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jié)、配圖均為虛構(gòu),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請理性閱讀!
“你不許侮辱我媽!”
林曉月奮力掙脫丈夫趙志強(qiáng)的控制,抄起桌上的花瓶朝他扔去。
趙志強(qiáng)瞬間怒了:“你還敢還手!給我等著!”
林曉月轉(zhuǎn)身就跑,離開這個家,沖進(jìn)了漆黑的夜色中。
五月的雨說來就來,冰冷的雨水很快沖透了林曉月的衣服。
雨越下越大,林曉月靠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上,渾身發(fā)抖。
“媽……周勇哥……你們在哪啊,我好想你們……”
林曉月意識開始模糊,眼淚混著雨水落下。
就在她即將暈過去的時候,遠(yuǎn)處傳來了卡車的引擎聲……
01
"賤人,你又把飯做咸了!"婆婆尖銳的聲音在狹小的廚房里回蕩,她一把將碗摔在地上,瓷片四濺。
林曉月低著頭,默默蹲下身開始收拾碎片,手指被尖銳的邊緣劃破,一絲血跡滲了出來。
她沒有吭聲,只是將受傷的手指含在嘴里。
"媽,別生氣,改天我?guī)鋈コ浴?趙志強(qiáng)站在一旁,眼神飄忽不定,既不幫林曉月說話,也不真正安撫自己的母親。
"吃什么吃!你娶這么個沒用的媳婦回來,我就知道要倒霉!"婆婆繼續(xù)數(shù)落,"沒娘家撐腰的賠錢貨,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
林曉月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xù)收拾。
這樣的場景在過去的五年婚姻里已經(jīng)上演過無數(shù)次,她早已學(xué)會了沉默。
"我去買菜。"趙志強(qiáng)隨手抓起錢包,逃也似地沖出了家門。
廚房里只剩下林曉月和婆婆。
老人冷哼一聲,拄著拐杖走出了廚房:"記住,晚上我要吃清淡的!"
終于一個人了,林曉月靠在墻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九十年代的小鎮(zhèn)生活本就艱難,嫁給趙志強(qiáng)這個小鎮(zhèn)唯一國企的工人,原本以為能有個依靠,誰知道是跳進(jìn)了火坑。
她回到自己的小房間,從床底下拿出一個布包。
打開后,里面是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上,年輕的母親陳秀蘭摟著六歲的自己,旁邊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和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男孩。
二十年前的那一天,母親帶著她離開了破舊的老家,跟著這個男人——她的繼父改嫁了。
繼父有個兒子叫周勇,比她大五歲,當(dāng)時十一歲的樣子。
林曉月輕輕撫摸著照片,眼淚無聲地滑落。
"媽,繼父,周勇哥,要是你們在就好了......"她低聲呢喃。
已經(jīng)記不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與繼父家失去了聯(lián)系。
童年的記憶如同一片霧,隱約記得自己曾經(jīng)被帶走,然后又回到了外婆家。
外婆去世后,她無依無靠,被村里人介紹嫁給了趙志強(qiáng)。
"曉月!死哪去了?出來做飯!"婆婆的吼聲打斷了她的回憶。
林曉月趕緊擦干眼淚,小心地將照片放回布包,藏回床底。
深吸一口氣,她走出了房間。
"來了,媽。"她輕聲應(yīng)道。
晚餐時,趙志強(qiáng)回來了,帶著一身酒氣。
林曉月默默地給他盛飯,心里已經(jīng)預(yù)感到今晚又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志強(qiáng),你媳婦越來越不像話了,"婆婆開始挑撥,"今天把飯做咸了,存心氣我這個老婆子。"
