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白春艷站在醫院的走廊上,手里攥著一份剛簽好的合同,眼神復雜地望向病房的方向。
病房里躺著她的兒子李然,30歲,卻因三年前的一場車禍成了植物人。
那場事故像一把無情的刀,斬斷了他們母子原本平靜的生活,
也讓白春艷的世界從此只剩責任與堅持。
她今年48歲,離婚多年,前夫在李然出事后徹底斷了聯系,
連一分錢的撫養費都沒出過。白春艷獨自撐起這個家,為了支付高昂的治療費用,
她從一家小公司的文員一路拼到如今的高管職位。她的生活被工作和醫院填滿,
放棄了所有社交,甚至連再婚的念頭都被她壓在心底最深處。她常對朋友說:
“只要然然還有一口氣,我就得讓他活得有尊嚴。”
但照顧一個植物人并不簡單。白春艷無法全天守在醫院,只能依靠保姆。
她請過許多人,有經驗豐富的護工,也有年輕的臨時工,但沒有一個能讓她滿意。
有的嫌工作繁瑣,干了幾天就走;有的態度敷衍,
喂飯時甚至不注意李然的嘴角是否沾滿殘渣;還有的偷偷抱怨工資不夠高,
背地里對李然的狀態指指點點。白春艷辭退了一個又一個,直到孫娜的出現。
孫娜,19歲,來自一個小縣城,模樣清秀,舉止有禮。
她應聘時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牛仔褲,頭發扎成馬尾,說話輕聲細語卻不怯場。
白春艷問她為什么想做這份工作,孫娜回答:“我家條件不好,我想攢錢上學。
這份工作工資高,我會認真干。”她的眼神真誠,沒有半點閃躲。
白春艷觀察了她幾天。孫娜干活麻利,給李然翻身、擦洗、喂食、換尿袋,
動作熟練得像受過專業訓練。她還會輕聲和李然說話,盡管他毫無反應:
“然哥,今天天氣很好,窗外有只小鳥在叫。”白春艷站在門口偷聽過幾次,
心頭一暖——她知道,孫娜未必指望李然能聽見,但這份用心讓她覺得兒子被尊重。
試用期滿,白春艷正式留下孫娜,月薪一萬二,遠超市場價。她對孫娜說:
“你好好干,工資還能漲。只要你對然然好,我不會虧待你。”
孫娜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孫娜來了之后,白春艷總算能喘口氣。
她以前每天早上六點去醫院看兒子,七點半趕到公司,
晚上八點下班又回醫院陪夜,周末更是全天泡在病房。累得跟狗似的,
連覺都睡不好。現在有了孫娜,白天不用操心,她甚至能出差幾天,
把李然交給孫娜。
孫娜干活利索,給李然翻身、擦身子、喂飯、換尿袋,樣樣做得妥妥的。
她還拿個小本子記李然的情況,體溫、拉了幾次、皮膚有沒有紅,寫得清清楚楚。
白春艷翻那本子的時候,心里挺踏實,覺得這姑娘靠譜。
“娜娜,你這字寫得挺好看啊。”有次白春艷翻著本子,隨口夸了句。
孫娜正給李然擦手,抬頭笑了笑:“白姐,我初中語文還行,老師老夸我字好。”
“那你咋不接著念書?”白春艷問。
孫娜低頭,聲音小了點:“家里沒錢,弟弟還在上學,我得先掙點。”
白春艷點點頭,沒再問。她年輕時也吃過苦,知道這世道不容易。
她拍拍孫娜的肩:“好好干,姐不會虧待你。”
孫娜來了快一年,白春艷給她漲了工資,從一萬二提到一萬五。
她覺得值,李然身上沒一點褥瘡,體重也沒掉,連醫院的護士都說:
“這小姑娘真用心,比有些家屬還上心。”
白春艷挺喜歡孫娜,逢年過節多發點獎金,出差回來還會帶點小東西。
有回她在機場買了條絲巾,遞給孫娜:“喏,給你帶的,戴上試試。”
孫娜接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白姐,這多貴啊,我不能要。”
“拿著吧!”白春艷擺擺手,“你照顧然然這么好,這算啥。”
孫娜紅著臉收下,嘀咕了句:“謝謝白姐,我會好好干的。”
有時候,白春艷會跟孫娜聊兩句家常。孫娜說她老家在個小縣城,爹媽種地,
家里窮,弟弟上學全靠她寄錢回去。白春艷聽著有點心酸,
想起自己當年也為生活奔波。她叮囑孫娜:“別光顧著賺錢,
有空學點東西,女孩子得有自己的路。”
“白姐,我記下了。”孫娜點點頭,笑得有點靦腆。
有回白春艷下班晚了,趕到醫院已經九點多。孫娜還在,
正給李然翻身。她見白春艷進來,趕緊說:“白姐,你今兒咋這么晚?”
