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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是個腦癱,母親堅持為他治療,丈夫跟她離婚,二十年后他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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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01

“林秀梅,你給我清醒點!”陳建國死死抓著妻子的胳膊,手指用力得發白,“咱們家已經欠債二十多萬了,房子都抵押了,你還要怎么樣?”

林秀梅甩開他的手,聲音嘶啞得厲害:“欠債就欠債,房子沒了就沒了,可志強要是沒了,咱們還算是人嗎?”

“你看看里面那是什么?”陳建國指著重癥監護室的門,情緒徹底失控,“那還是咱們的兒子嗎?插著管子,什么都不知道,就像個植物人!醫生都說了,就算醒過來也是個廢人!”

“他不是廢人!”林秀梅歇斯底里地吼道,“他昨天還動了手指,我看見了!他能聽見我說話!”

陳建國苦笑一聲:“手指動?那是肌肉抽搐!醫生解釋過多少次了,那不是有意識的動作!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兩個人在醫院走廊里大聲爭吵,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

護士長趕緊走過來勸阻:“你們小聲點,這里是醫院,不要影響其他病人休息。”

林秀梅紅著眼睛對護士長鞠躬:“對不起,我們馬上就不吵了。”轉過頭看著陳建國,眼神冰冷如刀:“你要是想走就走,我不攔你,但是志強我絕對不會放棄。”

陳建國看著妻子那張因為熬夜而憔悴不堪的臉,心里五味雜陳。曾經那個溫柔美麗的女人,現在頭發亂得像雞窩,眼窩深陷,整個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

她的手背上還有好幾個針眼,那是前兩天為了省錢,她主動要求護士在她手上練習扎針技術,每次能得到十塊錢的補貼。

看著妻子這副模樣,陳建國的心在滴血。可是面對現實,他真的撐不下去了。

這場爭吵的起因,還要從八個月前說起。

那是2003年秋天的一個普通下午,林秀梅正在幼兒園里和孩子們做手工,教他們用彩紙折小船。六歲的陳志強是班里最聰明的孩子,小手特別靈巧,折出來的小船既漂亮又精致。

“媽媽,你看我折的船厲害不厲害?”志強舉著小船在林秀梅面前炫耀,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

“厲害,我們志強最厲害了。”林秀梅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心里滿滿的都是幸福。

那時候的他們一家三口雖然不算富裕,但過得很幸福。

陳建國在建華建筑公司當工程師,月薪三千五百塊錢;林秀梅在市第三幼兒園當老師,月薪兩千八百塊錢。雖然錢不多,但足夠維持一家人的正常生活。

他們住在一套八十平米的老房子里,是結婚時雙方父母湊錢買的。

房子雖然不大,但被林秀梅收拾得溫馨整潔。每天下班回家,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陳志強總是第一個跑到門口迎接爸爸:“爸爸,我今天又得小紅花了!”

陳建國會把兒子高高舉起:“我們志強真厲害,爸爸為你驕傲!”

那時候的陳志強多么活潑可愛啊。

六歲的小家伙機靈得很,數學題做得比同齡孩子都快,特別愛問為什么。

林秀梅總是耐心地回答他的每一個問題,有時候被問得答不上來,晚上就和陳建國一起查資料,第二天再告訴兒子。

“將來我要當科學家,發明很多很厲害的東西。”志強經常這樣說,小臉上寫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陳建國記得,去年春天的時候,志強突然跑到他面前,認真地說:“爸爸,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像您一樣蓋房子,蓋世界上最漂亮的房子給媽媽住。”

那時候的他們是多么幸福啊,雖然經濟不寬裕,但一家人心在一起,什么困難都不怕。林秀梅從來不抱怨生活的清苦,總是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把陳建國和志強照顧得無微不至。

可是命運在那個秋日的下午,徹底改變了他們的生活軌跡。

02

那天下午四點半,林秀梅正在幼兒園里準備第二天的教學材料,突然接到了一個改變一切的電話。

“喂,請問是陳志強的家長嗎?我是市人民醫院急診科的護士,您的孩子出車禍了,現在情況很危急,請您馬上過來!”

林秀梅當時腦子一片空白,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她丟下手里的教案就往外跑,連包都沒有拿。

同事張麗華看見她慌慌張張的樣子,趕緊追出來:“秀梅,出什么事了?”

