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jié)、配圖均為虛構(gòu)，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請理性閱讀！

七十三歲的陳松柏終于明白了一件事：人這一生，最該好好善待的，還是自己。他大半輩子都為別人活，臨了才發(fā)現(xiàn)，把自己伺候舒坦了，這日子才叫日子。

01

陳松柏在老家的百貨商店買了一把拐杖，不是因為腿腳不便，而是因為他終于決定做一回"老年人"。

七十三歲的他，身板硬朗得像六十出頭的人，城里人都以為他才退休沒幾年。

"松柏啊，你這拐杖是給誰買的？"賣拐杖的老板娘李大姐好奇地問道。她和陳松柏是幾十年的老相識，知道他身體一向硬朗。

"給我自己。"陳松柏笑了笑，"我想試試拄著拐杖走路是什么感覺。"

李大姐半信半疑，但也沒再多問。

陳松柏付了錢，拄著新買的拐杖慢悠悠地往家走。

回到農(nóng)村老家的小院，陳松柏習(xí)慣性地先去給院子里的花草澆水。

自從老伴五年前離世后，這些花草就成了他的精神寄托。

"爸，您怎么買拐杖了？是腿腳不舒服嗎？"兒子陳明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語氣里滿是驚訝。

陳松柏轉(zhuǎn)身，看到兒子站在院門口，西裝革履，手上還提著兩個購物袋。

"沒什么，就是想拄著試試。"陳松柏淡淡地說，"你今天怎么有空回來了？"

"下午回城前想來看看您。"陳明走進(jìn)院子，將購物袋放在石桌上，"給您買了些水果和保健品。"

陳松柏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他知道兒子每次回來都不會待太久，不是因為路遠(yuǎn)，而是因為他們之間早已無話可說。

"爸，我和小麗商量過了，"陳明整理著購物袋里的東西，聲音平靜，"我們想接您去城里住。"

陳松柏的手頓了一下，隨即繼續(xù)給花澆水，"不用了，我在這兒住得挺好。"

"可您一個人在老家，我們不放心。您看村里老人不是都跟著子女去城里了嗎？"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陳松柏放下水壺，拄著拐杖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我喜歡自己的這片天地。"

陳明皺起眉頭，"爸，您這就是固執(zhí)。我們城里的房子寬敞，有電梯，您住著方便。再說了，有什么事我和小麗也能及時照顧您。"

陳松柏笑了笑，"我知道你們是好意，但我真的不想去。"

"您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一家人就應(yīng)該住在一起。"陳明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您是不是又在聽村里那些老頭子瞎說？說什么老人跟子女住城里沒自由？"

"不是聽誰說，是我自己的想法。"陳松柏抬頭看向兒子，"我在這里住了大半輩子，習(xí)慣了。"

陳明嘆了口氣，知道今天又是無功而返。

他看了看手表，"我下午還有個會議，得趕回去了。您要是改變主意，隨時給我打電話。"

陳松柏點點頭，目送兒子匆匆離去。

他知道兒子是好意，但他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晚飯后，陳松柏拄著拐杖在村口的小廣場散步。

夕陽西下，幾個跳廣場舞的老太太向他招手。

"松柏啊，來一起跳?。?領(lǐng)頭的王大娘喊道。

陳松柏擺擺手，"我就看看。"

他在長椅上坐下，看著這些比他年輕不了多少的老人們跳得熱火朝天。

一旁的老李湊過來，"聽說你兒子又來勸你去城里了？"

"嗯，"陳松柏點點頭，"不過我不想去。"

"你看我，去年跟著女兒去城里住了半年，差點沒憋出病來。"老李嘆氣道，"那些年輕人整天忙工作，沒人搭理我。我一個老頭子，不認(rèn)識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還不如在村里自在。"

陳松柏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孩子們總覺得我們一個人在老家不安全。"

"那是他們的想法，"老李搖搖頭，"我們活了大半輩子，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嗎？"

廣場舞結(jié)束后，王大娘走過來，看到陳松柏的拐杖，驚訝道："松柏，你腿腳不好了？"

"沒有，就是想拄著試試。"陳松柏笑道。

王大娘坐到他旁邊，神秘地壓低聲音，"聽說你兒子又來勸你去城里了？"

陳松柏點點頭，沒說話。

"你可別去，"王大娘說，"我表姐去年跟兒子去了北京，現(xiàn)在后悔死了。她說那邊的鄰居連面都見不著，兒子兒媳整天加班，她一個人在家看電視，比坐牢還難受。"

陳松柏笑了笑，心想這村子里的事真是藏不住。

夜里，陳松柏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他想起兒子今天說的話，又想起村里老人們的告誡。

