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人物均為化名，部分細節經藝術加工處理。

病房內，癱瘓在床的李建國顫抖著伸出手："秀娟，求你了，別這樣..."

王秀娟冷笑著將一份文件甩在床上："二十八年了，建國。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要干什么？"

"親子鑒定。"王秀娟的聲音如寒冰，"既然你這么愛劉紅梅，那就讓所有人看看，

到底誰才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

李建國瞪大了眼睛，嘴唇發紫："你...你瘋了！"

01

2025年1月15日，臘月二十六。

縣人民醫院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王秀娟提著保溫盒，

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里格外清脆。病房門口，她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

"媽，您來了。"李婷從椅子上站起來，眼圈微紅。

"小婷，你爸怎么樣？"

"還是老樣子，下午又發了一次脾氣，把護士罵跑了。"李婷低聲說，

"護士長都找我談話了，說如果再這樣，就要考慮轉院。"

王秀娟點點頭，推門進去。病床上的李建國正斜靠著枕頭看電視，見她進來，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怎么又是你？紅梅呢？"

"她有事。"王秀娟平靜地打開保溫盒，"我燉了排骨湯，你喝點。"

李建國扭過頭去："我不喝。"

"爸，您別這樣。"李婷上前勸道，"媽媽每天都來照顧您..."

"她？"李建國冷笑，"她巴不得我早點死！二十多年了，裝什么賢妻良母？"

王秀娟的手微微顫抖，但還是默默盛好湯。這樣的話，她已經聽了太多年。

"李建國，你要不要臉？"李婷終于忍不住了，"這么多年，是誰在照顧這個家？是誰供我和哥哥上學？你有良心嗎？"

"我沒良心？"李建國掙扎著想坐起來，"她王秀娟是什么東西？要不是我，她能有今天？"

"夠了！"王秀娟猛地放下勺子，湯灑了一桌子。

病房里瞬間安靜下來。李婷害怕地看著母親，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失控。

"李建國，你說得對。"王秀娟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像冰渣子，"二十八年了，我確實該明白一些事情了。"

她轉身離開病房，在門口停下："小婷，跟我回家。你爸身邊不缺人照顧。"

"媽..."

"走。"

李婷不敢再說什么，匆忙收拾東西跟了出去。

病房里，李建國看著母女倆離開的背影，心里忽然有些不安。王秀娟剛才的眼神，他從來沒見過。

回到家里，王秀娟直接走進臥室，從衣柜深處拿出一個鐵盒子。李婷好奇地跟了進來。

"媽，這是什么？"

王秀娟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翻找著什么。鐵盒里有很多舊照片、信件，還有一些票據。

"媽，您在找什么？"

"小婷，你覺得你爸爸這樣對我公平嗎？"王秀娟忽然問。

"當然不公平！"李婷憤憤不平，"他都出軌這么多年了，您還照顧他，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王秀娟笑了，但笑得很苦澀："仁至義盡...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想，也許這就是報應。"

"什么報應？"

"沒什么。"王秀娟合上鐵盒，"小婷，如果有一天媽媽做了什么讓你意想不到的事情，你會理解嗎？"

李婷不明白母親為什么突然說這些："媽，您說什么呢？不管您做什么，我都支持您。這么多年您受夠委屈了。"

"是嗎？"王秀娟看著女兒，眼中有種說不出的復雜。

時間回到1997年春天。

那時的王秀娟剛滿19歲，扎著兩根辮子，臉上還帶著少女的嬰兒肥。縣里的木材廠家屬院里，她穿著紅色的棉襖，羞澀地站在李建國身邊。

"建國啊，你這媳婦真漂亮。"鄰居張嬸笑著說，"這么年輕，以后有福了。"

李建國那時28歲，在縣供銷社當副主任，算是不錯的工作。他攬著王秀娟的肩膀，滿臉得意："張嬸，我這眼光怎么樣？"

婚禮很簡單，但王秀娟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李建國比她大9歲，在她眼里就是天，什么都依賴他。

新婚第一個月，李建國每天下班都會買些小禮物回家。有時是一包瓜子，有時是幾顆水果糖。王秀娟總是開心得像個孩子。

"建國，你對我真好。"

"傻丫頭，你是我媳婦，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1999年，兒子李明出生。王秀娟在產房里痛得死去活來，李建國在外面急得團團轉。當護士抱出孩子時，李建國眼圈都紅了。

"秀娟，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要你高興就好。"

2000年，女兒李婷也出生了。一兒一女，湊成一個"好"字。王秀娟覺得自己的人生圓滿了。

那時候他們住在供銷社分配的宿舍里，房子不大，但很溫馨。每天晚上，一家四口擠在床上看電視，李建國總是把王秀娟摟在懷里。

"秀娟，你說咱們能一直這么幸福下去嗎？"