“志強...我兒子志強出車禍了!”林秀梅的聲音都在發抖,眼淚已經止不住地往下掉。

張麗華二話不說,開車載著林秀梅往市人民醫院趕。

一路上,林秀梅不停地念叨著:“沒事的,志強那么聰明,肯定沒事的,肯定沒事...”

到了醫院急診科,林秀梅看見陳建國已經在那里了。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手抱著頭,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樣。

她跑過去抓住丈夫的胳膊:“建國,志強怎么樣了?醫生怎么說?”

陳建國抬起頭,眼睛紅得像兔子:“醫生說...說他腦部受到嚴重撞擊,現在還在搶救室里,情況很不好。”

原來,陳志強放學后和幾個同學一起過馬路回家,在經過十字路口時被一輛闖紅燈的大貨車撞倒。肇事司機是個跑長途的,車上裝滿了鋼材,車速很快。志強被撞飛了十幾米遠,當場昏迷不醒,滿頭是血。

目擊者立刻報了警和120,志強被緊急送到市人民醫院搶救。肇事司機沒有逃逸,但是一直在那里抽煙,神情麻木,像是被嚇傻了。

林秀梅想沖進搶救室看兒子,被護士攔住了:“家屬不能進去,醫生正在搶救,請您在外面等候。”搶救持續了整整八個小時。

期間林秀梅一直站在搶救室門口,一步都不肯離開。

陳建國想拉她坐下休息,她死活不肯:“我要在這里等著,志強出來第一眼就能看到媽媽。”

晚上十二點,搶救室的門終于開了。主治醫生摘下口罩走出來,臉色很嚴肅。

“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林秀梅緊緊抓住醫生的白大褂。

“手術很成功,患者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的話讓夫妻倆松了一口氣,可是接下來的話卻像一盆冷水澆在頭上,“但是患者顱內大量出血,腦干受損嚴重。根據目前的情況判斷,即使能醒過來,也很可能是重度腦癱,生活完全不能自理。”聽到這話,林秀梅眼前一黑,當場就暈了過去。



陳建國一邊扶著昏倒的妻子,一邊顫抖著問醫生:“那...那有沒有治好的可能?”

醫生搖了搖頭:“說實話,這種程度的腦損傷,治好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治療費用會非常高昂,一天至少需要三千到五千元。”

從那天開始,陳志強就躺在重癥監護室里,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心電監護儀發出單調的滴滴聲,呼吸機有節奏地工作著。

林秀梅每天都守在重癥監護室外面,透過玻璃窗看著兒子。

她不能進去,只能隔著玻璃和兒子說話:“志強,媽媽在這里,你快點好起來,媽媽等你。”

醫療費用從第一天開始就像流水一樣往外淌。三千、四千、五千,有時候用了進口藥品和特殊檢查,一天就要七八千。對于月收入只有六千多的家庭來說,這簡直是天文數字。

03

第一個星期,陳建國還能用家里的積蓄支撐,可是第二個星期,積蓄就見底了。他開始找親戚朋友借錢,厚著臉皮一家家地跑。

“建國啊,不是哥不想幫你,實在是家里也沒什么錢...”

“建國,你這事太難了,我們也幫不上什么忙...”

“孩子都那樣了,你們還治什么?還不如省點錢過日子...”最親近的人都開始找各種理由推脫,有的甚至直接建議他們放棄治療。

陳建國的母親王桂英也從老家趕來了。看到孫子的慘狀,老太太當場就哭了:“我的天哪,這孩子怎么成這樣了?”

可是哭過之后,王桂英的態度就變得很現實:“建國,咱們得實際一點。這孩子就算治好了也是個廢人,咱們家哪有那么多錢折騰啊?”

“媽,您怎么能這么說?志強是您的親孫子!”林秀梅紅著眼睛反駁。

王桂英嘆氣:“我知道他是我孫子,可是咱們得現實一點。建國一個月才掙三千多塊錢,這醫療費一天就是好幾千,咱們家能撐幾天?”

陳建國夾在妻子和母親中間,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當然愛自己的兒子,可是面對現實,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第三個星期,他把房子抵押給銀行,貸出來十五萬。可是這些錢也只夠支撐一個月左右。

第四個星期,他開始辦信用卡套現,借網貸,甚至找高利貸借錢。

可是錢就像無底洞一樣,很快又沒了。

更要命的是周圍人的眼光和議論。工地上的工友們開始在背后指指點點:

“陳建國家那個植物人兒子還在治呢?”

