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惜月,求求你,我真的撐不下去了......"電話那頭傳來虛弱得不像話的聲音。
我正坐在巴厘島的海邊咖啡廳里,聽到這個聲音,手中的咖啡杯差點滑落。三年了,蕭遠山竟然還敢給我打電話。
"你怎么有我的電話?"我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托了好多人才打聽到......"他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惜月,我癱瘓了,醫生說我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現在沒人照顧我,只有你......"
我冷笑一聲:"蕭遠山,你忘了嗎?三年前你讓我凈身出戶的時候,可沒想過今天。"
"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但心里卻涌起了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緒。
那個電話徹底打亂了我原本平靜的生活。我把手機扔在桌上,望著遠處碧藍的海水,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了三年前那個雨夜。
那時候的我還叫蕭惜月,是個圍著圍裙在廚房里忙碌的家庭主婦。我和蕭遠山結婚二十年,沒有孩子,日子過得平平淡淡。我以為這就是幸福,直到那個雨夜,一切都變了。
那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樣準備了蕭遠山最愛吃的紅燒肉,等他回家吃飯。可是等到半夜十二點,他都沒回來。我擔心得睡不著,給他打電話,卻聽到了一個年輕女人的笑聲。
"哥哥,你怎么不接電話呀?"那個聲音嗲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我當時就愣住了,手機差點掉在地上。蕭遠山匆忙掛斷電話,過了十分鐘才回撥過來。
"惜月,我在應酬,有點吵,剛才沒聽見。"
"剛才接電話的女人是誰?"我直接問。
"什么女人?你聽錯了吧,就是服務員。"蕭遠山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沒有再追問,但心里已經起了疑。第二天早上,蕭遠山回來了,身上還帶著酒味和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給他做早餐。
"老蕭,昨晚應酬到這么晚,辛苦了。"我試探著問。
"嗯,現在生意不好做,得多陪客戶。"蕭遠山低著頭吃飯,不肯看我的眼睛。
接下來的日子里,蕭遠山回家越來越晚,有時候甚至不回家過夜。他說是工作忙,公司有個大項目要談。我選擇相信他,還貼心地給他準備夜宵。
鄰居田婆婆好幾次欲言又止地看著我,但我都沒在意。直到閨蜜楚曉燕來找我,她坐在我家沙發上,神情有些尷尬。
"惜月,我有個事想問你。"楚曉燕猶豫了半天才開口。
"什么事?你說。"
"你和老蕭最近...沒什么問題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沒什么,就是......"楚曉燕欲言又止,"算了,當我沒說。"
但我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我開始留意蕭遠山的一舉一動,發現他確實變了。他開始嫌棄我土氣,說我不懂打扮,跟不上時代。他還要求我學化妝,買新衣服。
我以為他是想讓我變得更漂亮,就照著他的話去做。我去美容院做了頭發,買了一堆化妝品,還花了幾千塊錢買了套新衣服。可是蕭遠山看到后,反應卻很冷淡。
"你這樣子看起來太刻意了,還不如以前自然。"他隨口說了一句,就去了書房。
我站在鏡子前,看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自己,突然覺得像個小丑。
蕭遠山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漠,甚至開始挑我的毛病。他說我做的菜太咸了,說我把家里收拾得太整齊反而顯得死板,說我每天在家無所事事就知道胡思亂想。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么,但又不知道錯在哪里。
轉機出現在一個周末的晚上。蕭遠山說要出去應酬,我一個人在家看電視。大概九點多的時候,門鈴響了,我以為是蕭遠山回來了,趕緊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田婆婆,她的臉色很難看。
"惜月,你跟我出來一下。"田婆婆壓低聲音說。
我跟著她走到樓下,田婆婆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后才開口:"惜月,我實在忍不住了,有個事必須告訴你。"
"什么事?"我心里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
"你家老蕭...他在外面有女人了。"田婆婆的話像一顆炸彈在我耳邊爆炸。
我的腿軟了,差點站不穩:"你...你說什么?"