"當然能。"王秀娟偎在他懷里，"只要我們相愛，什么都不怕。"

可是幸福總是短暫的。

2002年春天，王秀娟去供銷社找李建國，想給他送中午飯。剛走到辦公樓下，就聽到樓上傳來笑聲。她認出了李建國的聲音，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個女人是劉紅梅，供銷社的會計，比王秀娟大兩歲，離過婚，沒有孩子。

王秀娟悄悄走上樓，透過門縫看到李建國正和劉紅梅靠得很近，兩人在看什么文件，劉紅梅時不時地笑著拍打李建國的手臂。

"建國，你真壞。"劉紅梅的聲音很膩。

"別鬧，讓人看見不好。"李建國也在笑。

王秀娟的心瞬間涼了。她悄悄退下樓，把飯盒放在傳達室，就回家了。

整個下午，她都心不在焉。給孩子們做飯時，差點把手指頭切到。

晚上李建國回來，和往常一樣摟著她看電視。但王秀娟怎么也笑不出來。

"秀娟，你怎么了？"

"沒什么。"

"是不是不舒服？"李建國摸摸她的額頭，"沒發燒啊。"

那一刻，王秀娟差點忍不住要問。但看到茶幾上李明和李婷的照片，她又咽了回去。孩子們還這么小，她不能讓這個家散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王秀娟開始留意李建國的一舉一動。她發現他下班越來越晚，總說是開會或者有應酬。周末也經常出去，說是陪客戶吃飯。

有一次，王秀娟給他送衣服到單位，正好遇到劉紅梅從他辦公室出來。兩人的神情有些慌張。

"嫂子來了。"劉紅梅笑著打招呼，但眼神躲躲閃閃。

"紅梅在幫我整理文件。"李建國解釋。

王秀娟點點頭，沒多說什么。但她注意到，劉紅梅的襯衫扣子扣錯了位置。

那天晚上，王秀娟終于忍不住了。

"建國，我問你個事。"

"什么事？"

"你和劉紅梅是不是..."

李建國的臉瞬間變了："你胡說什么？"

"我不是胡說。"王秀娟的眼淚流下來，"我都看見了。"

"看見什么了？我們就是同事關系。"

"同事會那么親密嗎？"

李建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秀娟，你想多了。紅梅是離過婚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看上她？"

"真的嗎？"

"真的。"李建國抱著她，"你是我媳婦，是孩子們的媽，我怎么會背叛你？"

王秀娟想相信他，但心里的疑慮并沒有完全消除。

又過了一個月，事情終于爆發了。

那天王秀娟去市場買菜，遇到了鄰居劉大媽。

"秀娟啊，我昨天在電影院門口看到你家建國了。"

"是嗎？"王秀娟隨口應著。

"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看起來很親密的樣子。"

王秀娟的手緊緊握住菜籃子的把手："劉大媽，您看清楚了嗎？"

"當然看清楚了，就是你們單位那個劉紅梅。兩人手拉手進去的，我還以為是夫妻呢。"

王秀娟的腦子嗡的一下。昨天晚上李建國說去開會了，到很晚才回來。

回到家里，王秀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明和李婷在客廳里玩玩具，看到媽媽的臉色不對，都安靜下來。

"媽媽，您怎么了？"李明才3歲，但很懂事。

"沒事，媽媽有點累。"王秀娟勉強笑了笑。

晚上李建國回來，王秀娟已經做好了飯。一家人圍坐在桌子前，和往常一樣。但氣氛很壓抑。

"秀娟，你今天怎么了？"李建國問。

"沒什么。"

"真沒什么？"

王秀娟放下筷子，看著他："建國，我們結婚幾年了？"

"五年了，怎么突然問這個？"

"你覺得這五年我對你怎么樣？"

李建國有些不安："當然很好。你是個好妻子，好媽媽。"

"那你為什么要背叛我？"

這句話一出口，餐桌上瞬間安靜下來。李明和李婷不明白媽媽為什么哭了。

"我沒有背叛你。"李建國的聲音有些發抖。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不是說了嗎，開會。"

"開會？"王秀娟冷笑，"是和劉紅梅在電影院開會嗎？"

李建國的臉瞬間白了。他知道事情敗露了。

孩子們開始害怕，李婷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李明雖然不哭，但緊緊抱著妹妹。

"爸爸，媽媽，你們別吵了。"李明哽咽著說。

看到孩子們害怕的樣子，王秀娟心如刀割。她抱起李婷，拉著李明："來，媽媽帶你們到房間里去。"

