄的眼神。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重復著今天的誓言: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們刮目相看。我要混出個人樣來,讓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后悔。

我要讓小叔知道,他今天對我的羞辱,我會百倍千倍地還給他。

04

現實總是殘酷的。接下來的日子變得更加艱難。房東開始天天催租,我的積蓄已經見底。

我每天投簡歷,跑面試,但結果總是一樣的:要么是公司不合適,要么是我的條件不夠,要么就是工資低得可憐。

有幾次面試,我連路費都沒有,只能走路去。有一次面試完回來,因為沒錢吃飯,我餓到頭暈眼花,差點在路上暈倒。

一個月后,我實在撐不下去了,開始做一些臨時工作。給人發傳單,一天八十塊錢,要站在大街上十個小時,風吹日曬,嗓子喊啞了也不能停。做客服,一天十二個小時坐在電腦前,接聽各種投訴電話,被客戶罵得狗血淋頭。

最辛苦的是送外賣。每天要跑十幾個小時,風雨無阻。夏天的時候,穿著厚重的防曬服,汗水把衣服都濕透了。冬天的時候,手凍得拿不住方向盤,臉被風吹得像刀割一樣疼。

但我咬牙堅持著,因為我知道這是我改變命運的開始。



三個月后的一個雨夜,命運給了我一個意想不到的轉機。

那天晚上,我接到一個送外賣的訂單,地址是市晚報社。下著大雨,我穿著濕透的雨衣,騎著電動車趕到了報社大樓。那是一棟老式的六層辦公樓,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在我眼里卻透著一種莊重的感覺。

我爬到三樓找到記者部,敲門進去的時候,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在加班寫稿。

辦公室里煙霧繚繞,桌上擺著厚厚的資料和幾個煙灰缸,電腦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在深夜里閃閃發光。

“師傅,您的外賣。”我把盒飯遞給他,雨水從我的雨衣上滴到地上。

那個男人抬頭看了我一眼,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仔細地打量了我幾秒鐘,然后問:“小伙子,你是大學生?”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剛畢業的。”

“學什么專業?”他繼續問,眼神里帶著一種我說不出的關注。

“中文。”

他把外賣放在一邊,重新打量了我一下,這次的眼神更加仔細:“看你的氣質和談吐,不像是專門送外賣的。畢業多久了?”

“三個月了。”我老實回答,“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

男人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我叫王建國,是這里的記者。小伙子,有興趣了解一下新聞工作嗎?”

就這樣,我認識了改變我人生軌跡的王師傅。

那天晚上,王師傅和我聊了很久,他告訴我,他在新聞行業工作了二十多年,看過太多有才華的年輕人因為各種原因埋沒了。他說從我的談吐和氣質能看出來,我不是一個甘于平庸的人。

“新聞這個行業很辛苦,工資也不高,尤其是剛開始的時候。”王師傅彈了彈煙灰,“但是這是一個能讓人成長的行業,能讓人看到社會的各個層面,能讓人學到很多東西。”

“我不怕辛苦。”我毫不猶豫地說,“只要有機會,我什么都愿意做。”

王師傅看著我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明天你來報社找我,我們正好缺一個實習生。雖然工資只有一千五百塊,但至少是個正當的職業,有發展前景。”

那一夜,我興奮得幾乎沒有睡著。這是我畢業后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希望,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人生可能要發生轉變。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報社報到了。王師傅帶著我熟悉工作環境,介紹我認識其他同事,教我怎么寫新聞稿,怎么采訪,怎么挖掘新聞線索。

雖然開始的工資確實很低,連我送外賣的收入都不如,但我感覺這是我人生的轉機。

在這里,我不再是那個被人看不起的送外賣的,不再是那個找不到工作的失業大學生,我有了一個正當的身份:實習記者。

我每天工作十四個小時以上,周末也不休息。我要寫稿子,跑新聞,還要幫其他記者做一些雜事:打印材料,整理資料,接聽電話,甚至打掃辦公室。但我一點都不覺得累,因為我知道這是我改變命運的機會。

最開始的時候,我寫的稿子經常被退回來修改。王師傅會指出我的問題:語言不夠簡練,角度不夠新穎,事實不夠準確,邏輯不夠清晰。每一次修改都是一次學習,每一次批評都是一次成長。