"我親眼看見的,就在上個星期,他和一個年輕姑娘手牽手進了香格里拉酒店。那姑娘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長得挺漂亮的。"
田婆婆的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
"不可能,你肯定看錯了。"我搖頭否認,但聲音已經在顫抖。
"惜月,我知道這事難以接受,但我不能看著你被蒙在鼓里。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了,就你還不知道。"田婆婆嘆了口氣,"那姑娘還開著輛紅色的小跑車,經常來接你老蕭。"
我感覺天塌了。這些天蕭遠山對我的冷漠,他身上的香水味,他越來越晚回家,一切都有了解釋。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等蕭遠山回來。凌晨兩點,他才回到家,身上又是一股濃濃的香水味。
"這么晚了,應酬結束了?"我故作平靜地問。
"嗯,喝了點酒,有點累。"蕭遠山連澡都沒洗就倒在床上睡了。
我盯著他的側臉,這個和我生活了二十年的男人,現在在我眼里變得如此陌生。第二天早上,我忍不住了,決定攤牌。
"老蕭,我們談談吧。"我端著早餐坐在他對面。
"談什么?"蕭遠山頭也不抬地吃著包子。
"關于你在外面的女人。"
蕭遠山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他慢慢抬起頭看著我:"你胡說什么?"
"田婆婆都看見了,你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我的眼淚開始往下掉。
蕭遠山的臉色變了,他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了。"
他的坦然讓我更加難過:"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
"惜月,我們結婚二十年了,你覺得還有什么激情嗎?"蕭遠山的語氣很平靜,"小雯年輕漂亮,懂得體貼人,和她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又年輕了。"
"那我呢?這二十年我為這個家付出的一切呢?"
"你付出什么了?每天就是買菜做飯打掃衛生,這些保姆也能做。"蕭遠山的話越來越刻薄,"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頭發也不好好做,衣服也不會搭配,跟個黃臉婆一樣。"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我哭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我們爭吵的時候,門鈴又響了。我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老太太,臉色鐵青。
"你就是蕭遠山的老婆吧?"老太太開口就是興師問罪的語氣。
"您是...?"
"我是他媽!"蕭母推開我走進屋里,看見蕭遠山就開始訓斥,"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在外面搞女人就算了,還被人發現了!"
我以為蕭母是來勸蕭遠山回頭的,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話讓我徹底寒心。
"惜月,我跟你說句實話。"蕭母轉頭看著我,"你嫁到我們家這么多年,連個蛋都沒下,遠山在外面找個女人怎么了?你要是懂事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別鬧得滿城風雨。"
"媽,您說什么呢?"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的是實話!小雯肚子里已經有了,說不定是個兒子呢。你這個下蛋不下蛋的母雞,有什么資格管東管西?"
蕭母的話徹底擊垮了我。我一直以為自己在這個家里是個妻子,原來在他們眼里,我只是一個生育工具。而且還是個有缺陷的工具。
"媽,您別說了。"蕭遠山制止道,但語氣很敷衍。
"我為什么不能說?惜月,我給你個建議,你主動提出離婚,我們給你一筆錢,讓你后半輩子衣食無憂。你也別鬧了,鬧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我看著蕭遠山,希望他能為我說句話,但他只是低著頭不吭聲。這時候我才明白,在他心里,我早就不是他的妻子了,只是個累贅。
當天晚上,蕭遠山和我正式談離婚的事。
"房子、存款、公司股份都是我的,你凈身出戶吧。"他的語氣就像在談生意,"考慮到我們夫妻一場,我每個月給你兩千塊生活費,夠你用了。"
兩千塊,這就是我二十年青春的價值。
"我同意。"我出人意料地點了點頭。
蕭遠山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痛快地答應。
"不過我有個條件。"我接著說。
"什么條件?"