把孩子們哄睡后，王秀娟回到客廳。李建國還坐在那里，頭埋在手里。

"你想怎么樣？"他問。

"我想知道為什么。"王秀娟坐在他對面，"我哪里做得不好？"

"你沒有做得不好。"李建國抬起頭，眼睛紅紅的，"是我錯了。"

"那為什么？"

李建國沉默了很久，才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可能是...可能是覺得生活太平淡了。"

"平淡？"王秀娟不敢相信，"我們有兩個孩子，有家，有愛情，這叫平淡？"

"秀娟，你不懂。"李建國煩躁地撓著頭發，"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想要一些...一些刺激。"

"刺激？"王秀娟的眼淚又流下來，"那我呢？我和孩子們算什么？"

"你們當然重要。"李建國立刻說，"紅梅對我來說什么都不是，就是一時糊涂。"

"一時糊涂？"

"真的，我發誓。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碰她了。"

王秀娟看著他，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悲哀。她想過很多種情況，但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的解釋。

"建國，你真的能保證嗎？"

"我保證。"李建國握著她的手，"秀娟，給我一次機會好嗎？為了孩子們。"

為了孩子們。這句話擊中了王秀娟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她看看臥室的方向，那里有她的兩個寶貝正在熟睡。

"好。"她點點頭，"但這是最后一次。"

"我知道。"

那一夜，王秀娟失眠了。李建國在她身邊睡得很沉，打著輕微的鼾聲。她看著天花板，心里五味雜陳。

她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但她錯了。這只是二十八年痛苦的開始。

02

2003年夏天，供銷社改制。李建國下了崗，開始自己做生意。

王秀娟本以為，沒有了工作上的接觸，李建國和劉紅梅的關系會自然斷掉。但事實恰恰相反。

"秀娟，我想和紅梅合伙做生意。"一天晚上，李建國突然說。

王秀娟正在給李婷洗澡，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為什么是她？"

"她有資源啊，以前在供銷社的時候認識很多客戶。"

"那別人就沒有資源嗎？"

李建國有些不耐煩："別人我信不過。紅梅我了解，人老實。"

老實？王秀娟想笑。一個老實人會勾引有婦之夫？

"媽媽，水太燙了。"李婷在澡盆里叫道。

王秀娟趕緊加冷水，心里卻亂成一團。她知道自己無法阻止李建國的決定，但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他們合伙開了一家建材店。李建國負責跑業務，劉紅梅負責記賬。兩人每天都在一起，名正言順。

王秀娟也想找個工作，但李建國不同意。

"家里兩個孩子，你出去工作誰照顧？"

"可以請保姆。"

"花那個錢干什么？你在家不是挺好的嗎？"

王秀娟沒再堅持。她知道李建國不讓她工作，是為了讓她完全依賴他。

建材店的生意還不錯，李建國和劉紅梅經常要出差談業務。有時一去就是好幾天。

每次李建國出差，王秀娟都會失眠。她不知道他們在外面住酒店時會發生什么。

有一次，李建國出差回來，王秀娟發現他襯衫上有一根長頭發。那不是她的頭發。

"這是什么？"她拿著頭發問。

李建國看了一眼："不知道啊，可能是客戶的吧。"

"客戶的？"

"昨天吃飯的時候，坐得比較近。"

王秀娟沒再說什么，但心里的疑慮越來越重。

2005年春天，李明要上小學了。王秀娟忙著給孩子準備入學的東西，李建國卻突然說要去南方考察市場。

"要去多久？"

"大概一個月。"

"這么久？"

"生意要做大，就得出去看看。"李建國收拾著行李，"你在家好好照顧孩子。"

王秀娟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李建國走后，王秀娟帶著兩個孩子過得很安靜。沒有了他的存在，家里反而多了一份和諧。

半個月后，李建國突然回來了。

"怎么這么早回來？"王秀娟有些意外。

"想你們了。"李建國抱著孩子們，表現得很親熱。

但王秀娟注意到，他的包里有一些女式用品的發票。面膜、口紅、還有一條絲巾。

"這些是什么？"

"給你買的禮物啊。"李建國拿出絲巾，"好看嗎？"

"給我的？"王秀娟接過絲巾，發現吊牌還在，但已經被剪掉了一半。

那一刻，她明白了什么。這條絲巾原本是給別人的，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送出去，所以被帶回家充當給她的禮物。

"很好看。"她笑著說，但心里卻在流血。

2007年，劉紅梅離婚了。消息傳來時，王秀娟正在廚房做飯。李建國裝作無意地提起。

"紅梅離婚了。"

"是嗎？"王秀娟手里的菜刀停了下來。

"她老公在外面有人了，折騰了一年多，最后還是離了。"