趙志強(qiáng)瞥了林曉月一眼:"她一直這樣,沒娘教養(yǎng)的。"
這句話如同一把刀,插進(jìn)林曉月的心里。
是啊,她沒有母親教養(yǎng)。
"你這死丫頭,別發(fā)呆!去把醬油拿來!"婆婆的厲喝將她拉回現(xiàn)實。
林曉月低頭應(yīng)了一聲,起身去廚房。
背后,婆媳倆的議論聲清晰傳來:
"兒子,這日子沒法過了,要不休了她吧,反正也沒生孩子。"
"媽,再等等看吧,離婚也是麻煩事。"
林曉月站在廚房里,手緊緊攥著醬油瓶,指節(jié)泛白。
眼淚滴落在地上,無聲無息。
"如果你們在身邊,我是不是就不會這么孤獨了?"她望著廚房小窗外的月亮,再次想起了那張泛黃的照片上的笑臉。
02
清晨,林曉月被一陣刺耳的拍門聲驚醒。
"死丫頭,還不起來洗衣服!日頭都曬屁股了!"婆婆在門外咆哮。
林曉月匆忙起床,頭發(fā)都來不及梳,就沖出房門。
院子里,一大盆臟衣服等著她。
五月的陽光已經(jīng)很毒,汗水沒多久就浸濕了她的后背。
"洗完衣服去買菜,然后掃院子,再去地里把韭菜割了,"婆婆坐在院子的躺椅上,像指揮軍隊一樣發(fā)號施令,"中午我要吃魚,記得去市場買新鮮的。"
林曉月點頭應(yīng)著,手上的動作不敢停。
趙志強(qiáng)從屋里出來,穿戴整齊,顯然要出門。
"志強(qiáng),你去哪?"林曉月輕聲問。
"找老王喝酒,廠里今天輪休。"趙志強(qiáng)頭也不回地說。
"能不能幫我?guī)c......"
話還沒說完,趙志強(qiáng)已經(jīng)走出了院子。
林曉月的聲音戛然而止,手上的衣服重重地跌回盆里,濺起一片水花。
"看什么看!趕緊洗!"婆婆厲聲道,"你以為誰都像你老公這么好,養(yǎng)個沒用的媳婦!"
林曉月低下頭,淚水滴入盆中,無聲消散。
中午,林曉月做好了飯菜,婆婆卻挑剔個不停。
"魚不新鮮,韭菜太老,米飯夾生......"一連串的抱怨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
"我已經(jīng)盡力了,"林曉月終于忍不住辯解,"市場上只有這種魚了,我特意挑了最好的。"
"你還敢頂嘴?"婆婆一巴掌拍在桌上,"果然是沒娘教的野丫頭!"
林曉月的忍耐到了極限。
二十年來,她一直被"沒娘"這個詞所傷害。
可她明明有母親的。
"我有媽!"她突然大聲說道,聲音里帶著哭腔,"我媽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拋棄你改嫁,然后再也不管你了?"婆婆冷笑,"你連個娘家都沒有,誰會在乎你?"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林曉月。
她沖出門去,不顧婆婆在身后的咒罵。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鎮(zhèn)上的長途汽車站。
"一張去臨縣的票。"她掏出藏在衣服里的幾張零錢,對售票員說。
兩個小時后,林曉月站在了自己兒時生活過的村子里。
母親改嫁前,她們住在外婆家的老宅子里。
但眼前的景象讓她驚呆了——老宅已經(jīng)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棟嶄新的二層小樓。
"這是......怎么回事?"林曉月喃喃自語。
"你找誰啊?"一個上了年紀(jì)的婦女從旁邊走過,好奇地問。
"我......我是林家的,以前住在這里的。"林曉月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婦女仔細(xì)打量著她,忽然恍然大悟:"哎呀,你是不是林秀蘭的閨女?曉月?"
林曉月點點頭,一絲希望在心中升起:"阿姨,您知道我媽去哪了嗎?"
婦女的表情瞬間變得復(fù)雜:"孩子,你不知道嗎?你媽在你走后沒幾年就病死了,你繼父家早搬走了。這宅子早就賣給外村人了。"
林曉月感到一陣眩暈,扶住了旁邊的墻壁才沒有倒下:"我媽......死了?"
"可憐的孩子,"婦女嘆了口氣,"你繼兄周勇......后來找過你,但沒找到。"
林曉月猛地抬頭:"周勇哥找過我?什么時候?"