他翻身下床，拿出老伴的照片，輕聲道："老伴，你說我該怎么辦呢？"

02

第二天一早，陳松柏像往常一樣早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隱隱作痛。

他苦笑著揉了揉腰，心想：這下可真得用拐杖了。

吃過早飯，陳松柏拄著拐杖去了村口的診所。

村醫(yī)老張是他的老朋友，看到他拄著拐杖進(jìn)來，眉頭一皺。

"怎么了？腰不舒服？"老張放下手中的報紙。

"昨晚睡覺不小心扭到了。"陳松柏坐下來，"沒什么大事，你給我開點藥擦擦就行。"

老張給他檢查了一下，"不是大問題，肌肉拉傷。這個年紀(jì)了，動作得小心點。"他一邊開藥一邊問，"聽說你兒子要接你去城里？"

陳松柏苦笑，"消息傳得夠快的。"

"小地方嘛，"老張遞給他一盒藥膏，"你怎么想的？"

"我不想去，"陳松柏?fù)u頭，"我在這住得好好的，何必跟著去受罪？"

"也是，"老張點點頭，"不過現(xiàn)在你腰疼了，一個人在家確實不太方便。"

陳松柏擺擺手，"小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從診所回來，陳松柏正準(zhǔn)備做午飯，電話鈴響了。是兒子打來的。

"爸，我聽村里人說您腰扭了？嚴(yán)重嗎？"陳明的聲音里充滿擔(dān)憂。

陳松柏心想：這村里的消息真是一刻也藏不住。"沒事，小扭傷，擦點藥就好了。"

"您看，這就是我擔(dān)心的。您一個人在家，有個什么事情都沒人照顧。"陳明的語氣變得嚴(yán)肅，"我已經(jīng)和小麗商量好了，下周六我們回來接您去城里住。"

"不用了，真的不用..."

"爸，這事不用再商量了。"陳明打斷他，"您這次只是腰扭了，要是有什么更嚴(yán)重的問題呢？我們不在身邊，怎么照顧您？"

陳松柏嘆了口氣，知道這次恐怕難以推脫。

他勉強(qiáng)答應(yīng)下來，掛了電話后，心情卻越發(fā)沉重。

下午，陳松柏拄著拐杖去村口的小賣部買東西。

老板娘李大姐看到他真的用上了拐杖，關(guān)切地問："松柏，聽說你腰扭了？"

"嗯，不小心扭到了。"陳松柏點頭。

"聽說你兒子要接你去城里了？"李大姐遞給他一包茶葉。

陳松柏苦笑，"你們消息真靈通。是啊，下周六他們要來接我。"

李大姐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不想去？"

"當(dāng)然不想，"陳松柏?fù)u頭，"可孩子們一片好心，我也不好拒絕。"

"你知道嗎，我弟弟前年跟兒子去了上海，"李大姐壓低聲音，"結(jié)果住了三個月就偷偷溜回來了。他說在城里寸步難行，兒子兒媳上班不在家，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陳松柏苦笑，"我也擔(dān)心這個。"

"要我說啊，"李大姐湊近些，"咱們這個年紀(jì)了，該怎么活就怎么活，何必委屈自己？"

陳松柏點點頭，但心里知道這次恐怕難以拒絕兒子的好意。

回到家，陳松柏開始收拾東西。

他翻出一個舊箱子，里面放著他和老伴的照片。

他拿起一張結(jié)婚照，輕聲道："老伴，我可能要去城里住一段時間了。"

夜幕降臨，陳松柏坐在院子里，看著滿天星斗，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兒子是關(guān)心他，可他同時也明白，自己在熟悉的環(huán)境中才能感到安心。

城市的生活節(jié)奏、人際關(guān)系，都讓他感到陌生和不適應(yīng)。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jī)響了。是村里的老友王大爺。

"松柏，聽說你要去城里住了？"王大爺?shù)穆曇粲行┻z憾。

"嗯，兒子堅持要接我去。"陳松柏嘆氣。

"唉，"王大爺沉默了一下，"其實我有個想法，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說吧，我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了。"

"你看啊，"王大爺壓低聲音，"你可以先去住一段時間，如果實在不習(xí)慣，就裝病。他們總不能強(qiáng)留一個'病人'在城里吧？"

陳松柏哭笑不得，"這不是欺騙嗎？"

"這叫智慧！"王大爺笑道，"咱們這把年紀(jì)了，難道連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掛了電話，陳松柏若有所思。