"從今以后,我們再無關系。你不要再聯系我,我也不會再聯系你。"
"沒問題。"蕭遠山松了口氣,好像甩掉了一個包袱。
一個星期后,我們去民政局辦了離婚手續。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重新獲得了自由,雖然這自由來得如此沉重。
我沒有要那兩千塊生活費,搬到了閨蜜楚曉燕家暫住。楚曉燕為我打抱不平,說要去找蕭遠山算賬,被我攔住了。
"算了,曉燕,過去的就過去了。"
"惜月,你才47歲,人生還長著呢,不能就這么放棄了。"楚曉燕握著我的手說。
重新開始生活比我想象的要難。47歲的年齡讓我在找工作時處處碰壁,大部分雇主一聽我的年齡就搖頭。最后還是楚曉燕幫忙,在她的美容院里給我安排了一個清潔工的工作。
雖然工作辛苦,工資也不高,但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實感。每天早上起來有事情可做,不用再圍著一個男人轉,不用再看他的臉色行事。
生活開始有了新的轉機。
在美容院工作的時候,我遇到了一位獨居的老太太,她經常來做保養。老太太姓陳,七十多歲了,兒女都在國外,一個人住在一套大房子里。
陳奶奶很喜歡和我聊天,她說我和她年輕時很像,都是那種溫和善良的性格。有一次她摔倒了,是我送她去醫院,還照顧了她幾天。
沒想到陳奶奶去世的時候,竟然把她的積蓄留給了我。那是二十萬塊錢,對當時的我來說是一筆巨款。
有了這筆錢,我開始考慮改變生活方式。我一直夢想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以前蕭遠山總說旅游是浪費錢。現在我可以為自己做決定了。
我的第一次旅行是去云南,看見了從未見過的美景。站在洱海邊,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心靈的寧靜。我開始寫旅行日記,記錄自己的所見所感。
回來后,楚曉燕建議我把日記發到網上,沒想到竟然有不少人關注。慢慢地,我的旅行博客有了固定的讀者,甚至有商家找我合作。
兩年時間里,我去了十幾個國家,收入也超過了以前蕭遠山給我的生活費。
我學會了潛水、攀巖,甚至學會了幾門外語。從一個膽小怯懦的家庭主婦,我變成了一個獨立自信的女性。我的照片里總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是我在婚姻里從未有過的表情。
楚曉燕有時候會告訴我一些家鄉的消息,但我已經不太關心了。我聽說蕭遠山和那個叫小雯的女孩在一起了,還聽說他們的孩子出生了。這些消息對我來說已經像是聽別人的故事。
在旅行中,我也遇到了一些不錯的男性。他們欣賞我的獨立,尊重我的選擇,這種感覺是我在婚姻里從未體驗過的。雖然沒有深入發展,但我重新找回了作為女人的自信。
我開始明白,婚姻不是女人的全部,我可以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價值。這種覺悟來得有些晚,但總比永遠不明白要好。
直到那個電話打來之前,我以為我已經徹底忘記了過去。但蕭遠山虛弱的聲音還是觸動了我內心深處的某根弦。我們畢竟夫妻一場,他現在癱瘓了,真的這么可憐嗎?
我開始猶豫,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冷血了。
就在我內心掙扎的時候,田婆婆的電話打了過來。她是我們小區的老住戶,平時最愛管閑事,但人心不壞。
"惜月啊,你現在在外面過得怎么樣?"田婆婆的聲音有些哽咽。
"挺好的,田婆婆,您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
田婆婆在電話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惜月啊,你快回來看看吧,遠山現在真的很可憐,每天躺在床上動不了......"
"田婆婆,您別哭了,到底怎么回事?"我心急如焚地問。
田婆婆抽泣著說:"惜月啊,你不知道,遠山這次出事,是因為......"
話說到一半,田婆婆突然停住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
"因為什么?田婆婆,你說清楚啊!"我急得不行,但電話那頭已經掛斷了。
我立刻回撥過去,但田婆婆的電話一直占線。我心里越來越不安,蕭遠山的癱瘓真的只是意外嗎?
正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楚曉燕的電話打了過來。
"惜月,你在哪里?"楚曉燕的聲音很嚴肅。
"我在巴厘島,怎么了?"
"我剛才接到田婆婆的電話,她說她不小心跟你說漏嘴了。惜月,有些事情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
"到底什么事?你們都這樣說,我更想知道了!"我幾乎是吼出來的。