"那挺可憐的。"王秀娟繼續切菜，但每一刀都切得很用力。

"是啊，一個女人不容易。"

王秀娟沒有接話。她知道李建國想表達什么。劉紅梅離婚了，就意味著她自由了。那么，李建國呢？

接下來的日子，李建國回家越來越晚。有時甚至夜不歸宿，第二天早上才回來，說是在外面應酬喝多了。

王秀娟也不問，也不鬧。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孩子們身上。李明讀小學二年級了，成績很好。李婷也很聰明，提前學會了認字。

但孩子們不是傻子，他們能感覺到家里的氣氛不對。

"媽媽，爸爸為什么總不回家？"李婷有一次問。

"爸爸工作忙。"

"那他為什么不喜歡和我們一起玩了？"

王秀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抱著女兒，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媽媽，您別哭。"李婷用小手給她擦眼淚，"等我長大了，我天天陪著您。"

"好，媽媽等著。"

2008年，李明要上初中了。王秀娟去學校報名時，老師問起父親的工作。

"您愛人是做什么的？"

"開建材店的。"

"生意應該不錯吧？"

王秀娟點點頭，但心里很苦澀。生意確實不錯，但錢都在李建國和劉紅梅手里。她每個月的生活費都要向李建國要，有時還會被數落一番。

"你一個月花這么多錢干什么？"

"孩子們要買書，要交學費..."

"就不能省著點花？"

王秀娟很想說，你和劉紅梅吃一頓飯的錢，夠我們母子三人一個月的生活費。但她忍住了。

那年秋天，王秀娟在整理李建國的衣服時，發現了一張酒店的房卡。不是本地的酒店，而是省城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她悄悄查了一下，發現那家酒店的標準間一晚要800多塊錢。

那天晚上，她等李建國回來后，把房卡放在茶幾上。

"這是什么？"她問。

李建國看到房卡，臉色變了變："哦，上次去省城談生意住的。"

"一個人住？"

"當然一個人。"

"800多一晚的房間，一個人住？"

李建國有些惱怒："王秀娟，你什么意思？我出去賺錢容易嗎？住個好點的酒店怎么了？"

"我沒說不能住好酒店。"王秀娟的聲音很平靜，"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一個人住。"

"你懷疑什么？"

"我懷疑你根本沒把我當妻子。"

李建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王秀娟，我們能不能別總是吵這些？我已經很累了。"

"你累？"王秀娟想笑，"那我呢？我帶著兩個孩子，一年到頭見不到你幾面，我不累嗎？"

"那是你的責任。"

"我的責任？"王秀娟的聲音提高了，"那你的責任是什么？"

"我的責任是賺錢養家。"

"養家？"王秀娟冷笑，"你確定你賺的錢是用來養家的？"

李建國被她問得啞口無言。他知道自己理虧，但又不愿意承認。

"算了，不跟你說了。"他起身要走。

"李建國。"王秀娟叫住他，"我問你最后一遍，你和劉紅梅到底是什么關系？"

李建國回過頭，看著她："我們是合作伙伴。"

"就這樣？"

"就這樣。"

王秀娟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但她心里很清楚，這個答案是假的。

2010年春節，劉紅梅第一次到他們家里來。

王秀娟正在廚房包餃子，聽到門鈴響。李建國去開門，然后就聽到他說："紅梅，你怎么來了？"

"我一個人在家沒意思，想來看看孩子們。"

王秀娟擦擦手，走出廚房。劉紅梅站在客廳里，穿著一件紅色的羽絨服，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

"嫂子，新年好。"劉紅梅笑著打招呼。

"新年好。"王秀娟勉強笑了笑。

"這是給孩子們的壓歲錢。"劉紅梅拿出兩個紅包。

李明和李婷有些不知所措，看看媽媽，又看看爸爸。

"快謝謝紅梅阿姨。"李建國催促道。

"謝謝阿姨。"孩子們小聲說。

"真乖。"劉紅梅摸摸他們的頭，"長得真像爸爸。"

王秀娟的心里一陣刺痛。

那天晚上，劉紅梅在他們家吃年夜飯。李建國很殷勤地給她夾菜，還不停地說笑話逗她開心。

王秀娟坐在一旁，感覺自己像個外人。

"紅梅，明年我們準備開分店。"李建國說。

"真的嗎？在哪里？"

"市里，地段已經看好了。"

"那太好了。"劉紅梅很興奮，"我們的生意越來越好了。"

我們的生意。王秀娟注意到這個詞。什么時候開始，連她的丈夫都變成了"我們"？

飯后，劉紅梅提出要幫忙洗碗。王秀娟拒絕了，但李建國說："讓紅梅幫幫忙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于是兩個女人站在廚房里洗碗，氣氛很尷尬。