“聽說花了快三十萬了,人還是醒不過來。”

“我要是他,早就拔管了,何必受這個罪。”

“就是,這不是害人害己嗎?錢花光了,人也救不活。”

鄰居們也開始議論紛紛:

“秀梅真是可憐,天天守著個植物人兒子。”

“建國也真是的,怎么不勸勸她呢?這樣下去家都要散了。”

“聽說他們為了給孩子治病,房子都抵押了,還借了一屁股債。”

“唉,這日子還怎么過啊,早晚得把大人也拖垮。”

這些議論像針一樣扎在陳建國心上。每天上班下班,他都能感受到同事們異樣的眼光。

有些人甚至當著他的面說:“建國,你們真該考慮考慮現實了。”

最讓他痛苦的是,志強的情況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整整兩個月了,孩子依然躺在那里,除了偶爾的肌肉抽搐,沒有任何反應。

醫生一次次地告訴他們,孩子醒過來的可能性很小。

而林秀梅卻像是魔怔了一樣,每天都要在重癥監護室外面待十幾個小時。她對著昏迷的兒子說話:

“志強,媽媽今天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蘋果,等你醒了媽媽削給你吃。”

“志強,媽媽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從前有一個小王子...”

“志強,你要快點好起來啊,媽媽等著你叫我一聲媽媽呢。”

看著妻子這個樣子,陳建國心如刀絞。他知道林秀梅是在用這種方式支撐著自己,可是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家里的債務已經累積到二十多萬,每天還在增加。陳建國每天晚上躺在醫院的陪護床上,聽著心電監護儀單調的滴滴聲,想著這些天文數字般的債務,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

他開始出現焦慮癥狀,有時候半夜會突然驚醒,滿身冷汗。白天上班的時候也無法集中注意力,好幾次差點在工地上出安全事故。



公司領導找他談話:“建國,你最近狀態很不好啊,這樣下去不行。要不你先請假回家處理一下家里的事情?”

請假就意味著沒有收入,這讓本來就捉襟見肘的家庭雪上加霜。可是不請假,他又無法正常工作。

終于,在一個深夜,陳建國忍不住了。他把林秀梅拉到走廊里,壓低聲音說:“秀梅,咱們談談吧。”

“談什么?”林秀梅警惕地看著他,她已經察覺到丈夫這段時間的變化。

“關于志強的事。”陳建國深吸了一口氣,“醫生說了,他這種情況,醒過來的可能性很小。就算醒了,也...”

“也什么?”林秀梅打斷了他的話,聲音開始顫抖,“也是個廢人對不對?陳建國,那是咱們的兒子!”

“我知道他是咱們的兒子!”陳建國的聲音也提高了,“可是咱們得面對現實啊!咱們家已經負債累累了,再這樣下去...”

“再這樣下去怎么樣?”林秀梅冷笑一聲,“你是不是想說,再這樣下去咱們就完了?”

陳建國沉默了。他確實是這么想的,但是說不出口。

林秀梅看著丈夫的表情,心一點點地涼了下去:“陳建國,你真的想放棄志強?”

“我...我沒有說要放棄。”陳建國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只是覺得,也許我們應該考慮其他的選擇。醫生不是說了嗎,繼續治療下去,對志強來說也是痛苦...”

“其他的選擇?”林秀梅的聲音尖銳起來,“什么其他的選擇?拔管嗎?讓志強死嗎?”

“秀梅,你冷靜一點,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林秀梅徹底爆發了,“陳建國,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放棄志強!”

“那咱們家的債務怎么辦?咱們以后的生活怎么辦?”陳建國也急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整天不吃不喝的,你是想把自己也拖死嗎?”

“我死了也無所謂!”林秀梅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只要我的兒子活著!”兩個月的壓力和折磨,讓這對原本恩愛的夫妻走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

現在,兩個人都累了,靜靜地站在走廊里,誰也不說話。

04

林秀梅靠著墻壁,緩緩地蹲了下去,抱著膝蓋開始無聲地流淚。她想起了志強剛出生時的樣子,那么小一個,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醫生把他放在她懷里的那一刻,她就發誓要用生命保護這個小生命。

她想起志強第一次叫媽媽的情景。那時候他還不到一歲,坐在嬰兒車里,突然咿咿呀呀地叫了一聲“媽媽”。雖然發音不準,但是她聽得清清楚楚,激動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她想起志強第一次走路的樣子。搖搖晃晃地從沙發走向她,走了兩步就摔倒了,可是還是咯咯地笑著,一點都不怕疼。