我開始瘋狂地學習新聞寫作技巧,閱讀大量的優秀報道,研究不同的寫作風格。我買不起專業書籍,就去圖書館借,買不起報紙雜志,就去報刊亭看。我把每一分錢都用在學習上,生活壓縮到了極致。

有時候為了趕稿子,我會在辦公室里待到凌晨兩三點。餓了就吃泡面,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會兒。王師傅看到我這么拼命,經常勸我注意身體,但我不敢松懈,因為我知道這個機會來之不易。

半年后,我寫的一篇關于城中村改造的深度報道引起了轟動。

這篇報道揭露了改造過程中的一些問題:開發商與拆遷辦勾結,壓低拆遷補償;一些釘子戶被惡意斷水斷電;拆遷款被層層克扣,最后到拆遷戶手里的錢少得可憐。

為了寫這篇報道,我在城中村里待了一個多月,和拆遷戶們同吃同住,聽他們講述自己的遭遇。我冒著被開發商和拆遷辦報復的風險,收集了大量的證據和證詞。

報道發表后,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市政府成立了專門的調查組,很多拆遷戶最終得到了合理的補償。這篇報道也讓我在新聞圈小有名氣,很多同行都開始關注這個年輕的記者。

一年后,我被正式聘為晚報社的記者。工資漲到了三千五百塊,雖然還不算高,但對當時的我來說已經是巨大的進步。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自己的價值,找到了自己在這個社會中的位置。

兩年后,我憑借一系列優秀的調查報道,成功考入了市委宣傳部,成為了一名公務員。從一個送外賣的失業大學生,到一名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這個轉變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三年后,我被提拔為宣傳部的副處長,每一次晉升,都伴隨著更大的責任和更高的要求,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個屈辱的端午節,從來沒有忘記過小叔那種居高臨下的眼神。

在工作中,我始終保持著那種拼命的勁頭。我知道自己沒有背景,沒有關系,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和努力。

05

在宣傳部工作的第三年,我接到了一個關于建筑工程質量的專項調查任務。最近幾年,市里連續出現了幾起建筑質量問題,上級要求我們配合相關部門進行全面調查,并做好輿論引導工作。

我帶著調查組走訪了幾個有問題的工程項目,其中一個小區的名字讓我感到莫名的熟悉——鴻運花園,這個名字在我的記憶里似乎出現過,但我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聽過。

直到我看到工程檔案,一切才真相大白。

鴻運花園的承建商是華建建筑工程有限公司,法人代表是林建華。

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心跳瞬間加速了——林建華,這不就是我小叔的名字嗎?

我立刻調取了更多的資料,確認了我的猜測。

華建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確實就是小叔的公司,注冊地址就是他現在的別墅。這個鴻運花園項目是他們公司早期的重要項目之一,建成于2018年。

更讓我震驚的是,在進一步的調查中,我發現了一個讓我永生難忘的細節:鴻運花園項目的質檢員是林秀華——我的媽媽。

看到媽媽的名字出現在工程檔案里,我的手都在顫抖。

這太巧合了,不,這不是巧合,這背后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媽媽三年前突然去世,死因是心臟病,但她生前身體一直很好,怎么會突然心臟病發作?



我繼續深入調查,發現了一些讓我震驚的事實。資料顯示,在鴻運花園的建設過程中,確實出現過質量問題。當時的質檢員林秀華發現了問題并向上級部門舉報,但是舉報之后不久,林秀華就突然辭職了,理由是“身體不適,不能勝任工作”。

我記得很清楚,媽媽是在四年前突然辭職的,辭職后在家里待了一年多,身體和精神狀態都很不好,經常失眠,總是一個人發呆。我問過她為什么不干了,她總是說工作太累,身體受不了。但現在看來,這背后一定有更深層的原因。

我找到了當年和媽媽一起工作的同事李師傅。李師傅今年六十多歲,已經退休了,住在城北的一個老小區里。

當我表明身份,說想了解媽媽當年工作的情況時,李師傅的臉色明顯變了。

“小軍,你媽媽......”李師傅嘆了口氣,“她是個好人,太正直了,在這個社會里反而吃虧。”

“李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您能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嗎?”我的心情很復雜,既想知道真相,又害怕聽到什么讓我無法承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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