"嫂子，您的手藝真好。"劉紅梅突然說。

"謝謝。"

"建國真有福氣，娶了您這樣的好妻子。"

王秀娟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她："紅梅，你今年多大了？"

"32了。"

"有沒有想過再結婚？"

劉紅梅的臉紅了："還沒遇到合適的。"

"是嗎？"王秀娟繼續洗碗，"我覺得你條件不錯，應該很多人追求吧。"

"沒有。"劉紅梅的聲音有些小，"可能是我要求太高了。"

"什么樣的要求？"

劉紅梅猶豫了一下："我希望找一個成熟穩重的，有責任心的。"

"有責任心。"王秀娟重復著這幾個字，"那如果這個人已經結婚了呢？"

劉紅梅的臉瞬間白了："嫂子，您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王秀娟笑了笑，"只是隨便問問。"

那天晚上，劉紅梅走后，王秀娟和李建國大吵了一架。

"你帶她來干什么？"

"她一個人過年，怪可憐的。"

"可憐？那我呢？我看著我老公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我可憐不可憐？"

"什么打情罵俏？我們就是朋友。"

"朋友？"王秀娟冷笑，"李建國，你當我是傻子嗎？"

"我沒當你是傻子。"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她看你的眼神那么特別？為什么你對她比對我還好？"

李建國被她問得無話可說。

"王秀娟，我們能不能消停點？"他煩躁地說，"孩子們還在睡覺呢。"

"別扯孩子。"王秀娟的眼淚流下來，"李建國，我們還是夫妻嗎？"

"當然是。"

"那為什么我感覺自己像個保姆？"

李建國沉默了很久，然后說："如果你不愿意，我們可以離婚。"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王秀娟愣住了。

"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可以離婚。"李建國重復道，"既然你這么痛苦，那就分開算了。"

"孩子們怎么辦？"

"跟你。"

"那你呢？"

"我會承擔撫養費。"

王秀娟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她知道如果離婚，李建國立刻就能和劉紅梅在一起，名正言順。

"我不離。"她擦干眼淚，"這個家是我的，孩子們也是我的。憑什么讓給別人？"

李建國有些意外："那你想怎么樣？"

"我要你發誓，以后不準再碰劉紅梅。"

"我沒碰她。"

"發誓。"

李建國猶豫了一下，然后舉起手："我發誓，以后不碰劉紅梅。"

但王秀娟知道，這個誓言是假的。

果然，接下來的幾年里，李建國和劉紅梅的關系不但沒有斷，反而越來越公開。他們開了三家分店，劉紅梅幾乎成了李建國生意上的得力助手。

更讓王秀娟難以忍受的是，縣城里開始有人議論紛紛。

"李建國和那個劉紅梅，搞得整個縣城都知道。"

"王秀娟也真是的，這都能忍。"

"可能是為了孩子吧。"

每次聽到這樣的話，王秀娟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但她還是忍著，為了李明和李婷的未來。

2012年，李明考上了縣里最好的高中。王秀娟很高興，準備好好慶祝一下。但李建國卻說要帶劉紅梅一起。

"為什么要帶她？"

"她也關心明明的學習。"

"關心？"王秀娟冷笑，"她算什么人，憑什么關心我的孩子？"

"王秀娟，你能不能大度一點？"

"大度？"王秀娟的聲音提高了，"你讓我對你的情人大度？"

"她不是我情人。"

"那她是什么？"

李建國啞口無言。

最后，慶祝晚餐變成了一家三口。李建國全程都在玩手機，估計是在和劉紅梅聊天。

李明注意到了父母之間的緊張氣氛，但他什么也沒說。這個聰明的孩子已經懂得了很多成人的世界。

2015年，李婷也上了高中。王秀娟開始考慮自己的未來。孩子們都大了，她是不是該為自己做些什么？

她偷偷在縣城里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超市當收銀員。工資不高，但她很珍惜這個機會。

第一次拿到工資時，王秀娟激動得差點哭了。這是她結婚18年來第一次有自己的收入。

但李建國知道后，勃然大怒。

"你去上班干什么？我養不起你嗎？"

"我想要有自己的生活。"

"你的生活就是照顧家，照顧孩子。"

"孩子們都上高中了，不需要我時刻陪著。"

"那我需要。"李建國的理由很霸道，"我一天工作這么累，回家連個熱飯都吃不上？"

"我可以提前做好飯。"

"不行，你必須辭職。"

"憑什么？"

"憑我是這個家的主人。"

王秀娟看著他，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李建國，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

"我也是這個家的主人，我有工作的權利。"