他看著滿天星斗，心想：難道我真的不能決定自己的晚年生活嗎？

03

周六一早，陳松柏就收拾好了行李。

他站在院子里，看著自己辛苦打理的花草，心中滿是不舍。

"等我回來，再好好照顧你們。"他輕聲對著花草說道，仿佛它們能聽懂一樣。

九點鐘，兒子陳明和兒媳小麗開車來接他。

車一停，小麗就急忙下車幫忙拿行李。

"爸，您腰好些了嗎？"小麗關(guān)切地問。

"好多了，不礙事。"陳松柏笑著回答。

"爸，我們走吧，"陳明催促道，"到城里還要兩個小時呢。"

陳松柏點點頭，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小院，跟著兒子兒媳上了車。

路上，小麗一直在跟陳松柏說城里的好處："爸，我們小區(qū)環(huán)境特別好，有健身房、棋牌室，您可以認(rèn)識很多新朋友。我還專門給您騰出了一間南向的房間，陽光特別好。"

陳松柏只是微笑著點頭，心里卻想：我在村里的朋友都認(rèn)識幾十年了，哪有那么容易交新朋友？

"爸，"陳明看了他一眼，"您在城里住一段時間就會習(xí)慣的。那邊醫(yī)療條件好，有什么不舒服立刻就能看醫(yī)生。"

"嗯，我知道。"陳松柏應(yīng)付著。

兩個小時后，他們到達(dá)了城市的小區(qū)。

陳明幫父親拎著行李，帶他走向電梯。

"這是十八樓，"電梯里，陳明介紹道，"視野特別好，能看到整個城市。"

陳松柏走進(jìn)兒子家，確實如小麗所說，房子寬敞明亮，裝修得很現(xiàn)代化。

但他站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中，心里卻感到一絲不適應(yīng)。

"爸，這是您的房間，"小麗帶他走進(jìn)一間朝南的臥室，"衣柜、書桌都給您準(zhǔn)備好了，衛(wèi)生間就在隔壁，很方便。"

"謝謝，很好。"陳松柏勉強(qiáng)笑著。

"您先休息一下，我去準(zhǔn)備午飯。"小麗體貼地說完，就出去了。

陳松柏坐在床邊，看著窗外陌生的城市風(fēng)景，心中涌起一陣孤獨感。

他打開行李，取出老伴的照片，輕輕放在床頭柜上。

午飯很豐盛，小麗特意做了幾道陳松柏愛吃的菜。

飯后，陳明提議帶父親去小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

"爸，這是我們小區(qū)的棋牌室，"陳明指著一個玻璃房間，里面有幾位老人正在打牌，"您可以來這里認(rèn)識些朋友。"

陳松柏點點頭，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興趣。

在村里，他想打牌隨時可以找老友，而不是跟陌生人硬湊在一起。

晚上，吃過晚飯，陳明和小麗都拿出筆記本電腦繼續(xù)工作。

陳松柏坐在沙發(fā)上，不知道該做什么。

電視里播放著他不感興趣的節(jié)目，他只好默默地看著。

過了一會兒，陳明抬頭看了看父親，"爸，您想看什么節(jié)目？我可以幫您換臺。"

"沒事，這個挺好的。"陳松柏勉強(qiáng)笑道。

十點鐘，陳松柏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

城市的夜晚不像鄉(xiāng)下那么安靜，窗外時不時傳來汽車?yán)嚷?，樓上樓下也有各種聲響。

他習(xí)慣了鄉(xiāng)下的寧靜，這里的一切都讓他感到陌生。

第二天早上，陳松柏早早起床，習(xí)慣性地想去院子里澆花，卻猛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在城里了。

他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花園，那里有整齊的植物，但沒有一株是他親手種植的。

"爸，您起這么早啊？"小麗從廚房里探出頭來，"我正在做早餐，您稍等一下。"

"我習(xí)慣早起，"陳松柏笑了笑，"在老家每天都五點起床。"

"城里不用那么早起，"小麗溫柔地說，"您可以多休息。"

早餐后，陳明告訴父親："爸，我和小麗今天都要上班。冰箱里有午飯，您熱一下就可以吃。如果想出去走走，記得帶鑰匙。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

陳松柏點點頭，看著兒子兒媳匆匆出門。

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打開電視，不斷地?fù)Q臺，卻找不到感興趣的節(jié)目。

他想出去走走，又擔(dān)心自己不認(rèn)識路會迷路。

最后，他只好坐在窗前，望著外面的高樓大廈和匆忙的行人，心里越發(fā)思念自己的小院和村里的老朋友。

中午，他按照小麗的指示熱了飯菜，一個人默默地吃著。

飯后，他撥通了村里老友王大爺?shù)碾娫挕?/st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