婦女似乎有些猶豫,欲言又止:"具體我也不清楚,聽說他帶著你媽的骨灰盒來過幾次,問你的下落。不過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林曉月的心如同被一雙無形的手揪緊。
她呆呆地站在曾經(jīng)的家門口,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姑娘,你還好嗎?"婦女關(guān)切地問。
"我......我想去看看我媽的墳?zāi)埂?林曉月艱難地說。
婦女指了一個方向:"在村后山上,有塊墓碑上寫著陳秀蘭。不過,已經(jīng)很久沒人去看了。"
林曉月拖著沉重的腳步,來到了村后的山坡。
經(jīng)過一番尋找,她終于在雜草叢生的角落找到了一塊簡陋的墓碑。
上面簡單地刻著"陳秀蘭之墓",連個照片都沒有。
她跪在墓前,淚如雨下:"媽......你怎么就走了呢?這些年我找不到你,原來你已經(jīng)......已經(jīng)......"
林曉月哭到聲音嘶啞,直到夕陽西下。
在離開前,她在雜草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生銹的鐵盒。
打開一看,里面有一封泛黃的信,似乎是母親留給她的。
但信紙已經(jīng)因潮濕而破損,她只能隱約看到幾個字:"對不住你......"
03
回到趙家已是深夜,林曉月剛推開門,就看到趙志強(qiáng)鐵青著臉坐在客廳里。
"你去哪了?"他聲音低沉,帶著危險的信號。
"我......回了一趟老家。"林曉月不想撒謊。
"誰允許你走的?"趙志強(qiáng)猛地站起來,"一聲不吭就消失一整天?你把這兒當(dāng)什么了?旅館嗎?"
林曉月退后一步:"我只是想看看我媽......"
"你媽?"趙志強(qiáng)冷笑,"你那個改嫁拋棄你的嗎?"
這句話刺痛了林曉月的心。
她攥緊了口袋里的鐵盒,勇敢地說:"我媽沒有拋棄我,一定有什么原因......"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她的話。
林曉月踉蹌著后退,捂住了火辣辣的臉頰。
"賤人!敢頂嘴!"趙志強(qiáng)臉色猙獰,"我媽說得對,就該休了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
林曉月的眼淚奪眶而出,但她不再低頭:"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趙志強(qiáng)抓住她的頭發(fā),"誰讓你擅自跑回娘家的?你那個死了的媽能幫你什么?"
聽到母親被侮辱,林曉月徹底爆發(fā)了。
她奮力掙脫,抓起桌上的花瓶朝趙志強(qiáng)砸去:"不許你侮辱我媽!"
花瓶擦著趙志強(qiáng)的臉飛過,在墻上摔得粉碎。
他愣了一下,隨即更加暴怒:"你敢還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林曉月轉(zhuǎn)身就跑,沖出了家門。
身后是趙志強(qiáng)的咆哮和腳步聲。
她拼命地奔跑著,沖進(jìn)了漆黑的夜色中。
五月的夜晚突然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水很快浸透了林曉月的衣服。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雙腿已經(jīng)沒有力氣,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
"媽......周勇哥......"她喃喃自語,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雨越下越大,林曉月靠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全身都在發(fā)抖。
她的視線變得模糊,意識開始恍惚。
就在她即將倒下的那一刻,遠(yuǎn)處傳來了卡車的引擎聲。
一束車燈照亮了雨夜,卡車在她面前停下。
她隱約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駕駛室跳下,朝她跑來。
"喂!你沒事吧?"一個焦急的男聲傳來。
林曉月想回答,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
她感到一雙有力的手將她抱起,那溫暖驅(qū)散了一些寒意。
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她模糊地看到了那人的臉——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這是......"她的思緒斷了片刻,又勉強(qiáng)清醒過來,聽到那人低聲咒罵:
"趙志強(qiáng)這個畜生!"
這個陌生人竟然知道趙志強(qiáng)?林曉月想追問,卻最終陷入了黑暗。
雨聲、引擎聲、陌生人焦急的呼喚,這一切都變得遙遠(yuǎn)而模糊。
在意識的邊緣,林曉月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母親摟著她,對她說:"曉月,以后我們會有個新家,會很幸福的......"
可是,那個承諾的幸福在哪里呢?
雨水混合著淚水,在她的臉上肆意流淌,而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擦拭。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她唯一的念頭是:這個知道趙志強(qiáng)名字的陌生人,到底是誰?