"你沒有。"李建國冷冷地說，"你的職責就是當好妻子，當好母親。"

"那你的職責呢？"王秀娟反問，"當好丈夫，當好父親？你做到了嗎？"

李建國被她問得啞口無言。

最后，王秀娟還是辭了職。她知道如果堅持下去，李建國會讓她的日子更難過。

但這件事讓她看清了一個現實：在李建國眼里，她不是妻子，只是一個免費的保姆。

03

2016年春天，李建國的生意出現了問題。幾個大客戶拖欠貨款，資金鏈緊張。

王秀娟以為這是個轉機，李建國會收起心思，專心經營生意。但她錯了。

"紅梅說她有辦法解決資金問題。"一天晚上，李建國突然說。

"什么辦法？"

"她認識幾個銀行的朋友，可以幫忙貸款。"

王秀娟心里一沉："那需要什么條件？"

"可能要用房子做抵押。"

"房子？"王秀娟的聲音提高了，"這是我們的家，你要拿去抵押？"

"只是暫時的，等生意好轉就還上了。"

"如果還不上呢？"

"怎么可能還不上？"李建國有些不耐煩，"我做生意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失過手？"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李建國打斷她，"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

"你決定了？"王秀娟不敢相信，"房子是我們共同的財產，你憑什么一個人決定？"

"我是一家之主。"

"一家之主？"王秀娟冷笑，"那一家之主的責任你承擔了嗎？"

李建國被她說得惱羞成怒："王秀娟，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

"要不是你？"王秀娟的眼淚流下來，"李建國，你睜開眼看看，這個家里哪樣不是我在操心？孩子們的學習，家里的大小事務，你管過嗎？"

"我在外面賺錢。"

"賺錢？"王秀娟想笑，"還是陪女人？"

李建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閉嘴！"

王秀娟捂著臉，不敢相信李建國竟然打了她。結婚19年，這是第一次。

"爸爸！"李婷從房間里跑出來，看到媽媽臉上的掌印，眼淚立刻流下來，"您為什么打媽媽？"

李建國也意識到自己過分了，但又不愿意道歉。

"都是你媽媽胡攪蠻纏。"

"我胡攪蠻纏？"王秀娟笑了，但笑得很凄慘，"李建國，我們離婚吧。"

"媽媽！"李婷抱著她，"您別這樣說。"

"小婷，媽媽累了。"王秀娟輕撫著女兒的頭發，"真的很累了。"

李建國看著母女倆，心里也有些后悔。但話已經說出去了，他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如果你真想離婚，我不攔著。"他硬著頭皮說，"但孩子們跟我。"

"憑什么？"

"我有能力撫養他們。"

"能力？"王秀娟冷笑，"你連做父親的責任都不承擔，談什么能力？"

"我沒承擔？明明和婷婷的學費生活費，哪樣不是我出的？"

"錢？"王秀娟搖頭，"李建國，孩子們需要的不只是錢。"

就在這時，李明從房間里走出來。他已經17歲了，身材高大，臉上帶著超出年齡的成熟。

"你們別吵了。"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帶著一種讓人心疼的疲憊，"我和婷婷都聽見了。"

父母同時看向他。

"爸，媽，你們要離婚是你們的事。但我和婷婷已經這么大了，我們有權利選擇跟誰。"

"明明..."王秀娟想說什么。

"媽，您辛苦了。"李明走過來，輕輕抱了抱她，"如果您真的想離婚，我和婷婷跟您走。"

李建國的臉色變了："明明，我是你爸爸。"

"我知道。"李明看著他，眼中沒有怨恨，只有失望，"但這些年，您真的像個父親嗎？"

這句話讓李建國啞口無言。

最后，離婚的事情不了了之。但房子還是被抵押了。王秀娟簽字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不出所料，半年后生意徹底垮了。房子被銀行收走，一家人不得不搬到租來的小房子里。

而劉紅梅，在李建國最困難的時候，卻消失了。

"紅梅在哪里？"王秀娟問。

"她...她回老家了。"李建國的聲音很小。

"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

王秀娟明白了。劉紅梅是個聰明女人，她知道什么時候該走。

接下來的日子很艱難。李建國找了份銷售的工作，收入微薄。王秀娟也重新開始工作，在一家餐廳當服務員。

但生活的壓力讓李建國變得暴躁。他開始酗酒，經常對王秀娟發脾氣。

"都是你！"喝醉的李建國指著她，"要不是你總是鬧，紅梅不會走的。"

"是我的錯？"王秀娟不敢相信，"李建國，你還有沒有良心？"

"良心？"李建國冷笑，"我的良心早就被你磨沒了。"