“公司加班,忙得暈頭轉向。”白春艷放下包,揉了揉肩膀,“你咋還沒走?”
“然哥剛拉了,我收拾完再走。”孫娜指指床單,已經換了新的。
白春艷看著她忙活,心里挺暖。這姑娘年紀小,做事卻比好多大人強。
她坐下,嘆了口氣:“娜娜,你說然然啥時候能醒啊?”
孫娜停下手里的活,沉默了一會兒:“白姐,然哥肯定會好起來的,你別太擔心。”
白春艷苦笑:“但愿吧。”
孫娜收拾好東西,背上包:“白姐,我先走了,明天早上八點來。”
“行,路上小心。”白春艷揮揮手,看著孫娜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這段時間,白春艷覺得日子沒那么苦了。
孫娜像個小幫手,幫她分擔了不少。她有時候甚至會想,要是李然能醒過來,
看到這么好的姑娘照顧他,肯定也會高興。”
2025年4月的一個周五,白春艷接到公司通知,需要臨時飛一趟上海,
參加一個重要的客戶會議。她提前一天收拾好行李,照例去醫院看了李然。
病房里,孫娜正在給李然擦手,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白春艷站在門口看了片刻,心頭一松。
她走進去,拍拍孫娜的肩:“娜娜,我明天要出差三天,然然就拜托你了。
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孫娜抬起頭,笑了笑:“白姐,您放心,我會照顧好然哥的。”
白春艷點點頭,又叮囑了幾句,比如喂飯時要慢點、翻身要定時,然后才離開。
第二天清晨,白春艷趕到機場,卻發現航班因天氣原因可能延誤。
她在候機大廳等了兩個小時,最終接到通知:航班取消。
她有些煩躁,但轉念一想,這或許是個機會——她已經好幾天沒好好陪李然了,
不如趁此回醫院陪夜。
白春艷拖著行李,坐上出租車,直奔醫院。車窗外,春天的夜風帶著些許涼意,
她閉上眼,腦海里浮現出李然小時候的樣子。那時他才五歲,
胖乎乎的小手拉著她的衣角,奶聲奶氣地說:“媽媽,我長大要給你買大房子!”
如今,那個活潑的男孩卻只能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靠著儀器維持生命。
出租車在醫院門口停下,白春艷付了車費,快步走進住院部。
時間已經接近晚上九點,走廊里靜悄悄的,只有護士站的燈光還亮著。
她走向李然的病房,經過護士站時,順口問了句:“孫娜還在嗎?我今晚想陪夜。”
值班護士抬頭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奇怪:
“孫娜?她還沒走。你要陪夜的話,得先把她換下來。”
白春艷沒多想,點點頭,徑直走向病房。
李然的病房在五樓,是一間單人病房,配有獨立的衛生間和一張供陪護人員休息的折疊床。
白春艷推開病房門,迎面而來的是一片漆黑。
她皺了皺眉,心想孫娜怎么沒開燈。借著走廊的微光,
她隱約看到陪護床上似乎沒人,床單卻有些凌亂。
她輕聲喊了句:“娜娜?”無人應答。病房里靜得出奇,只有李然呼吸機的“嘶嘶”聲規律地回響。
白春艷的心頭掠過一絲不安,她放下行李,摸索著打開了墻上的開關。
燈光亮起,病房里的景象一覽無余。陪護床上果然空無一人,
床單皺成一團,像是有人匆匆離開。白春艷的目光轉向李然的病床,
床簾半拉著,遮住了病床的大半。
她走過去,隱約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音,像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
“娜娜,你在里面嗎?”白春艷又問了一句,依舊沒有回應。
她皺緊眉頭,伸手握住床簾的邊緣,心跳莫名加速。
孫娜去哪兒了?為什么病房這么安靜?她深吸一口氣,用力拉開簾子。
眼前的場景讓她整個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