她想起志強第一天上幼兒園的情景。小家伙緊緊抱著她的腿不肯松開,哭著說:“媽媽,我不要上學,我要跟您在一起。

”后來適應了幼兒園生活,每天放學回家都要給她匯報今天學了什么,得了幾個小紅花。

那些美好的回憶是她堅持下去的動力。她相信,只要她不放棄,志強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

陳建國看著蹲在地上哭泣的妻子,心里也不好受。他走過去想扶她起來,可是林秀梅推開了他的手。

“你別碰我。”林秀梅的聲音冷得像冰,“陳建國,你要是覺得我們母子是累贅,你可以走。從今天開始,志強的事你不用管了。”

“秀梅,我沒有那個意思...”

“你有沒有那個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林秀梅站起身,擦了擦眼淚,“我要進去陪志強了,你走吧。”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向了重癥監護室。

陳建國站在走廊里,看著妻子決絕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們夫妻之間出現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接下來的幾天,陳建國沒有來醫院。林秀梅也沒有給他打電話。

醫院的催費單像雪片一樣飛來,林秀梅看著那些數字,心里發愁。可是她還是咬牙堅持著,能借的錢都借了,能賣的東西都賣了。

張麗華來看望她的時候,發現她整個人都變了。以前雖然憔悴,但眼神里還有希望,現在卻透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堅定。

“秀梅,你和建國是不是吵架了?”張麗華輕聲問道。

林秀梅點了點頭:“他想讓我放棄志強。”

張麗華嘆了口氣:“他也是為了這個家著想...”

“為了這個家?”林秀梅苦笑一聲,“志強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啊。”

張麗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作為朋友,她理解林秀梅的心情;作為旁觀者,她也明白陳建國的難處。這樣的選擇,對任何一個家庭來說都太殘酷了。

又過了一個星期,醫院發出了最后通牒:如果三天內不能結清欠費,就必須停止治療。

那天晚上,林秀梅一個人坐在陪護床上,看著手里的催費單,終于忍不住痛哭起來。她哭得很大聲,完全不顧及這是在醫院。

隔壁床的病人家屬被她吵醒了,有些不耐煩地說:“大半夜的哭什么哭,讓不讓人睡覺了?”

林秀梅趕緊捂住嘴巴,可是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她想起了陳建國說的話:你就是個瘋子。

也許她真的瘋了。一個正常人怎么會為了一個植物人傾家蕩產呢?

可是她就是不能放棄。那是她的兒子啊,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05

第二天一早,陳建國主動給林秀梅打了電話。

“秀梅,咱們見個面談談吧。”他的聲音很疲憊。

“談什么?如果還是讓我放棄志強,那沒什么好談的。”林秀梅的聲音很冷。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醫院那邊...”

“醫院的事我會解決。”

“你怎么解決?”陳建國的聲音有些急躁,“咱們已經欠了三十萬了,你還能去哪里弄錢?”

林秀梅沉默了一會兒:“我會想辦法的。”

“什么辦法?”

“這些你不用管。”林秀梅的態度很堅決,“陳建國,我最后說一遍,志強是我兒子,我死也不會放棄他。你要是覺得我們是累贅,咱們就離婚。”

聽到“離婚”這兩個字,陳建國愣住了。雖然他們的關系已經很緊張了,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離婚。

“秀梅,你別說氣話...”

“我沒有說氣話。”林秀梅的聲音很平靜,“咱們在一起這么多年,我了解你。你是個好人,但是你承擔不了這樣的壓力。與其讓大家都痛苦,不如分開算了。”

“你真的想離婚?”

“我不想,但是我更不想放棄志強。”林秀梅的聲音開始哽咽,“如果繼續在一起,你會一直逼我放棄志強。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陳建國想要說些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林秀梅說得對。他確實承擔不了這樣的壓力,他確實想要她放棄志強。

那天下午,陳建國來到了醫院。這是他們大吵一架后第一次見面。

林秀梅正坐在重癥監護室外面的椅子上,低頭在織毛衣。那是給志強織的,雖然他現在用不上,但是她相信總有一天會用上的,看到陳建國,林秀梅抬起頭,眼神很平靜:“你來了。”