這樣的爭吵幾乎每天都在上演。李明和李婷受不了這種氛圍，學習成績開始下降。

王秀娟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2018年春天，一個意外的消息傳來：劉紅梅回來了。

而且，她帶回來了一筆錢。

"紅梅說她這兩年在南方做生意，賺了一些錢。"李建國興奮地對王秀娟說，"她愿意投資，我們重新開始。"

王秀娟冷冷地看著他："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們打算怎么樣？繼續以前的關系？"

李建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秀娟，我們分開吧。"

"分開？"

"我的意思是...我們分居。你帶著孩子們，我去和紅梅做生意。"

"李建國。"王秀娟的聲音很平靜，但眼中有種讓人害怕的冷意，"你想清楚了嗎？"

"我想清楚了。"

"那好。"王秀娟點點頭，"我同意。"

李建國有些意外她會答應得這么干脆。

就這樣，李建國搬出了家，和劉紅梅重新開始做生意。王秀娟帶著兩個孩子，艱難地維持著生活。

但讓李建國沒想到的是，王秀娟并沒有因此而垮掉。相反，她變得更加堅強。

她白天在餐廳工作，晚上擺地攤賣小商品。雖然辛苦，但她從來不向李建國要錢。

李明和李婷看到母親的堅強，也變得更加懂事。李明考上了省城的大學，李婷的成績也穩步提升。

2020年春天，疫情來了。

李建國和劉紅梅的生意受到沖擊，而王秀娟的小攤也不能出去。一家人的生活變得更加困難。

就在這時，李建國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事：他把劉紅梅帶回了家。

"暫時住幾天，她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李建國這樣解釋。

王秀娟看著站在門口的劉紅梅，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屈辱感。

"李建國，這是我的家。"

"這也是我的家。"

"你不是已經搬出去了嗎？"

"那是分居，又不是離婚。"

王秀娟想笑。分居的時候，他說得那么決絕。現在需要房子住了，又想起來這是他的家。

"我不同意她住進來。"

"你不同意也沒用。"李建國已經完全不掩飾了，"這房子的租金是我出的。"

"那我搬出去。"

"你搬到哪里去？帶著兩個孩子，你能住哪里？"

王秀娟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她確實沒有地方可去。

就這樣，四個人住在一個屋檐下。氣氛尷尬得讓人窒息。

劉紅梅很識趣，幾乎不和王秀娟說話。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羞辱。

更讓王秀娟受不了的是，李建國在家里對劉紅梅的殷勤。他從來不幫王秀娟做家務，但會主動幫劉紅梅洗衣服。

他從來不關心王秀娟累不累，但會給劉紅梅買水果。

李明和李婷都看在眼里，兩個孩子對父親越來越疏遠。

"媽，我們搬出去吧。"李婷忍不住說。

"搬到哪里？"

"我去打工，供您和我一起租房子。"

"傻孩子，你還要上學呢。"

"我不上了。"李婷的眼淚流下來，"媽，我看不下去了。"

王秀娟抱著女兒，心如刀割。但她知道不能放棄。孩子們的前途不能毀在她手里。

"婷婷，再忍忍。等你考上大學，媽媽就帶你離開。"

"真的嗎？"

"真的。"

2021年秋天，李婷考上了大學。王秀娟履行了承諾，帶著女兒搬出了那個讓她屈辱了太久的家。

她們租了一間小房子，雖然簡陋，但王秀娟覺得這是多年來最安心的日子。

李建國知道后，竟然還有臉來找她。

"秀娟，你這是干什么？"

"我要有自己的生活。"

"那我呢？"

"你？"王秀娟冷笑，"你不是有劉紅梅嗎？"

"她...她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李建國說不出來。他知道劉紅梅和王秀娟不一樣。劉紅梅是他的情人，而王秀娟是他的妻子。但他已經不配擁有這個妻子了。

"秀娟，我們和好吧。"

"和好？"王秀娟看著他，眼中全是嘲諷，"李建國，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么不可能？我們是夫妻。"

"夫妻？"王秀娟搖頭，"李建國，我們之間早就沒有夫妻的感情了。"

"那孩子們呢？"

"孩子們已經大了，他們有自己的判斷。"

李建國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知道王秀娟說得對。

2022年春天，王秀娟的生活漸漸步入正軌。她開了一個小店，賣些日用品，生意還不錯。

李婷在大學里很努力，經常得獎學金。李明也工作了，在省城的一家公司當程序員。

而李建國和劉紅梅的生意卻越來越難做。疫情之后，建材行業競爭激烈，他們的幾家店都在虧損。

更重要的是，李建國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長期的酗酒和熬夜讓他患上了高血壓和糖尿病。