04
林曉月是被香味喚醒的——一種熟悉又陌生的香味,像是兒時記憶中的味道。
她緩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干凈的床上,身上蓋著柔軟的被子。
房間簡單但整潔,窗外陽光明媚,似乎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這是哪里?"她輕聲問自己,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那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眉目間帶著堅毅,卻又有幾分溫和。
"醒了?"他聲音低沉,帶著幾分關(guān)切,"感覺怎么樣?"
林曉月警惕地坐起身,抓緊了被子:"你是誰?這是哪里?"
男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zhuǎn)身走出去,片刻后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回來:"先吃點東西吧,你昨晚發(fā)高燒了。"
林曉月接過碗,猶豫了一下,還是嘗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讓她怔住了——這是她小時候最愛的糯米紅糖粥,母親經(jīng)常在她生病時熬給她喝。
"這個味道......"她驚訝地看著男人。
男人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目光復(fù)雜:"曉月,還記得我嗎?"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這個陌生人口中說出,林曉月更加警惕:"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輕嘆一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得很小的照片,遞給她:"看看這個。"
林曉月接過照片,展開一看,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這正是她一直珍藏的那張全家福,只是保存得更為完好。
照片上,年幼的她站在母親身邊,旁邊是繼父和......
"周勇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頭望著眼前的男人。
二十年的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但那雙眼睛,那個輪廓,確實是照片中那個少年的模樣。
"是我,"周勇點點頭,聲音有些哽咽,"曉月,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林曉月不知所措,一時間百感交集。
二十年的分離,無數(shù)的疑問,讓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媽......"她試探著問。
周勇的表情變得沉重:"阿姨十五年前就去世了,肺癌。她臨走前,讓我一定要找到你。"
林曉月的眼淚奪眶而出:"我昨天才知道,去了村子里......"
"你去了老家?"周勇驚訝地問,"我每年都回去看看,希望能有你的消息。"
林曉月低頭抹去淚水,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昨晚是怎么知道我的?又怎么認(rèn)出我的?"
周勇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一個相框:"這是你媽留給我的,她一直帶著你的照片。"相框里是一張林曉月十八歲時的照片,青澀但明媚。
"那你怎么知道趙志強(qiáng)的名字?"林曉月繼續(xù)追問。
周勇的表情變得復(fù)雜:"這說來話長。我找了你很多年,終于在三年前打聽到你嫁給了趙志強(qiáng)。我來過幾次,但每次都被你婆婆擋在門外,說你不認(rèn)識什么周勇。"
林曉月震驚地瞪大眼睛:"什么?我從來不知道有人來找過我!"
"我猜也是,"周勇苦笑,"后來我在鎮(zhèn)上開了家修車鋪,希望能偶然遇見你。昨晚我送完貨回來,在雨中看到一個女人,起初沒認(rèn)出來,但當(dāng)我抱起你送上車時,我看到了你手里緊握的鐵盒——那是你媽留給你的。"
林曉月這才想起那個鐵盒,急忙問:"鐵盒呢?"
"在這里。"周勇從床頭柜上拿起那個生銹的鐵盒,遞給她,"我沒有打開。"
林曉月接過鐵盒,小心翼翼地打開。
里面除了那封已經(jīng)破損的信,還有一枚戒指和一小疊照片。
林曉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抱著鐵盒放聲大哭。
二十年的疑惑、委屈、思念,在這一刻全部爆發(fā)。
周勇靜靜地坐在一旁,讓她發(fā)泄情緒。
等她稍微平靜下來,他才開口:"曉月,昨晚你為什么會一個人在雨中?"
林曉月擦干眼淚,簡單地講述了婚后的生活和昨晚的沖突。
周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那個畜生竟然敢打你?"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林曉月苦笑,"我本來以為嫁給他能有個依靠,沒想到......"
"依靠?"周勇突然站起來,聲音提高了,"你有我啊!如果你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
林曉月愣住了:"什么真相?"
周勇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當(dāng)年明明是你帶我走的!"林曉月突然想起一些模糊的記憶,激動地說,"要把我賣掉,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來救我!"
周勇震驚地看著她:"什么?你以為我要賣了你?天啊,原來這就是你逃走的原因......"
林曉月困惑地看著他:"不是嗎?我記得那天晚上,你偷偷帶我出門,說要帶我去一個好地方......"
周勇深吸一口氣,說出了當(dāng)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