“我來看看志強。”陳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

林秀梅點了點頭,沒有阻止他。

陳建國走到重癥監護室的窗前,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一個月不見,志強又瘦了不少,臉色蒼白得可怕。各種管子插在他小小的身體上,心電監護儀發出單調的滴滴聲。

“志強...”陳建國的聲音哽咽了,“爸爸來看你了。對不起,爸爸這段時間沒有來。”

可是志強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就像一個精致的洋娃娃。

陳建國在那里站了很久,眼淚不停地往下掉。他想起志強小時候的樣子,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家伙,現在卻躺在這里生死不明。

“建國。”林秀梅走到他身邊,“咱們談談吧。”

兩個人來到醫院的咖啡廳。這里很安靜,適合談話。

“你想好了嗎?”林秀梅直接問道。

陳建國點了點頭:“我想好了。如果你堅持要治療志強,那咱們就離婚吧。”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真正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林秀梅的心還是很痛。

“好。”她只說了這一個字,聲音很輕,但是很堅定。

“關于志強的治療費用...”陳建國想說什么。

“你不用管。”林秀梅打斷了他,“離婚以后,志強跟我,治療費用我來承擔。”

“你一個人怎么承擔?”

“這是我的事。”林秀梅的態度很堅決,“我只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以后你不要再來看志強了。”林秀梅的眼神很冷,“既然你選擇了放棄,就徹底放棄。我不希望志強將來醒了,看到一個拋棄過他的父親。”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割在陳建國心上:“秀梅,我...”

“沒什么好說的了。”林秀梅站起身,“離婚手續什么時候辦?”

“下個星期吧。”陳建國的聲音很小。

林秀梅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志強不能離開人。”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妻子決絕的背影,陳建國知道,他們十二年的婚姻就要結束了。

一個星期后,陳建國和林秀梅正式辦理了離婚手續。整個過程很簡單,兩個人都沒有多說什么話。簽完字,拿到離婚證,十二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

走出民政局的時候,林秀梅突然轉過身對陳建國說:“建國,我不恨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理解你的難處。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陳建國想要說些什么,但是林秀梅已經走了,從那天開始,林秀梅真正成了一個人戰斗。

她把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了,包括結婚時的金項鏈、手鐲,還有陳建國留下的手表。這些錢暫時緩解了醫療費的壓力。

可是這些錢也只能維持一個多月。很快,醫院又開始催費了。

林秀梅開始到處找工作。白天她要在醫院照顧志強,只能找一些夜班的工作。她在醫院附近的一家快餐店找了一份夜班洗碗工的工作,從晚上八點工作到早上六點,一個月能掙八百塊錢。

后來她又在一家清潔公司找了一份兼職,專門給辦公樓做深度清潔,一次能掙一百塊錢。

這樣的生活很辛苦,但是林秀梅覺得充實。只要能夠維持志強的治療,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可是僅僅靠這些工作的收入,還是遠遠不夠支付醫療費用的。林秀梅又開始借錢,向所有能借錢的人開口。

同事們都很同情她,紛紛伸出援手。張麗華二話不說借給她兩萬塊錢,其他同事也都或多或少借了一些。就連幼兒園的門衛大爺都借給了她五百塊錢。

“秀梅啊,我們都理解你的心情。這錢你先拿著,什么時候還都行。”大家都是這樣說的。

可是這些錢還是不夠。林秀梅又去找銀行貸款,可是離婚后她沒有穩定的收入證明,銀行不給貸款。

她甚至去找了高利貸。那些放高利貸的人看她是個弱女子,又是為了給孩子治病,倒是愿意借給她錢,但是利息高得嚇人,一個月要還百分之三十的利息。

林秀梅咬咬牙,還是借了五萬塊錢。她知道這是飲鴆止渴,但是她沒有別的選擇。

就這樣,她一個人艱難地維持著志強的治療。

時間一天天過去,志強昏迷已經半年了。這半年來,林秀梅瘦了二十多斤,原本烏黑的頭發現在有了不少白絲。她才三十五歲,看起來卻像四十多歲的人。

更讓她痛苦的是,志強的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還出現了并發癥。醫生告訴她,孩子的情況很復雜,需要更多的治療,費用也會更高。

那天晚上,林秀梅坐在陪護床上,看著手里的賬單,眼淚又掉了下來。到目前為止,她已經為志強的治療花了五十多萬,這個數字對她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

可是她還是不想放棄。

就在她最絕望的時候,一個意外的轉機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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