2023年秋天，一個午后。

李建國正在店里和客戶談生意，突然感到頭暈目眩。他想坐下來休息一下，但身體卻不聽使喚，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建國！"劉紅梅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店面。

救護車很快趕到，李建國被送到醫院。醫生診斷是腦梗，雖然搶救及時，但還是留下了后遺癥：左半身癱瘓。

王秀娟是在李明的電話中得知這個消息的。

"媽，爸爸腦梗了，現在在醫院。"

王秀娟握著電話，心情復雜。她恨李建國，但聽到他出事，心里還是有些難受。

"嚴重嗎？"

"左半身癱瘓了。"

王秀娟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了。"

"媽，您要不要去看看他？"

"我考慮一下。"

掛了電話，王秀娟坐在椅子上發呆。二十六年的夫妻，再多的恨意，也抵不過那一點點的不忍。

第二天，她去了醫院。

病房里，李建國躺在床上，臉色蠟黃，左邊的手腳完全不能動。劉紅梅坐在床邊，正在喂他喝水。

看到王秀娟進來，劉紅梅有些尷尬。

"嫂子，您來了。"

王秀娟點點頭，走到床前看了看李建國。他的眼睛是睜著的，但目光呆滯，說話也不太清楚。

"建國，感覺怎么樣？"

李建國看到她，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秀...秀娟..."

"醫生說什么了？"

"說...說可能...恢復不了了..."李建國艱難地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王秀娟心里一酸。不管怎么說，這個男人曾經是她深愛的人，也是她孩子的父親。

"別這樣想，慢慢康復，會好起來的。"

接下來的幾個月，李建國住在醫院里。劉紅梅起初還會來照顧，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來得越來越少。

王秀娟知道為什么。一個癱瘓的男人，對劉紅梅來說已經沒有價值了。

果然，2024年春節前，劉紅梅徹底消失了。她甚至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李建國知道后，整個人都崩潰了。他不停地哭，像個孩子一樣。

"秀娟...紅梅她...她走了..."

王秀娟看著他，心里沒有幸災樂禍，只有一種深深的悲哀。

"我知道。"

"她...她說愛我的..."

"可能她說的是真話。"王秀娟平靜地說，"但愛情也有條件，不是嗎？"

李建國哭得更厲害了。他終于明白，什么叫世態炎涼。

醫院不能長期住下去，王秀娟不得不把李建國接回家。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責任。

"媽，您為什么要接他回來？"李婷不理解。

"他是你們的父親。"

"他配嗎？"

王秀娟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李建國配不配做父親，但她知道自己必須這樣做。不是為了李建國，而是為了自己的良心。

照顧一個癱瘓的人是很辛苦的。每天要幫他翻身、喂飯、處理大小便。王秀娟沒有任何怨言，就像照顧一個陌生的病人。

但李建國的脾氣變得很暴躁。可能是因為心理落差太大，他經常對王秀娟發火。

"你...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

"沒有。"

"那...那你為什么不理我？"

"我在照顧你。"

"照顧？"李建國冷笑，"你...你是在報復我！"

王秀娟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他："李建國，你覺得我在報復你？"

"不是嗎？"

"如果我想報復你，我不會接你回來。"

"那...那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冷淡？"

王秀娟想了想，說："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

這句話讓李建國徹底沉默了。

04

2025年1月，李婷放寒假回家。

看到母親憔悴的樣子，她心疼得要命。這大半年來，王秀娟瘦了很多，頭發也白了不少。

"媽，您這樣太累了。"

"還好。"王秀娟勉強笑了笑。

"要不咱們請個保姆吧。"

"請不起。"

李婷知道母親說的是實話。照顧李建國已經花費了很多錢，家里的積蓄快用完了。

"媽，要不咱們離婚吧。"李婷說出了心里話，"您已經仁至義盡了。"

"傻孩子，哪有這么簡單。"

"怎么不簡單？他都這樣了，還能怎么樣？"

王秀娟看著女兒，心里很復雜。有些事情，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孩子。

"小婷，媽媽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如果有一天，媽媽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你會怎么想？"

李婷不明白："什么意思？"

王秀娟猶豫了一下，然后說："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

但那天晚上，王秀娟失眠了。她在想一個問題：是時候了嗎？

第二天下午，王秀娟去了一趟市里。她來到一家醫院，掛了遺傳科的號。

"醫生，我想做親子鑒定。"

"做幾個人的？"

"三個人。"

"需要什么材料？"

"我準備了頭發和血樣。"

醫生接過樣本，告訴她一個星期后出結果。

王秀娟走出醫院，心里既緊張又期待。這個秘密，她保守了二十多年。也許，是時候讓所有人知道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